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娇娇养成手册> 《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12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12(1 / 1)

他转身走得利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匆忙。岳金銮身上又是糖又是水,幸好秦恕刚才反应快,否则那糖烫到肉,非得褪下一层皮来。她小心翼翼把脏衣服换下,犹豫了一会,才换上秦恕的外袍。打上回蒋闲来过,岳金銮便不允许宫人进常宁殿了,一律在门外守着,不许进院子,防止蒋闲再来打探。因此姮娘她们不知道她被糖浇了一身的事。岳金銮穿上秦恕的外袍,迟迟不敢出门,好不容易把门拉开一条缝,脸都红的快滴血了。“秦恕……”秦恕立在门外,闻言想要回头,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换好了?”岳金銮羞答答看着足尖,“换好了。”也太丢人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秦恕这才转身。岳金銮与他的身高有一段差距,男子外袍宽大垂坠,披在她身上,衣袖都要垂在地上了。她显得愈发单薄娇小,漆黑柔长的丝发蓬松散在领口肩头,那都是曾经裹着他肩颈的地方,如今却能拢住她半个小人。还真是小。秦恕轻叹,蹲下身子折起她长长的衣袖,抬眸望她,“先将就一会,我让宫人去给你取衣服。”岳金銮不敢抬头,可秦恕蹲下来,目光与她持平,实在藏不住。她不得已扬起红扑扑的脸,小声央求,“不不不,别……别让她们拿衣服。”秦恕一顿,“怎么了?”岳金銮嗫嚅,“没怎么……”要是让姮娘她们知道,她衣服脏了,还换了秦恕的衣服,那多丢人,一定还会告诉岳贵妃,不行,想想她都头疼。她捏紧长袍的衣角,心虚道:“我喜欢你的衣服,就这样穿着……也挺好的。”作者有话要说:婚后。宫女甲看着宫殿里光着脚丫子、披着皇上外袍到处追猫追狗的皇后,问:“娘娘怎么有这穿别人衣服的癖好?”宫女乙:“不是,她只穿皇上的衣服。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宫女甲:?过了一会,二人看着下朝回来的皇帝抱着皇后回了寝宫,身后还追着一猫一狗。宫女乙:“看吧,从小养成的习惯。”秦恕:我就是皇后的习惯。感谢在2020-05-02 21:18:18~2020-05-03 22:18: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ii 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i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五章秦恕眸子一暗, 拢住她双臂,“穿着我的衣服在宫里走,叫人瞧见不好。”岳金銮红润饱满的下唇被上膛刚长出不久的小奶牙扣着, 根根分明的睫毛扑了又扑,坚持道:“我不要!”她把垂到地上的袍子提起来,抱在怀里,“我死也不换!”秦恕与她对视三秒,将小姑娘连眉毛都在强挑抵抗的倔强尽收眼底, “长本事了?”岳金銮漆黑的瞳丸忽然蒙上一层水汽, “秦恕,你怎么这么小气呀?”秦恕看她演。岳金銮用手背捂住眼睛,抽抽搭搭起来, “一件衣服而已,你都不肯给我,你这个小气鬼,我真是看错你了。”她拉开指缝,偷看秦恕,见他一张脸俊美无瑕, 很是平静,半分不为所动。她气恼, “哼!”小姑娘身板薄,一哭小肩膀都在跟着抽。秦恕:“张手。”岳金銮乖乖张手,被他抱进了殿里床上。秦恕为她摘了绣鞋,并好搁在床沿, “在这儿坐着,不许出去让人瞧见,我一会回来。”岳金銮抱着膝盖看他, “你去哪儿?”秦恕起身时顿了一拍,语调低沉而温和“帮你洗干净。”岳金銮:?秦恕本来是什么样的?是位杀伐果决、杀人如麻、赶尽杀绝的大杀神,死在他手里人血能流成河,他的童年怎么也该充满了残暴与血腥,但——那双搭弓执剑完美如玉的手,现在正在帮她洗衣服。岳金銮猫猫祟祟趴到门后,伸出小脑袋张望秦恕。他已经洗完了,袖口卷至小臂,将湿衣拧干沥水。迟疑片刻,似乎在考虑晒在什么地方,最后挑中了桂树,让湿衣搭在其上晾干。洗衣的手法也不是很老练的样子。估计是第一回 。岳金銮心里羞愧,唉声叹气走到他身边,“手冷不冷呀?”“已经开春了。”秦恕不以为然,“等几个时辰,衣服干了便换上吧。”他语气带着点柔软的味道,“知道你怕被人看见。”岳金銮心里一动,忍不住树袋熊一样扑挂在他身上,秦恕托着她,小姑娘软娇娇的声音像小钩子,一缕一缕勾人去听,她说:“秦恕,你怎么这么好,这么贤惠呀?”秦恕笑了笑,淡淡道:“还好。”岳金銮不怕死的说了下一句,“要是我是男人,我一定纳你当我的十八房小妾,呜呜呜,你真是太贴心窝子了。”秦恕阴郁的眼扫过怀里小姑娘白皙秀致的玉颈,慢慢问:“前十七个是谁?”岳金銮搂着他脖子掰手指,“周学士家的长子。”秦恕漫不经心,“哦,周则宁。”岳金銮继续掰,“叶将军家的小儿子。”秦恕不紧不慢,“嗯,叶枕戈。”岳金銮又掰,“梁王家的小世子。”秦恕轻描淡写,“行。和我还是堂兄弟,秦师道,是他?”岳金銮点头,“其实我家隔壁有个李御史,他家小公子长得也很好看……”秦恕心不在焉收拢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还有呢?”岳金銮林林总总说了二十多个,早就超了十七个数,说完了,她苦恼道:“看来二十房都不够了,还差个你,若我是男子,得买多大的房子呀。”秦恕气笑了,眼角薄冷划过岳金銮喋喋不休的红唇,敛去眉间最后的温存,“那可真是可惜,你不是男子。”岳金銮下巴搁在他肩头,“可不是,我也觉得可惜。”秦恕漠然,“所以你只能在那二十个里挑一个,你要谁?”岳金銮咂摸出不对劲来。殿外的气氛忽而冷的不像春日,连鸟雀都振翅飞走了,空气凝滞,只有他们的呼吸还在流动,紧促压迫,非常不善。岳金銮抱紧他,拖长了音调撒娇,“那二十个都不要,我一个也不要,我只要你。我一见到你,就把他们全都忘了。”秦恕冷哼,“小骗子。”他紧抿的薄唇软和下来,“姑且信你。”他是男子,但他只有一个。怀里这个。别人?管别人是谁?门外一阵吵闹,秦恕抱着岳金銮看去,见闯入两个人,一个织金袍子,一个内侍打扮。——太子秦湛与蒋闲。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太子的脸色变个不停。对方槽点太多,他竟无从下口。“你、你们——”太子指着还抱着的两个人,怒气冲冲,“松开,赶紧松开,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成何体统!”岳金銮往秦恕怀里缩,“讨厌鬼又来了。”太子见他们压根不听他的话,气得快心肌梗塞,瞪着岳金銮身上那件秦恕的外袍,额角青筋突突狂跳,几欲迸裂,“你怎么穿着秦恕的衣服!?”视觉冲击太强,太子崩溃怒吼:“你俩到底在干嘛!”秦恕看向桂树上挂着的湿衣,不咸不淡道:“在讨论浣衣局当代洗衣模式应用现状与未来发展趋势,及人力洗衣的常见问题与处理措施——太子殿下,您有什么指教吗?”岳金銮和他咬耳朵,“你一本正经胡言乱语的时候为什么不脸红?”秦恕勾唇低语,“你脸红就够了。”·福寿宫中。太后小憩片刻,朦胧看见秦恕往她身上添了条薄毯。太后不动声色眯眼看着。她既能做到太后,必然不是单纯母凭子贵在这宫里活下来的,秦恕袖里藏橘红花的事瞒不住她的耳目,第一回 闻见,宫人便告诉她了。她只是想看看,这孩子究竟要什么,又肯为目标做到哪一步。江皇后中庸,太子虽是嫡子,却并不出挑,诸皇子各有特色,她虽然不在乎,但不代表会坐视不管。秦恕往香炉中添了太医命熏的药材,步子无声坐到书案前,提笔温习课业,之后又默声念书。福寿宫清净,他也看得投入,身子纹丝不动,笔直修长,本就优越的眉目在香炉雾气中变得模糊柔和,竟有几分皇帝年少的样子。太后怔怔看了一会,心下可惜。竟是宫女生的,这万般好,都栽在了投胎不好上。但也没什么关系……皇后生的嫡子自古以来能即位的少,当年太宗也不过是□□行军打仗时临幸的贵族婢女生的。总之都是皇室血脉,登基后赏母家勋爵,身份自然便抬起来了。太后细细思量,故意咳嗽,秦恕快步走来,扶太后起身,“您醒了?”太后“嗯”了声,“叫你陪着我,怕是委屈你了,我这儿清闲,你们这些小孩子没什么玩头,很是枯燥吧?”秦恕陪着她走到窗边。福寿宫的花草都光了,什么颜色也没有,清寂的像被春日忘记眷顾的一方冻土。他目色深平,淡淡道:“还好。”太后笑了,“你倒是实诚,不是好也不说坏,寡言少语,你母亲也是这样的人?”苏才人身份低微,几乎没见过太后,太后也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印象。不过因为她生了这么个儿子,才生出一点好奇的意思。提及母亲,秦恕徐徐抬起下颌,“她话不多。”太后道:“看出来了。”好在话少,她也不爱话多的孩子,除了一个。太后挑眉道:“你知道宝宁吧,那孩子嘴巴甜,又爱卖乖,和你真真是两样的,她每次过来,我这福寿宫都亮堂了,等她下次来,逗你多说几句话,没人见了她是不喜欢她的。”秦恕目光微动,嘴角上扬一厘,“好。”午膳后皇帝前来探望。秦恕与他不亲,要去书房读书,太后挽他手道:“你坐在我身边吧,你这么大了,好教你父皇仔细看看。”秦恕便留下。皇帝进来时换了衣裳,免得带进外头粉尘。太后道:“皇帝来了。”她推了把秦恕,“去叫你父皇。”秦恕依言,神情温淡有礼,少年人棱角未显,中成平和,叫皇帝多看了两眼。他思索了一会,才依稀想起自己的确有这么个儿子。皇帝坐下,随口问道:“今年几岁了?”“十三岁。”秦恕答。皇帝“唔”了声,“不小了。”太后笑吟吟,“这孩子字写得着实不错,刚才还在练字帖,认真的很,可依我看,他的字还要练什么,可以自成一派了。”皇帝风雅好书画,闻言不禁又多看秦恕两眼,“母后说得朕都好奇了,取来朕也看看。”宫人将秦恕刚才的字奉上,皇帝看了一会,笑道:“的确不错,笔力不弱,已有风骨。只是——”皇帝沉吟,“你近来同宝宁走得近,你们二人一道习字了?”秦恕受了夸赞神情如旧,只有听见“宝宁”两个字时,眼皮往上略提了提,“不曾。”皇帝笑着摇头,“那还真是奇怪。”太后问:“怎么了?”皇帝指着秦恕字迹道:“宝宁的字进步突飞猛进,我上回看了她的课业,字迹竟与秦恕有几分像,虽然能看出是两人之手,但笔锋之间,实在像承于一脉。”秦恕漆沉的眼往下垂,隐去淡淡笑意。岳金銮……又偷学他的字了?梦里也有这桥段。他将字画送去书画院待裱,岳金銮偷摸窃走,彻夜苦练,次日一早再还回。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则他的耳目都知道,一五一十转告了他。秦恕心里门儿清,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她,养了她一手遗传自他的字。她瞒着他的事,他这七年里,一件一件,全都知道。作者有话要说:秦恕种了颗小白菜。他没日没夜等着小白菜长大好下锅,可总有人想偷他的小白菜。秦恕某天打飞第十八个小偷,把抢回来的白菜放回挖好的坑里,恶狠狠威胁,“你再敢跑,我打断你的白菜腿!”小白菜岳金銮:“ qaq我、我再也不敢啦,我只给你一个人吃,只给你一个人!”感谢在2020-05-03 22:18:54~2020-05-04 18:4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i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六章太后就着宫人的手呷了口茶, 笑道:“这孩子竟与宝宁投缘吗,我只当他性子闷,宝宁不喜欢。”皇帝也笑, “这都是孩子间的事,要问就得问他们了。”他说着,侧目打量秦恕,“你觉得宝宁如何?”秦恕目色温沉,只答两个字, “极好。”太后嗔怪, “怎么在你父皇跟前话也这么少,真是个傻孩子,多说几句, 便是多夸夸宝宁也行。”太后实则仅是随口一说,秦恕居然真的开口夸起来。“她很好,心地善良、才貌双全、温柔可人,儿臣很喜欢她。”秦恕一板一眼的说着,语调轻和而平缓,好像在认真细数岳金銮一桩桩无人可比的优点。才貌双全是真的, 但心地善良和温柔可人……皇帝和太后:?秦恕说的和他们认识的岳金銮是一个人吗?太后用袖子掩口,假装打哈欠, “秦恕,不必说得那么夸张,你父皇不喜欢太夸张的人。”秦恕弯眉看她,福寿宫虽然缺了春意, 但他一笑,便占尽了三分春日和煦。平日的疏离冷淡,因这一笑, 全化了。“孙儿没有夸张,岳金銮在孙儿心中,正是这样的人。”这下太后也无话可说了,眉头困惑皱着。皇帝一向宠岳金銮宠得没边,听了倒是哈哈大笑,“宝宁若是知道你这么夸她,尾巴怕是要翘上天去。”秦恕心道,是。他养的这只小孔雀,最是自矜得意,若真听见了,不知该有多骄傲。那便让她骄傲去吧。他宁愿她永远骄傲,也不愿她失色堕入苦海之中,被泥尘所陷,洪流所胁。岳金銮,要永远干净、漂亮、充满光明。皇帝又问了几句太后的病情,太后一一回了,倏忽搁下茶盏,温声提道:“这孩子的母亲,七年前便过世了。天可怜见的,也没个人抚养,这些年疏忽他了,哀家看着都心疼,好歹是天家子,怎么能没人照应着?”秦恕这些年的经历,太后都打听了,怪叫人鼻酸的。皇帝迟疑,“母后的意思是?”太后握住秦恕的手,她的手金贵细滑,保养得宜,戴着玉镯金戒,却比那些粗糙肮脏的手更有温度。“哀家的意思是,宫中嫔妃高位,年纪也都不小了,有子嗣的不多,也都还算太平安分,伺候皇帝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晚年若没个傍身的子嗣,多少孤单可怜,正好这孩子也没了母亲,不如就挑个知书达理的昭仪、婕妤之类的,且先抚养着他。待来日秦恕开牙建府,再为他择个心性好的闺秀成家。皇室血脉,可不好叫外面人看笑话。”前朝没了母亲的皇子,大多都会指给高位嫔妃抚育,这朝不过五位皇子,除却太子与秦恕,其他三位皇子母亲皆在,家世不俗、位份不低。太子自然不会认嫔妃当母,便指剩秦恕没有母亲。苏才人死时,内廷本应呈报上去,请上头为小皇子重新择母的,但当时不知怎么耽搁了,秦恕便被疏忽下来。太后要求与理由都得当,皇帝自然不会拒绝,只道:“母后往常都极少问后宫事务的,今日倒为这孩子破例了。”“嗯,”太后拍拍秦恕的手,“我与他投缘,何况我是他皇祖母,怎么好对他的事坐视不理?”皇帝朗声笑道:“既与母后投缘,不如便由母后抚养,母后是高门世家出身,当年可是一笔一划教朕读书写字的,抚养个皇子,也不算难事。”太后摆手,“哀家年纪大了,早没当年精力了,还是为秦恕踏实寻个母妃的好。皇帝心中可有人选?”宫中除却岳贵妃位份最高,之下有江妃、刘妃、唐妃,除了江妃,都有儿子了。江妃是太子小姨,不能当秦恕的母亲。再之下就是几个昭仪婕妤,没什么印象……皇帝思量半天,也没物色出合适的人选。他这些年独宠岳贵妃,早已不太记得宫中其他嫔妃的模样性格了,加上这是太后提的主意,不能草草为秦恕选个母亲了事。“待朕回去想想。”皇帝拍了几下膝,摇头道:“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个人来。”为皇子择母也算大事,一时半会敲定不了。太后颔首,“皇帝慢慢想,这孩子先在福寿宫陪我阵子,等定了母妃,再去拜见不迟。”皇帝离开时,特意拍了拍秦恕的肩膀。少年看似清瘦,但真正把手落在他肩上,一只手掌却完全包不住了。皇帝不免有些恍惚,他老了么?印象里都不过是还小的一群孩子,何日长得那么高、那么大了,再过几年,怕是有他高了。尤其是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三子。虽然无人关心,却出落得很好,真是难得。“多陪着你皇祖母,辛苦你了。”秦恕眉骨轻挑,目光只及皇帝鼻梁,不往上去一寸。他语气生疏的像谈论着一桩课业论题,只有公事公办的理性沉静,而无一分父子之情。“儿臣知道了。”皇帝讪讪收回手。他转身欲走,秦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父皇,岳金銮的字——”皇帝折身,“嗯?”“是儿臣教的。”秦恕仰面朝天,开扩清隽的面容,细看之下竟有一丝骄傲,字字掷地有声,“她的一笔一划,都是儿臣教的。儿臣刚才骗了您。”皇帝:……你爹我听见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里有点显摆的成分?秦恕:开心呗,忍不住了呗。·为了秋猎提前做准备,几位皇子都在加练骑射课。岳金銮也去了,和他们一道。她年纪小,不指望她有力气搭弓射箭,得了匹小红马每日在秦恕附近转。秦恕骑马的时候,她便跟在后面,秦恕射箭的时候,她便坐在马背上看。秦恕的马术十分不错,本来能跑第一名,不过为了等她,总慢下来和她在草场漫步,每次荣获倒数第一、二名。岳金銮给她的小红马和秦恕的大黑马取了名字,叫“石榴”和“葡萄”。于是众人每天都能听见草场里传来岳金銮兴奋的声音,“葡萄冲鸭——”往往后面还会跟上秦恕慢悠悠一句,“石榴不急。”他道:“别摔着。”下午是射箭课。岳金銮拿着侍卫给她特制的玩具小弓,“咻咻咻”地射着一米外的小靶子,百发百中。其他四位年纪略长的皇子在另一边搭弓,射着七十米外的人形靶子。四皇子秦修才十岁,臂力不如其他三位兄长,射得不远。太子则射了离靶心偏一厘的地方。二皇子秦珩平日最好这些,十几把都正中靶心,得意得眉梢乱飞。太子沉脸看着他,待秦珩转身,便拿出兄长的宽仁气度,笑道:“二弟真是好箭术。”终于等到秦恕射箭了。岳金銮丢了小弓跑到秦恕身后摇旗呐喊,“三哥哥冲鸭!”秦珩和秦修看着她一脸花痴样,嗤之以鼻,“肤浅至极。”太子脸都气绿了。偌大的草场上这么多人,岳金銮眼里居然只有秦恕,简直可笑!太子恨恨甩袖负手,眺望远方的城楼,在心里默念:去他的秦恕,老子最棒!秦恕未曾回眸看她,嘴角隐约勾动了一下。他扣拉弓弦的长臂收力紧绷,眯眼瞄准靶心,勾动指尖——羽箭割裂风声,凝聚着野心与力量的一箭飞速朝着靶心冲奔。岳金銮呼吸都滞住了,短短一秒后,箭中了。侍卫被秦恕刚才那一箭的力道怔住,回神一看,眼中涌出遗憾,“还差二厘中靶。”刚好比太子射的点远了一厘。比秦珩射中的靶心远了两厘。侍卫摇头,这不应该,光是三皇子刚才那凝力一箭,靶子都能半穿,区区靶心,怎么可能射不中?太子见了秦恕的成绩还不如他,眉毛忍不住上扬,故作叹息道:“真可惜,不过三弟年纪小,这番成绩倒也正常。”岳金銮也好遗憾。她无视太子那张想笑又不能笑的臭脸,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秦恕的腰,探头道:“是失误吧?肯定是失误!”她委屈得声音低落,“你才不会射得比太子还差。”秦恕面色如常,略微揉揉臂膀,将她搂到身前,“这么委屈,想看不失误的?”岳金銮激动的眼睛发光,“想!”秦恕将弓箭放进她手中,弯腰罩住她的小身板,一手掌心托住她的手与弓,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与弦,“那就让你看看。”他瞄准靶心,低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岳金銮第一回 握这么大的弓箭,怕一会出丑,紧张地鼻尖覆出薄汗,迟疑道:“三、三哥哥?”秦恕道:“嗯,再叫一声我听听。”岳金銮凑近他耳朵,“三哥哥冲鸭!”她小手一热,被秦恕全部罩住,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三哥哥教你射箭。”岳金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掌中的箭已射了出去。“啪”——侍卫笑道:“正中靶心!”岳金銮瞪大眼睛,手都在抖。秦恕扶着她哆嗦的两条小臂,嗓音沉冽带笑,“三哥哥有求必应。”作者有话要说:秦恕:老婆第一次叫我哥哥!岳金銮:三哥哥、三哥哥、三哥哥……!秦恕:怪让人兴奋的……感谢在2020-05-04 18:40:51~2020-05-05 18:4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 2个;路边小花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i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七章射箭课完毕, 岳金銮打算去宋尚宫那上算术课。刚才陪秦恕多说了会话,这会快赶不上了,岳金銮跑着去的, 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那人直接把她拦下了。岳金銮定神,看着对方那一脸温雅笑貌的皮相,“殿下何事?”太子箭袖上翻,手臂似乎比之前见到的粗了那么一点。岳金銮漫不经心扫过他的身段,从肩看到腰, 发觉他不仅是手臂粗。整个人都壮实不少。练肌肉了?太子温柔看她, “阿柿,我新得了一只翡翠镯,特别衬你, 回头我让人送去眉寿殿。”岳金銮不缺一只翡翠镯,“不用了,殿下自己收着吧。”太子嘴角紧绷,“……我是男子,自己留着也不能戴,不如借花献佛。”“你不是有个表妹?”岳金銮道:“送给她吧。”她才不想再和太子扯上关系。尤其是这种你来我往的, 收了东西难免要送回去,落在别人眼里, 当她和太子有多亲密。上一世皇帝为她赐婚太子,就是看他们“情投意合”。太子一怔,暗暗笑了,“阿柿这是吃醋了?你放心, 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妹,旁人我从来不放在眼中。我这儿最好的东西,只给你, 不会给别人的。”岳金銮:哈?这位太子上辈子便不是个专一的。娶江犁雨之前便有几位侧妃了,娶江犁雨之后,又纳了不少年轻美貌的姬妾。东宫成日鸡飞狗跳,江犁雨焦头烂额,又要害她们,又要防止被害,还要备孕生皇孙,心力交瘁,结婚后老了十岁。太子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成了困扰东宫众妃的未解之谜。岳金銮被他的不要脸惊得说不出话,“你……”太子自信微笑,低声道:“我只有你一个好妹妹,阿柿,可放心了?”岳金銮:去你的好妹妹。她手痒痒,想打太子的脸止止痒。岳金銮正犹豫该怎么回,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她后脖颈凉嗖嗖的。循着风声望去,江犁雨揪着手帕立在不远处,脸色沉浓妒忌,像刚从百年陈醋缸子里捞出来的幽魂怨女,周身自带三尺骇人的酸味。太子隐隐约约也闻到了,回头一看,神情缤纷好看。岳金銮看好戏。“表妹今日怎么进宫来了?”太子佯装镇定,“不在清心殿待着,出来干什么?”江犁雨酸溜溜道:“我念着表哥骑射辛苦,想来送汤为表哥解渴,表哥这是嫌我多事了?”夫妻俩人均名角头牌,当场互演了起来。太子扶住她肩,“怎么会,表妹蕙质兰心,我感动还来不及。”江犁雨借势往他怀中靠去,“自从上回在越国公府落水,我身体总不好,因此久久没有入宫,今日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便为表哥做了凉汤,还望表哥不要嫌弃。”太子身姿一僵,“……委屈表妹了。”装柔弱、扮可怜、挑拨离间、首尾呼应——活生生一本白莲教科书。岳金銮叹为观止。可江犁雨实在是针对错了人,她的目标应该是未来太子二三十个姬妾,而不是一个视太子若粪土的她。趁着人家表哥表妹你侬我侬,岳金銮开溜。太子余光看见岳金銮要走,抽出被江犁雨缠住的手臂想去抓她背影,“阿柿……”江犁雨飞快绕上他臂膀,语调殷勤可怜,“表哥,我近日新做了几首诗,你可愿为我点评点评?”岳金銮走得快,被江犁雨这么一打搅,太子追不上,只好心不在焉收回视线,敷衍道:“好吧。”眼前的表妹依旧羸弱清丽,可他的心已经跟着岳金銮一起走人。着了魔了……他之前怎么不觉得岳金銮这么可爱率真不做作,人都要有竞争才知道对方的好?他是不是贱得慌?江犁雨从太子身后探出一双细长阴鸷的黑眸,朝着岳金銮身后的婢女画脂挤了挤眉毛。画脂悄然点头。·下了算术课,太子的玉镯便到了。灯草赏了蒋闲茶钱,转身回殿中伺候岳金銮做题。岳金銮用笔杆敲着鼻尖,对纸上的算术题一筹莫展,心思乱飞,“太子那个镯子在什么地方,取来我看看。”灯草道:“刚才画脂接了,说是要放库房,奴婢去取。”不一会,灯草沉脸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哭哭啼啼的画脂,手里捧着一只锦匣。岳金銮刚解出题目一点头绪,就被画脂的哭声打断了,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又怎么了?”灯草看了眼怯怯弱弱的画脂,“画脂说,太子殿下送来的翡翠镯,是碎的。”碎的?岳金銮道:“她打碎的?”画脂哭成泪人,“不是的,奴婢打开时,里面就碎了,没磕着没碰着,只怕是送来时……便已经碎了。”岳金銮抬手打开锦匣,里面呈着一只玻璃种翡翠镯子,水头又长又足,可惜已经碎成几瓣了,好好的翡翠想摔成这样,得花不小的力气。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