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惹情》续篇。现代破镜重圆《你的眼神》已开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连载abo - 荤素均衡 - 古代 - 青梅竹马年下《惹情》里孩子们的故事,也是真香系列的第三篇啦!虽然还有巨坑没填,但是我依然来摸鱼了!cp:秦般x赵新,祝彦齐x秦舒,徐骏x知雨微博@shim_九七九七第1章林间几匹骏马飞驰而过,马蹄踏过处扬起一片尘土。马上的年轻男子们不时搭弓,试图瞄准前方奔逃的野鹿,却又因为距离太远而放下弓来。咻——一箭破空而出,掠过队伍最前方那人,带起猎猎风声,从后刺穿野鹿咽喉。“世子射中了!”后面跟着的下人们大喊。随之又是接连几箭,射中那野鹿的后腿和头,这威武的雄鹿仍挣扎着奔逃了一段,才轰然倒地,滚在地上垂死挣动。“秦般!你这小子不地道!竟在我后面射箭。”跑在最前面那名年轻男子放慢速度勒住马,不满地转过头来,“要是射中我的脑袋怎么办?”“阿般定是知道不会射中你的狗头才出手的。”秦舒也勒马停下来,瞅了瞅那倒地的野鹿,“行了,李知也,这鹿归阿般了,我要去别处看看。”他说着,一拽缰绳掉头就走,李知也忙跟着他掉转马头,嘴里还不住叫道:“我跟你一起,等等我。”他们两人吵吵嚷嚷往回走,秦般根本不理会,一直到鹿跟前才跳下马来,一把抽出腰间长刀。下人在后头道:“世子爷,这鹿带回去剥了皮,能做件不错的短裘,您不若送夫人一件,他会高兴的。如此砍坏了岂不可惜?”秦般打量着那鹿。鹿的皮确实柔软,但毛短不保暖,很少出现在世家贵族的冬衣材料中。看了一会儿,秦般便道:“这皮只能做靴子和革带,母亲平日里不穿靴子。”他回身点了一人:“知雨,这皮子赏给你。待鹿死透了,你带回去给我把鹿角拆下来,我就不在此处动手了。”在一众下人艳羡的目光里,一名清隽秀丽的和者走出来,道:“知雨谢世子爷赏。”秦般利落上马,留了几人在此守鹿,剩下的家将侍从都跟着他往密林深处继续打猎。两名粗使正抬出草席铺展开,又将拖草席的绳子系到马鞍上,等着待会儿鹿死透了,便搬上草席拖回去。知雨在一旁打量那鹿,另一名小厮潮生见了,就道:“小管事在想这衣服要做成什么款式?”知雨道:“世子爷已赏了我,难道我不能想?”潮生一笑:“不知那鹿角世子爷会送给谁呢。”知雨淡声道:“可我已得了鹿皮,就知足了。”潮生心中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去了。这已是秋猎的最后一日,中午必须要回到猎场入口结算战绩,秦般并未贪多,很快便折返回来,正碰上拖着猎物回程的知雨一行。秦般虽然冷面寡言,但对下人并不严厉,打猎带出来的又都是年轻的家将和下人,众人在后嬉笑打闹,他便一个人骑马走在前头,不与旁人交谈。知雨骑着马上前去,问道:“世子爷饿了么?今日早饭用得太早了。”秦般摇摇头,没有说话。知雨便翻出一个小油纸包:“昨日送猎物出去,我特地带了些甜点回来,只是现在颠得有些碎了。”他拆开油纸包递过去。秦般瞥了一眼,略有犹豫,最后还是道:“不吃。”知雨微微一笑:“爷要等着回去吃好的?”秦般漫不经心道:“嗯,新哥要来迎我的。”赵新是秦舒的好友,常来靖远侯府做客。知雨虽然见得不多,但听闻这位公子虽是读书人,厨艺却很好,很得夫人的青睐。知雨的笑意淡了些,点点头:“是。”他慢慢退到秦般身后去了。往前继续走了一段,他们就碰上秦舒和李知也一行。秦舒是秋猎大会举办以来为数不多的参赛坤君,穿着轻便的大红猎装,在一众干君们的灰色猎装中十分夺目。不少年轻家将的视线都投注在他身上,但他却浑然不觉,我行我素。他见到秦般过来,就道:“阿般,那鹿角你要送别的人么?”秦般瞅了他一眼,道:“我若送了你,别的人恐怕不好再送你罢。”秦舒看出他不太想给,偏偏道:“怎么不好送,我院子那么大,又不是摆不下。”“……”秦般道,“我要摆在自己院里的。”李知也见状,连忙道:“阿舒,我那里正好……”秦舒道:“我才不要你的呢。”他翻了个白眼:“免得以后又说,收了东西就要做他的媳妇了。”他身后的家将们一阵大笑。正说笑着,李知也的一名随从凑过来道:“公子,您看前面的车驾。”李知也一怔,秦般闻言,也朝前看去,看清那马车上的花纹,道:“是齐王殿下。”他朝后一抬手,示意止步。李知也反应过来,朗声道:“齐王殿下在前,下马步行。”众人纷纷下马,牵着缰绳在后面步行,等着齐王的车驾走远。然而那车驾竟停了下来,一名侍从得了吩咐,远远跑来,对秦舒一拱手:“大公子好,齐王殿下请您去车上与他同乘。”秦舒皱起眉,没有立刻说话。那名年轻的侍从抬眼偷偷瞅他的脸色,随即为难道:“大公子,请……”没等秦舒开口,秦般就打断了他:“我兄长还未婚嫁,齐王亦未娶妻,怎能同乘?既然已到婚龄,亲戚间也该避讳。”没料靖远侯世子平日里默不作声,一说话竟如此直白大胆,侍从满头大汗,结巴道:“这、这……小的可不敢这么回话。”秦般道:“那我去回话。”他说着,就要往前走,秦舒连忙道:“阿般,等等。”此时,李知也在旁出声:“同乘也没什么,毕竟是表亲。再说,阿舒一路骑马也辛苦了。”秦般淡淡扫了李知也一眼:“我不管你觉得同乘如何。要秦舒觉得可以才可以。”李知也霎时涨红了脸,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舒,我不是……”秦舒并未理会他,将身上的弓和长刀卸下,挂在自己的马鞍上,才点了那名侍从,道:“我跟你过去,走吧。”秦般远远看着,见兄长在那车驾前行了礼,便有侍女恭敬地将他搀上车,齐王一行人这才继续往前走。李知也在他旁边小声道:“阿般,你怎可顶撞齐王?阿舒怎样都是要过去的,我不过是顺势附和一句,给阿舒台阶下。你还偏在阿舒面前说穿我,你真是……”秦般面无表情,半晌,才道:“怪不得秦舒总也看不上你。”被他这么蒙头蒙脑一句骂,李知也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好意,你倒……”秦般道:“我不稀罕这种好心好意。”李知也:“……”这小子说话实在气人,他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讨没趣,走去一旁不跟秦般一道了。他们在外头闹得不愉快,秦舒在马车上也不好过。当今陛下正是秦舒生母的表兄,因着这一层亲戚关系,秦舒儿时就常能去宫中玩,连陛下都抱过他喂他吃过饭。他同几位皇子都还算熟悉,唯独不喜欢同齐王相处。齐王与秦般同年出生,在皇子中排行第六。他与太子殿下同为皇后所出,身为长子的太子殿下还有陛下和娘娘严加管教,次子齐王则被宠得无法无天,性格十分霸道,喜欢的东西样样都要掐在手里不许别人碰。儿时为了争抢秦舒,他跟秦般打了不少架,若有哪次没争过,他必定要给秦般使小绊子,最后连累得秦舒在大人跟前挨骂。而长大之后,秦舒烦他的原因就不止这一个了。祝彦齐靠着软枕,轻轻吹着手中的热茶,一双狭长的凤眼从茶杯上略略抬起,看着掀开帘子走进来的秦舒。秦舒朝他拱手行礼:“见过齐王殿下。”话毕,也不等祝彦齐开口,自己就远远的在门帘边坐下了。祝彦齐眼睛一直盯着他,轻啜一口茶水,笑道:“秦舒哥哥怎么不高兴?”他放下茶盏,起身要坐到秦舒身边,秦舒立刻转头瞪他:“你就坐那儿。”外头的侍从问道:“殿下,出发么?”祝彦齐淡声道:“出发。”马车往前走,车轱辘吱呀吱呀转动着,轻微地颠簸。祝彦齐虽未再靠过来,目光却一直落在秦舒身上,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秦舒坐立难安,终于回过头,又瞪了他一眼。祝彦齐微微眯眼,朝他勾手:“坐过来。”这语气中略带威胁,秦舒听出来了,不情不愿的,过去同他并肩坐着。哪知道刚刚坐下,祝彦齐就伸手猛地一抱,将他一把捞进了怀里。“!”秦舒不敢乱叫,只能挣扎着低喝道:“做什么!”祝彦齐虽比他小三岁,但今年已经成年,干君的身体十分高大,将他整个包在怀里,紧紧箍住,从后面贴着他的耳朵湿哒哒地吻。不管秦舒怎么挣扎,他的手臂丝毫不松,嘴上却是截然不同的轻柔撒娇:“秦舒哥哥最近总躲着我……”他吻了几下,又含住秦舒的耳垂,秦舒霎时满脸通红,紧咬嘴唇:“够了!放开!”“不够。”祝彦齐箍着他腰的手顺着胸部摸上来,摸到纤细白皙的颈,将他下巴掰过来,嘴唇就往上压。秦舒被他握着下半张脸,唔唔叫着扭头躲避亲吻,然而到底比不过祝彦齐的力气,被他的舌头强行顶进来,两人湿软的舌缠在一处,秦舒整个人都红透了。祝彦齐吮吸戏弄,吻得他气都喘不过来,手已经扯开秦舒的大红圆领袍,一下子就摸了进去。被属于干君的大手一把抓住胸前的软肉,秦舒大脑空白了一瞬。他身体上的这些地方,长大以后连母亲苏如是都没再碰过了。祝彦齐这个下流坯!!!秦舒眼睛都瞪红了,被祝彦齐揉弄着胸脯,一下一下刮蹭乳尖,他拼命挣扎起来。他一挣扎,祝彦齐只得略微放开了他的嘴唇,一边揉弄他胸前细嫩的皮肉,一边低声唤道:“阿舒,乖,别乱动……”秦舒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怎么这么下流!”话音刚落,身后的祝彦齐轻喘一声,秦舒立刻感觉到贴着自己的一团东西,硬邦邦的,抵在了后面。秦舒脑子里嗡地一响,耳边只听祝彦齐道:“说了让你别乱动。”然而他却没再继续轻薄秦舒,而是松开了手上的钳制。秦舒反应不慢,一下就缩去车门口,背着他迅速穿好衣服。祝彦齐盯着他的背影,像饿狼盯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等秦舒穿好了,他才略微收敛目光,道:“阿舒,我去求父皇赐婚,好不好?”秦舒立刻道:“你敢?!”祝彦齐神色变幻莫测,道:“为何不行?”他道:“我待你不好?”说起这个,秦舒就来气,回头瞪他:“你待我好?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祝彦齐把手按在胸口:“我待你还不好?你就是要摘星星摘月亮,我也给你摘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秦舒气得直哆嗦,实在对他的脸皮叹为观止,索性道:“我不需要摘星星摘月亮,只要我自己中意。”祝彦齐的脸色沉了下来,半晌,他端起茶盏,浅浅地抿:“你不中意我。”秦舒没作声,祝彦齐盯着他:“那你中意谁?”秦舒道:“现在还没有中意的人。”祝彦齐便一哂:“虽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我。你是这个意思么?”秦舒:“……”祝彦齐将茶盏啪地放在桌上,冷着脸不再开口。来了来了,我又来摸鱼了。真香系列的第三篇!上一篇《惹情》中的孩子们的故事~第2章这边,秦般带队回到狩猎场入口,家将们也是参赛者,各自去清点登记猎物。秦般正在交待侍从,忽而听见嘈杂的人声中混了熟悉的唤声,回头一看。人群中赵新正努力踮着脚,见他回头,立刻挥了挥手。而他身边的坤君们见秦般看来,霎时都昂首挺胸,目光灼灼地回望。赵新个子不高,好在秦般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立刻点了两名侍从,道:“你们照看此处,剩下的人跟我先回帐篷去。”说罢,他便大步朝出口走去。赵新身边的坤君们窃窃私语着,呼啦啦也都围去了出口,还有几个特意叫他:“赵新,靖远侯世子要出来了,你也一起去出口看看呗。”赵新本想答应,可一看那边出口处乌压压的一片,怕自己个头矮淹没在人群里,反叫秦般找不着,便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就站在这里。”那几人便以为他不是为靖远侯世子来的,也不多问,谈笑着去了出口处,汇入那乌压压的人流中。秦般个子高走得快,靖远侯府的家将又训练有素,气势逼人,一队人大步走来,出口处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位置。不少坤君挤在道边,想趁机搭个话,哪知道见到靖远侯世子真人,又红着脸说不出来,犹在给自己打气下决心,秦般已经风一样的走过去了。他很快走到赵新那处,招招手让赵新过来:“新哥,一起去帐篷里休息一阵,下午才出成绩。”赵新连忙小跑过来,笑道:“你出来得还挺早,阿舒呢?”秦般一挑眉:“他还没出来?齐王殿下邀他同乘,应当走在我前面。”赵新一愣,跟着他往前走,道:“皇族通道不在此处,也许是我没看见。”他没有秦般走得快,几步就落在了后面,连忙又小跑追上去,恰好秦般回身叫他快些,看他像小兔子一样急匆匆蹦过来,便一笑,拉了他的胳膊一把,将他带到自己身边。赵新脸色微红,连忙找话道:“阿般,我做了些糕点,还有几个凉菜。”秦般有些不满:“只有凉菜?”赵新道:“即便是热菜,从早上到中午也该凉了。而且伯母也给你准备了饭菜,我就想不用做那么多。”秦般没有说话,但是赵新敏锐地察觉到他不高兴了。在外头打猎连吃五天干粮,秦般今日特意空着肚子等着吃大餐呢。赵新心里偷乐,但还是好心地不再逗他,直接道:“不过,我特意给你烤了一只全鸡,用荷叶包着,外头裹了保温的泥土,应当还有些热气。”秦般的眼睛亮了,立刻转过头来,道:“新哥辛苦了。”一行人很快到了靖远侯府的休息帐篷,秦般先钻进去换衣梳洗,赵新命小厮回马车上取来食盒,自己便要提着进去,忽而斜斜里伸来一手,拦在了他面前:“公子且慢。”赵新一愣,抬眼看去,拦住他的人是个清秀高挑的和者,虽然穿着靖远侯府下人的装束,但腰背笔挺,面容沉静,自有一段风姿。他拦住赵新,随即朝帐中问道:“爷,你好了么?赵公子要进来了。”他这一问,赵新才察觉自己莽莽撞撞就往里冲不妥当,脸上微微一红。不一会儿,门帘就被掀开,秦般已洗漱完毕,换了便装,刮去了这几日里长出的胡茬,脸上干干净净,显出利落的眉眼和笔挺的鼻梁,整个人英俊得好似会发光。这扑面而来的英姿勃发之气,让赵新心中怦怦直跳,而秦般伸手一拉,就将他拉进了帐里:“快,我饿了。”赵新被他拉着到矮几边坐下,连忙打开食盒一一取出菜肴,摆在桌上。那名和者也提着个食盒跟进来,将食盒放在秦般另一手边,道:“爷,这是夫人准备的饭菜,我刚刚去取来了。”他正要打开食盒,秦般却道:“知雨,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去看看秦舒回来没有,叫他来吃饭。”知雨顿了顿,朝他一躬身:“是。”他退出帐去,里头就只剩秦般和赵新两个人。赵新已经手脚麻利地剥开了烧鸡的泥壳:“快吃吧。”秦般上来就扯下两只鸡腿,左右开弓,活像饿了八辈子。赵新忍不住扑哧一笑,看到那边知雨还没来得及打开的食盒,就主动提过来,要将里头的菜摆上桌。秦般道:“别开,留给秦舒。”“?”赵新疑惑道:“你只吃这些凉菜够么?”“够了。”“可是我也没吃午饭,我也要吃啊。”秦般看了他一眼,道:“这儿还有烧鸡,你别吃那个。”这不是秦般对待食物的正常态度。赵新一挑眉毛,打开了食盒。里头的菜已经冷了,仍飘出一股淡淡的焦糊之味,虽然材料丰富,但道道菜都干巴巴的,看上去就没有食欲。侯府的厨子决不至于手艺这么差,赵新试探地问:“这是伯母做的?”秦般啃完了鸡腿擦擦手,把他打开的食盒盖子又按回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母亲做菜没什么天分。”“伯母平日事忙,没有多少时间耗在厨房里,不像我这个闲人。”赵新给他倒了一杯凉茶,说起这个似乎又有些低落,叹了一口气。秦般一边吃,一边问他:“怎么了?”赵新欲言又止,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赵新十六岁中了举人,去年二十岁参加人生中第一次秋试,却落了榜。这意味着他已经错失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因为大周民间风俗,男子多是二十二岁成婚,和者干君还能往后拖,坤君却拖不得,定亲的人家会催着坤君赶紧过门。而坤君成婚后要顾家要生子,就没什么时间读书做学问了。秋试四年一次,若第一次落榜,四年后坤君必然已经嫁人生子,家事缠身,这时再和全力备考的未婚坤君去比,自然比不过。现今朝中为官的坤君,几乎都是一试便中的天之骄子。坤君们知道自己机会不多,都铆足了劲儿冲刺婚前的这一场秋试。赵新落榜后挨了母亲好一顿骂,而后父母便急急忙忙开始张罗他的亲事,赵新不想这么早嫁人,却违抗不了父母之命,一年多来日子过得十分不顺心。然而心中这等焦急失落,他也不便对秦般提起,只道:“秋猎结束,又要去学堂了,我在想怎么改我那篇策论。”秦般道:“写得不顺?念来听听。”赵新回忆一番,便念出自己文章的内容,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不多时就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秦舒却还没有回来,出去寻他的知雨也不见踪影。赵新收拾了碗筷,看着那边还没动的食盒,为难道:“那里头菜都冷了,阿舒能吃下么?”秦般去洗了手:“不管他,他应当是在齐王殿下那里用饭了。”话音刚落,帘外传来知雨的呼声:“爷!不好了!”秦般眉头一皱,掀开帘子:“什么事?”知雨喘着粗气:“齐王殿下和、和李主事,为了大公子打起来了。”赵新在帐中听见,腾地站了起来,秦般则立刻冲了出去。远远的,众人就看见猎场出口附近一片空地上围了一大圈人。秦般一边跑,一边问跟在后头的知雨:“怎么打起来的?”知雨道:“小的去齐王殿下帐外等大公子,听到里头有争吵声,而后大公子就冲了出来,齐王殿下追着他。李主事正巧路过,喊大公子去玩,齐王殿下一脚就把他踹翻了。”秦般:“……”无缘无故把怒火撒在路人身上,确实是齐王干得出来的事。赵新在后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去把阿舒拉出来。”秦般带着人,一路挤进人群里,就看到祝彦齐正跟李知也缠斗。说实话,秦般觉得祝彦齐并未下重手,然而李知也更拘束,只防御不进攻,看上去境况确实凄惨。没人敢上去拉齐王,秦舒被齐王的亲信侍从前后左右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只能大喊:“够了!殿下!不要再打了!”秦般几步走过去,困住秦舒的侍从们见了他,便有些退缩之意,为首之人硬着头皮道:“世子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秦般摘下腰间的长刀,那名侍从一惊,随即感觉小腿肚一麻,闷哼一声,被刀鞘抽得单膝跪在了地上。秦舒连忙跳出包围圈,就要去劝架,却被秦般一把拉住:“走。”“可是……”秦舒一犹豫,余光就见祝彦齐看了过来,架也不打了,要冲过来抓人。秦舒头皮一麻:“快走快走!”一行人逃命似的,帐篷也不回了,直往停放马车处跑。狩猎场外还有不少下人和家将,红榜也还没放,秦般将知雨留下来打点,秦舒连忙拉着赵新钻进侯府的马车中。祝彦齐一路追过来,带着呼啦啦一群侍从,见秦舒已上了车,便盯住秦般,道:“我还有话跟他说。”秦般上下看了看他:“齐王殿下难道不知道,我兄长已经到了议亲的时候么?他不方便单独听你讲话了。”祝彦齐抿了抿嘴,倒像有些忌惮秦般似的,放低语气道:“就一句。”秦般道:“殿下想说,那就在这里大声说。”祝彦齐:“……”他看了看马车,斟酌着,又看看秦般,最终略带不甘地转身走了。车内的秦舒松了一口气,紧抓着赵新袖子的手也松开了。秦般骑上马,车夫便跟着驱车往前走,马车摇摇晃晃动起来,赵新才小声问:“刚刚是怎么了?”秦舒瞅了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片刻才附到他耳边:“他要去求圣上赐婚,我不肯,就吵了一架。”赵新一愣,秦舒靠得近,他一眼就看见了秦舒衣领边上的粉色痕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秦舒的领子往上提,小声问:“他强迫你了?”秦舒顿时满脸通红,自己捂住了衣领。赵新看他这样,急道:“你怎么以前从没提过他会强迫你?你要告诉伯母,不然会吃亏的!”秦舒咬着嘴唇,脸红得要滴血,羞耻道:“我、我怎么跟母亲说?他是我的表弟啊……”赵新虽然同他关系好,但毕竟也未婚,说起这些事来不自在,他想了想,又问:“他有没有……那个……”秦舒连忙摇头,小声道:“他就是摸一摸,亲一亲。”赵新小小地松口气:“你还是告诉伯母罢。你不反抗,他的胆子会越来越大。”秦舒瘪着嘴,点了点头。晚上可能还有一更,下午有事要出门第3章然而等回到府上,秦舒又开不了口了。他下头两个弟弟,秦般、秦故都是干君,秦舒自然也没法跟他们谈心,只能憋在心里,默默酝酿勇气。哪知道没过几日,母亲苏如是先一步找了上来。苏如是年轻时是京中盛誉一时的美人,这些年来被夫君宠着,生活顺意美满,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曾经张扬明艳的气质随着时光沉淀下来,变得温润沉静。他身上还穿着去书院讲学的青色长衫,一进秦舒的院子就把他拉进书房,开门见山道:“你跟彦齐是怎么回事?他向陛下求旨,说要娶你。”秦舒心中咯噔一声,抓住了苏如是的袖摆:“母亲答应了?”苏如是道:“这不是来问你么?你答应,我就答应。”秦舒心下一松,见苏如是到软榻边坐下,便跟过去:“要是不答应,母亲会不会为难?”苏如是望了他一会儿:“你若不中意彦齐,再为难,也得拒了他。”他拉着秦舒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我不能拿你的一辈子开玩笑。你自己也好好想想。”秦舒噘起嘴,闷闷不乐伏到苏如是腿上:“我不想嫁人。”苏如是拿手指梳了梳他的长发:“嫁人可以再等两年。你的缺等到了么?”“还没有。”秦舒嘴噘得更高了。“六部的缺不好等。我也不想你去六部,里头水太深了。你看看李知也,现在还是个六品主事,多少能人在他上头压着呢。”秦舒自去年中举,等缺已等了一年,心里也有些着急,道:“不如外放出去做地方官?与我同期的进士,大多都外放了。”苏如是道:“若外放出去,彦齐要对你干些什么,我这里连个信都不会有。”秦舒心头一跳,怯怯地抬眼瞅苏如是。苏如是也垂眸看他:“我今日去书院讲学碰见新儿,他同我说,彦齐行事不规矩。你受了欺负,怎么不跟我说?”秦舒吞吞吐吐的:“……母亲不是很疼彦齐的嘛……他年纪又比我小……”“再怎么样,他也表了几表,你是我的亲儿,我难道不知道该疼谁?”苏如是揪了揪他的耳朵,又道:“这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舒想了想:“我发现时,是两年以前。”苏如是也吃了一惊:“那时彦齐才十六岁,他未免胆子太大了。”秦舒连忙道:“那时还没有特别逾越,只是喜欢牵我的手,喜欢同我靠在一起。我会发现,是因为某次午休,察觉他偷偷亲我的脸。”苏如是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秦舒这下又不安起来,期期艾艾道:“他也没有特别过分……”苏如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道:“我知道了。”申时末,靖远侯秦昱入了城,先去宫中复命,再回到侯府。到侯府大门前时已近酉时末,他风尘仆仆的,一下马便问:“夫人吃饭了没有?”下人将马牵进府中,答道:“回侯爷的话,夫人在西苑等着侯爷用饭。”秦昱闻言,立刻朝西苑大步走去,一进西苑,便看见小饭厅还亮着灯,小厮上前来帮秦昱解去披风,下人又打了水来给他洗脸洗手。苏如是在里头听见动静,走出来一看,面上就微微笑起来:“这么晚了,宫中没有留饭?”秦昱洗了脸,草草擦干:“我怕你等着,说要回来跟你一起吃饭,陛下就没留。”他走过去,搂着苏如是进屋:“怎么不跟孩子们一道先吃了?”“还不饿。”苏如是随口道。他不饿,秦昱倒真的饿了,端起碗就大口猛吃,他胃口好,苏如是看着也能多进一些。两人吃完饭,便过了酉时,天色已晚,梳洗一番就该休息。秦昱一向入睡快,本想等着苏如是洗完一同说说话,哪知道沐浴完毕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忽然感觉脸上落了一只手,抚摸着他冒出胡茬的下巴。秦昱勉强撑起眼皮,便看见苏如是披散长发,披着内衫坐在床边,垂眸望着自己。这模样温婉秀丽,在昏暗的烛光下,他幽深的目光更显缱绻,秦昱心头一热,伸手便把他搂了上来。室内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烛灯,并不亮堂,床上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苏如是便长长哼了一声。秦昱不上不下被他夹着,只得哄他松一松,苏如是疼得不住拿手推他,额上都冒了细汗,小声催他用油膏。秦昱这一趟出去,在营中待了两三个月,着实也想他了,这才急切了些,没给他打开身子就想弄。他拥着苏如是,伸长手够到枕边的小罐,带着薄茧的手指化开油润的脂膏,细细密密揉弄妻子下身紧涩的入口。他们已成亲二十几年,房事早是如鱼得水,秦昱揉了一会儿,油膏湿漉漉黏糊糊化在身体相连处,苏如是面泛潮红,双腿夹上来,环住他结实的腰,伸手轻轻摩挲秦昱蜜色的腹肌。秦昱收到这无声的信号,扶着自己便捣进去,一刻不停地耸动抽插起来,摇得木床也跟着吱呀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