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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穿成小可怜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1)

“等等!”谢明风忽然打断她,不敢相信道:“你是说……是父亲让你来的?你见到父亲了?!”高氏道:“对啊……哦,我忘了告诉你,这些年我跟父亲,还有四弟,我们一直住在无极宗的归息桥下面……”遂将个中详情简单讲了一遍给谢明风,听的谢明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却在这时,紧闭的窗户忽然被撞开,一道黑影风似得卷了进来。谢明风登时回神,忙将高氏拉到自己怀里护住,满脸戒备地瞪着来人,沉声道:“是你?谢无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谢无名不答,只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然后双手捧着,送到高氏面前。虽然眼神依旧阴郁,然而细细看就能发现,那双手,正在微微颤抖。谢明风和高氏对视一眼,谢明风皱眉问道:“谢无名,你到底想干什么?”谢无名不理他,只望着高氏,一字一顿,艰难道:“请你帮我,把这个玉佩,交给我父亲,谢明骤!”高氏大惊,盯着谢无名看了好半天,方不敢相信地扭头问谢明风:“明风,他……他真是四弟的孩子?!”谢明风望着谢无名,默默点了点头。高氏:“……”……谢明雨一家要在三天后正式归族,为了以示重视,身为一家之主的谢明疏,提出了举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这提议自然得到了族中几位长老的大力支持。而且这种支持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还落实到了行动上——连夜翻修谢明雨曾经居住的院子。已经荒废了十来年的院子,硬是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翻修一新。这天晚饭时分,谢明风又像往常一样到谢明疏这边蹭饭吃,饭后,谢明疏提出到园中走一走。谢明风自然应是。于是二人便去了园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新宅院前。谢明风脚步猛地顿住,眯眼望着崭新的院门,眼神阴鸷而冷冽。谢明疏冷眼看着,嘴里却笑着打趣道:“咱们族里那几个长老啊,做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你看,大哥这座荒废了十几年的院子,硬是让他们用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翻修一新了,我都没怎么帮上忙……哎明风!你砸门做什么!”说着,一把拉住了谢明风胳膊。然而动作却慢了一拍,就见才刚刚换上的新大门上面,赫然多了一个洞。砸完门的谢明风一句话都不多说,扭头就走。于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谢明风砸门的事情就在族里传开了,消息传到几位长老耳中,几位长老又气又急,都道谢明风出尔反尔,说好的已经放下仇恨了,结果现在又来这一出。可门砸都砸了,又能奈何?只得又连夜给换了扇新门。但心里却都产生了一认知,那就是:谢明风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放下仇恨。他依旧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几位长老心中又急又忧,生怕谢明风明天再当众闹出什么事来。如今谢阿沅拜在了仙尊门下,也就是说,靠着谢阿沅这条线,他们谢氏以后就是有靠山的人了,而这个靠山还是沈醉!几位长老都是些当年跟在谢渊身后做事的人,谢氏也是在他们手中兴起来的。与这些个老人而言,谢氏就是他们的孩子。而长房的回归,可以给他们的孩子带来无限的庇护,以及数也数不清的修炼资源。这会让他们的孩子变得更加强大。所以长房一家,绝不能得罪了!但愿谢明风那个混球,明天可千万别做出什么惹恼长房的事情才好。大长老为此还跪在谢渊灵位前许了一夜的愿。第60章为此, 大长老还在谢渊灵位前许了一夜的愿。可怜老人家,第二天走出宗祠时腿都是打颤的。许是大长老的许愿起了作用,谢明风面对谢明雨时,虽然没什么好脸色, 但好在沉默着一句话没说。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谢明雨一家四口人的名字重新写进族谱里。且直到这时为止, 谢明风依旧老老实实没起什么幺蛾子。那嘴巴就像被人拿钱缝上了似得, 一个字都不往外吐。激动的大长老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只觉自己昨夜没白跪, 肯定是老家主听到了他的祷告,显灵了。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大长老是如愿了, 可有人却坐不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谢明疏。谢明风这个没用的废物,昨天还愤怒的砸门,今天真对上谢明雨了, 却又怂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谢明疏在心里将谢明风翻来覆去骂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把咒骂比喻成火苗, 那谢明风大概已经被烤成焦炭了。可不管谢明疏在心里怎么咒骂, 谢明风都始终安静如鸡, 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这让谢明疏心里一阵抓狂,偏偏面上还不能有任何表示,更别说用言语挑唆了——那几个老东西一个比一个精明, 为了防止谢明风跳出来闹事,这会儿全都眼睛瞪得老大,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谢明风。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跟谢明风说话, 都将成为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所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也都会被拎出来逐字分析推敲。不到迫不得已,谢明疏还不想冒险。因为谢明风的老实乖巧,归族过程异常的顺利, 半点枝节都没有横生出来。接着便是洗尘晚宴。依旧顺利的很。眼看连晚宴也要顺利落下帷幕了,谢明疏终于坐不住了,视线从杯沿上方飘出,阴冷地望着坐在下首的谢阿沅。谢阿沅喝了酒,俊颜上泛出些许薄红。连眼神都没有刚才那么清明坚定了。少年人,又喝了点酒,这个时候要是做出什么冲动之举,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要这么白白错过了吗!不甘心的小人在谢明疏脑中暴跳不已,愤怒着,咆哮着,似乎马上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不行!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就这么白白错过了!谢明风不出来挑衅谢阿沅,那就让谢阿沅主动过去挑衅谢明风好了……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主动挑衅可比被迫反击的效果好太多了!谢明疏眼神瞬间大亮。先前是他钻进了谢明风这条死胡同里,都忘了还有殊途同归这个词——他的最终目的是让谢阿沅和谢明风相杀,都要相杀了,那谁先出手谁后出手还有区别吗?谢无名已经把蛊虫下在了谢阿沅身上,这点谢明疏一点儿都不怀疑,一方面是自信谢无名对他的忠诚度,再就是他也能感应到谢阿沅身上散发出的蛊虫气息。现在,只要他催醒蛊虫,谢阿沅就必将发了疯的攻击谢明风!他扫了眼下面。能有资格坐在这里参加晚宴的,都是族里排的上号的人,谢阿沅要是这个时候发“酒疯”杀了谢明风,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持家主令牌,再次将他们一家人驱逐出族了!想通这一点,谢明疏再不犹豫,手掌在桌下悄悄摊开。无人可见处,就见那只摊开的手掌掌心上,温度渐渐升高,而随着掌心温度的升高,无数根肉眼看不见的黑色细丝从他掌心里探出头,拖曳摇摆,密密麻麻,乍一看像掌心中托着一团黑烟。紧接着,那些黑色细丝纷纷从他掌心中脱离,半空中稍稍盘旋一阵后,一窝蜂的全都涌向了谢阿沅。仿佛谢阿沅是团可口的美味。而与此同时,一条细细的小白蛇吐着比蛛丝还要细的芯子,轻轻的吻上了谢明疏脚踝。谢明疏全部心神都在操控蛊虫上了,对于脚踝处那轻微的瞬间刺痛,他并没有任何反应。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谢阿沅。谢阿沅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像是不胜酒力般,用手撑住了额头……谢明疏大喜,知道这是蛊虫苏醒了,只要再撑过半盏茶的功夫,蛊虫就将吞噬谢阿沅全部心神,到那时……呵!谢明疏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许是大脑过于兴奋了,他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恍惚,忙闭眼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时,就见阿满朝他走来。她过来干嘛?!望着朝他盈盈走来的少女,谢明疏神经一紧,忙收敛心神,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当初他往谢明雨身上下毒时,由于紧张心虚,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小床上,那个才长出几颗乳牙的小女娃,正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他吓了一跳,几乎瞬间就产生了要把小女娃灭口的念头。可当他朝小女娃伸出时,小女娃忽然又闭上眼睛了。她睡着了。粉红被褥映衬下的小脸粉嫩嫩一团,像寿宴上摆的蟠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戳一戳,摸一摸。他一时忍住,便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然后小女娃就他戳醒了。他心中再次大骇,生怕小女娃再哭起来,忙要伸手捂住小女娃嘴巴。可小女娃忽然咧嘴朝他笑了,笑的露出两排珍珠似得小白牙,可爱极了。还朝他伸出了两条胖乎乎的小胳膊,一副要抱抱的样子。于是他那只已经快要蒙上小女娃嘴巴的手,面对面前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再也伸不下去了,手就像被烙铁烫着了似得,飞快收回。他心说:不过就是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奶娃而已,就算看见了又如何?还能看懂他在做什么不成?再说了,好好的一个孩子突然无端端死了,说不定会引起谢明雨的警觉。得不偿失。就这样,那个唯一一个目睹他行径的小女娃活了下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当年他一时心软没忍下杀手的小女娃,悄无声息的就出落成了一个丝毫不比她哥哥逊色的存在,竟能在一夜之间猎杀数百只邪祟……独山那次历练,虽然阿满当时并没有承认她就是那个一夜之间送走数百只邪祟的高人。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背上的包袱被谢天翎扯破时,有一个手镯滚落到了谢明疏脚下。谢明疏把那个手镯悄悄踩在了脚下。也就是那个还带着浓浓阴魂气息的手镯,谢明疏判断出,独山上一夜之间被猎杀的数百只邪祟,正是死于她手!而那一包袱的金银玉器就是战利品。那个时候谢明疏便生了警觉之心,于是他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谢明风,又有意无意地说起了乌游县的事情。谢明风果然把阿满逼去了乌游县。而谢阿沅也因此一头撞在了树上,眼看就要命不久矣。就在谢明疏为自己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感到沾沾自喜时,结果阿满却从乌游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不但阿满回来了,连本该死掉的傻子谢阿沅也醒了过来,而且醒来后还很神奇地不傻了!谢明疏心中的警铃瞬间开始疯狂鸣叫,于是,他再次怂恿谢明风,把兄妹二人逼去了无极宗,本来还想趁着无极宗的比试机会,悄悄把这二人除掉……他为此都不惜把儿子谢天翎拉出来用了。结果比试却不战而终,他派去暗杀阿满和谢阿沅的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再后来……再后来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而追本溯源,促成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当年那个他一时心软没忍心下杀手的小女娃!想到这,谢明疏看向阿满的眼神,哪怕他再怎么掩饰,恨意依旧将暴雨后的江湖,瞬间决堤……他指着笑意盈盈的少女,表情狰狞道:“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我当初就该连你也一块儿杀掉!”哐当~~酒杯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谢天翎霍地站起,惊恐道:“爹!!!”他脸上带着浓浓的惊恐,冲过来扳住谢明疏肩膀,一边用力摇晃,一边嘶声道:“爹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喝多了!!”大伯的腿是爹弄废掉的,大堂哥突然间变成傻子也是爹所为,连三婶娘的死都是爹一手所为然后再嫁祸给大伯……而就在前不久,爹甚至还打算利用自己杀了满儿妹妹和大堂哥……如果不是比试骤然中止,那满儿妹妹和大堂哥岂不是就要……谢天翎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愿相信刚才耳朵听到的,他拼命摇晃着谢明疏,颤声道:“爹你喝多了对不对?你刚才说的都是醉话对不对?你快说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谢明疏仿佛癫狂了般,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望着谢天翎,吼道:“假什么假!老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他一把推开了谢天翎。谢天翎被他推的跌倒在地,手掌撑在碎裂的酒盏上,鲜血瞬间涌出……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痛意,只望着谢明疏,绝望道:“为什么啊!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谢明疏狞声道:“因为谢明雨他挡了我的路!他谢明雨要是不死,这谢家家主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会轮到我来坐……”昔日温润如玉的谢明疏,此时表情狰狞,眼中猩红一片,像只暴怒的野兽。当年谢明疏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一步棋:天水湖湖底住着的那位龙前辈。就是有了那位龙前辈的相助,谢明雨和谢阿沅这才没有被毒死。奈何谢明疏下的毒太过阴毒,便是有那位龙前辈相助,谢明雨和谢阿沅所中之毒也无法全部解除,所以他们只能一个装瘫,一个装傻,以此麻痹谢明疏,从而争取时日慢慢解毒。当然,这些事情他们自己家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再宣之于众。阿满环视了圈呆若木鸡的众人,眼底寒意裂开,心中冷笑:“你们这就震惊了吗?还没到最激昂处呢。”她瞥向一个角落。那里,一身黑衣的谢无名像团阴影般,安静地站着。接收到阿满投来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点头。第61章谢明疏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现在不正常, 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他,而唯一一个拼命想阻止他的谢天翎,这会儿还被他揪住了衣襟。领口死死勒住了脖子,窒息感让谢天翎脸色紫涨, 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明疏发狂。谢明疏双目赤红, 得意地对谢天翎道:“爹已经为你扫清了所有障碍,谢明雨, 谢明风,谢明骤, 还有谢渊那个狗东西, 所有拦在你路上的障碍,爹全都帮你除掉了!等爹死后,整个谢氏就都是你的了!”这话一出, 在座诸位长老惊得手中酒杯再也握不住了, 霹雳哐当碎了一地。大长老更是怒的眼珠子差点没撑破眼眶, 嘶声喝道:“竖子敢尔!”喝完就是重重一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 杯盏盘碟尽数飞起,酒水骨头渣菜叶子批头就朝谢明疏砸去!谢明疏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个满头满脸,瞬间的错愕过后, 眼中的疯狂之色像受到惊吓般,仓皇退去。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众人全都眼神诡异地望着他。几位长老更是一副恨不能将他活撕了的样子。谢天翎则跌坐在地上, 满脸泪痕,眼中一片死灰式的绝望。谢明疏:“……”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全都这样看他?他从鼻梁上扒拉下一片菜叶子,瞅了半天也没明白这菜叶子怎么就跑到自己鼻子上来了。他茫然道:“我……你们……”“我们被你口里的真相吓到了。”阿满睨着他,冷笑道:“我本来是想过来给二叔敬杯酒的, 没想到二叔不但不接,反而怒气冲冲地打碎了我送上去的酒杯。”说着,视线下垂。她脚边果然有一只摔碎的琉璃盏。谢明疏视线也随之下移,看清后,脸色登时大变!他想起来了!刚才他这个侄女的确有过来给他敬酒,还亲热地唤他二叔,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眨啊眨的。那双眼睛很漂亮,瞳仁亮的像被水波包裹着的黑曜石,本性使然,他当时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可他才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不到片刻,身体忽然产生了一种失重感,就好像一脚踏空跌落山崖的那种感觉。眼前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然后……再然后……谢明疏瞳孔倏然一缩,指着阿满,恨道:“你!”他上当了!他这个好侄女竟炼出了惑心邪术,幽瞳!阿满大概能猜出谢明疏的意思:很显然,谢明疏把他刚才的失控,全都归责在了她身上。说不定还以为她对他使用了什么邪术呢。不过阿满没有解释的打算,冷笑道:“在我爹和我哥哥身上下毒,害的他们一个变成瘫子,一个变成傻子,要不是我娘故意装哑,二叔应该也会对我娘下手的吧?”她话音才落地,先前一直缄默不语的谢明风也冲了过来,眼神凶狠地盯着谢明疏,咬牙恨道:“杀了我的妻,嫁祸到大哥头上 ,再利用我将大哥一家挤兑出族,废了大哥的同时也废了我……二哥这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伎俩,用的还真是溜啊!”谢明疏:“……”他视线从一张张满是震惊和愤怒的脸上扫过,旋即,忽然一笑,语气森凉道:“被发现了是吗?也好,发现就发现吧,做个了结也好。谢这个姓氏,我早就不想要了!你们!”他一指众人,狞声道:“今天谁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阿满啧了啧嘴,好笑道:“有自信是件好事。可二叔未免自信的过头了吧?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灭口?二叔莫不是在刚才的饭菜里下毒了?”众人一听,顿时惊慌不已,忙纷纷自检自己可有中毒。谢明疏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并不与阿满对视,冷笑道:“下毒?哼,大侄女想多了,我之前可没想过要杀你们,要不是你使用邪术蛊惑我,我也不会暴露,我若不暴露,自然也就不存在杀人灭口一说了。”言下之意是你把众人送上了死路。这是□□的挑唆。不过没人上当就是了。谢明疏似乎也没指望挑唆能起效果,继续道:“以我一人之力,自然不能将你全部灭口。但若是加上他呢!”他忽然抬手指向一个方向。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待看见被指到的人是谢阿沅时,一个个眼中顿时露出惊慌之色来——正如谢明疏所言,以他一人之力,的确无法将他们全部灭口,可若是再加上一个谢阿沅……那就难说了!就在这时,忽听阿满冷笑道:“二叔,你是不是糊涂啦?你可是我家头号仇敌呢,我哥不一刀割了你脑袋就不错了,你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你所用?”众人一听,提着的心瞬间就落地了——是啊,谢明疏可是长房一家的头号仇敌,作为长房长子的谢阿沅,怎么可能会听命与谢明疏!看来糊涂的不只有谢明疏,连他们也跟着被气糊涂了。然还未等众人松口气,就听谢明疏冷笑道:“听不听话,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谢明疏立即催动蛊虫。然而紧接着他便脸色大变,捂着心口踉跄后退几步,满眼震惊地望着谢阿沅。谢阿沅还是先前那个单手撑额的姿势,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神清明的不见半丝浊乱。哪有半点要发狂的迹象!怎么会这样?谢阿沅为什么没被蛊虫所惑?!谢明疏不甘心,再次催动蛊虫,可直到他脸色变成了紫红色,谢阿沅也依旧还是那个单手撑额的姿势。眼神清明之余,又添冷冽,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反倒是谢明疏,频频催动蛊虫无果,激的他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他震惊而又狐疑地望着谢阿沅。蛊虫就在谢阿沅身上,这点他肯定没弄错,因为他能清晰地感应到蛊虫在□□内蠕动的气息。可为什么谢阿沅竟不受他控制?!第62章蛊虫就在谢阿沅身上, 这点谢明疏敢肯定没弄错,因为他能清晰地感应到蛊虫在肉体内蠕动的气息。可为什么谢阿沅竟不受他控制?!谢明疏不是没怀疑过谢无名,怀疑谢无名根本就没把蛊虫下在谢阿沅身上。可这股怀疑就像拂面的微风,转瞬即逝。当年陈娇娘在谢氏门前当众自焚后, 是他收留了谢无名。且, 因为亲娘目睹了生母被谢家逼到自焚, 谢无名对谢氏一族的恨,丝毫不比他谢明疏少, 甚至只会更多。所以谢明疏自信,谢无名绝没有背叛他的理由与可能。可若是这样的话, 那谢阿沅为什么会不受他控制?谢明疏面色青白, 脑中飞快思索着原因。今天的局面来的太突然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倘若谢阿沅这个大魔头不为他所控的话……那他将要付出的代价将远远超出他的预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上那一步。五步开外, 阿满冷眼斜睇着他, 淡淡道:“二叔是不是在奇怪, 为什么我哥没有被你的蛊虫所惑,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丧心病狂地杀了三叔?”“如此以来,二叔就又可以像当年一样,光明正大地把我们长房一家驱逐出族了, 且还能顺便解决掉三叔,从此以后,就再没人能跟你争夺谢氏了。”她啧了啧嘴, 冷笑道:“二叔,这同样的伎俩呢,第一次用叫出其不意的小聪明,第二次用那就叫自以为是的大愚蠢了。二叔,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还带着笑意的眸子里寒更是意翻滚。她扭头望向谢阿沅,道:“哥哥,满足一下二叔的好奇心呗?”谢阿沅终于放下了支额的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冰晶盒。就见冰晶盒里,一只白色小仓鼠瞪着猩红的绿豆眼,正在笼子里发了疯似得横冲乱撞。谢明疏瞳孔一缩,蓦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蛊虫在这只小仓鼠体内?!”阿满点头道:“对啊。因为二叔说了,你这只蛊虫要在血肉之躯里才能苏醒么。所以我跟哥哥商量了一下,就拜托仓鼠兄受累代劳了。”人是血肉之躯。仓鼠也一样是血肉之躯。蛊虫要的只是血肉之躯,却无所谓这俱血肉之躯是人又或是其他。谢阿沅不受控的原因有了解释,谢明疏的眼睛也彻底红了,嘶声吼道:“谢无名!!”能把他的底牌翻的如此透彻的,只有一种解释:他身边有内鬼!而知道他计划的只有谢无名一人!纸片人一样消薄的谢无名从阴影中缓慢走出,神情木然,无波无澜。与他面前表情狰狞的谢明疏刚好形成了鲜明对比。谢明疏双目赤红地望着他 ,不敢置信道:“为什么要背叛我!谢无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谢无名一惯无波澜的脸上忽然巨浪翻涌,蓦地仰天大笑起来,直笑的眼中水光盈盈,这才双臂一振,衣衫迸裂开来,露出男子瘦瘠但却精壮的上身。跟他面部肤色一样,他身上的肤色也白的吓人,仿佛没有血色般。但也正因为太白了,所以那些伤疤才显得格外醒目瘆人。密密麻麻的伤疤,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了谢无名整个前胸,像副被拿笔乱画一通的画,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面貌,只能通过伤疤色泽的深浅来判断,这些伤疤并非一次形成,而是长年累月积攒而成。众人都被这可怖的一幕惊的倒抽口凉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明明不忍看,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移不开。一双又一双眼睛,全都盯着谢无名。就连谢明疏瞳孔也忍不住缩了缩,戒备地望着他,喝问道:“你做什么?!”谢无名朝他森然一笑,忽然用指尖对准自己胸口,一划。薄薄一片指甲,像把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血水涌出。本就伤痕累累的胸口,又添新伤一道。众人再次惊的瞪圆了眼,一个个看怪物似得看着谢无名——原来那些令人看了头皮发麻的伤疤,竟是如此而来的吗!谢无名似乎还显众人受到的刺激不够,手指探进划开的肌肤里,从血淋淋的肉里拽出了一根细细的管状物,然后拧开,从里面扯出了一条雪白的绢布。抖开一看,绢布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红色小字。阿满眼力好,一眼就分辨出那绢布上的秀丽小字,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她望着着那方绢布,若有所思。谢无名说,当年他母亲自焚前,给他留了一样,而这样东西可以揭开谢明疏丑陋的嘴脸。看来应该就是这块绢布了。只是没想到谢无名所谓的“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是藏在他自己的身体里——割肉藏物,还一割就是十几年!果然,就见谢无名将绢布递给大长老,道:“ 这绢布上面的血字是我母亲所留,上面详诉了谢明疏诱导我母亲自焚、以及我母亲是如何发觉谢明疏杀害我父亲的全过程。请诸位长老过目。”转目望向谢明疏,谢无名眼中的仇恨如烈火一般升起,咬牙恨道:“当年你为了家主之位,你杀了我父亲谢明骤;为了把我打造成一把你手里的杀人利器,你又逼死了我母亲陈娇娘。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背叛你?!”从一个连走路都要小心绕开地上蚂蚁的至善孩童,到一个可以面无表情拧断人脖子的恶魔……天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在地狱中挣扎存活的!而这一切,全都拜眼前人所赐!几个长老已经看完了陈娇娘留下的血书。若是一开始,陈娇娘留下的这封血书必然是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可现在众人再听这话,就跟听到今天天气如何如何一样冷静——一个为了家主之位都敢弑父杀兄的畜生,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只全都愤怒地盯着谢明疏——一种被欺骗被戏耍后的愤怒。大长老更是气得老脸紫涨,险些没背过气去——当年老家主本无意把家主之位传给谢明疏,而是想把家主之位传给四公子谢明骤的胞妹谢明柔,是他以“没有女子做家主的先例”为由强烈反对,又说动了其他几位长老,大家合力给老家主施压,这才将谢明疏送上了家主之位。谁曾想谢明疏竟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现在真相就像一记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大长老脸上,已经说不清是羞愧大于愤怒、还是愤怒重于羞愧了。老头一双鹰眸里都能喷出火来,恨不能见将谢明疏扒皮抽筋,指着他怒声喝道:“谢明疏,你竟然连妇孺……”“闭嘴!”谢明疏暴躁地打断大长老了,明显不耐烦再听大长老的指责。他目光阴狠地扫视了一圈众人。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他连谢渊那个老东西都宰了,一个陈娇娘又算个屁!毫无预兆地,谢明疏身形一晃,倐地不见了。下一刻,女子短促的尖叫声响起。阿满顺着声音望去,一张小脸瞬间变色!紧接着就听谢明雨声嘶力竭地吼道:“谢明疏!你若胆敢伤虞氏半分,我必让你全身骨肉碎成齑粉!我发誓!”谢阿沅也一扫先前的懒散,蓦地起身,像只被侵占了领土的的猛兽,凶狠地盯着谢明疏。父子二人,乃至其余众人,谁也没料到谢明疏竟会毫无预兆地挟持了虞氏,一时之间皆都怔住。满堂静默中,就听谢明疏冷笑着对谢明雨道:“啧,狠话谁不会说啊。能做到才算本事。大哥,我赌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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