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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太子殿下是如何打算呢?谢羽祁笑了笑:北岳煜王潜入我南康欲行刺,此事关系重大,自然不仅仅考虑他一人的处置问题,况且这毕竟也是你们北岳的亲王,还需不是亲王,已经废了。萧卿执打断谢羽祁的话。谢羽祁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啊?废了吗?那真的可惜了,不过这毕竟是你们北岳的人,我们自己判定的话也人既然已经被你抓到了,那么萧卿执风轻云淡道,随你处置。豪爽!慕辞月心中暗暗叫好。谢羽祁呆滞了片刻,显然没想到萧卿执居然能这么不顾兄弟情义,说把人交走就交走了,和丢垃圾似的,处置什么的都不管,好像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王爷。陛下处事坚决果断,大义凛然,令我很是钦佩,可人虽然抓住了,但造成的后患是无法避免的。谢羽祁干脆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北岳的人险些伤了我父皇,造成我朝人心惶惶,还请陛下给个交代?大概是和慕辞月待久了,萧卿执也开始毒舌起来:伤你父皇的人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有你这个手握大权的太子护着,你父皇自然不会有事。无论结果,只论经过,况且谢羽祁没有气急败坏,只眯眼阴沉沉道,严刑逼供后,煜王哦不,萧季痕说,是陛下你派他来刺杀父皇的,这句话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陛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就算是智商低脾气爆的大臣都看不下去了,这啥啊,满嘴跑火车,空口鉴杀吗?这一次,慕辞月抢先接了话:当然有话说啊,告诉你个秘密,其实萧季痕是贵国皇帝的私生子。若不是陈太后的命还把握在此人手中,慕辞月真得把这人的脸皮从城墙怼成丝巾。这话接的没头没脑,除了用同样满嘴跑火车的方式怼了回去,其他貌似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谢羽祁不蠢,萧卿执也不蠢,自然都能听出慕辞月这一番话是几个意思。谢羽祁现在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估计是早就做好了撕毁协议的打算准备开战了,再让他这样不要脸的扯下去,那就要黑变白白变黑了。谢羽祁听出了慕辞月话中的嘲讽之意,依旧没有生气,只是笑回:败月教主见笑了,并无此事。嗯,并无此事,既然我见笑了,那你也见笑了吧,未曾发生的事就不要多加揣测了。萧卿执给慕辞月投过来一个你咋那么能扯的目光,慕辞月心情愉快,回之一笑。堂堂南康太子,平日里顺风顺水,大概是从来没被人这么乱扯一气的怼过,绕是谢羽祁戴惯了面具,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哑然后,只憋了一句:败月教主,名不虚传。慕辞月难得谦虚:哎哎,别说什么名不虚传了,我可不熟悉这些朝堂之事,你若要认真商议,还是单独找萧卿执吧。他本是随口一说,本意是送客,却没想到萧卿执真的回答了一句:嗯好,稍后我二人单独相谈。慕辞月: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对面还是长得挺好看的那种。这咋了,头上绿油油?慕辞月抓住萧卿执的衣袖:你们还是别单独聊了,你看这里环境多好,还那么热闹,说事也比较放的开。谢羽祁一笑:放的开?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放的开的。慕辞月在这混了那么久,好歹也是知道朝廷的一二了,不过真的让他二人独处一室,关在小黑屋里商量国家大事,怎么想怎么别扭。况且,绝对安全的小黑屋,那不就是别老往你寝殿带人。慕辞月忍不住道。萧卿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朕何时然而转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闭口不做声了,徒留下大臣们,一半不忍看一半不知道咋看。慕辞月还撅着头,一股生了气的模样,萧卿执没法子只得耐心解释:朕就带太子殿下去书房,不去寝房,可以吗?慕辞月沉吟一阵:嗯行,你自重就行。萧卿执回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对于萧卿执的智商和能力,慕辞月一直是处于瞧不起,视其为粪土的态度,不过好像只有他一人瞧不起,其他人对这个狗皇帝都是万般赞赏,慕辞月难免憋屈,但不服之余,同时也生了许多莫名其妙就有的信赖。所以,当萧卿执真的领着谢羽祁离开的时候,慕辞月除了有点酸,其他也没什么不愉快的。这个谢羽祁,反正就是个衣冠禽兽,唯一的作用就是满嘴跑火车,或者是收买人或者布局强一些,剩下也就一般般嘛。看起来还挺面善就可以了,反正没什么威胁,差不多也就是个花蝴蝶,笑眯眯的一副人样,纯属是只看外表养眼用的。然而,谢羽祁方才还温文儒雅的笑意,在萧卿执关上书房门的一刹那,化为了虚无。陈太后还好么?谢羽祁冷声道。第60章 竹马竹马?谢羽祁刚刚在大殿里的儒雅大度之气在一瞬间尽数消逝, 神色凌冽,好像彻彻底底换了一个人。这要是慕辞月看到,估计得感叹一句:呀, 精分选手?萧卿执好像是早就见过谢羽祁这如抽风般的转化,并没有什么稀奇, 只是道:母后很好,脉象平稳。外表看起来正常,内里那就不一定了。谢羽祁的冷言里带了丝讽刺,我来找陛下是什么意思, 相信陛下不会不知道。你很喜欢打仗么?萧卿执蹙眉, 生灵涂炭,士兵马革裹尸,百姓家破人亡,用这些代价,来完成你的野心?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劝阻我?谢羽祁冷笑, 我是什么样的性格, 你不知道吗?萧卿执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道:我以为, 你长大后会懂事, 不再成日里将打打杀杀要人性命挂在嘴边。谢羽祁轻笑:承你吉言, 我不挂在嘴边了,我是实际去做。萧卿执微微摇头,眼睛死死盯着谢羽祁, 沉声道:以前的你即使再恨一个人,也不会真的动了杀心,而现在, 诛不诛九族只是命令的事?人都会变,你敢说你半道被封为太子后,你的性格就没变过?谢羽祁看向萧卿执龙袍腰间有些突兀的紫色流苏,顿了顿,又道,又例如,和江湖之人扯上关系,还是这样一种关系,这要换做十二年前,你怕是要自己抽自己嘴巴?萧卿执难得没了言语。有一件事,慕辞月甚至于大部分大臣都不知道,萧卿执与谢羽祁,其实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说简单点,就是竹马竹马。除了慕辞月,谢羽祁是唯一一个能让萧卿执以我自称的人。萧卿执性子闷,谢羽祁却是个暴躁脾气,天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大概是冰火交融吧。萧卿执先前只是个普通皇子,没什么地位,不过谢羽祁那时候就是金贵的太子,然而二人年纪小,由于谢川扛着病体来北岳串客而让两人初识时,萧卿执仅仅九岁,谢羽祁也就是个十一岁小屁孩。这种年纪的孩童,眼中没有身份地位权贵之分,于是当萧卿执独自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吹风时,当时正百般聊赖闲逛的谢羽祁看见他,凑了过去。哎,你干什么呢?从此二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先前谢羽祁只是问他一个人干啥,有什么意思,无不无聊,后来二人混熟了,谢羽祁看见萧卿执这一副闷骚样,就干脆不顾忌,直接一脚飞踹过去。萧卿执被人欺负,却并不如何生气,一直到谢羽祁都意识到他似乎脾气特别好时,前去相问,得到的是萧卿执淡淡道:习惯了。以至于谢羽祁得知了一连串萧卿执被其他皇子,尤其是被太子萧仲年压着欺负的事。当时说了什么,谢羽祁自己大概不记得了,萧卿执却不会忘。谢羽祁义愤填膺说:这群不要脸的小畜生!你不要担心,等我当上皇帝,你们这什么太子,什么皇子,只要是欺负你的人,我都要他们好看!这种话要别人听来,难免会曲折出另一种意味,然而两人都小,还没把这一番孩子气满满的话牵扯到国家大事两国外交上。不过,大概是因为邻国太子来了,而且和萧卿执走的尤其近,平日里欺负打压萧卿执的一群小屁孩都是有眼力见的,见此纷纷变老实了,边期待着谢羽祁快点走,边盘算应该如何变本加厉。而萧卿执被谢羽祁护着,那些日子,是从未有过的安宁。这大概是萧卿执童年里最平安无事的一段日子。当谢羽祁要跟随谢川回南康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萧卿执难得跑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同谢羽祁告别。这一别就是三年,三年后,谢羽祁再度前往北岳。当已是少年人的谢羽祁看到被封为太子的萧卿执时,没有敬畏,只有惊讶:哎,混得不错啊,都当太子了。萧卿执掩盖住不久前刚刚被刺客刺伤的一处小伤口,见周围无人,便淡淡道:我不喜欢这个位置。不同于慕辞月,谢羽祁表示深有体会:理解理解,刺杀嘛,心怀不轨的人特别多,哎,还都雇的江湖中人,手段一个比一个高,防备起来确实挺麻烦的,你要不要也雇一些江湖中人做侍卫?我可以帮你。萧卿执斩钉截铁:不必了,江湖中人,我不喜欢。谢羽祁也不强求,只看向萧卿执的一身华服,不禁感慨道:真不错啊,你也是太子了,那我们今后两国的关系,估计是空前的好。萧卿执没有表态。因为儿时的戏言,终归是戏言,儿时的情意,也不过是今后岁月里若有若无的回忆。回忆赢不过现实。岁月的磨砺,让谢羽祁开始贪图权力,贪图国土,贪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无穷无尽,因此,已经掌握南康局势的谢羽祁终于将手伸入了富饶的北岳。萧卿执自然不愿意,多次商谈都理所应当的以失败告终,一人想进,一人不退,昔日朋友的关系越来越僵化,曾经的诺言都好像一句句笑话。谢羽祁经常来北岳,只不过近几年,来北岳的目的才是从玩玩看看变成意图交锋。先皇在位的时候,谢羽祁就暗里挑衅过几次,现在萧卿执做了皇帝,谢羽祁干脆不再暗里,而是明着来。只是手段变暗了些。谢羽祁神色坦然地坐在萧卿执身侧:你说,人为什么那么贪呢?这话从谢羽祁的嘴里冒出来便显得有些可笑,萧卿执淡淡回道:你这是问你自己?大概吧,因为,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谢羽祁道,我不想和你开战,但是,我想要你的土地。凭什么?凭陈太后的命现在在我手里。谢羽祁冷笑一声,话不多说,和平协议,可以撕了。萧季痕是什么时候被你收买的?嗯?我不记得,大概是,他被废除亲王之后吧?还不是因为你把他压的太狠,话说我当年找他的时候,他还挺抵触呢,你的这位煜王,转变倒戈倒也是快。也只能怪你自己,当时没有直接把他杀了,真是可惜,没有人教过你做帝王不能优柔寡断吗?就算我杀了他,你就没有其他眼线了?谢羽祁哈哈一笑:有是有,不过麻烦了些罢了。解药给我。嗯?给一个交换的东西啊。谢羽祁笑道,其实,我已经很给你台阶下了,谁都知道萧季痕和你关系不好,有脑子的应该都能推断出他这是栽赃嫁祸,因此都会把撕毁协议的矛头指向萧季痕,没人会指责你,这不是最好的结果?非要落得个为了救一个人,丢了一个国的臭名声?萧卿执冷声道:那是我母后,这样的名声无论是好是坏,又与我何干?哈哈,行,不和你说那么多没用的。谢羽祁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解药就在这,用和平协议换,你自己选,陈太后身上的毒,发作期差不多是十日,你还有三日时间可以考虑。慕辞月在宫门外不知踱步了多久,终于看到萧卿执满脸阴沉地从房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满满温润之气实则狠辣变态之心的谢羽祁。慕辞月瞪了变态一眼,凑到萧卿执身侧,毫不拖泥带水拉着萧卿执的手就回到了书房里,把这位前来找事的变态狠狠挡在门外,心里暗自问候其祖宗十八代。谢羽祁被这一番像极了吃醋的场面镇住了,难得出现了些感慨之色,微微摇了摇头,由同样沉着脸的陆玖城领着走开了。他跟你说什么了?慕辞月几乎是要把萧卿执的手抓青。没说什么。慕辞月依旧死咬着不放,萧卿执无法,只得补充道:不是私事,公事。关于交战的?你这个脸色,没协商好?慕辞月暗地里再度问候了一次谢羽祁他爹谢川的媳妇,解药呢?拿到没?然慕辞月问完就后悔了,萧卿执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怎么可能拿到解药了呢?慕辞月挠挠头道:你也别太急,再不行,我把那谢羽祁劫了,逼他交出解药。萧卿执被他这种莽法生生噎住了,这确实是个方法,但是太过冒险,谢羽祁的性格萧卿执很清楚,刚烈又不怕死,万一谢羽祁真的宁死不屈,不仅陈太后没了希望,南康太子死在这里,后果恐怕比撕毁协议更严重。不行。慕辞月一甩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做什么?等待转机砸到你头上吗?我这种不通国事的都看出来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救陈太后,要么救北岳百姓,哎但依我看,这俩你都别选,你就干脆让我把那谢羽祁劫就算我这一次阻止了战争,也只是暂时阻止而已。萧卿执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慕辞月道,迟早要来的,与其等谢羽祁那个疯子让南康更强大了,还不如现在,直接将祸患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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