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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夫甚美 [金推]》TXT全集下载_26(1 / 1)

在这几年时间里,她不仅学会了栽植花草、驯养八哥、女工针线,就连胭脂水粉、酿酒、品茶和药理知识,都学会不少。等她出宫后,她一定要给她多做一些胭脂水粉,作为她迟到的成亲贺礼,等等云云。然而,对于早就将苏婉婉情况了然于心的苏满娘来说,这种满信纸的欢快报喜,对比着那张调查情况表中的艰辛和惨烈身体状况,却是让她最受不了的。许久,等情绪终于平静下来,苏满娘用帕子擦拭着眼睛,难得情绪外露地一把环住黎锐卿的腰:“玉清,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小姑姑,谢谢谢谢……”苏婉婉在废太子府上的职位变动时间,是从她与黎锐卿定亲后。而后职位一下子从备受欺压的底层,变至清闲有体面的上层,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有外人使力。而这个使力者,除了黎锐卿,她不做他想。她又抽噎了两声,激动地连番诉说着她的感激,稍倾才恍然察觉怀中人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她后知后觉地松开双臂,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睁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有些失态,玉清你不要介意。”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强自镇定情绪的模样,配上刚刚落过泪的面颊,有种梨花带粉的娇艳之感。黎锐卿搭在信件上的僵硬手指开始放松,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她,之后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无碍。”苏满娘又抽噎了一会儿,才再次抬头:“还有,玉清你可认识什么尚未成亲的好儿郎?”“认识是认识,只是具体喜欢文人还是武将,我认为还是等你小姑姑出宫以后,再行决定。”苏满娘认真点头:“很是这样,只是玉清那边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烦请帮妾身留意一番。”“这是自然。”之后,苏满娘平复了下情绪,去水盆边净了手脸,便去寝室小隔间的书房内给苏母写信。方桌旁,黎锐卿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苏满娘环抱他腰身的柔软温凉触感,心绪久久无法平稳。第72章 坠落半晌,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重新展开信纸,看着上面苏婉婉写的正在废太子府中伺候的地点, 歪了歪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那个地点,是会被放出宫的宫女能去伺候的地儿吗?他这不会歪打正着,将人给推入火坑了吧。黎锐卿去苏家送信时,苏母不在。她昨儿个刚从苏润允口中听闻决定,今儿个就带上仆妇婢女一大串儿,一起前往冯家, 商谈接下来的走礼事宜。苏母对于这位冯通判的继室夫人是有些看不上的。索性她现在是在娶儿媳妇,不是嫁闺女, 否则这门亲事不要说对方再好,只这位继室夫人,她就必须主动上门将婚事退了。双方经过会谈后,到底各退了一步。冯家为表歉意,将会尽力为冯欣玉医治脖颈上的伤疤,并在出嫁时给她多陪送些嫁妆。苏家则权当不记得之前被冯家派婆子趾高气昂上门退婚的耻辱, 将这六礼继续走下去。两位夫人见面后一通和气笑谈, 维持住了面子上的平和。事已至此, 冯欣玉若是不嫁给苏家又能如何?!名声有瑕,脖上有疤, 如果冯夫人在苏母上门的前提下, 还在明面上搞砸了冯欣玉的婚事, 那就真的是直喇喇丢弃了面皮。到时不只冯大人那一关, 她过不了,就连她膝下的两个女儿,也会被人落下口舌。这场因为意外而往后推迟了几个多月的亲事,自这日起便按序就班地继续走了下去。且不提苏家归家后,接到苏婉婉的信件后,又是怎样一通痛哭,只说苏满娘在接到苏母的信件后,却是跟着松出一口气。好歹大弟这婚事应是不会再有波折。她感觉她们苏家姐弟的婚事就没有一个是顺顺当当的,只希望接下来二弟的婚事,能够平顺无波。*由于之前夜里遇到了大将军王刁海潮派来的黑衣死士,黎川智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他以为,他已经和过去划开了界限,已经用了一个新的身份,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枉然。他很认真地辨别着自己的周围,运用与养父学到的知识进行分析和判断,果真发现自己身边有人在监视。或许之前也有,只是他之前未曾发觉,也或许是从今日才刚刚开始出现。黎川智心情灰暗,脸一整天都阴沉地似能滴下水来。中午下了学堂,他与黎川忱、苏润兴一起去附近的苏家用餐,在进入苏家后,黎川智发现那坠在身后不远处,跟踪他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面色稍松。黎川忱疑惑询问:“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黎川智摇头,想了想,还是吐露出一些:“我今天发现,有人在跟踪我。”黎川忱一怔,他思索了一番,开口:“是不是之前咱们在学堂得罪的那个朱嘉派来的。大哥你忘了,父亲说过,让咱们在学堂对这位朱嘉远着些,不要被坑了,父亲和他父亲有些过节。”黎川智愣了一下。之前他的思考方向一直都往是他生父的方向考虑,但事实上,如果他的生父当真想要监视他,以对方的能力和所能选用的人手,肯定不会被他轻易发现,监视方法也应更加高明。黎川智心中先是一松,后又一紧。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刁海潮没有派人监视,最大的可能是他已经派人了,他却根本发现不了。“我是今天才发现的,也不知他们是从何时开始的跟踪。”黎川智眉宇冷凝开口。黎川忱也跟着沉下脸去,“总归我们今日小心些,等回去后,得将此事与父亲说一声。”黎锐卿之前便与他们说过,辛图城的官场最近会发生一场大动荡,让他们都小心些,一旦发现异常,都需和他报备。现在看来,这便应是了。只是不知,在辛图城的这场官场变动中,他们的养父扮演了个什么角色。黎川智唇瓣紧抿,他侧头看向已经专心思索的黎川忱,到底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由于苏家的府邸距离褚秀才的学堂位置较近,所以黎川智和黎川忱自从在学堂读书以来,每逢中午、或者下大雪大雨天,就会在苏家用膳、借宿。如此两年下来,他们早已将苏家上下混得很熟。今日中午用过午膳后,两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午休,而是凑在一起来到苏家小树林中的凉亭中,一边纳凉,一边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苏晏娘趴在树上,看着凉亭中两位黎家大外甥凑在一起用气音说话,歪了歪头。娘和大姐姐说了,八卦有所听,有所不听。很明显,现在下面黎家两位大外甥说的八卦,就是她不能听的。这样想着,她便故意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向四周张望,以此证明,自己对下面两个人的“秘密”没有丝毫兴趣。却没想到,她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树上蹲了两个穿着深绿色劲装、并用绿色布巾蒙住脸的男子。他们身上穿着的是绿,蒙的也是绿,混迹在翠色树林间,若非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察觉。苏晏娘瞪大眼睛,被吓得呼吸滞了一下,这种突然在自家发现陌生人的恐惧感,让她手脚发软,左脚更是不经意地动了一动。“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从她左脚旁发出。苏晏娘感触了一下,应是她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细小的枝条。这轻微的细小声音,让不远处树上蹲着的两个绿衣陌生人齐刷刷向她的位置看来。苏晏娘:……“啊!!!!!!!”距离树林不远的凉亭中黎家兄弟二人:……他们应声向着惨叫发出的地方看去,黎川智更在是听到声音的第一瞬间,就向对面那树上跑去。果真,还未等他完全靠近,树杈上的苏晏娘就从上面大喇喇地掉了下来。“砰!”翠绿色的小肉球从树杈上直接坠到他身上,狠狠地压在黎川智的胸口。两人同一时间呲牙。黎川智:重!真的是太重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肋骨都快被压断了。苏晏娘扭曲着五官从黎川智上滚了下来,揉着自己的大腿和屁.股,低低呻.吟:“疼!真是太疼了!川智外甥你真是几年如一日的不长肉,真是硌死我了!”黎川智:……黎川忱这时也小跑过来,看着苏晏娘从枝杈上掉下来,还有力气感慨,想必没有摔出什么问题。他松出一口气,怒道:“你怎么爬得那么高,高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抓紧,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苏晏娘面上表情一顿,连忙抬头往刚才有人的位置瞧。黎川忱瞧她动作,奇怪道:“你在看什么?”苏晏娘后怕地拍拍胸口,小声道:“我刚才在树上,往那个方向瞧,看见有两个穿着绿色劲装、脸上围着绿色面巾的男的,也趴在那里。我都不知道我家什么时候进来的陌生人,不行,我感觉我家这是遭贼了,我要去和大哥说一声。”黎川智和黎川忱神情一紧,也双双严肃起来:“你确定?”苏晏娘不满反驳:“我当然确定,你们也不想想,我都有多久没掉下来过了。刚才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两个人,而且恰好那两个人也发现了我,看着我的眼神还那么吓人,我会手脚一软、就那么掉下来吗?!不可能!”黎川智低头歪了歪嘴。什么好久没掉下来过,明明他两个月前他还接过她一次。不过这次对比上次,这位便宜小姨母好像又重了一些?黎川忱擅画,听她说完,连忙询问苏晏娘刚才那两人有什么面貌特征,想要趁着她现在记忆清晰,看看能不能画下来。苏晏娘拧眉思索了一下,道:“面貌特征?!我感觉他们两个没有面貌特征啊,就是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看过转头都能忘那种。”黎川忱听到这里有些挫败,“当真什么特征都没有?”苏晏娘有些尴尬地点头,点到一半又轻咳一声:“要不我来试一下,也不一定能画出来。”言罢,便与黎川忱进了凉亭,摆好笔墨纸砚开画。树林中,黎川智捂着胸口,一边小口小口地吸气,一边或仰头看着方才苏晏娘指着的位置,或蹲下.身在树下划拉着地上的落叶。“大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黎川忱在凉亭中大声询问。“没有。”黎川智平声回答。说罢,他又绕着树下多转悠了一圈,才放下手向凉亭走去。只是在即将抵达凉亭前,他不由地回身多望了那个地方两眼,眉宇逐渐深沉。当晚,黎川智与黎川忱便将白天的事与黎锐卿细细说了一遍。黎锐卿点头表示知晓:“最近情况多变,你们自己在外面也多加小心。至于你们说的那些跟踪和监视你们的人,我会调查一下,超出你们实力之外的,我会为你们挡下。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便为你们留着,你们自行处理。”“是,多谢父亲。”等两人离开,黎锐卿轻敲了下桌面,瞬间,一位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是谁?”“回首领,是栖霞长公主派来的人,主要行保护之实,并无恶意。”黎锐卿眉梢一动:“栖霞长公主那边知道了?”“是。之前栖霞长公主身体不好,存了死志,差点没能救回来。主子无法,便派人将智少爷的事告诉了她。”所以,那位栖霞长公主是猛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位遗失在外的血亲外孙,派人保护来了?第73章 磨镜黎锐卿轻敲桌面, 思忖了一会儿:“白天那两个跟踪的人?”“是朱晖家的小公子私自行事。因之前褚秀才说过,如果大少爷和二少爷继续保持下去,明年将可去县试试试水, 那位朱嘉小公子急了,便想着探查一下两位小少爷的行动规律,看能不能将两人打断个胳膊腿,好影响他们的学习进度。”黎锐卿:……“没想到朱晖家的儿子,倒与他是完全不一般的头脑憨直,这种简单直白的方法, 真是……”愚蠢到可笑。“朱家那小子派来的人,让他俩自己处理。如果当真遭遇暗算, 我就把他俩每天的训练任务加倍,丢人!至于栖霞长公主那边的,不用管,随她看去。”“是,首领。”回到听涛苑后,黎锐卿就看到正对镜自画的苏满娘。今日她穿着生辰宴上那件繁复的橙黄软纱, 眉黛精致, 双颊娇艳, 显然是为了作画做了十足的功夫。“在给自己作画?”苏满娘放下小狼毫,向他行了一个福礼, 浅笑答道:“之前妾身的两位手帕交给妾身送了两幅她们的自画像, 妾身便想给她们也回赠上两幅。”黎锐卿上前两步, 看着桌案上已经完成了大半的自画像,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艳。不得不说,苏满娘的画技确实了得。在她的画中,不仅在细节处将五官画得惟妙惟肖,将衣衫上的繁复华美一一还原,还将她自身的气质给体现了个九成。低眉浅笑,气质温婉,眼角眉梢都是故友久别重逢的喜悦。那随意搭在身前的圆润指尖,松松挽起来的妇人发髻,与此时站在身前的苏满娘一般无二。只是这样看着,黎锐卿便感觉周身的皮肤有种条件反射性的颤栗和火热。他拧眉想了想,隐约记得之前确实听说苏满娘收到了两位友人的生辰礼,而且那两人他在成亲前还特意让人调查过。最终资料上显示,两人与苏满娘的相处确实只是普通手帕交,并无其他暧昧,更非磨镜对象。见苏满娘重新拿起画笔,又要继续作画,他也没有打扰。只是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转身来到寝室里间的小书房,看着那里的一堆画轴,随意挑出最外面两枚展开。不巧,这随手被他挑出来的两幅,都不是苏满娘的笔触,而是之前她那两位手帕交给她送来的自画小像。虽然对比而言,这两幅画的画工要比苏满娘强上不少,但若论灵性,还是苏满娘的更甚一筹。黎锐卿随意地打量了两眼画卷上的女子,一个书卷气息浓厚,一个张扬艳丽独具火辣气场。他拧了拧眉梢,莫名感觉这画卷上的两人有些眼熟,却又十分确定他从未见过。他思忖了半晌,无果,又将画卷重新卷好,放回至画轴堆中,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寝室的软椅上,半倚其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苏满娘特意为他留下的绿豆汤,黎锐卿惬意地眯起眼睛,这才是生活。苏满娘将手中的这幅画画完,并题上字后,才去水盆边净了手,款步行至桌旁坐下:“现在天气热得越发燥人了。”黎锐卿嗯了一声,眉梢微挑,将面前的果盘推了过去,与她一人一块地戳着寒瓜慢食。等室内丫鬟们收拾好书桌,并纷纷退下,他身子向苏满娘靠近,低语:“我查过了,三天后是个好日子。”苏满娘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为何意。“所以夫人,三天后,我护送你们去观音寺如何?”苏满娘福至心灵,思及黎锐卿之前说过的帮忙,略一思忖,点头:“可以。只是你确定不会有有危险?若是有危险的话,孩子们不行就先别去了。”黎锐卿摆手:“危险性不大,你若是担心,等到那天给他们一人发一把匕首防身就是。”苏满娘迟疑得看向黎锐卿,见他虽神情慵懒,却表情坚决,便知这事没有转圜余地。遂转而道:“那母亲……”“母亲就算了,她年岁已大,万一本来没有什么危险,却自己把吓自己给吓出个什么好歹来就不美了。”苏满娘颔首。没错,黎母生性怯懦,还真是这样的人。两人又就之后大佛寺的注意事项和携带人选交流了一番,待时间稍晚,才双双上了床。夜幕正浓,月色恰好。待**稍歇,苏满娘半趴在被褥上低低喘.息。她一边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睛,一边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自己有些酸麻的手指,一转头,就见到黎锐卿正满面潮红,激动地大口大口喘着荡漾的粗气。待身上那阵让骨髓都为之颤抖的酥麻感过去,黎锐卿侧过身,依恋地将旁边微凉的女.体揽入怀中,轻轻磨蹭,爱惜亲吻:“闻筠,你现在手法越来越好了。”苏满娘:“……多谢玉清夸赞。”讲真,她宁愿没有得到过对方这句赞美。黎锐卿身子缓缓挪到苏满娘身上,潮红的面颊向下,啄住了苏满娘的唇。这并非一次暗示,而只是一次摩挲。他一边摩挲舔舐着,一边紧紧盯着苏满娘的眼睛。清澈、清澈、依旧清澈。他敢肯定,她对自己是欣赏的,但直到现在为止,他却依旧在对方眼底看不到对自己的半分依恋。这种发现,让他逐渐地从一开始的满意,到现在开始有了不满足。“你可喜欢为夫这般?”他将唇舌凑在她耳畔低问。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半抬起,露出自己肌理紧实、线条流畅的精壮上半.身。苏满娘只瞟了一眼他身上像是洒了酱油的青色皮蛋一般的身子,触目可及的都是青紫斑驳,便生无可恋地再次移开视线。“喜欢。”她唇瓣微抿,顽强地扯出赞许笑意。她原也想伪装柔弱小女子,没不想最后还要靠着她的大力过活,这种心情,是种其他人不会理解的酸爽。黎锐卿对于她的回答却不是很满意,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不满意什么。毕竟现在的相处状态,就是他在成亲前预想过的最好的婚后生活。他眯起狭长的眼睛想了想,半晌后得出结论,他这应该还是身体上的不满足。想到方才的舒爽,他又忍不住脊梁发麻,唇畔的微笑也逐渐变得危险。“既然喜欢,那咱们便再来一次。”言罢,刚刚停止晃动不久的雕花实木大床又重新开始了摇晃,男女的暧昧低吟又重新响起。今天的听涛苑寝室中,依旧是男主人声音比女主人更加兴奋且高昂的一天。次日,黎锐卿心满意足地按时醒来,像往常那般带着满身颤栗的余韵穿好衣裳,一脸舒爽地来到演武场训练。一场酣畅淋漓地舞剑后,他来到书房浴室冲洗一番,一边用干棉布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儿,一边回忆着昨晚的舒爽瞬间,面色逐渐潮红,眼底渐染薄雾。当行至放在书房角落用来净手的水盆前时,他无意间低头,正对上水盆中自己满脸餍足的俊美潮红面孔。黎锐卿:……他深深地望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不期然地,昨晚颠鸾倒凤前,他曾在书房中看到过的两幅画像跃入脑海。那两位与苏满娘保持联络了五六年的至交好友,其中一个气质和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仿若是被墨香浸润过的浓厚书卷气,另一个则五官艳丽张扬,极其妍丽的精致容颜,仿若是喷薄而出的**火焰,美艳不可方物。而他,黎锐卿再次望向水盆中的自己,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这两人的结合体?!再思及他都已经与苏满娘这般亲近了,对方看待自己的目光,依旧平淡而温凉,就仿若是一捧温凉的白水,永远不会滚烫,不会有灼热的温度。莫非……黎锐卿将棉布从头顶上放下来。莫非,闻筠她真是磨镜?!因为磨镜,所以才会痛快地答应,基本是她两位“友人”相貌和气质结合体的自己的婚事;因为磨镜,所以面对他这番几乎能让任何一个女子脸红心跳的床榻攻势,都生不出半分爱慕之情?黎锐卿:……他现在需要静静。苏满娘并不知晓黎锐卿这个时候都在瞎想着什么,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的两张自画像画好,并准备好一应礼物,让人去省外运送回礼。正在忙碌准备着三天后大佛寺之行的她并不知晓,她让人送出去的信件和礼物还没等出黎府多远,便被黎锐卿给截了下来,认真并仔细地检查过一番。确认信件和礼物中并无任何暧昧言语,保证自己头顶上还是正常颜色,黎锐卿舒出一口气。只是想想那信件中的俏皮用语,和显而易见的亲昵,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心中百转千回地展开了苏满娘的自绘人物小像,黎锐卿就看到画卷上,苏满娘团扇下被半遮住的微翘唇角,他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皮肤有点麻。心头有些痒。黎锐卿手指顺次抚过画卷上苏满娘的眉眼、嘴角和圆润手指,慢慢地眼眸有些深了……三天后,苏满娘安排好全家前往五指山上的车驾人马,一大早便与黎锐卿一起,带着府中的几个孩子前往五指山观音寺。此次黎府一共出动了三辆马车,苏满娘一辆,后面黎霜和黎雪单独一辆,第三辆马车则装着几位主子此次出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以及几位小厮婆子。车外,黎锐卿带着三位养子与一队护卫各自骑在马上,从辛图城中招摇而过。第74章 山上今天的黎锐卿穿着一身绚烂的玛瑙红长袍, 长身玉立,芝兰玉树。再加上他最近一连多日,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饱胀的满足, 眼角眉眼还带着暖融的春意,因此看起来格外绮丽惑人。苏满娘撩开车窗上的纱帘略看了一眼,又急忙放下。都说女子在破身成为妇人后,眼角眉梢都会多出一股姑娘家没有的媚意,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身上这种感觉不是多明显,倒是在黎锐卿身上就明显得这么吓人呢。果然, 在黎锐卿说过之处,可以听到不少姑娘家的窃窃私语, 以及兴奋低呼。“是黎大人!黎大人啊啊啊!果然俊美非常,不愧是辛图第一美男。”“啊,黎大人他看向我了!他看向我了!不行了,我要晕过去了。”“黎大人的眼睛好像会放电,你说我现在跑到他面前自荐做小,能成吗?”“滚滚滚!这么美的事你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 不要跑到黎大人面前碍我们的眼。”“就是, 黎大人身旁多了一个夫人已经够让我们不痛快的了, 你个死妮子别跟着掺乱。”……苏满娘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睛。拿着被她染上的媚态,跑到外面勾引别人, 可以, 这很黎锐卿。*辛图城内外寺庙众多, 城内有夫子庙、关帝庙、土地庙等, 城外有大佛寺、观音寺、太真道观等。只不过在这些寺庙中,大佛寺因为建筑面积最大,历史最过悠久,甚至还有过几任帝王的祭拜,最过出名。这次黎锐卿点出来要去的观音寺,相比大佛寺而言距离辛图城要更远,且寺院面积相对较小,香火不算鼎盛,香客数量一般。虽然也有不少纯信观音大士的香客会去五指山祭拜,但是最近几年,观音寺却愈发寥落,好像就连法会都举办得无声无息。黎府的三辆马车行至五指山下时,时间已经上午过半。估计等大家爬到五指山顶,时间就该是正午时分。不仅距离辛图城远,就连山也比鸡鸣山高,这也是这里香火比不得大佛寺的原因之一。下了马车,黎霜和黎雪行至苏满娘身后,黎川智三人从马背上下来,一个个呲牙咧嘴,走路一歪一扭的,好像是三只大螃蟹。黎霜和黎雪看着他们三人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黎霜细声笑问。“磨破皮了都,火辣辣的。”黎川智歪了歪嘴,略适应了一会儿,才将表情调整回惯常的冷肃正经。他们三人自从学会骑马后,还从未骑过这么远的距离,这次真是遭了大罪。黎川猛则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一跳一跳的,像个蛤.蟆,大呼小叫道:“疼死了疼死了,哎哟我的个娘哟。看来等回去的时候,就只能坐在马车里,不能再骑马耍现了。”黎川忱作为三人里面体质最差,每每去演武场都是被黎锐卿逼迫去应付了事的主,这个时候苦着脸看着几人,已经萎靡到不想说话。黎霜躲在苏满娘身后,用帕子捂着嘴,噗嗤噗嗤地细声憋笑,差点没将眼泪憋出来。黎锐卿好笑地看了三位养子一眼,等仆从护卫将马车停好,又带好东西,才缓声开口:“走吧。”黎川猛三人立马收拾好表情,跟在黎锐卿身后。观音寺所在的五指山是真的高,不仅高,还颇为陡峭。趁着今日颇为炎热的天气,来这里拜寺上香,简直就是一场折磨。爬山路上,先是黎霜和黎雪体力逐渐不支,接着是黎川忱这个平日里对训练不上心的标准宅书生,除此之外,其他人没一个是拖后腿的。黎川忱毫无形象地坐在半山腰的凉亭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道:“大哥,没想到你体力竟然这么好,我还以为咱俩应该都差不多呢,看来之前在演武场训练时,我观你全程训练下来颇为轻松,还真不是错觉。”黎川猛抱着水囊大口大口地往腹中灌水,又粗鲁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大声道:“我看大哥练武天赋指不定比我还好。所以,不行就让二哥自己去学文算了,大哥咱俩一起练武啊。”黎川智抬手,狠狠蹂.躏了两把黎川猛的脑袋,阴森森开口:“滚你个混小子,你一个练武的练到体力还和我一个文人差不多,只能说你努力不够,勤奋不足,看来回去以后你很有必要训练加倍。”黎川猛忙一个蹦高窜起,想要用手捂住黎川智嘴巴,却被黎川智轻松躲过。一下失手,黎川猛也没有尝试第二次,而是小心地回头看向黎锐卿方向,一下子对上了黎锐卿似笑非笑的目光。“父、父亲。”黎锐卿眯起眼睛,目光滑过他,看向倚在凉亭柱子上、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的黎川忱,笑纹浅淡:“等回去之后,忱哥儿在温书之余,演武场中日常训练任务加倍,猛哥儿也是。”至于黎川智,他目光淡淡略过他,并没有多言。黎川忱和黎川猛一齐哀嚎,抱头呻.吟。黎雪和黎霜半瘫在一边勉强勾起嘴角,她俩这个时候连笑都开始费力。“雪姐儿和霜姐儿回府后,也将投壶和射箭练起来,每天投壶必须投中一百个,射箭射中靶心五十次,我会将具体标准告诉你们身边的妈妈,让她们给你们计数。作为武将府上的姑娘,体力差成这样,真是丢人。”黎雪和黎霜惭愧地低下头,虽然想想这个任务量她们也想哀嚎,但因为心中长久以来对黎锐卿的恐惧,她们均只是下耷了几分嘴角,不敢多言。苏满娘体力不错,这个时候气息并没有改变太多。她看着孩子们被黎锐卿吓得有些萎靡的士气,抬手示意孙嬷嬷上前,让她将藤篮中的五把匕首,给他们一个个发了下去。黎川猛将冰凉的匕首套往自己脸上贴,一边给自己降温,一边欢快叫道:“母亲,你有这么个降温利器怎么不早拿出来,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哎哟哟,好凉快!”苏满娘目光扫向五人,见除了黎川猛外,剩下的四人面上都有疑惑,温声开口:“没错,专门给你们降温用的,多冰一冰脸会舒服一些。”听到她这话,抱着匕首抖抖索索的黎霜情绪也跟着放松下来,她小心的将脸贴到冰凉的匕首套上,发出满足的细声喟叹:“好舒服啊,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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