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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1)

卫惟刚接了个电话过来,拉了拉应仰的衣服,“我哥说他要来。我和他说不行,他挂了电话。”接着门铃响。蒋弘迎接友军,大喜过望,发现友军是三个,卫诚,程羡,还跟着个不知道怎么凑一块的井殷。三个少爷也被扑面而来的油烟味阻挡住了脚步。到达战场的友军怎么能临阵脱逃,蒋弘一手一个,直接把人拽了进来。“来来来,真是巧,程羡也在,正好一块吃顿饭。”三个人都看卫惟,卫惟实在不知道那都是什么表情,下意识缩到应仰身边。“滚。”应仰发话了。都是关系近脸皮厚的,没人听他的。程羡和他不熟没事,卫诚一张脸皮替他挡了。“就三个菜,”卫惟和应仰统一战线,“不够吃的。”“没事,我再订几个。”“想吃什么?报菜名。”几个人就是不走,死皮赖脸闻着令人头疼的油烟味都不走,应仰没辙了。蒋弘和井殷可以扔出去,总不能把她哥也扔出去。卫惟看看几个凑热闹的人,悄悄和应仰说,“随便他们吧。反正是拿来练手的,谁知道能不能吃。”“你做的不想让他们吃。”“实验品吃就吃了,我以后给你做更好的。”应仰看在卫惟的份上勉强应允,一张冷脸全程能冻死人。哦,也不是,除了给卫惟夹菜挑鱼刺剔骨头的时候。酒足饭饱,卫诚和程羡溜得快,井殷是个充数的,蒋弘要走,被应仰挡了路。“吃得怎么样?”蒋弘讨笑,“手艺不错。”“去洗碗。”蒋弘除了吃饭时候就没碰过碗!“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我回来没看见你,我把你吊你家门口树上。”应仰带着卫惟出去散心,留下蒋弘抓着井殷不放。井殷扯开他,“他只说了你,没说我。”“你他妈没吃?”蒋弘把他推沙发上,“你就干坐着也得和我等他回来。”妈的,要是应仰送下卫惟一个人回来,他今天绝对要流血千里。蒋弘坐到沙发另一边,给家政保姆打了个电话。程羡和卫诚回了楼下,进门先找水喝。程羡给卫诚点评,“一个菜咸了,一个菜油太重,还有一个有点糊。”卫诚又扔给他一瓶饮料,“给你吃还这么多毛病。”程羡笑笑,“应仰是真宠你妹。你可放心了吧,赶紧祝人家百年好合。”应仰全程都在吃卫惟做的菜,蒋弘后来订的碰都没碰。卫诚看他一眼也大口灌水,很明白地告诉他,“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卫惟不缺爱。不是他宠卫惟,是卫惟给他机会。”作者有话要说:有评论吗有评论吗有收藏吗有收藏吗有人和我玩吗???!第61章 突袭查岗卫惟从小就知道, 她有足够的资本任性,但她也同样知道,所有的任性和肆意都要收到迟来的账单。她一直很清醒, 因为她不愿缴罚款。直到遇见那杯烈酒。比如现在。成绩单就是她迟来的罚款单。文科班级第二,全级第四。理科班级十几,全级......一个没法说出口的名次。其实还算不错。在卫诚方面, 已经是可以仰望的成绩。但在另一方面, 卫惟身上已经被压了无形大山,金字塔底层的那种。卫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怎么说呢?骄傲变得落魄,带着失望和不甘。交代成绩的话还可以用文科排名掩盖过去, 但她的专业选择是理科。刚刚在学校,叶老师在对她叹气。纵使她是理科老师,但平心而论,卫惟选文科才是正确决定。卫惟看着新印的卷子,手里的笔已经在草稿纸上洇出一小片黑色墨水。她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知道, 但她错得不后悔, 她甚至想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她想,可以的,通过不懈努力, 她总能自己把错误弥补回来。大门的密码锁开了。应仰拎着新买的水果进来,是她爱吃的樱桃和荔枝。她嫌外面热,他就先把她送回家再出去给她卖水果。那天她和他说没有口袋装钥匙,应仰第二天就把门换成了密码锁。密码是她的生日。他还笑着说这个密码她自己应该不会记错。别人都说他薄情寡义, 可他偏偏记得你的所有事情。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就算绳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和拉扯,那她也愿意陪他一起掉下去。还没到井底,怎么知道一定是阴暗湿滑的苔藓?怎么就不能有一条通往花园的暗道?他们不想那些带着否定意味的万一,快乐之际,那些都不重要。应仰进门就看见卫惟坐在地上,黑色桌子上平铺开试卷和草稿纸,她还在走神。早和她说过写作业去书房。卫惟不去,她说书房气氛太严肃,不适合边写作业边和他说话。卫惟还喜欢坐在地上,大理石地板太凉,应仰劝说无果管教不了,在地上铺了她喜欢的毛绒厚地毯。卫惟还时常自己插花,放在客厅房间的不同合适位置。原来就是个空余地方的大阳台现在生机盎然,卫惟种了一大片玛格丽特。公主爱花,花像公主。应仰都要精心侍候。他这个冰冷黑暗的家里,慢慢充满生活气息,变得温暖明亮。洗了水果给她端出来,看见她还在愁眉思索。卫惟拿起的第一个樱桃先给他吃,看他吃完是星星眼,“吃了我的水果要给我讲题。”应仰自觉好笑,买水果的是他,洗水果的是他,要讲题的还是他。当公主的仆役,他也是乐得自在。应仰从小的站坐规矩已经养成,不习惯和她一样随心所欲坐地上,他坐进沙发里拿起笔,还被勒令脱掉鞋再踩她的地毯。套上教科书里的公式一步一步给她讲详细,连写下的字都是规规矩矩的正楷。讲完一道又是一道,讲题的人都没累,倒是听题的人脑子昏沉沉。卫惟的坐姿已经丝毫不端正,靠着他的结实的小腿打了个哈欠。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眼睛带着犯困的红。应仰放下笔摸摸她的脑袋,“叶珍是不是又说你了?”“没。”卫惟波浪鼓一样摇了摇头。应仰又不傻,不再问她,只说,“她单独把你叫出去就没好事。”“嗯,”卫惟拖着长音否认,“叶老师还和我夸你了呢。她说你成绩好,让我和你学习。”应仰并不当真,只被她逗笑,“你这么扭曲她的意思也不怕把她气死。”叶珍让卫惟和他学习?叶珍恨不得让卫惟离他十万八千里。叶珍早就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只不过没发现什么过分的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想得罪应仰,也不想毁了卫惟。“叶珍还能给改吗?”应仰问。“改什么?”卫惟抬头看他。“改成文科。”应仰把玩着她的头发,“和你学文科也挺好。”“不能改了。”卫惟摇头,“理科和文科不都一样吗?你能给我讲理科题,我可给你讲不了文科题,别给我找活干。”“我自己想学理科,你不要自作多情。”卫惟像个小狮子对他张牙舞爪,累了又趴回他腿上,寻找她自己选择的依靠。郑沣和她说过,应仰家里对他掌控很强,至于学业更是不容选择。“他绝对选理科,”郑沣和她说,“就算他因为你选了文,他爷爷也能直接远程给他改了。你可千万别折腾他,他和他爸有仇还算有救,他要是和他爷爷闹掰,”郑沣向她摆摆手,“你就抱着他的照片怀念余生吧。”——卫惟又打个哈欠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应仰已经先她一步都整理起来。又轻松把她抱到沙发上,女孩子的发丝挠得他心痒。卫惟被他困在宽大的沙发角里,应仰换了刚才正经的坐姿要和她亲近,安静的室内响起突兀的电话铃声。卫惟为了防侦查设了特定铃声,一下推开他,“是我妈妈!”应仰认命起身坐远,不得不感叹未来岳母怎么这么难缠。三番两次电话查岗,规律都没有,只凭她的心意和空闲时间。他明明有正经名分,却像是拐骗了人来偷情。苏夏停好车给卫惟打电话,“卫诚是二十四楼吗?我到楼下了。”卫惟挂了电话感觉大难临头。飞快的收拾自己和东西就往门口走,来不及和应仰解释什么,只能踮脚亲了亲跟她出来的人,接着把人推回去,交代到,“不要跟着我!”应仰靠在门口看着她下楼,给应该在楼下的卫诚打了电话。卫惟跑到二十四楼,卫诚没好气地给她开门。“行不行?不行干脆自己认罪伏法,别天天连累我。”卫诚一脸困意,是刚刚被吵醒。卫惟进门往里走,把刚才的试卷铺开,拿出笔放在一边。又赶紧进他的房间拉开窗帘,催着他去洗脸。“哥,你清醒清醒!你没有睡觉,我刚刚在给你讲题!”卫惟还不忘了找出水杯来倒上半杯“喝过”的温水摆上桌子,打开他的柜子找了包零食撕开,又抽了几张纸巾包住一部分零食扔进垃圾桶,电视开机随便播了一个台,然后她自己跳上沙发。一分钟打扫战场,一分钟制造现场。卫诚对她这反侦察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刚要说话,门铃响起。打开门,从头发丝到高跟鞋底都精致的苏夏看着他没说话,卫诚心里一咯噔,挤出个颤巍巍的笑容叫了声“三婶”。苏夏一身银白色休闲小西装,高跟鞋敲得地板噔噔作响。她板着脸进门一扫,卫诚站在原地没敢再动。卫家最厉害的女人就是苏夏,延续苏家优良传统,平时很好说话,一旦板脸,一刀砍在要害上。卫诚自觉斗不过她。倒是卫惟胆大不心虚,无辜看人,“怎么了妈妈?”“你刚才在哪?”“我刚才?”卫惟疑惑,“我刚才在看电视啊。”苏夏去摸了摸液晶后屏,一点温度都没有,又问道,“你看了多长时间?”卫惟随手换台,“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刚打开,我刚才在给我哥讲题。”苏夏转头去看卫诚,卫诚老实得像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嗯是,三婶,她刚看电视,之前在讲题。”白色宝马里,苏夏发动车子,她问正在系安全带的卫惟,“你最近怎么总往卫诚家里跑?”“我自己在家没人和我玩。”“卫诚就和你玩?”苏夏语气严肃,她一点都不相信。“我又不是只找他,”卫惟装得毫不在意,“就是今天从学校出来太热了,就近来这里等你来接我。我还经常和林艺,黎曼出去。顾苓去了米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能去找她。”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苏夏转头问她,“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可以谈恋爱吗?”卫惟看着她问。苏夏很严肃,“该做什么的时候就要做什么,你现在不是谈恋爱的年纪。”“哦,”卫惟说,“我没有。”“有些事做得太早会后悔。”苏夏告诉她,“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卫惟咬咬唇,“你和我爸不就是上学认识的吗?”苏夏看了她一眼,“你爸上学认识我,我上完学才认识你爸。”苏夏说,“我们那时候家教很严,人太多,三辆车一起走,你外公让司机把我们挨个送到学校门口。”卫惟没问为什么,只感叹道,“你们真幸福,都不用走路。非要我锻炼身体。”“等到放学,又要挨个接回去。回到家里吃完饭才可以各自出门。”“哦,那算了,我放学和林艺一块走挺好的。”苏夏不听她的随意说笑,“宝儿,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不会做,掌握不了火候。”“爱人太早别太满,爱人太满别太早。”小公主的公主母亲告诉她,“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小公主并不服气。苏夏只淡淡告诉她,“我没经历过,但是我见过。旁观者的感受比当事人更惨烈。因为旁观者知道其他旁观者的想法,可怜,不值和轻视会一直盖在人的身上。”卫惟没回答,一会才说,“太深奥了我不懂。”苏夏:“你老师说,你选了理科?我记得你让你爸签字那张填的是文。”“我临时改了,”卫惟实话实说,“不想学文了,想学点有挑战性的东西。”“随便你,”苏夏没说别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卫惟等她说完自我安慰,无聊之下一直玩手机。突然看见日历提醒,卫惟又神采奕奕,哪怕苏夏在她身边也无法掩饰激动。快到应仰生日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我明天要回学校一日游,我要早起,哭辽第62章 生日卫惟手机日历提醒的那一天很快来临, 没人特别提起,连应仰自己都不在意。自从卫惟那天被接走,来找他的次数都少了些。早有皇后会把公主关进不知名高塔的预言, 应仰是万万不敢去她家里顶风作案。前一晚两个人打电话,说起有什么安排。应仰没意识到明天是什么日子,卫惟也只三言两语略过。早上不到十点, 郑沣奉命来敲应仰家的门。敲了一会儿没人理他, 打电话也没人接。郑沣是真无奈,顾家的应小爷又在干什么?不是说好已经重新做人好好生活?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感觉在郑沣看来还不如应仰开门对他发一发阎王威风。没办法,奉命给卫惟打了电话报告。别问他为什么成了卫惟的手下。问就是国际部认识的漂亮小姑娘约他出去轰趴, 刚要和人多多接触,看见言笑晏晏又满含深意看他的卫惟,小姑娘拉着她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亲热。骄奢淫逸的万花丛中,郑沣感觉自己穿越到了红楼梦,卫惟就是那个梦里的花王头首。郑沣可能是他们这些人里最早知道卫惟底细的人。想哄住小姑娘,就要先给知情他底细的大姐上供。“你家应仰不在家, 不知道上哪去了, 找女人的可能性百分之零,带人打架抢地盘和被老爷子绑回家的可能性五五开。”“哦,谢谢。”卫惟挂了郑沣的电话, 给应仰打了一个,他没接。并不催命连环call,只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应仰靠坐在椅子里,旁边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大汉, 以防他有什么犯上动作。他丝毫不在意身边站着什么人,手指敲敲椅托只看着他手机震了又震,终于手机停下安静,应仰看看坐在柯尼赛格ccxr引擎盖上的女人,“把手机给我。”应莱拿过他手机看看,“郑沣的电话不用接,你小女朋友就给你打了一个,也没多关心你。”应仰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快点把那东西拿过来,我给你签字,别再来烦我。”应莱很意外,300英亩的酒庄说不要就不要,应仰还真是大方。应仰没了耐心,“手机给我!”应莱把手机还给他,应仰解锁看消息,卫惟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你真不要?”应仰给正给卫惟回消息,对应莱的问题毫不在意。他抬起头漫不经心看人,“这个修理厂和车也送你,别再随便烦我。”早上七点,他直接被人解锁开门从床上拖了起来,一堆人为了防他还给他打了药,他直接被人绑过来,刚睁眼清醒,就看见了不讨喜的应莱。还挺庆幸,她没挑卫惟在的时候找人绑他。应仰拿过旁边人送来的纸页直接翻到地方,唰唰几笔签了自己的名。应莱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顺利到她连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又想到自己的终极任务,红唇张了张,“爷爷说....”“都送你。”应仰毫不犹豫打断她。只冲他身边的人伸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应仰已经很不耐烦,“给我打一针能动的。”应莱见好就收,也不过多纠缠,站起来围着那辆幽灵走了一圈,随意道,“我的了?”应仰正被人打针没理她。应莱笑得心满意足,还不忘了调侃他,“听说你家阳台上的花不错。真想亲眼见见你的小玫瑰,或者是小天鹅。”应仰随意擦了把胳膊,声线冷硬毫不客气,“有病就去治,别跑到人跟前发疯。”“应仰你千万不要后悔。”“我后悔了会回来和你抢,你还是帮着我别后悔。”——卫惟蹲在应仰家的客厅里已经累到模糊,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又继续奋斗。阳台窗帘拉得严实,卫惟开了灯。地板上是按造型排放好的大片红玫瑰和白玫瑰,花瓶里换了新鲜的花,餐桌上放着蛋糕和果酒,烛台里放好了蜡烛,厨房保温箱里有她订好送来的食物。卫惟把一切都布置好,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等到接到应仰的电话,他告诉她马上就回来时,卫惟又飞快去洗脸梳头整理自己。端出食物来,点上烛台,关灯,然后她自己钻进了放置好的大礼物箱里。卫惟把面前的小窗户打开,悄悄等着他回来。玛格丽特开的正好,白玫瑰优雅,红玫瑰艳丽,黑色餐桌上铺着金丝垂边桌布,银色烛台闪着亮光,她把黑石山洞变成了古堡,等着她的王子归来。应仰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遍地玫瑰,银烛闪耀,蛋糕和酒,还有礼物。应仰倚在门口轻笑,他的公主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十辆车都比不上卫惟给他的一支玫瑰。脱了鞋正要越过大片玫瑰去拆礼物,看见脚下红玫瑰上有一张手写信笺:待你推开门,先要数一数,玫瑰花园有多少玫瑰。应仰愿意和她玩着小孩心思的幼稚游戏,扫视一周,笑着开口,“一千零一夜。”“.......”一千零一夜是什么!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根本就不合适!卫惟要用头砸箱子,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见第二张信笺:想要你仔细数一数,又怕你太累到出错,只好自己告诉你,你脚下有五百二十朵玫瑰。偏偏应仰就不按常理出牌,还是笑着,“不是一千零一夜,那九百九十九。”“.......”卫惟把头靠在纸箱上叹气,她怎么会用九九九这么俗气的数字。这是什么?感冒灵?“给个提示,是不是?”应仰非要让她说话。卫惟憋一会儿憋到气急,“不是!”“八百八十八?”“.......”想钱想疯了吧你!应仰就是不低头仔细数数,又和假装自言自语说口令,“六百六十六?”“.......”这样的随口猜测口令,阿里巴巴发现的宝藏山洞都要自我崩塌了。卫惟服了,“能不能往前一步低下你高贵的脑袋看一看!”“哦,”应仰笑得畅快,往前走一步拿起第二张信笺。“为什么是五百二十朵?”没人回答他。他又往前走一步,快接近箱子,一簇玫瑰上有第三张信笺:你可能要问问为什么是五百二十朵?因为还有一个我。箱子上放着一捧玫瑰,里面是第四张信笺,漂亮的正楷写着:应仰,我是你的第五百二十一朵玫瑰。应仰,生日快乐。应仰轻轻拿下玫瑰信笺放在桌子上,掀起礼物盒的盖子。卫惟正藏在里面看着他笑,“应仰生日快乐。”她站起来,身穿着无袖收腰的玫瑰花裙,盈盈一笑向他张开双臂,“请收好你的第五百二十一朵玫瑰。”应仰笑着把她从箱子里抱起来,轻声应和她,“祝我生日快乐。”谢谢你,我的第五百二十一朵玫瑰,我的公主,我的光和生命,祝我生日快乐。欢喜要从心里溢出来,无法言述,只能用行动表达。满地的玫瑰铺开花瓣,充当了浓情蜜意时的背景板。烛台里的蜡在喜泣,奶油蛋糕的香甜盈于满室,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酒已经在瓶身凝出水汽。公主身形不稳扶住并不牢固的礼物盒,裙摆玫瑰被褶皱揉碎,王子已经虔诚跪地。“你先吃蛋糕.....”卫惟的脚都不曾沾地,她生怕自己掉下去,又受不了迎面而来的狂风暴雨。“不急,”应仰不想放手,把她松散的头发捋到耳后,晶莹的耳垂和雪白脖颈锁/骨都诱人。玫瑰花梗很干净,不会扎到人。于他而言,哪里都是好地方。“等一会再吃蛋糕,”应仰压着急躁安抚她,裙摆的玫瑰已经从小腿转移到大/腿上。玫瑰花瓣的手感都没有她让人喜欢,收腰设计和两指吊带恰到好处,轻易让人想起那天看见的风景。“就这里行吗?”应仰的声音低哑,伴着喘息在她耳边。卫惟早就犯怂。谁能想到会是这样?正常逻辑不该是切蛋糕吃东西?贴身触感已经到了腰上,她被他堵着嘴没法说话,只能死命摇头。灵魂已经不受控制,拒绝被会错了意,还能稍稍克制,尊重一点往卧室里走。卫惟接触到床的一瞬间翻身就跑,开什么玩笑,上次是她鬼迷心窍,她现在清醒得很,总不能费时费力再把自己赔进去。应仰不给她机会,拉住了她脚踝。“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不要总是想这个!应仰近身拨开她的头发,“已经很控制了,裙子很好看,坏了太可惜。”他早上被打的两针还在小臂上留着痕迹,针孔周围带着淤青,这些都不重要,为了她很值得。唇瓣已经被摩擦成鲜艳玫瑰色,他在研究缚身的玫瑰藤蔓怎么解开。救命的门铃声响起,且乐此不疲不愿放弃。被打扰的应仰气得胸膛起伏,稍稍起身想把卧室和大厅割裂。卫惟就势推开他,“你老实一点!”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头发出去给人开门,丝毫不怀疑判断:门外又是不请自来的蒋弘等人。毫不在意打开门,大脑一片空白。——沈曼华终于忍不住在应仰生日这天来看看他。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苦日,她已经忘了受苦的感受,只想来看看她决绝离家的儿子过得好不好。怎么能怪孩子不懂事。千真万确的事实是他们对他太过苛刻,让他受尽委屈。都没有给他买蛋糕,因为他从来就不吃这些东西。又怕带来的东西被他拒绝,她只能带着母亲的关心来看看他。到了门口,发现换了门锁。她试遍了生日和特殊日子,也没有一个是对的。也是,他们从没给过儿子什么快乐的特殊日子。终于敲开门,给她开门的是之前和她说话的女同学,是被她丈夫派人恐吓过的小姑娘,是儿子离家的直接原因。小姑娘脱下校服穿着裙子,明艳得就像开得热烈的小玫瑰。贵妇和少女相对愣住。沈曼华站在门口看她,卫惟快速反应过来,稍稍后退侧开身子,“阿姨您好,阿姨请进。”沈曼华还未开口,卫惟先一步稍稍低头说话,“对不起阿姨,之前骗了您。”卫惟害羞或是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推开他,应仰是好笑又有气,去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才随意走出去,他也以为是蒋弘几个人。“惟惟,是谁?”带着撒娇语气问人,抬头一看也是愣住,接着大步走过来把卫惟挡在身后。卫惟轻轻抬手推他,换来应仰抓住她的手把她挡得更加严实。应仰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打了招呼后面引起战火,谁能知道,楼底下到底有没有人在等候。沈曼华听见她从未开颜的儿子带着笑意喊人,又看见他这防备性极强的保护动作,她也不知作何感想。她知道应莱今天找了应仰。但是她来到这里,看见了满地的玫瑰花。桌布蛋糕烛台,一桌的布置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心意,桌上一束玫瑰旁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应仰,我是你的第五百二十一朵玫瑰。应仰,生日快乐。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感谢阅读第63章 电影明明有三个人的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一直没有开灯, 窗帘还拉着,光源只来自烛台里快燃尽的蜡烛,果酒瓶身的水汽已经凝不住, 顺着瓶身淌下来,在瓶底桌布上湿了一小圈。沈曼华微不可查地叹气转移注意力,不再看应仰那副如临大敌怕她干什么的样子, 侧身走一步关上了门, 接着抬手按开了客厅的灯。应仰刚才抓着卫惟推他的手没放开,只觉得沈曼华关门开灯的声音一响,卫惟的指尖轻颤, 手指冰凉。应仰握了握她的手要和沈曼华说什么,卫惟像是感觉到他的意图,用了劲握回去,告诉他不要做。那是他妈妈,母子团聚过生日,该走也是她走。沈曼华没理门口那两个被惊扰的小鸳鸯, 径直走进去拉开了窗帘。光亮照进来, 倒有点让人无处遁形的感觉,她又回去关了灯,走到餐桌前熄灭了燃到头的蜡烛。仔细看了看餐桌上的东西, 筷子动都没动。“还没吃饭?”沈曼华打破沉默,“正好我也没有。”卫惟终于挣开应仰的手,转身朝向沈曼华。她感觉她有点冷。但也确实是她理亏。就算她不理亏,这种年龄情况下遇见他妈妈, 她也没法做到言笑晏晏和人谈天打招呼。小说电视剧里怼天怼地的女主看见对方爸妈也毫不气馁都是假的。她的教养告诉她,她在应仰家里随意来去自如已经是不对。“对不起阿姨,”卫惟说,“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应仰早已拉住她。沈曼华看着两个人,不,应该是应仰一个人的拉扯动作,理解地笑了笑。她没指望应仰和她交流什么,应仰没给她下逐客令她已经很满足。倒是没想到,卫惟竟然很有礼貌和分寸。不仗着应仰恃宠而骄,也不在家长面前找存在感。见面第一句问好,第二句为从前的事道歉,第三句自己找台阶下,没给她当坏人的机会。沈曼华还是很喜欢她的,从第一次交流时就颇有好感。至于她和应仰在一起这件事,还是应右为吓唬她之后应仰主动来求情她才知晓。高跟鞋踩过玫瑰花瓣,沈曼华拉过了卫惟的手,和蔼道,“忙了很久吧,一起吃顿饭吧。”——沈曼华坐下,看着两个人切蛋糕。应仰没做过这些,不过是陪卫惟站在一起。应仰多次要开口说话被卫惟抢先打断,她把第一块蛋糕端给沈曼华,“阿姨,给您。”第二块蛋糕是应仰的,第三块才是她自己的。卫惟切完蛋糕去洗手,她走得飞快,应仰也要跟过去,被沈曼华叫住。“人家洗手你去干什么?我就坐在这儿,我还能再变出一个人来去欺负她?”沈曼华心情竟然很好,“她比你懂事讲理。我又不是什么恶婆婆,你爸做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谁让你们一开始不告诉我,还演什么不熟不认识的戏。”应仰站住等卫惟回来,再次为她解释,“我说过了,您和她认识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她确实没骗您。”应仰没对她说什么好话,沈曼华却很欣慰。因为沈曼华发现,一旦提到卫惟,应仰总会柔和三分。就比如这顿饭。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应仰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次算是托了卫惟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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