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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想逃跑》TXT全集下载_19(1 / 1)

前途和宋清辞,周修林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宋清辞心底生出一两分遗憾,看来是不能将周修林当成驸马人选了。她浅浅一笑,“殿下说的是,其实我只是随口提起周大人,没有太多的想法。”说完这话,裴行璟松开了她的手,宋清辞不由得抬眸看他一眼,怎么感觉若是她不这样说,太子就要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回到凤阳阁,宋清辞将在宫外买的糖人分给凤阳阁的宫女和太监,拿到糖人,小宫女们脸上笑开了花。小兔子、小鹿、海棠花等样式的糖人栩栩如生,不是多么贵重,但是宫里可没这种东西,大家也不是馋糖人的味道,而是喜欢那份童趣。荔枝问了一句,“公主,怎么不见模仿您的样子捏的那个糖人?”那个糖人被她不小心给了太子,太子偏偏还收下了。不过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其他人,省得惹出什么误会。宋清辞眨了眨眼睛,“被我收起来了。”荔枝没再多问,吩咐小太监去提热水,伺候宋清辞沐浴。没过两日就到了上巳节。上巳祓禊,带走宿垢和灾晦,祈求带来福运。皇上在曲江设下宴席,让百官同乐。曲江两岸,桃花芳菲,车马如云。宋清辞沐浴过兰汤,梳妆打扮后去往曲江。荔枝为她簪着步摇,“公主,今个整个上京的闺秀都会出席宴席,你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施粉黛,奴婢一定要好好给您打扮一番。”宋清辞没有拒绝,由着她去,“好。”平日低调惯了,她其实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但荔枝也是在为她着想,怕她被别的闺秀比下去,宋清辞不愿辜负她的一番好意。铜镜中的女郎,眉若远山,眼如琥珀,梳着百合髻,耳珠下的白玉明月珰垂下,额间的金粉桃花花钿流光溢彩,涂上口脂,朱唇是可人的菱形,越发的明媚动人。未施粉黛的宋清辞,更多的是给人润秀清澄之感,就像带露的芙蕖,清丽脱俗。可一旦宋清辞精心打扮后,芙蕖上的露水散去,灼似朝霞,尽数绽放开来,烂漫而明丽,耀眼夺目。荔枝直盯盯的看着她,“ 公主,奴婢陪在您身边两年多时间,怎么看您都看不够,总觉得您比之前还要好看呢。”宋清辞对着桃形花鸟纹铜镜瞧了瞧,去掉了几根多余的珠钗,“ 簪太多的珠钗显得繁琐。”荔枝看了看,“ 还是公主的眼光好,公主国色天香,本就不需要太多珠钗步摇做陪衬。”宋清辞和裴云蓁一起去到曲江,正所谓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芙蓉园里的闺秀各个精心打扮,穿着绮罗裙,戴着碧玉簪,犹如百花争芳斗艳般养眼。四五个闺秀围在傅令容身边,“傅姐姐今日这裙子是云雾锦吧,穿在傅姐姐身上,贵重出尘,与傅姐姐相得益彰。”傅令容微微一笑,“妹妹谬赞了。是云雾锦,母亲给了我几匹,让我用来裁衣裙。”又有人恭维着她,“ 云雾锦难得,傅姐姐一下子就有几匹,真是令我们羡慕。”傅令容依旧微笑着,“衣裙贵重与否,乃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可羡慕的。”话虽这样说,傅令容要是真的不在意衣裙是否华贵,便也不会特意赶在今日穿一身云雾锦了。接着一声响起,“傅姐姐说的是,傅姐姐有才有德,我们最羡慕的,还是傅姐姐的才气。”女子的德行才是立身的根本,尤其是嫁入宫中,傅家致力于打造傅令容才女的声誉。傅令容天之骄女 ,姿容德性样样出众,不少闺秀愿意恭维她。她虽然面色不显,实则对这些称赞很是受用。不多时,宋清辞和裴云蓁出现,闺秀纷纷向她们二人行礼。傅令容目光移到宋清辞身上,不由得一怔。宋清辞眉间的金粉花钿别出心裁,凸显其明艳,杏眼桃腮,脖颈间莹白的肌肤比白玉耳坠还要莹润生辉。紫罗兰色的襦裙修身,裙角绣着紫罗兰花,臂腕间的帛带垂下,身姿玲珑婀娜,随着走动层层叠叠绽放开来。若说在场的女子像百花一样,各有千秋,那么宋清辞就是花中的牡丹,瓌姿艳逸,最是夺目。即便是被上京闺秀称赞的傅令容,与宋清辞相比,也落了几分下风。曲水流觞,百官吟诗作赋,极是风雅,还有歌舞乐曲助兴。等到午时,皇室中人在紫云楼进膳,皇上又为百官设下盛大的宴席,与民同乐。过了午时,皇上以及王皇后等人回宫,方便诸位闺秀以及公子们自在享乐。芙蓉园里的景色不错,宋清辞边走边赏景。“平宁公主。”听到声音,宋清辞转过身。来人是魏五郎,魏五郎今日还涂脂抹粉了,看上去比之前要白上许多。他见到宋清辞恍了恍神,眼里的惊艳藏都藏不住,“平宁公主,这是魏某曾提到的那把弓,还请平宁公主收下。”这张弓确实漂亮,上面还镶嵌着珠宝,一张弓怕是都要价值千金。宋清辞浅浅一笑,“魏公子收回去吧。”魏五郎朝前走一步,“公主,这是魏某的心意,还请公主收下。”加上今个这一次,这个魏五郎与她才见过二次面,如此的献殷勤,不管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宋清辞并不想和魏五郎有什么干系。宋清辞面上的笑意淡了淡,“魏公子请将弓收回去吧,我还有事,失陪了。”荔枝忿忿不平,“公主,那魏五郎看到您,眼睛都看直了,真是不知体统。他还是四皇子的表弟,上一次四皇子还特意带着他去校场,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宋清辞面色淡淡,“四皇子有意在给魏五郎创造与我相处的机会。”一个四皇子,一个宋贵妃,当她是傻子吗?想拉拢她的时候,就主动到她面前示好,如今还敢插手她的亲事。宋清辞走入一条小道,通往桃花林,她驻足赏景,枝头桃花绚烂,清风一吹,花海泛起涟漪,满地落英缤纷 ,别有一番优美的意境。一旁流淌着曲水,没有宫里的谨小慎微和勾心斗角,山水花草,春光无限,宋清辞整个人轻松下来,认真的观赏着景致。没过多久又来一人,“臣见过平宁公主。”宋清辞脸上露出笑,“周大人。”周修林道:“公主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宋清辞回道:“ 外面热闹,刚才饮了几杯果酒,我来找个偏僻的地方待一会儿。”周修林又出声,“微臣也是随意出来走一走,没想到恰巧在这里遇见了公主。”他只见过平宁公主几次面,但喜欢她这样淡然温和的性情,寒窗苦读十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儿女情长,可直到见到宋清辞,却总是脑海里浮现她姣好的面容。相比于宋清辞出众的长相,更让他难以忘怀的是她唇角的笑意和淡然闲适的性情。上京的权贵遍地,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往上数一数都能和某些官员攀扯上关系。虽然周修林成为状元,可因着他的出身和家世,许多人明里暗里讥讽他,嘲笑他清贫。但家贫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周修林并不觉得低人一等。一些闺秀看不上他的出身,可在他提到他母亲的时候,宋清辞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是真心实意的在宽慰他。他很少在宋清辞面上见不到笑容,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宋清辞都是端庄自若,温婉可人的姑娘总是让人喜欢,让人敬佩。周修林不想就这么离开,“ 后日就是马球赛,听说公主也要参加?”宋清辞笑着道:“是。我并不擅长打马球,前一段时间才学会了点皮毛,参加一下试一试,也不求有多好的成绩。”周修林苦笑了下,“其实微臣也不擅长马球,前几年微臣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读书,甚少接触马球、蹴鞠之类的运动,让公主见笑了。”贫穷的时候,每日睁开眼就盘算着该如何填饱肚子,一分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哪有打马球的闲情逸致。宋清辞也是成了平宁公主之后,才开始接触这些在权贵阶.层间流行的运动。宋清辞和周修林的经历大致一样,她很是能理解,“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周大人虽然不擅长这些东西,但也有许多人不如周大人博学。周大人上午所作的诗赋,可是得了皇上称赞的。”宋清辞和周修林两人边说话边漫步赏景。周修林不时讲些宫外的趣事,比如一个小贼正在偷东西,遇上了巡逻的金吾卫,那偷窃之人掩耳盗铃,用块黑布捂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赶紧将东西还回去……诸如此类的事情,逗得宋清辞笑起来。不远处的裴行璟看到并排走在一起的宋清辞和周修林,面上虽没有什么变化,眸光冷了几分。宋清辞若是不愿意,是不会和周修林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见到裴行璟,周修林作揖道:“殿下。”宋清辞对着裴行璟笑了笑,“殿下,您也来赏花吗?”裴行璟淡声道:“我来找公主有事。”他才不是来赏花,要是再来的晚一点儿,怕是他头顶的颜色,要和桃树的叶子一个颜色了。太子的脸色有些冷漠,语气也很冷淡,就像一个夫君,抓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没来由的,宋清辞心虚起来。☆、第 37 章宋清辞莫名的有些心虚,可是她和周修林碰巧遇到, 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为何太子不太高兴呢?不对, 她干嘛要心虚啊!她与太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殿下找我有何事?”裴行璟注视着她,嗓音低沉, “ 后日的马球赛分队比赛,参赛的人员今日都在芙蓉园, 趁此机会, 彼此见上一面。宫人们没有在紫云楼找到公主, 便将这件事禀到了我这里。”马球赛本来是大皇子负责举办的,只是他现在喝的醉醺醺, 连路都走不直了,二皇子、四皇子身边也有敬酒的人, 下人们便将马球赛的事宜禀到了裴行璟这里。原来是马球赛的事情, 宋清辞道:“ 劳烦殿下特意来寻我, 我马上就过去。”裴行璟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 神色淡淡,“公主与周编修方才相谈甚欢 , 我倒是打扰你们二人了。”她昨个才在裴行璟面前说,觉得周修林是一个很适合的成亲对象,今个就被太子撞见她和周修林在一起,太子肯定误会了。宋清辞解释着开口,“我和周大人只是碰巧在桃林遇到, 听周大人说了一些宫外的趣事,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殿下没有打扰我们。”周修林常去东宫与太子议事,也算是知道一点太子的性情。来通知宋清辞与马球赛的其他人见面,这样的小事,根本不需要太子亲自过来。可太子却到桃林这里来找宋清辞,太子对平宁公主确实有几分不同。难不成太子喜欢平宁公主?这个念头涌上脑海,周修林既觉得荒谬,又有几分不确定。他敛去心头的想法,识趣的退下,“殿下,平宁公主,微臣先告退。”裴行璟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裴行璟不说话,宋清辞笑了笑, “周大人慢走。”等周修林离开后,宋清辞道:“殿下,那我们现在也过去吧?”裴行璟淡淡应了一声好。宋清辞总觉得今日裴行璟的态度有些冷淡,是哪个人惹了太子生气吗?两人朝着桃林外走去,清风吹来,花瓣洋洋洒洒,宛如下了一场桃花雨,宋清辞和裴行璟身上不可避免的落了些花瓣。等走出桃林,宋清辞拍了拍肩膀,将落在衣服上的桃花排掉。她看向裴行璟,不由得笑起来,“殿下,您肩膀和头发上落了些花瓣。”太子能文能武,长相又俊逸,这些桃花落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得娘气,愈发的俊美无俦。不过太子是一国储君,仪容不可有失,此时手边没有铜镜,又没有其他宫女,不太方便 ,总不能让太子自己动手。宋清辞又道:“ 殿下,我来帮您将这些花瓣拍掉吧?”“好。”裴行璟勾了勾唇,微微低下头,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宋清辞踮起脚尖,素手拿着帕子,轻轻的拍掉那些花瓣。裴行璟只要再稍稍离得近,就可以吻在她如雪般莹白的脖颈。刚从烂漫的桃花林出来,宋清辞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桃花香,清香之中带着些淡淡的甜味,让人沉醉。眉心间的金粉花钿溢着流光,樱唇涂上口脂,泛着潋滟的水光,引诱着裴行璟尝一尝那口脂的味道。再搭配上她今日特意装扮的桃花妆,宛如桃花仙般明丽娇嫩。若世上真的有花仙子,大抵也就是宋清辞这般模样。宋清辞后退一步,“好了,殿下。”裴行璟目光从她唇上移开,唇角噙笑,“ 多谢公主。”刚才太子的神色还有些淡漠,现在倒是露出了笑意,宋清辞没有想太多,眸子弯起来,“ 殿下常对我说,让我不要和您太客气,您转过头却来向我道谢,莫不是殿下将我当外人看待?”裴行璟哂笑,“自然不是。那公主呢,可拿我当外人?”宋清辞偏过头,笑看着他,“我自然也不是。”不拿他当外人,这还不够,他要让宋清辞心里只有他一个。去和参加马球赛的队友见了面,商讨了一下战术和分工,快到天黑的时候,宋清辞准备回宫。从曲桥上下来,宋清辞不远处看到一个穿蜜合色衣衫的妇人,站在几条小道分岔口,好像是迷了路,不知该走哪条路。宋清辞走到那妇人身边时,停下脚步,“夫人可是迷路了?”那妇人看向她,微微一笑,“不错,姑娘可知吟风亭怎么走?”芙蓉园宫殿连绵,楼亭起伏,面积辽阔,曲桥回廊、假山石道无数,馆与馆、亭与亭之间的距离并不近,不经常来芙蓉园的人,确实很容易迷路。那妇人称她为“姑娘”,想来是没有见过她,宋清辞也对这位妇人觉得脸生。这位妇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保养得当,仍有年轻时的风韵,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周身的气韵也很儒雅。“夫人沿着这条青石小道走到尽头,往右拐,再过一个假山,就到吟风亭了。”那妇人道谢,“多谢姑娘指路。”宋清辞微微一笑,“ 夫人不必客气。”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宋清辞乘马车回宫。吟风亭里,沈清远快步迎上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宋清辞方才指路的妇人,正是沈清远的母亲沈夫人。沈夫人笑着,“我来瞧瞧你,喝了几盏酒?刚才找不到来吟风亭的路,还是一位姑娘给我指的路。”沈清远道:“ 儿子只跟同僚吟了几盏酒,母亲不必担心。”沈夫人笑着数落,“你啊,我不担心,你父亲今个怕是摸不到回府的路了。”沈钧儒平日不吟酒,下了值就回府,只是他为人严苛,教出过不少学生,每逢这样的宴席,一群人排着队向他敬酒,想要把他灌醉。沈清远跟着笑起来,“咱们瞧瞧父亲去。”转眼间到了马球比赛的日子,场地在郊外,马球场一一侧是修建的华美的看台,方便贵人与闺秀们观赏赛事。比赛的人员统一服装,红色的马球服穿在宋清辞身上,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玉环束发,高高的马尾垂下,整个人飒爽又明丽。比赛开始前,裴行璟对着宋清辞和裴云蓁道:“ 不要逞强,不要受伤。”裴云蓁很有信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三哥你放心,你等着我和清辞赢下这场马球赛。”听到裴云蓁“大放厥词”的一番话,宋清辞笑起来,“殿下放心,我会尽力照顾蓁蓁的。”裴行璟沉声道:“你不需要照顾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宋清辞心里一暖,笑盈盈应下,“好。”这场马球赛是大皇子发起的,参赛的成员身份也不低,上京许多有身份的人前来观看。大皇子是主办人,在开始前讲话,“输赢是其次,比赛是为了乐趣,勿要伤了彼此的和气,勿要违反规则。”鼓声响起,所有人骑着骏马,手里握着月杖,分成两队,一队五人,宋清辞、裴云蓁、沈惜珍等人一队,另一队则有裴云薇和傅令容等人。宋清辞练习骑术有二十来日的时间,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练习,不十分擅长打马球,但也不算太差,不至于连球都接不住。其实上京的贵女擅长打马球的并不多,平日里贵女要习琴棋书画、女工规矩,很少有人家会教导家中的姑娘练习御射。所以大家基本上是同一起跑线,只看各自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果如何。总共有上中下三轮比赛,中场休息一刻钟时间。第一轮比赛开始,场面瞬间热烈起来,平日里端庄的女儿家,今个在马背上大展风姿。裴行璟注视着宋清辞和裴云蓁的身影,裴云蓁骑术还算不错,他并不怎么担心。而宋清辞一身朱红色的马球服,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明媚动人,高高的马尾飘扬起来,玉容雪肤,策马执杖,耀眼夺目,玲珑的身姿在马背上一览无余。第一轮比赛宋清辞那一队赢了,第二轮比赛赢的则是裴云薇那一队。经过两轮比赛,众人气喘吁吁,脸颊泛红,商量着最后一轮的作战对策。对于上京的闺秀来说,马球赛确实是个体力活。不过宋清辞出身贫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姑娘,身子骨和气力还算可以。盛厉后面跟着几个宫女,“长乐公主,平宁公主,这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茶水、糕点和帕子。”经历了两场比赛,宋清辞确实觉得口渴,太子的东西送来的很及时,她朝看台上裴行璟的位置看过去,恰好此时裴行璟正在看着她。对上裴行璟的视线,宋清辞露出盈盈的笑。裴行煜自然也关注着宋清辞,被她的笑意恍了神,女郎眉眼如画,笑意婉婉。他顺着宋清辞的视线看过去,发觉宋清辞实在对着裴行璟笑,裴行煜脸色冷下来,饮下一盏酒。太子为宋清辞那一队送去东西的动静不少,傅令容喘着气,转头看过去,抿了抿唇。她本以为宋清辞打马球的水平并不高,毕竟宋清辞以前都没骑过马。可出乎她的意料,宋清辞在场上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数次从她手里夺过了球。她素来有才女的名声,这次选择参加马球赛,并不是为了输赢,而是在马球赛上面,吸引太子的注意,她对自己的姿容和骑术有信心。可惜的是,在比赛的过程中,每次她瞟向太子时,太子的目光好像是在宋清辞身上。第三轮比赛开始,场面胶着起来,两队的选手都想赢下最后一场比赛。快结束的时候,马球本来在沈惜珍那里,但另一队的人尽数包围着她,沈惜珍趁机将马球传到宋清辞手里。是输是赢,只看宋清辞的发挥。场上的气氛紧张起来,另一队的队员策马奔来,转而围攻宋清辞。宋清辞稳住心神,拿到马球,她瞅准时机,用力挥出月杖。裴云薇和傅令容见势不对,两人对视一眼,欲将马球从宋清辞手里抢夺过来。裴云薇眼看宋清辞利落的躲过围攻,生起了坏心思,手中的月杖故意挥向宋清辞的手臂。在裴云薇手里的月杖触碰着宋清辞身体的那一刻,她身姿柔韧度很好,偏过身,跃马躲过她们二人的左右围攻,抓紧最佳时机,一气呵成,一举挥出最后一球,马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最终入洞,赢下了最后一场比赛。裴云蓁惊呼起来,骑着马奔过来,“清辞,你太棒了。”看到这一幕,裴行璟眉梢露出笑意,他的小姑娘是真的很厉害。看台上的沈夫人忍不住点头,脸上带着笑,对着一旁的沈清远和沈太傅感叹道:“这个小姑娘是练马球的好苗子。”她年轻时十分喜欢打马球,因着那一场意外,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马球,今个看到宋清辞她们这些年轻小姑娘打马球,恍然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这么的意气张扬,她曾经想过等自己的女儿珠珠长大后,亲手教她打马球,她们母女俩穿着一样的马球服,可惜,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沈清远道:“ 母亲,刚才赢球的,是平宁公主。”“平宁公主?” 沈夫人有些惊讶,“前天在芙蓉园为我指路的,也是这个姑娘,原来她是平宁公主。”沈夫人说着话,摇头笑起来,“我说我怎么不认识这个小姑娘,这些年我虽然不常出门,但上京世家的闺秀还是认得的,原来她是公主。”沈太傅悠悠然的道:“ 平宁公主有你年轻时候的风采,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王夫人举办的马球赛上,那时候你也是一身红色的马球服。”沈夫人打趣着,“ 现在终于承认了,原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注意到我了。”沈太傅轻咳着,“看球,看球。”输了比赛,裴云薇拉着一张脸,最后她和傅令容两人合起来围攻宋清辞,仍被宋清辞钻了空子。此刻其他人称赞着宋清辞,看台上还有些纨绔在为她鼓掌喝彩,所有的风头都到了宋清辞身上,其余的人沦为陪衬。裴云薇咽不下这口气,心里的嫉妒如枝叶般交织生长,她就是看不得宋清辞出风头,若不是宋清辞最后进了那一球,最终的赢家应该是她才对。宋清辞未下马,左右围了不少人,而宋清辞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又背对着看台。裴云薇骑马经过宋清辞身后时,佯装不小心的样子,朝着她的坐骑挥起月杖。宋清辞毫无防备,身子歪倒在马背上,骑的那匹马一下子受惊,蓦然窜出去。☆、第 38 章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惊马像离弦的箭, 横冲直撞的朝着看台方向奔去, 疾疾的马蹄砸在地面上,让人心惊。宋清辞心跳如锣, 呼吸急起来,锐利的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她俯在马背之上,艰难又用力的死死握着马缰, 保证自己不被甩下去。眼下不仅她自身性命难保, 她骑术一般, 根本无法控制惊马,可是前方看台上有许多闺秀和夫人们, 若是马儿发疯的冲上去,惹出什么祸端, 这不是小事情。骤然出此变故, 看台上小房间里的闺秀和夫人们急忙出去。裴行璟眉头皱起来, 马球场占地宽阔, 等到侍卫去到宋清辞面前,需要不短的时间。形势紧迫, 他快步出去,翻身上去离他最近的一匹马,朝着宋清辞奔去。眼看太子纵身上马,大皇子脸色一变,赶紧吩咐侍卫上前, 这次马球赛是他主办,更何况宋清辞还是前朝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端,他难辞其咎。不远处的沈夫人神情凝重起来,急急出声,“清远,惊马难以控制,你快去。”沈清远习武出身,眼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安全。沈清远道:“母亲,我这就去。”另一边,魏五郎焦急的走来走去,若是他自己马术高超就好了,“表哥,你骑射功夫不错,平宁公主遇到危险了,你去救救她吧。”裴行煜声音有些冷,还带着些自嘲,“太子已经去了,我就是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对宋清辞确实有几分在意,也曾动过上前救她的念头,但诸多闺秀都在场,难免影响他以后娶皇子妃。没曾想,太子是第一个冲过去救宋清辞的。整个人身子趴在马背上,宋清辞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惊马的速度很快,马场的侍卫又离她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她的力气已经快耗尽,在侍卫没有到来之前,怕是会从马背上被甩下去。宋清辞看向地面,地面上铺着密密的一层浅草,如若找准时机滚到地面上,可能会受伤,但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从马上滚到地面上实属无奈之举,惊马的速度实在太快,稍不留神就会被甩飞出去。如果没有控制好方向和力道,指不定会有什么结果。宋清辞正在做心里准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突然裴行璟的身影映入她眼睑 ,裴行璟骑着骏马奔来,银白色的锦袍飘扬,犹如神兵天降。看到裴行璟,宋清辞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样,怦怦的心跳声慢慢静下来,“殿下。”裴行璟控制着马速,到她身边时,调转马头,去到宋清辞的左侧,沉声道:“别怕。”宋清辞艰难从马背上直起身子,一手拉着马缰。裴行璟抓住时机,靠近那匹惊马,倾斜着身子,右掌揽上宋清辞的腰,趁机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 。与此同时,沈清远早先一步侍卫们赶来,拔出短刀,奋力斩杀惊马。裴行璟紧紧的将她环在怀里,身后的胸.膛温热又有力,宋清辞悬着的心落到地面,所有紧张和害怕尽数消散,她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上一次逃出宫的时候遇到惊马,这一次又了出同样的事情,接连两次都让宋清辞遇上,接连两次又是裴行璟救下她。恍若只要有裴行璟在,她总是能转危为安。危险彻底解除,裴行璟沉沉出声,“公主可有受伤?”马背上的空间不大,随着颠簸,宋清辞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被她抱在怀里,春日的衣衫又轻盈,两人宛若肌肤相贴。宋清辞轻轻摇头,“殿下,我没事。”到了看台前面,裴云蓁、裴云薇以及傅令容等人都在那里。裴云蓁松了一口气,惊喜的冲她喊着,“清辞。”一旁的裴云薇握紧双手,微垂着头,心跳的很厉害。出于嫉妒和愤懑,她手里的月杖挥到宋清辞的坐骑身上,马儿受惊,惹出了后面的事情。刚才的形势十分凶险,马球场面积很大,即便这里的侍卫不少,也很难及时控制惊马,宋清辞随时可能出意外。其实,她只是想给宋清辞一个教训,她并没有想要宋清辞的命,挥出月杖的那一刻,她被那些阴暗的情绪所包裹,失去理智。刚才看到横冲直撞的惊马,仿佛下一刻宋清辞就会被甩下马背,裴云薇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大脑一片空白,那时候她才意识她做了什么事情。现在看到宋清辞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裴云薇心里的惧怕并没有减少。当时宋清辞身边聚了很多人,她处在宋清辞的身后,她做的很隐秘,没有人看到她的举动。可是宋清辞就在马背上,难保她不会知道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她。马儿停下,裴云臻冲她跑过来,宋清辞对她笑了笑,“蓁蓁,我没事的。”裴行璟翻身下马,宋清辞也准备下马,身子却陡然悬空,裴行璟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抱起来。宋清辞怔怔的看着他,“殿下?”她刚才说自己没有受伤,难不成太子没有听清她说的这句话?宋清辞重复了一句,“殿下,我没有受伤。”裴行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显,“是吗?看来是我方才听错了。”宋清辞咬着唇,她哪里都好好的,马球场又有这么多人,被太子这么抱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殿下,我没事的,您将我放下来吧?”裴行璟并未松手,“ 有些伤势无法及时感觉到,等御医为你检查之后再说。”这……太子说的话确实没有错,有些伤势过了一会儿才能感受到疼痛,可是宋清辞很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再说了,指不定未来的太子妃就在马球场呢,若是被未来的太子妃看到太子抱着她,那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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