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苏如是像有些心事,不肯叫得大声,只小声地哼哼。秦昱不一会儿便察觉了,一边肏他,一边低声问:“怎么了?不想要?”苏如是抱紧了他,小声道:“没有。”秦昱在他唇上吻了几下:“我可想你想得紧。”苏如是轻轻哼了一声:“一走两三个月,也不往家里捎句话,你哪里想我了?”秦昱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腰上,从下往上顶弄:“回来之前我不是捎了一封信?平日练兵又没什么趣事,就不说给你听了。”他又哄了几句,才哄得苏如是开怀了,开始摇着腰臀迎合他。缠绵到二三更天,苏如是想着明日还要早朝,不肯给他再弄了,秦昱只得放过他,又同他厮磨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抽出身来。苏如是靠在他胸口喘息了一会儿,幽幽叹了一口气。秦昱搂着他:“怎么?”“眼看着阿舒就该到议亲的时候了,再过两年,阿般也要娶亲……我总觉得他们还小呢。”秦昱笑起来,吻他的耳垂:“你舍不得阿舒嫁出去?”苏如是道:“阿舒的个性没有我少时那样泼辣,我担心他会在夫家受欺负。”说起这个,他又埋怨秦昱:“说到底,是你管教太严了。坤君太老实可不就让人欺负么。”“我倒觉得阿舒挺机灵,从小到大,他没受过什么欺负。”秦昱又道:“他还不算泼么?凶起来连干君也打,这次又去参加秋猎了罢。”“既然快议亲了,你要他最近少出门,免得在外头惹是生非。”苏如是斜眼看他:“那你自己去跟他说。”秦昱不说话了,把被子拉上来盖紧:“睡觉。”然而,秦昱虽然没提,秦舒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地听话,苏如是叫他改投了鸿胪寺,他投完就天天待在家里一心一意等缺。五寺的差事果然比六部好等,不到一个月,秦舒便接到了调令和官服。他美滋滋地穿上正六品的墨绿朝服,同父母一道出门早朝,早朝结束再去鸿胪寺做事。鸿胪寺人手不多,主官只有一位寺卿,再下来是一位少卿,两位寺丞,四名主簿。原先的一名主簿调任地方官,这才有了空缺,让秦舒顶上来。非庆典庙会时节,鸿胪寺事情不多,秦舒出来时尚早,想着许久不出门了,便到书院去找赵新玩。他连朝服也没换,想着见到赵新,还能显摆一番。可到了书院,夫子却说,赵新的母亲将他接了回去,不准他再读书了。秦舒闻言,有些着急,然而他没有提前递拜帖,两手又空空,不好意思登门拜访。脑子里转了转,便溜去赵府后门,翻墙进去。他来玩过不少次,熟门熟路找到了赵新的院子,还没靠近,就听见院里赵夫人正在骂人:“这一个也不要,那一个也不要,你难道一辈子都不用嫁人?我把京中的干君都挑了个遍,今天你不给我定一个,以后就别去读书了!”赵新没有回音,赵夫人又接着骂:“还包什么饺子,给我停下!你说你不嫁人,弄这些给谁吃?!”秦舒翻身跃上屋顶,悄悄往院里看。赵夫人把赵新的饺子馅端走了,不让他继续包,赵新有些生气,道:“我自己吃不行么?嫁人、嫁人,你就知道劝嫁!”赵夫人气得倒仰:“我不是为你好?你看看有哪个坤君像你这么大了还没定亲的?”赵新嘟囔着:“秦舒就没定亲。”“你能跟他比吗?那秦舒中举了你怎么没中?”赵新抿嘴不说话。赵夫人又好言相劝:“我给你挑一个好夫家,你就是嫁过去,还能继续读书。”赵新哼了一声:“你少骗我了。哪有这样的好人家?嫁出去就由不得我了。”赵夫人被他堵住了话,半天才说:“也有好的,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赵新烦闷地站起来,端着那盘已经包好的饺子就钻进了小厨房。赵夫人骂也骂了,终究拿他没有办法,气呼呼离开了院子。秦舒看得唏嘘不已,纵身跃下屋顶,溜进了小厨房。赵新被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随即,他看见秦舒身上还穿着墨绿色的官服:“你等到缺了?……不是,你刚刚穿着这身来翻我家的墙?”秦舒道:“没人看见。”他帮着赵新将饺子一个一个码在蒸笼里:“你再包一些吧,蒸好了我带些回去给阿般吃。”“本来也想给你们送些过去。我前几日在街上碰见阿般,他说想吃牛肉饺子了。”赵新回到院里继续包饺子,秦舒啧了一声:“你还真给他去买牛肉,你那点零花钱,全叫他给吃了。”赵新笑了笑,没再作声,秦舒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凑过去说:“刚刚我听到伯母在催你嫁人,不如你嫁给阿般好了。”赵新手一抖,差点戳破饺子皮。他气得瞪秦舒:“你胡说什么?阿般才刚刚成年。”秦舒支着下巴看他,赵新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红着脸低下了头。他嗫嚅道:“阿般还没开窍。”秦舒道:“成年就能娶亲了,也不是非得等到二十二。你要是真中意他,我帮你去问。”赵新慌忙抓住他的手:“你别乱来!我、我没想过要跟阿般怎么样。”秦舒没喜欢过哪个人,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好奇道:“你中意他,怎么会不想要结果?”赵新咬着嘴唇:“……我就是想想。多少人都在想他,多我一个,有什么稀奇。”秦舒看他是真的在意,便也不再捉弄人,同他聊了些别的,快到午饭时间就拎着热腾腾的饺子回家去。这个时间秦昱和苏如是还在外面忙,三弟秦故还没下学堂,只有秦舒和秦般在家里吃午饭。秦舒一进饭厅,秦般的目光就盯住了他手上的食盒:“你去找新哥了?”秦舒打开食盒端出一碗饺子,递给他:“吃吧,以后你能吃到的次数也不多了。”秦般本来都夹起饺子了,闻言一顿:“为何?”“我今日过去,听闻你新哥要嫁人了。他嫁人之后,当然只给夫君做饭吃,哪还有你的份。”秦般愣了愣,低头吃了几个饺子,秦舒也坐下来吃饭,忽听秦般问道:“是谁?”秦舒心头一动,抬眼打量秦般,故作不解:“嗯?”“他要嫁给谁?”秦舒脑子里转得飞快:“好像是五军都督府的青年才俊,名字我倒没记住。”来了来了!第4章秦般没再作声,吃完了饭,他沉默地走回自己的院子,到小书房临了片刻字帖,却写得极不满意,搁下笔去榻上午休了。潮生给他洗了笔,又去收桌上的字帖,见那字体比平日的略显凌乱,便心中一动,收好东西凑到榻边,小声问:“爷今日不高兴?”秦般合眼躺着没有出声,不知是醒是睡。他的长相英俊极了,即使靖远侯府中多的是高大俊朗的干君,秦般依旧是里头最出类拔萃的样貌,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么多坤君和者为他倾心。光是在侯府中,就有不少下人盯着秦般近身小厮的位子,只不过苏如是一向将公子们的身边人管得极严,能进屋伺候的只有四名精心挑选的小厮,这才没有出现过下人爬床的丑事。然而,敢不敢是一回事,想不想是另一回事。潮生坐在榻边打量了秦般一会儿,便出去抱来薄被,特意留心看了看,院里的大管事春生今日领了牌子回家探亲,小管事知雨方才出去到大门处收帖子,现在还没回,另一名贴身小厮月明正在主卧室给秦般熨衣服。潮生回到书房,栓上门,才一步步走到榻边,将薄被抖开,盖在秦般身上。他盖好了,手却没有挪开,顺着被子,摸到了秦般的胸口。那胸口处露出蜜色的肌肤,手下是硬邦邦的胸肌,潮生心中小鹿乱撞,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正想去解秦般的腰带,头顶忽然传来沉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潮生脑中嗡地一响,腿一软就跌坐在榻旁,正好对上秦般不悦的眼神。“我、小的担心世子爷穿着衣服睡不舒服……”秦般拧着眉头,坐起身,还未说话,书房的门就被人一推。知雨在外头道:“门怎么栓上了?谁在里面?”潮生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秦般看他脸色惨白,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便自己去开了门。知雨手里捧着帖子:“爷,这是齐王殿下送来的帖子,您……”话未说完,他看见了里头的潮生。秦般接过他手上的帖子,略略一扫,而后吩咐知雨道:“你把他送到母亲那里,让母亲处置。”潮生回了神,跌跌撞撞跑过来跪在他脚边:“爷!我是鬼迷了心窍,求您从轻发落,不要把我送去夫人那里……”秦般恍若未闻,一步跨出了书房。潮生还想去追,知雨一把拦住了他:“怎么,你还要把你这龌龊心思嚷得到处都知道?”潮生平日里嫉妒他能得秦般青眼,跟他极不对付,但此时也不得不低头:“知雨,你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包庇你。”知雨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扯,“爷都亲口发话要夫人处置你了,谁敢包庇你。”知雨拖着他出了院门,哪知道潮生一出来,竟猛一发力,把他推倒在地,自个儿就往前院跑。知雨不料他胆子这么大,被他推得从院门口的石阶梯上摔了下来,连忙要爬起,脚腕却一阵钻心的疼,他只得朝院里大喊:“潮生跑了!抓住他!”院里的扫洒下人方才将事情都看在眼里,这下一听,连忙都跑出来追人,知雨勉强站起来,正要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忽听旁边叫道:“知雨,你脚怎么了?”知雨扭头一看,那是个年轻家将,皮肤晒得黝黑,人倒长得很精神,然而知雨看他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这不奇怪,家将们又不是侯府的下人,他们是正儿八经的清白人家出身,自己考过武举得了官职,在侯爷跟前当差,平日大多在前院走动,轻易也不能进后院来打扰侯府内眷起居,跟后院的下人们并不熟。知雨疑惑地打量他:“你是哪个?怎么进后院来了。”知雨长相清冷,个子又高,看上去不好接近,说话也不怎么客气,那年轻家将便有些腼腆,道:“我是徐骏,你还记得么?大公子前几日吩咐我做个木弩,我刚刚给大公子送去,准备回前院里。”他走过来,在知雨面前蹲下:“你脚崴了,我背你出去看大夫吧。”他这举动有些逾越,知雨想不起徐骏是谁,心生疑虑。然而他知道自己是个下人,秦般又不是细心的主子,留在府上是不会有人给他看脚的。见他略有犹豫,徐骏便道:“若不看好了,你下午怎么做事?”知雨思索片刻,只得将月明喊出来,附耳叮嘱一番,才让徐骏背着出去了。徐骏背着知雨去医馆,老郎中把知雨脱臼的脚腕接好,又开了几帖药,让他卧床休息几日。知雨蹙眉道:“要休息多久?我平日还要做事的。”老郎中哼了一声:“做事重要,还是脚重要,你自己打算。”他转身去看别的病人了,徐骏付了诊金,又过来背起知雨:“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再回侯府到世子爷那里给你告假。”知雨淡声道:“我是夫人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没有家。”徐骏脚步一顿:“那回侯府有人照顾你么?”秦般院里的下人本来就不多,这下潮生跑了,知雨摔了脚,就是回府上,也没有人有空来照顾他。然而知雨跟徐骏不熟,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只道:“他们总能照看一些。”徐骏背着他走了一段,才斟酌着开口:“我家倒是没人住……”知雨年纪不小了,因为长相清秀,这些年来多多少少受过些调戏,闻言便冷哼一声,嘴里话就不好听了:“你当我是外头卖身的倌儿?几贴药钱就想把我背回去,你做什么美梦!”徐骏一愣,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雨在他背上一捶,挣扎着要下来:“够了!放我下来,我还当你是什么好人!”徐骏急道:“我们见过面的呀!前年我母亲上侯府来找我,进不去大门,是你带她进来的,你带了好几次呢!”知雨一愣,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忽然忆起有这么一回事。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娘有阵子总来给儿子送东西吃,知雨常在大门处走动,看见了就会捎她进来,大娘便会把亲手做的点心吃食分他一点。知雨送她到前院也远远见过她儿子,是个俊秀青年,只是徐骏现在晒得太黑,他一时没认出来。那大娘问过他有没有许人家,话里话外想让他当儿媳妇,后来夫人也来问过他,说有人想讨他出去。知雨那时候上了心,可是后来大娘没再来,他便自觉是人家看不上自己,此事就压在了心里。他想起徐骏方才说的,他家里已经没人了。知雨语气缓和了些:“我记得。”徐骏道:“我娘前年底过了,我回家守孝,后来被侯爷调去军中,往上爬了一级,上个月才又调回来。”知雨嘟囔道:“怪不得晒得那么黑。”徐骏嘿嘿地笑了。看他这乐呵呵的样子,知雨又想起那时自己徒然等待的心酸,问道:“前年你是不是向夫人讨我了?”徐骏点点头,知雨性子也直接,又道:“那后来怎么没信儿了?”徐骏道:“后来我娘的身体突然不好,为了给她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就娶不起媳妇了。”知雨伏在他背上不作声了,徐骏再问他要不要去自己家,他便点了头。徐骏背着他走到离侯府不远的清水胡同,推开了一间小院的门。院里确实久不住人,屋里的家具都落了灰,有淡淡的尘味,但摆放整齐,丝毫不乱。徐骏草草给知雨收拾了一间卧房,又去厨房里生火烧上水,才出门到侯府上给知雨告假。趁着他出去,知雨一瘸一拐地将这个二进的小院转了个遍。外院里有一棵老桂花树,深秋时节桂花香味扑鼻,树下有一口水井,旁边便是厨房。内院则搭了葡萄架,只是无人打理,葡萄藤早爬到了屋顶上,郁郁葱葱的,长势喜人。徐骏去了不久便回来,手里还提着菜和肉,肩上扛了一袋米。两人一同打扫院子,收拾厨房和卧室,晚上吃完饭,就该梳洗休息了。知雨先洗完,正在卧房里的矮榻上擦着头发,徐骏就在外头敲门:“知雨,你还没贴药。”知雨拢好衣襟:“你进来罢。”徐骏推开屋门进来,手里拿着药贴,走过来一看到他的模样就愣了愣。知雨披着潮湿的乌发,没有平日那般冷淡不可亲近,他伸手去扯徐骏手里的药贴,却没扯动:“做什么?”徐骏连忙放了手。知雨道:“还不出去?我要贴药了。”徐骏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我给你贴罢。”知雨一愣,徐骏已在他身前蹲下,握住了他的脚腕。一触到他的目光,知雨心中便咚咚地跳起来,徐骏给他贴好了药贴,却没松开手,顺着脚腕,摸到小腿,膝盖,大腿。他还要继续往上,知雨只披了这件长衫,里头连亵裤都没穿,连忙夹紧了双腿,啐他:“你带我回来,果然不安好心!”徐骏双手被他夹在腿中间,蹲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知雨,若不是那时候有变故,现在我们都该有娃娃了罢?”知雨霎时红了脸,就要拿没伤的那只脚蹬他,然而徐骏反应更快,一把握住他的脚腕,猛地分开了知雨的腿。他蹲在知雨身前,恰好能将大张的双腿间看得一清二楚。日更,大概每晚七点左右。知雨不是作妖的配角啦,我一般不喜欢写作妖的配角,就算写了,决不会写他长得好看。第5章他蹲在知雨身前,恰好能将大张的双腿间看得一清二楚。这姿势羞耻极了,知雨臊得低叫一声,连忙要拿手去捂,徐骏却搂住他两条腿,欺身上去含住了他的囊袋。知雨脑中嗡地一响,感觉那湿热的舌头滑过会阴,舔到了自己的后庭。知雨不是不懂这档事。他还小的时候,并不在秦般院里伺候,而是在府上的马棚中喂马。侯夫人苏如是虽治下极严,但那些老光棍儿和寡妇处相好,夫人是不管的,因而夜里马棚中总有些偷情的野鸳鸯。知雨夜里听过不少墙脚,还亲眼撞见过一回。那年轻寡妇颇有风情,跟了府上一个三十岁都没讨老婆的管事,知雨看见他被男人抱上马棚里的架子,就跟发情的母马一样趴着,摇着屁股让男人肏他。那男人叫他心肝儿,给他舔穴儿,舔得那寡妇湿淋淋地流水,才脱了裤子抖出一根硕大的阳具,一下就捅进他屁股里。知雨吓了一跳,一不小心便被两人发现了,那寡妇羞得捂住脸,干他的男人却不停,一下一下激烈地撞击,捣得那寡妇浑身泛红,止不住地浪叫。男人还凶知雨道:“小娃娃还不回去睡觉,看了也不怕长针眼。”知雨小时候怕过,然而长到二十几岁还没跟过男人,就时常会想起那寡妇被干得迷蒙潮红的脸,幻想那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会儿被徐骏搂住,他心中砰砰直跳,觉得那热乎乎的舌头舔了几下,后头便又麻又痒,浑身都软了。这感觉说不出来的刺激,知雨又羞耻,又有些期待,小声求饶:“你别舔了……我、我不对劲……”徐骏放开他,喘息着,在他身上胡乱亲了几下,一把将他松松垮垮的长衫扯了下来,知雨被他脱得精光,连忙捂住自己下身,徐骏却将他抱到了床上。知雨被他压着,后背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这姿势像极了被他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知雨觉得害臊,扭着腰不肯,但到底被徐骏一点一点揉得软了,最后趴在床上,让男人从后头顶了进来。初时的滋味并不好受,知雨后头没开过苞,又紧又涩,纵使徐骏给他弄开了,依然紧巴巴的,不懂得如何放松。然而这档子事上干君有天分,知雨撅着屁股让他弄了一会儿,便觉得后头酥酥麻麻的,腰也使不上劲儿了,有那么几回顶对了地方,能爽得直打哆嗦。徐骏一边干他,一边凑上来吻住他的嘴唇,知雨跟他湿哒哒的舌头缠在一起,又被他的大手抓住胸脯乱揉,下身承接着激烈的撞击,舒爽迷乱得不知身在何处。徐骏哄他叫夫君,他便叫夫君,徐骏要他骑上来,他便骑上来。两人都已二十五六岁,直到这一回才初尝禁果,一发不可收拾。知雨缠着情郎,相连的下身又湿又热,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裹在黏糊温热的泥里,朦胧中他听见外头打更,竟已是三更天了。知雨清醒了一刻,忙去推徐骏,哑着嗓子低声道:“不弄了,该睡了。你回你屋里去……”徐骏却精力充沛,不肯罢休,知雨被他按着腰狠捣一阵,又叫着泄了一次身。他实在推不开徐骏,只能自己扭着身子往外爬,挪到床边却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往床下摔去。徐骏连忙搂住他,两人一起滚到床下,知雨跌在他汗津津的怀抱里,并没摔疼,但碰到了受伤的脚,闷哼一声。“磕着哪儿了?”徐骏的声音也哑得厉害,阳具虽滑了出来,但依然硬挺着,湿漉漉的全是淫液,蹭在知雨身上。“没磕着哪儿,你回去。”知雨喘息着,蜷着身子抵住床脚推他,不让他抱。徐骏却缠着不放,硬要分开他的腿,知雨比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掰开双腿,硬热的肉具一下子冲了进来。知雨舒爽得哼出了声,却又捶他的肩膀:“不要了……”徐骏喘着粗气在他身上耸动:“怎么了?突然发脾气。”知雨红着眼睛:“你明日还要做事,都三更了。”徐骏低头在他鼻尖一吻,总算还有些自制力,按着他泄了这一回,便鸣金收兵。知雨早已疲累至极,趴在床上一身湿黏,后头穴儿汨汨流出徐骏泄在里头的精。徐骏还想搂着他温存片刻,知雨推着他的脸往外赶:“快走吧你,别蹭了!”徐骏只得抓着他的手亲了亲,道:“知雨,我现在可攒够钱娶媳妇了。”知雨瞅着他现在这副又憨又老实的模样,跟刚才那抓着他的脚就扑上来的浪荡子简直判若两人。他心中觉得似乎上了当,这男人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老实,然而听他这么说,知雨又有些美滋滋的,便不计较他扮猪吃老虎的事,只哼了一声,翻个身不理他了。这边知雨总算守得云开再续前缘,那边秦般的日子却过得不舒坦。他院里出了事,一下就人手不够了,甚至出门都成问题。春生管着院里大小事务,一般是不出门的,月明又年纪太小做事不灵活,以前秦般最常带出去的就是知雨。可苏如是那边传话来,说知雨摔了脚,叫他未婚夫带回去休息了。苏如是处置了潮生,从自己院里给他拨了个人来伺候,是个已嫁了人又回府来做事的老下人,随夫姓容,秦般叫他容叔。本以为从母亲院里拨来的下人总会用得称手,哪知道容叔做事虽妥当,个性却活脱脱是个管事精,这也不准那也不妥,苏如是都没管过他这么多闲事。秦般甚至觉得是母亲自己受不了容叔了,才把他拨给自己的。出事那日他正好接了齐王的帖子,邀他次日去蹴鞠。秦般知道祝彦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想拒绝,但一看是同五军都督府的人蹴鞠,鬼使神差的就应下了。可这下他没有带得出门的小厮,只能去秦舒院里借人。“今日下午借人?”秦舒诧异地挑眉:“母亲不是给你院里拨了个得用的人么?”“……我不想带他。”秦般抿着嘴摸了摸鼻子:“你今日又不出去,院里总有闲人吧。”秦舒眼珠转了转:“那你把秋猎得的鹿角给我。”秦般转身便走。“哎哎,好商量好商量。”秦舒连忙拉住他的袖子:“你下午出门是去做什么?”秦般瞥了他一眼:“别人邀我去蹴鞠。”秦舒好久没出去玩了,闻言双眼发亮:“那你带我去!我带两个人伺候,你就不用自己带小厮了。”“齐王殿下给我下的帖子。”秦般道:“你确定要去?”秦舒一愣。虽然秦般还不开窍,看不出他和祝彦齐之间的猫腻,但他跟祝彦齐从小争到大,知道祝彦齐就喜欢粘着秦舒玩,而秦舒则躲着祝彦齐走。秦舒被他的话一堵,有些退缩,然而他天生好动最喜欢热闹,又一想有秦般在祝彦齐也不敢怎么样,便道:“为何不去,我还怕了他不成。”如此说定,两人午后便换了轻便衣物,一同前往皇家校场。到了校场中,祝彦齐已经穿着护具在场上小跑热身了,他看见走进来的秦舒,立刻笑了起来,跑来叫他:“秦舒哥哥!”秦舒和秦般向他行礼:“齐王殿下。”祝彦齐道:“阿般竟肯叫你来,真是稀奇。你要上场么?我给你穿护具。”秦舒看了看场上奔跑的青年干君们:“这些人我都不认识,都是哪家的公子哥?”祝彦齐引着他到旁边的看台上:“是五军都督府的年轻军官,这些大多是考武举上来的,可有几分真本事,你先瞧瞧。”秦舒便在看台上坐下,指挥小厮给秦般穿上护具,就看着他跟祝彦齐下场去了。秦般从小就是秦昱一把手教出来的,习武上颇有天分,论身手在这个年纪的世家贵族公子中找不出第二个来,他也跟秦昱在边疆待过几年,见识历练可比秦舒这个哥哥丰富多了,秦舒虽然嘴上不夸他,但心里也觉得这样的干君才像样子。有秦般珠玉在前,他旁边的祝彦齐便越发显得平庸了。秦舒恨铁不成钢,看祝彦齐蹴鞠越看越生气,光长了个漂亮架子,球技烂得一塌糊涂,好几次秦般都把球传到他脚底下了,他不是愣神就是踢歪,生生叫人抢走了球。到中场休息时秦舒便朝他翻白眼:“你踢球怎么连我都不如?还当队长呢,尽知道拖阿般的后腿。待会儿换我上场去,你把队长给阿般做。”祝彦齐笑嘻嘻的,在他面前卖乖:“今天日头太大了,我睁不开眼,连球都看不清。”秦舒才不信这种鬼话,下半场他便替换了祝彦齐,上场去踢球。然而他是个坤君,又长得漂亮,那些五军都督府的干君们多多少少有些分神退让,秦舒便觉得不尽兴,球也不抢了,只专心帮秦般挡人。这一下开始关注弟弟,他才忽然发现秦般尽逮着那么几个年轻军官欺负,专门抢人家的球。来了来了!第6章那几名年轻军官也被秦般堵得摸不着头脑,整个下半场都被按着头翻不过身来,憋屈极了,秦舒看着他们涨成猪肝一样的脸色就觉得好笑。他们兄弟俩配合得好,下半场不一会儿就过去了,秦舒听到场边击鼓鸣笛,连忙去看比分,他们竟在上半场祝彦齐惨不忍睹的战绩基础上反超了两球,险险胜了。秦舒高兴地欢呼一声,指着对方的队长喊道:“阿般,去给那小子抹白粉!”祝彦齐这个厚脸皮的也跑下来,跟他们簇拥着一齐去作弄那输了的队伍。众人正笑闹追逐着,忽然听见场外一阵惊呼:“啊——风流眼垮了——”秦舒一怔,余光扫到场中间那高高的球门忽然散了架,横杆木头七零八落地垮了,一根支柱正向这边当头倒来。秦般也看见了,把手里抓的白粉一撒,远远地朝他奔来,大叫着:“秦舒!避开!”秦舒的反应不慢,连忙往旁边跑,然而他们人都挤在这一堆,一时跑也跑不快,他才迈了一步,就被斜里冲出来的一个人扑过来,腰间一紧,飞似的冲出了人群,险险擦过即将倒下的球门支柱。粗壮的木头柱子轰然倒地,几个跑不及的倒霉军官被砸了腿。秦舒受了惊,心头还怦怦直跳,搂着他的祝彦齐将他直接抱到了看台上坐下,蹲在他身前将他上下打量一回,问道:“没事罢?”祝彦齐的贴身宫女侍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股脑围了上来:“殿下您没事吧?”“殿下您的衣服刮破了!”“殿下您的手臂怎么通红的?快请御医罢!”秦舒回了神,垂眼一看,祝彦齐的手臂显然是在倒下来的球门柱子上刮了,衣服擦破了一片,露出红肿破皮的手臂。他既然碰到了球门,定然还受了砸下来那一股力,虽然肩膀上带着护具,但保不齐有什么内伤,秦舒一下子紧张起来:“快请御医!快请御医!”两名宫女飞快地跑了出去,祝彦齐则不耐烦他们围着自己,冷着脸道:“别围着了,去看看那风流眼,好好的怎么会散架。”秦般站在宫女们的包围圈外听见了,便道:“我去看看。”秦舒也意识到不对劲,那球门的两根支柱桩子深深埋在地下,还有好些木桩斜着撑住,按理是十分稳固的。他眉头微蹙,吩咐祝彦齐身边的大宫女道:“杏姑姑,你请将军们各自散了回去罢,殿下受了伤,今日就到这里。”杏姑姑应了声下去,秦舒想叫祝彦齐去校场旁的小行宫里先换了衣服,垂眼却见祝彦齐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秦舒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还蹲着做什么,起来去屋里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