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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皇后》TXT全集下载_22(1 / 1)

不回头,面前的这扇大门就还有可能为她打开,她还有机会站在老师面前,说一声告别。她不会再想那么多了!她什么都不求了!老师被她连累辞官远放,她不会再想着求他带她救她了,她不会再妄想永不可及的自由了!老师要好好的!要活着!要离她远远的!“小姐。”背上落了一只冰凉的手,有人冷冰冰地说:“老爷和大公子就在马车里,等着接小姐回家呢。”第50章紧闭的大门分隔开两个世界。今夜赵府的满眼灯火, 像是在等一人归为她照亮来路, 也像是一场无声的大恸。刚逞完威风的下人, 浑身舒坦地关上门准备去睡回笼觉, 就过一转身就看到赵大人站在院子里。他吓了一跳, 心虚地试探:“老爷怎么这么晚都不睡?”赵大人目光透过他看着关闭的大门,答非所问道:“夜里有些黑, 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下人还以为是关心他呢,嘿嘿一笑道:“习惯了就好。”赵大人明知故问:“刚刚来的人是谁?”“一个小姑娘, 一丁点大, 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血迹, 自己说是楚家的人。”他小心道:“老爷不是吩咐不见客吗,我就把人拦下了。”他生怕赵大人怪罪, 连忙说:“老爷丢官也是因为楚相,楚家的人定是来意不善, 老爷不见也好。”赵大人一向洒脱自在无拘无束, 一杆笔气吞山河,一股气锦绣繁华,此时却有些失神,脸上带着轻愁。他已是后悔了。无关罢官也无关流放, 他只是后悔, 把一只不得自由的笼中鸟催生出翅膀,让她有一段脊骨,可也要眼见着她低头。无知无觉的人在旁人面前也许过得不好,可她心中却是自在的。让她向往着好, 却过得不好,最是残忍。赵大人只是凭借着一股意气点醒了楚辞,也看着她日复一日的痛苦挣扎不得其法,却束手无策。他早就后悔了。楚辞天分极高,她聪明,隐忍,却也不过是个孩子,在宦海沉浮多年城府极深的大人面前,通透得就像脆弱的琉璃。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希望,再在她面前亲手打碎它。他亲手把一柄对着楚辞的利刃递到了楚序微手上,现在他只希望能以自己为剑鞘,钝钝地打在楚辞头上,让她清醒一点,现实一点,隐忍下去。楚辞需要长大!她必须要更快地长大才能活下去!门外,冰凉的手拎着楚辞,像是老鹰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丢在马车前。门帘掀开,车厢内壁镶嵌着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照得端坐其中的楚序微像是端庄雅正的君子。在他脚下,被人制住的楚朝正激烈的反抗着。楚辞木然地看着这一切,身体却违背意识地瑟瑟发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深深地植根于心里,只要看到楚序微的脸,她就克制不住地战栗。“阿辞真是不乖,”楚序微温和地责怪,关切地说:“连鞋子都跑掉了,还要麻烦别人辛苦为你捡回来。”有下人适时地扔下她遗落在树上的鞋子,和被野狗撕碎的布条。所以她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被人看在眼里。“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楚序微关怀,“办完了吗,可要我帮忙?”楚辞牙齿轻轻地碰撞,咬破了口腔内壁,像是被冻得发抖。正在这时,楚朝突然挣开控制,飞奔跳下马车,把楚辞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人。众人环绕之中,他们两个却犹如身处孤岛,群狼环伺,无依无靠。楚序微脸色不变,依然挂着和善的温和,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自言道:“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去吧,明日你还要上课呢。”“走吧。”他放下帘子,端坐着,吩咐道:“回府。”马车车轮轱辘轱辘地行驶着,没有人在意被留下的兄妹二人,可是谁都知道,如果他们不走,自然会有人帮他们“愿意”回去。楚朝背着楚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楚辞伏在楚朝背上,没一会儿,泪水打湿了楚朝的后背。巷口有一只恶犬趴在地上,被打断了一条腿,怨毒地无声盯着一群人从他前面走过。连一条狗都有自由,为什么他们就是没有呢!楚朝背着楚辞,站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抬脚离开。楚辞痛哭,像是在流两个人的泪。第二天楚朝亲自去了赵府,递拜帖言身份,无功而返。楚辞看着身影萧条的楚朝,安静无声。然后赵大人途中遇到山匪,生死不知。踏月而来的小哥哥带着花朵和糖果,说要带她走。楚辞本是不信的,她已经生不出依靠别人的希望了。可是他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地说。说得楚辞忍不住想,也许呢。这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人了,他在楚府来去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她点头了,开始期许明天。第二天府中大乱,一件带血的衣裳扔到她面前,楚辞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朝抱着她,承诺不会离开。然后楚朝抗婚出逃,坠马而亡。她的每一份信任和期许都落了空,现实像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她情愿没有向往过自由,情愿不曾见过月下来访的少年,情愿和楚朝一起奔逃一起去死。她甚至情愿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人世。楚夫人以命换她出生,老师小哥哥和楚朝,以命换她成长,她的每一步都是踏着身边最亲近的人鲜血的,她活的不堪。可是——楚辞睁开眼睛,看着一夜不曾闭眼此时方才安睡的秦尧睡颜,摸了摸他冒出头的胡茬,眷恋地抱着他的脖子。她找到了遗失的珍宝,现在她想要活下去,好好地,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楚辞轻轻地在秦尧下巴上亲了一下。秦尧本还睡着,此时却突然睁开眼睛,微微侧着头,把吻印在了她的唇上。“还痛吗?”秦尧轻声问,张合的唇含着她的上唇,因为距离太近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亲昵。“不疼了。”楚辞摸了摸他的眼睛,一夜没睡也没有疲惫无神,惹人嫉妒。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柔声哄道:“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秦尧:“要出去?”楚辞点头,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隐瞒道:“说几句话,然后回来陪你睡觉。”秦尧松开抱着她的手臂,闭上眼睛,不怎么在意道:“去吧。”云舒守在门外一夜不曾闭眼,此时见到楚辞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急急上前两步说:“昨日赵大人送齐公子入宫来,人在偏殿。”她压低了声音,“宫外已经乱了,一夜之家,许多世家都已不复辉煌了。”顿了一下,她不甘道:“可是楚府仍旧好好的。”楚辞拢了一把散落的头发,随意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云舒仍旧不安,她问:“那陛下……”楚辞闻言便笑了。她眉眼中沉静的的阴郁褪去,整个人变得明媚快活,她眉眼弯弯道:“他都知道了呀。”知道了一切,早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还是纵着她。云舒有些着急,慌张问道:“那他可曾为难殿下?”“没有。”楚辞笑得温暖,掰着手指细数给她听:“不止没有,他还给我暖手喂药哄我睡觉,抱着我安慰我,还承诺不会离开。”“这可真是太好了!”云舒松了一口气,拍着心口放心道:“陛下真是个好人,也不枉殿下救他了。”然后迟疑片刻问:“既然殿下和陛下两情相悦,那么接下来……”楚辞一抬眼,看着她的视线笑意盈盈,慢条斯理地说:“接下来啊,自然是要先去看看小陛下了。”云舒一顿,目光迟疑,最后终是什么都没有再劝。她家殿下心中自有千秋,她不需多言。有些人能在一夜之间老去,也有些人能在一夕之间长大。楚辞看着齐苼有一瞬间的晃神,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剥皮抽筋地挣扎着长大。所以有时候,她有时候忍不住会恨他,有时候也忍不住怜惜他。齐苼看着楚辞,目光欣喜兴奋,跳下床围着她打转,撒欢的小狗一样,几欲开口却不知如何称呼,最后低头轻声叫了一声“姐姐。”许是做了那样一个梦,又或许是放下许多心中轻松,这一声眷恋的“姐姐”听得楚辞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一生庇护她的人许多,她仰望着希翼着,唤他们老师和哥哥,现在有人也这样看着她,换她姐姐。楚辞侧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只温声问:“赵大人待你可好?”齐苼重重地点头,“好!他教我读书写字,还给我讲故事,愿意陪我说话,还会特意交代厨房准备我喜欢吃的东西。”楚辞哪里可能想不到他的回答。他们这些挣扎求生的人,一点点的温暖和善意都如获至宝。却还是忍不住问:“就算你明知他为何会把你送入宫来?”齐苼声音低了些,但还是平静道:“对,我不后悔。”他抬头看着楚辞认真地说:“至少能够护着你,我心甘情愿。”“姐姐。”齐苼站在楚辞身边,一字一句说得恳切,“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愿意的。”“你救了我一命,又护着我那么久,我能为你做的却很少。”“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快意,不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第51章楚辞踢掉鞋子, 像一个小炮弹重重地砸在床上。秦尧只觉得身边一陷, 楚辞趴在他心口上, 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秦尧连眼睛都没睁, 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整个裹了进去, 摁着她的头让她趴在肩膀上。“要再睡一会儿吗?”秦尧问。楚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困, 于是说:“不想。但是可以陪着你一起睡。”秦尧笑了一声,又低又沉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苏, 楚辞耳朵都红了。她伸手去摸秦尧滚动的喉结, 拇指摁着推了推, 求道:“你再笑一下。”秦尧嘴角挂起一个冷漠的笑。楚辞不满,“要像刚刚那样的, 带声音的。”“朕又不是卖笑的。”秦尧平静地说:“想要朕笑也不是不行,你再想刚刚那样, 说一句好听的来。”楚辞想了想, 没发觉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比较能哄人开心罢了。只是这种话要在恰当的时候有感而发,要说得真情实意,不然就会显得惹人讨厌。可是现在楚辞想不出来还能说什么了, 但她又真的很想听秦尧的声音。于是她退而求其次, 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在他耳边,咬着耳朵小声地叫道:“小哥哥。”秦尧呼吸一滞,他无奈地睁开眼睛。楚辞还趴在他身上, 用那种湿漉漉的,带着温暖的眷恋和笑意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趴在人身上咬着耳朵叫人哥哥会是什么后果。楚辞确实不知道,在她看来,她只是应着秦尧的要求,说一句好听的,哄着秦尧高兴。秦尧原来那样逼着她叫“小哥哥”,那他应当是喜欢听这个称呼的,听了就该乐意笑了。秦尧却强硬地摁着她的头不让人起身,拉着被子把人整个蒙上,眼不见为净地说:“不许说话!睡觉!”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楚辞有一瞬间的懵,被子里温暖的气息浓郁,黑暗更是放大了一切,楚辞忍不住挣扎,不满道:“为什么啊,我都叫了,可是你还没有笑呢。”“不想笑笑不出来。”秦尧声音微哑,微侧着身,把人牢牢摁在怀里避开她无意识的磨蹭,忍无可忍道:“不要乱动!”楚辞静了一瞬,突然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小哥哥?”秦尧:“……”楚辞使坏:“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秦尧伸手掐着人后颈,拎猫一样,把人托着从被子里拉出来,一言不发,只拿眼神沉默地看着她。他这样的神情,让王达他们见着了,指定要吓得腿软转身就跑,可是对着赵兆就一点用都没有,在楚辞面前就更加是纸老虎了。楚辞一点都不怕他,像是水里的猫抱着一截浮木一样,搂紧了他不撒手,还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摸他的唇角。食指指尖点着他的薄唇,轻轻地往上推,黏糊糊腻歪歪地撒娇,“笑一下嘛,好不好,就一下~”秦尧不语,突然侧首,动作极快地叼着她的指尖,牙齿轻轻地厮磨着,像是大老虎叼着一尾鲜美的小鱼。柔软细嫩的指腹,在牙齿尖尖的危险下,尚能感受到气息的吞吐,舌面上粗糙的触感。先是一咬,轻轻的一下,正正地落在她食指螺纹的最中心,柔软的皮肤被压下一个细微的深陷,像是迷惑猎物的陷阱,然后是一舔,顺着她的指腹往上一直到她柔嫩的甲缝里。像是有一阵飓风,顺着细白指甲微小的缝隙里翻卷而进,搅动了满腔思绪。秦尧含着她的指尖,眼神危险,如她所愿,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说出口的话却并不见得高兴。“阿辞,你是不是忘了,朕比你年长几岁,寻常人家不说娶媳,便是孩子都早满地跑了。”他的大手在被下缓缓移动,楚辞浑身一僵,几乎不敢再动,只察觉到一只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又大,又暖,充满了力量,像是一只热腾腾的火炉一样。秦尧侧头,咬着楚辞通红的耳廓,用楚辞称赞过“很好听”的,那种低沉沙哑悦耳的声音说:“阿辞是不是等不及了,想要养一个孩子了?”“还是说……”他抱着楚辞,以不留缝隙的姿势,每一寸皮肤都温暖地贴在一起,几乎把楚辞揉成了一滩春水,“阿辞只是想要夫君疼疼你?”一个成年男子,还是一个身强力壮,守身如玉的男人,昏暗的凉晨,软香温玉在怀,佳人眼笑嫣然眉眼如画,主动地躺在你怀里,抱着你的脖颈揽着你的腰,咬你的耳朵摸你的喉结。秦尧觉得,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情可原的。毕竟能够坐怀不乱的,怀里做的都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成过亲拜了堂的那种。楚辞不傻。虽然没有经过人事,但她也知道鱼水之欢敦伦之乐,知道被子下面,克制又霸道的是什么。她平日里已是又乖又好哄了,只要一颗糖天大的委屈都能受下来,此时已经成了一块木头了,羞得眼睛都是红的,却还在往秦尧怀里躲。她声如蚊呐地说:“我们已经成亲了。”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楚辞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秦尧,最后还是忍受不住地避开他的视线,突然探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可是因为没有看清楚角度,只颤抖地吻到唇角。可是意思已经鲜明得不得了。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愿意。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秦尧眼神一暗,压抑不住的情绪汹涌地泛滥成了漩涡,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殆尽。不等楚辞的勇气用完退开,秦尧主动地补完了这个不算完整的吻。他亲的很深很重很用力。把楚辞本就嫣红的双唇吻成了滴着胭脂的花瓣。敲开双唇叩开玉齿,秦尧长驱直入得霸道蛮横,像是一个残暴的君主,挥军直入秀丽氤氲的江南水乡,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标记,在每一个角落都打上自己的记号。帷帐被放下,如水一般的丝绸轻轻滑落,柔情蜜意地遮挡着不甚分明的天光,把这一室暧昧的气息遮掩得一点不透。软被厚重,压不住喘息声,蒸腾的热气在皮肤上凝聚出细小的汗珠,顺着精瘦的胸膛缓缓低落,落在楚辞后颈上的小红痣,沿着优美白皙的曲线,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秦尧此时就像一头野兽,眼神凶狠,他单手撑着床榻,肩胛骨宛如一只飞起的蝴蝶,左肩洞穿的伤口狰狞,宛如一个腾飞的图案。楚辞伏在他身下的动作温顺,狼牙下的小羊羔一样,圣洁又柔弱,只需要轻轻一口,她的生死都全由你主宰。秦尧死死地盯着她后颈的那一点红。那不为人知的,隐秘得仿佛全天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带着旖旎的颜色,勾着不为人知的欲望。秦尧无数次地,想要楚辞仰着修长柔软的脖颈,闭着眼睛靠着他的肩膀躺在他怀里。他的手很大,可以把她的脖子整个托起来,看着她细白如瓷的皮肤,黑如墨鸦的长睫,殷红的唇,粉到几乎透明的耳垂。活色生香得像是开到萎靡的花朵,又圣洁得像是天边无暇的云月。秦尧想把她高高地举到天上,又想把她深深地压到泥里。弄脏她,再把她洗干净,看她因自己哭,再逗她为自己笑。想要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于我一身,也想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秦尧小心地把所有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深深地埋在心底,只偶尔闭上眼睛,想象着楚辞的身影,放任不堪的念头偶尔出现。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幻想都俱现在眼前。楚辞主动吻上他,紧张得睫毛颤动得像是受惊的蝴蝶,但还是守在他身边不肯离开。在他面前坦露所有的弱点,露出脆弱的脖颈,放任他一切的行为。秦尧眼睛赤红,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只有楚辞脖颈上那一点红鲜红地在他面前晃悠。明艳,魅人,像是浓雾里妖媚的红梅。他闭上眼睛,不再抗拒心内的念头,卸掉支撑身体手臂的力气,放任身体落下,像是一头巨龙寸步不让地守着自己的宝藏。楚辞侧着头,不满地闷哼了一声,素来清白的脸此时艳如桃李惑人心神得像一个鬼魅。楚辞手脚虚软,像是落在水面上的花瓣,只能任由飘零。秦尧叼着她的后颈,左手垫在她身下把人托起,右手摩挲着她的脖颈,突然低头一口咬下。咬在那一点朱砂痣上,秦尧像是吃下了让人发疯的毒药,一贯冷静的人突然发起疯来,雕花漆红的大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咛声,被子凌乱地被卷到一边,然后又被抛到床下。楚辞忍不住地蜷起身,表情隐忍,嫣红的眼尾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秦尧牢牢地制住楚辞,握着她的左手手腕拉开,细白的腕子被摁在朱红的床沿上,露出手腕内侧鲜艳的守宫砂来。那一点红在后颈,着一点红在内腕,像是并蒂开的两朵花,妖冶又艳丽。美到了极致。作者有话要说:ps:守宫砂还在~第52章昨夜明明一夜不曾好眠的人是秦尧, 此时昏昏欲睡的人却是楚辞。她俯趴在床上, 侧着脸, 脸颊红着, 连耳廓都艳得像血玉, 却连一点汗都没有出。秦尧俯下身,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抱着楚辞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没有说话打破着一室温馨的寂静, 只餍足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她后颈的红痣。过了半晌, 楚辞换了个姿势, 面上的红到现在都没有消退下去,她额头抵着秦尧硬硬的胸膛, 皱着眉头小声说:“腿疼。”经年不见天日的柔嫩肌肤,被粗糙地来回摩擦顶撞, 擦得微红撞得微肿, 又痛又麻,怎么样都不舒服。秦尧却没脸没皮得直接,掐着人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蹭着她抵着她, 故意问:“朕给你揉揉?”他此时就如进食后小憩的饿狼, 一丁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重新充满血性。楚辞敬谢不敏道:“不用。”秦尧轻笑一声,故意揶揄道:“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住了,还有胆子来撩拨我,要是真的做到最后一步, 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不会哭着睡过去?”楚辞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捂着他的嘴,恼羞成怒道:“闭嘴!不要乱说!”是不是乱说的,所有人心中都分明,况且今日无法验证,以后也总有机会说明。秦尧纵容道:“是,听夫人令。”这话说的又娇又宠,哄小孩似的,就差再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了。楚辞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脖子,光着的脚丫踩着他的腿取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懒懒软软地说:“说好了回来陪你睡觉,好了,现在不要再吵了,乖乖睡觉!”理直气壮得好像是秦尧吵到她睡觉似的。秦尧拢着被子把她包好,温情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好梦。”“唔,”说到这里,楚辞突然半睁开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声,嘟囔着:“我这次也算救了你一命,你要怎么报答我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秦尧假装迟疑道:“不若以身相许?”楚辞笑了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却佯装嫌弃道:“不要!你又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听话!”“那就换一个,”秦尧此时十分好说话,好商好量道:“想要什么?”楚辞不说话,放空了眼神好像在认真地思考什么。秦尧自说自话道:“你刚刚应该是去见了齐苼,那就应当知道师兄此时送他了是为了什么?”楚辞认真地听着,表情平静。秦尧:“他身份微妙处境尴尬,留着永久是个祸患,必要之时朕定然不会手软。”他侧头看着楚辞,稳声道:“你们两个关系亲密,到时定会不忍,还不如现在提前为他做打算。”楚辞慢慢地开口,看着他的眼睛问:“什么打算?”“就像那时为韩穆一样,再为他求一道不死赦令。”楚辞不答反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杀他?”“因为这是最简单办法。”秦尧说:“虽然不一定恰当,但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一个旧王朝留下来的,十分好掌控的小陛下,无论什么人拿他做文章,都十分好用。他死了不过是百姓和后世史书共同骂一句残暴,可是他活着却能引来许多的麻烦。秦尧丝毫不掩盖他对齐苼的漠然,可也因为楚辞放任他至今。“我好喜欢你啊。”楚辞突然说。她摸了摸秦尧的脸,看着他认真地说。礼尚往来,秦尧也不吝于展示对她的欣赏,“彼此彼此。”楚辞却没有被这一点的糖衣炮弹迷惑,她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帝。”“谢谢。”秦尧微微颔首致谢,客气道:“朕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楚辞:“……”“只是看起来某些人丝毫不懂得珍惜。”秦尧平静道,好像话里语焉不详的影射说的不是面前的人一样。楚辞拉着被子一蒙脸,凶巴巴地说:“你的承诺我收下了,现在安静,睡觉!我困了!”说不过就不让别人说,和打不过就跑的逃兵有什么区别?秦尧表示有的。逃兵他会把他挂在旗杆上示众三天,可是恼羞成怒的楚辞只会被他抱在怀里哄。向来只有别人听令于他的份的秦尧,在楚辞霸道的安排下顺从地闭上眼睛。他倒不是真的困,只是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一堆事。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睡醒一觉起来和以往并无不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眼看着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赵兆奔波了一夜,冷眼看着许多人哭号哀啕,冷硬得像是一块不化的石头。这一次是将计就计,却不再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在愈发固化僵硬的时局下毫无用处,只有一拳重重捣在痛处,才会让人觉得不安。宫中下毒的真相昭然若揭,只是碍于一场虚伪的证据掩盖于众人之下,秦尧借着这个由头,雷厉风行地指派赵兆清理了一大批的人。语焉不详和风声鹤唳是最好的警告,有意无意的,被赵兆光顾过的府邸,大都是和楚序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或好友或学生同僚,总之各个都和他有关。可又偏偏,只他一人独善其身,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楚府的门开了一整夜,赵兆带着人来来回回在楚府前走了好几趟,却始终没有踏入过一步。就算平日里再如何团结一致,只要有一点点怀疑的阴影落下,最终都将化成一片黑暗。而瓦解一个人声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细小缝隙。谁都知道楚序微是如何的高风亮节如何的刚正不阿,而一旦他虚伪的假象剥离,剩下的,就是无尽的谴责和谩骂。他不是想要最好的清名,最佳的传颂吗,甚至为此不惜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连亲生的女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推下火坑,那就让他来体会一下吧,从云端跌到地狱是什么样的感受。第二天清晨泛起了薄雾,不浓,气息冰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鸡犬的叫声都小心翼翼,人声更是丝毫都听不见。可是透过缝隙,有无数人都眯起眼睛打量着,仔细观察着行进在街道上的人群。而所有人避之不及的赵兆,却在薄雾中,意外地看到了在赵府门口等待他的人。是韩穆。许多人趾高气扬地贬低他,也有许多人疏远避让他。韩穆既然答应了秦尧入仕,京中发生的事情便不会漠视,昨夜的一切他都尽在眼中。楚辞亲自前来看他,楚辞身后代表的是谁,所来是为的何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他也需要一个恰当的机会展现出自己的态度。今日的时机就很好。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不被众人看好的队伍身后,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韩穆身姿缥缈,一身白衣在薄雾中对着赵兆颔首,不卑不亢道:“赵大人。”赵兆也有些意外他此时的到访,但还是翻身下马,礼让他走在前面。韩穆错开一步,和他并肩而行,话语中也无避让,直截了当问:“新陛下还能活多久?”赵兆脸色不变,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平静道:“劳你惦记,大概还能活个一百年。”韩穆脚下一顿,不知是诧异他对秦尧的维护,还是诧异于他话中“祸害遗千年”的意味太过明显。不过这都是他们他兄弟之间的事情,韩穆只需要知道,秦尧还活着就足够了。他称赞一句,“如今你们二人之间还能信任如此,也算难得。”然后又说:“既然国丧还未至,今年的科举也该提上日程了。”赵兆自然是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哪一件事,于是主动问:“可要提前和陛下见一面?”至少至少通一下底气,两人交谈几句,也好过一无所知直接到了考场上见真章。此次科举不同以往,所有的命题由秦尧直接出题,只答一次比一场,且场地公开。这是要让参加科举的人,在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入仕。楚辞去拜访韩穆的那一遭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韩穆也明明白白地把他的立场放在所有人面前,而最后秦尧定然会点韩穆名列三。这其中的哪一步被有心之人拿去都能大做文章,要是韩穆表现不佳……最后打脸的可不止他。韩穆却表现得淡然的多,他不以为然道:“不必。”他自信许多,赵兆却心中担忧,委婉道:“可以悄悄入宫一趟,不必让他人知道。”在他看来,这样更加妥当,只要不被人知道,就没有任何影响。韩穆却再次回绝,连说的话都没有变,倨傲道:“不必。”“我韩穆就算十年不曾拿起过笔,也不至于落魄到要人提前透题。”“昔年他人欺我笑我,恨不得我落到泥沼里再踩上一脚。如今就让他们看看,我就算游手好闲再十年,也比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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