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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1)

萧卿执沉声道:先疗伤,他的寝殿在哪?向东五百米,但是陛下,最好不要将教主带到寝殿。宋尧左右环顾了一下,道,教派一直很乱,心怀鬼胎之人数不胜数,几日前,教主坠崖身亡的消息传遍所有弟子,而刚刚,教主回来的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开了,会有很多人,明着暗着想来一探究竟,若是教主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不说会造成混乱,甚至会被趁人之危逼着让位。在以往,若一个教主受了重伤,基本就和退位差不多。弟子篡位有两种方法:明与暗。暗,即是和时夜一样,准备偷偷搞死慕辞月或以死逼他让位,明,即是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一对一的战斗。是的,一对一,无论何时都可以发起,护法也不能干涉。这是败月教劣汰留良的一贯法则。由此可知,教主重伤的消息传出去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萧卿执不蠢,宋尧的话没说完,但他也明白了。若慕辞月之前的一长段话,刷新了他对败月教的认知,那么现在,他算是彻底体验到了。萧卿执用那外袍抵住慕辞月还在流血的伤口,沉默了片刻,道:去客栈,远一点,你们也跟来。对于教主夫人兼当今天子的命令,左右护法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表示认可。先不说醒来,就连慕辞月的伤口止血,并包扎处理好,就已经是三日后了。萧卿执把慕辞月抱进客栈的时候,血还在流,客栈老板差点吓得一口气晕过去起不来,几个承受能力差的群众也是当场倒地,萧卿执扔出一袋银子,封了老板的口,并要了全客栈最清净的房间。萧卿执草草写了封信件,让彭夙把宫中最好的御医找了过来,顺便把烈华剑送了回去。许久没有大显身手的御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一路风尘仆仆,白花花的胡须飘了一脸,活像是赶着去领自家陛下御赐的奖金。打开客栈房门的那一刻,奖金变成了狗屎,还是被冻成冰碴子的狗屎。御医险些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死人,直到看见慕辞月微微起伏的胸膛,才知道,哦,活的。处理伤口自然是要脱衣服的。左右护法很识相地退后了几步,不识相的御医刚把手放上慕辞月的衣襟,便被自家陛下一把拉开。尊贵无比的陛下伸出他那金贵的手:朕来。围观吃瓜的左右护法也很有幸在不被萧卿执打死都情况下,观赏了一眼他们教主的裸|体风姿。但再好的身材,也掩盖不住那骇人的伤口。饶是经验丰富见过无数重伤之人的御医,看见慕辞月的伤口,也忍不住心中打了个寒颤。妈呀,太恐怖了,这还活着吗?这他妈是小强转世吧?箭头扎在右胸口,卡在肋骨里,被慕辞月一把拔下,不仅伤了血肉,还伤了骨头。以至于处理这些伤,整整用了三天。伤这么重,处理好已经很不容易了,萧卿执也知道这一点,答应赏御医八百两银子,听得彭夙直留口水。并不认识慕辞月的御医离开前说:留疤是肯定了,这小兄弟长得这般俊,肯定是有媳妇了,哎,伤成这样,幸好他媳妇不在这里,不然怕是要心疼死。萧卿执:伤口虽处理好了,然失血过多是免不了的。期间,三个人都为给慕辞月补血而奋斗着。宋尧跑到药店抓了一副用于女人坐月子补血的药回来,熬成药汤,往慕辞月嘴里灌,却怎么都灌不下去。至于后来是怎么喂进去的,这个就不需要提了,总之肯定是要动用到某两个人的嘴的。败月教还需要管理,彭夙宋尧不得不在三日后踏上了返回教派的路程,陪在慕辞月身边的,便只剩了萧卿执。九五之尊没有任何怨言,每天给败月教主喂水喂药,帮他将衣服洗干净,帮他擦脸擦身子,当真是温柔贤惠,和平日里板着脸的萧卿执简直不是一个人。估计是照料得太精心,慕辞月不忍心继续睡下去让他担心了。又过了三日,慕辞月终于醒了过来。彼时萧卿执正拿着抹布走进来,想把夜暝剑擦拭一下,却看到慕辞月缓缓睁开了眼。萧卿执愣了愣,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又变成了板着脸的模样,只是很自觉地坐到了慕辞月的床边,似乎在等他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然而,慕辞月开口的第一句话,让萧卿执生生震住,手中的抹布险些掉落在地。好像,这么久,他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期待,突然间便得到了回复。慕辞月说。萧卿执,十二年前的事,我好像想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毕竟是沙雕文,不存在什么虐点铺垫,下面三章无关主线的回忆,就是把二人竹马竹马(呸)的关系确认一下而已,噗哈哈第46章 压顶掉下个老公人的思维很奇怪, 在你努力想某些事的时候,总是想不起来,可不经意间的一个闪烁, 灵台便突然明晰,疑惑在一瞬间得到了解答。就像是某些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 陌生而又熟悉。好像他从不曾忘却往事,好像这些印记刚刚发生。他仿佛又像几日前回到了崖底,只不过这一次,他只有九岁。不是被人踩着手掉下来, 而是为了躲避教派纷乱, 他自己跳下了断念崖。没有任何意外,这一切的行程都是那么熟悉,慕辞月一如既往地从潭水里爬出,走到了山洞里。那时候正值七月,气候炎热,不需要生火堆将湿漉的衣服烤干。慕辞月稍稍歇息了片刻, 将衣服大致拧了拧, 便走出山洞,摘了几个果子回去充饥。这一套流程实在是太过于熟练。慕辞月边吃着果子, 边盘算这一次在崖底大概要等多久。小小的男孩, 露着笑脸, 一个人在崖底生活着,居然未感觉到半分孤寂。直到有一天,一道巨大的水花之声, 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这是掉下来了什么人?慕辞月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走到水潭边瞧了几眼,果然看见水面上冒着小泡泡。还真的掉下来人了啊!他以往在外避乱时救过不少人, 但在崖底捡个伤号还是头一次,毕竟,谁没事干在断念崖上溜达啊?要么是智障,要么是万不得已。慕辞月没半分犹豫,找准冒泡的位置,直接跳到水里,果然看见一个人在水里挣扎。落水的地方太高,导致惯性很大,这人又显然不通水性,好半天都没浮上来。慕辞月朝落水之人游去,顿在了半丈之外,待那人渐渐失去意识,这才将人从水里拉了出来。不是他心理变态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实在是无论水性再好,他也不敢上前和一个挣扎的人拼力气,拼不好,自己也要被拉下坑。喂,喂,醒醒。慕辞月拍着那人的脸。眼见没有回应,慕辞月将此人翻转过来,助其将肚子里的水咳出了一点,再将其拖回洞里。慕辞月甚至纠结于要不要做人工呼吸,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声不发地跑到洞外去掰树枝做柴火。他自己不冷,但他怕落水的人冷,万一死在这,尸体还不好处理嘞,晾在这里时间长了尸体腐烂,臭烘烘多难受,还不如救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落水的少年终于悠悠转醒,少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登时愣了,猛的坐起,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儿?崖底。慕辞月又往火里添了两根树枝,再走到少年身边,端详少年背后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伤口浸了水,怕是要留疤。少年也跟着缓缓起身,努力咳了咳,将嗓子里的水咳干净,这才道:无妨。说是个少年,其实还是有些夸张,大概是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吧,看上去十二三岁,比慕辞月高了整整一个头。慕辞月看那少年还要仰视,心中暗自愤恨自己个头小,问道:你为什么会坠崖?没事,只是被人追杀,失足跌了下来。少年的声音很干净,音色虽稚嫩,却并不同于九岁慕辞月的奶声奶气,微微有些低沉,已可以听出变声后的风韵,且少年说话极为风轻云淡,被追杀这等事,居然能轻飘飘地说出来。显然是习惯了。饶是出身魔教心智已较为成熟的慕辞月,也登时哑口无言,找不到话题,只得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什么身份?我为何告诉你?少年莫名其妙。慕辞月更莫名其妙:你这人真奇怪,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问一下你的名字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少年噎住,心想确实是这么个事,沉默了好半天,才道:萧卿执,十二岁。什么身份?不想说。慕辞月切了一声,也没有再追问,身份这种东西,若人家不愿意说,再问也没有结果。慕辞月沉吟道:那你背上的伤崖底没有草药,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发炎。萧卿执毫不在乎:已经要发炎了。毕竟沾了水。还可以挽救的嘛,不要那么悲观,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万一伤口感染,问题就大了。慕辞月重新拿起果子咬了一口道,我给你涂点果汁看看有没有用?萧卿执满脸嫌弃,又不是药草,果汁能做什么?不要要求那么多嘛,相信我!大概是慕辞月的态度过于真诚,萧卿执终于被打动了,犹犹豫豫点了点头,慕辞月登感欣然,二话不说,扒光了萧卿执湿漉漉的衣服。萧卿执赤着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慕辞月又咬了一口果子,嚼碎后,涂抹到了萧卿执的伤口处。萧卿执微微一颤,忍着疼痛,依旧没有出声。真是对不起你啊,但总要有个幌子嘛。慕辞月心道。趁萧卿执忍耐伤痛,无暇顾及其他,慕辞月悄悄掏出了衣服里的药瓶,快速往萧卿执伤口上一撒,再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他不是不想被欠人情,而是因为这药瓶,来自教派。那时候,败月教还是叫残月教,慕辞月并不是教主,所以,不比现在表面狠辣实际上规规矩矩的教派作风,那是真真切切的魔教,身为残月弟子,并不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这萧卿执,衣着华贵,配饰高端,最重要的是,衣服上绣着龙纹,纹路中龙爪也不少,且姓萧,这是皇室亲属的姓。嗯,皇族的人,且地位不低,不然衣服纹路不会有这么多龙爪,小小年纪尚未封王得疆土,就有如此地位,还能是什么人?萧卿执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太子呗。这要是在太子面前暴露身份,搞不好是要被其回去一顿通报,然后被皇室追杀?虽然这萧卿执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但人心险恶,还是得以防万一。为了把药粉匀匀,慕辞月又在萧卿执的伤口上抹了把果汁,疼的萧卿执又是一颤,慕辞月生怕这人疼的记他的仇,赶紧道:哎哎哎我知道疼,你忍忍,我给你吹吹啊。说着,真的往萧卿执的伤口上吹了几口气。萧卿执并不是不会忍耐疼痛,颤抖是本能反应而已,但这么吹着伤口确实挺舒服,萧卿执便也没出言阻止,任由慕辞月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叫什么名字?萧卿执突然道。慕辞月暗自一惊,妈哎这人不会真记他的仇吧?这也太小肚鸡肠了,早知道就不救了,真丧气。这一问,慕辞月哪敢真的回答,便随口道:你叫我小月就行。你经常生活在这?偶尔,偶尔,我就是来旅个游。待伤口处理好,慕辞月这才松了口气,天哪,太子啊!他救过那么多人,这真的是最金贵的一个了,不过,身为太子,为什么会掉到这来?萧卿执刚刚好像说,被追杀?慕辞月脱口道:你是太子为什么也会被追杀?萧卿执一怔,慕辞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掩盖已然来不及了,见萧卿执又是惊讶又是不解,只得强笑两声,指了指地上的衣服:你的衣服身份待看到衣服上了龙纹,萧卿执也明白了,道:我以后出门在外,能不穿华服就不穿了吧。就是,多招人眼,难怪你被人追杀,说不定人家想抢你的东西嘞。萧卿执不语,慕辞月也只是开个玩笑,顿了顿,接着道:那你到底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刚刚说的那个。还真是衣服太招摇被人嫉妒了?慕辞月不可置信。嗯也不全是吧。什么叫不全是皇家人说话都这么有深度吗?此话说完,一阵沉默,慕辞月觉得有些尴尬,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半盏茶后,慕辞月抱着满怀的果子回了山洞。看着脏兮兮的果子,萧卿执似是有些犹豫,强硬着咬了一口,便不再吃了。慕辞月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吃不下去萧卿执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没生吃过这些,不大习惯。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果然皇家的人一个个娇生惯养,这要是流落在外,估计得生生饿死!慕辞月忿忿不平,但也没办法,万一没伺候好这太子祖宗,回去告发他怎么办?哎,人生坎坷。我去给你找其他吃的。所谓其他,自然是潭里的鱼。萧卿执头有些晕,随口应了一声,便重新躺了下来。这祖宗舒舒服服躺在山洞,自己却要苦逼地去找食物,差距啊!太不公平了!慕辞月边悲愤着,边跳下水去摸鱼。慕辞月这一套抓鱼手法,完全是练出来的,即使这时的他还比较嫩,那也是一流抓鱼好手!又是半盏茶,慕辞月提着一条大鱼回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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