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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14(1 / 1)

“不用了。”阮温言拽了宁清河一把,看向夏晓的视线冷了几分,“他能自己晾干。”宁清河:……?但是宁清河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媳妇儿,自家媳妇儿就已经推着轮椅转身往病房去了。“哎!等等我!”宁清河连忙上前两步抓住了阮温言的轮椅,完全不顾身后众人的视线和夏晓尴尬到快要找个地缝的处境。“可厉害了啊宁清河,我怎么之前就没发现你这么能勾人魂儿呢?”阮温言绷着嘴角,简直已经把“心情不好”四个字写在脸上了。“怎么了怎么了?”宁清河一脸慌张,愣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阮温言生气。“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阮温言双手环胸,深呼吸了一口气,气呼呼地说道,“你就给我呆在房间里,把衣服晾干再出去。”宁清河这才回过味儿来,忍不住笑了:“哎哟,原来是吃醋了啊。”“说什么呢?没有。”阮温言瞪了宁清河一眼。“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没想到这人……叫什么来着……”宁清河蹲下了身,颇为无奈地抓着阮温言的手说道,“但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挺高兴的……”“你有病吧?”宁清河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笑。阮温言突然上手捏了捏宁清河的脸:“算了,我承认,我就是吃醋了。”宁清河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他想要往后仰,却根本躲不过去。“你是狗吧?”阮温言捂着嘴说道,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你说属狗就属狗吧,这样你更能相信我了吧。”宁清河歪着脑袋笑道。作者有话要说:开学了……速度越来越慢了……谢罪(跪)第33章 遗嘱“阮少爷,你这就要走了吗?”楼梯上跑下来了一个人,焦急地看向了医院大厅里正在和护士说话的人。“哦,”阮温言转头,摆出了礼貌性的微笑,“我正在找你呢。”“找我?”夏晓一头雾水,却又打心底里舍不得阮温言就这样离开这家医院。因为这一走,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很可能真的就再也碰不到面了。“嗯,本来是想让别人转交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给你比较好。”阮温言把放在腿上的话本拿了起来,递给了夏晓,“书很有趣,谢谢。”“阮少爷……”夏晓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愣愣地接过了书。“未来要是来京城,也许可以来找我,我会把你当朋友招待的。”阮温言拍了拍话本的封面,“留的电话是宁家的。”夏晓张了张嘴,这次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反而觉得眼眶有些温热。夏晓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目送着阮温言被推到了医院的大门口,都没有把话说完。阮温言就连坐在轮椅上都绷直着背部,和昏迷不醒被送往这家医院时完全是两个状态,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虽然他自己可能无知无觉,可在旁人看来,颇有种脱胎换骨之感。但其实被推出这家医院的时候,阮温言的心中划过了一瞬间的茫然,快到根本无法捕捉,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阮少爷,去火车站吧。”推着轮椅的人是万水,他没有千山那么能说话,这两天和阮温言呆在病房里面,经常是一天就只交流个三五句。“嗯,等下次来,再把这次欠母亲的帐给结了。”阮温言笑了一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大概就是三个月,他闭着眼睛在心里算了一下。还有两个月。但有件事,他已经等不及要去做了。————从苏州到京城,阮温言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一睁眼,就听到火车即将靠站的提示音了。“还挺快。”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等车厢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让万水把自己推出去。“少爷!我想死你了少爷!”小六的声音穿过了人群显得十分突兀,阮温言下意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莽撞的人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奔向自己。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看起来就沉稳很多了——虽然步伐也比车站里一般人要快很多。“来了。”阮温言看着这俩活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小六有分寸,在轮椅面前刹住了车,不然要真撞上来,这剩下的骨头估计还能散架几根。“恢复的怎么样?”沈离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挺好,你要不放心,等回去你再检查一下。”阮温言应道,伸出一只手指着眼眶泛红的小六的鼻子,“我还没死,别哭知道吗?”“太久没见少爷了,还不能让人哭一哭了。”小六委委屈屈地说道,“沈哥真是想尽各种方法把我留在京城里了,我因为想去找你都快要跟他打起来了。”阮温言冲着沈离忧挑了挑眉。“然后被我一根针放倒了。”沈离忧耸耸肩,把锅甩给了阮温言,“不是你说千万别让小六去打扰你休息的吗?”阮温言对上小六幽怨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走走走,有啥话回去再说。”————“医院给你订好了,明天你就可以住进去了。”沈离忧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阮温言的腿,抬头说道。“这么快?”阮温言苦笑了一下,“不行,明天不行。”沈离忧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皱着眉头问道:“你要干什么?”不问为什么,直接问干什么,阮温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很安全。”阮温言眨了眨眼睛,“我要去见华桉。”沈离忧点了点头,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阮温言抿着唇,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吗?”沈离忧真要被阮温言这反应给气着了。“没有。”阮温言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明天,你需要跟我一起去见华桉。”沈离忧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什么?”“就这么说定了。”阮温言拍了拍手,根本不给沈离忧想明白的机会,就以“要睡觉”为理由把人赶出了房间。“天刚黑,睡什么睡啊,你作息时间什么时候这么健康了?”沈离忧被关在了门外才反应过来,捶了几下门。“困了,这段时间把瞌睡养出来了。”阮温言不管不顾地往床上一躺,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想让人就此沉沦于此——实在是比病床舒服太多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晚安了您嘞。”阮温言摘下了眼睛放在一边,冲着门外喊了一句。门外似乎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第二天清晨,两人都难得的起了个早床。沈离忧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等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他这么大的兴致。嘭。阮温言关上了自己书桌下面的抽屉。“好了没啊?”沈离忧在外面敲了敲门。“好了。”阮温言将一张纸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我来推我来推,你这万一过不了门框再摔下去了可不得了。”沈离忧急急忙忙地上前,把阮温言的手从轮椅轮子上扒拉开,自己站在后面把人推了出去。“沈离忧。”快出院门的时候,阮温言突然出声。“怎么了?”沈离忧正轻快地哼着小曲儿,闻声低下了头。“如果……”阮温言思索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会怎么想?”“出格的事情?那还少了?”沈离忧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从认识你开始,就没少看你干出格的事情,你就是想的太多,放心,兄弟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算了,”阮温言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这种问题问你就是白问。”“怎么就白问了,这答案你不满意啊?”沈离忧翻了个白眼,对阮温言的反应十分不满。————“来了。”两人刚出现在宋家的门口,华桉就像有千里耳一样为两人打开了大门。“嗯。”阮温言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整个宋家,才问道:“你真把人藏这里了?”“虽然我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事情,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以后有这种麻烦事别再来找我,我这人最怕麻烦了。”华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院子,“就在那里面,前几天还整晚整晚的吵,后来倒是消停了,估计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吧。”阮温言想了一下,前后几乎相差一个月的时间,这确实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但看着华桉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心口不一,还是忍不住笑了:“那还真是麻烦了啊。”“可不是,这件事情我帮你瞒住了所有人,已经背负了一天能吃三大碗饭的罪名了。”华桉撇了撇嘴,“我先带你去看看吧。”“嗯。”阮温言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一划而过的迫不及待的光芒。等进入到院子里,才知道华桉这家伙到底把人关在了哪里,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会神不知鬼不觉了——华桉房间里屋的衣柜后面,竟然藏着一个黑暗的小房间,而进出口就是华桉房间衣柜的柜板。“神了哎!”沈离忧第一个发出赞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衣柜,“我去!这也太厉害了!”“其实从我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已经有了这个屋子了,但好像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人发现。”华桉耸耸肩,“人就在里面,来,跟着我走。”阮温言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可思议,但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让沈离忧推着轮椅赶紧跟上。这个隐藏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为了不引起外面人的察觉,甚至都没有在里面装上灯泡,完全就靠着衣柜没关上的板子那里流进来的光芒来隐约照亮整个房间。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瘫坐着两个人,从轮廓都能看出来十分憔悴,一看就能发现受到的待遇并不怎么好。这两个人就算是化成灰阮温言都能认出来——分明就是方蓉和阮温乐。“干得漂亮。”阮温言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却和平常笑着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感觉不太一样,更带了一些令人恐惧的兴奋感。角落里的两人似乎还没有适应光线,但阮温言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方蓉抬头看向自己时,眼中的那份恐惧。沈离忧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明白现场状况的人。“抓她们两个确实花了点功夫。”华桉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说道,“本来我都不知道你交给我的这件事情该怎么完成,可惜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真的被你料到了。”“等一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就我没懂?”沈离忧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阮温言用眼神示意了华桉,表示他会来解释的。于是华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背负了一份任务。“是这样的,在你们临去苏州之前,我们的阮少爷要我帮个忙。”华桉无奈归无奈,还是选择了讲解,“说是如果在你们去苏州的五天之内发现阮家内部有什么大动作,不用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两个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给抓起来,关着,每天给口饭吃给口水喝就行,然后等他回来。”“如果我回不来,就让华桉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掉这件事情。”阮温言十分冷静地说道。“所以你确实是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对不对?”沈离忧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阮温言,声音中带着些许愤怒,“你这也太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了!万一你真的死了怎么办?!”“不,我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情,或者说,他们比我想的稍微聪明了那么一点,竟然买通了你身边的人来对我的软肋下手。”阮温言眯着眼睛,对上了阮温乐的目光,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容,“说实话,我当时也以为我会死掉。”“但既然我没死,这件事情又必须以一种很决绝的方式结束,那只能请你们,”他缓缓说道,一字一顿,“享受一下我之前“享受”过的待遇了。”“等下,我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所以所谓的“大动作”到底是什么?”沈离忧抬起了自己的手,提问道。“哦,是这样的,我那几天呢,就干脆直接住在了阮温言的院子里,结果过了几天就发现这两个人开始在各个位置翻箱倒柜,甚至从账房里面拿走了很多空白支票,收拾好了东西,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要跑路的节奏对吧,此时不抓更待何时?”华桉指了指那两个人,又指了指阮温言,“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真的被这家伙给算死了。”“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情,我也来好心给你们解答一个疑惑。”阮温言示意沈离忧把自己推近一点,华桉也上前了几步,始终保持着里阮温言之有半步之遥的距离,保证能够应付各种突发状况。“虽然我没想明白你们翻箱倒柜到底想找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活实在是太糙了,”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自己早上放进去的一张纸,“猜猜这是什么?”“这是我的遗嘱。”此话一出,别说是方蓉和阮温乐了,就连华桉和沈离忧两人都十分震惊。“遗嘱?”沈离忧都快跳起来了,“卧槽你什么时候还写了这种东西?!”阮温言抬手示意沈离忧闭嘴,才继续说道:“其实不论我死了还是没死,你们永远什么都别想拿到。”“因为这份遗嘱,只要我死了,阮家现有的一些财产,所有权就会马上全部归到沈离忧手上。”“你瞧,明明只要相安无事,你们完全可以过非常富足的生活,甚至可以当我不存在。”“是你们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把自己推入深渊的感觉,怎么样?”第34章 五分钟“不过没关系,虽然现在由我来制定规则,但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厉害。”阮温言抿唇一笑,“这段时间过得好吗?”阮温乐抬起了头,冷冷地看了阮温言一眼。“看起来是不太好啊。”阮温言看了华桉一眼,微微一笑,又对着惊恐不安的方蓉说道:“放心,我可比你们大度多了,我失去的东西,只要你们都赔给我一份,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沈离忧低头看了眼阮温言的轮椅,若有所思。“现在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享受一下生命中最后的平静日子,一天。”阮温言晃了晃自己的食指,看着还坐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说道。“需要我请你们出去吗?”阮温言加重了语气,两人才扶着墙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往门外走去。华桉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理解阮温言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在这里悄无声息的解决掉最好,一旦出去了难免会被人发现的。”华桉弯腰悄声在阮温言耳边说道。阮温言摇了摇头,没说话。华桉仍旧不太放心地看着两即将走出衣柜的两人,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两根细针,同时从指尖射了出去,分别扎在了方蓉和阮温乐的身上。两个人缓缓倒在了地上。“不能就这么放人走出去,我帮你把人运回去的。”华桉解释道。阮温言有点目瞪口呆地眨了眨眼睛。而沈离忧看到钢材的场景之后,只觉得自己脊背一凉:“不是我说,华桉,你这本事真的绝了。”“基本功而已。”华桉冷静地走过去把两个人拖开丢在一旁,顺便把针取了下来收回到自己身上,给阮温言和沈离忧两人让出了一条道,“放心,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今天下午之前,我会把人送到地方,跑不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应该呆在医院里。”华桉指了指两人,“你俩,现在,给我安安心心地去医院。”阮温言摸了摸鼻子,刚才的气势半分都没有了,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还真不知道华桉知道这些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消息这么灵通的啊。“行,那可又要麻烦你了。”阮温言只能答应下来,让沈离忧把自己推出了房间。“不必,麻烦越多,关系越深。”华桉摆了摆手,“而且以后我说不定也要麻烦你的,彼此彼此罢了。”————“医院真的无聊。”阮温言靠在病床上叹了口气,“你们就是欺负我被打断的是腿,跑不了。”“少放屁,说正经的。”沈离忧坐在了床边,手里啃着个刚才路过的小护士送的苹果,“虽然你没能去,但我可是去正儿八经扫了墓的,碰着个稀奇事儿。”“嗯?墓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不那么奇怪,你半夜去的?”阮温言挑了挑眉毛,“碰着我母亲来找你了?给你催婚?”“你可拉倒吧,我大白天去的,而且再说了,就算要催也是催你,我是指望不上的。”沈离忧说完话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话题跑偏了。”“我要说的是,你娘的坟前,有一束花。”“花?”阮温言这下也纳闷了,这么些年了都没出过这种事情,怎么偏偏在今年这个事情多发的时候,有人来送了一束花呢?“什么花?”沈离忧思索了一下,摇着头说道:“不知道,这东西我不太认得出来,反正是白色的,小白花。”阮温言沉默了下来,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想到做这件事的人是谁。阮温言耸耸肩:“那就当是替我送的吧。”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门口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谁啊?”沈离忧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走过去打开门才认出了溜进来的身影是谁。“阮温玉?你怎么来了?”阮温言下意识地摸过了床头的眼镜戴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哥……我今天才知道你回京城了……”阮温玉绞着自己的双手,走到了阮温言的病床前,“我特意翘课来看你的……”沈离忧站在阮温言背后,歪着头挑了挑眉。阮温言微微一笑:“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一直都想的,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了,”阮温玉把自己□□磨破皮的双手手心往身后藏了藏,真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听爹说你伤的很严重,是不是好不了了啊?”阮温言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能好的,放心吧。”阮温玉明显松了口气,乖巧地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你这么跑出来,之后又要挨骂了,”阮温言叹了口气,“还得连累我一起受批评。”“怎么会呢,何先生最近一直都不在呢,给我们换了个新的女老师,可温柔了。”阮温玉果断摇了摇头。“你先去让沈离忧把你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怎么翻个墙还能破这么大的口子。”阮温言抓住了阮温玉的手,让沈离忧带人离开了。看起来阮温玉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是阮文堂没说,还是装出来的?算了,就这脑子,应该不太是装出来的。没说吗?阮温言舔了舔嘴唇,那就不说了吧。阮温玉后来又找阮温言说了几句话,就被沈离忧拖走了。夕阳落下的时候仿佛将人间笼罩成仙境,却也昭示着黑夜的降临。时间好像永远都带着恶意,一分一秒地向前滚动着,有人躺在床上入眠好梦,有人辗转反侧徒劳挣扎。第二天总归是会到来的。“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心狠手辣啊?”阮温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偏头对沈离忧笑着问道。沈离忧说道:“会,但我信你肯定不会对我这样。心不心狠的,没差。”阮温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准备的东西呢?”“都放过去了,在华桉手里呢。”“好。”————“睡得好吗?”阮温言被推进了方蓉的屋子,阮温乐和方蓉都已经被堵着嘴丢在房间里了。“人齐了。”华桉看着小六端着碗走了过来,小声说道。“挺会用人啊。”阮温言看着房间中放着的桌子,小六将碗放在了上面,他把自己推了过去。“我们来玩个游戏。”阮温言拍了拍手,吸引了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只不过这些目光不尽相同,但要说最强烈的还是恐惧和惊愕的交织。“面前这个碗里放的并不是清水,而是我让沈离忧花费了半天时间研究出来的毒药。”“虽然应该算不上见血封喉,但也就个几秒钟差距。”阮温言的目光缓缓从两人脸上扫过,意外地发现方蓉已经红了眼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蒙我?”阮温乐还不死心,也许是阮温言这个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了,让她觉得对方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老鼠呢?”他朝旁边的小六招了招手,对方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白老鼠。“这玩意儿痒死我了。”小六忍不住嘟囔道,想要把老鼠递到阮温言手里。结果阮温言直接示意他把老鼠丢进了碗里。老鼠在进去之后也只是扑腾了两下,就张着嘴翻起了肚皮,没气儿了。“没有蒙你,我就是要弄死你们……其中的一个。”阮温言眨了眨眼睛,往常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竟然在此刻没有任何违和,却让人不寒而栗。“一个?”阮温乐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阮温言的话显然是给了她一丝渺茫的希望。“对,五分钟之内,只要有一个人死透了,游戏就结束,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他点了点头,将碗往前推了一点,“你们可以继续当光鲜亮丽的“阮夫人”或者“阮小姐”。”“如果倒计时结束,你们都还活着,”他眯着眼睛笑了,“那就一起死吧。”阮温言低头看了看手表,指针恰好指在了十二的位置。“计时开始。”第35章 着火阮温言呆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剥了皮的苹果,所有人都没发出声音。“两分钟了。”华桉突然开口说道。阮温言摆了摆手:“还早。”“是吗?”华桉耸耸肩,“我觉得最多还有一分钟,结果就出来了。”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碰撞和说话的声音,但不甚清晰,不太能分辨出来她们到底在经历着些什么。“那我信你的吧,这方面你是行家。”阮温言又啃了一口苹果,毫不在意地说道。沈离忧和小六都没有说话。“你觉得会死掉的那个是谁?”华桉开口问道。阮温言挑了挑眉:“我觉得我们心里想的是同一个人。”“好吧。”华桉抬眼看向了房间门,“快结束了。”事实证明,华桉在这方面确实是“专家”——不超过十秒钟的时间,房间门就被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撞开了。但最让众人惊讶的并不在此,而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和曾经的形象相去甚远。几近涣散的瞳孔,双手插入凌乱的发间,好像在惊恐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弯腰靠在门上,门板变成了唯一的支柱。她惊恐地看向了外面的众人,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惊恐地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是……”沈离忧惊讶地说道,眼睛瞪得宛如铜铃。“应该是疯了。”华桉冷冷地说道,语气十分平静,好像面前出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小六震惊得说不出话,而阮温言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华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阮温言,没说话,朝着阮温乐走了过去。阮温乐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却被门槛绊住了脚步,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整个过程中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华桉看。华桉蹲下了身子,意识到阮温乐还有想要逃避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将人抓住,拖拽到了身前,不顾反抗直接凑近了去看对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华桉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确认过了。”“真的疯了?!”沈离忧皱着眉头,吞了下口水,怀疑地问道。“去看看吧。”阮温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推着自己的轮椅缓慢前进着。沈离忧震惊归震惊,还没忘了要给阮温言推轮椅这回事儿。小六胆子最小,干脆站在原地没敢过去,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能把一个正常的人吓疯,那得是何等的恐怖啊!华桉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冲着阮温言点了点头。阮温言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衣衫凌乱头发散落开来的女人侧倒在地上,从头发间依稀可以看到嘴角流出的暗红色的鲜血,打碎的碗就在身边,碗中的液体和地上的鲜血混合,被稀释的红色看起来分外妖异。“死透了。”阮温言眨了眨眼睛,在这种场景下,竟然还有心情转头对着阮温乐笑了一下,“恭喜你,游戏结束。”可惜阮温乐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对此作出正常的反应了,她整个人好像每时每刻都处于恐惧之中,对上阮温言的眼睛,还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小六!”阮温言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阮老爷来了没有,再去请一次,我请他来看一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第二次的盛大场面。”这是阮温言一生之堂为“阮老爷”的时候。小六巴不得现在赶紧离开,连忙点头应下,出去喊人去了。华桉趁此机会把阮温言推到了一边。“你早就猜到了吧?”华桉压低声音问道。阮温言挑了挑眉:“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这么敏锐,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华桉答道:“不重要。”阮温言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好吧,实不相瞒,我没有猜到会这么快。”“这么快?”“是的,你看,方蓉死了,阮温乐疯了,”阮温言指了指瘫坐在门口的阮温乐,“这是我要的目的。”“我怎么可能真的放过其中的一个人呢。”“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在我的计划里,这应该是接下来的一步,乃至多步才能达到的效果,”阮温言耸耸肩,仿佛讨论的只是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只蚂蚁,“虽然效果已经达到了,我目前计划的最后一步还是要做完的。”华桉有些不解:“最后一步?”阮温言笑了一下。但其实,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这么快得到一个结果,不只是阮温乐想要活下来的信念非常强,也有方蓉的示弱和妥协。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身,但儿女们往往愿意为了自身痛下杀手。另一边,阮文堂这次来的非常迅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的心跳特别快,好像冥冥之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心头。阮温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冷静地说道:“搭把手把我推到房间里,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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