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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桃桃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3(1 / 1)

好在腺体神经还是没能直接取代中枢神经,司越找回点岌岌可危的理智,抬手握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直接把人摁在床上套好衣服,然后迅速塞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终于夺回了alpha的主动权,司越双腿分跪,两手撑在宁随身旁,黑沉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热,你好重……”宁随醉得几乎不会说话,手脚又被一床被子加一个人牢牢封印住,只能用摇头晃脑和肩膀的耸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司越俯身与他额头相贴,轻声问道:“真醉了?”他希望宁随不是真醉得那么厉害,那样反倒有趣,或许又能像上回那样,听到这张红润的嘴唇说出几句好听的话。司越不怀好意地盖住他的眼睛,一边亲他一边问:“你说我叫姑娘,你知不知道我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可惜的是,任他连亲带啄再连骗带哄,宁随依然只会不耐烦地嘀咕着“好热”,脸红得像一颗小醉桃。他有些遗憾地松了手,翻身坐在床边,把塞在宁随颌下的被子拉开一些,给他透透气。然后宁随就一脚蹬开了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他背上,把正要起身去调低温度的司越给拽回了床。少了厚重棉被的阻隔,omega清甜的信息素便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司越想去拿抑制剂,alpha的信息素却不受控制地先一步给予了回应。司越喉结的重重砸下去,胸腔里一声沉甸甸的颤音。宁随居然进入发情期了。而他这一次释放的发情期信息素比之前几次更让司越难以忍受,在那相互纠缠得难舍难分的清酒桃子味中,司越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而那个原因却让他呼吸一紧,几乎要按捺不住濒临失控的欲望。因为宁随被他标记过了——那是远胜于拥抱和亲吻的亲密关系,是信息素之间的融合。来自易感期alpha的标记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这次来势汹汹的发情期几乎就是在告诉他,他的omega已经准备好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脸颊和喘息,剧烈搏动的心跳,还有那满身的软和甜……每一瞬间的色声香味,都是为了迎接他的alpha而沉沦。司越不敢再想下去,他勉强克制着自己,可只是稍微一动,宁随就立刻把他抱得更紧。酒精吞没了他的理智,发情期的燥热来势汹涌,他只凭本能地追缠着自己最渴望的那个人,眼中早已清明不在。对上那双眼睛,司越心头一跳,手指不受控制地紧扣了他的腰,极用力地在他颈后咬了一口,直到宁随受不了了闷哼出声,他才慢慢松了力气。宁随无意识地学着他的样子,毫无章法地摸上他的脸,司越顺着他的手指抬起头,覆住他的唇吻上去。“呼……”宁随错开了鼻尖,握着司越肩胛骨的手滑落了几分。司越借助这片刻的清明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一咬,终于打断了那份旖旎。“别乱动,”司越避开宁随的目光,低头捡起被子上那条湿毛巾盖在他脸上,声音很哑,“你乖一点。”他摩挲着少年omega的细窄腰身,将宁随的双手牢牢锁在掌下,在他耳根处轻轻一啄,低声道:“我来帮你。”作者有话要说:宁随:其实我想唱的是“村里有个司越叫姑娘,漂亮善良学习棒”司越:有多棒?宁随:跟我一样棒司越:我的姑娘是谁?宁随:自己往前翻答案阉割,微博,懂?第50章 祸国妖姬宁随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近乎本能的迟疑。因为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睁开眼睛。但是好奇心却让他立刻清醒过来并迅速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的衣服很乱,睡梦中蹭下去的裤子裹在人鱼线上,掀起的衣摆下露出一截肌肉劲瘦线条漂亮的腰。那是司越。宁随被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冲得整个天灵盖都麻了,他“蹭”一下坐起来,低头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衣着整齐,干干净净。两厢比较下,司越的画风比他更像受害人。宁随:“…………?????”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看起来他好像对司越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司越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醒了?”对视片刻,宁随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司越撑坐起来,托着下巴问:“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负责……”宁随持续茫然,“什么?”司越把手臂举到他眼前,给他看自己手腕上清晰的牙印:“昨天你喝醉了,又正好发情期,就一边亲我一边脱我的衣服,不让你碰你就咬我,然后还……”“停!你别说了!”宁随那张还带着睡痕的脸忽红忽白,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我负责!我什么都负责!”“记住你说的话,”司越满意地点点头,“什么时候收拾东西?”宁随一愣:“收拾什么?”“行李,”司越说,“你昨天答应了要跟我一起住校。”“住校?我答应了?”宁随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住校跟对你负责有什么关系?”“让你住校是对别人负责,”司越又把手腕上的牙印露了出来,“你现在发情期不稳定,万一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毁了别人的清白怎么办?”“我……”宁随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他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他脸上的表情万分精彩,司越装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行了,逗你呢。”宁随把被子一团砸在他脸上,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反手摔了个枕头上去。司越从这堆软绵绵的泄愤中爬出来,把凳子上的外套拿过来扔给他:“住校不好么?我听林继衡说陆思睿也想住校,但是他一个人很容易被塞进其他班没住满的宿舍里,如果有两个人就能申请住一间了。”“也行。”他昨天才考虑过这个,今天司越就帮他把宿舍安排想好了,反正他不想跟那个女人住一起,那住就住呗。宁随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披上外套,甩了甩自己宿醉未消隐隐作痛的脑袋,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司越看了看他埋头洗漱的背影,摸了摸自己亲口咬下的牙印,又将自己刚才亲手撩开的衣服重新拉好,然后翻身坐起,抽了几张卫生纸扔进垃圾桶,盖住里面那两支不同型号的抑制剂。决堤的洪水无法再关入水库,昨晚被宁随的信息素强行拉进alpha发情期的经历彻底激起了司越的危机意识。从现在起,只要宁随的发情期一日不规律,他就要一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牢了才能安心。司越拿起手机,给隔壁房间的几个醉鬼都发了起床消息。七人收拾完毕齐聚餐厅时,已经快十点了。“反正现在回学校也晚了,干脆下午再去学校吧,”言颂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吐脏了自己的衣服,现在裹着的是梁皓扬的外套,“顺便回家洗澡换衣服,总不能一身酒味儿回去啊。”陆思睿有些犹豫:“咱们这样集体翘课……不好吧?”“反正已经翘了,大不了一块写检讨。”潘正航倒是看得很开。“就是,没有违纪的校园生活都是不完整的。”宁随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去你家洗吧,”林继衡对司越道,“你家应该没人吧?”“嗯,来吧。”司越往嘴里放了一颗草莓。“我家有人,”言颂这才想起自己父母都在家,赶紧说,“哥,我去你家洗。”宁随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猜你们班主任应该早就给你妈打电话了吧,你还躲什么?”“我靠!”言颂摸出手机一看,果然,上面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是班主任和自家爹妈打的,“完了。”“节哀吧老弟,”宁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胃口,我先回去了。”“一起。”司越推开餐盘,林继衡看了眼还在喝粥的陆思睿,对他道:“你先走吧,我待会自己去你家。”“好。”他点点头,起身跟宁随一块走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开空调,第二件事就是脱衣服。宁随一路走一路脱,踩着沾满酒味的脏衣服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一套干净的卫衣就直奔浴室。他把衣服搁在架子上,习惯性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腰侧上不知何时竟多了几道指痕。他怔愣片刻,将手放上去比了比,大一号,不是他自己留下的。那么就是昨天……他脑海中骤然闪过一幅画面,那是司越近在咫尺的脸,他的手就放在他腰上,似乎正要往下……不对不对,宁随一巴掌拍上了天灵盖,他在乱想什么呢,一定是他企图非礼司越的时候,司越为了拦住他而留下的。靠,他喝醉酒之后居然会变得这么可怕,果然酒是穿肠毒药,酒是祸国妖姬,酒是……酒是司越。宁随使劲儿闭了闭眼,努力拽回自己脱缰的思绪,想把最后一点衣服脱了好好洗个澡。可他低头看着自己笔直的双腿,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画面,妖姬那双骨节修长的手贴着他的腰,耳边的低沉嗓音瞬间麻了他半边身子。妖姬好像说了一句“我帮你”,然后那双手就出现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做了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宁随:“……”他鞠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试图用物理方式净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冰冷的自来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流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无意中转开了视线,然后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墙边的洗衣粉,上面印着几个加粗大字——“强力去污”。宁随:“……”他沉思片刻,弯腰拎上那袋洗衣粉,转身,毅然决然倒进了浴缸里。去污完毕……啊不对,是洗澡完毕之后,宁随终于饿了,他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吹头发,正要拿起手机给司越发消息,司越的微信就先一步跳了出来:“开门。”他扔了吹风筒冲过去,结果被脚下过长的电线一绊,在吹风筒震耳欲聋的咆哮中辛德瑞拉·宁丢下一只不太值钱的棉拖鞋,扑到门边迎接他男朋友去了。大门一开,司越捏着手机上下打量他这副金鸡独立的尊容,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别住校了吧,我怕你把自己折腾死。”“看不起我是吗?”宁随弯腰给他找出一双拖鞋,非常无所谓地说,“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我又不是你看着长大的。”“没看着你长大,不好意思,”很难说司越的道歉里究竟有几分钱是真的,因为他下一句话就是,“为了弥补这项遗憾,我决定看着你儿子长大。”宁随冷笑一声拍上了房门,司越一点也不见外地自己又把它打开了。他把地上死不瞑目的吹风筒捡起来,随口道:“坐下,我帮你。”我,帮,你。你帮个屁啊!宁随条件反射地抢下吹风筒,背对着他低头坐在床边:“我自己来。”“哦。”司越瞄了他一眼,拿手机把他那藏不住的通红耳廓拍了下来。下午第一节 课,宁随司越他们五个人站在走廊上一字排开,人手一叠作文纸,正满脸苦逼地写检讨。对面楼同样在罚站的言颂一会儿朝他们挥挥手,一会儿又对着他们楼上做鬼脸,不用说,肯定是在跟高处不胜寒的梁皓扬眉目传情。林继衡一□□爬字倒是写得飞快,他写完一页后抬起头来,却发现宁随手里拿着的居然是英语试卷:“老杨说了,我们要站在外面写完检讨才能回教室的,你居然还不开始写?”宁随露出一口欠揍的白牙:“司越说他帮我写。”林继衡愤愤转身,含泪控诉发小这一重色轻友的行为:“你太过分了!”司越直接忽视了他,扭头去问陆思睿:“你什么时候住校?”“啊……”陆思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都行啊。”“那就明天吧,”司越说,“宁随跟你一起住。”宁随在那三人齐刷刷将视线投过来之前,先一步拿试卷盖住了脸,假装自己不存在。“o楼那个跟我们正对面的空宿舍是哪间?”林继衡问,“几零几?”司越张口就答:“403。”“你他妈果然打听好了!”林继衡一脸激愤,“我上次让你问一声你死都不去!”司越从检讨书中略一抬头,施舍他一点眼角余光:“我跟你很熟吗。”林·十年发小·继·但是不熟·衡:“……”哔了狗了。下课后,几人把写好的检讨交给林继衡,陆续回了教室。不过老杨对司越这位1班顶梁柱十分不放心,又单独把人叫去了办公室,打算深入谈谈翘课对学习成绩的一百个不良影响。见他走了,陆思睿立刻拉住刚要回座位的:“听说ao宿舍的两栋楼挨得特别近,如果胆子大一点……说不定真能爬窗过去啊。”“你听谁说的?”宁随翻了个白眼,“都装了防盗窗的,爬不过去。”陆思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那你爸妈能答应吗?”站一节课站累了,宁随干脆侧坐在林继衡的椅子上,胳膊搭着桌面说:“肯定答应。”宁端早在几个月前就问过他要不要住校了,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你爸妈也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陆思睿有点迷茫,世界上居然还真有这种帮着孩子搞早恋的家长?“那倒……反正都见过了,差不多吧。”宁随没好意思说自家爹妈都还蒙在鼓里,只好含糊其辞。陆思睿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就这几天吧,收拾好东西就搬了,”他心里隐约有几分回避,手指便下意识在桌上的试卷里翻了翻,“最近我爸好像都没空。”他很肯定住校对他爸妈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早恋就不一定了。夏蓉远在江省,他不想让她操心,所以打算等高中毕业后跟司越的关系更稳定了,再把这件事告诉她,平时夏蓉打电话来,他也只会找一些好玩有趣的小事跟她说。而宁端事务繁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也都是深夜,父子俩随便说上两句招呼话,他就一脸疲惫地回房睡了。宁随几次话到嘴边,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手肘一推桌子站起身来:“我先回去……”“哎!”桌面上没来得及整理的试卷“哗啦”一下散落在地,陆思睿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部分,宁随立刻蹲下来收拾。大张小张的各科试卷全都混在一块,里面夹杂着几张还没上交的表格,以及新鲜出炉的检讨书。宁随见其中一份检讨书上写着他的名字,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发现那上面的字迹与他如出一辙,连他本人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了。“司越厉害啊,居然模仿得那么像?”宁随嘀咕着来回翻了好几遍,结果越看越眼熟,“等等,这好像是……”那份检讨书上的名字并不规整,旁边还落下了一道很长的黑色墨迹,一看就是曾经遭遇过某种飞来横祸。那道墨迹映入宁随眼中,牵着他找回了一段几乎忘却的记忆——这篇检讨书的的确确是他自己亲手写的,但时间却是四个月前。他怔怔翻看着手中那份翘课检讨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四个月说短不短,连记忆都开始褪色了,可这几页薄纸却保存完好,鲜亮如初。“说吧男朋友,你暗恋我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故楼的美术教室里,司越曾将他圈在身前,几次询问这个问题。而当时的他落荒而逃,不敢回应。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问题不是司越的专利,原来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抬头回望着对方的眼睛,他也有资格问上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第51章 我亲死你上晚自习前,宁随偷偷给老爹打电话说了住校的事,宁端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更关心的是宁随的下一次月考:“你们下次月考什么时候?”“还有五天。”宁随说。“争取让我看到你的进步吧,”宁端在儿子面前吊了根萝卜,“我和你姑姑,还有我们的朋友一块在北河市弄了一个温泉酒店,下个月过去谈合作。如果你和言颂这次月考考得好,我们元旦节就带你们一起去玩。”宁端和宁泉各有各的忙,难得有机会两家人一起出去玩,宁随当然一口答应:“好啊,我一定监督他。”“先监督好你自己吧,”宁端说,“你上次化学才八十多,赶紧多问问人家司越,让他多教你,你就有机会希望上九十了。”“不要迷信学霸好吗?”宁随语重心长地反向教育他,“老宁啊,我觉得你儿子那么聪明,你可以直接相信一下他本人。”宁端被他逗笑了,闲聊几句挂了电话。刚回教室门口就打了上课铃,司越站在走廊边吹风,宁随上去拍了拍他的帽子。“跟你爸说好了?”司越问,“什么时候收拾行李?”“大哥,你今天都问三遍了,”宁随摇摇头,“后天吧,那天我爸有空,我妈也说她要回来看看。”司越一愣:“什么意思?”“我外婆生病住院了,她回来看看,顺便来我们学校一趟,”宁随说,“国庆放假进不了,这次她说进来来看一眼。”司越点点头:“那你和陆思睿商量吧,还要去宿管站拿钥匙办门卡,刷卡才能进o楼。”“知道了,”宁随踩在门槛上,伸手去抓头顶的门框,“好久没住校了,我还有点期待。”“别的不保证,中午是肯定不用在教室趴桌子了。”司越眼角余光里瞥见了正捧着试卷往这边走的语文老师,抬手把宁随推回了座位。老师走上讲台,林继衡自觉上去接了卷子,跟语文课代表一人一半地分了,开始发试卷。发到司越的时候,额外附赠了一个“重色轻友”的控诉眼神。司越不动如山,甚至上课开小差,跟宁随讨论起了宿舍里应该添置什么东西。“空调饮水机晾衣杆都有,带点日用品就行,晚上会断电,手机提前充好,可以带个小台灯,如果陆思睿挑灯夜读,你再带个眼罩。”司越列了一张清单,事无巨细。刚说完不要迷信学霸,转头宁随就把学霸的清单拍下来,暗搓搓发了个朋友圈。五分钟后,宁随收到了言颂的微信。言颂:哥你要住校???宁随:对宁随:上课玩手机,举报了言颂:你跟谁住??跟司越吗???宁随:……南岐一中会搞鸳鸯楼吗?你在想什么?他在a楼414,我在o楼403发完这句,又故意逗他。宁随:不过窗户挨得很近,罗密欧能翻,朱丽叶也行言颂:为什么挨那么近??他是不是想偷看你洗澡???宁随:洗澡在厕所,不在阳台,我谢谢你言颂不需要这样的感谢,他直接给司越发了条消息,凶巴巴地表示为了监督司越不要做出越轨的行为,a-411宿舍应该把他本人添置进去。然后梁皓扬也追着言颂一起发来了申请书,迫切要求成为该宿舍的被添置对象之一。司越:“……”由此可见,这个世界是善良而慷慨的,你失去了什么,它就会加倍回报你什么。比如说司越因重色而失去了一个朋友,但他很快又能得到两个新的室友。可惜这位幸运鹅不愿意接受这份慷慨,他黑着脸点开对话框,非常凶狠地拒绝了他们。两天后,司越和宁随吃完午饭就一块散步着去了校门口站岗,先等行李箱,再等夏蓉的大驾光临。没一会儿,宁端亲自开车送过来两只行李箱和一大包零食,夏蓉因为路上堵车,还要晚一点才能到。离婚夫妻没有再见的必要,宁端送完快递就撤退了。“等你妈妈来了,咱俩就算见完家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司越吐出一口白雾,手指捏上了宁随冻红的耳朵。宁随左顾右盼,不太专注地表演着《小蝌蚪找妈妈》:“你不觉得地下情很刺激吗?”“不觉得,”暖热了他的耳朵后,司越将自己变凉的手收回口袋,“我觉得亏了,你得给点补偿。”宁随往保安室瞄了一眼,见大叔们正在闲聊,便转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太敷衍了。”司越把他拉近了些,他又朝后退一步:“等会再说,我妈应该快来了。”司越拔着调的“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等你妈来了,当面亲我?”宁随踩了他一脚:“我亲死你。”“来啊。”司越低头笑了。宁随还想再踩,抬头就看见一辆车在前方不远处停稳,他赶紧把不安分的驴蹄收了回去。夏蓉推开车门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她这次回来相当匆忙,只请到了两天的假,看完儿子就要去医院看老妈,所以她身上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小包,别的什么也没拿。“妈,”母子重逢,宁随第一件事就是向她介绍了隐瞒身份的地下情对象,“他是司越。”司越满脸正气,一点也不心虚:“阿姨好。”“你好,”学霸光环果然是无敌的,夏蓉对他第一印象很好,跟他说话的语气比对自己儿子还温柔几分,“经常听小随提起你,知道你们玩得好,谢谢你在学校经常帮他。”司越一举建功,接着装:“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些就是你要带的东西?”夏蓉看了看二人手中的行李箱,“都带齐了吗?衣服够不够?不过也没事,估计你还有一个月也放假了吧?寒假怎么安排的?”“家里阿姨已经去铺被子了,放假还没说,估计放个十几天就谢天谢地了。不过马上就元旦节了,我爸说带我们出去浪。”宁随打开了话匣子,一说就停不下来。国庆节时学校放假,夏蓉只在校门口看了看,没能进去,所以这回才是她第一次看到儿子的高中长什么样。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偌大的校园里空旷安静,宁随带着她往宿舍楼走,一路上都在说些有趣的日常。“这边就是住宿区,我不太熟,有请另一位主持人接过话筒。”宁随握着拳头往司越唇边递了递,司越说:“我们学校一共三栋宿舍楼,中间这栋就是omega宿舍,宁随住四楼。”“还能再住高点吗?”夏蓉问,“多爬爬楼梯锻炼身体。”宁随拖着行李箱进了宿舍楼:“不好意思,我们学校太腐败了,宿舍里居然有电梯。”司越把更重的那只拎到电梯口:“我先回去了,阿姨再见。”“哎好的,”夏蓉笑了笑,又看着宁随说,“怎么不跟你同学说谢谢啊,那么没礼貌。”“那也太……”宁随把见外两个字咽回去,低着头开始按楼层键,“太给他面子了。”站定在403门口,宁随拿出钥匙开了门。这间宿舍采光极好,干净的玻璃窗配着浅绿色的窗帘,不算很大的空间里却是书桌衣柜空调饮水机一应俱全,下铺贴了宁随名字的床上已经铺好了簇新的厚实冬被,空置的上铺还可以拿来放书本和行李箱。宁随走到窗边往外看,一抬眼就见司越站在他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两道玻璃窗和防护栏,宁随拽了拽窗帘对他使眼色,司越笑了笑,把自己宿舍的窗帘拉上了。后面传来夏蓉的声音:“这边住宿条件倒是比你初中那个还好一点。”“这是你现在用的被子?”夏蓉翻了翻床上的被子,“从家里拿来的?”“不是,新买的。”宁随低头摸了一把,被面细腻柔软,足量的羽绒温暖蓬松,他买东西的时候挑了好几家店,是司越帮他选了这个,然后从线下商店直接送来的。“行,看你过得还不错,那我就先走了。”夏蓉点点头,她现在得去看顾一下自己的爹妈了。宁随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那我送你过去。”夏蓉说:“哪来得及啊,你待会就上课了。”他也知道夏蓉不会允许他翘课,所以只说:“那就送到校门口,这总行吧。”宁随回头看了一眼,对面a411依然闭着窗帘,他给司越发微信说自己先去教室了,走出宿舍楼抬头再看,司越果然站在了窗边。宁随朝他笑了笑,然后才快步跟上前面的夏蓉。宿舍楼外依然空荡荡的,夏蓉依然改不了夺命连环问的常态,问着问着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司越身上了,差点把他祖上三百年的生活起居都扒一遍。宁随双手插在口袋里,答着答着就笑了,没忍住拿手肘去撞他妈:“你对他那么感兴趣,怎么来的时候不当面问啊。”“这多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见,人家不以为我查户口啊。”夏蓉说。宁随毫无半点警惕之心,随口就说:“那你问我不也是查。”“问你也是查户口啊?”夏蓉忽然眯起眼睛,“怎么,你在他家户口本上?”宁随“唰”一下扭头望向夏蓉,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卧槽”。但他还是要再挣扎一下:“不是啊,没有啊,你在说啥?”“呵,接着装,”夏蓉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往旁边一拧,看着他的后颈冷笑道,“你被人咬了,以为我看不出来?”宁随条件反射地捂着脖子倒退两步,这回是真的装不下去了。“别以为谁都跟你爸一样粗心。我早就感觉你俩不对了,这次回来看看就是想确认一下,”夏蓉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递给宁随,“喏,拿着吧。”“这是什么?”宁随犹犹豫豫地接过来,生怕老娘这是一气之下要直接毒死他。“我们研究所新开发的omega腺体修复药,”夏蓉轻描淡写地装了一逼,“刚在国际上拿了个奖。”“我靠,”宁随看着那一行连字都认不全的药品名称,“这么厉害?”这是专门为omega研发的腺体修护药,拥有极其强大的还原能力,连清洗标记所留下的严重损伤都能修复,是omega腺体研究领域的重大突破。这种药的出现意味着束缚在omega身上千百年的枷锁已经支离破碎,omega终于有了自由支配身体的权利,再也不必屈服于alpha的终身标记。可想而知,这药一旦面世,必定会掀起一场omega平权革命,毫不夸张地说,这是足以改变世界的药。宁随鼻子一酸,握着药瓶的手已经在寒风中冻僵了,他却把药握得更紧,夏蓉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时光荏苒,九年前才到她胸口的小男孩,如今已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夏蓉感慨万千:“虽然你的病不是我亲手治好的,但是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她曾是无法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但现在,她是站在世界巅峰的研究团队的一员,可以保护千千万万个omega免于遭受和她儿子一样的痛苦。夏蓉的手顺着头发往下,摸到了宁随的脖子,那次临时标记所留下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也就是她每次见到儿子都会观察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这才能看出一点端倪。“我知道司越家里厉害,背景深,但是我放心你们在一块,因为我有底气,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她拍了拍宁随的肩膀,声音轻而坚定,“别怕,有什么事就跟妈妈说。如果他欺负你,也有老妈给你撑腰。”这个用八年时间改变了世界的普通中年女人身上,有一个母亲护崽时“老娘天下第一”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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