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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和她的妖孽金主》TXT全集下载_1(1 / 1)

作者:风婵文案:重生是为了啥?有人为了升级打怪虐渣渣,有人为了再经历一遍十八岁的貌美如花。反正杜九凤重生了一次,效果跟白重生了是一样一样的。虽然她努力朝着和历史相反的方向去吧,可历史还是拖拽着她一步一步走入过去的漩涡;前世啊,她杀皇后,人彘侧妃,仗杀小妈,是一个罄竹难书的狠角色;狠到她重生之后都在月光下直念“阿弥托福,菩萨恕罪,前世做那些事的不是人,或者说,不是我。”今生,她就想做一只闲云野鹤,跳跳舞,寄情山水,得个把或者得几个如意郎君,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是啊,她有张良计,别人便有过墙梯;她以为她重生了一回,历史都掌握了,今生是人了,可那个人,偏偏有更高明的对策,他不是人。今生,她还是淮南王周烨的宠妃,霸君宠的宠妃;日日流连在淮南王周烨的枕畔,床都要压翻了,围帐也拽断了,这般的激烈,自然惹来后宫女人们的嫉妒和踩踏,杜九凤不得不又踏上了升级打怪之路。没办法呀,别人要她死,她总不能等死,必须得让别人死。一句话简介:她死死地爱上他了立意:有些事情,怎么都无法改变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朝堂之上 玄学搜索关键字:主角:杜九凤周烨 ┃ 配角: ┃ 其它:裘鸣凤蔡文柳==================第1章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乡下土财主朱朝仁最近被“得了一坛子金子”的名声所累,他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就过去了。“瞧瞧,谁你把气成这样?”小老婆苏媚儿端着一碗酸梅汤过来了,“老爷,喝点儿酸梅汤。”“喝喝喝,就知道喝,我又不是水牛!”老朱瞪圆了双眼,生气地说到,“都他妈大祸临头了,还喝什么喝?听说淮南王要去西郊凤鸣寺了。”苏媚儿便缩了缩肩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淮南王?那就是个活在别人口中的人物,好像说载国的下一任皇帝就是他,不过么,天高皇帝远,淮南王跟他们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关系?他们啊,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老朱去了后院。后院厢房里放着一块石头,有一块青石砖那么大,上面写着四个字:凤引九雏。这块石头,是老朱从自己的地里挖出来的,就在一棵枝繁叶茂的、上百年的大柳树底下,当时,他觉得新奇,而且,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凤儿,虽然离家出走了,但是这几年,老朱一直惦记着她,想着,如果她回来,看到这块石头,必然会很惊喜的不是?老朱把石头拿回家以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疑,包石头的布,虽然破旧不堪,却是明晃晃的颜色,还有这个“凤”,指的也绝不该是他的女儿杜九凤,应该是——应该是当今皇后,尤其,最近听说淮南王要去西郊凤鸣寺,老朱可就更怕了。意会到此的时候,老朱一脑门子全都是汗,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这要是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即使一传十十传百,都说老朱从树下挖了金子,他也绝口不说,自己没有捡金子,捡的其实是石头。这亏,可吃大了。老朱忐忑不安地从厢房出来,经过后院正房的时候,被大老婆杜如兰叫住了。“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你不还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杜如兰坐在木头轮椅上,对朱朝仁厉声说到,声音如同厉鬼。大老婆杜如兰一个人在后院住着有五年了,早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不时地出来吓朱朝仁一跳,苏媚儿整日里挑唆朱朝仁“给你大老婆一把毒药吃了,往土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朱朝仁吓得赶紧摆了摆手,他胆子小,掉脑袋的事儿,他绝对不敢干。不几日,就听到淮南王爷要去西郊凤鸣寺为皇帝祈福的消息。淮南王爷周烨,是当今载国皇帝的第四子,文韬武略,文治武功,长相也是貌比潘安,说不出来的一股风流韵致,前几年,更是因为将南方璃国一举击退,一战成名,回朝便被百姓称为“战神”,还被皇帝亲封为“护国大将军”,一时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姓之中,可以有人不知道皇帝别的儿子,但若是一提起淮南王,那可是人人都翘大拇指的。如今,载国建勋帝二十五年,眼看着皇帝就要不行了。听说皇帝早就传下圣旨,让淮南王继承大统。昔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快,淮南王爷就是万万人之上了。又听闻,淮南王爷府中有王妃一人,侧妃一人,侍妾无数。本来女人就爱争风吃醋,眼看着淮南王要当皇帝了,皇后的位置,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属于他的正妃蔡文柳,所有的朝臣也都这么认为,而且,蔡文柳的父亲蔡仪,乃是当今大学士,官居一品,蔡文柳出身大家,当皇后天经地义。不过,事情总有个变数,这一两年,淮南王周烨偏偏宠上了歌姬上位的裘鸣凤。也不晓得这个裘鸣凤有什么手段,勾得这淮南王周烨夜夜流连她的床畔之间,都不去找别的女人了。虽然前几日蔡文柳小产了一回,加上和裘鸣凤争宠,丧失了一些体面,略显狰狞,眼看着一手的好牌就要打得稀烂,裘鸣凤想着趁势继续打压蔡文柳,得了机会,跟淮南王求来了这个“一同为皇帝陛下祈福”的荣誉。为了这一日,她做了好些准备,包括找人秘密地把那块石头埋在树下,就是为了搞出“天降祥瑞”,她是“天选之人”的假象。她是凤,蔡文柳是柳。论起智商和这些背地里的小手段来,裘鸣凤可比蔡文柳高明多了。她还私下里,找了钦天监跟着,万一王爷不懂,钦天监会让王爷懂。*朱朝仁听说淮南王要去西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和皇亲国戚有关,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地,又是去西郊凤鸣寺的必经之路。看起来,那写着“凤引九雏”的石头,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不过,非常巧合,前几日,他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是昔日杜九凤的老师,叫夏玄。自从朱九凤和老朱闹掰,改了母姓,离家出走以后,夏玄也有四年的时间没有上门了,这次上门,老朱还是不怎么待见他,不过,夏玄毕竟是教书先生,智谋多,老朱便把这件棘手的事情跟夏玄说了,夏玄莞尔一笑,“那有何难?”说完,他便在老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老朱听闻,大喜过望,他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淮南王府的侍卫,几天前就开始清路障,让闲杂人等不要出门,莫要挡了淮南王和侧王妃的路。这一日,淮南王府的一众人等,在空无一人的大路上走着,马车和轿子,铺满了整条路,彰显着皇家的排场。淮南王旁边骑马的一品武将阮巡禀道,“王爷,马上要中午了,走了一上午,人也累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淮南王挑起马车的帘子,看了一下快到头顶的太阳,“好。”回到轿子里,他还捏了裘鸣凤的下巴一下。裘鸣凤挑帘看了帘外一眼,便看到了外面的那棵大柳树,说到,“王爷您看这里,柳树枝繁叶茂,农田也郁郁青青,都是王爷把璃国的那群南蛮子给震住了,我们才有了这大好光景,臣妾代替百姓谢谢王爷。”说完,她作势就要跪下来。淮南王周烨知她是装腔作势,他怎么能让宠妃在马车里下跪?周烨双手扶起了裘鸣凤,裘鸣凤对着他嫣然一笑。裘鸣凤心里暗骂:这些挨千刀的,怎么做事的?怎么还没把东西给王爷?她打开轿帘,看到阮巡一脸衰相地看着她。她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又在心里暗骂:没用的东西!这时候,却听到人群中有吵嚷的声音,打扰了淮南王的安静。淮南王对着阮巡说:“去看看怎么回事。”阮巡领命而去。不多时,阮巡领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上来了,还说是这个胖子惊了王爷的驾。“草民不是要故意冲撞王爷,实在是要给王爷送一件祥瑞之物。”中年胖子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冒汗,瑟瑟发抖,他还捧了一块石头,裘鸣凤不认识此人,他捧的那块石头,她却是认得的,心里一惊:这些狗奴才,怎么办事的?怎么埋下的东西,被人抢先一步挖到了?如今话语权已经不在她手里,且见招拆招吧。“来者何人?捧一块石头又是干嘛的?”淮南王掀开马车的帘子,打量外面这个圆滚滚的中年胖子。“草民朱朝仁,是这凤鸣村的普通村民,这边的地,正是草民家的,前几日,草民来看自家的地,坐在那边的大柳树下休息的时候,觉得那边的地略有不妥,便挖开了,却不想,挖到了这样一块石头。”说着,朱朝仁通过武将阮巡把石头交给了淮南王。这是老朱第一次见皇亲国戚,紧张无比。裘鸣凤杏眼圆瞪,紧张地盯着老朱,心想:这种乡村野夫,出来捣什么乱?他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明儿便将他五马分尸。她刚要旁敲侧击让钦天监过来,老朱却又说了:“这棵大柳树在这里,已经上百年的时间了,枝繁叶茂,泽荫后人,好像是大吉大利之相,看起来这里的风水不错,不过前几日,我发现了这块小小的石头,我才将这各种的缘由,明白一二。”淮南王来了兴趣,他微皱了一下眉头,让阮巡撑着帘子,他靠着马车窗户,说,“把你明白的这一二说来听听。”“万事万物,都是相互生存的,外人只看到树高叶茂,都道是这棵树自己的本事,其实不然,依草民看来,正是由于地下这块‘凤引九雏’的石头,让这棵树的风水变成了方圆十里的唯一,王爷且看看,方圆两里地内,哪还有这么大的树?都是一样的气候,一样的天地,为何独独这棵树长势这么好?‘凤引九雏’的意思,就是天下太平,乃是祥瑞之兆,看这块石头上的字体,和石头的外观,像是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否则,也镇不住这里的邪祟。凤,有母仪天下的意思。也是在说,将来的皇后娘娘,一定会正位东宫,天下太平,而这棵柳树——”说完,朱朝仁便朝着身后的那棵大柳树看去。“这棵柳树会怎样?”淮南王又问。果然,乡间的地方,这种事情多,而且,说得玄之又玄。就见朱朝仁盯着那棵大柳树,叹了口气,说到,“此块石头出来了,想必过不了几日,这棵大柳树,也该寿终正寝了,枯黄叶烂而死,它之所以长了数百年而不衰,盖因为地下有‘凤引九雏’这四个字镇着。此块石头乃是祥瑞之兆,所以,草民今日特别冒着被杀头的危险,献给王爷。”这是老朱头一回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是在皇亲国戚面前。为了这些话,他在家里可是练习了几百遍。第2章裘鸣凤双眼放光,喜上眉梢,她心想:不错啊,乡间地方能人多,看不出来,这个乡村野夫,还挺能说的,而且,句句在理,还有,过几天大柳树就会死,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想到,钦天监也没有想到,却被这个老匹夫说了,她也很想知道,这棵树如何会枯死,还是这个老匹夫会做人,做事就得做绝喽,树也得弄死。倒是淮南王,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身在皇家,有些风水是不能不信的。钦天监适时地过来了,他跪下来,对着王爷说,“天命如此,王爷还真是得信,我们要去的是凤鸣寺,这个村子又叫凤鸣村,从这里挖出来了一块写有‘凤引九雏’的石碑,一切都是天意,看起来,昔日柳树招摇,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虚张声势,一直默不作声的‘凤’才是让我朝真正兴旺之人。”钦天监这番“打柳抬凤”的说辞,淮南王如何看不出来?他转身就捏着了裘鸣凤的下巴,“你做的?”“贱妾不敢,贱妾都没出过王府,如何敢做这种事?也没机会啊。如果是贱妾做的,朱朝仁的话肯定也是贱妾教的,可贱妾从不认识这位村民,如何教?”裘鸣凤跪在地上,开始装可怜。淮南王消了消气,他本也无意参与这些女人间的游戏,便对武将阮巡说,“把石头收好,走。另外,派人盯着这棵树,本王倒是要看看,一棵上百年的树,怎么就会凭空枯死?”裘鸣凤吓得花容失色,心里想,得亏是朱朝仁这个外人,若是钦天监一个人说,王爷肯定以为她勾结内臣,会将她杖毙的,就算不杖毙,日后也会失势,不能斗倒蔡文柳,她好不容易如今才有些胜算,不能功亏一篑;得跟王爷吹吹枕边风,给这个朱朝仁封个官做做,朝堂有了自己的人,她的胜算也就更多一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路。*载国京城,宜京,朱雀大街。歌舞升平的舞乐坊内,京城最当红的歌舞姬凤雅刚刚跳完了一支“鼓上舞”。火红的衣衫,环佩叮当,脚裸上还挂着两串铃铛,小蛮腰,虽然跳舞的时候戴着面纱,可那长长的睫毛,欲说还休的眼睛,都在说着这个女子惊为天人的美貌。“宜京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凤雅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夏玄站在临江的窗前。他正对窗口,一身低调却十分昂贵的青布长衫,长身玉立,说不出来的俊逸风流。凤雅呆呆地看着他,想到日后,就是这个人,在她功成之时,说要顺应民意,清祸害,把她大卸八块,下油锅,油锅支起的刹那,她看到火光中,他俊逸的容颜,只是,他说的话,与他温柔又体贴的模样极不相符,他对底下的老百姓笑着,平静地说道,“这样处置?尔等可满意?”老百姓都高呼着“满意”“满意”“诛妖姬”。她本来想和他泛舟西湖,学范蠡和西子。却不想,她没有成就西施的佳话,却成了遗臭万年的妲己。她是祸国的妖姬,他却悠然地抽身而去。前世,她把他看成自己的唯一,命里唯一的男主,痴恋一生的男人。可到头来,他才是最大的反派,是反一号。好在,老天爷看她死得太惨,含冤莫白,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在舞乐坊醒来,还是艳惊四座的舞娘——凤雅。今世,她要让历史改写,她要自己当家作主,不能让自己成为叛国的罪人。“事情办好了么?”凤雅想到,不该对夏玄露出半分的后悔和恨,应该还是痴痴暗恋他的样子,声音也便柔和了,而且,即使知道他日后将要油烹自己,她还是止不住对他动心,他的相貌,谈吐,高贵而清雅。他笑起来,真好看。“都按你说的,办好了。”夏玄坐下来,给凤雅倒了一杯茶。凤雅坐下来,他手握了握她的肩膀,“这都几年,个子长了不少,就是这骨头,还是没有二两肉。”凤雅笑了笑,“老师你也不胖呀,我若是胖了,可就没资格喜欢你了。”夏玄屏住唇角的笑意,“小嘴儿可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过,九凤,你怎么知道裘鸣凤会埋一块写有‘凤引九雏’的字呢,里面可有玄机?你这个学生,可是连我这个老师都搞不懂了。还让我去教你父亲说话。”凤雅笑了笑,跟夏玄打了个马虎眼,“我做梦梦见的。”“又胡说。”夏玄的口气,是带着父兄般宠溺的,还摸了摸凤雅的头。怎么知道的,凤雅哪能告诉夏玄?是母亲杜如兰写信告诉她,最近她父亲捡了块石头,人也变得歇斯底里。重生前,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以前的剧本是这样的:老朱捡到了石头,淮南王也确实跟裘鸣凤从凤鸣村过了,裘鸣凤要休息,淮南王也允了,可惜石头找不到了,裘鸣凤暗地里大怒,从凤鸣寺回来,查到是老朱捡了石头,找了个由头,把老朱杀了。凤雅的亲爹,老朱,死在了四十不惑的年纪。虽然凤雅因为老朱娶了那个佃户妖媚的女儿苏媚儿,跟父亲翻了脸,并且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对自己的老师夏玄情窦初开,老朱棒打鸳鸯,凤雅脾气倔,又叛逆,改了母姓,从家里来了京城,听从夏玄的建议,在舞乐坊学起了本事,可朱朝仁,毕竟是她的亲爹,多少的仇恨,也早就消散了,她不想他死这么早。再者,按照以前的剧本,裘鸣凤从凤鸣寺回来,这次出行,该办的事情没有办,却被蔡文柳抓住了把柄,一直打压裘鸣凤,本来蔡文柳朝中有人,根基甚深,虽然一时失意,却整装待发,步步压制裘鸣凤,裘鸣凤不得已,暗通璃国,打开了璃国的大门,从此,整个载国都是璃国的了。璃国吞并载国,自然也是凤雅的心之所向。前世,凤雅为了夏玄,卖国也再所不惜。重生以后,凤雅让夏玄去跟老朱一说,老朱便出现在了这次的剧本中,这样,能提升一下裘鸣凤的势力,不要让她狗急跳墙,去敌国搬救兵;当然,也救了老朱一命,一举两得。护住载国,也是凤雅此次重生的目的,这次绝不当叛国的罪人,最后连自己也卖了。“我走了。”夏玄站起来说到,“改日再来看你。”“淮南王什么时候回宫?”凤雅又问。“说是后天下午。”夏玄说到。凤雅点了点头,应该没错,她记得上次的剧本,淮南王也是第三天下午才回的宫,之后,她便被宣进宫,给皇上跳舞,那一舞,淮南王看上她了。她刚开始不明白,淮南王府邸有自己的歌姬,为何会让外面的人进去舞乐,皇上病着,他们歌舞升平,对皇上岂不是大不敬?后来,凤雅死了以后才知道,是夏玄跟璃国在载国的细作说了,皇上的病,只有名字中有“凤”的女子,跳舞冲喜才会好。凤雅的舞技,名动全京,焉能不知?夏玄是璃国人,是璃国的二皇子,拿下载国,便是他给父皇的投名状。他也不叫夏玄,本名是夏侯玄吉。这些事情,直到璃国进犯的那一天,凤雅才知道。好在,重生后,这一切,在她的心里,成了一本明账。她知道夏玄今天下午要入宫去找细作,商议让凤雅入宫的事情,所以,此刻,凤雅说,“我许久不上街了,你陪我去买胭脂水粉去好吗?”凤雅现在殚精竭虑地算计,千万不要进宫,在外面,闲云野鹤一般就好。“现在?”显然,夏玄一愣。“是啊,我今天歇了,明日庸王要来,我要跳一下午,我的水粉胭脂都没有了,让我灰头土脸地跳么?”凤雅娇嗔的模样,抬头看看夏玄,“陪我去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也有意思,连这点儿要求都不同意?”夏玄想了一下,“那走吧。”两个人便上街了,一路上,夏玄都心不在焉。他和璃国的内应已经约好今日了,若他今日不去,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让凤雅进宫的事情,只能择日再议。凤舞便想: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对自己如此不走心?她是被猪油蒙了心。第3章凤鸣寺。裘鸣凤对淮南王说到,“王爷,你说那棵树会如那个朱朝仁说的那样,死掉吗?”裘鸣凤可真是太开心了,民间竟然有人这么向着她说话,看起来,她的群众基础也不弱呢,既然朱朝仁说那棵树会死,她想知道,到底会不会死。周烨的一番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那是朱朝仁留给他的一个悬念,这是此次出来,唯一的一点乐趣,一点意外,不过他也猜到,既然朱朝仁这么说,那棵树已经是必死无疑,至于怎么死的,方法多得很。周烨在凤鸣寺呆不住了,要提前回来,本来打算明天回去的,他心里也知道,父皇的病早就没治了,来祈福不过是做做样子,所以,他告诉阮巡,准备回宫,阮巡还诧异了一下,不过他没说什么,一般祈福,可都是两天的,看起来淮南王是惦记着那棵树了。进了凤鸣村的时候,随行的众人目光都惊讶地朝着那棵树看过去,昨天还青翠妩媚多姿,摇曳着细长柳条的柳树,今日已经树干开裂,枝叶枯黄,叶子都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周遭都是枯黄的树叶,整棵树也已经不像昨日那么茂盛了,好像小了一大圈,像是风烛残年,将死之人。裘鸣凤的嘴巴张着,根本都合不上,太震惊了,都来不及惊喜,这意思就是说,蔡文柳离了她,一分不值,她才是整个宫里的重要人物。周烨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种事情,竟然是头一次见,搞得跟真的一样。“有人给这棵树下药了?”周烨问阮巡。“看样子不像,一直有重兵守着呢。”阮巡回。“去把朱朝仁叫来。”周烨又说,他下了马车,想舒展一下筋骨。其实在周烨看来,这真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和征战沙场比起来,不过是苍蝇蚊子的事情,可能是裘鸣凤做的,也可能不是,这些都是后宫妇人的把戏,无伤大雅,他配合就好,这些女人们,也就这么多伎俩,争宠,看着她们厮杀,他并不觉得什么。朱朝仁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来了,扑通就跪倒在了淮南王面前。“朱朝仁,本王问你,你是不是给这棵树下药了?”淮南王问。“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王爷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而且,这块地是我的,风水破了,来年的收成肯定也不好。我——”朱朝仁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么看起来,这个朱朝仁倒不像是胆子大的。初初朱朝仁看到这棵树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诧异的,果然如同夏玄所说,树,真的枯了。裘鸣凤趁机说到,“王爷,既然收成不好,不如让他去京里当个官。”“哦?你倒说说,什么官?”淮南王看向裘鸣凤的脸。朱朝仁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了,这见个皇亲国戚就吓成这样,若他日去做了官,岂不是要吓死?哪里比得上他在这里舒坦?不过苏媚儿应该会特别开心,她整日都盼着老朱升官发财呢。“什么官嫔妾哪知道呀,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裘鸣凤说到,“让阮巡去看吧,看看缺什么官,给他封了就是。”淮南王的目光看向阮巡,“去办吧。”“还不谢淮南王的大恩大德?”裘鸣凤看着吓傻了的朱朝仁。不错,看起来这个人没什么胆子,去了京,能够为自己控制,朝堂柳。朱朝仁谢过淮南王,便回家去了。淮南王周烨一行人的马车,继续往京城里去,夏日的正午,最是犯困,周烨迷迷糊糊在在马车上睡着了。他是被一阵歌舞声声惊醒的,耳边还飘过动听的女声,“郎远行,妾心焦,在家缝衣舂米做活计,从春到夏,从秋到冬;郎不归,妾明了,一天到晚把饭烧,糊了锅,坏了灶,奴的心,早已随你地狱走一遭。”歌词不过是靡靡之音,只这个声音,相当动人,有些曲高和寡,不似他府中的那些千人一面的歌姬。“这是什么地方?”淮南王问外面的阮巡。“舞乐坊。贵人们消遣的地方。”阮巡也抬眼,看了一眼这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舞乐坊一眼。“王爷,您可别鬼迷心窍,这种地方的女子,没什么好货色。”裘鸣凤撅着嘴,不开心地说到。周烨哈哈大笑,“本王几时对这里的女子鬼迷心窍过?”心里想得却是:你忘了你自己原来是什么德行了么?还是同行相轻?正说着呢,楼上窗户里突然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老四,老四,你怎么才回来?”打开帘子往楼上看去,看见二皇子庸王正朝楼下挥手。淮南王让车夫停了马车,他对裘鸣凤说,“二哥叫我,你们先回府,本王上去看看。”说着,他便下了马车。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动作敏捷,裘鸣凤刚想说,“淮南王等等。”却见淮南王已经上了舞乐坊的台阶,阮巡便让车队前行了。*方才二皇子庸王对着楼下喊的那一嗓子,让正在唱歌的凤雅心里着了慌。不是说淮南王明天才回来么?怎么今日就回来了?周烨的提前回来,让凤雅失算了,难道这一世还是逃不脱和周烨的遇见?想到此,她把丝巾挂在耳朵上,匆匆对着庸王说了一句,“奴婢去补一下妆,去去就来。”说完,她抱着自己的柳琴匆匆往楼上走去。刚刚走到楼梯口,恰好周烨刚刚上来,和蒙着面的凤雅打了个照面。电光火石,这是他们今生的初次照面。凤雅权当不知道上来的是淮南王周烨,做了个揖,上楼。周烨的目光和她对视了片刻,庸王便上来说话了。“老四,你去凤鸣寺祈福,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庸王周煜说道。庸王这个人,当真应了他的名儿,“庸”,庸庸碌碌无作为,一辈子就爱看个戏,捧个歌舞伎。周烨的目光朝着刚刚那个女子上去的楼梯看了一眼,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发生了点事儿,就提早回来了,担心父皇的病情。”刚回过神来,周烨还有些心不在焉。庸王看了看周遭,低声对周烨说道,“你少来了,离你当皇帝不远了。”两个人坐在包间的雅座上,品着茗,周烨笑了一下,“不怕治你大不敬之最么?”“躺床上起不来了,话也说不出来了,谁治罪?”庸王又抓起一把瓜子磕起来,接地气得很。“我。”周烨又笑,目光又瞥了台阶一眼,“刚才是谁唱曲?在楼下听了一耳朵,清丽之音,不错。”“你连她都不知道?”庸王一副“你也太老土了吧”的鄙夷表情。“真不认识。”“凤雅啊,宜京城里的头牌。”周烨端起茶杯,轻啜,“凤雅又是谁?长得可漂亮么?”庸王努了努嘴,“就是刚才你看见的那位。那叫一个漂亮。”“我没看见她。倒是她,像是见过我的模样。”周烨回想那个女子的模样,睫毛很长,目光清澈如水,却有些躲闪,好像藏了某种心事。“你这堂堂的战神,谁不认识?”说到此,庸王好像为这个亲弟弟骄傲。“我当时回城的时候,戴着面具,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虽然没见过,淮南王百里无一的好相貌,却是人人都知道的。怎么样,看上凤雅了,若是看上了,再让她下来给你唱一曲。来人——”说完,庸王就让这舞乐坊里的妈妈把凤雅叫出来。不多时,却传来消息,说凤雅抱恙,唱不了了。“得,今天唱不上了,既然今天唱不上,那要不然晚上,让她去你的府上唱?”庸王对着周烨挤了挤眉眼,什么意思,非常明白了,这种歌舞坊的女子,最容易得手,她们巴不得一步登天,用你王爷的身份,睡了也就睡了。“还是别了。”“你别说,真有必要,今儿御史大夫跟我说,皇上的病,需要冲喜,冲喜的时候,唱什么,这是门学问,要不然,放到你府里,先□□□□?”庸王一副得意的神色,对周烨说到。“歌舞的事情,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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