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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贼甜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1)

因幼时被马蜂叮咬过,齐墨书历来视此等生物为世间第一敌人。他当下一动不敢动,与大马蜂对峙着。马蜂久久观望,齐墨书按兵不动。如此僵持了片刻后,齐墨书悄悄卷起手中书卷,试图用《论语》拍死面前的这只恶马蜂。三!二!一!倒数三个数后,齐墨书猛地将书卷挥下,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马蜂振翅而起朝他疾驰飞去,齐墨书当下傻了眼,手上一松,书卷掉落在地。他眼睁睁的看着马蜂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将将要落在他脸上时,忽的一道绿光闪过,大马蜂身子一歪,直直坠落在地。好险!齐墨书慌忙站起,俯身一看,只见一根穿着绿色丝线的绣花针,不偏不倚,穿过了大马蜂的身子。好精准的手法!齐墨书惊愕的朝李如男望去,只见她叉着腿坐在榻上,手持一根绣花针,一脸肃色:“你看你的,这里有我。”说着目光一厉,两指轻抬掷出一根绣花针,正在窗外徘徊的星天牛,就这样被钉在了框子上。齐墨书默默咋舌,前有红袖添香手,今有银针灭蚊虫,意境虽有不同,也算殊途同归。“多、多谢。”齐墨书重新将《论语》打开,默许了李如男的行径。想来对于李如男来说,用绣花针去灭蚊虫定要比用绣花针去绣花有意思的多。他因此得了安静,她因此得了趣味,两全其美。一炷香后,一本论语总算看完了。他张开双臂打了个哈欠,却险些惊得闭不上嘴——自暖阁至卧房,竟是躺了一地的飞虫,飞虫各式各样,长得千奇百怪,唯一相同的是,身上皆穿着一根绣花针,齐墨书瞠目结舌。这些虫子可是疯了?知道李如男无聊,便争先恐后的前来赴死,供她一乐?“你、还在做女红吗?”齐墨书挑开珠帘走入卧房,却发现李如男并不在这里。床榻之上,躺着李如男未绣成的绣品。齐墨书满是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所绣的,乃是一只端端正正,像模像样的毛毛虫。他的众多姐姐中,尤为三姐墨灵擅长女红,无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她皆能绣的活灵活现。三姐数年来绣了那么多绣品,可从来没见她绣过毛毛虫这等奇物。齐墨书再次感叹,他爹爹给他娶的这个媳妇,实在是不一般。李如男丢下绣了一半的绣品去哪了呢?没见她离开啊。齐墨书匆忙走到院中,他幼年所种的海棠开的正好,一树红艳艳的花儿,开起来极为热闹。只是树下没有他在寻找的人。真是奇了,好端端的一个人,难不成飞天遁地的消失了?齐墨书背着手在院子里寻找起来。花圃里面看一看,鱼缸里面瞧一瞧。便是墙角的大石都被他翻了起来。“你在找什么呢?”忽然,耳边传来李如男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脆如冬日的清泉,干净而凛冽。齐墨书循声望去,只见高过屋脊的海棠树上,一女子俏生生坐在上面,她轻轻晃荡着悬着的双腿,笑盈盈的望着他。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在找她,否则非得被对方当做傻子去。“你怎么在这啊?”“这蝉叫的太烦人了,我带了蜜松香出来,把它们都熏走了,省的扰了你。”齐墨书听罢哑然一笑:“其实没关系的,我看书看的沉了,自然就听不到这些烦音了。”“是吗?”李如男举目远望,“那是白鹿书院吧。”齐墨书朝李如男望着的方向望了望,当然,除了一面灰墙,一片蓝天,他什么都望不到。“你看的到白鹿书院?”齐墨书有些羡慕的问。李如男垂下眼眸,见齐墨书一脸羡慕的仰望着自己,笑笑道:“你要不要上来看看?”这……齐墨书正待犹豫,李如男忽的从树上跃下,落至他身边。“提着口气,走了。”她不由分说挽住了齐墨书的胳膊,足尖一点腾空而去。整个人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任由一股外力拉扯至半空中。他感觉身子在下坠,不由抓紧了身边的女子。眼前忽的涌入大片大片的红绿之色,他惊得屏住呼吸。忽的腰间一软,竟是坐在了最粗的一截枝干上。几株海棠不堪惊扰,纷纷扬扬离开枝头,飞落外地。齐墨书望着落去的海棠花,又惊又喜。“这便是轻功吗?好厉害!比孔子、孟子、荀子厉害多了!”李如男微笑着不答他的话,只推了推他肩膀道:“你看,那是不是白鹿书院。”齐墨书惊诧未消,紧紧抓着树干不停地东张西望。好一会才朝远处望了去,熟悉的房屋,熟悉的街道,一格格一条条摆在了自己面前,看起来别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而这其中最显眼的,便是拥有白色屋顶的白鹿书院。“对,那是白鹿书院。”他在这里读书数载,怎能不熟悉,“啊,平日里不觉得,今日这般坐在树上看书院,竟觉得书院有种别样的美。”“是吗?”李如男轻声低语,安静而沉寂。齐墨书转头看向她,发觉大多的时候,李如男都是一个安静而清冷的姑娘。但如果你一旦惹怒了她,她立刻会竖起浑身的刺。如果她自小没有经历过那这祸事,也合该是位知书达理,娴静端庄的大家小姐吧。虽然起步晚了些,但李如男好歹在父亲的威胁下努力的做一位贤妻。齐墨书觉得自己应该鼓励鼓励她。于是乎他说道:“你绣的毛毛虫我看了,很是活灵活现呢。”李如男本悠闲自在的望着远方,听得齐墨书如此说,不禁面色一沉,僵硬的转过头来,无声无息的将他望着。齐墨书怕死了她这样冷漠的眼神,朝后仰了仰身子,问:“怎么了?”只见李如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绣的是湘妃竹。”湘妃竹?齐墨书惊得险些掉下树去,他忙抓紧了树干,呆了好一会方道:“呵呵,是湘妃竹啊!定是我看书看花了眼,连湘妃竹都认不出了。”嗯!就是这样,他瞎,而不是李如男绣的不好!就是这样。齐墨书别过脸,假装对面前的树叶产生了兴趣,伸出手摸了又摸。他窘迫的样子引的李如男一笑,毛毛虫便毛毛虫呗,今日是毛毛虫,来日定能变成参天秀竹。想当年她选用九节鞭做兵器时,也是将自己抽了个满身鲜血才将鞭子练的与自己融为一体。繁复冗沉的九节鞭尚且能征服,小小的绣花针定不在话下。“要不要下去?”李如男歪了歪头问。齐墨书见她并未生气,很是舒怀。果然江湖儿女心胸宽广,不爱斤斤计较。“好。”齐墨书道。李如男挽住他,腰上微微用力便带着两个人轻轻飞落下去。带着四个孙女来看望孙子的齐老太太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墨、墨书。”老人家乍然看到孙儿从树上落下,一时间无法接受,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众人愕然。“祖母!”齐墨书才落在地上,便急匆匆跑至老太太身边,和他四位姐姐一并将老太太围了住。李如男则十分郁闷,新婚当夜,这位齐老太太便晕了一次,只不过当时是假晕,如今……怕是真晕了。作者有话要说:陆展元:“我的老婆饭会做饭。”齐墨书:“我的老婆会飞。”文书遨:“我的老婆房事厉害!”齐墨书:“我的老婆会飞。”吕知明:“我的老婆是你表妹!”齐墨书:“我的老婆会飞。”☆、大姑姐来袭李如男没想到,婚后和四个嫁出去的大姑姐的第一次会面,竟是在明堂内进行的。齐白氏也没有想到,才经历了醉酒而归,雨夜罚跪的事,李如男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犯下了一个错误。李如男的四个姐姐没有想到,这个才嫁入齐家的媳妇,居然连着将祖母吓昏过去两次。一时间,明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因女眷众多,故而齐白氏特意将齐严正和齐墨书拦在了门外,单枪匹马的主持大局。她望着站在堂下的李如男,叹了口气道:“如男,你可知你又错了?”好吧,又错了,出去见师兄是错,带齐墨书上树依旧是错。李如男懒得辩解,点点头道:“是,媳妇知错。”齐白氏不依不饶,一张脸和她头上的翡翠簪子一样绿,“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哪里错了?李如男环视众人一眼,发觉除了五姐齐墨雪,其余的几位姐姐,皆是用憎恶且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大约,错在不该带着他上树?”除此以外,李如男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齐白氏闻言歪在了椅子上,每每和这个儿媳说话,总能将她气的只剩半口气。“这不是上不上树的问题,你可知墨书乃是我们齐家唯一的男丁?若是出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的起吗?”说话的是齐墨书的大姐齐墨如。她穿着件水绿衣裳,板着面孔,一脸不郁,端然是个年轻些的齐白氏。“大姐你和母亲一样,未免也太娇惯着墨书了。要我说便是爬爬树也无妨,就算摔一下还能摔死不成?”坐在齐墨如身旁的齐墨芝挑着眉毛道:“如男,我知道你以前是镖师,可你既然嫁入了我们齐家,便是齐家的人,我们齐家世代书香,不善弄武。墨书呢,要考的也不是武状元。所以呀,收拾起你的神通,跟我弟弟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坐在第三把椅子上的齐墨灵笑了笑,五姐妹中除了墨雪,便是她生的最标致了:“大姐二姐说的都有理,如男啊,以后切不可带着墨书做出这样危险的事了。你是我们齐家唯一的媳妇,只要将墨书和父亲母亲都照顾妥当了,便是我们齐家的有功之人了。”四姐墨娇闻言冷笑不语,她本想将夫家表妹介绍给墨书,亲上加亲。谁知父亲执意要墨书娶李如男入门。她一早就对李如男不满,当日得知齐墨书弃婚逃跑,还暗暗高兴了许久。没成想两个人竟又过在了一起,飞上飞下,看起来还挺和乐。“三妹说的不错。”齐默如绕过齐墨芝朝齐墨灵投去赞赏的目光,“如男,你作为儿媳,一要善待公婆,二要照顾好你相公。千万不能掐尖要强,乱耍大小姐脾气。事事要忍让,要宽容大度。”李如男听着这话并不觉得什么,倒是齐墨芝冷哼一声嘲讽道:“大姐,你一个劲教别人宽容大度,你自己又何尝做的到?”她拣了颗金桔吃了,“我听说姐夫想纳个二房,大姐得知之后闹了个天翻地覆!迅哥见父母失和,气的竟是要离家出走。要我说,姐夫毕竟也是个六品文官,便是纳个小妾又如何?”被当众,尤其是当着李如男的面被揭了家中丑事,齐墨如怎能忍。她咬了咬牙张口道:“是,都像二妹你大肚能容才好,这些年姐姐眼瞅着妹夫左一个右一个娶进门,家里越来越热闹,真真羡慕的很呢。”齐默芝美目一翻,全然不将齐墨如这个大姐放在眼中:“我夫君心里有我,便是娶七个八个我也不怕。男人嘛,心里有你,便是花团锦簇,也不舍将你放下。若是心里没你,纵使举案齐眉,也懒得看你一眼。”齐墨如被刺中心中所痛,登时黑了脸:“墨芝,你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齐墨芝横她一眼:“分明是你先找事的!”她两姐妹当下吵了起来,争了个脸红脖子粗。李如男一脸错愕,不是在集体批评她吗?怎么批着批着,她们自己吵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想要收藏,呜呜!☆、各显神通“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眼看着两个女儿又掐了起来,齐白氏如何能忍,“老太太还病着,你们这样闹,像什么样子!”墨如墨芝两个一听,瞪了彼此一眼,立刻闭了嘴。李如男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站出来道:“是儿媳不对,惊了祖母的安。”齐白氏看着低眉垂首的李如男,脑仁不由得隐隐作痛。她掺了丫鬟的手起身道:“你们姐儿几个初次见面,定有许多体己话说,我累的很,去歇歇。”忽的止住脚步,回头对四个女儿道:“如男初来乍到,许多规矩都不大懂,你们当姐姐的耐心教教,多教一点。”说罢,逃也似的走了。自己不愿意且做不到的事情,就让女儿们代劳吧。齐墨娇最先反应过来,望着姐姐们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齐墨灵微笑不语,齐墨如陷入沉思,唯独齐墨芝一挥帕子道:“就是让咱们教弟妹学本事呗。”“跟着你们四个学本事?”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齐墨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什么笑?”大姐齐墨如忙端起了作为长姊的派头,“墨雪你尚未成婚,照理就不该上明堂里来。既然来了,便跟着你嫂嫂一起学一学,日后嫁了人也能用的到。”齐墨雪一听,放下手中瓜子,提着裙角便跑了。李如男很是羡慕她。四位姐姐皆当眼瞎,没有看到墨雪临阵脱逃的行为,而是将目光聚集在了李如男身上。李如男不免有些紧张,当年她擅闯狼山,被数只野狼所围时,感受到的便是这种目光。“身为一家长媳,需将家宅治理的井井有条。如男,大姐不才,便教你最重要的治家管账之法吧。”齐墨如板着一张夫子脸道。“哦,好。”李如男默然。“这家里想安宁啊,夫妻之间必先相亲相爱。否则你将家里再治理的井井有条,却不得夫心,内心终归是孤单寂寞,郁郁难欢,心有不平,如何能安?二姐便教你御夫之术,保证你们小夫妻俩啊……”“二姐!”齐墨灵红着脸将齐墨芝的话拦着住,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她抿嘴一笑,心惊肉跳道:“如男呀,你三姐我啊,既没有大姐的慧智,也没有四妹的细心,更没有二姐的……二姐的勇猛。只能教教你女红刺绣,梳妆插花,这些碎道的东西,不知你可感兴趣。”当然不感兴趣了!李如男哪敢拒绝,只能点了点头道:“那,有劳三姐了。”说罢,众人看向在抠手指甲的齐墨娇,哪知齐墨娇翻了众人一眼,抚着眉头道:“我一向是家里最笨的,哪里教得了别人呢,就不丢人现眼了。”李如男闻言很是开心,觉得这位四小姐真是心善之人。“那就开始吧。”齐大小姐一向雷厉风行,她早就听母亲说这个李如男不好对付,今日便要见识见识,“走,先跟我到账房里去。”齐墨如拉着李如男冲进了账房。“老张,把家里的账本都拿出来,给少夫人看看。”齐墨如端着大小姐的款,直挺挺坐在了正堂前。李如男则拘谨的现在门口,和账房先生林济海面面相觑。林济海是齐家的老人了,虽然一把年纪,却打的一手好算盘,算的一手好账。老人家捻了捻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琢磨:没听老爷说今个要查账啊?怎么少夫人和大小姐说来就来了呢?“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齐墨如催促道。“哦哦!好!”林济海不敢耽搁,忙用钥匙打开铜锁,将账本取了出来。齐家说大不大,说小却着实不小。祖上留下来的,自己个儿置办的,田地铺子也是一大串。齐墨如未出嫁时,家里的账归她管。出嫁后,便又交还给了父亲。之所以不让齐墨书插手,为的就是让他一心一意的读书,不为其他事分心。李如男望着小山似得账本,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齐墨如却两眼直发光,她轻车熟路的拿起账本,飞快的翻动起来,边翻边问:“西王庄的那间铺子收回来了吗?”“还没,老爷说再等等。”林济海温声道。“还等?等什么?”齐墨如边说边看账本。林老爷子嘿嘿一笑:“自然是等少爷高中状元了。”齐墨如微微一顿,旋即连连点头:“爹真是深谋远虑。”李如男一句没听懂,鹌鹑似得杵在房门口。“如男,想要管账,先得认账。咱家的产业都在这了,你先认一认,记一记。”一本账本翻完,齐墨如容光焕发。李如男额上冒出渗渗冷汗:“都要看吗。”这么多账本,得看到猴年马月去?“都要看。”齐墨如将账本一推:“开始吧。”说罢,俯首和林济海嘀咕了起来,两个人不时拨拉几下算盘,也不知道在算什么。李如男回头望了望天,攥紧拳头道:算了!要忍。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当她头重脚轻的从账房里出来,立刻被恭候多时的齐墨灵拎到她未出阁时的闺房中,一人一个绣架开始做女红。齐墨灵手执绣针,穿花纳锦。李如男手执绣针,一脸狰狞。她握惯了九节鞭的手如何也拿不住这小小的绣花针,只怕早上所绣的毛毛虫,已是此生巅峰之作。她的手指被手中绣针扎了一个又一个针眼,绣布上落下点点梅花。最终,齐墨灵终于看不下去了,挥着手让她离开。然而,门外,齐墨芝正翘首期盼着。她对这位性格直爽的二姐姐颇有好感,想着她所教的御夫之术一不用看书,二不用刺绣,定会容易些。谁道齐墨芝竟将她拉到无人之处,上来便问:“你与我弟弟可还恩爱?”李如男听着有些蒙,恩爱?她与齐墨书算得上恩爱吗?显然是不算的,目前而言,他们之间只能算得上是友好。“呃,还好吧。”不知为何,望着齐墨芝暧昧不明的眼神,李如男的脸竟滚烫了起来。齐墨芝见她脸红了,便神秘兮兮的将一本书塞给了她道。“回去和墨书一起看。”李如男捧着书册,一脸呆滞。什么啊?她木然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所绘之物,皆是赤身裸体,姿态扭曲缠在一起男女。她陡然一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位二姐给她的竟是一本春|宫图!他们齐家是书香世家?书香世家??“这!”李如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子,但面对这么一本书时,腿竟然软了。“别紧张,等你融会贯通了,便体会得到这其中的乐趣了。”齐墨芝忽然板起脸来:“现在,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不适,更较慢,不会弃☆、我来喂你来吃太阳落山之时,李如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院中。她觉得自己人生从来没有这般艰难过,不就是惊到了老太太么,打她一顿又如何?干嘛要这么折磨她呢?她仰头叹了口气,就连最喜欢的夕阳看上去都那么碍眼。怀里,还拢着本齐墨芝送予的御夫指南。真的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她垂头丧气的进了房,房内,饭香扑鼻。齐墨书支着头坐在凳子上,见她进来了,忙起身迎道:“你回来啦!”他松了头发,换上了常穿的书生装,从翩翩佳公子变回了文弱小书生。不知为何,这一幕竟看的李如男热泪盈眶。“回来了。”李如男勉强笑笑。齐墨书笑望着她,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早晨带着自己飞天上树时还精神抖擞,去母亲姐姐们那里绕了一圈后,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对此,齐墨书表示同情加理解。他的那五个姐姐,除了没出嫁的齐墨雪,个顶个的彪悍。幼时的他深受其害,至今心中留有阴影。“母亲和姐姐们,没有为难你吧?”齐墨书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问。李如男抬起涣散的双眸,冲着齐墨书摇了摇头。齐墨书嘴角抽抽,都成这德行了,定然被折腾的不轻,他指了指一桌子的菜,替李如男拉开凳子道:“咱们一起用晚膳吧。”“一起?”不是一直各吃各的吗?为何要一起呢?李如男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齐墨书害羞的搓了搓手,他呢,一向是个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的人。昨日李如男带着丫鬟仆人照顾了自己一夜,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是。再说了,她被母亲姐姐“教育”了那么久,一定很辛苦,他愿意与她一起化悲痛为食欲,将气都撒在烤鸡烧鸭的身上。“吃嘛吃嘛,这五香烧鸡,酱花鸭,竹笋豆腐汤,都是我让人从天香楼买来的。还有八珍斋的杏仁核桃酥,可好吃了,你来尝尝!”李如男一向对吃食不感兴趣,但齐墨书说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她不禁添了一二分兴致,坐在了桌前道:“真的?”“当然是真的了!”齐墨书见她端坐于桌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很是开心。他拿起勺子,盛了碗竹笋豆腐汤递给了李如男:“来,先尝尝这个汤。”李如男道了声谢后接了过去,正要品尝,忽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这个声音,当真是无比熟悉,二人齐齐后脊一僵,回头一看,竟是红红艳艳的二姐齐墨芝站在门外。李如男蹭的站了起来。“二、二二姐?”齐墨书半惊半喜,“二姐怎么来了。”齐墨芝刚刚和墨如墨灵两个分享了教导心得,发觉那两姐妹似乎都以失败而告终。她当下十分不放心,决定来探望探望。这一看不要紧,愕然发现李如男竟然将自己的教导放置脑后,一回来便要他弟弟伺候着用膳,这还得了!她假笑着扫了李如男一眼:“没事,就是过来看看。”说着,坐在了二人面前的矮榻上。身为习武之人,李如男自然看得出齐墨芝眼中的杀气。至于齐墨书则热心招呼道:“二姐可曾用膳,要不要和我们俩一起吃。”“我在母亲那里用过了。”齐墨芝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我来啊,就是看看你们。”“看看我们?”那这饭还怎么吃呢?齐墨芝看出齐墨书的困惑,忙挥挥手道:“ 没事 ,你们吃你们的。”“二姐不吃?”齐墨书再次确认。“姐不吃,姐看着你俩吃。”齐墨书有点蒙圈。二姐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犹在困惑,却见李如男站了起来,青着一张脸将他望着。这个神色,怕是生气了吧。他悄悄瞅了瞅笑的古怪的齐墨芝,又看了看静的瘆人的李如男,额头冒出点点冷汗。“要不?咱们先吃着?”齐墨书试探的问。李如男闻言猛的抓起碗筷,齐墨书只当她恼了齐墨芝,想用筷子戳死自己和二姐,便忙拦住她道:“如男,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李如男盯着齐墨书的眼睛,胸口起起落落了好一番后忽然笑道:“相公浑说什么呢,妾身这般是要来伺候你用膳的。”齐墨书扶着桌子一个趔趄。什么?她说什么?她要伺候他用膳?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也没做梦啊。哦!是了!定是二姐命她这样做的!天,她们要干嘛啊!“墨书,如男要伺候你用膳你便快坐下啊,还傻站着做什么?齐墨芝搅着手帕道。”齐墨书僵硬的转过身去,不满的将他姐姐一瞪,齐墨芝却还之更加凶狠的一瞪,齐墨书当下怂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李如男柳腰一转,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后夹起块东坡肉道:“相公,这东坡肉,看起来油光水滑,八面玲珑,先用些可好?”齐墨书惊得眼珠子差点掉茶碗里,这哪是用膳啊,简直是上刑场。李如男手中的筷子宛若刽子手手中的砍头刀,在自己面前挥来挥去。“好。”齐墨书哆哆嗦嗦的吃了。紧接着,李如男夹了条猪肚,红白相间的猪肚油乎乎的,躺在筷子间,在齐墨书眼颤来颤去。“相公,这道蒜香猪肚,看起来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尝一尝可好?齐墨书崩溃了。听镖师念成语简直比听夫子念咒还可怕。他皱着眉拦住李如男,恳求道:“ 如男!可不可以不要说成语?毕竟……食不言寝不语。”李如男正为下一个成语苦恼着,听闻齐墨书如此说,简直如遭大赦。她看了眼齐墨芝,见她也没有不悦的意思,便加快手上的动作,争取速战速决。就这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李如男将各色食物一个接一个塞进齐墨书嘴里。齐墨书照单全收,甩开腮帮子大嚼特嚼。二人无声无息,一个拼命喂,一个玩命吃,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停一下停一下。”齐墨芝实在看不下去了,“如男,乡下喂猪也不是这么个喂法啊,这墨书都吃的翻白眼了。”李如男闻言一愣,低头一看,果见齐墨书翻着白眼,鼓着腮帮嚼着她才塞在他口中的杏仁核桃酥。这,是没喂好吗?李如男端着饭碗踌躇道:“ 那我重新喂过?”齐墨书一听,一把将她拉了住:“我饱了!我真的饱了。”“那就别吃了!”齐墨芝在一边看的都噎的慌,命丫头将盘盏撤去,朝李如男递了个眼神道:“继续。”继续?继续什么?齐墨书惊恐的看向李如男,只见李如男转了转脖子,翻了翻手腕后冲自己一笑道:“相公,你看书看的辛苦,我来给你按按肩吧。”齐墨书眼前一黑,昏在了地上。日子是苦逼的,按摩是必做的。经过李如男的一番摧残,齐墨书觉得自己能羽化而登仙了。难为齐墨芝兴致勃勃地从头看到尾,当她看到齐墨书手脚酸软的从屋里出来,满意的点点头道:“瞧你,满头大汗的,快去洗澡吧。”李如男明白,齐墨芝是要她侍奉齐墨书沐浴。齐墨书哪里还有力气沐浴啊,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或者派人送出书信四封,将姐姐们接回婆家去,不然的话,李如男得被折磨的掉一层皮,他也得掉一层。不,是两层。“姐,你还在啊。”齐墨书好生委婉的说:“你不回何府了吗?”齐墨芝如何不知弟弟话中深意,偏稳稳的坐着道:“你还没沐浴我怎么能走?如男!”“我明白。”李如男福了福身子,二话不说,拉着齐墨书进了内室。内室中,丫头们已将浴桶热水准备妥当。一片氤氲雾气中,齐墨书将李如男拉到屏风后悄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如男被折磨的没了脾气,靠着屏风半死不活道:“你娘让我跟着你几位姐姐学规矩,二姐教的最认真,也最严格。”“这些都是二姐教的?”齐墨书歪头一想,若他姐姐也是这般对待夫君……那二姐夫真是可怜。“对啊,还有什么行莫回头,语莫掀唇的。我都没记住。”李如男扯了捋青丝道。齐墨书闻言一哼,“她自己都做不到,还来教别人。”实际上,李如男也是这么觉得的,当下朝齐墨书投去了个赞许的目光。两个人像是偷说长者坏话的小娃,捂住嘴,齐齐笑了出来。“墨书,沐浴了吗?”齐墨芝在外问道。齐墨书忙直起了身:“正、正脱衣服呐。”“怎么听得声音不对啊!”李如男反应飞快,将齐墨书拉到浴桶前:“你赶紧进去!”“啊?”他被李如男半推半拉摔进了浴桶里,齐墨芝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你慢着点,弄湿我了。”李如男擦了擦被水花溅湿的脸,将怀中的书卷取出,随手扔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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