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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0(1 / 1)

应仰回到家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张画了九只小狗的画,左下方签着卫惟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字:今天我要早点回家,让史努比陪你。——黑色真皮沙发上随意扔着衣服,窗帘半拉,房间里气氛暧/昧。应仰裸着上身随意躺在床上,宽肩窄腰肌肉漂亮,下身只一条裤子堪堪提到胯骨上,隐约能看见没入下方的人鱼线。卫惟感觉自己的宽松毛衣上都透了薄汗,手累腿累哪哪不舒服。卫惟放上笔坐到地上,泄气道:“不画了,你另请高明吧。”应仰翻身坐起,把笔又塞回她手里,哄道,“你行行好,我这样怎么给人看?”他腹肌斜下方画着只在思考的史努比,侧腰处还有一只史努比在摘星星。腹肌线条作沟壑,刚刚填完色,不知道到底在画什么。卫惟听他说完一直看他,应仰还很无辜,卫惟笑笑抬手又给他画上一颗星星,“怎么不能见人,你光着出去有的是人抢着给你画画。”“?”应仰疑惑,我为什么要光着出去?又听见卫惟边画边说,“你这样?你这样怎么了?你这样想给谁看?带着我画的画去见别人,你挺会打算啊。”“.......”不小心说错话了,祸从口出果然是人间真理。“没,就给你看,”应仰讨好着去拉她的手,“不想画就不画了,这样也挺好,你不嫌弃就行。”卫惟不搭理他,手里的笔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吸气收腹,不许动。”应仰乖乖听话屏气任她涂鸦,卫惟很快画完,史努比在他的肌肉上活灵活现。画板和成品都很满意,创作者倒是累得不轻。应仰伸手给她整理头发,碰到她后脖颈的薄汗,“热了?把毛衣脱了。”应仰的卧室里也给卫惟铺了地毯,顺势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应仰勾勾她毛衣里的宽肩吊带,“画完画了,做点别的。”卫惟笑得勾人,指尖在他光/裸的胸膛里从上滑到下,再从下滑上去,应仰耐心等着她动作,结果等来大力一推。应仰没注意直接仰倒在床上,卫惟利索从他身上起来又拽过沙发上的衣服扔他身上,头也不回走出卧室。“画完画了,该吃饭了。”——卫惟下楼去卫诚家拿了卫诚订好的饭,临出门前又被卫诚叫住。卫诚扶着门看她,“我接济你俩吃饭是什么?助人为乐还是尊老爱幼?”“爱心扶贫,实现共同富裕。”卫诚眯着眼看她,像是直接被噎住,半天醒了醒神才说,“你脑子被门夹了?”他握着门把手来回转了转门,“来,把你脑袋伸过来。”“.......”卫惟看智障一样瞥他一眼,直言不讳,“你神经病?”卫诚毫不客气嘲笑她,“吃人饭的没资格骂人。”“哦,”卫惟也毫不在乎,“还有事吗?没事走了,谢谢您的接济。”时间正好卫诚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来,卫诚看看手机关了闹铃没再和她打嘴仗,又自己走回去,“你等会儿。”卫惟老老实实等他,卫诚回来时手里拿着装排骨的餐盒,又看看她手里拎的那些,“换换,把那个西红柿牛腩给我留下。”她和应仰都对西红柿牛腩无感,但是那个放在最低下,卫惟困难地单手托着袋子给他拿出来,疑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西红柿吗?”卫诚随意拿着,淡淡回了一句,“你嫂子喜欢。”接着又估摸着时间下逐客令,“赶紧走。”“.......”合着刚才叫住我的人不是你?哪怕就相差三楼,卫惟也懒得走楼梯,到电梯间等电梯,她等的那部电梯还没下来,旁边那部电梯上到二十四楼先开了门。大美女学姐蒋姝穿着附近商场里的促销工作装出来,许是没想到能遇见她,蒋姝愣了愣。卫惟左手拎着餐盒,右手和她打招呼,“hi,学姐。”蒋姝对她笑笑,解释道:“我来找卫诚拿东西。”“学姐吃午饭了吗?”“吃过了。”卫惟钻进电梯里控制不住地偷笑,她就知道,卫诚那副“你嫂子来陪我吃午饭”的嘚瑟样绝对是一厢情愿。回去开了门应仰还在卧室里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卫惟把饭菜放好去敲敲门框,“老爷,吃饭啦!”刚在回到餐桌旁坐下,应仰慢慢悠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还是裸着上身,永远没有穿好衣服的自觉。应仰刚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要坐下,卫惟把他那份饭拿过来护食一样圈住,“穿好你衣服,要不然你别吃。”应仰隔着餐桌站在对面看她,坦诚地给她展示自己,“你就不想欣赏欣赏?”他一展示上身肌肉都在动,少年感里带着不相悖的荷尔蒙,连身上的史努比都带着生机。流氓。卫惟撇过脸去,我欣赏你个大头鬼。“不收钱。”应仰饶有兴趣看她,“虽然我穷,但我卖艺不卖身。”“.......”“捧个场看一看?”应仰还不罢休。“你吃不吃饭?”卫惟咬着牙问他。“吃啊。”“那就滚回去穿好你衣服。”应仰规规矩矩穿好了衣服又出来,身上是和她情侣色系的毛衣,安安分分和她吃饭,还有点不死心地问,“你用的那支笔能在身上留多久。”“留不了多久,洗两次澡就掉了。”应仰给她夹了块排骨,“那你再给我画。”“.......”卫惟小口吃着米饭看他,无奈道:“小孩子都知道不随便往自己身上画画。”“那我去纹下来。”“.......”卫惟极度后悔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把画了史努比的画塞给他,谁能知道应仰竟然是个喜欢史努比还非要她画在他身上的“小男孩”?“就按你画的纹。”应仰说。“不准纹。”卫惟的口气不容商量,“不准纹,墨水渗进皮肤会发炎,以后也不好洗,不准纹。”应仰咬着一根娃娃菜被她训得委屈巴巴,卫惟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豆腐,“不行就是不行,等你以后成了老头,身上还要带着史努比?”“我孙子要是问我这是什么,我就告诉他这是他奶奶画的史努比。”应仰要哄人绝对能把人哄上天,卫惟不吃他这一套,在桌子下踢他一脚让他闭嘴,“不能纹就是不能纹,没得商量。”又稍稍退步,“等这个洗掉了我再给你画。”“好。”应仰最后心满意足,“你说了算。”两个人同桌吃饭,不时说说话,明明年纪还小,却总有老夫老妻的感觉。卫惟想起那封信,又问应仰,“郑沣什么时候走?有人托我给他带东西。”应仰想了想,“今天几号?”卫惟掰着手指头给他说了个日子。“再过几天走,他走的时候带你去送他。”吃完饭又是应仰收拾桌子,卫惟回他卧室里找东西,发现卧室里衣服和笔还是一片狼藉。卫惟不解,那他刚才在卧室里磨蹭这么长时间又在干什么?非要问个明白,应仰收着垃圾给她解惑,“刚才睡了一会。”“......”卫惟不信。“真的,”应仰拿着抹布赶她出去,“别往这里凑,小心沾你身上油。”青天白日睡什么觉,他刚才当然是在浴室里找角度自拍卫惟给他画的史努比。卫惟也不知道,应仰等人所在的狐朋狗友群里又炸了一次,因为应仰那个没加几个人僵尸号发了仅卫惟不可见其他人都可见的动态。配图是他身上的史努比,文字很恶心,蒋弘等人差点吐出来,是:惟惟画的史努比。作者有话要说:卫惟有两个名,随父姓叫卫惟,随母姓叫苏宝儿。(苏家也有故事,当然,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问世)感谢阅读,希望各位仙女可爱能多多给我留言。在下绝对不会亏待仙女!走过路过莫错过,求收藏,谢谢!感谢在2020-05-29 15:14:08~2020-05-30 19:3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牛油果 2个;泉水泉水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牛油果 5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1章 送别别墅里只有他们相熟的一些人, 随行的人员都留在前院,把后院留给小主人和各位少爷话别。嬉皮笑脸的话别没什么营养含量,甚至都没有离别的气氛, 好像他就是出去玩几天,不久就能回来。“郑沣别让洋妞迷得找不着北。”“郑沣别惹你爸生气,再从美国被流放到北极, 哥几个可找不着你。”“郑沣好好学习, 回来光宗耀祖!”“郑沣你是第一个走出去的希望!”话别话别,送行都能被这帮人搞成嗨趴,郑沣把快挤到他身上的人给蒋弘推过去, 没好气地喊人,“管家呢,把这些都撤了,给他们几个醒酒。”郑沣衣服内袋里有一封信,蓝色信封口还紧紧封着,已经被他焐热。所有人中就应仰带了卫惟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正儿八经动真格的女朋友。两个人形影不离,郑沣找到人的时候,卫惟正蹲在花园里看花, 应仰弯腰站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看着看花的人。郑沣还没想好说什么,卫惟小心拨了拨那一串花,问道, “这花叫什么?长得像枸杞。”郑沣正在思索他的事,冷不丁让应仰瞪了一眼,“问你呢,这花叫什么?”郑沣:“.......”我他妈怎么知道叫什么,又不是我种的。卫惟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就只觉得它长得奇怪且艳俗。论好看,还是不如应仰和她种的玛格丽特。她蹲久了感觉有点头晕,抓着应仰的手站起来时,眼前一黑,缓了一会好过来,问郑沣,“你找我们?”“啊,啊,”郑沣回到正题上,“莫莫......周莫有没有说什么?”“没有,”卫惟说,“她说我给你你就知道了。”郑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白少爷的脸都红起来,“我....我不知道。”“你看了吗?”“什么?”“信啊。”郑沣下意识摸摸口袋,“还没有。”“......”卫惟服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但是郑沣还在犹豫,他并不想把那封封口都仔细完美的信拆开。应仰看出来他的想法,干脆拉了卫惟就走,“不看就供着,供上百十年,等着你孙子给你拆。”郑沣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走远,他看看周围没人做贼一样把那封信拿出来,小心翼翼揭开封口,发现只有一张明信片和一小串干花。明信片上是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她们那些人都文艺,周莫在明信片背面写道:希望火炬为你照明,愿你坚毅向上永远自由。如果可以,我们就在那里相见吧。花是我摘的,我把它给你。他们说这个寓意鸿运高升,他们不知道,它还有另一种意思。郑沣拿好明信片又轻轻把花拿出来,红梗红花一小串。郑沣觉得眼熟,一低头看见刚才卫惟在研究的花,赶紧蹲下拿着两样对照,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这两样是一种花。郑沣收好明信片和那串干花小心封好口,又毫不怜惜伸手撸了一把花,几乎快跑起来去问园丁这是什么。“这是一串红。”园丁告诉他,“也叫爆仗红。”“这花有什么寓意?”园丁称职解说:“它颜色吉利,又是一串,寓意鸿运高升,少爷要带吗?我去给您移。”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郑沣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走开拿了手机出来查。目光停留在百度百科最后一句话,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红代表恋爱的心。郑沣的小心脏疯狂了!直至最后私人飞机在后院停机坪准备就绪,所有人都自觉带了离别气氛时,郑沣却一反常态的红光满面笑容可掬。好像飞机不是送他去历练,飞机送他去新婚度假。“唉,”有人暗地里叫叫旁边的人,“这孩子悲从中来受刺激傻了?”“谁知道,他怎么这么高兴,笑得我有点害怕。”郑沣在登机梯上和人挥手告别,所有人都意外的得了他一两句祝福。虽然都有些用词不当不太像样,但一个个都撑着笑脸受了,生怕刺激到他。一个接一个给他搭高台,郑沣终于爬到了老虎头上拔毛。他又转过身来和卫惟道谢,像是想起了刚开学时候的事,“数学课代表,我没看错你,你有本事!”“......”卫惟被应仰搂在怀里没说话,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这话说得,和喝醉了发疯夸人一样。郑沣刚才确实喝了不少,他又看向另一个人继续笑呵呵,“应仰,祝你俩早登极乐。”“.......”全场安静,所有人都紧紧闭了嘴,这孩子不想去美国,给自己找出路呢?“呸,不是,”郑沣清醒过来自知失言,舌头打结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哥我错了,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点给我发喜帖,给我个正大光明回来的机会。”郑沣又是乐呵呵的傻模样,“谢谢哥和嫂子,哥和嫂子百年好合。”应仰本来在抬眼冷飕飕看他,被卫惟悄悄拽了下衣服。这回也很大方地不和他计较,随意抬抬下巴开了金口,“走吧,一路平安。”人回过头来冲他们挥了好几次手才依依不舍钻进机舱,飞机起飞,从停机坪上的庞然大物变成天上看似一点点的模型。应仰把卫惟揽在怀里,“走吧媳妇,别辜负他叫你一声嫂子。”卫惟轻笑反驳,“谁是你媳妇。”贴着地刮起的风有点大,应仰给她挡着风整理外套,“都祝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了,不是你还有谁。”地上的人群纷纷散了,唏嘘怀念或是津津乐道都是后来的事。盛宴开始散场,最先离开的人被欢送,后来人却个个悄无声息离开。繁华好梦尽是如此。——寒冬天,井殷带着一身风雪敲开了应仰家的门。本意是找个避难所,但许久不来他家,本想横冲直撞进门的井殷愣是被应仰家的装束惊得找回了理智。插着花的花瓶,暖色调的灯,地上有毛绒厚地毯,黑色真皮大沙发上扔着不相称的卡通抱枕。这他妈是应仰住的地方?应仰的家不是冷冰冰高级黑的代名词吗?井殷往后缩了缩身子收回了脚,讪讪问道:“我是不是得脱鞋?”应仰看他一眼没搭理,自己转身就走。井殷脱了鞋走进去,敲了敲应仰的卧室门,“客房借我睡一天。”应仰坐在卧室沙发里看手机,头也不抬“嗯”了一声。井殷进了客房,发现客房还是原来的样。他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觉得他家的地板冷硬硌脚。果然,应仰不会让卫惟进客房,果然应仰只给卫惟活动的地方铺地毯。真是累了,井殷沾到枕头睡到了昏天黑地,清醒点感觉手边手机在震,拿起来一看又是李郁。一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可真他妈执着。井殷自己都笑了,他妈一年给他打的电话都没有李郁一天给他打的电话多。可惜,李郁没什么正经事。那天送了郑沣走,他刚回去,李郁又来查岗,明里暗里问他怎么不带她去。时不时还说一句应仰对卫惟怎样怎样。一天天的和他计较这些,她自己心里没点数?总想着和别人比,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应仰和卫惟。井殷躺着随意翻了翻手机,自嘲地笑了笑。有几个人是应仰?他可学不来应仰那痴情种的样。电话挂了又进来一条短信:殷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井殷看了一眼没搭理。李郁的一贯作风,先和他纠缠,达不到目的就取闹撒泼,他只要一转脸,李郁就接着示弱认错。井殷是无感了,随她折腾,他等着她自己累,反正他不敢再和她闹腾,简直折寿。——天已经不早,井殷翻身起来走出去,看见应仰在吃饭。他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觉得情种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应仰在吃清汤挂面。挂面就是超市里几块钱一大包的那种,白面白水,连根菜叶都没有。这种东西,在他们原来看来是难以下咽。应仰自顾自吃饭,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和谁说话,井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走到沙发坐下订了两个人吃的饭菜。坏蛋富家子和情种穷光蛋,两个选择,他选坏蛋。宁可跪着快活,绝不站着饿死。严格遵守长辈要求,让他娶三个他绝对不娶俩。应仰吃完饭又去厨房里洗碗,井殷走过去观摩应少爷的人间生活,随便拉开了他家冰箱。好家伙,冰箱里不只有挂面,还有冻馒头和咸菜。男人的自尊心都强,井殷还没想好怎么不伤害地隐约问问接济他,应仰看他一眼又自己走了出去。井殷又跟着他出去。“你有事?”应仰穿外套要出门,回头问他,“睡醒了就走。”“这个点,”井殷给他说,“你出去干什么?”“卫惟病了,我去看看她。”应仰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卫惟不会让应仰挨饿,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尽量和应仰一起吃饭,这样楼下的卫诚不会坐视不理。应仰又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自己也不想总被她接济,只随意填饱肚子。但卫惟已经快半月没来找他,卫惟又病了。她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大病没有,小病却不断。——打完针的卫惟觉得头晕脑胀,胃里还有点犯恶心,她爸妈陪她打完针还有别的事,让司机送她回来。车子快驶到家,卫惟靠着车窗看街景,在街角处看见熟悉的人。“刘叔叔,不用送我到家了,送我到前面那家店,我想吃馄饨。”司机在她说的店前停下车往里看了一眼,和她商量,“人太多,不如带回去吃?”卫惟摇摇头,“堂食就行。刘叔叔吃饭了吗?”司机给她开了车锁,“不用,我在车里等你。”“没关系,”卫惟下车和他说,“您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好说歹说才把人送走,卫惟站在店门口往回看,不太清晰的路灯下,冷风似刀的寒夜里,挺拔少年捂着口袋冲她走过来。卫惟笑着迎上去,应仰先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了吗?脸怎么还是热。”卫惟扒拉下他的手,她的手背上还带着医用胶带,“脸不热,就是看见你会脸红。”拉着他往他们原来吃过馄饨的店里走,坐下后应仰把口袋里捂着的热牛奶给她,“我吃饭了。”“可我还没吃饭,你得陪我吃。”吃完饭卫惟借口走开去结账,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拎着一包刚包好的生馄饨。卫惟不说什么只牵着他的手往外走,等到应仰把她送到家,卫惟把手里的生馄饨递给他,“你不要委屈自己,我们不要计较这些。”应仰笑着摸摸她的头,“我没委屈自己。”卫惟声音带着鼻音,“你都瘦了。”“我减肥。”“胡说八道。”“真的,”应仰侧侧身子给她挡风,伸手把她揽向自己,“又不信我。”卫惟的胳膊紧紧量住他的背,“真的瘦了,应仰,你别和自己过不去。”风有些大了,应仰送她进楼门,“快回去,别吹风。”卫惟拉着他不放手,应仰反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才能好,把你自己照顾好,不用担心我。”作者有话要说:一串红的花语是真的,寓意是我编的。贫穷?美强惨?应仰已经上线,大家欢迎!感谢阅读,祝大家心情愉快,还是求收藏和评论,谢谢啦!第72章 打工修理厂的大厅正对着庭院, 卷帘门全拉上去,里外没有遮挡,冷风呼呼刮着, 全灌进修车厅里。厅中间架起几辆汽车,两侧是待修待改装的重机车。地上零零散散放着工具和零件,不少地方有一滩滩黑乎乎的油泥痕迹。活很多, 这个天来上班的人却很少。全大厅里只有几个人, 一个裹得严实年龄大点不愿动弹的老油子,几个被压一头认命干活的年轻人,都为了方便干活穿的单薄, 有的身强体壮不畏寒,有的瘦弱被冻得直哆嗦。环顾一周,整个修车厅里除了车和漏光透气的高窗,也没有什么让人休息的地方或者制暖设备。环境简陋,卖力的地方。最前面一辆车底下钻出来一个人,他穿单薄黑色上衣和黑裤, 袖子挽到手肘处, 不理会一旁扎堆偷空的人,也不说冷或是累,只探出身子把车底的工具拿出来, 又直接扛了个轮胎过来继续干活。人的衣服和手上沾着灰土和油泥,侧脸上也沾了一点,显得有些落魄狼狈。蹲着干活的地方正对着风口,冷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包, 人却不曾瑟缩,仍是直直挺着背。“小应,”那个年纪大的人招呼他,“过来看看这个摩托,”那人也不在意有没有人能听见,“他妈的,这么冷的天,手都给冻掉还他妈干活。”应仰低头拿着工具拧完轮胎上最后一个螺丝,又使了使劲再拧结实点,也没应那人的声,只是站起来走了过去。旁边几个人看他过来,主动给他腾了腾地方,又换了个地方接着说话,时不时看他几眼。这是私人修理厂,不太正规但是活多钱多,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有个瘦子看了他一眼,满眼探究显而易见:这小子看着不像缺钱的样,没想到还真挺缺钱?!旁边人拽了拽瘦子,意思是少管闲事。修理厂的院里有狗吠声和急促刹车声,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喊骂,“他妈的来个人把这狗祖宗牵开。狗都学着碰瓷儿!”外面的粗鲁笑骂声隐隐约约,里面的杂乱脏活接连不断。应仰和这干活的地方格不相入。院里有人牵了护院的狗离开,开车的人出去,后面的人又进来,这次这个素质挺高,安安稳稳停了车和老板说着话走进来,看了看里面的车和人。外面的天地比里面暖和,赵禹裹好自己衣服,扫视一圈和人说,“你这地方流水的人,上次给我装车那个又不在。”老板和他熟,“有点本事的都干不住。来了个新人,一小孩,打零工的,挺内行,让他给你修。”“哪个?在吗?”赵禹问。“那儿,”老板抬下巴指指,“穿黑的,长得最俊的那个。”赵禹看过去以为自己眼晕了,眯了眯眼又仔细瞧瞧,发现自己没认错人。“什么时候来的?叫什么?”“啧,打零工的,”人看他一眼,“刚和你说了,一小孩,”他又想了想,“应什么,应仰?手艺不错,人挺拽,不太搭理人。”赵禹又看了看。可不,他心想,我家小姑奶奶的人,能随便搭理人。不过.....赵禹摸了摸下巴。上回挨揍这回打工,这小子怎么越混越惨,失势又缺钱?“就他了,”赵禹说,“让他修。修好了给人加钱。”——晚上十点下班,应仰的工资日结,另外几个人下了班吆喝着去喝点,有人客气叫他一起,应仰推了。蹲在院里水池旁洗了洗手,冰冷的水能把人的手冻僵,他随意搓了搓手上的黑油,穿上外套看着手机往外走。卫惟在不同时间给他打了几个电话,电话前还有消息。那时候忙,应仰腾不出手来也没注意。手指在手机上敲几下又删除,隔着冷冰冰屏幕打字听不见人的语调感情。应仰有点累,他想该给自己找药续续命。这样想着,电话就拨出去。他能听她说一句话也行,哪怕她爸妈在一旁她会挂了电话。电话通了,卫惟没挂电话,她嗓子还有点哑,隐约带着鼻音,迫切又克制问道:“你在干嘛,我找了你好久。”应仰低笑心情愉快,“睡觉刚醒。”“吃饭了吗?”“吃了。”“吃的什么?”“学校门口那家水饺。”卫惟捂着嘴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又问道:“真的假的?”“真的。”应仰顺路拐进一条小路,修理厂有点偏,这里人少路黑,却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人在敲卫惟房间的门,“七小姐,药熬好了,吃了药再睡吧。”卫惟拿开手机对门口应了一声,把手机拿回来,听见应仰严肃问她,“怎么还没吃药?”“这就吃这就吃,”卫惟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自己披上件衣服还不忘了嘱咐他,“好好吃饭,后天回学校领成绩,你不能比卫诚瘦。”应仰借着昏暗路灯看看前方,踩上有碎石垃圾不太干净的路,语气轻松不似表情严肃,“体测刚称的,我本来就比他瘦。”“本来就差一两斤,就怕你越差越多。”卫惟自己嘀咕,又和他交代,“我这几天住我外公家,有点远,不能见你了,我们后天学校见吧。”“好。”两个人谁都不想挂电话,又说了一会儿话,来催卫惟吃药的人换成了个年轻男人,应仰站在路边笑着催她,“赶紧去吃药。”挂了电话收好手机往前走,无人昏暗小巷,天寒地冻,应仰步子有些重。走到小巷中段,路灯暗了不只一点半点,地上影子纷多交错,应仰停住没再动。本来就不宽的路被堵住了,两层三层插空站了一群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一对多,应仰手插在口袋里轻蔑地扫了一眼,“谁?”“托应哥的福,医院的饭太淡吃得我火气大,”一个裹着黑夹克的社会青年站在最中间,脖子里的纹身在昏暗灯光下显得阴森森,“来讨个债降降火,应哥别嫌我来得晚。”如果蒋弘等人在,能认出来,这人曾和他们斗殴。柿子转挑软的捏,打猎先打离群的狼。应仰的转变有目共睹传得飞快,市井地方净是多只眼多张嘴的地痞无赖,讨债寻仇这种事摸好了点,就不打商量直冲着他来。话不用多说也没什么话好说,眨眼间人已经拿着东西摸过来。临时聚集的团伙动作无章法,棍子乱打过来,应仰避开一个踹开一个,伸手夺着棍子借势把人摔出去,却架不住背后人多,一棍子抡他左肩上,又是一棍子夯他背上。应仰不好对付,一个个却像打了鸡血堵成人墙非要缠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刚才卫惟和他说一会再给他打电话。应仰没了耐心,眼里戾气翻腾,不管棍子怎么招呼,避都不避上前踹倒好几个,他一脚十分力,直接把人踹得压倒后面人,围堵的人墙出现一个豁口,应仰和为首的社会青年拳脚相向。应仰把人翻倒,人又麻溜爬起来扑他身上,口袋里的手机不震了,应仰迟钝一下,没注意人手上套了指虎,使了狠劲直接戳他后腰上。口袋里手机又震起来,应仰生生把人拽得翻了个身撞在墙上,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疼痛,只避开人往他脸上打来的拳头,冷着脸折了人的胳膊。那社会青年也不求饶,就被他压制着笑一声,“我这就是个见面礼,问候问候您,应哥这么大火气。”“大礼在后头,应哥自己心里门儿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着土的外套和全是机油味的衣裤随意扔在阳台上,应仰裸着上身换了条休闲裤在和卫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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