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干这个事儿,不捂他眼那得多尴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羞吃。他俯身,轻轻咬了一口敖戈的嘴唇,“你别说话,就,就听音乐,不要动就行。”略显青涩的动作。让敖戈忍的很是煎熬。汗水浸湿了床单。漫长的黑夜迟迟没有结束。过程有多疯狂,也无法描述。只能靠意会。时局动荡,实属无奈。艰难的独立完成了在上面的动作。天真的郁檬以为终于结束了,趴在敖戈身上轻声喘|息着。安静中,听见他说,“我手腕儿抽筋了。”郁檬直起身,赶紧把带子解了。这一刻,他解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疯狗。轻狂张扬,还不要命。男人气场凶狠,压迫感令人惊惧。他半跪在床上,压着郁檬的腿。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随性的松了松领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也显露了出来。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终于挣脱了束缚,露出了深埋心底的嗜血本性。让人忍不住发抖。男人低声说,“你休息会儿,我来。”郁檬想哭。他太天真了。太蠢了。竟然会选择相信这个神经病。大意了。真的大意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刚才好像只是他妈的进行了一个前戏。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身上的男人眼神黑暗,动作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但有些微凉的手心,却像是在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的令人心醉。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只念着两个字。仿佛揉碎了,深情缱绻。“郁檬。”“郁檬。”“郁檬。”一遍又一遍。最后,他贴在已经被折腾的快要失去意识的男孩儿耳边,轻声说。“这才是惩罚。”一夜疯狂。第二天。郁檬的腰后垫着软枕,仰靠在床上,一脸疲惫。敖戈表情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语气反常的温柔。“檬檬,多吃点儿。”郁檬瞟了他一眼,语气像是结了冰,“离我五步远。”敖戈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往后挪了三四步。郁檬喝着粥,开始一笔一笔的算账,“先是跟我闹脾气,不搭理我,装高冷,装酷,这些我先不说了。”他像只小仓鼠似的,脸颊气鼓鼓的。“最让我愤怒的是,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还骗我说你出去旅游了三年!你骗傻子呢?!”敖戈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低着头,“嗯,对,你说的对。”郁檬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温度更冷了,“你说我是傻子?”敖戈:“......我真没说。”郁檬冷笑两声,勺子往碗里一放,脾气立马上来了,“瞒着我,欺骗我,还好意思生我的气?”说着话,一时间没忍住怒火,不小心扭了一下腰,疼的猛抽了一口气。他咬着牙,控制着面上的高冷不崩,一字一顿,“昨晚,我嗓子都哑了,求了你多少次你数了吗?你他妈停了吗?你没有!我腰都快断了!”敖戈哼哼唧唧地说,“我想停来着,但是被你抱的那么紧,我根本停不下来啊,那种情况,除非我几把断了,才会......”“闭嘴!”郁檬一拳锤到了桌子上,“我下次再主动我就是猪!”敖戈勾着嘴角笑,“下次你不用动,躺着就行,你看你昨晚,多累啊。”郁檬眼神像小刀儿似的,“你想打架?”敖戈:“床上那种,再大战个八百回合。”(在床上打个架咋的了?搏击散打那种打ok?)郁檬:“滚滚滚。”斗嘴斗了一早上。正事儿也没忘说。听郁檬转述了封西奥带来的消息,敖戈先是忐忑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解释,“我一开始,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怕你心疼我。”“毕竟独自一人,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三年,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痛苦,很想安慰我,抱抱我,亲亲我。”“虽然我很期待你这样,但我不能在你面前卖惨,因为你心疼的话,我心,就更疼。”郁檬:“说重点,这些恶心话全都去掉。”敖戈:“......那我没话说了。”郁檬:“......”其实秘密监狱并不像其他普遍的牢狱一样,很多规则也不同。犯人不同住,也没有强制规定的放风时间。就在那个巨大的建筑里,时间和行动都是自由的,只是不能出那个大门。在里面不仅要完成每个人最擅长的技术领域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的消磨时间。穷凶极恶的人不少,所以打架的事儿向来都是日常。敖戈在这种活动上,非常有兴趣,像个智障似的去找上级一脸严肃认真的申请角斗场。说是要效仿古罗马时期的文化艺术,提倡那种有仪式感的,打架行为。其实多此一举,除了装逼点儿,和普通的互相殴打也没什么区别。监狱管理对这个脑子有点儿不正常的人很是顺着,还真同意了。角斗场也以很快的速度建成了。就在广场中间的空地上。连武器,盔甲,各种奇奇怪怪的铁锈工具也都应有尽有。敖戈刚破解了一个发下来的机密文件,整整三天都没怎么合过眼,困极了。回牢房准备睡个两天两夜的时候,就被一群彪形大汉堵住了。看不出来是哪个国家的,嘴里乌拉乌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倒是很明显,猥琐又下流。眼神绕着敖戈打转。也很理解,这里边儿全是男人。积郁已久,肯定会出现这种货色。敖戈在这里边儿本来就很出挑。少见的东方人,虽然身体高大强壮,但和这一堆大块头一比,还是缩了一圈。他五官俊美,神情冷淡。身上总有股子莫名勾人的高贵气质。而深处隐藏的黑暗阴冷,却掩藏极好,没人注意到。这么一个高冷寡言的极品男人,自然被不少人惦记上了。现在终于逮着个机会,都想尝尝鲜。敖戈眉目困倦,抬头看了看比自己还要高的三个人,侧头指了指角斗场。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打一架赶紧回去睡觉。三个大汉立刻被挑起了兴致,也不准备围殴了。打算一个一个来,给小白兔点儿教训。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小白兔根本就不是白的,从里到外都黑透了。所有人笃定以他的体格,是绝对打不赢的。也没错。确实很难。力量本身就已经悬殊极大了。但这看似纯善的人,却比任何一个罪犯都要狠。他不靠拳头,不靠力气。对方刚攻上来,他就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极其刁钻古怪的东西。连肢体接触都没有,那大个子直接就躺到了地上。重重的一声。接着缓慢的,整个下身都被鲜血染红了。这么残忍的玩意儿,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这里禁止自带武器你不知道?!”“这叫违反规定啊!”“他是不是跟上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这么危险的东西没被没收?”这次血流成河的事件,导致敖戈被关进了小黑屋接受审查。他头上戴着一个插满了电线管的头盔。上面透明的壳子里不停有电流来回窜动。“你拿的那是什么玩意儿?”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靠在桌子边,沉声问他。敖戈慢悠悠的回,“我自己做的一个小型投石器。”艾伦一脸的怀疑,“投石器能把那么壮的一个人打残?”敖戈从宽松的工装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像弹弓一样的机械工具,慢条斯理地解释。“只要速度够快,没什么是打不穿的。我那天顺手拿角斗场里的零件造的,厉害吧。”他还一副很高傲自得的样子。艾伦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你稍微收敛些行不行?上次你把监狱外部网破了已经惹到监狱长了,再闹事儿,你的受刑时间会越来越久的。”“赶紧开始吧,我真的很困。”敖戈半眯着眼,压根儿没去听他说话。艾伦翻了个白眼,打开了机器。像敖戈和封西奥这两种人,都是不惧身体刑法的,最能打击到他们的,就是大脑。电流的刺激会让大脑产生极致的刺痛,会连续三十五个小时保持清醒。那做事的效率也就会快很多。算是一种最折磨人的刑罚了。敖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直达灵魂的刺痛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熬过之后,已经到了晚上。他回到牢房,看见了封西奥,这脾气古怪的男人是监狱里唯一一个和自己比较合得来的。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打架更是毒辣,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除去那个刺青,竟还有些斯文。他站在那儿,正一脸认真的欣赏墙上的涂鸦。上面黑灰的色调居多,有些暗淡,每一笔却都勾勒的很流畅。带着丝颓废的华丽。能清楚的看出来,是一个少年的脸。整整一面墙,全是他。封西奥头也不回地问,“这是你养的小情人?”敖戈困的直接躺到了床上,回了一句,“他是我老公。”封西奥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就裂了个缝儿,怀疑自己的耳朵瞎了,又问了一遍。“他是你什么?”敖戈不厌其烦的重复,语气深情,“我说,他是我老公。”接着,他开始不耐烦地撵人,“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又想拿吃的?我那一整箱都被你偷完了,能不能有点儿道德观念?”封西奥连连摇头,感叹着,“没想到,你敖戈竟然会有老公这种东西......”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床上那人冷嗖嗖的眼神。他闭嘴了,拿起箱子里的最后一包薯片,蹿了出去。敖戈躺在床上,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动了,头部的疼痛还一直钝钝的跳动着。他的眼神平和,安静地看着墙上的那张脸,抬手顺着轮廓描绘。认真又温柔。伪装完美的淡然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阴暗和疯狂。“在那里边儿,其实很轻松,就相当于干了个文职,查查资料啊,解解密码啊,我都差点儿忘记我是个音乐人了。”敖戈盘腿坐在床边,支着下巴专注的看郁檬,嘴角浅笑。“封西奥住我隔壁,经常来我屋里拿零食吃,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为什么总去你那儿拿吃的?自己没有?”郁檬抱着胳膊,皱着眉盯他。敖戈听出了醋意,暗搓搓的贴近了点儿,“因为他的钱都买了刀片儿,其他人买的也都是什么工具啊磁带啊,只有我买的是零食。”他回味的品了一下,“那几包薯片儿特别好吃,又香又脆,还不腻。”郁檬:“......”敖戈接着说,“和当时咱们学校里卖的口味很像,学校演出那次,我买了一包,刚拆开,你就把它抢走了。”他伸手摸了摸郁檬有些肿的嘴唇,“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时为了不让我吃,一口全塞进嘴里的样子。”郁檬:“......”敖戈离得越来越近,眼神也越来越暗,“让我忍不住,想......”郁檬冷冷的看他,“想死是么。”正在释放荷尔蒙的敖戈立刻就怂了,气焰也不嚣张了,老老实实的又退了回去。嘴上还是没放弃的说着骚话。“不想死,只想你。”※※※※※※※※※※※※※※※※※※※※无语。别他妈锁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不卑微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23456、哦哦扑克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不卑微 14瓶;戚陌 3瓶;夏日青苔 2瓶;chiliar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原本定好的回国行程到底还是耽误了。敖戈有点儿自责,但完全不后悔。原因没法儿拿上台面。太骚了。下午的时候。敖戈打了个招呼,说要去趟超市,就出了门。刚走没多久,门铃就响了。郁檬费了老大劲儿,才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门口。短短几步路,他心里已经把敖戈咒骂了千百遍。在监控上看了一眼。是康岁年。正对着摄像头笑的温柔。郁檬一阵恶寒,“......”开了门,康岁年上下扫视郁檬,原本的笑意瞬间没了,“你伤口都还没好,他就把你上了?!”郁檬嘴角抽搐,“.......不,是我......”“不用解释。”康岁年皱着眉,“你俩的事儿,我懒得管,但好歹节制一点点也行啊?”他按耐着火气,把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递给了郁檬,“你看一下,这是梁家目前所有的证据档案,回去直接拿给钟戌就行。”说完转身就要走。郁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进来坐会儿?”康岁年扭头,满脸惊讶,“你竟然会挽留人了?”郁檬摆摆手,“随便客气一下,我是想让您再帮我个忙。”康岁年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说吧,我听听。”“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郁檬也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给我做个假id吧,代号用a。”康岁年挑眉,“a?你要做假身份?”郁檬想了想,“差不多吧。”康岁年“啧”了一声,“行。我对敖戈再不满意,也不得不说,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郁檬扶着腰,嘴角勾了勾,“毕竟都是祸害么。”还是一排熟悉的垃圾桶。敖戈拎着几袋子从家里带出来的垃圾,站在那儿又开始沉思。如果不是面前的垃圾桶有点儿不合时宜,倒真像个思考者。专注又认真。像是面临着什么国家大问题。小区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大爷刚好路过。满脸怀疑的看着他,“你在这儿站十分钟了,干什么呢?”敖戈回过神,带着歉意笑了笑,“我不知道扔哪个桶。”老大爷点了点头,“那你给我吧,我帮你扔。”敖戈客气的拒绝,“不用了,帮我一次不能帮第二次,我还是得自己学习。”“那我跟你说说?”老大爷非常热情的继续提议。敖戈摇头,“如果结果都知道了,那我岂不是就失去了思考这个过程的乐趣?”老大爷:“......”这人看着挺正常,脑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气氛沉默了一会儿。老大爷越看越觉得这人很奇怪,太可疑了,于是又说,“那我在这儿陪你思考吧。”敖戈看着一处虚空问他,“为什么?”老大爷的眼神儿越来越怪异,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因为你一个人在这儿,看着挺......孤独的?”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敖戈愣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小声说了一句,“对啊,会孤独的......”老大爷眼睁睁的看着他像是突然参透了一个人生哲理,嘴角挂笑潇洒的把垃圾扔了。熟练的很,压根儿没有不清楚分类的这种感觉。扔完他转身,一脸感激,“谢谢您,您真是帮了大忙了。”老大爷:“......”不懂,真的不懂。某街角一个极具年代感的游戏厅里。封西奥戴着个棒球帽,一身黑,神情严肃的站在拳王游戏机前,认真的盯着屏幕,手上动作格外凶猛,把技能按钮按的“啪啪”响。敖戈一眼就看见了他,无语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来一局。”俩人废话不多说,一人占据一方,开始pk。敖戈的街游技术自然没得说,封西奥也不差,旗鼓相当打的你死我活。胜负欲旺盛的好像这是一场不赢就会死的战斗。打着游戏,还有余力聊正事儿。“你他妈暗算我!瞬移技能是这么用的吗!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想回去继续蹲?”封西奥的血条被打没了一半,皱着眉问他。敖戈表情平静,不慌不忙的冲着旁边的半血疯狂扔暗器,“是你太蠢了,这个技能就是专门儿用来影响敌人判断力的。这件事,我有一个想法,毕竟在同一条绳儿上,就合作一次吧。”“你说,怎么合作。先别打我了!我喝个药!”封西奥一脸怒火,满屏幕蹿着躲。“在残忍的角斗场,会有人给你留出时间喝药吗?太天真了。”敖戈冷漠无情的扔出了最后一个大招。屏幕上出现硕大的两个字母,“k.o。”敖戈转头看向他,“现在他们还没查到我头上,所以还有时间,你这些天做一个虚拟ip,我帮你加个防破译。”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三天后吧,咱们唐人街饺子馆儿见。”封西奥很信任他,敷衍地点点头,对自己角色惨死这个事儿表示很在意。“行行行,再来一局。”敖戈翻了个白眼,“来个屁,我要回家陪老公。”封西奥:“......”回到家后,郁檬已经睡了,眉毛舒展着,睡得很沉。敖戈很愧疚,昨晚确实折腾太狠了。但是,回味无穷。这么不要脸的想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郁檬的鼻尖。“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轻笑,瞳孔漆黑,“咱俩死也要死一块儿。”郁檬醒了后,发现敖戈坐在窗边,手里还拿着一架纯黑色的大提琴。他在认认真真的擦琴身。“哥?”郁檬揉了揉眼睛。敖戈抬眼看他,“醒了?去刷牙洗脸,我给你买的灌汤包在桌子上。”郁檬“哦”了一声,听话的起了床,刚踏出一步,就听见了低沉的弦音。美妙的旋律,节奏起伏轻快。是他从来没有拉过的曲风。清新又自然。听着高级bgm,郁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光脚踩着凉凉的地板,心里却是暖暖的。男人背靠落地窗,光线温柔的洒在他身上。白衬衣的袖子卷在手肘,领口也随意的开着。他一脸专注,身体随着拉琴的动作微微晃动。简单却让人着迷。干净又淡漠的少年气质。一如当年在排练室见面的那天。清晰的好像是昨天。一曲结束,郁檬吃着包子问他,“你怎么开始练琴了?”敖戈慢悠悠的晃过来,贴在他身上咬耳朵,“秘密,不告诉你。”郁檬冷哼,“爱说不说。”敖戈像个大型犬似的,抱着郁檬可劲儿蹭,问了一个欠揍找死的问题,“你屁股还疼吗?”郁檬眉毛抽了抽,面上表情不变,甚至有些温和,他放下包子,喝了口水,轻声说,“哥,我腿好像有点儿疼,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什么地方了。”“啊?哪里?我看看。”敖戈松开他,转到他面前就要扒|裤子。郁檬看着他蹲下身,一拳就砸了上去。短短几秒。两个人已经开打了。躺在地上幼稚的撕扯,你一拳我一锤。— —。回国的机票改到了三天后。两天的准备时间,敖戈却是忙得很,他临时接了一个疯子克的演奏会现场,说要去帮个忙。去演出场的时候,他把郁檬先送到了闻观的诊所,让他去道个别。闻观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算账。面前放着一大堆账本。这个年代还手写记账的人也是够奇葩了。看见郁檬走进来,他随口招呼,“坐吧,茶杯刚洗过,自己倒着喝。”郁檬的确有点儿渴了,但是不想喝茶,“有没有饮料?”闻观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差往脸上写个“事儿多很烦快滚”几个字了,他冷冷的张嘴,“无。”郁檬无奈,退一步端起了杯子。他四处看了看,“哎,那经常在门口玩滑板的小孩儿呢?”闻观说,“被接回家调养去了。”他笔尖不停,“你来也是道别的吧。”郁檬看着他写的东西,眉头越皱越紧,“嗯”了一声,“你这写的一堆数字,不会都是我的医疗费吧?”闻观淡定的说,“不,你的敖戈已经跟我结完了,这个是祈无病的,他也要走了,一次送走两个麻烦,还挺好。”郁檬:“......你对他下手可真狠。”他有些好奇的问,“祈无病,是那天的黑店店主吧?”闻观点点头。“他也是心理疾病吗,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郁檬回想了一下。“不是心理,他是脑子有病。”闻观抬眼,认真严肃的说。郁檬:“他现在是治好了?”闻观:“没有,他是我见过治疗态度最积极的,药按时吃,规定也认真履行,看得出来是真的想治好,但是。”他一向冷淡的眼里忽地闪过一丝怒意,“竟然因为养的一条狗死了,就要拒绝治疗。”“他跟我说,狗死,他也活不了,把药全扔了。”闻观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似毫无波动,“天真,这笔巨款缴付不了,想走?怎么可能。郁檬:“......”跟闻观道了别,临走时郁檬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坐在那儿,面容清雅,让人一眼过去就感觉如沐春风。无意识的就会忽略他眼底极端的冰冷。明明是白衣天使一样的心理治疗师。嗓音沉稳,缓慢淡然,眼神却总是凉凉的,看病人的目光和看死物没什么区别。就好像,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根本就看不出热爱的情绪。但这回看上去,总觉得哪儿变了。怪怪的。郁檬又去了一趟车厂,几个经常一起飙车的都在,他们终于见着了许久没露面的人,默契的没有提起那次受伤事件。里奥和华窈都有些难受,一起玩了这么久,已经有感情了。郁檬看着生人勿进,其实了解后,真正的他却很热忱,对待朋友拿出了一百分的真心。是个很值得交的人。不舍的情绪蔓延着,郁檬有些不适应,提了一句,“咱们一会儿去街角酒吧再玩一次吧。”里奥和华窈心情再低落也被郁檬这个提议惊着了,可以,老顽固突然变年轻了。分别有些时候,无需悲伤,也可以是快乐的。郁檬的车已经被提前运了回去,他们就推了辆新车给他,几个人又一起飙了一次。在99号公路上撒开了欢,冲的一个比一个猛。不是喜欢刺激,而是在这样的速度下,才可以真正的放松自己,表现出最真实的情绪。在厉风下,寻找那么一点儿柔情。不会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脆弱。他们直接飙到了club。人还不多,进去之后,也就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在台上唱歌。水烟的香味弥漫着,场子里很是朦胧。几个人刚坐在酒吧台前,经理就走了过来,端上了一个大酒盘。他弯了弯腰,说:“还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今晚点的全部给您桌免费。”里奥有些懵逼,“为什么?”华窈也懵,“这什么活动?”经理笑了笑,“是我们酒吧老板亲自交代的,还请lemon先生和您的朋友们好好享用,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提。”郁檬愣了一下,“酒吧老板?”经理正准备回答,像是看到了什么人,点点头就离开了。郁檬身后很快传来了一个声音,嗓音有些哑,似乎是受过什么创伤。“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apple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放轻松玩儿就行了。”说话的人很快站到了桌前,他一身墨绿色的西装,长相很异域,有些雌雄莫辨。apple是敖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瞎起的英文名,从来没叫过,郁檬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莫名就有些不舒服,“还是不用了,白吃白喝不合适。”男人支着下巴在桌子上,眼神诡异的盯着郁檬,“原来你就是lemon啊,终于见着真人了。”他抿了抿嘴,“你知道我是谁吗?敖戈没有跟你提过?”郁檬摇头,“没有。”那人突然就笑了,一时间五官妖艳的夺目,吸引着人的眼神,无法转移。沙哑的笑声中,男人说了一句暧|昧至极的话。“我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住了好久呢。”台上的黑皮肤男人还在唱着,旋律悲伤空洞,歌词更是苍凉。郁檬心里默言,不好听,一点儿都不好听。“i have been lonely,alone in a box of my stone.and this is the place i now know i belong.”...“能不能切歌儿?”郁檬说。※※※※※※※※※※※※※※※※※※※※bgm:coerstone — bengamin clementine。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素昧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斯年 2个;我家二爷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好想吃宵夜 10瓶;甜易儿~、恶蛆 5瓶;樱花树下,不悔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2章里奥和华窈几个人坐在那儿不敢说话,愣愣的看着。歌声未停,继续绕梁旋转。其实挺好听的,男声很有韵味,独特又迷幻。但是此刻的郁檬听进耳朵,就是觉得不爽。男人反应很快,瞬间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指了指后面的包厢,“进去聊聊?”郁檬二话不说,直接起身。里奥赶紧拉住了他,“你就这么进去?!”华窈不停使眼色,试图阻止,表情意思很清楚,这人看着就不正经,太危险了不能进去。可惜郁檬满脑子都是必须要知道一切,压根儿没去注意他们的眼神提示,反而直接拒绝,“我不需要拿什么东西,进去聊两句就出来了。”里奥和华窈:“......”脑电波接不上,就很急。郁檬就这么大剌剌跟着进去了。里奥拿出手机,很严肃的提议,“联系一下敖哥吧?”华窈想了想,点头,“我觉得行。”屏幕刚打开,就看见了未接来电。全是敖戈的。里奥开始哆嗦,“什么情况?”华窈咽了口唾沫,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他给我也打了,太吵了这里,根本没听见,檬檬肯定也没接到,所以......”里奥“腾”一下起身,“后果我承受不住,我去给他回一个。”隔音效果很强的包厢里。墙壁都是暗红色的软包,奢华的品味倒是和这个妖艳的男人很搭。郁檬霸气的往那儿一坐,“你想聊什么?”男人走到桌子前给他倒酒,嘴角带笑,“我叫艾斯,是监狱里心理测评专家艾里克的儿子,啊,艾雅你应该认识吧?”郁檬有些惊讶的抬眼,“你们是.....”“她是我妹妹,我坐牢那段时间,她去看我,跟我提过你,我当时就对你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