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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的心动日记》TXT全集下载_3(1 / 1)

在众人的视线内,男人下了狠劲儿一脚踹开了程嫣然。女人跟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有悬殊,加上这男人正值气头,力气也比普通人大许多,程嫣然被这一脚踹得,宛如身子直接砸了出去,撞在几米外的柱台下。季修蹲下身将人抱了起来。四月这模样,就像一个被摧残破碎的玻璃娃娃,落在男人心里,心疼得颤,气也气上了头。阿部赶来的时候,便看见程嫣然要死不活地躺在柱台下,餐厅的好几位经理都赶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管。而远处的男人,那明眼可见的怒火。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季修生气的样子。这人一旦生气起来,骨子里嗜血的狠,是一定要对方见血。阿部敢肯定,此时季修怀里要是没抱着四月,程嫣然可能已经断气了。男人连忙往前跑,在季修身后停了下来,“爷,您带小姐去医院看看,这人我来处理。”被抱在怀里的四月,是最能近距离感受到季修的情绪。相处了这么些天,他总是温柔待她,眉眼也是柔情似水。如果说她被程嫣然打懵了打疼了的话,那么她此刻是被季修吓得忘了疼。接收到阿部的眼神示意,四月即刻懂了。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小声轻念了一句,“疼……”她特别小,被季修抱在怀里就更小了。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眸子中的阴冷转瞬而逝成了疼惜。季修将她抱紧了些,大步离开了餐厅。阿部先是找到经理,“监控吊销,用餐的人您记得和他们说明情况,我们不希望有不好听的消息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了,这家餐厅隶属于韩氏集团旗下,您的岗位也就不保了。”他将一张卡放进经理手里,“赔偿损失,另外找两个人把那女人拖走。”经理是吓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好的好的……”**“——砰”的一声,是药盘掉在地上,玻璃瓶消毒棉散了一地的声音。护士立马弯下腰,连忙说着:“对不起。”“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没关系。”四月宽慰了她一句。护士还是不敢抬头。病人送过来,好几个医生给她包扎好,每一个从病房里出来都是喘着大气冒着虚汗。护士长让她拿着药膏来给这床的病人上药,消肿止疼的药。一进门,对上床边男人的目光,她便背脊发凉。拿着消毒棉的手,都在不停地抖。她用消毒棉给病人红肿的脸消炎,很是小心地轻轻地擦,听到病人轻呼念疼的那刻,她抬起眸子就与对面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吓得她连手里的药盘都掉了。此刻听着小姐的宽慰,她也还是不敢抬头。四月见护士没动,便转过头看向季修。她的十根手指受了不同程度的掐伤和扭伤,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她去拉他的衣角,也没那么利索,“阿季你别吓着她。”因为被打了一巴掌,程嫣然铆足了劲,四月的脸又红又肿,说话都有点含糊。“重新拿药过来擦。”他扫了那边的护士一眼。“好的。”护士蹲下身捡起散落的东西,便立马离开了病房。再折回来,是两分钟后。虽然不想进这扇门,但她也不敢多耽搁时间。护士胆怯地敲了几下门进来,入眼便是几米外病床的景象。男人坐在床畔,捧着女孩子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气,时不时抬眸看她,温柔地问她疼不疼。这与之前凶她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护士怔了好几秒钟,才挪开视线走了过去。她将药盘摆在床头柜上,拿出消毒棉,“小姐,可能会有些疼,您忍忍。”四月轻扬嘴角,朝她笑了笑,“嗯嗯。”她又看了季修一眼,男人像只被顺了毛的犬,对护士的态度也好了不少,“麻烦您。”护士上了药便离开了。望着季修担忧的眼眸,四月用裹着纱布的手指蹭了蹭他的掌心,“我过几天就好了,没关系的。”“没关系?我再来晚点,你手指都被那人掰断了。”一想起之前医生给她的手指上药,碰到她右手无名指时,女孩疼得脸色发白,季修便抑制不住心里那股腥气。四月直起身,伸出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女孩用另一边没有伤的脸亲昵地贴在他脸颊上滑了滑,“真的没关系,我的自愈能力很好,也从来不留疤。”“阿季,你别怪姑姑,最初确实是你和她在一起,我才是后来的那个人,是我抢了她喜欢的人。”“与你无关。”他将人搂在怀里,心疼得很。她这么小,好像他只要不注意,她就能被人欺负了去。“我不会要她的命,但她得掉层皮。这件事你不管,好好养伤。”女孩点点头,许是今天受到了惊吓,她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季修要她在医院住到痊愈为止,否则不让她出院。今天,是四月住院的第四天。脸上的红肿基本上消除了,十根手指除了右手无名指还有些疼,其余的也都好了。胳膊被撞产生的肌肉拉伤,在季修精心呵护下,也都痊愈了。早起不久,季修吻了她一会儿,便叫她乖乖在床上坐着,他下楼去买早餐。男人走后,女孩迎着窗外的晨曦,望向那寒冬之后,准备抽芽的海棠树。眸子一缩,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女人的脸色旋即冷了下来。她很是自然地将头发上黑色的小发卡取下,别在耳廓。旋即,就有一道电子都无法感应出来的声波传入她耳中:“掉一层皮,你有没有给我求情?肋骨被他的人打断了三四根,起码得躺一周半月。”“四月,这次任务你过关的可能性很大。这么棘手的活儿你都做得下来,以后门主更得对你刮目相看。”第18章 季修:你现在开始想制服我了?她是“鬼门”的人,代号叫做四月。声波那头也属于“鬼门”的人,化名叫程嫣然,鬼门代号“零度。”四月是鬼门五年四批八个人里最出色的杀手,出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季修。女人微微垂着眸子,嘴唇不动,腹语轻念道:“没那么容易。”“你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吧?我看他已经围着你转了,那颗心估计都被你攥在手里,你想他去死他不就乖乖去死了?”“你养伤,再联系。”她先一步将发卡从耳廓拿下,又别回发丝上。零度说她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很大,她不这么认为。这个男人危险性太高,太敏锐。与他翻云-覆雨那些时日,他虽然沉溺这幅身子,但还总留了一手。就算在他情动的极点,她拿刀杀他的可能性都为零。出任务之前门主给过她一份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资料,有关季修的。对付他,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情,要攥紧他的心,得一步一步来。餐厅事件,她在确定目前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有一定的位置,但要让他为她甘愿去死,还不可能。四月再抬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十几秒钟后,女人阴冷的眼眸渐渐暖和起来,眸子干净纯粹,宛如一汪清泉,能倒映出晨曦的微光。**一周。四月在医院住了一周,身子完全痊愈了,季修才带着她出院。榭水楼阁。晚上吃了晚餐,四月在露天阳台上躺着看了会儿星星。管家给她递了杯热牛奶,她接了过来,“管家,阿季还在工作吗?”“先生还在工作,您可以再自己玩一会儿。”四月“哦”了一声,而后又朝管家甜甜地笑了笑。女孩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晃着,俏皮又可爱。喝了半杯牛奶,四月拿起吊椅上的毛绒兔子,也没穿拖鞋就往二楼的书房方向走去。阿部和管家都曾告诉过她,榭水楼阁所有的房间她都可以去,唯独书房不可以。季修虽然没有明面上禁止她进书房,但他办事工作的时候,会让她自己先玩。女孩走到书房门口,握着门把打开了门。只是开了一道门缝,她便察觉到一道警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阿部。四月将脑袋钻进门缝里,探出头,笑着望向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他正在与电脑的另一头通话,见到她,男人还是抬头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而阿部,则是防范性地先一步将视频电话切断了。四月推开门,右手拉着兔子的耳朵,她站在门口,挤了挤眼睛,“阿季,你的工作要做完了吗?我一个人好无聊。”随着门打开,进入季修眼睛里的,是她踩在地板上光着的脚。男人即刻起了身,往她那边走去。走到门口,就将人抱了起来,抱到沙发上坐着。“跟你说了几遍,不准光着脚在家里走,会着凉。”他蹲在她脚边,用手擦了擦她脚底的灰尘。“爷,这边的事情……”“你先出去吧。”季修说,他又吩咐了一句,“桌上的东西不用收拾。”闻言,阿部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下意识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四月,“可是爷,这些资料都是……”“牛奶喝完了吗?”季修问。“喝完了。”女孩点点头。阿部看着季修,没说完的话也不再说出口。他将手里的文件摆放在桌子上,离开了书房。四月将视线从阿部离开的方向收回来,她皱了皱眼睛,“阿季,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阿部以前和我说过,让我别进你的书房。我今天也是太无聊了,一个人在楼下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才上来找你的。”男人起身,坐在她身旁。“阿部心细,多年养成的习惯,疑心病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着。“手指还疼吗?”“不疼了。”她摇摇头。“当时那女人要你的戒指,你给她就是了,给了也就不会受苦。”“这是你送给我的,谁都不给。”四月蜷了蜷手指,将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占有欲般地藏起来。男人凝着她如画的眉眼,他低下头吻了一下。“一枚戒指而已。”四月爬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一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她将右手五指张开,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不是一枚戒指,这是象征。”“象征?”“嗯。”她笑起来时很好看,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放在这尘世间,都怕污浊了她。四月凑到他脸前,漂亮的眸子眨了眨,“这表示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是夫妻,是要长长久久,有多长久就多长久的夫妻。”“阿季,我一辈子爱你,你爱我半辈子好不好?”他搂着她的腰,防止她往后倒,“那你不是亏了?你怎么不要求我对等地疼你一辈子?”“不现实。”她低了低头。从季修的角度看去,便看见女孩垂下来的睫毛,粉嫩的唇也抿了抿。她又说:“我总有年老色衰的那天,你不可能会一直疼我。相处久了就腻了,半辈子已经很长了,我只要半辈子。”“这么容易满足?”他注视着她。只是一枚戒指,就值得她死不松手,用命去护着。爱他一辈子,却只求他疼她半辈子。哪里来的这么蠢的小姑娘?偏偏撞到了他怀里。“把头抬起来。”他说。四月很是听话,抬起了头。刚抬头,眼前就盖下一片阴影。被他吻得眼睛迷糊,脸颊也渐渐红了起来。四月用仅存的理智伸着胳膊抵在他胸膛,额头靠在他额头上,轻轻哼:“我想试试在上面。”“嗯?”男人看她睡眼迷蒙,“想开始制服我了?”“你总笑我,每次都看我笑话。我也要在上面一次,看看你的表情。”她鼓着腮帮子,为自己争取。男人捏了捏她的腰,很是纵容,“行。”**季修带四月出国旅游一个月,回到京城已经是四月份了。第19章 欺负四月的,季修一个都不会放过京城街道种植的海棠树抽芽繁茂,生机勃勃。古斯特车内。“吃完这一个雪糕就不准再吃了。”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身旁吃冰激凌吃得更开心的女孩。在他身体力行的滋养下,女孩的皮肤愈发好,就像一朵日夜受浇灌的花朵,长得格外好看。四月停了一下,才点点头。那小眼神,有些不甘心。男人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再过几天就差不多是你的生理期,冰凉的东西吃多了,那几日肚子疼别趴在我身上让我给你暖肚子。”阿部在开车,等季修说完话,他才开口说:“爷,局长喜得千金,邀请您三天后去参加宴会。”季修听着,低下头问怀里小妻子的意见,“想去吗?”四月抬起头,唇角还沾着冰激凌雪糕,“如果人太多的话我就不去了,但是如果很好玩,像我们在国外轮船上的宴会,那我想去。”季修:“你问那位局长,装饰风格能不能以粉白色为主,餐饮吧台能不能多牛奶水果马拉卡蛋糕,以及准备些有乐趣的表演节目。如果可以,我就去。”阿部:“…………”阿部还是依照季修说的跟局长提了,对方也是暂停了十几秒钟:“…………”但最后局长还是同意了。这位京城新贵,多少人想抛出橄榄枝,但他不曾领过几个人的情。改点设计风格有什么?能邀请到人就好。**四月十六,京城半壁江山。季修到场的时间不早也不算晚,局长在入口迎宾,见到他时,很是高兴地与他握了握手。宴会厅的风格以粉白浪漫为主,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位小公主的生日宴。面对其他人的招呼和问号,季修只是礼貌回一句,他圈着怀里的小东西,选了个人不太多的餐饮吧走去。“想吃什么自己拿。”他说。与季修在一起将近半年,他带她出席过许多展览会、宴会。每一次,他都会宠着她,陪她在餐饮吧吃东西。他很少去应酬,他参加宴会都是她喜欢他才来。目的,也是为了带她散心。在四月吃东西的过程中,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有不下二十位老总过来与季修打招呼,邀请他去他们那边坐。男人都拒绝了,说是要陪老婆先坐会儿。前段时间,上流圈子里传言季少新换了个女朋友,宠得要命。今晚才知道,那位女朋友如今已经转正,变成妻子了。这会子看起来,不是宠得要命,而是宠上瘾了。这完全不是娶了个美娇娘,而是娶了个小丫头,还是当成女儿养的丫头。“……”四月牛奶喝得有些多,她从高脚椅上跳下来,“阿季,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不用跟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是有些急了,女孩捂着肚子一溜烟钻进人群里就不见了。待她走远,季修才将视线收回来。而后拿着一个干净的盘子,又在餐饮吧夹了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约莫等了五分钟,四月没回来。季修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见人回来。男人预感有些不对劲,没理会走来与他打招呼的人,抬脚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半壁江山规格很大,第一次来的人还容易迷路。但洗手间还是很好找,从宴会厅出来进入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女洗手间。季修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进了女洗手间。“四月?”里面的女人惊得捂住了嘴,连忙往外跑,季修也毫不在意,继续敲下一扇门。所有的门都敲了一遍,洗手间里并没有人。男人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面拨通阿部的电话,一面往外走,“调监控,让半壁江山负责人将入口封闭,四月不见了。”**听到封入口的消息,局长脸上一僵。得知是季少的妻子不见了,局长便立马让人帮忙去找。“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是跑到半壁江山后院?”“后院有千里湖,会不会掉下去了?那湖又深又广,会游泳的人都不一定能上来。”局长脸色白了几分。这要是在他的宴会上,季修的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日后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男人放下酒杯,“大家有看到季少的妻子吗?身子娇小,穿着一条蓝色的小裙子。”人群中,立马有人回答,“我看见了,大概是十分钟之前,我见她往f区那边的走廊去了。”“蓝色小裙子,人不高的那个可爱小姐吗?傅少喝醉了,我往那边过来的时候,看见傅少将人拉住,拉去了包厢。”闻言,局长即刻往人群里走,“麻烦带路去包厢。”这可真是棘手了,就希望那位傅家少爷能悠着点,别惹祸!**从f区出来,季修便走入了f区的包厢。他挂断了与阿部的通话,走路的步子也大了许多。身子与一间包厢擦身而过,那包厢的门并未关紧,里头传来女孩微弱的声音,“放开……”只是一句很轻的语调,都令男人身体那根弦绷了起来。季修转身便踹开门走了进去,房间灯光亮着,一个男人将那娇小的女人压在沙发上。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蓝色衣料的裙子。那一刻,季修连呼吸都忘了。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傅子恒已经重重摔在地上。他脱下外套将缩在沙发一角的四月包裹起来,抱在怀里。与此同时,局长等人都赶了过来。入眼,就是嘴吐鲜血倒在地上的傅子恒,以及抱着一团小东西走出来的季修。阿部根据监控录像,从走廊另一端跑过来,到房间门口,迎面撞上季修,对上男人的眼眸,“爷、爷……”男人俯下身,在女孩耳畔轻轻唤了句,“别怕。”他将人交给阿部,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关上了那扇包厢的门。半壁江山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里面男人凄惨的叫声却传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局长胆战心惊地偏头看向阿部,“阿部先生,您看这件事……”第20章 阿部:爷,她有嫌疑“相关消息您处理好,傅家少了一个傅子恒没有多大损失,但如果您这边没把消息弄好,局长可能会有点麻烦。”“我知道的。”局长擦了擦冷汗。包厢门再打开,是两分钟后。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待他走进走廊的光影里,这才看见他脸上沾着的血。在进入四月视线范围前,季修已经将身上和手上的血清理了干净。他走到阿部身侧,将四月抱了过来。男人侧目,冰冷的视线落在局长身上,“人没死,您让人送医院,一切的费用我出。”局长还未来得及答应,男人便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走了。局长腿发软,若不是阿部扶了他一把,他便摔倒在地。“您尽快处理一下吧。”阿部说完,跟上了季修的步子。**榭水楼阁。四月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不管季修怎么劝她,她都不愿意从水里出来。一直到她哭累了,困了睡着了,男人才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擦干净后抱去主卧房间。床头开着浅黄色的灯光,男人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他疼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关了灯,离开了房间。阿部在房门口候着,季修出来,他便立马跟上他。“爷,这件事有些蹊跷。”监控录像他都看过了,视频显示的确是傅子恒喝醉了在f区过道碰上四月。但那时傅子恒身旁有人,但现场却没发现那些人。而且,四月是季修光明正大从半壁江山入口带进宴会厅,大多数人都见过,且都知道那是季少的妻子。就算醉酒,也不会那么胆子大,直接在宴会厅对季修的老婆图谋不轨。此时此刻的季修,大概是他人生第一次毫无理性的时候。失去了理智的人,外人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你亲自去一趟医院,让他死在手术台,明天我要听到傅家的丧事。”男人下了楼,在玄关穿上外套。阿部听从命令。他走在季修身后,他望着男人的身影渐渐被暮色吞噬,与黑暗融为一体,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好的念头。等阿部反应过来季修去往何处时,已经只能看见那辆越野车的车尾了。他能在半壁江山调到监控,想必季修在榭水楼阁这一个多小时内也看到了监控。与傅子恒在一起的那几个男人,他应该是去找那几个人麻烦了。阿部上了车,驱车离开时,望了一眼没有开灯的二楼主卧方向。他望着那窗帘,看了好几秒钟。他跟着季修久了,加上也是“鬼门”优秀的杀手,敏感多疑是他们作为杀手的素质。他并非猜忌四月,而是不得不对她提起几分警惕。希望今晚这件事与四月没有关系,否则她的意图真是令人害怕。古斯特也离开了榭水楼阁林荫道。与此同时,主卧飘窗旁。四月站在那,女人的身子被窗帘遮了一大半,她先后望着越野车和古斯特离开。主卧是没有针孔摄像头,也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这一点她住进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莹莹的月光落在女人眼角,映照出她眼底的寒凉。她与另一头说,“傅子恒、秦苍、林奇尹预估会在明天之前死亡,傅子恒身处京城医院,秦苍和林奇尹在半壁江山。”零度:“收到,我会抓准他们杀人的证据。四月,这次你该有底气了。那厮为了你开始杀人了,傅家、秦家、林家,他太大胆了。”“ifs商场六楼寄存b柜的第三排第二个,你要的能令人心肌梗塞短暂死亡的药。挑个假死的时间,我来给你收尸。”四月先一步将通讯电子设备关了。女人站在月光下,仿佛一只孤狼。阳台上的双人吊椅时不时晃动,往昔他就陪她坐在这儿。**在季修的照顾下,四月的情绪逐渐好转,只是不太爱出门了,有些恐惧外面的世界。这些天并没有新闻传出京城有人去世的消息,季修就算动手,也是很隐秘,且后续做得干脆,从不会给别人留把柄。季修带着四月在榭水楼阁面前的草地上晒太阳,女孩经历了那晚的事情,格外依赖他。阿部从别墅里匆忙赶来,“爷,出了点事。”四月从季修怀里直起身,她望着他,蹙起了烟眉,“阿季怎么了?”“没事。”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事情就来。”季修起了身,阿部随着他一块儿走了。“爷,有人爆出傅子恒、秦苍和林奇尹的死亡证据,里面的信息与您有关。”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阿部也愣了几秒钟。后知后觉,他才醒悟过来,季修这是被人算计了。而算计他的人,应该就是阿部猜的那位。季修与阿部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不说话,但相处的时间久,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季修当即否认,“不是她。”阿部就知道他不会信,“爷,再过二十分钟就会有检察院的人来榭水楼阁将您带去调查。您相信我,一定是她。只要我用点办法,绝对可以从她嘴里撬出东西。”“爷,傅子恒一个人倒好办,但若傅家秦家和林家抱团来起诉您,这件事就不好处理了。得在他们行动之前,先从那算计您的人嘴里撬出……”“我说了不是她。”季修看了他一眼,随后进了别墅。阿部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还是跟上了他的步子。检察院的人在半个小时后将季修带走了。阿部也随着一起离开了榭水楼阁。四月望着林荫道上检察院的车子离开,她在那草地上,盖着他留下来的外套,坐了一个下午。至于为什么要坐着,她也不知道。她是个杀手,除了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摒弃其他任何情绪,这是她的职业道德。可是这次,她似乎有些不称职。**季修是晚上十一点回来的。榭水楼阁灯火通明,客厅里没有看见四月,主卧也没看到有。最后,季修是在衣帽间的小沙发旁将她找到的。第21章 季修坠海,四月功成身退她坐在地毯上,腿上四处散落的都是照片。季修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那些照片,悉数都是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有些自杀身亡,有些崩溃成精神病患者。女孩呆坐在原地,犹如一具没有表情的布娃娃,只是那眼眶在流泪。“四月你听我解释……”女孩抬起眸子,对上她那双干净的眼眸,季修便说不出话了。四月朝他挤了挤唇角,硬生生挤出来一个笑容,“姑姑给我寄来的东西,我都看完了。阿季,我是你第七个女人吗?”“阿季,你亲眼目睹你母亲害死了你父亲,所以你憎恨女人。先是用爱把她们捧在手心里,然后在重重地摔入地狱,让她们承受不住心理防线而崩溃。”四月蓦地蹙起了眉头,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一双手捂住心口,疼得浑身都在抖。她有心梗。意识到这一层,季修连忙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她浑身颤抖痉挛,小脸更是疼得惨白。“四月你别吓我,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用尽力气抓住了他的手,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他左手,两枚戒指碰撞了一下。她望着他,已经是穷尽了最后一口气,“阿季……那、那……你有没有爱过我……”曾经季父死的时候,就是死不瞑目,但他连季父的尸体都碰不到。他最爱的女人,同样死不瞑目躺在他怀里。但他这次却真实地,一寸寸地感受到,人死了之后,身子是怎么一点点凉下去的。原来这就是报应!他这两年前后毁了六个女人,终于,上天给了他惩罚,让他遇上了这个干净的女孩。她朱唇似糖,眼若星辰。一个人悲伤到极点的时候,会失声、失语、失聪……无感皆无。会流泪,但自己并没有感觉。翘楚的季修,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爱她,很爱很爱。终于他也把她毁了,亲手摧毁了。**殡仪馆的人来接送尸体,是第二天中午。火化了之后,季修站在殡仪馆前接了那装有骨灰的坛子。连续一周,男人都没出房门,一直待在榭水楼阁的主卧。阿部站在一楼的客厅,他大概理清了这个看似单纯却老练的美人计。季修也不曾想过,原来他会栽在美人手里吧?看着终日颓废的季修,阿部除了叹气没有他法。就算那个女人疑点重重,破绽百出,季修都当做没有看到。这是季修自己往圈套里钻,自愿往火坑里跳,别人劝不了,也无法劝。阿部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季修之于他,是上司,也是这么多年仰望和跟随的对象。在他心里,季修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就算千钧一发,命悬一刻,只要季修在,他们就能活下来。但是,这一切都在那个女人到来之后崩盘了。阿部原以为季修只是悲痛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在一个并不算好的晴天,他接到了京城交通局的电话。一辆越野冲入京城北道海区,车内只有一个驾驶人员,无生还迹象。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几年间建立在阿部心里最牢固的精神支柱——以季修为中心的命令式堡垒,崩塌了。季修随着那个女人一起去了,去了她最喜欢的大海。这条新闻在京城并未传出,只是在上流圈子里偶尔还有人传,傅秦林三家被人安抚,季少妻子因病去世,他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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