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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天香》TXT全集下载_26(1 / 1)

安若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那就有劳婶母了,对了,我现如今住在乾明宫,您记着叫人去乾明宫找我。”可不就是乾明宫么?魏太妃暗自一笑,面上却不显,只颔首道,“娘娘放心。”二人就此作别,没过两个时辰,安郡王府果然就派人将东西送到了安若手上。作者有话要说:某王:孤天生神力哪里需要补!某若:xx肾宝,你好我也好。某王:……来,来一瓶,锦上添花也好。第68章待人离开, 安若立时将东西拿去了独孤珩面前。正逢楚御医来给新君“请脉”,独孤珩便叫他来查看。楚御医将那熏香仔细查看了一番, 甚至还点燃闻了一下,半晌, 才道,“单看此香,并未有问题。”没有问题?这叫安若颇为意外, 难道独孤昶还不打算出手?又或是自己想错了?哪知紧接着,却听楚御医又道,“不过, 正所谓甘草反芫花, 乌头反贝母,此香中有几味原料,正与陛下的‘伤寒’汤相克, 一旦两者同时共用, 累积到一定程度, 必要铸成大祸。”安若顿了顿, 这才明白玄机。原来此香与独孤珩治疗风寒的汤药相克, 一旦她用了, 再来侍奉他,两相作用之下, 必会叫他中毒。独孤昶果然出手了,只是手段如此隐蔽,实在狡猾之至, 这香里没毒,如若就这样去抓他,他必定会不承认。她一时想不出对策,只能看向独孤征,“陛下,现在该怎么办?”独孤珩却甚是淡定,只问她,“有没有想过,他是如何制出与孤的药方恰好相克的香?”安若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他知道您的药方?”——宫中人看病皆依赖太医院,太医院里的御医又分几等,独孤珩的身体,乃是有品级最高,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负责。就比如楚御医。但安若可以肯定,这楚御医是独孤珩的人,他是绝不可能将药方拿去给外人看的。而宫内主子们的医档都存在太医院中,如若独孤昶想知道他的身体境况,还可以去太医院偷看他的医档。安若恍然,看向独孤珩道,“所以他那夜乔装成小太监,其实是想混进太医院,查看您的医档。”是的,她越想越可以肯定,现在回想独孤昶那夜匆匆去的方向,明明是太医院啊!而且,看他那般临危不乱又轻车熟路的样子,只怕是已经去过几次了。然想通这一点后,安若却愈发后悔起来,“只怪妾身当时太过迟钝,竟没能将他当场捉住。”独孤珩却一笑,“无妨,就算没有将他当场捉住,孤也可叫他无从抵赖。”安若一顿,却见他吩咐殿外,“宣安郡王。”逢春应是,赶忙点了人前去安郡王府,没过多久,就见独孤昶入了宫。他仍旧坐在轮椅之上,看上去一副孱弱的模样,见到独孤珩后,面色似乎并无什么异常,只照着惯例朝御座垂了下首,“臣弟参见陛下。”便算是行了礼。然待看清独孤珩的神色,似乎并不像病中的模样,他又道,“陛下的气色似乎好些了。”独孤珩神色淡淡,并不理会他的试探,只道,“今日宣你来,只因宫中近日出了些蹊跷的事,孤想听一听你的看法。”独孤昶哦了一声,“是何事?”独孤珩朝一旁看了一下,楚御医便立时向前,道,“不瞒安郡王,微臣近日发现,有不轨之徒出没太医院,妄图窥探陛下医档,只可惜,前几次微臣都没能抓到人,不过微臣动了些小心思,前些天在地上做了准备,有幸捕获了几枚脚印,经过对比,该是同一人所为。”说着,便拿出几张纸来,只见上头确有几枚脚印,一看便知,是男子留下的。眼见如此,独孤昶眸中微微一顿,却假意不明所以的笑道,“所以陛下今日是叫臣弟来断案的?可臣弟愚钝,只怕是帮不了什么忙。这种事,合该叫大理寺或是刑部的人来比较好。”独孤珩却道,“宫中的人,孤已经叫人查过,均无所获,眼下,孤打算查一查近来出入宫中之人。”近来出入宫中之人……这话叫独孤昶再也无法装傻,只好又道,“陛下明鉴,臣弟又不能行走,这脚印自然不会是臣弟的。”其神色已经严峻起来。独孤珩却还是一笑,道,“不着急下定论,你既来了,试一试再说吧。”说着朝殿中使了下眼色,便有两个羽林卫上前,不容分说的撩起他的衣袍,抬起他的脚,与那脚印对比了一下。结果不出意外,是一样大的。只不过眼下独孤昶脚上的乃是云靴,但纸上的脚印看起来,仅是宫中普通的太监穿的棉靴而已。独孤昶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正欲再张口解释,却见独孤珩抬手,道了句,“等等。”语罢又吩咐侍卫们,“拿那双靴子试。”独孤昶这才发现,殿中角落里竟摆着一双棉靴,正是宫中太监们常穿的那种。羽林卫应是,又不容分说的给他将脚上的云靴脱掉,换上那双棉靴,大小竟是十分合适。此时再拿那脚印来对比,便是严丝合缝了。独孤昶却未见慌乱,只悲愤道,“陛下,这世上脚一样大的人千千万万,此并不能说明什么,臣弟已多年不能走路,这脚印无论如何不会是臣弟的。”独孤珩却哦了一声,“你真的不能走么?”独孤昶一怔,恰在此时,殿外有太监来禀报,“启禀陛下,魏太妃求见。”此时殿中都是男子,就连安若,也遵独孤珩的命避去了侧殿,照理来说,以魏太妃的身份,并不会轻易到这乾明宫来的。但在场的人却都明白,魏太妃此时是因何而来。独孤珩痛快应下,“请。”太监应是,少倾,就见魏太妃踏进了殿中。目光扫过殿中情景,魏太妃压住心间惊惶,先向独孤珩行礼,“老身参见陛下。”独孤珩淡声问道,“不知婶母此为何来?”魏太妃做低眉状,“方才羽林卫将阿昶匆忙带进宫中,老身有些不放心,便想过来看一看。陛下也知道,阿昶这孩子多少年整日闷在府里,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倘有得罪的地方,还望陛下念在他从小残疾的份上,宽恕则个。”独孤珩笑了下,“方才孤正在问他此事,太妃来得倒正好,您平素与他待在一处,孤便问一问你好了,阿昶他,是真的不能行走吗?孤近来听说,他其实可以行走,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瞒了所有人。”这话一出,魏太妃立时一脸愤慨道,“荒唐啊陛下!阿昶若是会走,何苦要坐在椅子上这么多年?老身也不知是谁如此恶意中伤,还请陛下千万不要轻信小人谗言,我们母子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望陛下明鉴啊!”说着,竟又落下了泪来。独孤昶满目心疼,想要开口安慰,独孤珩却并未给他机会,只道,“不急,他能不能走,孤殿中就有大夫,看一看就知道了。”楚御医得令,立时应是,忙走到独孤昶跟前去了。楚御医伸手给独孤昶捏了捏骨,回禀道,“启禀陛下,安郡王的骨头看起来并没什么事,但微臣还要探探其经络,须知若是经络不通,人也是无法行走的。”独孤珩颔首,便见其从药箱中取出了几枚银针,竟然俱都有手指那般长,铁钉那般粗。“大胆!”魏太妃忙上前拦道,“此乃独孤氏正统血脉,你一个小小的大夫,敢对郡王动手?”楚大夫作无奈状,“太妃明鉴,微臣这是在替郡王爷检查身体啊,郡王爷若能走,岂不是大喜事一桩?再说,就算不能走,那郡王爷便是经络不通,也不会疼的,太妃不必担心。”独孤珩也出声道,“太妃安心,楚御医乃是杏林高手,不会乱来。”楚御医得令,没有犹豫,抬手就朝独孤昶的腿上扎了一针。要说楚御医果真医术高明,这么粗的针扎下去,竟然未见血珠,只是独孤昶脸色却顿时惨白起来,一双手紧紧扒着轮椅的扶手,掌背上青筋尽露,毫无血色。任谁都看得出,这是疼惨了。但怎奈他咬紧了牙关,竟然没有吭声。然魏太妃却受不了,当场惊叫出声,“昶儿!”独孤昶一时并不能说话。倒是楚御医云淡风轻道,“太妃不要担心,郡王爷这样都没反应,看来这腿部脉络没通,他不疼的。”说着又拿出一根长针,对准独孤昶的一处穴位,又一下扎了进去。明眼可见的,独孤昶已经颤抖起来,额上也是冷汗直流。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吭声。楚御医也不急,又拿出了第三根针。“郡王爷,微臣知道,这针疼痛非一般人能忍,您千万别硬撑,若是疼,一定要说出来啊。”说着就高高抬手,要扎下去了。哪知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惊叫,“不要!”是魏太妃的声音。众人朝她看去,只见其泪流满面。“住手吧,”魏太妃流泪道,“我说,你们不要再动阿昶了,我说就是了。”独孤昶却着急起来,“娘……”独孤珩端坐在龙椅上,淡淡哦了一声,打断了独孤昶的声音。“也就是说,他是会走的吗?”魏太妃含泪点了点头。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今天是个好日子,虐虐坏淫,然后作者还要过个生日哈哈。感谢宝贝们的一路支持,今天发一包久违的小红包吧,么么啾~~第69章随着魏太妃点头承认, 独孤昶“残疾”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在场众人,包括楚御医, 逢春等,心间皆是一片不可理喻——想他明明四肢健全的一个人, 却偏要在轮椅上装残疾,且一装就是十几年,这究竟是为什么?当然, 他们也只是在心间纳闷,当下唯有君王才可质问。独孤珩已经敛去所有笑意,冷冷看着独孤昶, “为何要骗人?”然不等独孤昶张口, 魏太妃又抢着答道,“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她哭道, “当年他爹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 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阿昶那时才仅有两岁, 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我最怕他出什么事, 可偏偏,王爷却要他去练武……”她话中的王爷, 指的是独孤珩的父亲,彼时的镇北王独孤岳。听她提及父王,独孤珩也忍不住打断道, “他自幼体弱,叔父走后,父王将他视若已出,待他去习武,不过是想叫他强身健体。”魏太妃却摇头道,“可阿昶根本不是那块料。那年他从马上摔下来,陛下可知我有多绝望?他爹已经走了,他要再出什么事,我可怎么活?”语罢又掩面哭起来。想魏太妃一个弱女子,年纪轻轻便守寡,只与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心里患得患失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众人不解的是,这与独孤昶装残疾又有什么关系?独孤珩也又问道,“既然他那次伤后并没有残疾,为何要叫他假装残疾?”魏太妃擦了擦眼泪,“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放过他。不然王爷还要叫他再骑马习武,以后还要叫他像他爹一样去打仗。他假装腿疾,你们就可以放过他,叫他安稳长大。”放过他?独孤珩直觉不可理喻。“堂堂男儿,若想建功立业,岂能不付出血汗?想我独孤氏儿郎,从未有过贪生怕死之辈。婶母竟然把理所当然的事,看成父王施加于他的酷刑?”魏太妃没有说话,只因她的确无言以对。——独孤氏不同于高氏,族中子弟皆是骁勇善战的英雄,到了年纪,谁都要上战场历练,流血受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只有她的儿子独孤昶,才因着腿疾逃避了这么多年,现如今独孤珩所封的一干郡王中,也唯有他是凭着宗亲血缘关系,白白捞了个王位来做。独孤珩又看向独孤昶,“你呢?就算你当年年幼,不辨是非,到现在已是这么多年,就从没想过要堂堂正正做人?”独孤昶似乎有所不服,但顿了顿后,还是只说,“所谓一步踏错步步错,谎言已经开了口,臣弟便是想回头,也一直没找到机会。”他倒也没有过多辩解,但独孤珩却知道,他并没说实话。倒是魏太妃忍不住,又开口求道,“陛下,阿昶装残疾一事是老身的主意,老身一时糊涂,目光短浅,您今日要定老身的欺君之罪,老身绝无话可说,可阿昶是无辜的……”话还没说完,却听独孤珩冷笑一声,“他果真无辜吗?”母子二人一怔,却见独孤珩抬手,将一个什么物件丢在了独孤昶面前,两人定睛望去,却见是魏太妃今日才拿进宫的那盒香。“这是太妃才叫人送到皇后手上的香,出自谁手,自不必说。你几次三番去太医院查看孤的医档,再制出这样的香送到皇后身边,你的目的是什么?”独孤珩冷声道。独孤昶却仍在推脱,“臣弟哪有什么目的?母亲前段时间失眠,臣弟便制了些助眠的香给她,是母亲今日听说皇后娘娘也睡不好,这才敬献进宫的。”顿了顿,他又特意补充道,“臣弟无能,只知道制香,其他的事,并不知。”见他这么狡辩,楚御医当即就开口道,“安郡王何须如此自谦?您既能制出助眠的香,必定是懂医术的,您的这香中,含有至少三味与陛下的伤寒汤相克的药物,一旦皇后娘娘用了您的香,再来服侍陛下,后果会是什么,您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不清楚。”独孤昶冷面对他,一口否定,“本王不比楚御医见多识广,也并不通晓医理,你所言,本王并不知是什么意思。”“你……”楚御医气得,登时想要与他争辩一番,却被独孤珩抬手止住。“不清楚也无妨,这香既然出自你之手,你自己亲自一试便知。”语罢又吩咐殿中侍卫,“照着朕的药方抓一副伤寒汤,给安郡王服下,再点燃此熏香。看看安郡王会不会安稳无虞。”独孤昶一顿,显然已经坐不住,魏太妃见识过方才的阵仗,更是彻底怕了,忙向独孤珩求道,“求陛下开恩,这一切都是老身的注意,求您不要迁怒阿昶,这都是老身的主意啊!”独孤珩冷笑一声,看向独孤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你娘替你扛罪过?”独孤昶面色苍白,终于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在香中添加毒物,妄图谋害陛下,只求陛下放过我娘。”他终于承认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独孤珩冷声问道,“你以为孤出了事,你就可坐稳这江山?没有半分真本事,只凭着血缘,你当真以为别人会服你?”许是被这话刺激到,独孤昶终于激动了起来,一双眸子赤红道,“因为世道不公!”“你我都是祖父的亲孙,凭什么你是世子,享受父王疼爱,我却早早没了爹?凭什么伯父那么疼你,可在我摔伤后,他就全然放弃了我?凭什么……”“是你自己放弃。”独孤昶还想抱怨,却被独孤珩一口打断,“父王一直将你视若己出,甚至亲手教导你武艺,在你摔伤之后,他曾内疚后悔到几日不眠,要给你寻找天下名医医治。你一直有机会,但你选了不可饶恕的法子。”回想上辈子自己临死前的情景,独孤珩忍不住怒气翻涌,声如雷霆。但他稍顿之后,还是又压了压情绪,沉声道,“叔父是为家国捐躯的英雄,受万世景仰,但生子如你,是他的耻辱。”听他提到死去的叔叔,魏太妃赶忙又开口求道,“陛下,阿昶是你叔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了,求您开开恩,饶他一命吧!”饶他一命?独孤珩只觉得讥讽,冷声道,“孤也是父王留下的唯一血脉,你们想出这个毒计之时,可有想过要对孤手下留情?”魏太妃哑然。目光扫过一旁颓败如困兽的独孤昶,他只觉得厌烦,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什么,只吩咐侍卫们,“将魏太妃送回王府,从今往后,不得踏出府中半步。”侍卫们应是,那母子俩却是一顿,独孤昶着急唤道,“娘,娘……”魏太妃也着急着要到他跟前去,口中唤着,“阿昶……”只无奈侍卫们无情,硬是隔断二人,转眼间,就将魏太妃“请”出了殿门。而后,便只剩了独孤昶一个。殿中一片静谧,众人屏息,等待着君王对此“逆臣贼子”的处置。“断安郡王脚筋,送去庆州叔父陵前思过,终生不得踏进汴京。”众人一愣,须臾,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是给这逆臣贼子留了条性命啊!不过挑断脚筋,便是彻底变成了残废,再送去庆州他爹陵前,与其生母终生分离……啧,这滋味,也并不好受。独孤珩的声音落下,只有侍卫们立时应是,独孤昶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大抵也觉得,如此,还不如直接叫他一死来得痛快吧。~~虽说终于解决了独孤昶,但独孤珩却并不甚高兴。左右也无须再装病,当夜处理完政事之后,他去了安若的凤仪宫。虽说已经接连素了六七日,但两人更衣歇下后,他并未有动作,只是仰躺在榻上,眉目深沉。安若知他定是还在想魏太妃母子的事,思忖一番后,出生劝道,“陛下,魏太妃以下犯上谋害君王,乃是无可赦的大罪,您留了他们一命,已是仁慈之至了,实在无须有太多负担。”这话一出,独孤珩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是垂目看她半晌后,深深叹了口气。“父王与叔父手足情深,当年叔父战死之后,父王一度甚为愧疚,将他的独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视他如己出。此后多年,父王甚至一直未与母后生下别的孩子……只可惜,孺子可教,畜生难驯。”安若也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陛下对他们仁至义尽,您其实早在庆州之时就已经发现他暗中联络邢家,邢家对您下药,也有他的功劳。可您一直留他到现在……他还是走了这一步,无论重来多少次,他们大约还是会如此选择的吧。所以您实在无需自责。”她伸手轻抚他胸口,想叫他尽快舒心。“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独孤昶如此,与魏太妃的教养有直接关系。不过……”独孤珩说完,终于敛起心思,顺手将她的柔夷握住,又伸手轻摸她的小腹,道,“不过安安心性纯良,也明辨是非,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一定好好教养的,是吗?”他声音陡然转变的暧昧不已,安若一愣,忍不住羞涩起来,“陛下……”未等多说,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低声道,“给孤生个孩儿可好?”安若红了脸,“妾身也想……”语罢伸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迎接她的,是深深又密密的吻。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啾~~第70章过完上元节, 年就算过完,市井朝政都恢复了正常。经过年节的休整, 汴京城中已经一切井然,承恩公府阮家修建宅院的事, 也终于开始了。本朝与前朝迥然不同,新帝倡导务实,也引导民间纷纷效仿, 因此,这承恩公府的新宅并不似城中前朝留下的那些大宅那般奢靡堂皇,却甚为实用, 也没耗太多时间, 直至端午前夕,便已经建造完毕了。正逢皇后生辰,新帝知道皇后挂念娘家, 便特意恩准其回娘家省亲。说来, 虽已回到汴京近半年的光景, 安若还是头一回能回娘家看看, 心间欢喜自不必说, 一大早便起来梳妆准备, 待吃过早膳向太后秉明后便起行出了宫。承恩公府那边,今日也是隆重非凡。府门外的大街早已被清场, 阮家众人身着盛装,翘首以盼,半晌, 才见皇后的仪仗由前方缓缓而来。马车停住车轮,先有端庄肃穆的女官落地,躬身向车内伸手,才将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慢慢扶下车来。阮青岚赶忙携妻儿躬身行礼,“臣恭迎皇后娘娘。”父母立在最前头,安若一眼便望见了他。自打嫁进王府后,便轻易不得见父亲的面,她此时又是欣喜又是感慨,鼻尖微酸,险些红了眼眶,只能伸手将双亲扶起,温声道,“爹娘不必多礼,快些平身吧。”又吩咐后头弟弟妹妹及府中的下人们一并起身。阮家人齐声应是,这才敢立起身来。安若今日凤冠锦帔,庄重尔雅,自打封后之后,这近半年的时日以来,身上的皇后气度愈发沉稳,便是秦氏时常进宫看望女儿,今日见她如此盛装,也是不由得严禁以待。一家人中,就数阮家小弟明皓人小胆大,已经两岁的小家伙今日也穿了一身锦袍,小脸白净,眼睛又大又有神,此时被二姐芳若牵着,不似其他人一样恭敬垂眸,好奇的抬眼打量被众人簇拥的长姐。因着怕小家伙哭闹,每回秦氏进宫都不曾带他,因此安若其实已经小半年未见小弟了,此时一看见小人儿,顿时忍不住心间疼爱,温声唤道,“阿皓,你可还认得长姐?”小家伙目中其实有些陌生,听见二姐小声叫他唤长姐,就乖乖唤了声,“长姐。”安若心间软成一片,不知有多想矮下身来抱抱小弟,怎奈此时还是在府门外,宫人侍卫及娘家的下人们都在,她身为皇后,不能随便做此动作。阮青岚看出长女心间所想,忙招呼道,“家中已经准备妥当,请娘娘入府稍歇。”安若颔首道好,又被簇拥着入了家门。入了内宅,侍卫宫人们就不必跟着了,安若只点了红菱随身,叫其余人等都去歇息,又换下了厚重礼服,顿时自在不少。父亲弟弟也不是外人,安若便叫一家人坐在一处说话。入汴京后,朝廷在原来的番市处之上成立了专门的市舶司,同样负责与番邦海外的往来贸易诸事,阮青岚因着原本差事就当的好,也跟着升任了市舶司提举。其实这委实是个大肥差,不过阮青岚为人正直,又是当今陛下的岳父,定然是不会做那中饱私囊的龌龊事,也正因如此,独孤珩才放心的将差事交给他。只是新旧更替,从前高氏治下处处都是烂摊子,他要负责一个市舶司快速运转起来,也难免忙碌。此时他额角些许的白发,便是最好的证明了。安若看在眼中,忍不住心疼道,“爹除过忙公事,也当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阮青岚笑着点头应下,又问,“娘娘在宫中如何?”尽管看得出皇帝女婿疼女儿,但皇家不比平民百姓,规矩重事情多,尤其还有个太后婆婆,年节时还出了安郡王一事,身为父亲,阮青岚不可能不为女儿担心。安若却也笑道,“女儿很好,爹无需挂念。”语罢又看向母亲秦氏,“娘近来怎么样?家中人手可充足?”秦氏其实可以进宫探望女儿,不过前阵子家中忙碌,她倒也好一阵子没去了,此时也颔首应好,“陛下与娘娘安排的人都忠实可靠,现如今家中人手充足,娘娘大可放心。”安若点头,“娘从前为照顾我们姐弟几个辛苦操劳,如今终于可轻松一些。”话音落下,芳若与明瑜也纷纷点头附和。安若便又将目光投向弟弟妹妹。从前秦氏每每进宫看长女,便将幺儿阿皓交给次女照看,也是为着次女越来越大,怕带进宫中会惹来什么闲话,是以其实姐妹俩也已经许久没能见上面了。眼见妹妹已经是即将及笄的大姑娘,安若感慨道,“芳芳都这么高了,似乎已经高过我了?”小姑娘忙谦虚笑道,“小女还没有娘娘高。”倒真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了。秦氏在旁笑嗔,“就只长个子,女红之类哪里比得上娘娘在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芳若不服气,吐了吐舌头,果然露出从前的调皮模样。一家人都笑起来,气氛就仿佛回到了从前。说完妹妹,安若又将明瑜叫到跟前说了几句话,已经十一岁的小少年愈发沉稳,功课上也十分用功,除去承恩公世子的身份,现如今也是书院中最优秀的学生。众人一一问候完毕,终于轮到了小家伙阿皓,红菱及家里的下人都不是外人,安若便直接将小弟抱进了怀中,还在小脸上亲了一口。“阿皓,你是不是都不记得长姐了?从前长姐常常这样抱你的。”小家伙终于与长姐熟悉了些,也对长姐笑起来,露出腮边的酒窝,十分可爱。眼见长女如此喜欢小孩子,秦氏便忍不住想问她话,不过未等张口,却听见管家在门外禀报,说有事要找阮青岚。阮青岚得了长女允许,将管家叫到跟前道,“何事?”却见管家神色紧张道,“来,来了位贵客,还请老爷亲自去看看。”贵客?一家人都诧异起来,眼下安若不是就府中的“贵客”?除过她,今天还有谁来?阮青岚见管家如此,也不敢怠慢,便跟着亲自出去看,其余人等在堂中等了一会儿,忽见阮青岚又匆忙回来,与妻儿吩咐道,“快来拜见陛下。”而紧接着,便见一人迈进了堂中,身材高大,气度尊贵而威严,虽说可以穿了平民衣袍,还是能叫人一眼认出。果然是独孤珩。秦氏并几个孩子着实都吓了一跳,赶忙下跪行大礼,安若意外之余,也矮下身来,与众人齐道,“恭迎陛下。”“免礼,”独孤珩和声道,“今日孤乃微服,大家不必多礼,快些平身。”众人这才纷纷直起身子来,却都局促在堂中立着,再也不敢轻易坐下。安若还是意外,忍不住问道,“陛下怎么来了?”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但看他神色又不像。却见独孤珩咳了咳,“今日皇后生辰,恰逢朝政轻松些,不知岳父岳母会准备些什么好吃的招待皇后,孤就过来看看。”安若,“……”这是来蹭饭的?她不禁有些好笑,不过也理解他的难处,她一个皇后回趟娘家都如此大阵仗,更何况他是天子,若公然出宫,少不得要大肆安排,劳民伤财。哪里比得上如此轻松?她也笑着打趣,“陛下来早了,妾身还没吃饭呢。”独孤珩挑眉,“那就先看看岳父岳母的新宅,逛一圈再吃,岂不正好?”小两口相互打趣,阮家人看在眼中,也是十分欣慰。正好说了半天话,安若也还未来得及在家中转转,阮青岚便邀请帝后二人移步,好好在家中游逛一番。等转过一圈,正好午宴也准备好了。女婿到来,阮家不得不分桌,阮青岚及明瑜在前院招待独孤珩,安若及母亲妹妹外加小弟明皓在后院开宴。秦氏终于有机会同女儿说体己话,饭后,还特意将此女和幺儿都打发走,才悄声问长女,“娘娘同陛下团聚也小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安若一怔,反应过来娘说的是怀孕的事,既羞涩又无奈。不过娘不是外人,她便如实道,“我也不知道,先前也请御医看过,御医说只是有些宫寒,但喝了药,也总是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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