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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全京城的人都想跟摸着枪杆子长大的二爷搭上关系,阮温言也是如此。只不过在当天晚上的宴会上不但没有搭上生意上的关系,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上了……更不幸的是,阮少爷发现这二爷好像……看上自己了。阮少爷:“二爷,你这算是一见钟情吗?”二爷:“应该……不算吧,我们原来见过的,关系可好了。”阮少爷:“???”我曾经莽撞到视死如归,不过现在嘛,没办法,赖上你了,竟然开始有点渴望长命百岁了。双标且明着骚的军官x傲娇记仇的笑面虎商人ps:没有更新周期,但是绝对不会坑(信我)。并且书名瞎起的,取名废泣不成声。内容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现代架空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温言,宁清河 ┃ 配角:沈离忧,阮文堂 ┃ 其它:一句话简介:知道你很忙,抽空嫁给我呗?立意:看嘴硬心软的人谈恋爱(?)第1章 计划阮家大院里。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轻轻扭着腰肢,款款往阮老爷院中走去,手中还捏着个白色的手帕,兰花指微微翘起,短短几步路竟被这番小动作晃出了无限风情。两边的下人都只敢低着头,恭敬地喊了声“夫人”,女子也不搭理,走过去双手搭在了阮文堂的肩上,轻声细语地说道:“老爷,听说今晚的宴会,那之前被派到苏州去的二爷也会参加,是真的吗?”“是啊,这消息传的倒是灵通。”阮文堂似乎很吃女人这套,牵住了女人的手,女人便顺从地坐在了他身旁,开始帮着剥荔枝送入他的口中。女子脸上带着笑,却隐隐显出一丝谄媚的神色,开口说道:“今晚这宴会,温乐那丫头能参加吗?”“当然得参加,让温言带着温乐去吧,”阮文堂张嘴接住了女人放入口中的荔枝,说话有点含糊,“温乐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女人听到“温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不快,开口娇滴滴地抱怨道:“老爷,你总是让大少爷出入这些地方,万一哪天大少爷真攀上个什么关系,阮家哪还有我们家温玉的容身之所啊。”“放心吧,”阮文堂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我留给温乐和温玉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只不过温玉还小难堪大任,阮家暂时还需要温言而已。等以后啊,阮家自然是温玉的。”女人脸上一喜,剥荔枝的动作显得愈发的殷勤。她试探着问道:“不知老爷……有什么打算?”“若是能让温乐和这威名远扬的二爷搭上关系,自然是最好的,”阮文堂笑了一下,挥手招来了自己的贴身侍从小四,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随后才跟女人说道,“若是搭不上关系……自然就得使些手段了……”女人大概是听明白了自家老爷是什么意思,用手掩着嘴也跟着笑了起来。————“哥,我想吃糖葫芦了。”阮温乐指着街边的小摊,身后跟着的是举着把太阳伞的阮温言。本来打伞这种事儿应该是贴身下人做的,可阮温乐的贴身下人是个男人,这位大小姐死活说只有和哥哥同撑一把伞才不会被人说闲话,于是给这位大小姐打伞的任务就交到了阮温言身上阮温言付了钱,看着小摊老板点头哈腰地让阮温乐挑了一串糖葫芦递到她手上,用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将伞微微向温乐倾斜过去以便挡住更多的阳光,开口说道:“温乐,别玩了,我们要赶紧回家准备今晚参加宴会的事情了。”阮温乐听话地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的笑容,啃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阮温言却是叹了口气,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街道旁酒楼的三楼包厢内,一个男人打开了窗子往楼下看去,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已经一分多钟了。“二爷,您看什么呢?”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凑在二爷旁边也往楼下看去,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挨了二爷一脚。“没什么,看到了一位故人。”二爷转过了头,也不再看向窗外了,数落起自己的侍从,“千山,你说你能不能别跟个猴儿似的上串下跳的,平时训练任务量不够大是吧?”“没有没有,”千山连忙摆手,也不敢再好奇了,马上说起了正事儿,“老爷说让你今晚必须参加宴会,不许再找任何借口推脱。”“行,先回家一趟,跟老爷子说晚上我准时到场。”二爷答应过于爽快,让千山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毕竟这位二爷之前为了推脱宴会可是直接打着老爷的名号把自己一杆子支到了苏州,过了这么两三年难道还让人心性大变了不成?不能啊,自己一直跟在二爷身边的,到了苏州二爷照样只参加实在推脱不掉的宴会,这……“想什么呢?”二爷看着千山那愣愣的样子,直接对着肩膀就拍了一下,才算是把人的魂儿给拍回来了。“啊?”千山不知道听清了二爷刚才说的话没有,发出了一个音节。二爷看着他这样就来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看看你这二不愣登的样儿,当初到底是怎么被选中当我的侍从的。”可能是夫人觉得我长得比较好看吧。当然这话千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想,要说出来可就死定了。“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随即传来了包厢门被打开的声响。这一嗓子把楼下和旁边的人的视线都给喊了过来,看清楚是谁后,又默默地把视线收了回去。宁家大小姐,这种惹不起的人物别说是嗷一嗓子,就是把店家的门给拆了,别人都不敢说些什么。“清欢?你怎么来了?”二爷看着摇摇欲坠的包厢门,忍不住皱了皱眉,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丫头几年没见,个头没长多少,力气倒是变大了不少。“爹说必须把你绑回去参加宴会,今晚去的可都是京城名流,虽然咱家首屈一指啥都不缺,但还是得打打交道。”宁清欢撇撇嘴,不过转瞬又笑了起来,“哥,你这几年没见,怎么又变帅了?这可得让京城的那些女人们馋死了。”“你这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二爷摸了摸下巴,无奈地笑了起来,“行了,不就是想让我乖乖跟你回去吗,我本来今晚就打算参加,走吧。”宁清欢眨了眨眼睛,跟在二爷身后往外走去。“哦对了,”二爷转头吩咐着身边的千山,“这丫头快把人家的门给拆了,你去给掌柜的赔笔钱。”————“爹,姨娘。”阮温言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去了正院,正好瞧见了阮文堂与方蓉谈笑甚欢的场景。方蓉显然对阮温言的称呼不太满意,但也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满,面上还是冲着阮温言和阮温乐笑了笑。阮文堂看见自家大儿子回来了,正好有需要交代的事情,便冲着阮温乐说道:“你和你娘先回房去好好打扮一番,你娘可是给你买了好些新衣裳回来了。”“真的吗?”阮温乐一听这话,直接挽着方蓉的手,两个人说笑着就离开了正院。“爹,你有什么要吩咐的?”阮温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温和,连阮老爷子严肃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软化了几分。“今晚宁二爷要去的事情,你知道吧?”阮文堂和自己这位大儿子说话从来都只用开个头,对方就可以领悟到自己要说些什么。阮温言低垂着眼,眼睫毛长到仿佛扫在了镜片上,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知道,父亲是要我在宴会上多走动走动,为阮家扩大人脉,尤其是宁二爷这种人物。”阮文堂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面前这个大儿子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以后还是要喊娘,别再喊姨娘了。”阮文堂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着阮温言往外走的背影说道。阮温言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说道:“喊了那么多年,喊习惯了。以后会注意的。”阮温言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坐着两个人,正对坐着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沈离忧,你怎么又翻窗子进来了?”阮温言都不用看就知道坐着嗑瓜子的是谁。“大少爷回来了。”其中一个看见了阮温言进门,连忙起身让出了位置,走到门边去关上了房门。阮温言看着满桌的瓜子壳,叹了口气说道:“小六,自己吃的瓜子壳,赶紧清理干净了。”“好嘞,”刚才站起身去关门的正是阮温言的贴身侍从,小六,现在正拿着抹布和扫帚清理着桌面。另一个叫做沈离忧的人倒是一直坐着八风不动的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六和阮温言。“怎么,今晚的宴会,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沈离忧冲着阮温言眨了眨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算盘,摇得哗啦作响。“收钱吗,收钱就算了。”阮温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挑选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装,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换起了衣服。“多少年的兄弟了,你是被钱迷了眼睛吧。”沈离忧听着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话是这么说,阮温言身后传来算珠碰撞发出的响声,一声比一声快,要不是知道这人确实有本事,阮温言都要怀疑对方就是用手在算盘上面瞎划拉。“沈离忧你行不行啊,这么久了,算好了没?”阮温言衣服都快换好了,算珠碰撞声还没有停下来。“算好了……”沈离忧有点支支吾吾的,轻皱着眉头,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最后咬着牙下定结论,“总之你今晚肯定是不虚此行。”“那就行了,借你吉言。”阮温言总算是坐了下来,心里也没多在意沈离忧算出来的结果。“算了,你家老爷子怎么说的?”沈离忧又跟变戏法似的收起了算盘,打了个哈欠。“还能说什么,”阮温言面无表情地取下了自己脸上戴着的眼睛,拿出手帕擦了擦镜片,“指望着我给阮温玉做嫁衣呢。”“这心长得可真够歪的了,”沈离忧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地说道,“你说你哪里不好,阮温玉那小子我都有所耳闻,据说是上个学堂五天翘了两天课,整天就知道摸鱼抓虾,一看就难成大器。”“再怎么好,敌不上人家有个可以天天吹枕边风的娘。”阮温言的神色冷了几分,却也没再多说什么。“阮温玉这名字还是你给起的呢,说是还文绉绉地给饮用了啥诗句来着?”沈离忧绞尽脑汁,还是没想起来当时阮温言说了什么。“厉冰霜,不变好风姿,温如玉。”阮温言将诗句说了一遍,同时将眼睛重新戴在了脸上。“名字是个好名字,可惜了。”阮温言半真半假地惋惜了一句。“装,你接着装。”沈离忧鄙视地看着阮温言,起身打算离开。“小六,把门关好。”阮温言宛如一只翘起尾巴的狐狸,对着沈离忧一伸手,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阮温言!你无耻!”沈离忧咬牙切齿地跳上了窗台,纵身一跃之前恶狠狠地说道。第2章 有话好好说这次宴会的东家是百乐门的赵老板,据说打着的旗号是给刚回来的二爷接风洗尘,但说白了就是为京城名流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交换信息提供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二爷来了那是锦上添花,二爷不来倒也无伤大雅——毕竟赵老板一个人的面子已经够大了。对于正从黄包车上下来的阮温言来讲,这次的宴会只是一个有利的机会——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阮家,和曾经的大大小小的宴会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当然如果硬要说的话——“慢点。”阮温言刚站稳就转身伸出了一只手,十分绅士地将阮温乐从车里牵了出来。硬要说的话,就是带上了阮温乐这个丫头。阮文堂早就单独来到了这宴会之中,和那些老一辈的熟人们坐在二楼相谈甚欢。“哥,听说那二爷是全京城女人的梦中情///人,是不是很帅啊?”阮温乐挽着阮温言的手臂,跟着在宴会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穿梭,悄悄地小声说道。“也许吧,今晚你就能见着了。”阮温言摇了摇头,他也没有见过这位二爷的真人长什么样,不过之前倒是在报纸上见过一张照片,他一个面貌可以称得上一顶一的大男人都不得不承认,那皮囊当真是没法挑。阮温言将阮温乐打发到了女人堆里,见阮温乐聊得自在,便也就放下心来,轻车熟路地去和什么何家李家的人打起了交道。阮家在京城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京城这种各家把控一条道儿的不成文的规矩下,衣食住行采购物资那样都得和别人打交道,自然无论是谁都得看着对方的几分薄面。当然,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摸着///枪///杆///子的家族自然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的存在。开玩笑,人家有枪有兵,随随便便你脑袋上就能多个窟窿,也许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哪得罪的起这些人啊。所以宁家的名声格外响亮。“宁二爷来了!”宴会中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小声地说了一句,语气激动,就跟看见天上开始掉金子了似的。这话没过几秒钟就传到了宴会的各个角落,阮温言倒是有心想要看看这传闻中的二爷是不是真的生了那般好的皮囊,可惜因为女人们都跟莺莺燕燕似的想要往二爷身边凑,他竟然一直找不到机会。但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着啊,阮温言皱了皱眉头,突然就觉得这宴会上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不堪,但也无可奈何。阮温言苦等了好几分钟,总算是等到人群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份热情,有人渐渐从人堆里面退了出来,不一会儿人群就消散了三分之二,他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往里面凑了凑。等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些女人们也只敢远观,二爷就坐在一个酒桌旁边,对面的椅子是空着的,不知道是等人还是没有人敢不自量力的坐过去。估计是视线停留在对方脸上太久了,阮温言意外地和二爷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挪开了视线,却还是看到二爷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阮温言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这二爷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活人罢了,众生平等,没什么好怕的。“幸识,我是阮温言。”阮温言头皮发麻地坐在了二爷对面的椅子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也脑补好了自己被二爷直接赶走的场面。“幸识,宁清河。”二爷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而是也伸出了右手,和自己握了握。手上全是茧啊,阮温言没来由地想到。“是取自“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吗?”阮温言笑道,也许是因为二爷的名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和本尊一样的压迫感,反而是有些雅气,也就让他放松了些许,说话的时候竟透出股书生气来,“好名字。”宁清河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迷茫,转身即逝。他也微微勾了勾嘴角:“是啊,阮少爷这名字是否取自款语温言一词?也是个好名字。”阮温言本来还以为这宁清河就是个摸着///枪///杆///子长大的粗人,根本没什么文化,此时才觉得自己想人着实是有些刻板印象了。“款语温言,也要看对谁。”阮温言转头从旁边走过的服务生端的托盘上拿起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宁清河面前,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又恢复成了那副温和的嘴脸,“不过对二爷您,那是自然如此。”宁清河也不动声色地笑笑,却没动面前的酒,而是将话题岔到了别的方面。阮温言越是与之周旋,越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这宁清河哪里是个粗人,这人就算是现在转来从商都不知道会比自己身边的人强上多少倍。聪明狡猾的老狐狸。阮温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点渴,叫人去倒杯水来。”宁清河看到了阮温言的小动作,以为对方是渴了,便打算回首把千山叫来。阮温言却以为是宁清河渴了,心想这可是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又刚好看到了手里拿着杯水正在找人的小七,便挥手招了过来。“哎,这杯水是给谁的?”阮温言想要伸手去拿那杯水,却被小七躲了过去。小七是跟在阮温乐身边的侍从,现在面上却显得有些焦躁,让阮温言不由得心生疑惑。“是老爷让我给小姐送去的。”小七不敢不回阮温言的问话,却也不敢让阮温言把水拿过去,显得更加不安了起来。阮温言却眼疾手快地抢过了那杯水,开口说道:“那你等下重新再倒一杯水给温乐送过去。”说罢,便将水递到了宁清河面前。虽然小七的神情让人起疑,但怎么说这水都是爹要给温乐送过去的,不可能做什么害人的手脚。阮温言这么一想,也就放下心来。“可是这……”小七却有些不依不饶,还想把水拿过来,却不敢在二爷面前这么做,只能干着急。“小七,我问你,这杯里装的是水吗?”阮温言皱着眉问道,他耐心也不是很好,被这么一搅和,总觉得小七这举动就是在驳自己的面子。“是。”小七头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哪有什么水是温乐喝得但二爷喝不得的?”阮温言摆了摆手,眼见着宁清河早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喝下了这杯水,事情再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他便让小七赶紧退下。小七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准备去给阮温乐再倒一杯水还是去阮老爷那里告状。可宁清河也告了退,酒桌边只剩下阮温言一个人,让他不由暗骂那小七真是个废物点心,本来都有了可以攀上的枝头,这下估计是被搅和黄了。阮温言心下不悦,面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离开了酒桌,往另一边走去。宴会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二,酒足饭饱之后,那些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女人们都已经离开或是被人带走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约了人还有要事相商的。阮温言也准备离开了,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称不上沈离忧所说的“不虚此行”,所有搭上的关系都没人家宁清河的枪///杆///子///硬。第3章 书房(如果第二章锁着在,建议先看作者有话说)阮温言早上七点多钟才凭着生物钟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了淡淡的余温。阮温言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却差点因为腰部的剧痛重新栽了回去。他咬着牙站起身,想要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差点气得直接把镜子给砸了。好在留下痕///迹的地方都能被衣服遮住,只要他忍着难受让自己的走路姿势不被别人看出异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家,阮温言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虽然心里很不得撕了宁清河那个畜///生,但也只能叹了口气,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眼镜,便也懒得再找,急匆匆地出了门。————“大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老爷正在找你呢。”阮家大院门口的扫地下人正巧看到阮温言从黄包车上下来,好生出言提醒道。“谢谢伯伯。”阮温言点了下头,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微笑,走进了阮家大院。阮温言因为眼镜不在,正好心安理得地走慢了些,步子也迈的小些,来减轻自己的不适。“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阮温言被阮文堂的侍从小四领到了书房门口,恭敬地打开了房门。“昨晚上干什么去了?”阮文堂面无表情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抬眼看向阮温言的时候,眼神里的冷漠也是不加掩饰的。“陪李二少爷聊下一批货物的进口,不小心喝多了些,就直接找了个客房歇息下了。”阮温言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似的,看不出一点破绽。阮文堂哼了一声,便也没再责备,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二爷的事,搭上关系了吗?”阮温言现在一听到“二爷”两个字就冒火,关系搭没搭上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搭上了,甚至被那畜///生压着翻云覆雨了一晚上,折腾出了一肚子的怨气。可这是不可能说的。“没有,”阮温言摆出了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昨天只是说上了两句话,二爷便被叫走了。”“不堂拍着桌子骂了一句,阮温言只能一声不吭地受着,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正巧这时,方蓉正扭着自己的腰肢一步步地朝着书房走来,外面传来了下人们一声接一声的“夫人”。阮温言知道自己可以顺着台阶离开了。方蓉打开了门,阮温言冲她微微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出声喊称呼,直接面无表情地想要从旁边走过去。方蓉绞着手中的帕子,站在门边悄悄伸出了一条腿。阮温言自然是看到了的,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摔了一跤,便能名正言顺的呆在家里静养,就算是出门走路也可以不用顾及到姿势问题,便还是心一横装出没看到的样子,让自己整个人被绊倒摔出了门外。“怎么回事,走路连路都不看吗?”阮文堂皱着眉头,丝毫不关心阮温言哪里摔伤了,一开口就是斥责。“今早回来的急,把眼镜忘在了客房里,所以看不清路。”阮温言爬了起来,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掩去了脸上的一丝笑意,十分诚恳地说道。阮文堂正要说些什么,方蓉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整个人跟条蛇一样往阮文堂身上贴,神情里似乎有些痛楚,口中还轻声说着:“是我站的地方不对,不小心拦住了大少爷的路。”说罢还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似乎是被阮温言那一下弄疼了似的,成功把阮文堂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脚上。听着阮文堂在那里嘘寒问暖的声音,阮温言就觉得胃里有些泛恶心,便十分有眼力见的先行离开了。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阮温言又转身往后走去,悄无声息地挪着脚步返回到了书房门外。因为有些事情他一直没想通。“老爷,昨天温乐早早就回来了,是不是事情没成啊?”方蓉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有些焦急。“确实没成。”阮文堂似乎是叹了口气,“昨天我让小七去给温乐送那杯水,结果半路被阮温言抢下来给二爷喝了。”“啊?!”方蓉似乎很震惊,那二爷可不就是确确实实把药给喝下去了吗,“老爷,那这可怎么办啊,这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阮文堂哼了一声,又把阮温言给骂了一顿:“就是个不顶用的废物,不仅没跟人家二爷巴结上,还把我的另一个计划给毁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时的阮文堂根本就没想过,阮家要不是有阮温言这个争气的接班人,阮家之后不久肯定就要被败个一干二净。“老爷,那这二爷要是娶了别的女人,温乐这丫头可怎么办呀。”方蓉说话的调子还是温温柔柔的,半是焦急半是担忧,只是不知道,这忧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今后的物质生活。“这事儿急不来,只能等几天,如果我们真给别人做了嫁衣,过两天宁家肯定会传出迎娶的消息,”软文堂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在安慰着方蓉,“等之后我们再想对策。”阮温言躲在门柱后面听了这么会儿,哪还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敢情就是阮文堂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直接把阮温乐送到宁清河的床上,然后自己就可以直接摇身一变成为攀上枝头的岳父,那还需要自己去攀关系,一步到位,岂不妙哉?深知“感情就是筹码”这个道理的阮温言,现在也忍不住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恶心——也许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身处漩涡之中的关系。他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小六坐在阮温言门口的地上,一看就是坐了很久,差点因为腿僵了而没能成功站起身,“少爷,你眼镜呢?啊对了,老爷之前还在找你。”小六说话有个习惯,那就是想到啥说啥,有时候前后两句话根本没有逻辑可言,要不是人在外面还够机灵,阮温言都不敢带他出门,生怕这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不过小六是真的关心他,开口就看出来他眼镜丢了——对比一下那位根本没良心的爹,估计自己要不是用眼镜做借口摔了一跤,对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找过了。”阮温言推开了门往屋里走去,“给我找点酒精和纱布,腿磕着了。”“啊?哦,好的。”小六连忙跑了出去。“哎哟,咋还把腿给磕了呢。”沈离忧正站在阮温言屋子里拍灰,也是赶得巧,刚翻进来就碰着阮温言回来了。“看不清路,”阮温言伸手指了指沈离忧身后的一个柜子,“柜子下面放着眼镜,帮我拿一个出来。”“在我面前你可就少装了,”沈离忧啧了一声,“你那眼睛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还整天架着个眼镜晃悠。”阮温言根本不管沈离忧说了些什么,正撩起自己的裤腿,看了眼膝盖上蹭破的一大块儿皮,然后接过了他递来的眼镜架在了鼻子上。“你今天怎么没出门摆摊?”阮温言漫不经心地翘起了二郎腿,根本不管自己的膝盖还在渗血,开口问道。沈离忧虽然可以说是阮家的私人医生,但基本就是为阮温言服务的,偶尔可能会去给阮温乐和阮温玉看看小病小痛,但是方蓉的院子他从来不踏足一步——阮温言问过原因,沈离忧只说是因为阮温言的娘对他有恩,所以他讨厌方蓉。不过这人有个挺别致的爱好——上街去摆算命的小摊。这个年代里,大部分人对神鬼之说的态度还保持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所以这小摊竟然还真有人来光顾,再加上沈离忧还真有两把刷子,往往都算的八九不离十,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有段时间摊前还排起了队,就为了等他一卦。“别说的那么廉价成不,今天外面巡捕房好像在查案子,我就休息一天。”沈离忧撇了撇嘴,似乎是对阮温言轻蔑的语气有些不满。“哦。”阮温言回答了一声,看见小六已经直接拿着东西破门而入了,便不再继续话题,招了招手让小六过来。阮温言拿着泼了酒精的棉花,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膝盖的伤口上摁,摁完才擦了擦,然后把棉花丢在了一遍,也不用纱布包扎,又把腿翘了起来,脚丫子还晃了几下。“没想到你对自己下手也挺狠啊。”沈离忧看着阮温言消毒的样儿,都挑着眉觉得疼,挺难想象阮温言是怎么做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我还能笑给你看,要试试吗?”阮温言都懒得站起身,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指着窗户,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自觉点自己离开。”“这才几点啊你休息个屁,”沈离忧拍开了阮温言伸出来的爪子,“我们来聊点别的,比如说,你昨晚参加的宴会。”“说。”阮温言抬了抬眼皮,等着下文。“我算的准不准?”沈离忧眨巴着眼睛,好像很期待答案一样。阮温言却沉默了下来。这要说准吧,却没和宁清河达成什么交易往来;可要说不准吧,自己还跟人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体验了一下这接近二十年的人生里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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