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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下有眼无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1 / 1)

另外就是,上次巧儿查到二房在五马街有几间铺子做些瓷器生意,她心中已有主意,现下也需筹备起来。姚氏见女儿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十分心疼,每日变着法儿的做羹汤给她补身子。自从景阳侯府搬出来后,姚氏心情变好,性格也开朗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总是唉声叹气。她见女儿这会儿在书房看账册,端了羹汤过来劝道:“你先歇息一会儿,不急于一时。”宋晚清放下账本,笑着问道:“今儿又是什么汤?”这半个月来被姚氏抓着喝汤,她觉得自己都胖了一圈,昨儿穿小衣时,发现又不合适了,得重新做。“给你做了玉竹肉羹,快趁热喝了吧。”宋晚清小口小口的喝着,见姚氏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放下汤匙,“母亲有何事直接说便是。”家也分了,嫁妆也拿回来了,姚氏如今就只操心女儿嫁人的事,前些日子听她说起在甄选儿郎,便想问问情况如何,可见她忙成这样,又不忍她事事操心。想了想,还是问道:“上次你说有几个儿郎不错,可有想过何时相看?若是不忙,倒是先看起来,若有合适的,回头娘托人去探探口风。”原是为这事,姚氏不提起,宋晚清倒是忘了。她心中的确有几个人选,只不过,自己如今名声难堪,不知对方是否会避之不及。她其实是想缓些时日,毕竟这个时候她正处于风口浪尖,而且,齐王府还未与景阳侯府退亲,那她就是身上担着亲事的女子,现下就去相看,难免惹人笑话。宋晚清将情况分析给姚氏听,姚氏虽有些遗憾,但也觉得女儿考虑得周全。然而,宋晚清不知,她的好友赵月茹早已为她牵了一条红线。晌午过后,宋晚清收到一封帖子,是赵月茹送来的,邀她后日去皓月书社赏字画。宋晚清摇头苦笑,她这会儿都忙得晕头转向,哪有空闲去赏字画?正欲将帖子合拢,又停了下来,看向最后一排小字:“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她这才回过味儿来,这封帖子原本用意不是邀她赏字画,而是看桃花呢。宋晚清好笑,想了想,她可不能辜负了好友的一番美意,便提笔回帖,欣然应允。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有心去看桃花,却遇上了最难缠的那朵。作者有话要说:萧狗蛋:没错,小爷我就是最难缠(划掉)好看的那朵!第19章 相看去书社这日,宋晚清特地起了个大早,难得清闲一日,她站在铜镜前心情惬意。她坐在绣凳上,对镜描眉,平日里因做生意常常着便装,因此也是常常素颜出门,许久未曾给自己上过妆了,今儿她倒是认认真真的捣鼓起来。巧儿在一旁给她选衣裳,知道自家小姐要去相看儿郎,她铆足劲儿搬出几个箱子,打开来一一挑选。里头都是宋晚清往日穿去各种宴会上的衣裳,自然都是好看的,但巧儿皱着眉头,选来选去都不满意,宋晚清好笑,问道:“你到底为何事苦恼?”“小姐,您这些衣裳颜色都太素了,奴婢前儿在街上见过,好些像您这般年纪的姑娘都喜爱艳丽些的颜色呢,而且穿起来可好看了,像花蝴蝶似的。”宋晚清对巧儿的审美眼光不敢苟同,她就喜欢那些大红大绿的,宋晚清对那样颜色的衣裳敬谢不敏,她笑道:“你小姐我天生丽质,无需穿那样艳丽的衣裳,若是衣裳太张扬,岂不是盖过了我本身的风姿?”不是宋晚清太自信,确实是客观之言,她的身姿模样,即使不打扮都能盖过许多人的风头,若是再穿着艳丽,着实过于招摇。巧儿听她家小姐这样说,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还是从箱子里头扒拉出了一条颜色最鲜亮的衣裙来。宋晚清天生的衣架子,身骨匀称,腰细腿长、肤白貌美,一头如瀑似的长发,用一根玉簪将一半高高挽起,另一半任其铺陈在薄肩之上。一身水红色长裙,细腰高束,倒显得胸前起伏壮阔。全身上下并未戴几样首饰,却显得高贵倾城。宋晚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扮过,她在铜镜前转了两圈,满意的出门了。......赵月茹早已在书社门前等候,不过让宋晚清意外的是,她身边还站着一名男子,这人正是之前在馨兰阁楼下痴情等她的那位姜二公子姜荀。她眼神询问赵月茹,他们两人何时又走在一起了?不是说不见人家了么?赵月茹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宋晚清了然,想必又是这姜荀使了什么苦肉计,让她心软了。因赵月茹的关系,宋晚清与姜荀也算认识,互相打了招呼后,三人便往里走。赵月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笑道:“看来你挺着急的。”宋晚清不理会她狭促之意,大方承认:“我是挺急的,就不知今儿来人如何?若是不错,我立马敲定。”她一副做买卖谈生意的架势,惹得赵月茹笑出声。姜荀不知她们打什么哑谜,在一旁问道:“何事如此高兴?”“不告诉你。”赵月茹拉着宋晚清便上前去说悄悄话。“我跟你说,今儿我给你介绍的这位,你也认识,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章致筠。”宋晚清诧异,“他啊,倒是曾经在宴会上见过两面,可他比我还小一岁呢,这怎么合适?”“人家觉得很合适啊,实不相瞒,今儿见面还是他主动找人托我约你出来的呢。呐,人就在那儿,你过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赵月茹将人带到,立马撤退,拉着姜荀往另一处去了。......章致筠背着手,一袭紫衣长袍长身玉立在一副山水画前,看得专注,不过他身后紧攥着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宋晚清走到他后,轻咳一声,他转过头来,十五岁的少年笑容明朗,“你来啦?”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宋晚清应该紧张才是,至少也要表现出一点羞涩之意,可她看着眼前嫩生生的少年郎,一股豪壮的姐姐之情油然而生,觉得他就像个弟弟般,惹人亲切。可怜对面的章致筠不知宋晚清心中所想,见她笑意盈盈,脸上腾起两团红晕,紧张得手脚都无处安放。最后不得不强制让自己不去看她眼睛,才得以镇定下来。少年羞涩美如画,宋晚清很是养眼,“章公子到了许久?”“并未,只片刻而已。”“听月茹说是章公子托她约我来此,为何?”宋晚清大大方方,完全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矜持之色,反倒把章致筠弄得局促起来。他以手抵唇掩饰心中羞意,“在下听闻宋姑娘近日身体抱恙,便想问候一二。”“既然听说我身体抱恙,为何还要邀我出来见面?”“其实......在下并不相信外界那些传言,在下觉得,宋姑娘不是因......不是那样容易自弃的人。”他不好意思说退亲之事,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是耻辱。宋晚清却不在意,“你为何不信?按理来说,女子被退亲确实会难堪羞愤,做那些事也实属正常。”章致筠真诚如赤子之心,坚定道:“可在下相信宋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他语速急切却又带着安慰,“在下觉得宋姑娘就像蒲草一样,虽外表柔弱,却是内心坚韧之人。”宋晚清认认真真打量眼前的少年郎,虽然年纪小是小了些,却还......挺懂她的。她看了周围,此时人渐渐多了起来,便说道:“我们去楼上坐如何?”章致筠点头,“好。”……晨光微好,照在宋晚清肩头,浑身散发出柔和的光,她灵动的眼角带着笑意,娇俏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有美在侧,倾国倾城,有美在侧,遗世独立。章致筠看得心怦怦直跳,自从两年前在一次诗会上见到她,就惊为天人,暗自相思了许久,因她是定亲之人,便只发乎于情止于礼。如今听得齐王府要退亲,而且听说她为此伤心欲绝、卧床不起,虽不相信那些传言,可依旧为她担心,担心她因传言难过,担心她为日后生活渺茫,担心她......今日得见,章致筠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喜欢的姑娘不是那种只会在闺房中自怨自艾的人,她就像光,即使身处黑暗,也会将自己照亮。宋晚清喝了一盏茶,见章致筠仍旧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茶水洒了也不自知,暗自好笑。这个傻孩子,说他腼腆吧,他又盯着人看不知含蓄,说他胆大吧,他那脸上偏又还挂着两团红晕。“章公子?”章致筠回过神,“宋姑娘想说什么?”宋晚清指指桌面,“水洒了。”章致筠一看,脸上红晕更浓了,赶紧慌慌张张掏出帕子来擦,宋晚清却拦住他,“叫人来擦吧,别弄脏了。”他那帕子一看就价值不菲,用来擦桌子太可惜。“听闻章公子如今还在国子学?学业可紧张?”“不算紧张,再有两年就结业。”“章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之身,实在了不得,明年准备参加春闱么?”“家父让我再准备两年,明年暂时不参加。”“章公子平日喜欢读什么书?”章致筠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这对话怎的这样熟悉呢?与他父亲如出一辙。他有些郁卒,本是来见心心念念的佳人,怎的事态就发展成了这样?作者有话要说:章公子这只小奶狗大家喜欢吗?嘿嘿......不好意思啊,今天比较短小,大家将就下哈。第20章 质问章致筠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这对话怎的这样熟悉呢?与他父亲如出一辙。yl他有些郁卒,本是来见心心念念的佳人,怎的事态就发展成了这样?宋晚清一副大姐姐关心自己傻弟弟的心态,着实关心他的学业呢,问得仔仔细细。末了,还嘱咐他,做学问太辛苦,要多注意歇息云云。章致筠有些气馁,莫不是觉得他比她小一岁,所以不把他当男人看待?他正是因有此顾虑,所以今日出门时还特地着了紫色的衣裳,看起来老成持重,他自己还颇为满意呢。宋晚清见他聊着聊着兴致缺缺,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便问道:“章公子可是觉得我问得太多了?”章致筠暗叹一口气,“在宋姑娘眼中,觉得章某人如何?”宋晚清认真想了想,“俊朗、斯文儒雅、正直,还有一点儿......”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可爱。”“......”章致筠心想,她果然没把他当成男人看待,竟然用可爱一词评价他。他更气馁了,思忖片刻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不知宋姑娘日后有何打算,若是......若是......不嫌弃章某人,我......我.....想......”宋晚清好整以暇的等他下文,“想什么?”“我想余生照顾宋姑娘。”章致筠一鼓作气,继续说下去,“实不相瞒,章某人心仪宋姑娘已久,可宋姑娘之前有婚约,我只能将这份心思藏在心底。但如今,你即将是自由之身,宋姑娘若是觉得章某人可为良配,能否考虑一下?”他怕宋晚清开口拒绝,略停顿了下,又赶紧说道:“宋姑娘不必担忧我的家人不同意,其实,我的母亲也极其欣赏宋姑娘,还称赞你心有丘壑,天地广阔似男儿。你不必急于回答我,可细细考虑一二,若是不想这样快定亲,我可以等你的。”最后,他小心翼翼问道:“可好?”宋晚清听完他一番剖白,心情复杂,正想要如何拒绝他,门口处传来了响亮的一声“不好!”来人正是萧承礼,他大步走进来盯着宋晚清看,神情伤感,好似在质问“你为何背着我与其他男子相亲?”宋晚清不知他来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此刻竟莫名的有点心虚,她扯开嘴角笑得勉强,“你怎么来了?”“怎的,我不能来么?打扰你们了?”他语气微怒,仿佛宋晚清做了十分对不住他的事。宋晚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种场面有些难堪,同时她还有些担心,不清楚他是否已经知道真相。正当她犹豫该说什么时,一旁的章致筠开口了。“萧世子莫要责怪宋姑娘,是在下约她至此,在这之前她并不知来者何人。”萧承礼这才看向章致筠......这个说话都还在变声期的臭小子,竟然敢跟他抢媳妇儿,简直可恶。他问道:“你是谁?”章致筠彬彬有礼的作了个揖,“鄙人姓章,户部侍郎章大人乃在下高堂。”“哦......原来是户部侍郎张大人之子啊。”不认识。“你可知,觊觎他人之妻乃非君子所为?”他这话说得令章致筠羞愧,这么一讲,萧承礼说的也没错,他确实从两年前就想着宋姑娘了。章致筠太嫩,不是萧承礼的对手,而且萧承礼脸皮厚,以宋晚清夫君自居,让章致筠下不来台。宋晚清看着心疼,有意为章致筠解围,“章公子,今日实在抱歉,你请先回吧,咱们改日再叙。”这个‘改日再叙’纯粹是宋晚清平日与人谈生意用的客套之言,顺口而出,可萧承礼听了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待章致筠离开后,萧承礼阴恻恻的说道:“改日在叙?想不到阿芙竟这般行为不端,与男子见面毫不避讳。”萧承礼这是气愤上头便口无遮拦,想也没想就这么说出来,宋晚清听后气极。她与谁见面干他何事?一个口口声声要退亲的人,来这里管什么闲事?她也懒得装了,直接道:“请问萧世子是我的谁人?我与谁见面与你何干?”她这话太伤人,萧承礼听了心中酸胀得难受,结合适才听到的话,他闷了两息,问道:“阿芙,适才那个姓章的说你与人有了婚约,可是真的?”宋晚清心想,他果然听见了,只不过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她不想骗他。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固......萧承礼认认真真的打量她半晌,突然笑起来,而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怒火,“为何骗我?”为何?宋晚清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她的沉默让萧承礼的怒火更甚,质问的声音又大了些,“为何骗我?”他眸中怒火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宋晚清别过脸不忍看。萧承礼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捏得生疼,“你说啊?为何?”宋晚清深呼吸一口气,答道:“不为何,其实,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我并不想嫁你。”萧承礼定定的看着她,心里失望至极。他喜欢的人不想嫁他,可他之前还高兴了这么久,欢欢喜喜的准备退亲后娶她,没想到,她从头到尾就是在骗他。“那你一开始为何要答应嫁我?”“因为......”她的停顿,令萧承礼的眼眸微微一亮,可却又因她接下来的话熄灭了光芒。“因为,我想你快些离开临州,所以才那样诓骗你的,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萧承礼沉默了许久,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他身份高贵,又文武兼备,在哪里都受女子喜欢。从来都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要不到的女子,可就因为眼前的这位,挫了他这些年来的骄傲。因为自己厚着脸皮缠着他,所以让她厌烦,不惜哄骗他,让他快些离开临州。怪不得,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都是神情冷淡,连那日在上京遇见也不肯告诉他住址,是怕他继续缠着她么?这么久以来,他竟被她耍得团团转!想到这里,萧承礼气笑了,想他堂堂齐王府世子,战场上威名赫赫的萧小将军,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必在此傻里傻气的受个小女子欺辱?他攥紧拳头,舌尖顶了顶腮帮,咬牙切齿道:“宋芙蓉,你真叫宋芙蓉?这个名字,真难听!”随后,再也不看她,转身下楼。作者有话要说:萧狗蛋:你们怎么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上次是那个小白脸,这次又是个小奶狗,我到底哪里不好?5555555我失恋了~~第21章 伤情齐王府,演武场。“笃!”一只长箭穿靶心而过,随后又是“笃!笃!笃!”三箭齐发。靶子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头,靶心因承受不住,还空了一大块。萧承礼已经拉了一上午的弓箭,如雕塑般站着一动不动,任谁说话也不理,身上的衣裳全被汗水打湿也毫无知觉。周平在一旁叹气,他家世子爷这几日着了魔一般,尽把力气往各种兵器上使,累了就倒床上歇息,在军营都没见过他这样卖力。也不知他与那个宋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晓得自从那日走出书社后,他家世子爷便整日阴沉着脸。萧承礼射完一篓子箭,喊道:“再去拿箭来!”周平硬着头皮上去劝他:“爷,您就歇息一会儿吧。”萧承礼不想歇,一歇下来就会想起宋芙蓉那张可恶的脸,北地的那些妇人说的果然没错,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她宋芙蓉果真敢,将他骗得团团转,想他萧承礼一世英名,竟被个小女子给耍着玩,实在可恨。更可恨的是,自己不争气,竟还想着她。他都想抽刀将自己砍个百八十块扔去喂狗得了,贱不贱呐?竟然还想着那个女人!周平在一旁劝,他也不理会,斜眼责骂他多事,“快去拿箭来!”周平不敢忤逆,乖乖抱箭去了。......齐王爷得知他儿子这几日心情不佳,还以为是因为他不同意退亲,才自暴自弃。所以也过来相劝,“你老子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还是要跟你讲清楚,退亲之事豪无商谈余地,但是,若是你有其他喜欢的女子,我也不反对,届时纳进府便是,何必跟自己过去?你看你这副鬼样子,就为了逼迫我给你退亲?出息!”萧承礼说不是,他欲言又止,委屈难诉,表示自己最近热爱演武场所以勤奋了些。齐王说你去照照镜子吧,你这副死了爹娘的模样,鬼才信你!萧承礼气闷,他有口难辩,说他英明神武的儿子被人骗了感情?想想都觉得丢人。他的心思无法言说,他的心情无人理解,各种兵器折腾腻了,便开始折腾起书籍来,小时候学过的《经学》、《礼记》拿出来又重新背一遍,困了就倒床歇息。如是过了半个月,萧承礼从书房走出来,悟了。景阳侯府的亲事不退了,他自己因为别人的拒绝都难受得心肝疼,更何况是阿丸那样的弱女子,难怪她伤心得要去寻死。仔细想想,自己真是个混蛋,竟然没有顾极她的感受,与其去想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还不如就娶阿丸,好歹两人从小认识也算熟悉。想明白后,他顿时轻松起来,对周平吩咐道,“准备些零嘴吃食,我这就去找阿丸重修旧好。”******景阳侯府宋老夫人得知萧承礼又来了,十分诧异,“萧世子可有说是何事?”“萧世子没说,奴婢请他在花厅里喝茶等候。”“你做得好,我这就去见萧世子。”宋老夫人的病前些日子早就好了,但仍旧无病呻吟又卧床躺了几日,就为折磨她那不知好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房媳妇。因此,刘氏为了缝补与她的关系,事事躬亲、做小伏低,内心苦不堪言。这会儿听说萧世子来了景阳侯府,心中疑惑,也跟着宋老夫人去了花厅。花厅里,萧承礼显得有些不耐烦,手指不停敲打桌面。“不知萧世子到来,老身有失远迎,还请萧世子见谅。”萧承礼起身拱手作揖,“晚辈未下帖子便匆匆而来,冒昧之处还请老夫人海涵,我此来是为见贵府二姑娘,她现在怎样了?”见宋晚清啊?宋老夫人不知他有何目的,他都要退亲了,怎的还见来见去的?“请问萧世子见老身孙女所为何事?恕老身之言,她乃闺阁女子实在不方便......”萧承礼明白,男未婚女未嫁的,这么老见面实在不妥,不过,他此次是来与她和好的,事情十分重要。于是,向老夫人解释道:“前儿因退亲之事伤她甚深,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二姑娘挺好的,我不退亲了,便想见见她亲自与她化解误会。”宋老夫人一听他说不退亲了,眼睛骤然发亮,可随后又后悔不跌,暗暗掐了把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迅速转了两圈,笑道:“萧世子来得实在不巧,老身那孙女病得厉害,如今不方便见客,要不......等过些时日她好些了,你再来,如何?”还病着啊?萧承礼更加内疚了,没想到他那小未婚妻竟对他这样痴情,嘴上说着没关系退亲吧,可私下里却自己躲起来伤心垂泪舔舐伤口。唉......他萧承礼真是个混蛋!虽然很想见她把话说清楚,可她病着也确实不好见人。他踌躇了一会儿便点头道:“好吧,那我改日再来。”送走萧承礼后,宋老夫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赶紧吩咐道:“快去,打听打听大房搬去了哪里?马上去接她们回来!”刘氏适才听萧世子说不想退亲了,也是大喜过望,不过她心思活泛,“娘,适才你为何不让晚芝过来陪陪萧世子?二姑娘见不成,这不是还有四姑娘么?”万一,萧世子今日心情好,看上了她女儿,那岂不是......宋老夫人一拍大腿,“哎呀,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竟忘了这事,你适才怎的不出声提醒一下?”刘氏心想,她最近都在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她说话,她哪敢插嘴呢?宋老夫想了一会儿,“不急,日后还有机会,今儿先去接大房回来,有备无患。”“那若是大房不肯回来怎么办?”宋老夫人来气,虽然她也讨厌那对母女,可现下,她们对景阳侯府有用,“不肯回来?那你就去好好给人赔罪道歉,祸是你惹出来的,合该你担着。”刘氏心里苦,“可若是媳妇去道歉了也不肯回来怎生是好?”宋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神色冷厉,“那我这个老婆子就亲自去,届时我倒要看看,那对不孝母女顶不顶得住众人的唾沫!”......萧承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重修旧好,可哪知,出师不利,他心情烦闷,不知不觉又走到上次的酒楼。上次是在这条街遇见她的,也在这个酒楼吃过饭,那时两人分明还言笑晏晏,可转眼就物是人非,仿佛做了一场梦。“派个人回府说一声,我不回去了,今儿中午就在这用饭。”他将马鞭扔给周平,抬脚踏进酒楼。还是那间厢房,还是那些菜式,可却只剩他一人,吃得毫无滋味。正当他伤感之际,隔壁厢房的声音细细传过来。“照我说,如今那上京第一美人儿没了景阳侯府撑腰,岂不就任人宰割?杜兄何必畏首畏尾,既然看上了那个小娘们,小弟帮你弄到手便是。”“唉,不可不可,她虽与景阳侯府分了家,但与齐王府的亲事还在,此时不是好时机。”那人不屑,“嘁”了一声,“齐王府萧世子退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依小弟看,萧世子也不会将她当回事,若是杜兄你抱走美人,说不定他萧承礼还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呢。”这人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猥琐的笑声。“杜兄莫要犹豫,依你这般风姿,那宋小姐说不定十分乐意做你的小妾呢。别说,那美人儿身姿玲珑,想必云雨时滋味甚好,杜兄好福气呐。”他话刚说完,门便被狠狠踹开。萧承礼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谁好福气?”厢房里头共三人,见萧承礼冷不丁出现在门口,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萧承礼走近,气势逼人,“说啊,谁好福气?”也不等他们回答,他立马一脚就踹过去,只见适才说话的男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他疼得直冒冷汗,嘴角鲜血流出,拼命求饶:“萧爷萧爷,小弟有眼无珠,您饶了小弟吧,我也就爱说个嘴儿,没那个胆碰宋姑娘啊。”他艰难趴起来,然而才刚磕了个头,便又被萧承礼一脚踹飞,撞在墙壁上又落了下来。萧承礼武将出身,脚力寻常士兵都难以抵挡,更何况是一个弱质纨绔。那人被踹飞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说不出话。屋子里另外二人被这场面吓着,他们赶紧离桌下跪求饶。萧承礼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十年前,他在上京都可以横着走,如今十年后他得胜归来,更是无人敢触其锋芒,遇上他,只有认倒霉的份。只要他占理,别说被打,就算今日被弄死,也无处喊冤。两人跪地瑟瑟发抖,好话求了一大筐,可萧承礼仍旧没放过他们,一人一剂狗吃屎,三人凑一堆,抱头痛哭。萧承礼很生气,饭也不想吃了,下楼之后,吩咐周平,“你去查查景阳侯府发生了何事。”作者有话要说:萧狗蛋:宋芙蓉我不准备要了,我决定就娶阿丸,请大家祝福我。第22章 反悔周平办事利索,不到一日/功夫便将事情打听清楚。“爷,宋二姑娘与景阳侯府分家了,与她母亲姚氏单独搬出了侯府,起因是景阳侯府二房霸占她们财物之事,可小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萧承礼正在拭剑,闻言将剑搁在桌上,皱眉问道:“此话怎讲?”“宋二姑娘十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艰难,听说平日的花销都还是宋二姑娘自己出门做生意所得。这是侯府下人说的,还举了好些细事,听着实在让人不忍。”萧承礼不解,“她不是景阳侯府正儿八经嫡出的姑娘么?怎会生活艰难?”记得小时候,她在景阳侯府极其受宠,她调皮生事,也无人斥责,有什么好物也是紧着她。周平叹气,“宋二姑娘没了父亲,她母亲性子又弱,孤儿寡母的自是容易受人欺负。这不,前些日子,景阳侯府二房霸占她们财物,所以闹翻了才分了家。”萧承礼听了很气愤,阿丸只能他欺负,何时轮到别人了?景阳侯府不识好歹,前儿他去府中,便看出来了,堂堂侯府竟然让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出来迎接外男,还凑到他跟前行礼问安,当他看不出她们那些肮脏心思么?竟欺负阿丸至此,实在可恨。宋老夫人还谎称阿丸生病不能见他,这景阳侯府竟是这等人家,难怪阿丸忍受不住要搬出去。“她现下搬去了哪里?”“听说是在城门南街梨花巷。”******梨花巷。宋宅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景阳侯府宋老夫人的,她今儿出门十分气派,不仅乘坐的马车华丽,还带了许多奴仆,引得梨花巷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宋晚清出门办事去了,是姚氏接待的她。姚氏很忐忑,不知宋老夫人来有何事,而且宋老夫人脸上竟难得的有些笑意,这更让姚氏心中打鼓。“娘......您先喝茶。”宋老夫人坐在上首,眼皮半掀睨她一眼,“你还知道认我这个婆婆?”姚氏谨小慎微,“娘,看您说的,咱们虽是分了家,可终究还是割不断的婆媳关系啊。”“说得好,咱们的关系割不断,二姑娘骨子里流的是我景阳侯府的血,这血脉之情更是断不了。”宋老夫人呷了口茶,继续说道:“其实,当初我就不想让你们分出来住,可你们偏偏铁了心,我就想着,也行,那就让你们出来住段时日,晓得外边疾苦了,自然就明白府中的好。咱们总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之前老二媳妇来请你们回去,你们不应,我晓得你们还对她还心存怨恨,今儿我亲自来,总归表现出府里的诚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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