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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讨美人欢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1)

恨恨道:“我咒她被戳的流血不止,像是一只死狗一样不能走只能在地上爬……”“行了。”秋娘抬手拍了桃红的嘴,“嘴上没个把门的,客人可不喜欢你这样。”“对着客人我当然知道如何。”秋娘看着弱柳扶风,但却是一把力气,桃红嘴巴被她拍的生疼,捂着嘴闷闷地道,“嘴上没把门的又怎么样,有哪个男人会听女人在床下说的话。”只要榻上叫的好,哪个男人管窑姐儿平时里说什么。*彩蝶走后,余令就站门边上,沈屺春进门就见到肃着脸的望京第一才女。望京第一才女,一颦一笑皆动人心扉,就是面无表情,也让人心痒难耐。就算平日里躲在暗室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再见余令依然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贪婪。沈屺春合上了门,目光依然没从余令的脸上移开:“陪我喝几杯。”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的有酒与下酒菜,沈屺春走过去之前,余令快步走过把酒菜从窗口扔了出去,东西落在了葱茏清翠的树木里,落下都没发出个声。沈屺春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表情无谓:“你把东西扔了是不想浪费时辰,急着再试试我进不进得去?”余令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当年余明志对你做了什么,但与我无关。”她不期望沈屺春能救她,但她只想让他给她一个干脆,是杀是刮都无所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钝刀割肉。他以为他不行对她来说就是幸运?他不管行不行,他在这个地方对她做的所有事,都比杀了她更加侮辱。“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总得尝尝你的滋味。”沈屺春不答余家事,摇铃让人再送了一份酒菜。听到未婚妻,余令反射性地觉得恶心:“我不是。”“你怎么会不是?”因为笑容,沈屺春的面目鲜活了起来,发与眸都沉黑的像是浓墨,带笑的他比没有笑容的他更让人发憷,怎么会有人的笑带着血腥的味道。“我们的婚事没出娘胎就定下,有玉佩为证。”沈屺春的领口微开,露出了用金箔镶嵌的玉佩。当初玉佩被余明志砸碎,沈屺春一一捡起,没想到碎成那样的玉,他竟然想办法又恢复了原状。那块玉刺目的很,便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方,余令打心里也不愿跟沈屺春扯上什么关系。当年就是余明志认下了当年的婚事,她也会想各种方法摆脱,她厌恶沈屺春,光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士可杀,不可辱,与她来说把她跟沈屺春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辱。“我已经不是余家千金,就是婚事也与我无关。”“你是余家千金,我就履行婚约,你是妓?女,我就花银子嫖/妓。”沈屺春自斟自饮,像是满意自己的重情义,守诺言,淡笑地看着余令,“看我这条贱狗对你多忠诚。”余令不懂怎么能有人谈笑风生的自称自己是贱狗,而这份不懂,注定她跟沈屺春不会是一路人。看着桌上另一杯满溢的酒水。“楼下她们在饮酒,你让她们陪你。”“可我只要你。”沈屺春站起,衣袖掠倒了酒杯,满溢的酒水撒了一地,这回余令听到了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响声,不过毫无意义。恍惚是一瞬间,她人就被沈屺春扔到了榻上。沈屺春跨坐在余令的身上,慢条斯理地撕碎了烟霞帐,把她绑在了架子床上。“沈屺春,你会不得不好死。”嘴唇被堵住,余令呜咽了几声,牙齿咬住了试图侵入她嘴唇的舌尖。用力咬下去,嘴里尝到腥味,血水呛到喉咙余令才慌张地松了牙齿。沈屺春就像是一条蛇,覆盖在余令的身上,嘴唇在她的耳畔发出嘶嘶的痛呼,染血的舌尖舔舐她的耳廓,把玉色的耳垂都染成了猩红,才心满意足地覆盖了她脖颈上未消的齿痕。“你杀了我,杀了我吧……”脖颈的痛楚,深入骨髓,余令被绑住的两只手紧紧扣住,试图在自己的手腕抠出致命的伤痕。沈屺春缓慢地在余令的大腿上摩擦,神情餍足,看着他半阖的眼眸,余令胃里一阵翻滚。腿上感觉到濡湿的触感,余令喉咙翻滚兜头吐了沈屺春一脸。混白色粘腻呕吐物从沈屺春愉悦的面容上往下滑动,没消化的的米粒沾在他高挺的鼻尖,还有他汗湿垂下的发丝。沈屺春怔了怔,看着余令胸口起伏,俯身咬住了她的唇。作呕的酸味在两人周围蔓延,余令瞪着眼狠狠地看着沈屺春,沈屺春满眯着眼,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感受释放过后的余韵。手指滑过眉梢眼角,肩颈腰间,粘腻恶心的呕吐物一缕缕地,沈屺春的身上过渡到了余令如雪般干净的肌肤。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3 23:02:30~2020-03-28 16:2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苜蓿、水之蜜、长宁、云与乌鸦、肖恩、40886501、xx、charlotte、吉祥小雨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庭 5瓶;下愚、苜蓿 2瓶;深森系□□?、桃井纱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七章幸好沈屺春没疯的彻底,只是堵了她的唇一下就起了身,没有带着呕吐的秽物继续对她做什么。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余令恶心的不轻,她泡在浴桶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在床上的那幕,恨不得把身上的皮给搓掉了。她有意多吃一点,若是沈屺春对她做什么,她就吐出来恶心他。谁知道她就是吐了,沈屺春也愿意碰她的唇,她没恶心到沈屺春,反倒被他彻彻底底的恶心了一遍。想到当年他就能生咬下禽类的血肉,茹毛饮血,他生活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肮脏,她吐得那点秽物又算得上什么。外面的沈屺春已经清洗一新,连身上已经换上了玄色红纹的衣袍。也不知他是随身带的衣袍,还是这栋楼的常客,在这里放了衣裳。双眸相对,瞧着沈屺春的眼,余令就想起了刚刚那一幕。还有他在她身体摩擦后又喷洒的东西,滑腻像是某种没有毛的动物不停在寻找温暖的巢穴。余令蹙眉退了半步,逃避沈屺春的视线:“对你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无论你跟余家还是谢家的恩怨都不该跟我算。”没听到沈屺春的声音,余令抬眸又道,“半年前我知道余明志找过你,希望履行当年的婚约,你拒绝了。”既然当初拒绝,现在就不应该来纠缠她,还做出一副怪异恶心的模样。余令说话的时候,沈屺春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仿佛她的一字一句都值得他细细品味。那沉迷的眼神简直就是个疯子。“我知道你不愿,当年我前脚同意,你后脚就会跟谢辞非跑了。”沈屺春轻笑,他怎么会不懂余令,她不愿的事,谁逼的了她。再说他要娶的不是什么余家的大小姐,只是余令。现在这样正好,余令只是余令,可以任由他拉到与他地位持平的余令。“所以你来是为了羞辱我?”余令直视沈屺春,沈屺春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但却不开口解释。屋里的酸味早就没了,绮窗大开,外头的风大股的往内涌入。衣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会飞的错觉,几乎在余令动的瞬间,沈屺春也动了。余令还没跳窗,沈屺春已经把她拦腰压在了窗边。余令半个身子悬空摇摇欲坠,沈屺春在她的正上方欣赏她挣扎的神情。“放开我!”推沈屺春的感觉就像是推巨大的石像,她废了全身力气他依然纹丝不动。“沈屺春,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余家毁了,余明志死了……”她不信余家的飞灰湮灭没有沈屺春的推波助澜。“若是我不来,难不成你想一点朱唇万人尝?”沈屺春压着余令的感觉,就像是猛兽压住了一只小奶猫,爪子一松一弛,任由奶猫挣扎,不管奶猫露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觉得心情愉悦。俯身在余令唇上在摩挲,他嘴上有伤,说话便发疼,现在用到了唇舌,猩红的血又溢了出来。他爱余令,他的爱不介意余令跟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他甚至想过若是余令被一个个肮脏的嫖客蹂/躏之后,是不是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余家大小姐,而是他沈屺春也配得上的人。温热的血给余令的脸染上艳色,沈屺春身体微微抬起:“我不来你又怎么等谢辞非来救你。”“你是什么意思?”余令憎恶地看着沈屺春,若是她有反抗的力气,会毫不犹豫地把沈屺春扔下窗台。“余家是我抄的,没有我的手下留情,谢辞非救不走你妹妹。”余令怔愣,以沈屺春与余家的仇怨,亲自看余家人哭喊求饶一定让他心中十分爽快,当年余家人看不起他,风流轮流转,短短几年就变成了沈屺春高高在上,收割余家人的性命。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放过余莹,让谢辞非救了她。“若是死了你怎么见你妹妹?”余令侧脸看着底下被风吹得摇曳的树叶枝干,若是能活着谁想死,她从前幻想过无数种她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种是被她不屑提的人逼着在一个肮脏的地方自尽。“我就是死了,长文也会好好照料莹莹。”“你太高估了人情,若是没了你,那个小丫头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个麻烦,一个危及谢家的麻烦。”“你在威胁我?”“我在告诉你事实。”沈屺春把余令拉离了窗口,“你活着她平安无事,你死了她的下场会同你一样。”“我既然都死了,还管别人死活作甚。”余令冷笑,没把沈屺春的威胁放在心上。余莹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她自然希望余莹能活下去,可这只是希望,若是余莹命与其他余家人无异,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成妓也无谓?”这句话沈屺春说的慢条斯理,说了那么久他这句话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威胁。*余令每次接客,彩蝶都紧张的不行,把晚膳送进了屋里,彩蝶小心翼翼地觑着客人的神情,为余令捏了把冷汗。楼里爱俏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让她瞧起来英俊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银子花。客人强壮了压人压得疼,客人高大了物件就吓人。而这些都还好,最恐怖的是不行的客人,有些有羞愧之心的,嫖了一次就不好意思嫖第二次,但有些会变着花样折磨姑娘,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沈屺春就是最难伺候的那一类客人。“大爷要不要听听小曲?”摆上了餐碟,彩蝶小心地问道。沈屺春瞥了她一眼:“滚。”余令敛眉无言,平静地搅动碗里的米粥。彩蝶麻利的滚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心地留了一道缝隙,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听到个响,好冲出去救人。余令一直低着头搅动着米粥,听着沈屺春吞咽食物的声音。没抬头她也知道他还在看着她。“你为什么还不走。”“我今夜要在这里过夜。”沈屺春慢条斯理的吞咽,把装羊奶糕的碟子推到了余令面前,“你不吃晚间用什么吐我身上。”余令想翻桌把桌上的一切都砸在沈屺春的身上,不过想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满身污渍的身体压住她,余令张嘴含了一口米粥。“你侮辱我够了,是不是会放过我?”“自然。”沈屺春的话就像是给余令点燃了一盏灯,只不过在这里,就是点燃了灯,那灯也昏暗的很。被关到水月楼里,她不是没有试图逃过。她开始假装顺从,趁机往外逃过几次,谁知道这楼看着松实则紧,她连水月楼的大门没看到,就被抓住打了一顿鞭子。那鞭子初打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到了现在她终于觉得不对。这里的鞭子似乎真能把人的骨头打软了。她现在走几步就觉得腿软,抵抗沈屺春的时候,更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这种无力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与她平日进食多少无关。“你恨不恨谢家?”看着沈屺春在绮窗前倚着头,闲情逸致地听着楼下的嬉闹,余令突然问道。人都说余家第一个倒霉,第二个就会是谢家,沈屺春现在位高权重,想使劲让谢家倒霉不是不可能。“我若是恨谢家兄弟,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活着?”沈屺春真没把谢沣几人放在心上,反倒谢谢他们让他遇到了余令。不然靠一桩所有人都遗忘的婚约,他此生都不可能跟余令有什么交集。瞧着余令的神情,沈屺春勾唇一笑:“你不必担心谢家,谢家家主是个聪明人,早早跟余家撇清了关系,余家罪名落定他还出了一份功。”余令一怔:“这不可能。”谢家家主是谢辞非跟谢沣的父亲,是她叫谢伯父的人。谢辞非的才华便是袭自他父亲。谢父的诗词写意婉约,她亦背过几首。余家出事谢家撇清关系自然不过,但她不信谢家会落井下石。“信不信随你,若是谢辞非能从这里救走你是他的本事,而就救不了,我便会夜夜拥着你入睡。”沈屺春轻打了一个哈欠,听着楼下变调的嬉笑声,拉着余令踩上了猩红地毯。把余令推到床榻坐下,沈屺春半跪为余令脱下了鞋。似雪如玉的脚只有他巴掌大小,搂在怀里,他从脚趾开始一寸寸的吻上了她的小腿。“你恶不恶心……”余令推着他的头,而他的唇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脚上。唇舌不断在她的脚上流连,余令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爬山脚底长过一颗痘,刺痛发痒。那时候的难受比起现在不足千分之一。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会捧着旁人的脚亲吻,姿态低贱的真像是一只没人智的狗。“你不愿我亲这儿,是愿意不再咬我的舌?”余令那一下咬的太狠,沈屺春此时说话还会有嘶嘶的声响,就像是搂着猎物等待进食的蛇。见余令没了声响,只是身体小幅度的战栗,沈屺春轻笑,就这样捧着她的脚,与她相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8 16:20:18~2020-03-30 13:5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ork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haimin 2瓶;周公子、charlotte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八章一早醒来余令就觉得脚不自在,走在路上差点没脚软摔倒,彩蝶扶着才没真倒在地上。“姑娘你小心,要不然坐着休息一会。”余令淡淡瞧了彩蝶一眼:“我们才下了一楼。”“只走了一楼也可以歇歇的……”彩蝶笑道,“姑娘你愿意出来走走真是太好了,人在屋里闷着容易闷出毛病,你看今个天气多好,海棠花也开了。”余令刚到水月楼的时候倒是喜欢四处走动,不过她那时候是为了逃出去,自从被抓住打了一顿鞭子,知道水月楼的守卫比看着的森严,除了每日去惜春阁点卯,平日里就坐在屋里头,像是在等死一样。余令走在前头看着路道两旁的海棠,桃粉色海棠花瓣洒落各处,快把褐色的泥土给淹没了。她记得金侍郎家也有那么一片海棠林,一到了盛开的季节,他家的二千金就会邀请她们去府上赏花作诗。金二姑娘是她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此生估计是再见不到了,就是再见彼此也不会相认。“我说,你是就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余令正发着怔,旁边的海棠树枝干被人一撇洒了一地花瓣,躺在上面的女人上下打量余令,眼神挑剔,“长得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肚子是真有墨水还是花了银子让人吹捧。”“绿腰姑娘,你怎么在这?”花树里面突然冒出个人来,彩蝶眨了眨眼,瞧着绿腰身上乘凉半开的衣衫,主动上前把她合上。绿腰白眼挥开了彩蝶的手:“在楼里我脱光都没事,何况只是外裳没系。”话虽那么说,却没在把衣裳再打开。“我是怕绿腰姑娘着凉了。”“我还要你心疼。”绿腰嗤笑一声,从腰间荷包掏出了颗银豆子,扔到了彩蝶的手里,“赏你了。”“谢绿腰姑娘赏。”彩蝶捧着银豆子眉开眼笑,这楼里就绿腰姑娘最大方,银子对她来说在手里就留不住,客人给了她的赏,她转手就能赏给其他人。应付了小丫头,绿腰挑眉看向旁边恍若无人的余令。“你这目空一切的样,倒真有几分才女的味道。”绿腰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她的媚跟桃红不同,桃红的媚是媚俗,掺了些小女儿家娇滴滴的味道,而绿腰的媚像是盛开的海棠花,花瓣展开芯都露了出来。是不遮掩却让人依然想探索的媚。“你来帮我看一样东西,我少不了你的赏。”绿腰拉住了余令的手腕,余令没甩开她的手,顺着她的力道跟着她往前走。“绿腰姑娘你愿意跟我们家姑娘结交真是太好了。”“谁与她结交了,不过是想借她那几分墨水用一用。”绿腰撇了彩蝶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从外面带来的丫头,那么忠心。”彩蝶嘿嘿一笑,她喜欢余令,虽然余令性子冷了点,但她相信人心是捂得热的,姑娘不似郎君,生了副铁石心肠,特别是余令这般自带仙气的姑娘。绿腰是水月楼的头牌之一,不必跟楼里普通姑娘一样住在一层层的楼里,而是住另住厢房。她住的屋子余令那间宽敞了几倍,还带了一个小院子。红木长桌上放的有琴、棋,墙上挂了书、画。绿腰把余令拉到了桌边,拿起了一张纸:“你看看这诗句写的怎么样?”我闻琵琶已叹息好伴仙郎结桂枝绿鬓苍颜同一醉腰轻不胜舞衣裳余令抬眸扫过,心中就是一笑,她虽然不擅作诗,但韵律是懂得。这纸上写的句子就是一篇东拼西凑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不过也亏写诗的人能东拼西凑个藏头。——我好绿腰。扫了眼绿腰期待的眼神,这般的句子送给粉头,倒也不算多狗屁不通,余令开口:“不算差。”这已经是她能给最高评价,但绿腰显然不满意,撇下了嘴:“多好的句子,在你嘴里就落个不算差,你没赏了。”“我本就不会要你的赏。”绿腰多瞧了余令一眼,见她微微蹙眉,捂着嘴噗笑了声:“我倒忘了你是才女了,你们文人最看不上金银这些阿堵物。”因为有个才子当情郎,绿腰看余令就格外顺眼一些,让她坐下,亲自给她斟了杯茶:“你觉得这写的不算差,那你给我写一篇上好的看看?”“你在意的不是诗句,而是人,我就是给你写柳七的词,你也会觉得差你手中那首一等,又何必浪费笔墨。”余令发现水月楼这些人都十分爱笑,她说完绿腰又笑了,还拍了拍手,以示赞同她的话。“你说得对,我这就叫情人眼里出潘安,再说旁人写的诗再好又怎么样,那都是写给别人的,只有我家李郎写的诗是独给我一人。”绿腰看着诗句,欣喜地又重念了一遍。余令静默地坐着饮茶,像是在听她读“ 绿鬓苍颜同一醉,腰轻不胜舞衣裳”,又像是什么都没听。“你的性子太静了,能闷死个人。”绿腰平日里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但在余令面前,总觉得自己不主动开腔,她们人就能闷死在这屋里。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彩蝶:“平日里她也这样? ”彩蝶傻笑着点头,心想余令今日还算是多话了,换做桃红她们,她估计连搭理都不搭理一句。“静一些也好,男人来楼里找乐子,殷勤伺候的他们爱,貌美冰冷他们也爱……不对,该是只要貌美,不管是何种性子都能让他们乐不思蜀。”绿腰哼笑了声,“我听说你第一个客人是你曾经的熟识?”“我与他不熟。”“反正要不是之前对你求而不得人,就是见你落难羞辱你的人,也有可能两者都是。”绿腰玩着身上的佩玉,漫不经心地道,“从教司坊送到楼里的姑娘多不胜数,你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余令一怔,打量地看着绿腰的神情:“不独一无二,就要随波逐流吗”世家女的高人一等是刻在骨子里的,余令从来不排斥自己的高傲,相反所有人都认为她有足够的资本高傲,他们赞美她追捧她嫉妒她。在外面时这份高傲隐在她的骨子里,到了这个地方才显现了出来,士人风骨,若是没了傲骨她就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她可以为自己的苟活找是为了余莹这个借口,但丢了她与生俱来的傲骨,那她与地上的蝼蚁有什么区别。“没想到你看着娇娇弱弱的,但那么爱钻牛角尖,你不随波逐流又怎么样?这世上的漂亮姑娘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以为你死了谁会心疼,你活着才是你自己的。”余令摇头,不与绿腰辩解。看她的神情,绿腰就知道她是没听进去,每个人的脑子不一样绿腰也不勉强,再说等到余令再在楼里待上几年,人也就能想明白了。“你看我选择活着,所以遇到了我的李郎,等到他功成名就就会接我出去。”“他若是不接你呢。”余令忍不住泼了她一盆冷水。绿腰浑然不在意地粲然一笑:“那快乐一时是一时,至少我知道他现在是真心爱我,愿意我为掏心掏肝。”看绿腰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余令实在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到了这地方之后,她一直避免思考这里人的想法,但现在不避讳的思考,她依然没思考出什么结果。这里的每个人的脑子都与外面的人不同,也或是在外面时她以为自己想透的事情实则都没想透,每个人的脑子所思所想都难以让人琢磨透彻。就比如沈屺春。“你知不知道如何摆脱男人?”她真的恐惧了沈屺春,所以宁愿张嘴跟一个才认识的人求助,“我与他有仇,他不杀我,却羞辱他自己,用羞辱他的方式来羞辱我。”余令神情困惑,说出来她更不能明白沈屺春到底是如何想的。“羞辱自己?”绿腰眨了眨眼,她听说余令的那个客人还是个大官,没想到还有这种特殊癖好。凑近了余令,绿腰打量地看着她脖颈上的咬痕:“你确定他只羞辱了自己,没有对你动手,这牙印再深一点就出血了。”说到出血,余令想到了她咬沈屺春,他仿佛不觉得疼,人反而更兴奋。“他说他是一只狗。”“哈哈哈哈——”绿腰这次连嘴都来不及捂,张着唇大笑出声,瞅见余令淡定不过的表情,仿佛不觉得自己说了一件好笑的事,绿腰笑的更加厉害。“他说自己是狗还不好办!你拿鞭子打他呗,让他跪着舔你的脚,什么叫用侮辱自己的方式侮辱你,他就是一条狗罢了,你不爱他,他怎么侮辱的了你。”说着绿腰都觉得余令好运,遇到的第一个客人都那么简单,她还想着摆脱他。她可能不晓得其他姑娘遇到的那些客人,不懂的怜香惜玉的,才不管是不是刚破瓜,就让她们去舔那些十几日没洗澡捂臭的腥臊。瞧着绿腰“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余令突然不想与她说了。实际上沈屺春已经舔了她的脚,抱着她的脚睡了一夜。这话要是说出来,恐怕绿腰会觉得她矫情,这里的人都是伺候男人,沈屺春却说他是她的贱狗,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作者有话要说:里面的诗是用软件拼的藏头啊,不是我写的感谢在2020-03-30 13:56:42~2020-04-01 13:5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下愚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九章从绿腰的住处离开,余令坐在林中的藤椅上,偶尔有楼里杂役路过,与她对看了几眼。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姑娘算不得主子,所以这里的杂役也算不上奴才。在世家门阀里,哪有下人敢打量主子,走来过去也不给主子请安。彩蝶寻着话跟余令说,先说了周围都养了什么树什么花,没话说了又看不到个人了,才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楼里的姑娘都是晌午左右才醒呢,客人也是入了夜才来,所以平日里楼里这时候都静静的。”说起来余令都算得上是楼里的异类,每日拂晓左右就醒了,醒了之后也不在榻上多睡,直接起来洗漱。“那绿腰?”“绿腰姑娘今日恰好起了个早,平日里那么早没怎么见她。”余令应了一声,瞧着捧着脸的彩蝶:“你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去做你自个的事?”彩蝶连连摆手:“我现在是姑娘一个人的丫头了,跟着姑娘就是我的事。”只是平日里她伺候别的姑娘,她们都是晌午左右才醒,拖拖拉拉的洗漱用了膳,挑挑衣裳,说说话就等着迎客了,现在离迎客还久着了,她一时间突然觉得时辰太多。“姑娘你平日这个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写字,画画,看书。”她绘画不错,但书法上字太过飘逸,有人说她是花惯了画,提笔写字无锋,软绵绵的无神韵。虽然知晓这批评有一半是那些世家女的酸话,但她依然在写字上下了苦工,每日都会花上一个半时辰手腕吊石练字。至于看书,她自认自己诗句算不得出众,不像谢辞非那般对诗词有种游刃有余的灵性,所以每日看少不了看各类诗集,来填补自己的短处。“那我去给姑娘找纸笔还有书来?”“不用,我不想在这里写字作画。”彩蝶脸色黯淡,她以为余令开始跟绿腰说话是已经接受自己身处水月楼,但是现在看来余令还是那个余令。“姑娘就那么坐着,不觉得无趣吗?”“佛寺的僧人每日也这般坐着,他们觉得这是一种修行。”“可是姑娘不是僧人……”彩蝶没说完,见着余令侧过视线,意识到她不想再说,便呐呐停住。余令安静坐着,彩蝶就陪着她安静坐着。听着树林的鸟叫蝉鸣,彩蝶昏昏欲睡,余光瞅见余令突然站起,彩蝶快催到膝盖上的脑袋猛然挺直,揉着眼睛看向余令:“姑娘怎么了?要回去?”打了个哈欠,彩蝶抬头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你听到了吗?”“啊?”彩蝶茫然四顾,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听到什么?”“人的声音。”余令蹙着眉,瞧见一脸茫然的彩蝶,“似乎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哦……”彩蝶那句“可能是客人”咽进了喉咙里,咽的太急还咳了几声,半捂着嘴巴,“那姑娘,咱们要去看看吗?”余令神情犹豫,若是旁人她一定躲过,但她似乎是听到了谢沣的笑声。她跟谢沣的关系远不如谢辞非亲近,她跟谢辞非是知己惺惺相惜,小时候她倒是把谢沣也当做哥哥,只是长大后听到不少关于他不好的风评,而他又没个兄长的样子,时不时捉弄她,关系就慢慢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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