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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和她的妖孽金主》TXT全集下载_10(1 / 1)

裘鸣凤虽然知道阮巡的心思在她心上,但对他这些微妙的男人心思,却不察,又或者说,假装不知道。“蔡文柳怎么样?”裘鸣凤又问。“她在大理寺,拒不招认,因为刚刚流过产,又是太子妃的身份,她不招供,证据链就不闭合,别人奈何不了她。”裘鸣凤冷笑,“她还真是幼稚,她已经失了人心了,却盲目保住自己的面子,本宫估计,她正妃的位子是保不住了。”阮巡没说话,看了裘鸣凤最后一眼,告退了。*是夜。永宁宫的密室。“王爷,真打算让娘子一个人在披览殿过一夜?”靳东凯问她。周烨在喝茶,白天的那场兵荒马乱俨然已经过去,他没有回答靳东凯的问题,反而问到,“冬天的兵马战略可做好了?”“今日您刚刚出门,兵部就把奏折送来了。奴才放在您披览殿的书桌上了,王爷要看吗?若要,奴才现在去给您取来。”靳东凯是一个死忠死忠的奴才。“不用。不要打草惊蛇。”周烨目光沉静如海,平静无澜。“蛇?谁是蛇?”靳东凯显然一头雾水。周烨只在喝茶,并没有多说。周烨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今日杜九凤说“剑上有毒”就表明了,她知道璃国的刺客会行刺这件事情,以及和她联系的夏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她,就是璃国的细作。呵呵,细作。如今,杜九凤伤了,璃国的人,会放任不管?不会的。他且静待那个人出现,给杜九凤解药就好。*披览殿里,确实有一条蛇——夏玄。淮南王府今日守卫并没有丝毫的松懈,甚至因为今日发生了刺杀的事情,府中特意加强了防卫,不过,这些对夏玄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而且,披览殿中,就只有两个侍女,可能侍女觉得九凤就是个妾,所以照顾得不免松懈,他用了一根沉睡香,那两个侍女便困得不成样子了,打着哈欠进入了沉沉的梦乡。看到九凤这里这般冷清,夏玄竟然有了一丝丝的难过,不晓得为什么。原先,他自认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受到了父皇对待母亲的那种冷淡,对男女之情早就没有期待,他是禁欲之人,可自从那日在梁上,看到了周烨和九凤的云雨,他的情感,便如同墙头草了,开始往九凤这边倒。这真是该死!大约此时的夏玄认为杜九凤是他的人,他的人受到了冷落,那是他不中用。这种情感,非常微妙,他亦无法理解,一直以来,他都给自己贴了标签:为了吞并载国,他再所不惜,他只会利用,不懂任何人的感情,对杜九凤也一样。如今看到杜九凤眼皮沉沉,嘴唇发黑,一副衰败之相,竟然萌生了恻隐之心,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颗小小的药丸,给九凤吃了。夏玄一直看着杜九凤,面色从苍白逐渐有了血色,嘴唇的黑紫在渐渐褪去。今日刺客行刺之事,不是他指使的,是他大哥夏侯沉渊的人,夏侯沉渊这个人,没有智谋,以为刺杀了周烨,载国就是他的了,真是笑话,今日夏玄看到城中墙上留下的璃国暗号了,知道有璃国的细作来了载国,他便猜到他们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幸亏他及时阻止了行动,那声口哨便是他吹的,他是璃国的二皇子,刺客也要听他的。夏侯沉渊的亲生母亲邓令华是璃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夏侯沉渊子凭母贵。所以,即使夏侯沉渊没有夏玄这么有脑子,可他在宫里却是太子的地位。夏玄的亲生母亲是最末的妃位,所以,即使夏玄的造诣比夏侯沉渊高一百倍,他也得不到父亲一丝一毫的垂青。“九凤。”夏玄看着杜九凤逐渐红润起来的面容,握了握她的手,他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要赶紧走。出了披览殿的门口,夏玄左右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杜九凤是半夜醒来的,等想明白她为什么躺在这里,她有些疑惑,要知道璃国剑客的剑上可都是淬了毒的,前世,宫中太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解药,其中有一喂药,叫做巴戟天,是非常难得的,靳东凯骑着快马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怎么今生,她感觉自己醒来的这么容易?杜九凤从床上起来了,她有心想问问周烨怎么样了,可披览殿里安静地可怕,只有两个侍女,她怎么摇都摇不醒,她便放弃摇了,三更半夜,不晓得周烨在哪个宫里就寝的,所以,即使满腹的担心和狐疑,她也只能等明天再问了。而且,她醒来,没有看到周烨在床前,她竟然有些隐隐的失望。似乎今生,杜九凤的心,一直往周烨的身上飘摇呢,可这不是很好吗,她和周烨,本来就是夫妻啊,好像,他就只对她一个人说过“为夫”这样的字眼,想想,杜九凤便觉得心里很暖。杜九凤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花,觉得有些乏,便在披览殿里走动起来,走到了周烨的书桌前,给周烨收拾起书桌来,其中有一份最新的兵部奏折,杜九凤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捡起来的时候,她不小心看到了,上面说,十一月到十二月之间,攻打狄戎一族。狄戎在载国和璃国的中间,是两国中间的一个小国,上次载国攻打璃国,是绕道狄戎。记得前世,夏玄曾经让杜九凤打探载国的战略部署,虽然之前夏玄若有若无地给杜九凤讲过兵法方面的内容,但杜九凤还是不大懂,她隐约觉得,今生,夏玄还是会继续问这个问题的,所以,便留了心,心想:若是他问起来,她便往相反的方向说。夜半三更,整个王府也是寂静的,杜九凤便又回去睡了会儿。第二日,她是被一声喜庆的女子的尖叫吵醒的,醒来便看到周烨坐在她的床边。周烨的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说到,“毒已经解了。”“贱妾中毒了么?”杜九凤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是。御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配制出了解药。”周烨说到。“王爷没事吧?如果贱妾不去,可能王爷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累赘。”杜九凤歉疚地说到。“不管怎么说,凤儿总算是替本王挡了淬了毒的剑。头功一件。”周烨挽了挽自己的衣袖说到,“凤儿想要什么?”“这是贱妾的本份,不是为了讨赏。”周烨笑了一下,“你不要是你的事,若本王不赏,是会寒了人心的。”杜九凤愣了一下,心想:周烨当真会用人,拎得清。“封你为妃如何?”周烨在床上坐定,很正经地看向杜九凤的方向。“这——”虽然杜九凤一直在想封妃的事情,但是“封妃”两个字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心中无波无澜,无惊无喜,就是觉得有点儿突然。“封为和裘鸣凤平起平坐的侧妃,给你取个封号,如何?”杜九凤还有些呆呆的,“王爷~”裘鸣凤在侧妃的位置上,很久了,也可就是个侧妃,没有封号的,面对周烨的这番宠爱,杜九凤自然诚惶诚恐,她要从床上下来,谢王爷,可终被周烨劝住了。“什么封号好呢——”周烨的口中,自言自语地念叨。杜九凤则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庆妃”,她讨厌“庆妃”这两个字,前世,这两个字,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姬的本色,杜九凤的心,忽然间,狂跳起来。“庆妃如何?”周烨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对着杜九凤说到。第33章杜九凤诧异地盯着周烨,如何——如何怕什么便来什么?“贱妾想问问,为何叫庆妃?可有什么说法吗?”杜九凤心惊肉跳。好像一旦叫了“庆妃”这个名字,前世的一切都扑面而来,那是她怎么都逃不开的噩梦,前世,周烨是看到浅云阁里有一副字画,是一位挺有名的书法家的真迹,上面写有一百零九个字,每个字意思都不错,周烨采取的是“掷箭选字”的方法,箭插到了“庆”上,所以,她便叫做“庆妃”了。而那幅画,是白锦送给她的,现在,浅云阁的墙壁上,并未挂着这幅画。今生,杜九凤不想这般潦草,从选紫色衣服开始,她就想着今生要重新来过。“刚才本王听到喜鹊叫了,很喜庆,所以,便叫‘庆妃’,怎么?不喜欢?”周烨又朝着杜九凤凑了凑。杜九凤面色有些尴尬,“贱妾还是不怎么喜欢这个称谓,能不能劳烦王爷重新取一个?”周烨看了杜九凤一眼,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了句,“任性。”杜九凤胆子也大起来了,说到,“那贱妾就是想任性一回,不行吗?”“好了,先吃饭。”淮南王周烨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小玉碗,里面是人参汤,“喝了。”说完,他便一勺一勺喂起九凤来,杜九凤诚惶诚恐。“凤儿如果好了,便回浅云阁好好休息,本王今日还要上朝,上朝的时候会替你想封号的,嗯?”说完,周烨捏了捏杜九凤的脸蛋,便走了。看着他落拓洒脱的背影,杜九凤竟然有几分恍惚。中午时分,杜九凤回了“浅云阁”,刚刚进院,就见竹兰急匆匆地跑来了。昨日遇刺客之事,周烨已经派人来告诉竹兰了,不过没让浅云阁的人去看杜九凤,所以,竹兰很担心,看到自家娘子无碍了,竹兰才长吁了一口气。“娘子,哦,不对,现在该叫您娘娘了,有一件事情,奴婢想跟您说。”两个人在房中,说着话。“封妃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杜九凤诧异,怎么她刚从披览殿出来,竹兰就知道了?“娘娘还不知道的吧,可能王爷今儿在永宁说了,有封你为妃的意思,所以,整个王府都知道了,您想啊,整个王府的人,可都等着攀您的高枝儿呢,您替王爷挡了一刀,而且,现在正妃和侧妃都已凋零,王爷自然要扶持新人了,凤鸣院那位,说是禁足半年,可男人啊,没有长性的,或许半年以后,王爷早把裘妃忘了,您就是王爷的新宠。”自家主子封妃了,竹兰脸上也有光,以后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今日的腰杆自然是很直的。杜九凤只是笑笑,竹兰还是太幼稚,她哪懂这深宫中的算计和诡谲?“哦,对了,主子,今日我浇花的时候在门口的芍药花上,发现了这个。”说完,竹兰便把帕子交给了杜九凤。杜九凤打开手帕,上面用毛笔画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手,没有脚,眼睛和鼻子都没了,若是以前,杜九凤肯定只会害怕,不晓得这是什么,但经历过一次重生,很多事,她都懂了,她知道这是“人彘”。前世,竹兰捡到帕子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过,所以,杜九凤不晓得裘鸣凤为何这么咒自己。虽然帕子上的人,没有手脚和耳目,认不出来是谁了,但是,她的身后,却有一座院落,上面写着“凤鸣院”,所以,这个被“人彘”的人,不是裘鸣凤又是谁?杜九凤不晓得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还是怎么,前世是她主动把裘鸣凤人彘了的,今生,裘鸣凤竟然主动给杜九凤提示,让杜九凤人彘她?还有,她把这方帕子挂在杜九凤房前的芍药上,是什么意思?杜九凤不晓得迎紫家乡的风俗,而且,迎紫现在还卧床不起,但杜九凤知道,裘鸣凤把帕子挂在芍药上,是要陷害她,但周烨又岂是吃素的?怎能由着裘鸣凤陷害?所以,杜九凤又让竹兰把帕子挂在了芍药上。但有一点,竹兰忽视了,裘鸣凤派人是把手绢打了五个结,因为竹兰也不知道打五个结的风俗,所以,竹兰只打了两个结,挂在花上了事。刚挂完帕子呢,白锦便来了,她来问杜九凤的伤势如何,看到杜九凤活泼得又跟以前一样了,她才放下了心,这次来,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把那支金步摇送给杜九凤。“妹妹,可能你正式封妃前,这是姐姐最后一次送你东西了。”白锦抚摸着杜九凤的手说到,“昨儿那个刺客,没有刺杀我,可能就因为我头上戴着这支金步摇,这支金步摇是璃国的手工,他们闹不清我和璃国是什么关系,所以,没对我下手,妹妹你昨日受苦了。”“姐姐你怎么有一支这样的金步摇呢?”昨儿杜九凤就想问白锦了,不过昨儿那种情况,也没机会问。“做这支金步摇的,是司珍坊掌珍刘鸳,刘鸳是朝中御史大夫巩天昭的义妹,她的手艺,是她那位义父教她的,她义父曾在璃国待了多年,不奇怪。”“竟是这样。”这就说得通了,巩天昭本来就是璃国人,这点儿,她前世是到了最后才知道的。这支金步摇,杜九凤收下了,前世,裘鸣凤就是用金步摇让她关了禁闭,今生,她不能再让白锦戴着徒增麻烦,所以,她把金步摇收在了首饰匣内,这辈子,她都不打算戴了。“哦,我还给妹妹带来一样东西,是本朝书法名家田行之的真迹,这个人啊,和我父亲认识,前几日,才拿去给我父亲的。”说着,白锦就打开了那幅画。这一幕,因为前世曾经发生过,所以,再发生,九凤便有一些恍惚和心惊肉跳,那种事情曾经发生,而且也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感觉,是非常微妙的。“原来是拜碑帖。”杜九凤说到,“姐姐不愧出身书香门第,送得礼物也都这样超凡脱俗。妹妹没读过多少书,怕玷污了这副字画。”杜九凤是十分不想留下的,一旦留下,若是周烨来,势必会看见,看见了,难免又会封她为“庆妃”。“哪副字画?本王看一下。”就听淮南王周烨的动静在外面响了一句,然后,他的人,就站在杜九凤的身边了,可见他雷厉风行,行动之快。白锦和杜九凤赶紧站起来,给淮南王行礼。“免了。”说完,周烨便拿起那副字画,看起来,“不错,笔迹苍劲有力,是真迹。你白姐姐当真是费心了。”白锦便嫣然一笑,自从杜九凤来了王府,她的好日子便来了,往日那种半年都见不到王爷的苦日子过去了,这几日,她便见了王爷好几面,虽然昨日发生了意外,王爷不曾在她的院中就寝,可那不是发生了意外吗,若是没有,她便也就——想到此,白锦便有些羞涩。“本王今日正为了九凤的封号伤透了脑筋,本来想封为‘庆’的,她不乐意。”周烨说到。白锦便笑着说,“既然王爷也喜欢这幅画的话,何不从这副画中,找一个字,作为妹妹的封号呢?贱妾看了,这些字可都是好字,既然人为不好定,那便交给天定吧。”“有道理。只是,本王若是选了,凤儿可不能再推诿了,你可知,为了你一句话,为夫今日的头发可都掉光了。”杜九凤便笑,“我看王爷发量惊人,看起来也是胡说的。”两个人这番的打情骂俏,让白锦略显尴尬,不过显然,两个人不把白锦的尴尬放在心上,好像这般的打情骂俏已经是两个人的日常了一般。周烨没有搭理杜九凤的抱怨,他背过身子,手指着身后的画,然后杜九凤就变脸了。“王爷好厉害,指了个喜庆的‘庆’字。”白锦说到,“妾身觉得,这个庆字甚好。”周烨的手按住那个字,转过身子,仿佛得逞似地对着九凤说,“本王便说,今日与庆字有缘。便叫庆妃吧,以后不许再有异议。”杜九凤满肚子的不乐意,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那贱妾便先恭喜庆妃娘娘了。”白锦给杜九凤福了福身。“姐姐快起来,如此可真是折煞我了。”“没有的事儿,妹妹封妃是喜事一桩,如何不祝贺?”白锦说完,便向淮南王和庆妃告辞。白锦在回去的路上想着,今日王爷该宿在庆妃处吧,毕竟新人娇贵,王爷也喜欢她。周烨今日真是宿在杜九凤处的,晚上两个人颠鸾倒凤,动情处,周烨咬着杜九凤的耳朵说,“自从你入了这王府,我已经没有在别的女人处宿过了。”杜九凤心里一软,随即又变了很硬,王爷向来妃嫔无数的,近日他连损了两房妻妾,没别处去,而且后宫那些妻妾的,没有一个能勾住他的,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去处,相比较,还是杜九凤这里更合适一点儿。“那王爷,这可是您的不对了,雨露均沾,就算将来您当了皇上,后宫也是要不断扩充的,新人不断进来,才能为王爷您开枝散叶啊。再说,正妃娘娘的胎这不是刚掉了吗,王爷子嗣无人,就不着急吗?”黑暗中,杜九凤问周烨。周烨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了,然后他说了两个字:“不急。”第34章第二日,杜九凤醒来的时候,难得周烨还睡着她的旁边,没有走掉。看着他俊美无铸的侧颜,杜九凤难免起了孩子心思,她从旁边拿了块帕子,拎着帕子,在周烨的脸上挠着,手却被周烨抓住了,“你好大的胆子。这种事,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杜九凤便毫无心机地笑,“王爷今日要去哪?”“哪也不去,在你房中待着,一会儿去给你把字画挂上。”“真不走了么?”今生的杜九凤,竟然开始因为周烨今日不走了,而心生欢喜。她现在才发觉,以前,她对夏玄,那是盲目的喜欢,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他是离她很远的信仰,可今生,和周烨相处的点点滴滴的小事,却入了她的心,总是让她的唇角忍不住上扬,是那种从心底溢出来的喜欢。这样想着想着,杜九凤就趴在周烨的胸前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个人起来的时候,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正吃着呢,就见靳东凯端了一壶茶来,他说,“王爷晨起,每日都喝红茶的,今日虽然王爷在娘娘这里宿了,可这习惯,是不会改的,这红茶,是武夷山的大红袍,王爷喜欢,今日,奴才拿了两只杯子,请庆妃娘娘也尝尝。”果然托盘里有两只杯子,一只是明黄的颜色,太子专用的,杜九凤自然不敢用,另外一只,就是和茶壶配套的,普通的玉瓷杯子,杜九凤该用哪只杯子,显而易见,她挺有眼力见儿地拿起了那只玉瓷杯子。靳东凯给两个人的杯子里,分别倒了茶水。周烨侧过脸去,对着靳东凯调侃,“出息了,有长进。知道给本王送茶叶了。”靳东凯的百年冰山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王爷过奖,伺候好主子,这是奴才的本分,再说——”靳东凯的目光朝着杜九凤看过去,“再说了,王爷既然进了浅云阁,奴才想的是,王爷今日一天,可能哪儿都不去了,所以,才特意把茶给王爷送来,免得王爷没了日常最爱喝的茶,不舒坦。”周烨低头一笑,“你倒会说。”“若是不了解王爷的心思,奴才这近身侍卫,也不必当了。”靳东凯低头说到。“好了,去吧。”杜九凤的心里,甜滋滋的,心想,看起来,周烨对她的态度,他的身边人,竟然都是知道的,知道周烨今日可能会流连在她的院中,不走了。“王爷,他说的可是真的么?”杜九凤眉眼里的笑,怎么都藏不住。“要不然呢?庆妃。”周烨反问。被周烨这么一反问,杜九凤只低头,含羞笑了,双手无处放,便端着茶在喝。她喝完了,周烨又给她倒上了。喝完茶,周烨便把白锦送给杜九凤的那幅字画挂上了,杜九凤站在后面看挂得位置正不正,周烨便问,“这样呢?如何?”“再高点儿。”“这样?”“再低点儿。”周烨便又看了杜九凤一眼,叹了一口气。“怎么,王爷和妾身在一起,不开心吗?”杜九凤问周烨。“没有,我叹息的是,几时我也成了妻管严了?”周烨说到。现在的杜九凤,颇有些陷在和王爷爱恋里的小女人心思,并不多想,只是一跺脚,然后嗔怒到,“王爷,你怎么总是取笑我?”周烨便哈哈大笑。杜九凤今日故意引着周烨往房门口的帕子上找,所以,她假意闲来无事,去给花浇水了,周烨也无事,一直在杜九凤的房中,两个人颇有些“琴瑟在御”的感觉了。杜九凤浇花,周烨便在旁边看着,和杜九凤说着闲话,“说起来,以前我对老丈人态度不周。”杜九凤笑笑,“哪里的话,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我爹他就是个乡下的财主,差距远着呢,您怎么对他,都有理。”周烨闲站在门口,笑了一下,不经意间看到挂着的帕子,“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杜九凤所有的心思,都假意在浇花上,仿佛对周烨的话,不在意。周烨已经解下了那方帕子,打开的时候,他数了,两个结。曾经裘鸣凤跟周烨讲过迎紫家乡的这个风俗,裘鸣凤当时在院子里也结了一方帕子,五个结,她说她许的愿望是:希望永生永世和周烨在一起,不过周烨猜的是:她希望将来早日当上皇后,永远不失宠,才是真的。女人,呵。周烨打开,看到了裘鸣凤被“人彘”的那副画,他一看就知道这是裘鸣凤自己画的,用来陷害杜九凤,因为如果是杜九凤画的,她心里知道画那个人是谁,不会多此一举地写上“凤鸣院”三个字,如此做,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画画的人,想让大家都知道,画的到底是谁。但这方帕子结了两个结,说明杜九凤已经知道这方帕子的存在了,她看过,故意又挂在了这里,可惜,她不知道应该打几个结,打五个结,用来许愿的风俗,想必她不知道,迎紫还在睡着养病,没有告诉她,她就是想让周烨看看,裘鸣凤是怎么陷害她的。说起来,到底是杜九凤棋高一着,如同裘鸣凤在郊外埋下“凤引九雏”的石头一样,杜九凤将计就计,就把裘鸣凤装进去了。所以,周烨现在的枕边人,是个狠角色,不过,如果不是狠角色,也做不了璃国二皇子的细作不是?“王爷看的是什么?”杜九凤走了过来,站到了周烨身边。“你画的?”周烨抬起头来,问杜九凤。“王爷折煞妾身了,这是什么?贱妾不知。”“你不懂?”周烨似乎在嘲弄地笑,“戚夫人所受的惩罚,耳朵被毒聋,口被毒哑,四肢被砍去,你当真不懂?”“妾身以前倒是听说过,只是觉得,用这种方式对人,未免太过残忍,都不敢想象,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种事情,这怎么会是妾身做的?王爷明察啊。”杜九凤惶惶然的模样。“如果不是你,那是谁?是她?她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段诅咒自己?既然她诅咒自己,那本王就遂了她的愿如何?”周烨突然说到。杜九凤愣怔了,前世狠毒的是她,周烨好像从来运筹帷幄得厉害,可是他的心思,从来不告诉人了,他也没有做到杀人不眨眼的残暴,好像在周烨的眼里,杀人是一种非常低级的趣味,所以,此世,此时,难道是在试探她?杜九凤忙不迭失地就跪下了,给周烨磕头,“王爷,裘妃没有那么罪大恶极,断断还不到要人彘的地步,让她禁足已经是很严苛的惩罚了,王爷,人命不是草芥,还请王爷三思啊。”杜九凤是真的不想看到,前世发生的事情,再次出现,不想用今世来印证前生,历史重演,于她无益。前世,裘鸣凤被扔进茅房以后,她有几天几夜都睡不着,她虽然觉得裘鸣凤罪有应得,除了一个皇帝身边的宠妃,就等于除了一害,对载国有好处,但是今生,杜九凤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太残忍,二来,裘鸣凤还没有坏到那个份儿上。她更不想让周烨如此滥杀无辜,在杜九凤的心里,他本就该是深沉如海的模样,在智谋上狠辣,但是杀人这种事情,难免损了他的威严。“不想杀?”周烨坐在榻上,问跪着的杜九凤。“是,妾身不想看见王爷杀人,但是,这块帕子当真不是妾身放的。”周烨看了杜九凤几眼,情真意切,看起来是真不想让裘鸣凤死,或者说不想让她以用这种方式死,画是裘鸣凤画的,事件是让杜九凤发酵的,如此而已。周烨伸出手来,“起来吧,既然人彘她自己,是她自己想到的,那便有一天,她犯了错,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可好?”杜九凤抬头看了看周烨的面容,好像不生气了,她才扶着他的手起来了,周烨顺势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杜九凤的手触到周烨的眉,“王爷不许生气啊。”周烨一笑,“你不让生气,便不生气。”他旋即在杜九凤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杜九凤便一副惊慌未定的样子,说道,“王爷啊,你好坏的。”周烨便笑,“你向来这么勾引男人吗?勾得人心蠢蠢欲动。”不曾说完呢,周烨就抱着杜九凤去了床上,克制不住的翻云覆雨一番。做的时候,周烨就在想:果然是细作的料,美人计使得如此透骨,那是要把他的骨头都酥麻了的感觉。做完以后,杜九凤便躺在床上睡着了,周烨是下午十分起床的。靳东凯过来回话,说蔡文柳回府了。“她还有脸回来?”周烨束起自己方才在床上弄乱了的发,讥讽着对靳东凯说了一句。靳东凯看王爷的衣衫,仿佛刚从床上起来。靳东凯现在在浅云阁的外间,不曾看到杜九凤,心想:莫不是王爷——王爷刚刚和庆妃娘娘——那个了?靳东凯想了又想,最终说道,“王爷,您看,奴才要不要去取汤来?”第35章汤,是避孕汤的简称,他与王爷一向称为“汤”,因为怕隔墙有耳。这种汤药,是用宫里独有的大寒之物所制,宫外没有,很多人不曾吃过,更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吃了这种汤药的女子,想要有孕,此生已经是不可能。“不必了,今日不是已经喝过了,而且,她明日还喝,若现在喝,怕她察觉出来异样。”周烨说道。“是。”靳东凯跟庆妃娘娘宫里的竹兰说了一声,便和周烨离开。杜九凤醒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看到旁边他不在了,竟然有淡淡的惆怅涌上心头,她侧着身子,手抚摸着周烨曾经睡过的枕头。她就奇怪,上辈子,跟了周烨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他一星半点儿的好,反而整个人的心思都系在夏玄身上,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浑身的优点,都感觉不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便处处都是优点。这几日,杜九凤已经被周烨迷得七荤八素。竹兰隔着朦胧的纱帘和杜九凤汇报,说,“王爷走了。”“哦。知道了。”杜九凤回了句,她又怅然若失。杜九凤刚从床上坐起来,便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不多时,夏玄便站在她眼前了。看到杜九凤衣衫不整,他转过头去,说到,“你快穿好衣服”。若是前世,杜九凤没穿衣服的话,她会觉得正好的,让老师看见她了,可今世,她忽然间就觉得和夏玄有了界限感,所以,她急匆匆地便开始穿衣服。“九凤,你最近可好?”夏玄问,“听说你封妃了。庆妃。”杜九凤笑笑,“是啊。”杜九凤猜,他这次来,大概是想问问载国的军队部署,前世,他就是来问的,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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