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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做下仓促的决定。作为父亲,宁仁侯给出忠告,但不管你做什么,爹爹希望你记住几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优柔寡断叫废物;出尔反尔叫小人;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叫蠢货。水清浅垂着长长密密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投在父亲怀里,小脸的表情一派认真,爹爹,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计划,你会为我感到骄傲的。看着不到十岁的儿子一本正经的把复仇上升到家族荣誉感,宁仁侯忽然觉得压力山大。老婆,这样教育真的木有问题么?这么前后一折腾,水清浅快俩月没有迈进太学的大门。比起之前宁仁侯宣称的水清浅受了惊吓,并无大碍的说辞,他这种旷课行径很容易落人话柄。所以,今天,他爷爷在朝上被监察御史弹劾,理由:藐视太学,治家不严。太学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同时,也不是你不想去就能不去的。本来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只是,明目张胆的给首席大律政官穿小鞋,情况有点微妙啊!石恪眯着眼睛神态越发像个老狐狸精:如果射向鹭子那一箭纯属意外,那么督察院的警告就有点讨人厌的味道了,对方是在投石问路小心试探呢,还是酝酿一个下马威?水清浅乖觉,亲爷爷接到纪律警告后,人家第二天就主动到太学报到了。还跟太学的纪律委员会投诉,没想到堂堂太学还带找家长告状的。我又没说不来上学,反正都是来玩的,琴棋书画,陶冶情操么。监察纪律博士:可我还病着呢。监察纪律博士:官家说要听太医的,太医建议我不能劳神,这是太医院掌院的医嘱一张纸,二尺长,太医说不能劳心劳力,这厮拿着鸡毛当令箭,不仅断了每三天一篇文章的学习。他的医嘱里还把免学范围扩大到所有某人认为无聊的、说教的、老到掉棺材的经史书本。上面甚至还有建议水清浅午睡的时间。监察纪律博士:钟先生:我家小弟子说的对。恢复上学的日子,还是那样。只可惜武学课还有骑射暂时被下了禁令,那当胸一箭真的把官家吓坏了,在没有确定这一小只真正健康之前,他都不可以做剧烈运动。不过,你以为不让他骑射,他就不能制造别的危险了么?格物课堂上,水清浅偷偷从荷包里拿了一指甲盖儿大小的淡黄色的小石头,捅了捅谢铭,你知道这是什么?谢铭拿在手里,捏捏,然后嗅了嗅,臭的?说着把东西扔一边,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块干狗屎什么的。要是以前有人跟他说飞天儿会玩狗屎,谢铭一定会以为那人疯了。不过认识了水清浅之后,他觉得他心中的飞天儿梦已经破碎得惨不忍睹。这世上没什么水清浅干不出来的。你干嘛扔啊?水清浅捡回来。这是什么东西?谢铭问。水清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你从哪儿捡来的?他爹的收藏品。水清浅: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要弄清楚。嗯?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危险。什么?所以我们要做好预防。喂,你谢铭没来及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水清浅把那一小块石头扔进他们的烧杯里,然后首席大律政官的嫡孙,内阁首辅的嫡孙,齐齐被勒令到宏正殿外头罚站。老地方,还不算意外的发现宏政殿外头有对难兄难弟。哎,你们也在啊。水清浅一点不羞的冲人家打招呼。对面罚站的郭氏兄弟冲他们这边淡淡点点头。水清浅用胳膊肘捅捅谢铭,小声八卦,哎,铭少,我觉得他俩特可怜。谢铭:难道你就没觉得今天我也很可怜么?水清浅,郭冬和郭夏多老实啊,却总要替别人背黑锅。谢铭:我现在也在背黑锅啊。水清浅,我听说有时候他们还会被打手板呢。训诫博士什么的,太凶残了。谢铭:哼,照这样下去,咱俩也快了。水清浅总结,皇子龙孙什么的得离远点,天生的大杀器。谢铭终于忍不住出声吐槽,放心,没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让你当伴读的。水清浅:诶?谢铭,你去当伴读,还不把人家祸祸死。水清浅: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基友好像生气了。铭少,爹爹说,格物学要有勇敢的探索精神。水清浅开始安抚兼卖萌。可是你未来是要入主中枢内阁的,这跟格物学关系不大。水清浅,谁说的?难道不是?水清浅,我还没想好呢。再说,我发现当官原来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所以,十有八九,我不会的。谢铭耸耸肩,反正我才不要。我更喜欢沙场。真的?这个志向大好。水清浅努力歪楼,哎!你听说了吗?北漠土著叛乱,孟将军已经率边兵五千前去平息了。哼,要不是小爷我年纪还没到,我早就跟过去了。谢铭忽然鸡血上头的气势比划,我以后要仗剑天下,开疆辟土,我要当将军的。你还是先好好想怎么过今天这一关吧,未来的将军大人。孟少罡忽然从房山拐角冒出来,迎头泼了一瓢冷水,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元慕同学。哎?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水清浅一看到他们就觉得好笑。谢铭的爷爷的爷爷出身耕读世家,他爷爷现在是首辅,他爹爹曾经夺过探花,谢铭自己却独独喜欢舞枪弄棒的,并立志十六岁一到就立刻申请去武学院读书。元慕他爹官居都指挥使,孟少罡更是出身簪缨世家,结果纷纷弃武从文。元慕读书一级棒,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孟少罡更拜了个文豪当先生,一手医术已经小有名气了。你还笑得出来?元慕伸手把一摞作业纸拍在水清浅的手里,梁博士去告状了,正好赶上周博士批你的作业重做。这是先生让我带给你的话。别说没提醒你,先生们商量着要给你打手板呢无法无天。这不公平。一听打手板,水清浅立马炸毛了,他们不能因为我学得差就体罚我。听着可真新鲜,你还有不会的东西?孟少罡一边调侃他,一边拿着竹制的听诊器检查水清浅的心肺功能,这是从军营回来后,水清浅每日的例行项目。心脉受损可不是小事,到现在依然有很多人觉得水清浅活蹦乱跳是件难以相信的事,甚至有些人还把这归结为飞天儿的神迹显灵什么的。什么作业要你重做?周博士没那么严厉吧?谢铭歪过头去看。水清浅在翻作业本,看到他的诗下面一个大大的叉,外加更凶残的大大的重做二字。这也不行?已经是我最好一首了。不公平,这不公平!水清浅抱着作业本开始喊冤。真被先生狠批了?孟少罡还有点不信。水清浅满脸忿忿的甩着作业本,先生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不会才来学的。要是我都会了,还来学堂干什么?还要先生干什么?元慕神色怪怪的盯着水清浅,你真的没有故意在搞怪?你什么意思?元慕拿过作业本,念上面的诗,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多蚊虫冬又冷,要想读书到明年。孟少罡,谢铭,水清浅,先生让以四季为题,作一首诗,这个不好么?抒发情怀,还写实啊。元慕冷笑的反问,你觉得呢?水清浅理直气壮反驳,这已经是我做的最好的了。众人:要不,你把你觉得不好的那些诗给咱念念?谢铭不是很真心的建议。比如《夏晾夜》,夏天多虫咬,夜里嗡嗡叫,可怜身上包,痒得快死掉。又或者《咏雪》,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啊筛石灰。水清浅随便举了几个例子。完后,所有人一脸呆滞。好半晌,谢铭反应过来了,掐着水清浅强势开撕,先生只是罚你重做?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别看谢铭一副要从武的打架大王样,人家府上正经是诗书传家,他要是敢做这种作业,那一准要挨揍的。不用先生,他爹都能把他吊起来抽,往死里抽。水清浅盯着作业本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可能是先生的鉴赏眼光跟我不一样。这是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小伙伴们。元慕的心情很复杂,我真心曾以为你来太学,只是为了打击别人自信心的第71章 挨个怼书堂外头罚站不是光彩的事,但至少要比挨戒尺好得多,可惜就这么一点点好处,水清浅也没能庆幸太久,因为很快下课钟响了,他和谢铭的狼狈样子被围观了,更让水清浅郁闷的是,竟然有人特意从别的院子跑过来围观。是该让大家一起羞羞你。元慕丝毫没有同情心,你淘得都快上房揭瓦了。水清浅,你该庆幸这狼狈样子没有让公主殿下没看到顾二少老远扬嗓子满场嚷嚷,他听到某人和某人被罚站的信,冲过来凑热闹。我跟她不熟。哈哈,我知道,不解释,咱不解释。哈哈哈!顾呆娃以为自己只是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水清浅:就像元慕说的,很多人是来羞羞水清浅的,谁叫水清浅是人家孩子呢,当然,有善意取笑的,就有恶意嘲讽的。自然是水清浅的老对头,且再不是你泼我脏水,我扇你巴掌的简单结怨,宁仁侯用永动机坑得天人府伤筋动骨,张宆好死不死的害水清浅心头中箭,这是结仇,而且是生死大仇。在学校里倒是做不了什么,距离隔得远,水清浅也没有听到对方的议论,但很多时候表情足以说明一切正是因为瞧见了某些人的态度,水清浅抬抬眉毛,表情忽然木下来。元慕似有所察觉的侧头,表情也瞬间冷下来,不屑的扭头回来,蠢货。谢铭的视线被遮住了,所以他很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没事。没事?谢铭上下打量元慕,你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叫没事?扑哧,水清浅乐了。谢铭:你们到底打什么哑谜呢?元慕,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吧,谢大少。别逃了夫子的戒尺,逃不掉亲爹的板子谢铭怎么会担心自己挨板子?难得他无辜一次。始作俑者是水清浅,如果这也得挨打,那他得多冤哪!水清浅耸耸肩,他从来不担心这个。宁仁侯家从来不打孩子,但是水清浅依旧被他亲爹教训了。听说儿子把一块不知名的东西扔到进课堂作业,弄得满屋子臭气熏天。宁仁侯就很兴致勃勃的在晚饭后给亲儿子展示了一系列很酷的实验,美丽比如燃烧金属发出的五颜六色的火光,神奇比如一滴水就轻而易举地把一块铁板滋滋腐蚀个大洞。鹭子,如果我往里面倒点水宁仁侯不在意的拿起茶杯,你觉得会怎样?它当然就被稀释了。宁仁侯点点头,说得好。但是我们本着严谨治学的心态,来试试吧?水被倒进去的一刹那,就像热油锅里被泼了一瓢冷水,疯狂四溅的水花把水清浅吓了一大跳,可这并不是终结,当一切重归平静的时候,水清浅震惊地看到橡木台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灼烧出来的焦黑痕迹。宁仁侯也很庆幸的呼了一声,向水清浅示意了一下刚刚被烧穿的袖子和手套,幸好我躲得快。水清浅看看父亲,看看试验台,讪讪的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水清浅迫不及待的想找谢铭分享一下,第二天却没有在太学里找到人,谢铭请了病假。被他爹谢学士给打了。你别说是我告的密。顾二跟谢铭是邻居,后园对后园。打了?为什么呀?水清浅很意外。谢府,没什么大不了的,谢铭趴在床上大大咧咧的,挨屁板这种事对谢铭来说是家常便饭,躺一天就好了。 那俩小子就欠收拾。放心,他俩比我惨多了谢铭挨的这顿打,跟他俩上课捣蛋没关系,纯粹因为谢铭放学后跟人家打架。被修理的很惨的那俩小子就是当初在庭院里,远远嘲讽水清浅的人中的两个。也是赶巧了,张家小六子和高家长孙凑一起,背地里唱衰水清浅霉运当头,被谢铭正好撞上。东洲风俗里,这是很忌讳的事,谢铭听见对方诅咒水清浅,当场就炸了,谢小霸王扑上去以一敌二把人给揍了,很威风的回了家。水清浅绷着小脸没说话,任谁也知道这只小鸟生气了。谢铭的这顿无妄之灾,让水清浅极不舒服的联想起小幺。当然,谢小霸王的战斗值甩小幺好几条街。但水清浅依然有一种被侵犯了地盘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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