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秦般自然不舍得让他伺候自己,连忙拉住他:“我自己去。”他下楼去,将折子托给兵部尚书,才到兵部的后院小厨房里打了热水,先漱口洗脸,再打一盆上楼去擦身。他进屋时,赵新已脱去披风,给炭盆里加了新炭,正坐在椅子上将布包袱解开拿出里头的衣物。这间小屋子地方真不大,一开门便一览无余,当然没有给秦般单独换衣的地方,秦般倒也不讲究,关上门就开始脱衣。赵新一愣,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极了,只得垂着眼急慌慌整理手上的衣物。然而衣物一件一件掏出来,最下头的是条亵裤。赵新脑子都懵了。那边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结束,而后是一阵水声,赵新听在耳朵里,满脸通红,抓着手上那条亵裤,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那边的水声也停了。赵新听见秦般道:“新哥,把裤子递给我。”赵新连忙抓着亵裤就往前一递。……他的手触到了一处毛发,这个高度,他自然知道是哪里的毛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秦般没作声,穿上了裤子,然后又走近一步,从他腿上的一堆衣物中抽出衬裤。他一靠近,赵新就拘谨地缩成一团,头都要埋到地下去了。“嗯?没有罗袜么?”秦般问。赵新连忙在衣服堆里翻找,没等他找到,手忽然被握住了。秦般在他身前蹲下来,他还赤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肉并不夸张,有流畅的线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赵新只看了一眼,就又垂下头,扭动着想挣开他的手。秦般握得倒并不紧,仿佛只是一种试探,赵新一挣,他便松开了手。赵新又急又慌,脸烧得通红,把他衣服堆都翻乱了,才掏出那双罗袜,往他怀里一丢:“快穿上,光着身子成什么体统。”他低着头,仍感觉到秦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始穿衣。整理完毕,他自己拿了那布,去将换下来的衣物包好,赵新这才敢抬头,看他坐在藤席上整理衣物的背影。他不知道秦般是怎么了,从前秦般明明知道这些事要避开他的。今日见他,似乎和之前赴宴时的他不同了,仿佛一下子就成长了起来,赵新有些看不透他了。秦般背对着他,问:“秦舒还好么?”赵新回过神,答道:“比之前好多了。”之前秦舒为齐王殿下昏迷不醒、境况凶险的事而担忧不已,而如今齐王殿下有所好转,秦舒的状态也就恢复了。但是若把秦舒的反常和齐王的境况这两码事放在一起说,赵新怕秦般发觉些什么,便没有出言感慨。哪知道秦般道:“想必齐王殿下境况好转,他也就安心了。他一向很偏爱齐王殿下。”听他说“偏爱”,赵新便为他感到委屈酸楚,大抵秦般是觉得秦舒作为哥哥,心也长得太偏了。平日里祝彦齐混账无赖,秦舒都向着他,这次祝彦齐舍身力挽狂澜,无论他最后是死是活,恐怕秦般一辈子都越不过他了。赵新低声道:“阿般,你不要这样想。阿舒对你和彦齐不同,是因为……”“我知道。”秦般接过来,“我知道的,新哥。”赵新一愣,看着秦般打好包袱,转过身来:“我现在不那么介意他偏心了。”“他对祝彦齐,就像你对我一样罢。赵冀和赵望应当也会觉得你偏心,会十分嫉妒我。”赵新听了前面一句,霎时胸中狂跳起来。秦般真的知道秦舒对祝彦齐是什么感情么?他……他知道自己中意他了?秦般走过来,把那布包袱丢到另一张椅子上,自己又蹲在了赵新跟前。他道:“新哥,你今日好漂亮。”赵新从没在他嘴里听过这种甜言蜜语,哪怕小时候秦般追着他要糖吃,都不会夸他漂亮。秦般说过的最动听的话,也就是一句:新哥,你最好了。哪知道秦般又接着说:“是因为要来看我,特意扮得漂亮么?”被他说中,赵新腾地满脸通红,一下子站起来:“我该回去了。”他慌里慌张往外跑,还没跑出一步,被秦般一把抓住了手臂。“新哥,披风没穿。”赵新连忙又返身去拿披风,秦般却先他一步,拿起披风一抖,给他披上。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给赵新系好带子,却没有离开,而是向上捧住了赵新的脸。赵新脑中嗡地一声,秦般已经俯下身来。角落里的炭盆加上了新炭,正烧得噼啪作响,桌上还有乱七八糟堆满的手稿,砚台里的墨有些干了,显出龟裂的黑印。两人的嘴唇轻轻贴了一会儿,秦般便略微分开,低声道:“新哥,我很抱歉。”赵新脑子里还是懵的,下意识小声道:“抱歉什么?”秦般道:“我肖想你。方才你替我递衣服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赵新霎时满脸通红:“你、你……”秦般道:“我会回去同母亲说,求母亲请媒人去你家说亲。我想再亲一下,可不可以?”赵新咬着嘴唇,羞道:“不可以。”秦般一下子亲了上来。两个人都十分青涩,然而秦般到底见过如何亲吻,很快就依样画葫芦,捏着赵新的下巴让他张开嘴,进去缠住他的舌头。赵新身子一抖,腰就软了,秦般将他紧紧搂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接受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好半天,室内都只有令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分开时赵新眼睛都红了,带些哭腔,微喘着控诉道:“我说了不可以……”嘴上这么说,他却没有推开秦般,有些依恋地贴在他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秦般盯着他红通通的眼睛,眼神深不见底。赵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觉得害怕,小声道:“我、我真的要走了,你忙罢。”没等他开始挣,秦般猛地一把将他抱起来,几步走到了那处简易的床铺,将他压在了床上。被他按在床上的赵新始料未及,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秦般扯开他的披风和冬衣,两手就探进了衣襟。被他揉着胸脯时,赵新简直难以置信。正经老实的秦般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赵新一下子抓住他乱摸乱揉的手:“不行、不行!”秦般喘着粗气,紧紧压着他:“新哥,我想看看。”赵新不知道他想看什么,但是秦般一压下来,他立刻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顶住了自己。赵新知道那是什么,一下子就明白秦般想干什么了。他虽然中意秦般,但性子极为保守古板,从没想过在婚前偷情,扭着身子不肯:“不行,不可以……”秦般却是初次燃起汹涌的欲望,有些失去理智,一边扯开他的衣服,一边哄他道:“新哥,我只是看一看……我不做别的。”半哄半强迫的,他扒开了赵新的中衣和内衫,雪白的胸脯一下子暴露在外。那乳尖儿竟真是粉色的。赵新已经不挣了,有些自暴自弃,两条胳膊捂着羞红的脸不作声。坤君要生子哺乳,胸部同干君是不同的,但也没有女子那般起伏明显。秦般还是头一回见到成年坤君的上半身,而且赵新皮肤白,身子美,他本只想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梦里的一样,这会儿却克制不住,两手揉了上去。就像梦里那样,他抓着雪白软糯的乳肉,去刮搔揉弄那粉色的乳尖儿,赵新一下子哭了出来。赵新是真的哭了。秦般猛地清醒,连忙收回作乱的手,将他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新哥,对不起,我、我看完了,我给你穿上……”赵新哭着一把推开他,转身自个儿穿衣,秦般只能在他背后好声好气地哄。哄了半天,赵新穿好衣服,回头就甩了他一巴掌:“下流!”秦般从没在他这里挨过巴掌,虽然轻飘飘就跟搔痒一样,他还是懵了片刻。赵新裹好披风就红着眼睛跑了。我来咯~心意相通当然就要完结了啊,预计还有一两更就完结了,成亲和婚后会写几个番外。第18章19.一月后,京城终于从逼宫造反的动荡中恢复过来。钦天监今年定的日子是腊月二十三,官府封印,朝廷休朝,官员们的年节正式开始。而年节正式开始之前,圣上下旨封赏功臣,靖远侯府中,秦昱、秦般、秦舒皆有封赏,一时间风光无两。随即,慈宁宫又送来一道赐婚懿旨,着秦舒恭俭温良,与齐王佳偶天成,选为齐王妃,年后择日完婚。虽说是择日完婚,但慈宁宫送来的几个日子都在三月,准备的时间不多了,靖远侯府一下子忙碌起来。秦舒作为待嫁坤君,年节时也不能出门去玩了,日日在府中帮母亲一起准备自己的嫁妆。亲王妃嫁妆一百零八抬,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时间虽紧,三书六礼一样也不能缺,中间还插了一个年节,亲朋好友都要走动,拜年赴宴,诸多杂事,绝大多落在苏如是身上,他忙得实在是分身乏术。这日苏如是正要出门,披风都穿好了,秦般寻到院里,道:“母亲,我有话要说。”休朝的前几日秦般也忙于赴宴,要么他在家时苏如是就不在,今天得空过来,眼看母亲要出门,他连忙堵住门口:“很快就说完了,耽误母亲片刻。”苏如是将手炉抱好:“什么事?”秦般张了张嘴:“我……”满屋子的小厮都瞅着他,门外还有几个等着苏如是出门的管事,都等着世子爷赶紧说完了,夫人还得趁早出去看铺子,会见庄子里的管事们,将年节前最后的份例和红封都发了。众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秦般的话卡住了。苏如是一挑眉:“不然等我回来再说?”“不,就是……我……”秦般一下子张开双手牢牢挡住门,清清嗓子,努力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半天,眼看苏如是已经要过来强行从他身边挤出去了,他才从喉咙里逸出细如蚊呐的一声:“我有意中人了,请母亲为我说媒。”得亏苏如是靠得近,才听清了他的话。苏如是道:“是新儿?”秦般一愣:“母亲怎么知道?”他背后的知雨噗地一声笑出来,而后赶紧捂住了嘴。苏如是没回答他的蠢问题,只道:“这阵子够忙的了,我哪还有空管你的婚事,先等你哥哥嫁出去,再说此事不迟。”这便是答应了请媒人上门说亲。苏如是拍开秦般挡着门的手,走出屋去。秦般没料到母亲这么好说话,连忙追上来,得寸进尺道:“婚事先不说,能不能早些去说媒?离过年还有五天呢,来得及来得及。”“你也知道离过年只有五天了呀,哪有现在上门去说媒的。就算你觉得妥当,我这几日的事情也早都排满了,哪有空请人?”不仅苏如是没空请人,能当媒人的夫人们也没空说媒。世家贵族说媒可不像平头百姓,一般都要请名望高、人缘好、家庭和顺美满的官家夫人去说,可到了年底家家夫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除非宴请,一般是不会上门去打搅别人的。秦般道:“那……那母亲能不能先跟赵伯母通个气,我想……”苏如是敷衍地摆摆手:“明日再说,明日再说。”他快步出门登上马车,把秦般甩在了门口。秦般:“……”管家在一旁道:“今年府上得蒙圣恩,夫人的邀约收得手软,又要准备大公子的事宜,世子爷还是再等等罢。”秦般现在已封了三品将军,但他本就有爵位承袭,这个封赏不过是代表他正式出仕罢了。前阵子事情忙完,这几日休朝跟朋友们也都聚过了,今天已经闲下来,一大早就看秦舒忙上忙下准备嫁妆,实在看得眼红。明明祝彦齐跟他差不多大,却要比他早娶老婆。秦般又想去翻赵府的围墙了。可是过年时家家都忙得很,今年赵新还得操办家里的大部分事务,想必根本不会待在自己院里闲着,秦般便也只能想想,到底没有过去。快回到自己院里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提过元宵时带新哥去看灯,连忙进书房里写了封信,出来就唤知雨:“知雨,我要捎封信出去。”知雨在主卧门口探了个头:“爷要捎到哪里?”秦般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知雨只能放下了手里还未整理的衣物,走过来。秦般压低声音:“你捎到赵将军府上,说是秦舒写的,亲手交给新哥的小厮。”知雨听完,就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秦般觉得他似乎在嘲笑自己,不满道:“你笑什么?”知雨道:“小的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从某家粮油铺子回来时,爷亲口说拿赵公子当哥哥的。”秦般:“……”秦般颇不自在,随手掏出一锭十两的银,丢在他怀里:“此话你当没听过。快去。”知雨笑嘻嘻谢了赏,拿着信封出去了。秦舒这边却是忙得很。不说别的,光是亲手做嫁衣这件事,就够他愁的了。秦舒从小叫秦昱当半个干君养,根本没学过裁衣,哪怕坤君的嫁衣不像女子那般繁复,也不需要亲自绣花,可亲王妃的嫁衣依然是不小的一项工程。苏如是特地给他院里打理出一个小绣房,宫中也特意送来了绣娘手把手教他,布料都给他裁好了,只是要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秦舒在这边缝,绣娘轮流守着,嫁衣里里外外那么多层,他缝得眼睛都要看瞎了。好不容易磨到下午,绣娘们回宫复命,秦舒仍坐在一堆大红布料中发愁。他也想偷懒,可到时候这嫁衣是穿在自己身上,要是没做完,难道他要穿身破布出嫁?秦舒苦着脸一针一针地缝,午后坐在暖融融的小绣房中,没一会儿就困意上涌,他眼皮直打架,眼里看的针都变成了无数根,脑袋一耷一耷的,就慢慢往榻上倒去。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脸。秦舒倒在这手掌上,清醒了片刻,睁眼一看,来人竟是祝彦齐!秦舒双眼瞪得老大:“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是还在养伤么?”他又想到,现在祝彦齐是没法正大光明进他院里的,会出现在绣房里,定是偷偷翻墙溜进来,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就耐不住要乱动呢?要死不活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教训还没吃够吗?”祝彦齐微微笑着,将他手里捏的针取下来,扎到一旁的线墩子上,又将榻上的半成衣放去一旁:“别骂了别骂了,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秦舒看得出来,同往日的精神头是没法比的,受那么重的伤,一个月怎么可能养得回来。但他也不忍心再骂出口,就垂着头不说话。祝彦齐凑过来捧他的脸:“怎么看也不看我?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捧起那张漂亮的脸,才发现秦舒抿着嘴,双眼有些发红,是不高兴了。“别呀,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要哭了。”祝彦齐无奈,凑过去吻他的鼻尖:“怎么不高兴了?”秦舒被他捧着脸蛋,一双眼瞅着他,不一会儿,就慢慢靠过来,投入了他怀中。祝彦齐又惊又喜,一下子笑了,搂紧他唤道:“阿舒,你是心疼我了?”秦舒闷头埋在他怀里,没有作声。但是他从小养得像干君,性格强势,又一直以兄长自居,极少在祝彦齐面前表露这种依赖弱势的姿态,祝彦齐高兴得不得了,侧过头不住轻吻他的发顶。秦舒同他腻歪了一会儿,便起身推开他:“好了,我得继续做衣服了。”他去一旁拿过布料,祝彦齐看了看,道:“圣旨下来也有十来日了,就做了这么些?”秦舒:“……”秦舒气道:“你行你来做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坐在榻上拎着布料一端,祝彦齐便拎起另一端看了看:“这上头不都画好线了?只是沿着线缝起来就行了嘛。”他说的是实话,其实这活儿并不难,只是秦舒从未做过,衣服一层一层的又多,他便觉得不耐烦。他不说些宽慰的话,反倒嫌他做得慢似的,秦舒气不打一处来:“别瞎碰,走开!”祝彦齐又来赖着他:“我好不容易来见你一趟,别干活儿了,陪陪我。”秦舒不耐烦,扭着身子要把他抖开,祝彦齐却死皮赖脸的,在他背后扒着他不放,两只手还挠他痒痒。秦舒被他挠得咯咯笑,手里的针线不知何时便被祝彦齐收走扔去了一旁,祝彦齐闹够了,才把他翻过来,按在榻上亲嘴儿。秦舒早不是第一次跟他亲吻了,这会儿又已经赐婚,心头的感情也有所不同,自然不像以前那样抗拒,只是有些害羞地嘀咕他几句不成体统,但依然让他亲了。两人叠在榻上,舌头湿哒哒纠缠在一处,亲吻的暧昧声响让秦舒脸都红了。然而祝彦齐还不满足,亲着亲着,手上就来脱他衣服。秦舒不干了,揪着领子不让他脱,嘴唇也同他微微分开:“做什么呢?伤都没大好,就动歪脑筋。”他要起身来,祝彦齐却强行按着他,手上使着蛮力,嘴上却讨好道:“我想你嘛。”他凑到秦舒耳边:“舒哥哥,好哥哥,让我弄一弄。”秦舒腾地满脸通红,一把捂住他的嘴:“乱叫什么!”他捂住祝彦齐的嘴,手上就顾不住自己的衣服了,祝彦齐飞快将他腰带一扯,两手探进去就将秦舒光溜溜地从衣服堆里刨了出来。秦舒长大后还没叫人看过身子,尤其现在还是下午,日头亮着呢,秦舒臊得不行,拼命在他怀里挣扎扭动,小声斥道:“你做什么呀!放开!”被他浑身雪白的皮肤一刺,祝彦齐眼睛都绿了,搂着他不住乱摸,两个人在榻上扭打着滚成一团。不一会儿,秦舒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子挣扎不动了,软着身子趴在了榻上。祝彦齐伏在他背后,咬他耳朵:“舒不舒服?”秦舒面红耳赤,被陌生的情欲突然袭击,话都说不出来。祝彦齐揉着他前面的性器,一手探到丰满的臀肉中间,去寻那处入口。他指尖刚试探着进去,秦舒便低叫一声,拿腿夹住了他的手:“不行的,不能这样。”祝彦齐轻轻一笑,低声道:“你迟早要挨我这一下。”他在里头揉弄抽插好一会儿,秦舒身子本就成熟了,里头很快就放松下来,隐隐有些湿意。祝彦齐心急地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压下来。被硬热硕大的东西强行撑开时,秦舒整个人都空白了一瞬。他没料到自己会在这个寻常的午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失身。在祝彦齐来时,他觉得他就是耐不住寂寞来见见自己罢了。就连刚才在榻上的亲吻,他也觉得就跟以往的打闹没什么不同。他没料到祝彦齐胆子这么大,或者说,他没料到祝彦齐对自己的欲望已经压抑不到几个月后了。被男人的性器撑开的感觉既陌生又刺激,明明是洞房之夜才应该有的体验,他们却耐不住,早早地来品尝这禁果了。被他完全挺进来时,秦舒红着脸抓着榻上的小方枕,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光着身子趴在榻上,被当了十几年表弟的年轻干君狠狠地干,那男人还忘情地、不住地叫他哥哥。秦舒羞耻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偏偏身子却像渴望男人一样,吸着他绞着他,被肏得欢愉至极。这场青涩热烈的交欢没有持续多久,祝彦齐初次上阵,激动得不得了,把秦舒干射出来时自己也被夹得泄了身。他无比满足地压在秦舒身上,像大狗一样又亲又舔,拥着心上人耳鬓厮磨。秦舒泄出来后整个人都放空了,飘飘然像沐浴时泡在热水里,任他亲吻吮吸也不反抗,在暖融融的小绣房里,他阖上眼睛想小憩片刻,哪知道一下就沉沉睡了过去。这黑甜的一觉直睡到小厮来叫晚饭。秦舒听见唤声猛地惊醒,自己衣衫整齐躺在榻上,午间的荒唐仿佛只是一场春梦。他连忙下榻,却觉得腰肢酸软,下头的穴儿也有被开苞使用过后的肿胀感。秦舒:“……”他恨恨磨了磨牙:“这个混账东西,害得我一下午没干正事,这下嫁衣得做到猴年马月……咦?”这一件下午祝彦齐来时才缝了一小半的,现在怎么全部做好了?小祝是个心灵手巧的白莲心机攻第19章秦般一直等到元宵,才与赵新见上面。好在见面之前,他终于磨得母亲不耐烦,正月里就请了相熟的夫人去赵家说媒,长辈这边点了头,亲事便已经定下,只是过礼要等到秦舒出嫁后。如此,两人总算不用偷偷摸摸见面,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出行了。一大早,秦般就起来,特意叫人找出那身黑兔毛大氅来穿。容叔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嘀咕着:“这大氅我来时还没有,怎的突然就冒出来一件,我记得那个衣箱里头没这件……”秦般道:“你记错了。”他打扮得英俊逼人,出门去接赵新,先一同到京郊的月老祠求签,在那月老祠附近的庄子上用午饭歇一歇,回来便是晚间,可以去看灯了。赵新登上车来时,秦般眼前一亮。赵新平日里总是穿些素净的颜色,跟他的性子一样,显得温柔如水,再加上他长得白净斯文,穿得素净更显风姿。但今日他披的披风却是鲜艳的石榴红,不少坤君喜欢穿这些艳丽的颜色,秦般却从未见赵新穿过,不由望着他出神了片刻。马车里宽敞舒适,烧了炭盆,一点都不冷,赵新上来坐了一会儿,便解开了披风,里头倒依然是一身素净。秦般略显失望地叹口气,道:“新哥平日怎么不穿得艳一些?”赵新一愣,而后道:“我穿艳的不好看。”秦般道:“好看。”赵新嗔怪地拿脚踢他,秦般一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而后吻住他的嘴唇。马车内间和外间只有一道帘子,知雨和赵新的贴身小厮如梦都坐在外头,赵新便不敢出格,只让秦般亲了一会儿,就把头扭开了。秦般不满,仍跟上去,吻他的脸颊和耳垂。赵新被亲得痒痒的,缩着身子往一旁退,秦般就一直追着,直把他按在了马车壁上退无可退。赵新被他一下一下亲着耳后和脖子,身子便有些软了,小声道:“他们就坐在外面呢。”秦般也小声嘀咕:“不怕他们听。”赵新满脸通红,瞪他一眼,但没有继续作声,秦般过来解他的上衣,他略微推拒一下,也就肯了。秦般吻着他的耳垂,慢慢将他的衣襟拉下肩膀,露出大半个雪白的上身,而后便从他的锁骨一路亲下去,一手揉他的奶儿,嘴上吸着另一只嫩红的乳尖。坤君的这些地方十分敏感,赵新被他舔着吸着,喘息急促,浑身都已经软了,下身隐隐抬起头来,他努力忍住呻吟,夹着双腿想自己将这被勾起的欲火按捺下去。秦般好像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只一个劲揉着,舔着,将赵新胸前吸出了一片红印。赵新受不住了,小声道:“好了……不要了。”他声音里带着颤抖,秦般抬眼一看,赵新眸中水光盈盈,嘴唇都咬出了牙印。见他略微撑起身,赵新就自个儿去拉落下去的半边衣襟,想穿好衣服。他低垂眼帘拉上衣襟的模样,像被登徒子调戏侮辱后不敢作声的小媳妇儿。而他越是这样隐忍,秦般越想欺负他,叫他哭出来,当即一把抓住他拉衣服的手,就将他上衣狠狠往下一扯。“!”赵新一面慌张地看帘子外,一面慌张地去拉衣服,秦般却扯得起劲,那劲头吓得赵新拼命朝他摇头,小声求饶道:“不行的、不行的,这还是在马车上……”秦般手里抓着他的腰带,略微喘气盯着他看,这眼神中的欲望过于浓烈,赵新咬着嘴唇又商量着道:“等午间休息时,我再给你看,好不好?”秦般一挑眉,松开了手,暂且放过他。到月老祠求完签,就要去侯府在附近置的庄子里,赵新想到午间可能发生的事,心头怦怦直跳。一行人驱车一直走到院门口,那庄子上的管事在里头看见了,立刻小跑出来,扯着大嗓门道:“世子爷来啦!怎么这么早啊?”秦般从马车里出来:“今日走得快。”他下了车,又返身去扶车里的人,赵新刚掀开帘子冒了个头,就听见那大嗓门道:“啊哟,这就是未来的少夫人吧?真俊哪,跟咱们世子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秦般一笑,丢了个银锞子过去:“替少夫人赏你了。”赵新一下子脸红了,扶着秦般的手下了马车,就揪了他手臂一把,一拂袖进门去了。两人用了午饭,分别到收拾好的厢房歇息。赵新才躺下不一会儿,就觉得屋里吹进一阵冷风,抬头一看,秦般已翻窗进来,正蹑手蹑脚把窗户关上。看见他进来,赵新心中就一阵狂跳,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秦般几步过来,掀开被子就钻进来抱他。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赵新觉得难为情,就在他怀里翻个身,拿背对着他。秦般霎时就不满意了,道:“你转过来看着我。”赵新小声道:“不……”秦般道:“你在车上答应要给我看的。”自从定了亲,赵新觉得秦般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总是要求自己这样那样,好像笃定自己不会拒绝他似的。赵新就背对着他不动,也不作声。片刻,秦般疑惑道:“新哥,你睡着了吗?”他凑过去一看,赵新闭着眼不理他,秦般便道:“你不理我,我可要自己看了。”说着,他就钻到被里,去脱赵新的衣服。这么大一个人钻进被,立刻就把被子拱起一个大包,赵新察觉他一下扯掉了自己的裤子,立时气得想拿手把那大包一顿捶。忽然,赵新整个人都弹了一下,惊呼一声,“不行、不要舔那里……!”“啊……”他阻止不及,被男人热乎乎的舌头舔着后面敏感的入口,立时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被里的人继续动作,赵新面上浮起清晰的红晕,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像被这陌生的刺激的情欲搞得烦恼不知所措。他发出低低的,难耐的叫声,两手还不住去推被里那人,求他放过自己。秦般给他后面舔得湿淋淋的松软了,就拿手指捅进去,一下一下地抽插进出。这时候赵新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了,害怕地缩着身子想跑,又被秦般狠狠按住。他瑟缩着求饶:“阿般,我破了身子,会怀孕的……”秦般充耳不闻,从被里钻出来,压着他,一手就扶着自己准备进来。他这势在必得的样子吓坏了赵新,赵新被他抵住后面,心里恐惧慌张极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就呜呜地哭了。秦般已经被那贪吃的穴儿吸进去一个头,看赵新哭得厉害,也只能又退出来,道:“不会怀孕的。”赵新可怜兮兮的:“你怎么知道不会?反正不是你怀孕,你当然说不会。”秦般安慰他道:“要在情潮期,孕囊容易开的时候,才会怀孕。母亲给秦舒请的嬷嬷是这么说的。”赵新依然红着眼睛:“我不要。”他眼泪汪汪看着秦般:“我怕。我不要现在就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