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不许欺负她> 《不许欺负她》TXT全集下载_1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不许欺负她》TXT全集下载_14(1 / 1)

“程某一人所为,与程家并无干系。”“程大人是觉得,殿下会护你不成?”迟行看着程时景,握剑的手有些紧。“殿下若是如实昭告天下,让沉国知晓,这责任, 严国也需一起担着。”程时景神色坦荡,动手的不是他的人,最后他也未助那些贼人逃脱。只要太子殿下不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沉国公主和使臣遇刺一事, 便与严国无关。所以,他这状罪,怎么也论不到明面上。“章山, 送程大人回府,齐大人,随孤面圣。”书桌后的男人将手上的供状随手交给迟行,开口吩咐了句。“禁军贴身护卫程大人。”“是,臣遵命。”章统领抱拳应了,将程时景带了出去。“沈存,飞鸽传书,急令边关,加强戒备,以防万一。”还身着明黄色储君朝服的男人脚下一顿,开口吩咐了沈存一句。沈存愣了下,极快反应了过来,点头应下,“臣明白,这就去。”边界虽早有准备,但是沉国必定会严防死守,不让那位大皇子有机会动其手上残存的兵权。但是严国已然理亏,为今之计,只有对方也出了纰漏,才是解决之道。“属下也去。”迟行也退了一步,萧阁的消息毕竟快些,来回也比师兄自己来的方便些。太子殿下没说话,只是微一点头,便迈步往帝王寝宫而去,齐岁期间一直低着头,未曾开口多说一个字。“太子殿下,止步。”将二人拦下的是个术士模样的人,身着道服,手拿浮尘,姿态高傲。“现下正是吸收日月精华的极佳时辰,陛下正在清修,太子殿下莫要扰了陛下修行。”“大师,还请退开,太子殿下此时过来,应是有要事禀与陛下,朝堂之事,耽误不得。”原本亲自伺候着圣人的大内总管瞧见这一幕,便极快的迎了过来。那番话是对上那个术士说的,语气谦和,却带了几分强硬。陛下如今,是愈发信任这术士丹药之类了。可是这自古,何来的长生啊。陛下如今,是被蒙蔽了双眼呐。“你,”那术士面带怒意,却还是没敢多说什么,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陛下虽信他,却也比不过这贴身伺候的人,他还是避其锋芒,以免被这人背后中伤。毕竟,被陛下宠信,好处多多啊。“太子殿下,见笑了。”那总管无奈的朝着太子殿下说了句,侧头吩咐了一旁的小内侍一句,“还不快去请陛下起身。”“父皇近日愈发宠信术士了?”太子殿下面色极淡的看了那个术士的背影一眼,低声问了句。“回殿下,圣上近日身子愈发不好了,所以这术士,便来的愈发勤了。”那总管叹了口气,边躬身引路边低声应答。“这不是,连夜里都要寻来的术士轮番值夜。”“这,方术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齐大人,慎言。”齐岁的话还未尽,便被那大内总管出声打断,语气严肃。“不论这真假,陛下愿意信,便无人能道句假。天子寝宫,齐大人还是注意着些为好。”他虽偏向太子殿下几分,可他毕竟是天子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齐大人这话,说错了地方。“下官受教了。”齐岁也不恼,低头应了,便不再开口。是他鲁莽了,天家事,不是他一介臣子随意能议得的。“石叔多费心。”太子殿下在踏入殿门之前,低声嘱咐了句。“殿下放心,老奴能劝的,定多劝着些。”石总管叹了口气应着,低声承诺了句,却不敢多许什么。他平日里劝陛下时,也只不过是仗着多年主仆情分,但是那情分,也抵不上陛下的一个念头罢了,他也只不过是,量力而行。就像今日,也不过是明白,因着那沉国公主和使臣遇刺一事,陛下定会见太子殿下,才大着胆子将人请进去罢了。太子殿下和齐岁入内的时候,皇帝已经起身,身上披了件外衣,由着内侍扶着坐到了书桌后。“儿臣(微臣)参加父皇(陛下)。”太子殿下与齐岁先后拱手施礼。“太子此时前来,可有何要事?”皇帝接了内侍递到手边的温水,先润了润喉,才去看来人。“沉国公主与使臣一事,明日便是三日之期限的最后一日,刑部那边已经有了进展,所以连夜前来禀告陛下。”齐岁躬身答了,弯腰双手将手上的证据和供词上递。皇帝皱眉看了一眼,示意一旁的内侍过去接过。将那些证词和证据看完,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起来。“程家那孩子掺和进去的事情,摘出来。”时景这孩子,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怎会如此糊涂。但是再如何错,这次的案子,也涉及了两国邦交,这事,还是需的遮掩过去。“日后,寻个错处,便将人发落了吧。”“父皇,此事恐怕不行。”太子殿下低着头,语气清淡。“太子,大局为重。”皇帝的视线凌厉,不遗余力的给站在原地的人施加压力。“当初扶云城那条船上的物资,被程家送去了战场,出现在了石首,但是,是沉国军营。”太子殿下自袖中取了叠信递给皇帝身边的内侍,而后送到了书桌上。“此事不可胡说。”皇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却没伸手去翻看那些东西。他这个二儿子,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既然将东西送到他面前了,就表明,此事,确凿无疑。公主的事情,他还能以为,程时景是被胁迫,将计就计,想乘机与沉国开战,可是现在,什么都无从辩驳了。分明就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罢了。“这事闹开了,对严国并无好处。”皇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了句。如今沉国使臣,还未离去,此事张扬开来,该如何收场。“边界。”太子殿下只回了两个字,便成功让皇帝眉目舒展了几分。“程家还是程时景?”皇帝问了句,神色伤感,若是程家,他便是要将她的母家赶尽杀绝了。“程家。”太子神色平静,语气毫无波澜。“三皇子可知?”皇帝闭了闭眼,遮掩了眼里的狠绝。是程家,实在太过了。勾结敌国,诛九族都不为过。“不曾。”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你既然已经有了计划,便去行事便是。”太子看似清冷,原来还会手下留情,剑儿此次,也算是被外家连累了。他却忘了,太子为人处世极为公正,本便不会随意污蔑与何人。东宫。“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先就寝吧。”竹禾拿着细长的竹签拨弄了一下烛心,让烛火燃的愈发亮了几分,而后苦口婆心的劝了自家主子一句。自太子殿下被迟侍卫叫走,殿下便起身了,到如今也未再次入眠,眼瞧着,便将要后半夜了。“无妨,本宫等等便是。”褚雨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里闪着几分泪花,披了外衣在窗前坐着。她其实是太子殿下走了之后才醒的,也不是不困,只是想等等太子殿下罢了。否则一个人入睡,总觉得少些什么。“殿下,奴婢听说,那位宁郡主也定亲了。”竹禾将大开的窗子合上了几分,以防止自家主子不小心着了凉,这夜里的风,可寒着呢。“嗯?是哪家的公子?”褚雨对那个宁郡主有些印象,每次见了大姐姐与她,那位总要上来刺上几句的。但是年岁不大时,那位也顺手帮过她一次,当时她随大姐姐赴宴,一人走散了,也是那位郡主给她指的路,才刚好遇上焦急寻她的大姐姐。虽语气并不怎么好,但是褚雨还是记着恩情的。“据说是陈王世子的表弟,也算是门当户对,那位是个武将,性子忠厚,据说是念慕了宁郡主多年,终是得偿所愿。”竹禾也记得那位宁郡主曾给自家主子指过一回路,才顺口提了句。只是那位,历来爱在大小姐那混说她家殿下个什么,所以语气也并未几分热络。“倒也是好事。”褚雨自是清楚那位宁郡主并不喜欢她,所以点了点头,随意评价了句便罢。陈王世子的表家,虽不怎么在朝堂显山露水,却也是资历深厚,能说的上话的世家。“太子殿下可回来了?”褚雨不时会不小心闭了眼,以手支着的头便滑落下去,再次惊醒过来,往复了几次,便要问上一回。“宫门处有人等着呢,远远瞧见了便会来回禀,当时还未到,殿下再稍候一会儿。”竹禾劝不动,便不再劝,只是在一旁陪着自家主子。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快回来,你的太子妃在等你!!!感谢在2020-05-13 22:25:42~2020-05-15 19:12: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溪出岫 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品官人 7瓶;祈愿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 “微臣,概不知情。”“殿下, 回来了,回来了。”进来回话的宫人脚下极快,嘴里还念念有词, 倒是还记得是夜里,并未大声疾呼。“将灯挑的暗些吧。”褚雨并未着急, 起身,而是侧头吩咐了竹禾一句。宫人是自宫门远远瞧见的, 又是疾走前来通禀, 太子殿下当是一会儿便进来了。虽是后半夜, 但是也还能歇息些时候,灯光太亮也刺眼。“是,奴婢这就去。”竹禾应声,过去将烛火挑的暗了些。齐岁已经被宫人引着出了宫去,太子殿下并未带宫人随行,所以是独自缓缓而来。东宫殿门处瞧他的宫人他自是也看见了,心下便知道,他起身时已经迷迷糊糊被哄睡过去的人应当是已经醒来了。脚下快了几分, 进了寝宫时,果然瞧见了还亮着的灯光,和等在梳妆台前的人。“为何起身了?”太子殿下入内后,旁的宫人便退了出去, 只余下一个竹禾躬身低头侯在一旁。“困。”褚雨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等的人来了,心也便安了, 抬眼勉强找准方向,就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室内安静了一瞬,才有声音响起。“将灯灭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弯腰将快速要睡过去的女子抱了起来,往床榻而去。竹禾低头退到烛火处吹熄了灯,极快退了出去。折腾到这个时辰,殿下必定困极了。在家中时,主子是从来按时作息的。一夜安谧。“若是还困,便不必起了。”男人无奈的伸手按住要跟着他起身的人,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莫要这般粘人。”“殿下要去上早朝了吗?”褚雨记得今日并非休沐的日子,睁了眼去看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松惺的温软。“嗯。”男人伸手遮了她的眼,侧头看了一眼要进来伺候的宫人,眼神清淡,却成功让几个宫人住了步子。天色还未大亮,男人离开的时候,日头也未多几分照进宫墙里。东宫的宫人虽已经有了起来扫洒伺候的,却脚步刻意放轻,手上的动作也轻缓,未曾有多的一点声响,扰了寝宫内之人的安梦。宫外。“不知世子特意等本将军,可是有何要事?”沈存对着面前人拱手,开口问了句。他倒是知道,殿下与陈王世子关系不错,但是他与这位世子,是未曾多说过几句话的,也不知道是何事,能劳动世子这么早便来上朝的必经之路上等他。“沈将军,本世子前来,是有一言,想请将军替本世子带给殿下。”陈王世子笑的平和,姿态翩然。他从不爱多事,但是看在上次太子殿下赠他的那颗珠子上,这事,他也不能视若无睹不是。“世子请讲。”沈存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开口应了。他是太子一系的事情人尽皆知,这样一来,找上他倒是不奇怪。只是陈王世子进宫也不是难事,何必特意来寻他。“前些日子,本世子无意间瞧见章统领带了一女子在街上,虽是带了帷帽,却还是觉得有几分眼熟。”陈王世子言笑晏晏,青衫折扇,气质卓然。他不觉得有人能从太子殿下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救下,但是既然是偷天换日,还是莫要太过招摇不是。毕竟这国都里,眼神好的人,大有人在。“多谢世子。”沈存正色拱手,认认真真的谢了句。此事,是他们疏忽了。“将军言重,本世子不过是仰慕将军风采,过来瞧一眼罢了。将军慢走。”陈王世子自路上退了开来,不再拦路。“沈存有幸,得世子青眼。”沈存点头,驾马越过人而去。申时。“太子殿下,这回礼,可满意?”清羽将手上的东西都推到对方面前,脸上的笑意里难得带了几分森寒。“羽阁想如何?”太子殿下翻看了几分手上的东西,神色也冷了下来。贩卖无辜幼童与少年男女,流通与权贵之间,豢养大量死士,若是证据确凿,可判程家那位二公子重罪。“羽阁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只要羽阁的人无碍,这是作奸犯科,还是结党营私,与羽阁无关。”清羽侧过头咳了一声,若不是对方拿了他的人,羽阁也不至于出手。他们不想与朝廷作对,更不想与朝廷合作,但是如今,他的人在程家人手上,便只能来寻合作。“你的人跟着迟行,过了明路之后,扮作亲人带走羽阁要救的人。”“多谢殿下。”清羽拱手答谢,神色舒展了开来。羽阁不是救不出那一个人,只是本就是江湖势力,出手自是不如对方方便,且若是打草惊蛇,恐害了旁的那些无辜之人。待朝廷出手,也能让那些无辜之人,都有个去处。太子殿下自竹苑出来的时候,沈存早早便等在了外面。“殿下,章统领那边,恐怕并未将人送走。”“今日陈王世子寻臣,道是瞧见了熟人。”沈存神色有些凝重,那人,分明是在他们派去的人眼皮子底下送走的,章山本不该有那个胆量,敢欺骗太子殿下才是。“章山曾与虞家有旧。”太子殿下瞧了眼街角的石块,眸色平静。禁军如今虽为他所用,却也只是表面罢了。有些人,恐怕已经从骨子里恨惨了皇室。“您是说,章山是那位的人?”沈存极快反应过来,神色凝重了几分。这般,便说的通了。“可需臣去警告一番?”“不必。”太子殿下并未应许,既然对方敢露面,就说明有不得不出面的事情,总有一日,也得露出庐山真面目来。现下,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是,臣明白。”三日期限到的时候,那日起了风。“沉璧公主,这人,是你们沉国之人派来的,我严国虽有失察之责,但是这馆驿被烧,也算是无妄之灾。”齐岁亲自带人压了刺客上殿,将手上的证词都递了过去。“这是贵国国都,是非曲直,自然是由各位一言蔽之,人是我国大皇子派来的,可是贵国究竟是失察,还是有人刻意纵容,却未可知。”开口的青年宽袖束冠,看似半分不让,却是开口将刺客是沉国之人认了下来,阻了身后其余使臣的口。既然此事,是公主所愿,他自尽心尽力。“我沉国公主,也是金枝玉叶,沉国本是想与严国,永结秦晋之好,怎奈造化弄人。”“可是这人,确实并非严国何人指使,你们自己国内的内斗,何必扯上我严国。”有沉不住气的武将当场反驳了回去,神情气愤。难道他们想嫁公主,严国就必须高高兴兴娶了不成。还真是当严国将士的刀枪都变得钝了。双方在金殿上僵持不下,过了许久,才有人踏入殿内,打破了这寂静。“所以派人骚扰我严国边界,也是沉国的诚意不成?”沈存大步而来,单膝跪了下去。“臣沈存,叩见陛下。”“起,沈爱卿所言为何?”上首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缓缓睁眼,开口说了今日早朝上唯一的一句话。“回陛下,边界急报,有小撮沉国将士,骚扰我严国边界安稳。”沈存一字一句答的铿锵有力,他昨日递出的消息都未到,今日军中的急报便来了,看来那位沉国大皇子,还真是不遗余力。“沉璧公主,不知作何解释?”“本宫无从辩驳,因为本宫自己,也差点死在严国。”沉璧转身看着他,低垂了眉眼。“但是本宫能保证,沉国绝无征战之意。”“刺客吐露的背后主使,是沉国大皇子。”齐岁躬身朝着上首之人禀了句,沉国原本还有人窃窃私语的使臣团彻底安静了下来。“此事,若不能给朕一个妥善的交代,朕恐怕不能放公主安然离开严国。”老皇帝不怒自威,神色冰冷。“严国陛下当知,大皇兄先前原有争位之心,幸的新帝宽厚,才留了命在,此次行此与边界之事,恐都是有心人有意为之。”沉璧视线扫过左侧首位一直未曾开口的人,语气诚恳。“太子殿下,皇兄送你的那份礼,也该面世了吧。”“太子?”老皇帝将视线转到了太子身上,语气里带了询问。自早朝便一直安静站着的男人点头,齐岁便上前将真相一桩桩一件件念了出来。虽不足十封的密信,却记录了程家与沉国的所有往来,有扶云城一事,也有馆驿行刺一事。“程中丞,你可有话要说?”齐岁质问的时候,满朝寂静。“微臣,概不知情。”那位跪下去的时候,神色平静。那书信,皆非出自他手。“那程家二公子豢养大量死士,贩卖幼童少年一事,中丞也是不知情吗?一个儿子私通他国,一个儿子行事令人发指,中丞大人教子,果真有方。”褚丞相站出来的时候,义正言辞,看向那位中丞大人的视线充满失望。若不是太子殿下亲自告知与他,他也不相信,这国都,还有那般藏污纳垢的地方。“微臣,概不知情。”第42章 牢狱“程卿, 能这句概不知情,如何服众?”老皇帝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叹息,眼神却依旧凌厉。世人皆知, 御史中丞程大人行事温和,与人为善, 可是程家先后出了这么多的案子,这句概不知情, 谁人能信?“陛下, 是臣教子无方, 未能约束好家族子弟。”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一句反驳,低头将罪责都担了下来。他与东宫一系博弈多年,深知此次已经是辩无可辩,但是让他担下罪名,需得证据。他程度,年幼便是天子伴读,又在御史台多年,若是无确凿证据, 将他下了狱,百姓总会多有猜测。“朕累了,此事,太子全权处理。”老皇帝费力的咳了几声, 一旁的内侍不着痕迹的收起了帝王用过后染了血的帕子,扶着帝王起身离开。“退朝。”内侍的声音尖细,自上首, 有宫人捧了把剑下来,恭敬的送到了太子面前。“陛下有旨,此剑乃先皇当年征战所配,今赐太子,需的秉公执法,断事清明。”“自当如是。”太子接了剑,转身到了沉国使团面前,颔首诺了句。“严国会派人护卫馆驿,同时送去书信,请沉国派人来接诸位。”“这,”使臣皆是面面相觑,这与扣下他们做人质有何不同?“有劳太子殿下。”那青年男子上前拱手应了,不着痕迹的将自家公主护在身后。“沈存,送沉国使臣去馆驿。”“臣遵命。”沈存领了命令,将人带了出去。“程家之事,确凿无疑,孤的人已经去拿了现形,不巧,早朝前便得了结果,程府涉案之人此时当已然下狱,刑部会如实审理。”站在殿内的男人身姿挺拔,神色冷淡,“求情者,同罪论处。至于程中丞,暂禁足与府上,配合刑部审理。"此人是朝中重臣,若是此时下了狱,无法服众。“程中丞,请吧。”齐岁上前到那人身边道了句,他还要亲自带人去搜查一遍程府,刚好顺路。“殿下,可满意?”那人路过太子殿下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叹了句。自是无人回应。朝臣散尽之后,只剩下二人还在原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太子殿下难得不是沉默,而是回了那人一句。“我在他们眼里究竟算什么?”那人低了头,有些丧气。这般行事,可有半分顾忌于他?那人原是三皇子,往日里趾高气扬的人难得神色冷漠,满是落寞。“回府去。”太子殿下并未去安慰他,只是转身离开了殿内。半个时辰后,刑部大牢。“民女名唤余娘,扬州人士,原也是商贾人家,后来家父去世,家里便散了,寻入国都,也只是为了寻无意之间失散多年的幼妹。”牢中站着的那个女子弱柳扶风,弱质芊芊,身后还护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呵。”被缚在刑架上的年轻男人神色嘲讽,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女子。“当初,我便不该救你。”“程公子救民女,可是出于善心?若是民女无这容貌,二公子也不会带民女回府,也不会让民女拿得到这如山铁证。”余娘言笑晏晏,神色坦然。他们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蓄意涉及,哪来那么多谁对不起谁。“若不是二公子,舍妹也不会吃了诸多苦头。余娘只为寻人罢了。”那女子似是并不愿意在口头上吃了半句亏,语气柔弱,却句句刺人。“余姑娘,可以了。”齐岁和和气气的拦了句,看了眼沉默着的太子殿下,而后伸手请那位余姑娘出去。“余姑娘请,令妹刚刚受过惊吓,还是莫要待在这大牢才是。”这姑娘,原敲着柔柔弱弱,可是自见了如今待在她身后的小丫头,眼里便带了怒意,对上程家人,更是要出言气上几句。对方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余家姑娘必是有旁的来头,可是殿下不言,他也只能装作不知。“余娘明白。”那女子屈膝应了,自袖中取了一块玉佩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褚年。“褚大人,今日之恩,余娘记着了,若是有事,前来竹苑,报余娘的名字便是。这恩情,余娘必报。”“姑娘不必如此。”褚年伸手推拒,倒没有因为竹苑二字露出些旁的神色来。当时千钧一发,若是他迟上半分,那个少女便会被人一刀砍死,他救人不过是本能而已。身为官,自是救国救民为本分。“大人不必推辞,余娘便是舍了命,也不过为了救所救之人,大人救的,也是余娘的命。这谢礼,自然是收的起的。”余娘神色诚恳,若是小小姐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她便是难辞其咎,这谢礼,主子必定不会有任何意见。虽说小小姐只是主子当年随手救下的孤女,可是羽阁阁主认下的义妹,便是羽阁名正言顺的小小姐。“余下的死士,在何处?”太子殿下抬眼去看刑架上的人,开口问了句。“不是都死了吗?”程时旻脸上的挂着毫无所谓的笑,身上还穿着蓝色的锦袍,衣着华丽,就是多了几分褶皱。“没死的,不也还在殿下手上吗?”显然是匆忙起身而致。四十二人,一个不剩,近三十具尸体还停在刑部,余下的,也都被五花大绑。衙役压着他路过的时候,不是特意让他瞧了一眼么。“还是说,殿下觉得,还有多的死士?”“程时旻,你贩卖少男少女,以供贵族取乐,又以孤儿培养死士,名册在录,已经是铁证如山。”褚年厉声提醒了句,拳更握紧了几分。“殿下,五年时间,能剩四十多人,已经极不容易了。更多的,能换真金白银的便换了,不能换的,才留着磨刀用。”程时旻眼神空寂了几分,从他走上这条路,他便没想过退了。“银子呢?”开口的男声低沉,在寂静的牢里显得气氛有些冷凝。“自然是花了。”程时旻低了头,神色莫名。“谁不知道,风光霁月端正和气的程中丞,有个不学无术,在赌桌上一掷千金,又贪念美色的纨绔儿子。”“程中丞不知情吗?”齐岁沉不住气,追问了一句。这般大的事情,日日在同一府中,怎会毫不知情。“齐大人想听什么?是我父亲指使我的?”程时旻嘲讽的看着他,答的漫不经心,“还是想听,不知是我父亲,还有程家全族皆知?”他方才瞧见兄长了,此事,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与程家旁人自然无干。太子殿下不再询问什么,而是起身出了牢房。程时旻虽好色纨绔,却是十分敬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自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不管程家旁人可知他所作所为,在他眼中,必是不知的。终归是程时旻不擅权谋,也不擅长揣度人心。“小程大人,你的弟弟,如今也在刑部这狱中了,不知你可有半点不忍?”齐岁颇有些苦口婆心,对上程时景这样的聪明人,他总是要更从容些。毕竟,对话之间,都能闻弦知雅意。“齐大人,方才在路上,时景也听见了旁人的议论,阿旻做错了事情,自然要担着后果。”程时景是坐着的,牢中有张桌子,还有几个长凳子,虽简陋,却也非空无一物。阿旻第一次伸手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是察觉了,可是他并未将阿旻拉回来,是他做兄长的失职。但是阿旻也替他们省了不少麻烦,也算应有所得。在成就大业的路上,总要有人牺牲。“为何与沉国勾结?”齐岁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这位小程大人,是科考出来的年轻官员,定力不错,在刑部大牢,能有这般风姿,也是个人物。可惜,难何为贼。“错了便是错了,何必问为何?”程时景神色放松,似是在家中一般自在,他既然进来了,便是想着将所有都担了。程家倒了,这路,便不碍着任何人了不是。“程家仅经此一事,必定元气大伤,小程大人便不想着,宫中的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不成?”齐岁有些不解,当时,可没有什么事情逼着程家与沉国勾结。“太子殿下折在石首,储君之位,便是三皇子的了不是吗?”程时景笑着看他,没有半分隐隐藏藏。功败垂成者,自当认输。“宫中贵妃娘娘不知,三皇子不知,家父不知,时景只是想着,为程家未来出力罢了。”当时,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惜太子殿下时运太好,那般境界,还是活着回来了。若不是如此,程家也不必走到如今这一步。父亲多年清誉,阿旻和他,都折进来了。程家,怕是多年缓不过劲来。“殿下,”褚年眼看着牢外之人转身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告诉齐岁,涉案之人,一一清算,无关之人,不必牵连。”太子殿下脚下步子平稳,语气清淡。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舍得。作者有话要说:程家束手就擒的这么容易,除了确实证据确凿之外,还有别的隐情啦,太子殿下口中的那个人,之前提过一点点呦,虽然真的只有一丢丢哈哈,不过快正式登场了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