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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和她的妖孽金主》TXT全集下载_11(1 / 1)

“看起来,他挺喜欢你的,和那日不同。”夏玄又说。“哪日?”“就是你中毒的那日。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披览殿里,我看了,都心疼。”“我中毒那日,你来了?”杜九凤诧异。“整个宜京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会不知道?只是你那么一副孤零零的样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把你一个人放在披览殿,让你自生自灭,我——”夏玄捶了一下桌子。夏玄也不晓得自己这是中了什么毒,竟然如此小人心思地开始挑拨起杜九凤和周烨的关系来,从那日在梁上开始,他的心思就变了,人的心思真是奇怪到不能再奇怪的,以前都是九凤追着他跑,可现在,他的心,也不受自己控制了。杜九凤的脑子就开始转开了,心里惊了一下,最坏的打算,莫不是周烨对她已经有了怀疑,按理说,她替他挡了一剑,他照理不应该这么对她的,披览殿里人少,她是知道的,而且,半夜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事情了,所以,她是吃了解药的,难不成——杜九凤吓了一跳,上次周烨曾经看过她的房梁,说明,当时他已经知道夏玄来过了,杜九凤也只晓得和他置气,没有深究,现在看起来,内里大有文章,以周烨的精明,肯定会去查了夏玄的身份,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怀疑,她是夏玄的细作了,她那天之所以这么快醒来,是因为夏玄给她吃了解药?而周烨离开,就是为了给夏玄机会,他知道夏玄有解药?如此一想,杜九凤简直头皮发麻?她自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可已经被周烨装了进去。难道前世——前世他也早就看出来了?杜九凤脑子乱,但是在夏玄面前,她还没有那么慌乱,而且,夏玄背着身子,没有看出来她的异样。九凤说到,“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晚我夜半起床,看到了一封奏报,好像是兵部的,说今年冬天,载国要出兵南夷族。”南夷族在载国的西南方向,和璃国距离较远,夏玄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明白的是,这几年载国一直对璃国虎视眈眈,怎么忽然要攻打南夷族了,势必要投入大量的兵力,但他和夏侯沉渊虽然在很多事情上不和,在身世上,夏侯沉渊更是轻视他,但在一直对外方面,两个人配合算的上默契。夏玄转过头来,对着九凤说,“你没事就好了,我放心了,我怕周烨再来,我先走了。”说完,纵身便消失在树影婆娑里,须臾便没了动静。杜九凤还在想周烨,果然,周烨这个人,心机之深,一般人难以企及。如果他已经怀疑杜九凤了,那么在床上的那些言语,是不是也就不作数了?他只是说说的,可如果只是说说,怎么听起来,如此情真意切,如此动情?还是杜九凤自己想错了?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晚上他对她的宠幸,确实是发自内心?杜九凤不懂。*周烨去了永宁宫,蔡文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一身素服,整个人不施脂粉,脸憔悴了不少,瘦了一圈,看起来楚楚可怜。看到周烨,她盈盈福身,“贱妾给王爷请安。”“免礼。”周烨行动利落地坐在了椅子上,“怎么着啊,大理寺审出来什么没有?”“妾身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能够审出什么来。”蔡文柳说到。周烨心知肚明地笑笑,只是不说,他也晓得,蔡文柳在大理寺必然是什么都不招的,她太子妃的身份,刚刚流产,大理寺卿必然不会对她动刑,她只要死不招认,大理寺就无法定她的罪,毕竟事情过了两年,虽然是她做的,可大理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便又让蔡文柳回来了。“现在,整个朝堂都盯着本王家的后院,若你还是太子妃的身份,势必会引起程家的不满,所以,本王暂时贬你为妾。你还是住在问柳殿,一切用度,还和原来一样。”周烨说到。“谢王爷体恤。”蔡文柳给周烨跪下了。对蔡文柳杀人这件事情,周烨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但蔡文柳知道,在王府里,还给她一个位分,不过是因为蔡仪的原因,但从太子妃贬为妾,无疑等于把她打入了冷宫。蔡文柳感觉自己周身发冷,最冷的一个冬天,来了。*舞乐坊。阮巡一边喝酒,一边看舞姬的表演。他刚才点了一曲《镜花水月》让舞姬跳。现在的舞姬,一身火红的衣衫,蒙着面纱,在台上跳舞,眼睛忽闪忽闪的。阮巡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她刚刚进府,跳的便是这曲镜花水月,阮巡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便心里痒,心里苦。裘鸣凤,当初他便站在王爷身边,看上她的,不止是王爷一个人,可王爷的心思那么深,只知道他到底是真看上,还是假看上,阮巡的直觉,他不过就是玩玩而已。这时候,庸王殿下来了,他认识淮南王府里的阮巡,看到阮巡一个人在喝酒,还在看《镜花水月》。阮巡好歹在淮南王周烨身边待过这么多年,为人十分机警,看到庸王上楼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大事不好,庸王和淮南王关系向来不错,他极有可能告诉淮南王。所以,阮巡佯装没看见周煜,他假意醉醺醺地对妈妈说到,“有没有凤雅的画像?”“哟,凤雅的画?没有。”妈妈在江湖行走多年,厉害自然晓得的,九凤已经进了王府了,听说,还成了淮南王爷的新宠,妈妈也开心,九凤的画像,自然不能落到随便的人手里,那是给九凤找麻烦。阮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连旁边的庸王周煜都吓了一跳,他默不作声地端起一杯茶来喝着,他也不明白,阮巡要什么意思,所以,便静悄悄地看着。“你可知道我是谁啊?”阮巡说到。妈妈一愣,“哟,还真不知道您是哪里的大爷。”“我是淮南王府的一品武将,今日是王爷让我来取庆妃的画像,庆妃所有的画像,都给我。”说着,阮巡亮了亮手里的令牌。“哟,都封妃了啊。”妈妈眼睛一亮,说了一句。“少废话,赶紧去。”阮巡恶狠狠地说到。妈妈当即慌了,赶紧去了自己的房间,还有九凤的房间,把所有的客人给九凤画的画都搬了出来,舞乐坊这种地方,纨绔子弟多,纨绔子弟基本都多才华,画像画得也是极好的,阮巡多情的眼神看了这些画好久,然后,收起来了。周煜边喝茶边想到,这个杜九凤真是赶上了好时候,两房妃子都没落了,她上来了。不过,那日,蔡文柳的生辰宴上,杜九凤的表现,真真让人刮目相看,带着股子狠劲儿,就连周煜看了,都觉得周身发冷,如此,蔡文柳和裘鸣凤倒了,她上位,岂不是正好?倒是老四,好像迷这个杜九凤迷得团团转,对她有求必应了。阮巡拿着这些画走了,周煜决定,一会儿,他也要去趟淮南王府,看看周烨拿这些画来干什么。傍晚十分,周煜带着调侃的口气来到了周烨的永宁宫,靳东凯说,王爷刚刚去了浅云阁。周煜说到,“哟,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个钟点,还在浅云阁。去把他叫回来。”“是。”靳东凯便出去了。周煜心想,莫不是搜罗了杜九凤的画像,去献宝了?第36章靳东凯到达浅云阁的时候,周烨正宠溺地捏着杜九凤的脸,外人都没眼看的。靳东凯看不下去,便低下头,说到,“王爷,庸王来了,正在永宁宫等您。”“他怎么来了?早不来,晚也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周烨看着杜九凤的眼睛,抱怨了一句,“本王且去看看。”说完,他便要出门。“王爷,您晚上还过来吗?”杜九凤在后面问到。周烨站在院中,回头,看到杜九凤眉头微微锁着,仿佛很焦急他的离开。周烨笑一下,“我想起来凤儿唱过的一首曲儿,‘郎远行,妾心焦,在家缝衣舂米做活计,从春到夏,从秋到冬;郎不归,妾明了,一天到晚把饭烧,糊了锅,坏了灶,奴的心,早已随你地狱走一遭。’此情此景,是不是有点儿那个意思了?”说完,他把落在肩膀旁边的发甩到了脑后。九凤想起了那日,他回京的那一日,和她在楼梯上打了个正着,却原来,他在楼下就已经听到她的歌了。想起那日之前,她是铁了心不进王府的,可是命运弄人,她最终,还是进了他的王府。“是不是?”他站在那里,问站在门前的杜九凤。“妾身,妾身那唱的是寻常人家的夫妻,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和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杜九凤说到,清浅的声音。“可我——”他低了一下头,顿了一下,“偏偏想和你做一对俗世的夫妻。”杜九凤看着周烨若带笑意的眉眼,仿佛三月的桃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眼前。她都有些怀疑,刚才夏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挑拨她和周烨的关系?只有把她和周烨的关系挑拨了,杜九凤才能为他所用。因为,似乎周烨的一言一行,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是那种蜜里调油的感觉,以前像装的,现在也像装的,可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甜言蜜语用特真实的话语说出来,想必,便没有这种浪漫的感觉了。淮南王,把每一寸浪漫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路上,靳东凯跟周烨说到,“王爷,您得明白,杜九凤是个细作。”“那又怎么着啊?”周烨不置可否地说到。“奴才看您的样儿,像是动了真格的。”周烨没说话,步子已经迈上了永宁宫的台阶。“才从温柔乡里回来啊,舍得么?”周煜问。“不舍得也得舍得,这不是你来了么。”旋即,周烨便坐在了椅子上。“今儿你不是派人把杜九凤的画儿都给找来了么,我来看看你这殷勤献得如何。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匆匆来了你王府了。”周煜调笑着说到。“画?什么画?”周烨不解。“别装了你就,你让阮巡去舞乐坊把杜九凤的画全都搜罗出来了。当本王不知道?”“哦?”周烨目光看了靳东凯一眼,靳东凯随即便出去了。“王兄,时间晚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晚膳了。”周烨已经毫不客气地送起客来。“这么小气?在你府里吃都不行?”周煜说到。“不行。凤儿已经备好饭了,你显然不便见我的亲眷,我是中途被你叫走的。”周煜便“啧啧”了两声,“叫得这个亲哦,还凤儿。”“王兄好走,不送。”“你这个人——”“来人,送客。”周煜感觉自己话没说完呢,就被周烨给撵走了。周烨一边在房间里喝着茶,一边想着什么。不多时,靳东凯就把阮巡叫来了。“画呢?”周烨问阮巡。“什么画儿?”“你去舞乐坊拿的庆妃的画,你不是说替本王拿的,怎么不见你交上来?”周烨坐在当庭的椅子上,问阮巡。阮巡的脸当即白了,“奴才不敢,就算给奴才雄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私藏庆妃的画像啊。”周烨面无表情,“靳东凯,准备刑杖,打死为止!”阮巡的脸特别难看,他咬了咬牙,一言不发。永宁宫的门口,行刑的人已经准备着了,阮巡还是不说话。阮巡毕竟是行伍出身,身体那叫一个棒,可刑杖也是不眨眼的,大概百十下以后,阮巡便皮开肉绽,嘴角冒血。周烨一直在喝茶,“还不说么?”“奴才——奴才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打。”就这样又打了数百下,阮巡只剩下半条命了,可他还是不说。周烨瞧着阮巡软硬不吃的样子,对着靳东凯说,“去他的住处,把画儿都拿来。”靳东凯又领命而去。“你就这样护着她么?宁死也不把她说出来?”周烨询问下面的阮巡,他还紧紧地咬了咬牙。阮巡没说话,他嘴硬得很,什么都没说。周烨有一种感觉,他的卧榻之侧,现在,正有人在酣睡,在觊觎。他如何能够受得了?阮巡暗恋杜九凤,看起来已经入了骨子了,他不晓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是否曾经有过接触,这些他都不知道。周烨有些恼怒,有些吃醋。生平,他头一次知道了醋是什么味儿,可他决计是不会承认的——他吃醋了。不多时,靳东凯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好些杜九凤的画儿,有她跳舞时候穿着暴露的火红衣衫的,有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的画像,那都是京城的纨绔子弟们眼中的杜九凤,她曾经在京城众公子哥的眼睛里,如同交际花一般。“把阮巡送回他家,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让他出门,不过,他这副身子,也出不来。”周烨鄙夷地瞧着几乎被打残了的阮巡,低哑着嗓音说到。他愤而把这些画儿随手扔在了永宁宫,便又去了浅云阁。周烨到达“浅云阁”的时候,杜九凤已经把饭菜都布置好了。吃饭的时候,周烨一直都没说话,好像有一股气,一直在腹腔中,并不发作。杜九凤想问,又不敢问,也便强忍着。竹兰收拾了碗筷以后,周烨就拉住杜九凤,不让她走。“王爷今夜要在这里就寝吗?若在,妾身去铺床。”杜九凤说到。今天晚上,在床上,周烨再次变身为虎,他在杜九凤的耳边说到,“你身边需要多少男人才够?本王身边的男人,你勾引了一个又一个!”这话,让杜九凤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勾引过男人?多少男人才够?莫不是——莫不是下午夏玄来见她,他知道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杜九凤心里吓了一跳,上次她就疑心,他知道了夏玄的存在,必然也会知道她和夏玄的关系,他怀疑她是细作,杜九凤已经动了心思,想着跟周烨说,她不是夏玄的细作,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全副的心思,都在周烨的身上。这几日,杜九凤一直想着,找个时间,把自己和夏玄的关系,夏玄是璃国二皇子的事情,都告诉周烨,她想的是,反正这件事情,周烨已经知道了,与其每次都让他这么怀疑她,不如索性告诉他,日后两个人同时面对夏玄这个敌人,而且,周烨城府那么深沉,脑子必定比杜九凤厉害得多,再说,载国不是杜九凤一个人的,护住载国,不光是杜九凤一个人的事情。杜九凤决定,就这么办,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如今夜,她并不晓得周烨是为了发什么大的火气,有了火气,便在她的身上发。周烨折腾了她半宿才睡,睡也没睡好,合上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醒来的时候,走出卧房,看到他在外间喝茶,杜九凤晓得他不痛快,便不去惹他更不痛快。她便想悄悄地返回房间去,却被周烨叫住了,“回来。”杜九凤硬着头皮过来了,可她过来了,周烨还是一句话不说。“今儿靳东凯怎么不给你送大红袍了?”杜九凤问。“他来了,我又让他回去了。”“王爷今儿不喝了吗?”杜九凤问。周烨没说什么,只是瞟了杜九凤一眼,然后说了句,“今儿不喝,以后也不喝了。”杜九凤只点了点头,怎么感觉周烨话中有话?她都听不懂的。刚刚吃过早饭,靳东凯就来报,说外面有一个人叫做朱广义的,来拜见王爷。杜九凤一听,脸就白了。朱广义是她大哥,是三个哥哥里面,最爱贪小便宜的一个,想必他来,就没有好事。周烨的目光朝向杜九凤,“姓朱?本王这是捅了老朱家的窝了吗?是你的什么人?”周烨目光中的鄙夷不屑很明显了,好像在嘲笑杜九凤这般的乡土小民,嘲笑她的亲戚开始攀高枝儿了,面对这些的目光,杜九凤有些下不来台。“是妾身的——大哥,妾身总共有三个哥哥,大哥朱广义,二哥朱广同,三哥朱广深。”杜九凤知晓周烨今日不高兴,可他的肠子向来弯弯绕的,她搞不懂他为什么不开心,便也只有小心翼翼地伺候,想捋顺他的毛,免得他突然发火,她受不住了。她可是知道,他发起火来,可是会不分场合的,杜九凤怕收不了场,便也不去惹怒他。第37章周烨站了起来,看到杜九凤还坐在桌边上,他说,“你不随本王去吗?”杜九凤才站起来,跟着周烨去了永宁宫。大哥朱广义为人比较爱贪小便宜,想必是听到杜九凤在宫里封妃了,来捞点儿什么好处,这次,他是特意来给周烨和杜九凤送礼的,送的礼,还十分贵重。杜九凤和大哥的关系比较一般,加上分开了几年,一时之间,还是生疏,她只坐在周烨的身边,想看看朱广义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要丢了她的脸才好。“草民朱广义,拜见淮南王和庆妃娘娘,这位是贱内朱龙氏。”朱广义介绍。周烨正在喝茶,没小心,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朱龙?”周烨重复到,他逗乐子的目光还看向杜九凤,那种目光,划过杜九凤的脸庞,带着调戏。杜九凤心想,他这个脾气,也是没谁了,片刻前,跟她置气,这会儿,又调戏起她来了,前世,他也是这么个脾气,但是,她怎么就没有觉出来他可爱?貌似前世,他的一切,她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杜九凤只是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来了。朱广义的老婆朱龙氏,姓氏古怪,往日是个爆脾气,还没读过书,连个名儿都没有,她就是姓龙,嫁给了姓朱的,叫朱龙氏,怎么了?往日里也有人调侃她怎样怎样,往往架不住别人的说辞,三言两语火爆脾气就上来,不过这次,嘲笑她的是淮南王,天下赫赫有名的淮南王,她想计较,也不能计较。朱龙氏忍了。朱广义看到妹妹和淮南王的关系甚好,心里便欢喜,心想,只有搞好这个亲戚关系,那他“宜京第一楼”的生意,只会蒸蒸日上。朱广义也比较会说,“前几年因为父亲要纳妾的事情,妹妹和父亲翻了脸,几年来,都和家里失去了联系,如今妹妹成了淮南王的人,当哥哥的自然来看看妹妹。”“好,本王的大舅哥。”周烨说到。朱广义听到这句“大舅哥”,心情跟吃了唐僧肉是一样一样的,他也比较会说,“前几年因为父亲要纳妾的事情,妹妹和父亲翻了脸,几年来,都和家里失去了联系,如今妹妹成了淮南王的人,当哥哥的自然来看看妹妹。”按理说,凭淮南王的地位,叫一个土财主的儿子大舅哥,实在是没有必要,不过周烨说出来,带着调戏,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倒让朱广义浑身多舒爽,淮南王的大舅哥,那出去,得是何等的威风?“草民最近在京城开了一件酒楼,吃饭住宿一条龙服务,以后,草民也在京城了,若是妹妹想家了,便来我京城里一聚,爹现在也在京城。”朱广义又说。“开酒楼?花了多少钱?”杜九凤吃惊地问到,她可是知道,大哥以前在乡下,都是从地里刨钱,来钱没那么容易,即使地主家,也没那么多余粮。“一百多两银子。”大舅哥朱广义说到。“生意好吗?”杜九凤又问。“还行,勉强过得去。”杜九凤点了点头。朱广义和朱龙氏没有在王府里多留,便走了。走到王府大门口,朱广义对朱龙氏说道,“瞧着点儿吧,我只要今儿从王府里走出去,大家就都知道我是当今淮南王的大舅哥,刚才淮南王自己也说了,这门亲戚他是认下了,想必京里的这些个公子哥儿,都该去我的店里走个过场了,就算不给我面儿,好歹也得给淮南王个面儿不是?”“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朱龙氏嗤之以鼻,“就你那店里,整天客人没一个,想着这次王八翻身?”“说什么呢?京里的那些王孙公子没这点儿眼力见?”朱广义说到,“不出三天,咱这第一楼可就嫌小了。”*朱广义走了以后,周烨便去宫里了,剩下杜九凤一个人,要回浅云阁的路上,碰上了周烨身边的侍女——随蓝。随蓝是个有眼力见的,她看到杜九凤一个人,便悄悄告诉了她,阮巡差点儿被王爷杖毙事情,还说了阮巡私自从舞乐坊拿了杜九凤的画像。“知道阮巡暗恋着娘娘,还私藏娘娘的画像,王爷特生气,差点儿都快让人把阮巡打死了。”阮巡暗恋她?杜九凤没听说啊,总共她和阮巡也就那几回,而且,两个人也根本没什么交集。舞乐坊,镜花水月?杜九凤顿时就明白为什么了,前世,她是知道阮巡暗恋裘鸣凤的,他之所以去舞乐坊看舞姬跳舞,不过是想在舞姬身上找找裘鸣凤的影子,可大概不想给裘鸣凤招黑,惹上麻烦,他大概看见庸王了,所以,他将计就计,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暗恋的人是杜九凤,还把杜九凤的画像拿来了。怪不得,周烨要那么对她。可周烨是没脑子吗?怎么看不出来阮巡和裘鸣凤之间关系的微妙?还是——想到这里,杜九凤又有几分脸红,还是男人在吃醋的时候,便没了脑子。这让杜九凤大为奇怪,这么说,他们的淮南王殿下——吃醋了?杜九凤不管他以前夜里跟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至少这次的吃醋是真的。杜九凤笑了下。既然他都动心了,对杜九凤动了真情了,杜九凤想的是,要不然改日,就把她的处境告诉他吧,如此,省得她每日里藏着掖着,也省得他误会她找男人了。杜九凤便这样决定了。*周烨是和靳东凯一起进的宫。路上,靳东凯问周烨,“今日怎么不给庆妃娘娘喝汤了?是王爷改变策略了吗?”周烨一直看着帘外的繁华,“是。以前觉得她是奸细,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让她怀上孩子。不过么,我现在想法变了——”周烨低了低头,弹了一下衣裳上的灰尘,其实他衣服上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只要她怀上孩子,便是我的人,一个女人心再狠,也不会对孩子的亲爹怎么样的。而且要是有了孩子,她的心也便会软了,在我身边时间久了,可能便不再惦记着那个夏玄了,那个男人,哪里好?”靳东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王爷是想要父凭子贵?”周烨白了靳东凯一眼,“就你话多!”靳东凯便没说话,形势严峻,奸细就在王爷的身边,靳东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可王爷,如果她并没有悔改,您又当如何?”“那还用问,自然是杀无赦。”周烨淡淡地说到。靳东凯拱了拱手,“明白了,王爷。可那个要极其大凉的药物,很伤身,再怀怕不是那么容易。”周烨白了靳东凯一眼,“你是木头脑袋?怀不上便怀不上,对孩子,本王没有那么多强求的心思。”“懂了。”靳东凯汗涔涔的,显然在为自己的智商抱憾。他会随时候命,等待王爷的吩咐。第38章载国的朝堂之上。建勋皇帝昏迷期间,由周烨监国,他便是载国说一不二的人。就连大皇子显王周耀,二皇子周煜 ,以及三皇子祯王周睿,都得听命于他。三皇子祯王周睿和二皇子周煜一样,因为能力与周烨相差太多,连嫉妒的资本都没有,自然听周烨的话,毫无反驳,也心服口服。大皇子周耀却相当不以为然,谁说不是呢,身为建勋帝的嫡长子,无权继承皇位,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没有说服力啊,他一直私心里怀疑,父皇昏迷以前,立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条圣旨,是老四撺掇了父皇的旨意,然后毒的父皇昏迷不醒。大皇子周耀一直在调查父亲昏迷的真正原因,周耀的背后,也有自己的支持者,那个人便是——丞相程家康。“淮南王殿下,今日老臣听到太医说,皇上的皆是因为房中有一盆曼陀罗。”程家康禀道。“哦?”周烨的手本来在敲击桌面的,现下他突然就不敲了,“继续说。”“本来也没什么,可今日清晨,御医去给皇上请脉的时候,差点儿就要晕倒,后来,御医查看了房中的所有摆设,才发现,在众多的花草当中,竟然有一盆致命的毒药——曼陀罗。”程家康说到。朝堂上的众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周烨好像万分不解的样子,“曼陀罗?这种花会致毒?”“是,殿下您不知道,曼陀罗的毒性相当致命。”程家康说到。“那怎么皇上有事,别的人就没有事情呢?平日里在殿里伺候的宫人也多,怎么都好端端的无事,唯独皇上有事,爱卿,你是不是弄错了?”周烨仿佛很好奇的模样。程家康“哼”了一声,“这便要问皇上身边一直伺候的贴身太监冯海了,他每日清晨,就把一盆甘草搬到皇上的寝殿里,晚间再搬出去,这样有一段时日了,甘草可是曼陀罗的克星,白日里,两种花草都在,甘草中和了曼陀罗的毒性,人在房间里自然是无事的,可晚上,房间里只有皇上一个人,毒也只毒皇上一个人。所以,皇上毫无征兆地昏迷不醒,此人简直是可恶,罪大恶极。”“岂有此理,竟有这种事情,把冯海带上来!”周烨也怒了,他一拍桌子,低吼。“禀告淮南王殿下,昨日夜里,就在冯海又一次要把甘草搬出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当场咬舌自尽而亡。”程家康说着说着就跪下了,“太子殿下,定然是有人指使冯海,他才有如此大的胆子,要不然,他一个太监,毒死了皇上,是要干什么?定是他的背后有人,臣斗胆请求淮南王查出幕后真凶。”“说的跟真的似的,曼陀罗花有毒,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曼陀罗和甘草在一起,毒性就中和了,也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老臣还从未见过一个人,在朝堂上如此一手遮天。”旁边的蔡仪阴阳怪气地说到。自从蔡文柳杀人一案出来,蔡家和程家结了天大的梁子,程家一直要求严惩蔡文柳,可没想到,蔡文柳死咬着牙不放松,大理寺知道蔡文柳的身份,而且刚刚小产,不敢对蔡文柳怎样,自此程家的人,就恨上蔡家了,他们强行把程锦从蔡家拉了出来,给蔡向荣写了和离书。程锦是本朝头一个主动与丈夫和离的女子,坊间非议众多,现在程锦呆在娘家,蔡家已经给蔡向荣张罗开新任夫人了,为此,程家更是与蔡家交恶。周烨看到程家康和蔡仪两个人,在私下里斗狠,便说,“那依两位爱卿看,这案子查还是不查?”程家康和蔡仪头都转向相反的方向,谁也不说话。周烨看到两个人的态度,转头对靳东凯说到,“你去查一下此事。”大皇子周耀心想:还是老四毒辣啊,程家康和蔡仪矛盾,已经转移了大部分人对这件事情的注意力,谁会想到这盆花会是周烨放的呢?也许是周烨放的,也许不是,但合宫之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皇帝身边的太监听命于他?除了心思狠辣的周烨,周耀还真是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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