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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难却》TXT全集下载_22(1 / 1)

季柔下意识感觉今晚不太对头,以往赵谨克都是把她的手一拨给她人推开,都不看她的。“夫君……”季柔的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天旋地转的,赵谨克一翻身,压她身上了,季柔惊呼了一声,望着他不敢动,“你……你……”“就这么就给吓傻了?”赵谨克拿书卷轻轻敲了敲季柔的额头,“倒是再勾引我啊?”勾引?季柔的眸光一闪,就开始左右游移,这话……也不好怎么说的吧,怎么能叫勾引呢?“你以前,”季柔嗫喏道:“不是叫我学因兰姐姐……吗?”嗯?赵谨克的眸光闪了下,差点没想起那一茬来,失笑,“你这学得倒是……倒是……”要怎么和季柔说,徐因兰那种媚态不仅是因为够大胆放浪,主要还是因为她让元昭收在房中多时那种由内而外来的,谁不知道元昭也是姬妾无数万花丛中过的,想来也是个能调\\\\教的,季柔这个雏儿,画本都没好好学过,还有这个软腻羞赧的性子,怎么学得像?赵谨克忍住笑,“那你倒是再给哦学一个?”季柔不动,被嘲笑了,羞耻。赵谨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柔的怂样,“不动了?”季柔不看他,都让他嘲笑了,谁还有兴致。“那……”赵谨克把手里的书册往床角落里一扔,轻轻摩挲季柔的下颌,“换我来动?”☆、第 61 章屋里头的烛火很亮, 赵谨克还在看书的缘故, 是以秋娥出去的时候都没有熄灯,那烛光一明亮,季柔就把赵谨克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那倏然深下去的眸底, 还有那俯下身来时带的压迫气息,震得季柔下意识就揪紧了自己衣襟闭眼偏过头。赵谨克没亲她, 只是手肘撑在她的耳畔,瞧着她的模样伸手弹她的额头, “见天儿勾引我想圆房, 事到临头又怂了,叶公好龙?”“没……没有……”季柔嗫喏着, 双手还揪着自己的衣襟, 赵谨克的眼神从她的脸往下, 就定在她的手上,挑了挑眉, “那你这手……不松开?”“哦……”季柔的手一僵, 然后缓缓松开, 却仿佛无所依凭,迷了会儿路, 就又抓上了赵谨克的衣襟,有点儿战战兢兢的意思。赵谨克乐笑了,故意问她:“你要圆房,知道要怎么圆吗?”季柔看着他, 几分谨慎又几分羞赧,“知道……呀。”哪个出嫁的姑娘还没有本压箱底了,王氏也嘱咐过一些的,她当然知道了。“那我问你,这接下来呢?”赵谨克问她,“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接下来啊……”季柔的脸羞得绯红,偏偏心中紧张得失了魂,赵谨克问了她还真去想了,低下眼咬牙答他:“脱衣裳。”“那……”赵谨克伸手抬起季柔的下颌逼她看他,几分蛊惑,“脱呀。”季柔整个的僵住,她真……真不好意思呀……虽然赵谨克以前动情时就脱过她的衣裳,不是第一回,但那都是赵谨克动的手,她自己要怎么……怎么当着他的面自己脱?季柔的指尖攥了攥自己的衣襟,抖了抖,到底下不去那个手,索性把衣襟又一紧,转过了身抱住锦被把头埋进去,丢盔弃甲,“我不圆房了……”“呵。”赵谨克觉得自己要乐疯了,再也撑不住,抱着季柔一顿闷笑,一面给季柔从锦被里挖出来,拿唇蹭她的脸,“傻阿柔……”季柔的脸绯红,眼睛里都仿佛盛着一汪水,羞赧又气恼,咬紧了唇,手还攥着衣襟。“不逗你了。”赵谨克亲亲刮了一下季柔的鼻尖,又拉住季柔的手背亲了一下,“别怕,也别紧张,我教你,好不好?”赵谨克的嗓音很低,却又清澈,手上一遍遍抚着季柔的额间脸颊,低眸俯视着季柔的眼里,缱绻温柔地能将人溺毙,直到季柔身上的僵硬渐渐退去。“放松。”赵谨克俯下身,轻轻吻在季柔的眉心。烛光轻颤,等云消雨歇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季柔闭着眼把额头贴在赵谨克胸膛上,赵谨克将锦被严丝合缝掖好,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还痛?难受?”赵谨克轻声问。季柔的头闷在赵谨克的怀里,“一点点。”“过会儿,会好的。”赵谨克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虽然时隔这么多年,虽然绷得他经脉都要炸了,但他到底心里不是当年那个愣小伙子了,忍耐的功夫还是有的。“唔……”季柔随口应着,也不知道赵谨克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方才的她就像是一颗荔枝,让赵谨克里外都给剥开了,只剩核了。“这么闷着,喘得过气儿吗?”赵谨克把季柔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拉开,“闷死了。”季柔嘤咛了一声,死死抱住赵谨克,接着把脑袋贴回去。她不想看赵谨克,刚才羞死了,虽然早做了准备,但真到坦诚相见,让赵谨克翻来覆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圆房,而且她现在还是光的,衣裳都给赵谨克扯烂了丢地上了,她都不好去捡。“怎么了?”赵谨克失笑,“害羞啊?”季柔就是捂住脸,不应答,好像她不看赵谨克,赵谨克就看不见她似的,这般掩耳盗铃的做派,又给赵谨克看乐了。“你那压箱底的小画趁早扔了,可别再往后代传误人子弟了,我瞧那些让锁库房里的几本就很是不错,拿出来,好好看看,下回考你呀?”季柔听了,动手捶他,考什么考,上学堂吗?“才不要。”“咱俩可是夫妻,闺中之乐。”赵谨克抓住她的手,顺势把身子挪开一些免得她又把头埋进来,“你不是要生宝宝吗?这么害羞,还怎么生宝宝?”说起生宝宝……季柔眼里的躲闪一清明,就抬头望向赵谨克,试探问:“那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有宝宝了?”哪那么快?赵谨克脱口就想和季柔说,但又想到自己和季柔眼下身子都倍儿棒,也是说不准的事。“不一定,这事儿吧得看缘分,要顺其自然,急不得。”赵谨克说得玄乎,季柔嘟了嘟嘴转过身,有些失望。赵谨克看着,又俯身凑上去,“这么急?”她当然急了,她还记着外头的谣言,她想快一些怀上。赵谨克瞧着她,眸底几分狡黠飞快而过,却是打着商量的样子,“那要不,再来一回?”“嗯?”季柔的眸光一怔。“想要结果子,总得辛勤耕耘。”赵谨克的指尖划过季柔的下颌,隐晦暗示,“播种,施肥,嗯?”季柔想着,忆起方才的痛就有些怵,可再仔细想想,好像后来也没那么难受。“那……”季柔迟疑了一下,“好吧……”赵谨克的唇角一勾,“真是好阿柔……”天光大亮,鸡鸣过了几回,季柔迷迷糊糊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背上贴着的地方火烫火烫,不由自主就将身子挪远了些,把手脚伸出被子凉快凉快。却是不想凉快了一瞬,那后背的热度又贴了上来,还把她的手脚也给塞了回去。季柔热得难受,老实不客气又猛地踢了一脚被子,一面伸手去推后面的人,“热……”这腰一动,下半身的一样感觉便显了出来,季柔朦胧的睡意散了些,闭着眼装着睡,然后伸手一巴掌打在赵谨克的胸膛上,肉打肉,啪地一声特别响亮。低低的笑声响起,赵谨克支着脑袋看着季柔,刮她的鼻子,“醒了?”季柔不睁眼,只是哼了一声,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忍着身上的不适,挪着挪着要再翻过身去。赵谨克一把给她揽住不让她动,道:“怎么了?大早上的,不高兴?”季柔不说话,抬手就要再给他肉上来来一巴掌,手腕却叫赵谨克抓住了,“难受?酸还是疼?给你揉揉?”揉什么揉。季柔挣扎,手扭了两下没挣脱,终于睁开了眼,又怨又羞。“纵欲不好,枉你读这么多医书。”昨儿晚上赵谨克明明说的一回,她以为就像第一次一样,最多翻两个个儿,熬不多久也就好了,可结果呢?季柔觉得赵谨克定是将她当做了案板上的面团子,照死里照狠里揉她,她都被揉得没力气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医书里也说,欲要疏,而非堵。”赵谨克凑上去,照季柔的眉间轻轻一吻,“你可知我想昨夜想了多久,你前些日子还这么招我,可是知道厉害了?”女儿家的第一回的确该小心,他也的确尽了心,凡事能够忍一,忍二是却是难了,何况他也知道季柔可以,自然是愈发难控制自己,却也不好谈放纵,他还没纵呢。说起之前故意招惹的事儿来,季柔理亏,可也不好落下风,道:“腿根疼,你昨儿是不是掐我了?一会儿秋娥给我穿衣裳,肯定能看到。”“你瞧瞧。”赵谨克的肩膀一塌,肩头手臂两三个牙印子,“你昨儿血都给钱咬出来了。”“还有这儿。”赵谨克指了指自己锁骨上的印子,“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咬人,一边哭一边咬我。”季柔瞧着,又觉着理亏了,低下头去不理他,反正承认是不承认的。“坏丫头。”赵谨克这么说着,头却低下去吻她的脸,然后坐起身子,“起了,得用早膳,不然要饿坏的,一会儿带你去庄子里走走,有一片荷花塘,去看能不能捉两条泥鳅上来,回来炖汤。”季柔懒洋洋的,可也想去外头,应了一声,“好呀。”季柔和赵谨克在庄子里待了五天,房中之事总是食髓知味,也足足没什么节制地闹腾了五天,第六日想着朝廷里要回去复职,赵谨克才带了季柔回靖平侯府。那时已是下午,傍晚余晖浅浅,季柔同赵谨克说说笑笑进门,那在院中的石径中却见管家送着一行人出来。该是来见靖平侯的门下之人,或是从属,都是识得赵谨克的照面见着自然要见个礼,但见着有女眷在场,也未如何寒暄,只说下次见着再聊。季柔避在赵谨克身后那了团扇遮了半边面,略略跟着回了一礼,眼儿不经意抬了一抬,便见着一张熟悉的脸,等人走远了问赵谨克,道:“方才过去的人里头,是不是有一位叫徐静深的?”赵谨克点头,“认识?”“他是因兰姐姐的兄长,因兰姐姐来府里指点我和沅姐姐音律那些日子,倒是常见,一块儿玩儿过。”倏然见着故人,总是感慨良多,她对徐静深印象深刻,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徐因兰的兄长,还因为,季沅。想当年,她一直以为季沅会嫁给徐静深来着。赵谨克深深睨她一眼,“你倒是实诚,当真你夫君的面聊起外男来了,不怕招我多想?”季柔叫一提点,回过神来,忙挽住赵谨克的手臂拍马屁,“夫君才不会,夫君最大度了。”赵谨克凉凉哼了一声,却很是受用,揽住季柔的腰肢,低低警告:“以后说话可小心着些,当心让有心人听去,又有你好受的。”“知道了。”季柔瞧着他笑,讨好又乖巧,眸光一错,就瞧见远处那高高的远景楼上一个身影晃动,仔细一瞧是赵虞。季柔跟他打岔,“你看,三妹妹在哪儿。”赵谨克远远瞧了一眼,赵虞该正是从观景楼下去。季柔有一搭没一搭闲扯,就顺嘴道:“我们也去哪儿看看好不好?我从来没上去过。”赵谨克的脚步蓦地一顿。作者有话要说:车车写得真难受,以不被锁不回头重写为终极目标的车……每次写到最后都是我的怨念能脑补的自己脑补,不能补的我只能到这里了~,别回头某年某月又给锁了,生命无法承受之痛。☆、第 62 章鸟雀从枝头扑棱着翅膀飞过, 赵谨克转过头看季柔, 眼底幽深难言:“你要上去?”季柔没察觉,应他:“嗯?”赵谨克的眼底神色变幻,终究是道:“那好。”观景楼建的其实不高,登上去却是正好能将靖平侯府的后园子尽收眼底, 正是傍晚晚风清凉,迎面吹来的风像是轻抚过脸的手。“那儿是不是咱们院子?”季柔拉着遥遥指了指, 从观景楼上看去,只能看到他们院子的檐角。“是。”赵谨克应她。“那儿呢?那是哪里?”“是母亲的院子, 再往西是姨娘的住处, 阿虞的院子也在旁边,还有那儿, ”赵谨克指给季柔看, “那是二伯母住的地方, 那儿一片住的都是二房的人。”季柔凭栏眺望,道:“靖平侯府里可真大, 好像比昌安侯府还大一些。”“也差不了多少, ”赵谨克与季柔并肩而立, “只是你们府里人少,大多地方都荒着罢了, 也不花心思拾掇,浪费地方。”“你才去过几次,怎么就知道都荒着了?”季柔扭头看他,几分不服, “那是以后要辟出来给小侄儿侄女做院子的,只是暂时没人住而已。”直到最后抄家,那些地方还是荒着,有文章的是在地下。赵谨克唇角勾了勾,自然不会这时同季柔说这些,手臂不知觉揽上季柔的腰间,把人箍得紧紧的。“不过这观景楼造得是真不错,平日里散步倒是个好地方。”季柔望着楼下的青石板面,“下头挖个水池,养些鱼儿也是极好,你还记得我们在青州的时候吗?有人从那么高的山涧上往潭里垂钓,还有人往下跳凫水的,你……”季柔兀自说的高兴,赵谨克的神色却是沉冷,道:“这地方造得偏,倘若出事都不易为人察觉,你一个人的时候少往这里来,若要过来身旁必得有人陪着。”“这可是侯府。”季柔笑着拿手指戳他的胸膛,“又不是在外头,你怎么说的……”“就是在侯府里也要时时小心,只要出了咱们的院子,你就要谨慎。”赵谨克的神色极其认真,瞧得季柔脸上的笑意一滞,“怎……怎么了?”“你难道忘了我与你说过,”赵谨克的喉间艰涩,“当初你就是被人从这里推下去,才……”赵谨克的嗓音停住,有些事终究是迈步过去的坎,只要一提起便拉扯了心门,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在拉扯。他不喜欢来这里,重生之后更是一回不曾踏足,当年季柔身死后,这座楼也叫他移平了。他那一辈子,就毁在季柔摔下楼梯的那一刻,他永远都记得季柔躺在那血泊中了无生气的样子,那是噩梦。“记得。”季柔也想起了那个梦境,“可过去的终究是要放下的,何况那些事现在也还没有发生。”季柔伸手轻轻抱住赵谨克,把脸靠在他的怀中,“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不要总是那样自责了好不好?”赵谨克活得沉重,即便他从来不说,可是季柔知道他背负的其实很多,虽然不知详细,但季柔也知道他有很多事等着要去做,她不想做压在赵谨克心中的其中一块石头。“傻丫头。”赵谨克抚上季柔的后颈,额头低下来抵着季柔的额头,然后攥上她的唇。那一吻浓情,过了圆房那一道关卡后赵谨克再不曾多克制自己,摁着季柔的身子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似的,深情到极点便染上了几分情yu,还是季柔清醒过来捂住了他的嘴,慌慌张张分开来,理了理衣衫羞得无地自容,匆忙回了院子。院中早得了他们今日回来的信儿,一应热水香汤都是备好的,季柔和赵谨克沐浴更衣过后,坐下来用膳时也是上灯时分。“少夫人,这是今日早晨海府的那位夫人送来的信,等您过目呢。”丫鬟递上信来,季柔搁下手中解暑的甘露接过,便见着季沅那娟秀的字迹。“沅姐姐问我后日晋王府里老王妃的寿宴我去不去?”“我要当值,走不了。”赵谨克盛了一碗汤搁在季柔跟前,问道:“你想去?”季柔实话实说,“沅姐姐说她会去,我也想去。”赵谨克素来并不愿意她往京中那些应酬的大小宴里去,要去也得是他陪着,他说那些官家闺女的交际里都是九曲玲珑心的人,若有什么心思就是防不胜防,怕她让她被人欺负了去,也的确外头没什么邀她过府的。可这回不一样,季沅特意来了信问她,季柔知道,季沅怕是为了前些日子那些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担心她,是以特意送来信想要见她一面。“那老王妃的寿宴必然是有帖子送上门来的,父亲必然是不会去的,必是母亲带着女眷去,”赵谨克的眼中几分意味深长,“你要去,就得跟着她们一起去。”帖子只有一张,季柔也是赵家的媳妇,她要去必然是得跟着韩氏一道去,不能一个人去,亦不能跟着别人去。这是整个京城都盯着的事情,在这节骨眼上更是事关整个赵家和季柔自己的声誉,没有选择。“我想去。”季柔还是道,“你能不能帮我去和母亲说说。”她想去,却只怕韩氏不肯带着她去。“去叫人送个信,母亲会愿意带你去的,只是——”赵谨克顿了顿,“那事儿的风波还没过去,必然有人不怀好意,你不和母亲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牢牢跟着季沅,不要自己落单。”此前的风波尚未平息,全京城都以为他不行,此时季柔和韩氏出去倒是不怕韩氏在众人面前难为季柔继续让人看笑话又流出些恶意揣测,装也得装出去和谐融洽来。怕只怕别人心怀恶意,还是得和季沅那般泼辣些的的在一块护着些才好。“知道,你放心。”季柔的笑意浅浅,“别总是什么事都要担心我。”“知道我担心你,就保护好你自己,哪怕给我得罪别人呢。”赵谨克点了点桌上的汤碗,“快吃饭,这汤里有竹荪,你最喜欢的。”……日子转瞬即过,韩氏那里果然同意了季柔同去赴宴,那日早晨的时候侯府大门前几辆马车排开,季柔到府门前的时候赵虞已经等在那里了,姑娘一声淡绿色绣着碎花的衣裙极是淡雅清新,与丫鬟候在那仆妇成群的大门外头,不言不语得站着,仿佛隐形。“三妹妹。”招呼是要打的,门外就她们俩人候着,总归不能不理不睬,何况昨日夜里赟哥儿病了,平氏要照顾孩子出不得门,也只有赵虞和她做伴了。“二嫂嫂。”赵虞见了一礼,规规矩矩,不见多热络,也不能说冷淡。两句招呼过去,季柔也不知再说什么,说来她们俩一般的年纪,可按着她与赵家人惯来的关系,这近乎却也不必特意与她套,季柔只与她一样默默候着,一直候到了韩氏出来。韩氏是与朱氏一道出来的,妆容得体雍容贵重,跨出大门也未正眼瞧季柔和赵虞,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冷淡道了一句“走吧。”便同朱氏一块儿先上了前头的大马车,季柔和赵虞坐在后头一辆,再跟一辆马车里坐着伺候的丫鬟仆妇。一路上都是无话,到了那晋王府前才见那门庭若市人声鼎沸,韩氏和朱氏下得车来,季柔和赵虞也下得车来,乖乖跟到韩氏身旁,下头的婆子上门去递帖子,管事的上来迎前韩氏终是转头看了季柔一眼,道:“今日这晋王府的寿宴上不仅是为得整个赵家的颜面,就是为了克儿……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可千万别丢人现眼。”季柔低头应,“是。”进得府中,繁花似锦金碧辉煌,那晋王也算是个孝子,老王妃大寿自然也是大操大办,韩氏和朱氏是要到晋王妃那处去的季柔和赵虞也跟着,略略都跟着见过了礼,听着韩氏朱氏同旁人寒暄了一会,似她们那般身份的主母便同她们一样身份的人在一块凑堆吃茶,季柔和赵虞便是此时默默退开去。才脱身出来走不远,季柔便见着季沅身边的秋容在不远的地方望着她。季柔瞧见了,却不敢给回应,方才韩氏虽放她和赵虞离开,可走之前拿话明里暗里的,都是叫赵虞看紧了她,想来时想留一双眼睛耳朵在她身边。她怎好待着赵虞去见季沅,这一趟出来岂非白费?季柔心中盘算着怎么甩脱开赵虞一会儿,便没留心脚下,从廊下的青云石下去,脚底一滑就要摔下去。“二嫂当心。”赵虞一把拉住季柔,问她,“可有崴了脚?”季柔站直身子,脚踝上虽然痛了一下,却没有崴到,“没有。”看季柔自己站直,赵虞松开扶着她的手,道:“二嫂若是要去与闺中好友叙话,便自去就是,不必顾及我,我也自有去处。”赵虞的嗓音没什么波澜,是惯来的恬淡模样,季柔有些讶异地看她她也一派自然,只是唇角浅浅弯了一下,而后便真的转身离去了。季柔心中觉着惊讶,却也不曾想为何赵虞如此,眼看着秋容还在那儿站着,带着秋娥就赶紧过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我恨加班,我恨晚上开会,一星期里俩样都占了就更烦~☆、第 63 章季沅等季柔在一处凉亭, 季柔过去时便见着季沅在亭内踱步, 眉眼间几分忧虑,见着季柔过来总算是眉间一舒。“可算来了。”季沅拉过季柔的手,“我还以为你那婆母不是个好相与的,不肯放你单独出来。我这些日子在府中可是担心死你了, 又不便上门,也不好给你送信问什么, 免得你让你婆家的人多心给你添堵,也只好借那么个由头暗示你出来。”季柔同季沅一道倚栏坐下, “劳姐姐挂心了, 我很好。”“好什么?”季沅狠狠一捏季柔的手,“你都没听见这些日子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 你每次见我都好好好的, 说起你家那个赵谨克也是什么都好, 他要是真的好你怎么还会是……”季沅的喉咙一梗,也是难以启齿, “难道他真的是……不行?还是他心中其实另有成算故意的?”“没有……”季柔的眼睫微垂, 脸颊就有些飞红, 虽然知道季沅寻她出来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但要和季沅解释起那种事来, 季柔还是说不大出口。怎么答?说赵谨克其实还是很行的?“没有什么?你们成亲都三年多了,你回回都说他极好,他却一直晾着你不圆房,倘若不是他真的不行, 那便是他有心期满与你,靖平侯府与咱们季家的恩怨你不是不知,你可要好好防备,莫要着了他的道还不自知。”季沅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后背发凉,原本赵谨克这个赵家的嫡子竟然一点儿恨心都不带将季柔捧成至宝的模样就很是招人疑心,不是她期盼季柔过得不好,而是此事一听便极是反常,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很难不让人深想。只是这么些年来赵季两家也是相安无事,季柔那里也一如既往过得甜蜜所以很多疑心都被压下去不提了而已。可那事儿一出,赵谨克这缘由固然是找的好,但细细想来季柔和他三年多,赵谨克从开始就是那副深情的模样,这么多个日夜倘若真是情到深处哪里有可能还留着季柔的完璧之身?总不能他一上战场就立马受了伤给弄得不行了吧?也就是他敢当众暗认自己不行这一招着实是厉害让人难以真下手去追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冷静下来此话根本难以置信,甚至赵谨克根本没明着说自己不行过,只模棱两可说自己在战场上多次负伤导致身子虚弱罢了,不行什么都是旁人自己的意会。何况他们赵家医药世家,会眼睁睁地看着嫡子是个不行?反正她是不信,倒是信这赵家子心机深沉,蒙骗季柔单纯无知。“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奇怪的……”“圆了……”季柔揪住自己的裙摆,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你说什么?”季沅兀自说得起劲,没听清季柔那似蚊呢般的声音。“已经圆了……”季柔的脸涨得通红,努力抬起头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圆房了……”季沅叫季柔这么一答也愣了那么一会儿子,随即脸色更差,“出了那档子事儿他才跟你圆,这还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他是看快骗不下去了吧!”“不是。”季柔忙解释,只是赵谨克那个故事,那个缘由是万万不能与季沅讲起的,哪怕赵谨克从来不说,她也知道那事情的重要性,是要听过就烂在肚子里的。“不是什么?我看你真是太好骗!”季沅简直恨铁不成钢,季柔这番软弱的德性,真是就快赶上季胭了,“你自己倒是说说,他这是为什么?你倒是给他编个好的理由来。”季柔也真的找理由编了,想着赵谨克说过的那些话,道:“夫君说我的身体虚寒,不宜过早生养,得好生调养,强身健体之后才宜绵延后嗣。”倒不是季柔扯谎,赵谨克的确同她说过一样的话,初时到青州赵谨克带着她往山里胡跑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想着到底自己是女儿家,总归要收心敛性,成日抛头露面在大街小巷地走已是极为不妥,岂能再往外头跑野了心?是赵谨克说她该强身健体,太医院里一车的药丸都不及她跟着他去山里头转一圈,她才渐渐跟着他去了。“他倒是真会说。”季沅嗤之以鼻,但回过头来想想季柔眼下这面色红润的好筋骨,也不得不说赵谨克这番说法有几分道理。“沅姐姐。”季柔没法子,只好撒娇,“你放心吧,夫君他真的是待我极好的。”“就这一句话,我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季沅简直不知说季柔什么好,季柔却只拉着季沅撒娇,“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长点儿心。”季沅狠狠地点了一下季柔的额头,“别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的。”“不会的,”季柔拍起马屁,拉季沅的手臂把头靠上去,“有沅姐姐这样护着我,谁敢欺负我。”“臭丫头。”季沅哼了一声,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再亲密的人,很多话也只有点到即止,何况她还真没抓到赵谨克的什么把柄来。王府寿宴人多,没一会儿这亭子便有人过来,季沅和季柔便让了出去,闲闲在沿着廊下散步。“之前那谣言的事情,你可有追究过源头没有?”季沅与季柔并肩走着,突然便开口问道,季柔顿了一下,眸底一瞬的僵硬,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赵家也不追究?”季沅转头看季柔,“赵谨克就这么放过了那别有用心之人?”季柔没有回头看季沅,只是道:“夫君说事已至此,源头在哪儿也无关紧要,总归谣言这种能捕风捉影之事旁人若有心捏造也容易得很,还是得看谁的拆解招式厉害,何况这回还有子方哥哥,想必他定会追究清楚的。”源头是谁赵谨克早就告诉了她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到底她还不能说出口,便是不顾姜伊,也要看着孟子方的面子。“说起他,”季沅的眼睫微垂,“虽然是咱们的兄长,可你的确不该去他的府上,到底他与我们其他的兄长不同……你在他府上,赵谨克他说什么没有?”说到这个,季柔的心中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有撒谎,“没有。”赵谨克的嘴里,孟子方当年做的事着实疯狂,她都没有想过原来……“你可知你未定亲以前,你的兄长,包括我都以为二叔会把你嫁给他,毕竟他虽是继子,却比咱们季家自己的子孙都争气,又陪你从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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