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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古早味狗血虐文》TXT全集下载_11(1 / 1)

他瞬间瘫软下来,情势急转直下,谢秋手里捏着那条血管,有点不明白杜烬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杜烬如今生死拿捏在他手里,本来警察在爆炸现场找不到尸体的时候,谢秋就猜到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收场。而他查不出来杜烬是如何逃脱了那场爆炸,又是隐藏在了哪里。敌在暗,他在明,这才是最不利的情况。如今杜烬天堂有路却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能亲手杀死敌人,才是真的心放进肚子里,永远不必担心炸尸了。杜烬疼得直冒冷汗,他喘着气大喊道:“顾云!你醒醒啊!”☆、第三滴血谢秋收紧了力气,杜烬一下子缺氧,嗓子里再也喊不出一句话。不过谢秋不急着杀死他,他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杜烬咳嗽起来,谢秋想到,整栋楼里安保工作可算天罗地网,即使是后面的断崖也有专人看守,能让人无知无觉潜入,肯定是在顾家有内应。谢秋只能想到一个人,问道:“是斯内克?”杜烬嘴里不出声,心里简直要为他鼓掌了。这反应也未免太快。他断断续续用气音说道:“你...你不看看...你穿的什么?”谢秋冷笑:“哼,我穿的什么和你有什么关...”后半句话谢秋已经说不出口了,他的手腕上一截绿色的天鹅绒面料,这不是他日常穿的那件睡衣。谢秋想起来,顾云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也是这样的颜色,袖口边缝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缎带。他想:自己穿错了衣服,顾云醒来肯定要生气了。杜烬面色涨红,他快憋死了,皮肤上浮现出可怖的紫红色,张芃芃和他说过,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唯一的办法,是拿刀扎醒他。因为人的自我潜意识会自我保护,如果欺骗也是保护的一种,那么便会下意识排斥过滤掉一切真相。尤其精神分裂的病人,两种人格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顾云这种被强行催生第二人格,并且两种人格都作为完全独立的个体的案例更是罕见。为了维护人格的稳定生存,没人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有当他们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才有可能打破这种双行者平线交替的模式。换言之,杜烬得想办法叫醒顾云,哪怕要把谢秋杀死。可如何杀死副人格的同时保护主人格,心理医生也没有给他答案。他只告诉杜烬,尽量刺激第二人格,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是不合理的,并非真实,就能最大程度削弱他的力量。杜烬只恨现场没有镜子,否则一定将它发挥出照妖镜的功能。他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你...你看墙上...是什么?”手电筒在刚刚的突然发难中被顾云扔了出去,如今掉在地上摔碎了镜面,找出几片残破的光。地下室里很暗,谢秋来过这里很多次,对房间的摆设了如指掌。他对杜烬说道:“别耍花样!”杜烬拼尽全力喊出来:“我爱你!顾云!”谢秋怀疑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是杜烬的脑子出了毛病,他的心突然很乱,一瞬间的心悸,叫他疼的手都不稳。下一秒,杜烬趁乱松了一口气,暴起一拳打在谢秋脸上,谢秋顿时脸朝下倒在地上。杜烬还想冲上去揍人,谢秋捂着脸抬起头,脸上又是那种熟悉的迷茫表情,杜烬就停住了,他试探性地问:“顾云?”顾云看着他,没有说话。杜烬走过去捡起了手电筒,再走到顾云身边蹲下来,顾云这才看到他脸上的伤,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不记得杜烬是怎么受伤的。明明一秒钟之前,杜烬还不是长这个样子。顾云:“你的脸......”“没事。”杜烬稍微侧了侧身,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顾云的视线,急性痛觉原先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的前额叶,现在正逐渐转变成更磨人的慢性疼痛。他尽量控制面部表情,不让自己显得太吓人。顾云怔忪着说道:“你赶紧走吧,再不走,你会被谢秋打死的。”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就是谢秋这个事实,杜烬拉住他的手,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边说道:“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顾云心里串联起之前很多的旧事,他反问道:“你不恨我吗?”如果没有谢秋,那么一直以来追杀杜烬的人就是他自己,杀了杜烬亲人的也是他,杀掉他所爱之人的也是他。顾云不明白,杜烬难道不应该恨自己吗?佛说,爱人如逆风执炬,恐有烧手之患。杜烬知道这把火迟早要找到自己身上,区别只在于早晚,或者将他烧得尸骨无存。他望着顾云,仿佛要望进他心里,看穿他们十年间种种,他爱的是顾云,亲人是顾云,杀他救他都是同一人。如果这把火总要杀人,那就杀死他自己吧,总不要叫它杀死自己爱的人。杜烬说道:“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但你要原谅你自己。”顾云没有看他,问道:“我该怎么办?”杜烬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连大学都没读,更遑论这种需要高精尖理论和大量临床经验支持的疑难杂症。他的脸上有冷汗和血,肺部在剧烈地反复扩张,以保证有足够的氧气供给到脑部。短暂的沉默中,顾云比他先想到了,说道:“你杀了我吧。”杜烬没反应过来,说话磕磕巴巴地,说道:“什,什么?”顾云的母亲得的就是偏执性精神分裂,有生之年总是一脑袋的幻听和幻觉,你和她说“早安”,她的大脑能给你理解成“谋杀”,你问她“吃了吗”,图像传递到她的神经中枢会变成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片段。顾云是见过他母亲一辈子精神紧绷,如丧考妣的样子的。到了最后,她偷了医院里的电锯,想要锯开自己的脑袋,因为总有个声音在她脑袋里说话。他不想也变成那样。杜烬意识到顾云说的是真心话,并非是一时冲动吓吓他而已。地下室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云告诉杜烬谢秋加强了顾宅的安保系统,闹到现在肯定保安已经发现了某些异常。他们找到这里,不过时间问题而已。说话间,一帮人已经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电棍和手电筒,看到杜烬和顾云两个人衣衫不整,眼神犹疑不定。顾云和杜烬都没有说话。最后这眼神落到顾云头上,带头的人试探性地问道:“谢.....先生?”原来他们都知道,顾云在心里冷笑,也对,这场大龙凤如果没有默契的观众配合,戏台上的人怎么可能将这剧目演完呢?他冷漠地半垂着眼睑,像是连愤怒这种情绪都是平白浪费力气,疲惫地说道:“出去。”带头的人还是看着杜烬,说道:“这...”顾云重复道:“出去!”他的耳边刚刚一阵尖锐的耳鸣,大脑突发性地晕眩,差点就失去感知,顾云觉得这是谢秋要出来前的预兆,因此不敢让这些人继续逗留。保镖们顿时和来时一样如潮水般纷纷退去。地下室又安静下来。顾云知道他不可能从谢秋手里抢过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像现在这样保持清醒也已经是勉强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问自己:“你爱我吗?谢秋。”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杜烬制止了他自虐般的行为,顾云没来急说出口那句:爱我,你就去死吧。转瞬之间,谢秋又回来了。于是两个人很快又滚作一团,杜烬重新被掐住脖子,皮肤肿胀,呼吸困难。谢秋打定主意要他去死,下手毫不留情。杜烬只好用尽办法努力拖延时间,撑到顾云拿回身体主动权的时候。可是谢秋中途被人打昏了,杜烬于是呛咳着从地上爬起来,斯内克披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金边斗篷,一只手里举着烛台。他已经很老了,皱纹和皮肤组织的线条使他看起来像个邪恶的中世纪巫师。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斯内克主动向他解释道:“顾家不能落到外人手上。”杜烬说道:“谢秋就是顾云。”斯内克:“事实证明他不是,在人格的较量中顾云被剥夺了先天的优势,最后一定会落败,到时候一旦大权落到外人手里,顾家一定万劫不复。”杜烬不知道谢秋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暴露了他自己的邪恶野心,以至于斯内克即使要付出杀掉顾云的代价,也要除掉他。杜烬看着那把枪,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时那场爆炸,如果没有斯内克,他现在只是一个死人罢了。斯内克重申道:“你必须杀他。”他摆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说道:“你是他合法的孩子,一旦顾云死亡,你就能继承他的一切,孩子,你比谢秋好得多,我更中意你。”杜烬接过那把枪,枪身通体漆黑,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现在轻轻用力,就能了解一个人的姓名。死亡,对于顾云而言是痛苦还是解脱呢?不管是什么,都是如今他无法选择下的别人的强行馈赠。杜烬了解他,以顾云的性格,强行施加的他肯定是厌恶的。于是他调转枪口对准了斯内克,等待着顾云苏醒过来,然后准备带着他离开这个令人扭曲的暗无天日的地方。临走前,斯内克平静地看着杜烬,告诉他:“你会后悔的。”杜烬拉着顾云跑到断崖边上,这个季节的风带着寒意,吹得两个人鬓发凌乱,顾云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否则便是杜烬没有活路了。跳下去之前顾云告诉他:“抱紧我,答应我,不要放手。”杜烬依言紧紧抱住他,顾宅里面一阵骚动,所有人都跑着追到断崖边上,低头只能看到海里的浪潮卷着暗涌拍上礁石。过了许久,只有杜烬一个人从水里出来,他没有放手,是顾云放手了。☆、番外番茄,肉桂叶,炼乳,花椒。这些东西能做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番茄汤,顾云是地地道道的海宁人,生来嗜甜,做任何菜都能放糖。杜烬喝了一口汤,甜腻腻地糟心。晚餐有糖醋排骨,他夹了一块放进顾云的碗里。顾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最新的股票指数,衬衫的袖口被解开,仔细地卷伏在手腕上。他的手腕很白,血管又细,因此在灯光下像块吸色的白脂玉,杜烬看着那只手动作不停,灵活地运作着。然后顾云把筷子反过来点了点他的额头,毫无威慑力地告诫他,说道:“专心吃饭。”杜烬于是不敢看了,说道:“哦~”说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老板今天晚上也来接你吗?”顾云敷衍地应付了声:“嗯。”杜烬不敢告诉顾云他脑子刚刚走马灯似的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故事,统一都是带着小孩的年轻寡妇被物质社会的精英公子哥诱惑,最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小寡妇吃亏。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顾云,不管是打着金钱还是爱情的名义,也不想有人拿着五百万来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分手。杜烬讨厌自己才十五岁,而顾云却是可以随意和人约会的年纪。他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和谁见面,几点回家,都没有舆论监督和控制,但杜烬还不行,像他这个年纪,如果和异性回家走了同一条人行道,估计第二天学校就要见家长了。饭后甜点是草莓蛋糕和草莓布丁奶昔,杜烬的脑子于是也变成了甜糟糟的草莓冰淇淋液体,糖分把他思考用的传输神经堵住了。或许他只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年轻的家长半夜出门去见一个陌生男人,何况对面的也并非和他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总是令人少了几分底气。杜烬想着想着,抱怨道:“最近怎么总是出去?”或许这话说的有点冲,顾云本来一头扎进金融函数里的脑袋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看杜烬哀怨的小脸蛋,伸手摸了一把,安抚道:“少壮不努力,长大当会计,你可得记住我的教训。刚进公司没多久的设畜哪有不加班的?你乖啊。”杜烬又没灵魂地应了一句:“哦。”“叭叭!”汽车的喇叭声隐隐约约从楼底下传过来,顾云知道接他的人来了,嘱咐了杜烬几句就匆匆忙忙拿起东西出了门。杜烬转头就跑去卧室,趴在窗口看着楼底下那辆布加迪威龙,里面的人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顾云上车后,谢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递给他一把□□,枪柄上刻着英文名字的首字母“o、w”。顾云问道:“人呢?”谢秋告诉他:“跑到哥伦比亚去了,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24小时盯着他。”顾云弹开弹匣,发现里面还有3枚子弹,他笑了笑,顾家从来不做贩毒的事,但防不住手底下总有人想吃这块肥肉。谢秋请示道:“这人怎么办?”顾云合上弹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杀!”杜烬看着底下那辆车关门,发动,驶远。前头的车灯破开一片黑暗,一往直前。他转头把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数学卷子练习册全拿了出来,每本都闭着眼睛乱写,颇有大文豪大天才下笔如有神的架势,哪个不对选哪个,排除一个正确答案,剩下三个错误答案。写完作业,杜烬满意地洗漱睡觉去了,他打定主意要给他忙着加班的老爸找点其他事情做做。人生中彻底的离别,他以为还会很远,但现实总是到来的猝不及防。如今杜烬已经二十五岁,是市里的十大进步青年之一,名字常年都在世界百大青年富豪排行榜上,因为他最近在清洁能源方面的贡献,市政府打算给他颁一个奖。杜烬参加完颁奖典礼,也不在庆功酒会上多做逗留,十点一到就准备乘车回家。媒体记者哪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个个蜂拥而至把那辆布加迪威龙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杜先生,我们是新晚报的,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是荔枝娱乐的,请问您和袁影后的绯闻是真的吗?”“杜先生,请谈谈你对未来世界新能源的看法。”司机看着前面的路,猛地按了两下喇叭,围堵的人流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他无奈地转身朝杜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英明神武的顶头上司只能自己看着办了。杜烬拉开了关闭的车门,对着趋之若鹜的媒体记者说道:“不好意思,夫人管得严,超过十一点就不能进家门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开快点还来得及,杜烬把助理扔下了,示意各位随意□□。但是不要害他本人回家要跪搓衣板,榴莲壳和算盘。记者们:“.........”是的,这位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风靡少女的黄金单身汉,之前从未声称过自己有对象,全城不知道多少狗仔跟着他,谁也没见他和什么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以至于对他私人身体健康的揣测,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小道八卦热点。谁能想到,杜烬居然早就结婚了。还是隐婚。一群记者短暂的沉默过后,集体性地爆发了。布加迪威龙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总裁助理被团团围住,像掉进陷阱的落单食草动物,他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不安地看着一支支递上来的话筒。所有人眼神殷切地望着他,他咽了口唾沫,在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说出了他代表他老板的第一句话:“各位好汉,饶命啊。”杜烬踩着点进的家门,他颇有些侥幸逃脱的戚戚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语调平和地说道:“杜先生贵人事忙,何必路上这么赶,闯了三个红灯,又变道超车,回家迟了也没关系,还是安全要紧。”杜烬脱了外套做到那人边上,拿起筷子夹菜吃,说道:“想要早点回家看你。”那人继续说道:“是吗?我看袁小姐和柳小姐都很好,放美人鸽子可不是绅士的作风,你干嘛不吃完两位佳人的糖水再回来?”杜烬被嘴巴里的糖醋排骨呛到了,说道:“咳咳,这排骨好酸呐~”那人的脸红了,他说道:“嫌酸你去什么袁小姐和方小姐那儿吃去。”杜烬反驳道:“顾云,你这样有意思吗?”顾云当年跳崖摔伤了腿,这么多年都还在恢复阶段,于是甘心退居人后做杜烬背后的支持者,他也是今晚曝光的那位神秘总裁的隐婚对象,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八卦的暴风眼。顾云破罐子破摔,说道:“对,我没意思,就你的红粉知己有意思。”杜烬把吮完的骨头吐出来,调皮地眨眨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摸准了顾云的脾气,说道:“她们再有意思,世界上也只有一个杜太太,毕竟......”顾云:“毕竟什么?”杜烬:“毕竟性向不对,不是兄弟就是姐妹。”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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