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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贼甜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1)

“你刚说能借到什么金装孤本?”李如男好奇的问。“我、我我我!”舌头打结了一般,支支吾吾,半日不能言语。李如男一撑桌子站了起来,“齐墨书,我怎么瞧得你怪怪的。”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用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吗?”齐墨书默默背了遍《清心咒》这才缓和过来,他拂去李如男的手背过身道:“不用,我很好,我好的很。”李如男一言不发的望着神色古怪的他。这呆子。这女人!二人各自白了对方一眼。“小姐,你在屋里吗?”屋外,响起丫鬟知了的声音。正在发愣的李如男忙道:“在,进来吧。”知了在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推门走了进去。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可不敢随意闯进主子的房间了,鸣蝉知道那事之后,险些没将她掐死,她由此才悟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小姐都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小姐,这大白天的你们压着门窗做什么?”所谓记吃不记打,才提醒了自己一番,进屋之后便全然忘了个干干净净。但看那两个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形容,知了隐隐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先出去?”她扭头便要溜。“站住。”李如男忙叫住了她,瞧了眼拉着脸不语的齐墨书后走到知了面前问:“什么事?”知了悄悄瞄了齐墨书一眼,见他气鼓鼓的,很悲愤的样子,猜测八成是被小姐揍了,当下心情舒爽,附在李如男耳边嘀咕了一阵。齐墨书见她主仆二人说着悄悄话,全然将他当做外人一般防着,一张俊脸更难看了。“真的?”李如男听罢,略显忧虑。知了点点头。李如男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转身与齐墨书道:“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午饭之后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了。”说着,拉着知了跳出门外。齐墨书都没机会问上一问,询上一询。呔!简直是不拿书生当丈夫!☆、可有难言之隐天香楼内,心塞的齐墨书喝着心塞的酒。今个儿是初八,陆展元媳妇回娘家的大好日子,四人一拍即合跑到天香楼来庆祝。大中午的,天香楼内高朋满座,陆展元豪爽的点了一桌子菜,兄弟几个推杯换盏,乐在不言中,然而齐墨书却笑不出来,更吃不下去。为什么笑不出来呢?具体请看上一章节,为什么吃不下去呢?因为他在家已经吃过了。李如男说话算数,午膳之时,还真就没回来。可怜他一人化悲愤为食欲,生生啃了一只白斩鸡,猛吃一只鸡的后果便是,眼下看到鸡肉便十分的想吐。“墨书,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来尝尝这新推出的竹叶鸡,真真是香的不得了啊。”吕知明体贴的将一条鸡大腿放在了齐墨书的碗里。齐墨书生理性的干呕了一呕,沉迷于文学创作的文书遨眼睛一亮道:“齐兄可是怀孕了?”陆展元当机立断给了他一巴掌,“你写书写傻了?墨书是男子,怎么可能怀孕。”文书遨很是不屑的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那是你孤陋寡闻了,我今日来得了一本奇书,上面写着男子也是可以怀孕生子的。”要放在平时,齐墨书肯定配合着陆展元吕思明将文书遨大肆羞辱一番,而今日却懒洋洋的支着头,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句话也不说。三兄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墨书你怎么了?”坐在齐墨书身边的吕知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齐墨书抖了下肩头晃开了吕知明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去!再给我来坛子酒。”“还喝啊?”齐墨书飞甩出一记眼刀。吕知明忙认怂,“好,等着。”边说,边朝文书遨,陆展元两个眨了眨眼。文书遨和吕知明默契的放下了碗筷,摆出要审讯的架势。齐墨书却看都不看他二人一眼,目光迷离的望着窗外,且悲,且怨,且凄凉。“墨书,出什么事了啊?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齐墨书歪着个脑袋,不说话。“你娘打你了啊?”文书遨忧心忡忡的问。“你媳妇打你了啊?”陆展元心有余悸的说。齐墨书张了张嘴,看了看面前二人又闭了住。“说嘛。”陆展元戳了戳齐墨书的胳膊。事实上,齐墨书真真快要憋死了,这事吧,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吧,它又挺严重。饱读诗书如他,聪明绝顶如他,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个解决办法。他又瞧了瞧面前的两个臭皮匠,这二人一个娶了老婆,且老婆同样是个母老虎,一个人对于风月之事颇有研究,或许,他们能为自己解解惑?“我说了,你们可不能宣扬出去。”齐墨书转过身来正色道。陆展元和文书遨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齐墨书低下头,舔了舔嘴唇,又砸了咂舌,这才秃噜出一句:“我和李如男尚未圆房。”“什么?你和李如男尚未圆房?!”买酒归来的吕知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气壮山河的来了一句。糟乱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墨书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两眼冒火的瞪着吕知明,恨不能立即宰了他!“哈!哈哈!吕知明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文书遨一把将吕知明拉回在座位上。吕知明紧张的抱着酒坛子,屁股上似长了个疮一般蹭来挪去的怎样也坐不住。“墨书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啊。”他作死的攥住了齐墨书的手,被齐墨书狠狠踹了一脚。“你是个什么玩意儿!”齐墨书抹了一把脸,感觉心口火辣辣的,怕是快能喷火了。“别生气,别生气嘛。”吕知明苦着一张脸求饶,顿了片刻,又作死道:“墨书,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齐墨书一听抓起个馒头丢在了他脸上,“你有隐疾!你全家都有隐疾。”文书遨陆展元两个放声大笑起来。“不准笑!”齐墨书怒了文书遨忙捂住嘴,忍笑忍的十分辛苦,陆展元强装镇定,然而他抖动的肩头却无情的出卖了他。“笑,笑是吧?”齐墨书冷哼一声,“明个儿是初九,依照惯例,后天便会月试,往年,诸位似乎都是投机取巧通过的啊。”此话一出,文书遨不笑了,陆展元也不抖了,就连吕知明都不作死了。对于自己的斤两,这三人还是很清楚,若是失去了齐墨书的暗助,别说月试了,抽试他们都过不了。“墨书,来,告诉我们你需要什么帮助?”吕知明瞬间换上了一张夫子脸。“你们俩……是她不愿意吗?”陆展元抠着袖口问。齐墨书略想了想后道:“没有吧。”“那你呢?你愿意吗?”陆展元又问。齐墨书大眼一瞪,“娶妻生子,天经地义,难不成我要把她供起来啊。”“那郎有情妾有意,这事就该成了啊。”文书遨一敲扇子下了结论。“要说我墨书你就是胆小,这事就得一鼓作气,大刀阔斧,你别□□花雪月那一套,直接上啊!”吕知明急的直拍桌子。文书遨叹了一声摇摇头,“直接上,你也不看看他媳妇是谁?”“那用点药?”吕知明认真道。齐墨书白眼一翻,靠回椅子上。他错了,他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这三个蠢蛋身上。“欸?不对啊。”陆展元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你们没有圆房吗?之前我们三偷听……”话未说完,便被吕知明和文书遨堵住了嘴。“他说什么?”齐墨书脸色一沉。“没什么!没什么!”吕知明忽的指向窗外,“欸?那不是弟妹吗?”齐墨书白他一眼,这人撒谎的技术着实太差,就这水平还想忽悠他?“你瞪我干什么?”吕知明将他的头扳了过去,指着一黄衣女子道:“你看,那是不是你媳妇?”齐墨书撇着嘴勉强朝外探了探,只见人流涌动的长街上,李如男如一条黄色的锦鲤匆匆游过。“真的是她!”齐墨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愣了片刻后匆匆跑了出去。他慌慌张张跑到酒楼外,撒腿朝李如男离去的方向追去,可街上人这么挤,路口这么多,他上哪里去找她呢?齐墨书怅然若失的站在街巷口,忽然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面前的分叉路一样,找不到方向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墨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回头一看,原是四姐齐墨娇。“四姐,你怎么在这儿啊。”齐墨娇虽已嫁做人妇,但装扮的依旧十分娇俏,她上下打量了齐墨书一眼,见他恹恹的,便问:“怎么了?”“没什么啊。”齐墨书生怕被姐姐看出心中的情绪,憋出个苦笑道:“这个时辰,姐姐出来逛街吗?”“是,我去东兴庄买些料子,做些衣裳。”齐墨娇望望四周,“你是在找谁,或者在等谁吗?”齐墨书连忙摇头,“没有啊。”齐墨娇凝着个眉头,瞅着他不语。“啊,我的朋友还在酒楼等着我,我先离开了。”齐墨书朝齐墨娇欠了欠身子,脚底抹油般溜了。不对!这事不对!一向敏感的齐墨娇唤过丫鬟,“你带人在这四处寻一寻,我倒要看看他急匆匆的在找什么。”☆、给你一个拥抱公鸡叫了三遍后,齐墨书方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是的,他终于睡在了卧房的床榻上,而不是睡书房,因为睡在书房里的人换成了李如男。昨儿个回府之后,他便与李如男憋了气,看书时不理她,吃饭时不理她,便是李如男不慎踩住了他的脚,他仍旧是一声不吭。李如男见他发脾气,便不声不响,不解释不胡闹的抱着枕头,跑去睡书房了。然而他却更生气了。他气鼓鼓的睡了一晚上,醒来之后脑袋都是蒙的。起身揉了揉眼,晃晃悠悠站起来一看,一身俏丽黄衣的李如男正坐在外间的圈椅上喝茶。她看起来好极了,精神饱满,熠熠生辉。跟对方比,自己就是颗被寒风摧|残过的包心菜。齐墨书冒着一身怨气吭哧吭哧走了出去,煞神似得坐在了李如男边上。李如男斜了他一眼,默默放下了茶碗。她如何觉察不到齐墨书的异样,只是她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就对她发脾气。难道还在生她让他讲佛经的气?关键是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李如男虽也想知道个原因,却犟着脾气不去问。她不问,齐墨书也不愿理拉下脸来问一问,两个人就这么僵了住。“你今日得去书院了吧。”李如男清了清嗓子道,“早膳已备好,你用过了收拾一下,赶紧出发吧。”说罢,李如男抬脚走出了屋子。既然对方看她不顺眼,她便躲得远远的好了。她一向不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女子。齐墨书见她要走,急道:“你干嘛去?”李如男足下一顿:“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我自然是躲远点了。”“你!”齐墨书磨了磨牙,他光着脚丫子,身上亵衣皱成了团,长长的头发在脑袋后面乱成了一条被大风蹂|躏过的马尾,看起来分外蹉跎,“你是要气死我吗?”李如男倒吸一口冷气。他生气?她还窝了一肚子火呢。“齐墨书,我劝你适可而止。”齐墨书本来就憋着火,一听这话噌的蹿了起来,张了张嘴后又刷的坐下,算了,他何必与小女子诸多计较,当下大手一挥,“你随意吧。”他兀自倒了碗冷茶喝了,靠在椅上,垂头丧气的揉着太阳穴。李如男望着丧着一张脸的齐墨书,攥了攥拳,又走了回去。齐墨书见她杀气腾腾朝自己走来,语气不善道:“你又要干嘛?”虽搞不清这厮中了哪门子邪,但该她做的分内事还是要做好。李如男垂着眸子道:“你快些用早膳,今个复上书院,定不能迟了,我去帮你收拾东西。”话毕,快步走进卧房,前前后后忙碌起来。他适才听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今日要去书院?她说要帮自己整理衣物?他没有听错吧!齐墨书瞪大了眼睛望着在卧房中走来走去的李如男,忽然觉得这一切有些虚幻。虽是虚幻,这心中却如初升上来的太阳一般,暖融融的。若是他问了她的去向,她会不会说?若是他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她会不会抗拒?齐墨书不知道。心不在焉的用过早膳后,齐墨书换上了雪白的书生装,戴上了雪白的书生帽,因他的小书童还未回来,便自己捧了书本,带着李如男一并去了明堂给父母请了安。齐严正照例训|诫了一番,齐白氏照例嘱咐了一番,待时辰差不多了,齐墨书便与李如男一道离开了。府外,负责送齐墨书去白马书院的黎叔站在马车前静静地侯着。李如男率先停下了脚步,齐墨书见她停了下来,便也不肯往前走了。两个人不尴不尬的杵在一处。真真是别扭死个人了,李如男迈步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替齐墨书扶了扶帽子,又整了整腰带。齐墨书先是一愣,而后便由着李如男摆弄了。“东西都带齐了吗?”李如男垂着头问。她在关心他?齐墨书受宠若惊道:“带齐了。”他望着她秀丽的面庞,眸色渐渐温柔了下去,李如男倏然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对在了一处。齐墨书只觉得心口被烫了一下,忙移开了双眸。李如男同样目光一闪。“我今日不在家,你要是觉得闷就出去转转,或者回镖局看看也好。”齐墨书清了清嗓子道。李如男点点头,看了他怀中书简一眼,“这些书沉甸甸的,你要一直抱着吗?”“是啊,阿庸还没回来,平日里都是他抱着。”齐墨书换了只手抱着书简,想起他的那个书童他就头大。李如男目光幽幽向远处一望,“也不知这书院是个什么样,一群人坐在一起读书又是什么感觉。”她的话,轻飘飘的,却莫名触碰了齐墨书的心弦,他眼睛一亮道:“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李如男闻言先是一惊,继而有些欣喜的问:“可以吗?”“有什么不可以,他们有了家室的,许多都是妻子送到书院门口看一看再离开呢。”齐墨书的口气颇有些酸溜溜的,想来是羡慕了许久。如今他也有了媳妇,也该去气气那些单身狗。李如男想了一想,越想越心动,她夺过齐墨书手中的书简:“那我且给你当回书童。”齐墨书呆了一呆,明白了李如男的意思后笑着将书简又夺了回去,“这书怪沉的,我怎么能让女子受累呢。”李如男一下子愣了住。从小到大,舞刀弄棒,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有人跟她讲女子是不该受累的。“走吧。”齐墨书一手抱着书简,一手搭在李如男肩头,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两个人就这么在他人的窥视之下离开了齐府。马车才走远,齐墨雪便从府门后跳了出来。“娘啊,你看墨书和如男两个那难舍难分的样子。这是否便是所谓的鹣鲽情深,夫唱妇随!”齐墨雪一脸艳慕道。齐白氏两手揣在袖里,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终究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齐墨雪不屑的撇了撇嘴。齐白氏轻轻在齐墨雪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扫了仍伸着脖子朝外瞅的齐严正一眼,道:“看什么看,回去了。”齐严正面上难掩欣慰之色,开心的像个寿星公,“哎呀,知道了。”他又朝街口望了望,抹了把胡子感叹:真乃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在白鹿书院外停了下来。齐墨书率先跳下了马车,一手抱着书简,一手伸向了李如男。李如男本也想跳下车去,但看到齐墨书伸过来的手,便轻轻扶住了他,缓缓走了下来。书院外聚集了许多人,穿着与齐墨书一样的书生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或谈笑风生,或吟诗作赋,或不紧不慢的进了书院。李如男望着面前的白瓦白墙,苍松古柏,陡然升出一股仰慕之情。“怎么样,书院很漂亮吧。”“真的很漂亮,竟是和坐在树上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李如男满眼惊喜。“我们书院在全国来说都是上佳的。”齐墨书颇有些自得的挺了挺胸膛,眼风一扫看到两个无比熟悉且无比烦腻的身影,立刻转过身去,将李如男挡了住。“知明,你瞧瞧那是不是墨书和他的老婆李如男?”文书遨眼尖,一下子发现了他们两个。吕知明正兴致勃勃的啃着张葱花饼,一听此话,收起葱花饼凝神屏气顺着文书遨的目光望了去,“我瞧瞧?”眉头一拧惊诧道,“还真是。”“看这二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莫不是昨天把事情办了吧。”文书遨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走,过去探探。”二人用书挡住脸,悄悄朝齐墨书逼近。齐墨书望着那对蠢货,一个白眼翻进天灵盖。“如男,我要进去了。”好奇打量着四周的李如男闻言忙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在家等你。”这个女人,怎的就没有半点依依不舍之态。齐墨书瞧了瞧身侧那对依偎话别的小夫妻,支支吾吾的问:“你、你没有要对我说的了吗?”虽是白天,可他的眼中却盛满了小星星。李如男愣了愣,木着脸摇摇头,“没有了,快去吧。”齐墨书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悻悻转过身,凄凄而去。李如男望着他萧索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一会笑的开心,一会又嘟着个脸不高兴。她顿了一会,瞥眼瞧见齐墨书的好友陆展元正和位丽色女子站在一处,亲亲热热的说些什么。转头又看了看,发现好几对小夫妻模样的男女,都在缠绵话别。她回想起齐墨书离开是那落寞的神色和出发前说过的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墨书。”她忙叫住了他。怀着满腔心事的齐墨书还当自己听错了,直待又听到了一声呼唤,方缓缓转过身去。然后,一道黄色身影扑进怀中。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还没来的及回抱住她,她便匆匆松开了。“你要加油,不要辜负了你父亲对你的期望。”离开他的怀抱前,她道。齐墨书傻了,看到这一幕的吕知明和文书遨更是傻了。大半个书院的人都转过头来注视着他们两个,齐墨书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便是见惯了刀光剑影的李如男,也有些局促。李如男,别慌啊。就当是在鼓励前去走镖的镖师,有什么好紧张的啊。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到底还是害羞了起来,这真是大大的不妙!齐墨书看着面颊泛起桃红的李如男,忽然觉得胸中一片顺畅,连日来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你快去吧。”李如男有些窘迫的冲他一笑,回身跳进了马车之中。齐墨书呆呆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搔搔头,情不自禁露出了个甜蜜的笑容。这个笑容持续了许久许久。整整一上午,听书的时候他还笑着,磨墨的时候他笑着,秋风将他写好的诗卷吹跑了他还是笑着。这可将吕知明几个吓坏了,夫子前脚刚离开,他们三个便将齐墨书围了住。“墨书,你没事吧。”陆展元替他捡起诗卷道。齐墨书含笑不语,默默整理书桌,准备回家吃饭。吕思明搓着个下巴一脸困惑的问:“李如男临走时是不是给你下药了?”“是的。”文书遨撇着嘴在他的小本本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迷魂散。”吕知明颇有感触的摇了回头,“果然,情之一字害人颇深,轻者令人颠三倒四,重者令人丧心病狂。”陆展元敲了敲桌角,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墨书,你们两个是不是那个……”三颗脑袋齐齐凑了上来。齐墨书神色一荡,抓起毛笔,在那三人头上挨个敲过。“你们三个脑子里尽装些污浊的东西。”他背着手徐徐起身,垂头望着坐在矮凳上的三颗痴瓜道:“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是温情脉脉,细水长流,水滴石穿,你们是不会懂得的。”三人同时“切”了一声。齐墨书撸起袖子正要和他们理论,忽然一胖墩子冲了进来,这小胖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书童,阿庸。“少爷!”阿庸扑至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袖子。“阿庸?”齐墨书走下位子道:“本少爷都下学了,你过来做什么?”阿庸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少爷你快回家看看吧,少夫人,少夫人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错过鞭腿,一蹶不振,心好累。☆、污蔑齐府明堂内,齐严正,齐白氏,以及二小姐齐墨芝四小姐齐墨娇静坐在位,各俱神色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李如男。李如男面色平静,与其平日里坐在窗前沉思时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而齐严正却铁青了脸,一看便知是气的不轻。齐白氏就更不用说了,半阖双目歪在椅子上,身边丫鬟不住捋着她的背替她顺气。齐墨芝时不时拍拍胸口,大有被气得顶住了的感觉,齐墨娇倒是从容淡定些,摆弄着手中的帕子,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齐墨书匆匆赶到明堂时,见到这副阵仗先是一愣,觑目瞧了瞧父亲母亲的脸色,便知定是发生了大事,又见二姐齐墨芝竟也难得的被气白了脸,心下更是一沉。“父亲,母亲,二姐,四姐。”齐墨书挨着李如男跪下,重重磕了个头下去。齐白氏一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她颤抖的伸出手,欲将齐墨书唤到身边,“儿啊,是娘不好,娘就不该由着你爹,让这样的女子入门!”齐墨书闻言深深锁紧了眉头,他虽然知道爹娘因李如男动了怒,却不知因何而怒,忙焦急问道:“父亲,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严正呔了一声,看了一脸静默的李如男一眼,朝齐墨芝抬抬手道:“你来说。”事实上,齐墨芝早就坐不住了,她太想揪住这两口子问一问,怎的就不把她这个二姐放在眼里,对她的话阳奉阴违!“墨书!如男!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随后,齐墨芝便痛心疾首的、锥心蚀骨的、咬牙切齿的将今早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自打上次离开齐府,齐墨芝便心心念念的带神婆来给李如男测喜,今个儿好不容易得空,她一大早便带了神婆入府,神婆测了测家中风水,料定李如男若此时怀孕,定能一举得男。齐白氏欢欣鼓舞的带着神婆去了李如男房内,想看一看她何时能受孕,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神婆竟说李如男仍乃处子之身。齐白氏本是不信,因为她是见过李如男那条过事帕子的,可李如男却点头承认了,并说那条过事帕是她用自己的血伪造的。齐白氏当场晕了过去,便是彪悍如齐墨芝也差点吐出一口血来。然后,一切便成了现下这个样子。齐墨书听罢,长长长长的吐了口。这该死的神婆,就不能晚几天再来吗?还有这可恶的二姐,就不能在家里伺候丈夫孩子,没事别上他这来捣乱么。“墨书,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齐严正瓮声瓮气道,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宝贝儿子有没有什么解释的话语,毕竟这种事情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万一是自己儿子犯浑呢。齐墨书虽日日泡在书海里,却不是个书呆子,他如何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深意,立刻挺起胸膛道:“父亲,母亲,此事真真是冤枉了如男了。父亲母亲也知晓,墨书起初不同意与如男的婚事,所以待她甚是不好,试问两个心有龃龉之人如何相亲呢?我们是尚未同房,可又有什么要紧,这孩子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至于那条过事喜帕,也、也是我逼着如男伪造的。”齐墨书不擅撒谎,这一番话却说得行云流水,除了最后一句。李如男的手,在袖底轻轻攥起一个拳头,齐严正闻言和齐白氏对望了一眼,齐墨书所言,他们多多少少是相信的,毕竟当日齐墨书对这桩婚事之抗拒,全府众人都看在眼里。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倔脾气,他们心里也明白。只是后来瞧着他们两个倒也相安无事,便是今日所见怎么看怎么也像足了对恩爱夫妻,可是偏偏……齐严正捋了把胡子,身为父亲,对于儿女间的私事实在不好多问,却又真真切切的关心的不得了,毕竟他也想早早抱孙子啊。齐白氏见他不问,便拖着疲惫之音道:“墨书,你不用巧言相护,你瞧瞧你身边的这个女子,可有半点悔过感怀之意。”齐白氏左一个女子右一个女子,连李如男的名字都不肯叫,可见心中对她厌恶成了什么样。齐墨书脑子里嗡嗡直响,眼角余光下,是李如男静默的侧影,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时的她是什么样的神情,不屑,不怒,却也不服,她就是这么个清冷倔强的人,犟的令人生气,令人心疼。被当众追问这样的事,她一个女子定是为难的吧。齐墨书屏了口气,肃了肃道:“父亲,母亲,可否让儿子和如男先行退下,稍后儿子会带着如男到父亲母亲面前认错,给父亲母亲一个交代。”坐在一旁的齐墨娇摇曳一笑,“墨书,你倒是将李如男护的紧,想方设法的替她辩白。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人家本就心有所属,只是勉强和你在一处罢了。你一心一意想和她过安稳日子,人家或许却打着琵琶别抱的念头,何苦来哉。”这一番话语着实将众人惊了一跳,便是李如男也猛地抬起头来,将她瞪了住。齐墨娇亦面色不善的瞪着她。“四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如男冷道。齐墨书亦拉了脸:“四姐,如男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亦是你的弟妹,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齐墨娇将两手叠放在身前,笑着靠住了桌角道:“墨书你别急,若没有证据这种事我岂敢乱说。”她眺了李如男一眼,居高临下,“李如男,我且问你,昨个晌午过后,你人在哪里,又是和谁在一起?”李如男噌的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你跟踪我?”齐墨娇嗔笑一声,低头抚弄着丝帕,“跟踪谈不上,不过是老天有眼,让我外出时恰巧碰到你与一男子幽会。犹记得当时如男你双目含泪,那男子也在不住的自责道歉,真不知你们在聊些什么啊。”她故意将最后几个字说的缠绵勾魂,满是意犹未尽的味道。双眸含泪,自责道歉,只需再稍稍润色几笔便是出剖心摧肝的动人□□。“竟有此等事?”齐白氏乍然听闻此等桃红艳事,惊得手中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捶足顿胸道:“你怎么不早说。”齐墨娇望了冰人似得李如男一眼,站起来福了福,“爹,娘,墨娇发现了这样的事同样很意外,未保周祥,特派人查了查那人底细才敢来报。诸位有所不知……”“够了!”齐墨书忽的站了出来,他厉声叱道,“不要再说了。”齐墨娇却不依不饶,“墨书,你当日匆匆追寻,不也是想看一看你的这位新夫人瞒着你要去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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