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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0(1 / 1)

小姑娘欢欢喜喜同他道别然后同她口中的舟舟一起离开了。是啊,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为什么想不明白?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往往换个角度就能轻易解决。面色是连他自己也不曾轻易察觉到的缓和,正往前走着,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拉到了一边。“阿寻,你在胡闹些什么?”竟是褚和。“褚和,你答应会帮我的,”他一下子甩开褚和的手,“不要干涉我。”褚和:“若不是帮你,我怎会日日帮着你在宋府和楚休那里交代?”“褚和,我想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让我以周寻这个身份回来。”褚和心里一紧:“你是想,摆脱楚休?”“我早说过,你不应该跟着他回来的。”周寻:“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跟着他走。”说完,周寻自顾自走了。“阿寻,三思。”周寻颇有一股豁出去的气度:“既然决定了,谁也没法子轻易让我回头。褚和,我做的,你知晓,你做的事,我未必不知晓。”没有想到少年轻易戳破,褚和只是追问:“先是程家,再是宋家,阿寻,你到底要做什么?”周寻背着他挥了挥手,做足了少年人浑然天成的潇洒做派,只是不理。当周寻那一日拿短刀cha入简君怡心上时,便从未想过真正拉这么一个无辜的人来为他的谋略陪葬,所以毫不意外这一刻他会站在简府门口。静静候到时机,他便易容潜入简府。简府众人最近因少爷简君怡突然丧生,忙的上下不可开交,简作更是沉浸悲痛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周寻。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简君怡守灵的第三日,到了明日,就要盖棺下葬。到那时,便来不及了。简作还守在简君怡棺前,下人劝了又劝强拉着才拽去用膳。趁着这会,周寻便来到棺旁,看着棺内简君怡的睡颜一下子捏着他腮帮给他滴进去两滴药,很快便离开了。……“小姐,今日好生热闹。”觉浅跟在锦书身边叽叽喳喳了一路。二人逛了许多处,恰好行经的周寻先是闻声,而后抬眼,姑娘一下子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有如不知何时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心里一般。他下意识的躲进一旁的人群,让别人挡在自己身前,恰好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就这么渐行渐远。他强忍住了无数次涌上心头的想要再唤她一句名姓的冲动。反应过来什么,一手摸上喉头:是啊,他现在连声音都变得这般粗哑嘈耳难听,贸然出声……小姑娘现下对他厌恶得紧,断不可凭空出现,惊吓到她。她手中比划着,同身边的觉浅笑闹,看得他也不自觉泛上笑意而不自知。“诶,你这人干嘛总挡在我摊子面前啊,挡着我做生意了,不买就走啊。”小摊的老板吆喝着赶人。他开口:“多有得罪。”商贩乍然听到他这与年岁相貌极为不符的声音先是愣了一瞬,而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与不忍,温吞道:“随你罢。”谁知,周寻却恰恰听不得别人因着一星半点任意猜测而后自以为是的开始对他生出无端的同情来。他往后瞧了一眼,身后的摊子恰好是卖面具,他连银两多少也没问,直接从上取了一个下来,给商贩放下了一锭银子抬脚准备去追。身边有几个女子经过:“哎,那简家公子好端端的,就这么没了,着实是有些可惜。”“是啊,文采斐然,清秀俊雅,可惜了。”拿着面具的手,让他硬生生看出几分血色来。想到他才见过的简君怡,加上她们的话,让周寻心下皆是负罪感。只一心祈盼:希望还来得及。锦书走了许久,总感觉有些不对,偏过头低声问觉浅:“小浅,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啊?哪里不对?”锦书:“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似的。”觉浅听了和她对视一眼,一起回头却什么可疑的人也没瞧见。“小姐,你这么一说,不如我们回府上去吧?”锦书思虑半刻:“若是当真有人跟着,我们谁也走不掉,你快回府上找侍卫来,我朝着人多的地方去,尽力甩开他,就算甩不掉人多的地方我也不会就这么出事。”觉浅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安心:“那小姐我这就回府上去。”“好,我就在这长街上绕,不会跑去别处。”觉浅走后,锦书吸气吐气给自己壮胆,才走了没几步,一下子撞到一个人。锦书连连道歉,头也不抬急着走,却被人轻轻拉住腕子。她不禁抬头,面前少年指尖触感温凉,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然而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又似昆山美玉,光华流转,不由一呆。只是她分明表了歉意,这人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一字一句。她好声气又一连道了许多遍,仍旧得不到回应。眼看着再这么下去,小姑娘耐性要被磨尽,周寻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小姑娘一下子蔫蔫巴巴的,心上有些愧疚:“哦,原来是没法说话啊。”小姑娘想了想刚才的境遇有些后怕,扯了扯他衣袖问:“你能不能,陪我走一道,就一段路,我家离这儿,不是很远。”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提前发公告非常抱歉,因为这个v入得比较突然,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没估摸好时间提前说,在这里给大嘎郑重鞠躬道歉,介介错惹……大嘎不要让我入v第一天非常尴尬,希望大嘎可以捧场支持一下,v章俺会揪小可爱们发红包,等窝宠幸~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w=(不得不说这一万字真的太为难我这个渣渣手速了呜呜呜,抱头痛哭……感谢在2020-03-23 16:35:41~2020-03-24 23:2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华大王、十分于水水、龙娃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是相思似是怕他觉着自己莫名其妙, 锦书又补上一句:“离这里不是很远的。”周寻看着她眉目间笼上一层淡淡忧愁, 这才舔了下唇角点了头。有他陪着,锦书觉得安心了不少,背着手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周寻总是恰到好处在她身后两三步的地方, 不远不近, 她一回头就能瞧见。他就这样噙着笑在她身边旁观, 嘴角的笑痕比春水更温软。突然觉得脸上落下几点清凉,原来下了雨。他走到她身畔,用衣袖挡在她头顶,她还没来得及问,一阵大雨骤然而至。两个人只好一起拔足在雨幕中狂奔, 到一处屋檐下躲雨。她们察觉得及时,身上只是被打湿一点,周寻脱下身上的长衫搭在锦书的身上。锦书看着他墨发被淋湿, 掩唇轻笑一声,指了指他的面具:“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周寻的目光安然静谧, 从她的眉眼下移仔细瞧到小姑娘的柔荑目光定住。迟疑着伸手先勾住她的手指才拉着小姑娘温软的手在白软的手心用指尖一笔一划轻轻写着什么。他的手骨节分明, 指骨修长, 指尖带着冷意一笔一划在她手心写字时颔首垂眸格外耐心温柔。手心传来的微微酥痒,像是字都写在她心上。弄得她心下痒痒。他写完以后停手, 指尖还挨着她手心没收回手,像是恋恋不舍。锦书方才只顾着注意他,没顾得上想他到底写了什么。周寻抬眼看她, 心下了然,她看不见的面具背后是他牵起唇角,看得见的是他在她手心又认认真真写下的字。“丑?”锦书顿了顿,不确定道。周寻点头,没否认。锦书看了下手心,缓缓握起来。少年衣衫也单薄,萍水相逢却愿意答应她无端要求,还把衣衫披在她身上。她一手抽下来,想还给他。周寻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按住衣衫一方再帮她披好。雨下个不停,从檐上滴落,吧嗒吧嗒砸在地上,锦书低头看着衣裙:雨怎么还不停?周寻在旁边看她,想的是:雨下得再大一些久一些该多好,她就能陪着自己久一些。不仅是怕她着凉,也是为了寻个机会下次见她,周寻便将衣衫给她。待雨小一些,街上百姓稀少,锦书看他想张口提醒。他正好转过来,对上她的目光,不需她多说一个字,收回接雨的手又甩了甩。街巷伴着烟雨,朦胧得不像话,夜幕低垂,只有几户人家的灯火亮起的光。锦书不动声色挪了挪步子离他近一些,目光四处打量。长街走过去,有一段路很暗,锦书一边攥着衣角,一边温吞的走着。周寻见她怕,停在那里不走了。锦书走了他还不走,等到她回头目光无声询问,他才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小姑娘怔了怔,随即又弯了下唇,手牵住他的衣角。待到了程府,周寻看着她进去,锦书随口一句:“若是以后有盏灯,常为我亮着就好了。”周寻目光深邃,只是点了点头,她以为他是知晓自己怕黑。他却拉着锦书细细的腕子,又在她手心写字。指尖触感清晰,一如既往的带着凉意,锦书皱眉:他怎么……连手都一直这么冰?周寻一边写一边注意她的脸色,见她皱眉,以为是自己逾矩,写完就赶紧松开了。这一次,锦书虽然分了神,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写的是什么。仍旧只有一个字:有。锦书不解,周寻也没再多做什么,行了礼就辞别了。锦书跨进门,才想起来身上的衣衫还未还给他,走出去一瞧,哪里又还见得着他身影。小姑娘咂了咂舌:“这可怎么还啊……”怎么她忘了,他也忘了?平白的得了人家一件衣裳。想着想着,想到他给自己披上衣裳的样子,明明也看不到面容,她就是觉得清晰可见一般,隔着面具也能想象到有如温山软水一般的眉眼,定是入画一般的。她就是这么,莫名无端的笃信着。取下面具拿在手上把玩,想着白日小姑娘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面具被他拿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一手的手心。再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人颀长的身影,懒懒的抱臂斜靠在一边:“阿寻,人也见了,我瞒不下去了,你再不回去,楚休会亲自来。”他走到褚和身侧,撇了撇嘴,一手捏着面具边缘,目光还在面具上遂又拿起来在面上比了比前言不搭后语:“好看么?”褚和虽拿捏不准他想法,还是面无表情:“丑。”周寻像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一般,点点头附和着:“确实是丑。”然后一把将面具塞到褚和手里:“那就送你了。赶明儿我换个。”免得小姑娘看着碍眼。说完就当没听见褚和一开始的话一般走了,最后才补上一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等她对我动心,让她对我歉疚。就足够了。褚和不明白他意思,拿起刚刚他硬塞过来的面具瞧了瞧,扯了扯嘴角。周寻四处去寻,发现灯盏这东西,须得花灯节的才好看别致,弄一盏寻常的,太普通,没有新意。小姑娘家,应当也不喜欢。但是这天色已晚,去哪里寻灯盏。灯盏?非得亮的东西才成了。渐渐要入夏,下过一场雨后的天气多了几分沉闷潮湿,蚊虫也多了起来。有只蚊虫飞到周寻身边,翅膀震动的嗡嗡声明明该惹人烦躁,他却突然盯着蚊虫许久,一下子回身跑走了。山野之间,下过雨的路很是湿滑,他的鞋时不时陷在泥里,拉着腿用力才能拔.出来。最后他索性直接脱掉鞋子,光脚踩在泥泞中前进,终于寻到一处干净的水洼,他蹲在一旁静悄悄喂了许久的蚊子,这才看到水洼附近有稀稀拉拉星星点点的光亮起。一闪一闪的荧绿色光芒,虽然微弱,在这如墨色浓重一般的黑夜,却极为显眼。他才想着要去捉几只,伸出手又突然收回来。这不好,残忍些会吓到小姑娘。他静静看了一瞬,随即弯下身子从山野中穿行出去。……锦书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下子就看见被挂在屏风边的衣裳,想到还衣裳的事,顿时又觉得有些伤脑筋。也罢,碰碰运气。于是梳洗时便对着觉浅:“小浅,我们今日再出府一趟吧。”觉浅放下篦子:“小姐,昨日里你回来得晚,我们没寻到你,老爷险些就大怒了,你今日还要出去……”“那就不出去了,”锦书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看着铜镜中的人,脖子上挂了一块好看的白玉,一手捏起来,“这是?”双鸦鬓扫,香云委顺,觉浅双手盘发,髻鬟对起,成妆已是娇慵无力。觉浅分神出来看她一眼:“奴婢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好像有一日小姐醒来突然就得了这么个东西,珍视的不得了,连叫我瞧一眼去也舍不得呢。”锦书疑惑,一手摩挲着那白玉:“这么宝贝?我怎么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来的了?”“这……其实小姐自那一日突然醒来就变得有些奇怪,往日你可总是阿寻哥哥长,阿寻哥哥短的。那以后醒来,却再也没说过了。”觉浅看着梳妆打扮好的她,满意的点点头。“他,不是哥哥吗?”觉浅:“不一样的,我瞧着总像是不一样的。”再提及他,锦书的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他的神情来。当人在提起另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会千万遍掠过对此人的印象。可她对周寻,却已经变得很模糊了。明明所有人都道他们要好,她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带着吧,就当是念想。周寻也许久没出现了,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了。”觉浅突然提了一句。想到那一夜她对着夜色下端着花的少年说“你走”,时隔这么久她的心里突然涌上几分酸涩来。手中握着白玉的力道紧了紧,趁着觉浅收拾妆奁,她一下子拉下那衣裳抱在怀里跑出去了。小姑娘抱着衣裳不注意,一下子撞上人,抬头撞上的竟然又是戴着面具的人。她旋即笑开,把怀里的衣裳献宝似的拿出来递给他:“这下好了,想着来碰碰运气,正好就遇着了。”他接过来。小姑娘又不知晓,他早早便等在这附近,就为了等她出现。小姑娘同他什么都不像,唯独有一点,不喜欢无故欠着别人。小姑娘开始从上打量他衣着,他一向都是淡漠如水的态度,再加上不会说话,添的整个人多了些孤傲。今日一袭竹青色衣衫,让他多了三分温润,莫名觉得好亲近些。二人站在那里,恍惚中传来一阵琴音,小姑娘听着入了迷,跟着音乐声走了。周寻跟在她身后一道儿,江畔亭台,有人在舞琴弄筝。锦书听着,连带着向亭台中的公子投入的目光中都包含了几分艳羡。周寻直接走过去,掀了衣摆坐下来,旁侧放的有琴,可供切磋献艺,他起手轻抚,极目远送,指尖回荡着无限妙意。那琴声弹得是他的心意,目光中落入的只有姑娘一个人的身影。旁边的公子们听得连连点头,须臾弯身作揖道:“赐教了。”周寻颔首走下去,小姑娘长眉连娟,微睇绵藐。怕惹人误以为色授魂与,心愉一侧。二人比肩走去时,几人纷纷谈论到:“这位公子好气度,可方才的一曲《长相思》是何意,我倒当真是没有听懂。”不是相思,最是相思。作者有话要说:周寻:我丑。锦书:没事,我瞎。介介哭:扎心。珍惜甜甜的时刻。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w=感谢在2020-03-24 23:22:08~2020-03-26 23:2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华大王、茶六六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心事难猜大抵除了醉香楼中贵客, 无人知晓周寻这一手好琴艺。为了吸引贵客, 总得学着点儿什么讨人欢心。周寻最擅长练得最好的,是琴。两人比肩走着,锦书细嗅叹一句“好香。”周寻掩了掩身侧的香囊,还是先被锦书眼尖的瞧见了, 她眼睛一亮:“这是什么香?”他微微动了动口, 她才反应过来什么。周寻见她喜欢, 解下香囊递给她手心,再握着她指尖合上。锦书:“给我?”周寻点了下头。小姑娘拿起香囊欢欢喜喜在眼前看了半天,见她当真喜欢,周寻的心才略略放下几分。佩香的习惯是从前养下的,醉香楼鱼龙混杂, 不乏贵客,也难免有粗俗乡野之辈。周寻喜好清净些,佩着香能掩上许多难嗅气味。因着这一点, 方才锦书瞧见他还有些忧心她会介怀:一个男子为何佩香。她既是当真心无芥蒂,他才能妥当放心。“上次你送我回府, 为我披衣, 今日请我听琴, 赠我香囊……”还没听完,周寻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一颗心骤然紧了紧。熟料她将香囊直接就要系在自己衣裙上。周寻伸手拦住她动作,锦书不明就里:不是说了赠她吗?这是反悔了,又突然想要回去?他将手心摊在她面前, 锦书就将香囊重又放回他手中。周寻直接半蹲下身子细心给她系在衣裙上后起身。锦书看着,提了提衣裙很是满意。“所以我也应该要回报你。”她摇头晃脑用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听此一言,周寻眼眸中光华流转,是让她轻易没法子忽略的神采。她以为是周寻惦念说好的赠礼,便很有些大方拍了拍他手臂:“做不得假,我说话算话的。”周寻忍了又忍,那一句已经到了嘴边的“你知晓《木瓜》是何意吗?”终是被他又忍住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仅仅是两日相处,锦书觉出周寻虽无法言语,却倒还算个有趣的人,细心耐心,妥帖温柔。她想,他这脾气,怎么像个女子一样,柔软得没了边际。二人虽总是锦书在讲,周寻也不厌不恼,淡淡听着。直将时辰又拖到了日暮,锦书要同他辞别,一下子被他拉住腕子,只能看见他一直摇头。“那,你与我留个府上名姓,我改日再来寻你,或者你来寻我也行,我叫程锦书。”说完她以为他就会放手,可周寻还是紧紧拉着。锦书心下有些发怵:他这两日不会都是做戏,一直都在诓骗自己吧?想着她一手用力拂开他的手。周寻不管不顾,直接拉着小姑娘细细软软的腕子往前走了。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蛮横无理?锦书用力捶打他拉着自己的手,一边被他拽着不得不往前。他终于停下来,是在京郊荒野。四方寂静漆黑,锦书一下子同他拉开距离有些后怕。锦书眉头皱起来,转身就要走,周寻一下子挡在她身前。小姑娘趁着最后的理智与冷静想同他好好讲讲道理。周寻一下子手指着某一处,锦书按捺着心里那一点怒气去瞧:先是一星半点的光亮,一下子聚集得多了,映得这一方都亮堂起来。漫天飞舞的流萤如晨星,映着她白皙娇嫩的面容,迎着漫天的亮光。小姑娘嘴角一点一点牵起笑意:“你是想带我来看这个?”周寻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样的目光温柔得刻骨,让人这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那样的目光神色,仿佛盛尽了天下的温柔。锦书笑眯眯的,追着飞舞的流萤,有萤火虫停在她指尖一瞬,她却觉得神奇,连声唤他来瞧。他只听见少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宛如一尾欢快出水的鱼,荡漾起无数落花与涟漪。待她笑闹累了,周寻眼疾手快先把白日里她才还的衣裳铺在地上让她坐。小姑娘看着被他无情扔在地上的衣裳迟疑着,他却直接坐下去,带着她一同坐下去,姑娘香香软软的身子就跌进他怀里。他目光里是她,她能瞧见的也只有她。她想起来有一日下了好大的雪,阿寻哥哥还在的时候,她在雪天陪他罚跪,结果却先睡了过去。再看着眼前的人,她就突然伸手要去拿下他面具。一下子就被周寻按住了手。随即连带着也松开她身子。流萤看得累了,她就看星星,看月亮,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困倦得很。她一下子闭眼睡过去,周寻一把将人捞着把她的头轻轻带着靠在自己怀中,一手又揽着人,将锦书小小一只完全圈在自己怀里,宝贝极了。倏忽之间,周寻好像有点明白揽你入怀只谈风月的滋味了。他揭下面具,只有这时候才能卸下一身防备以真实面目对着她。周寻低低地笑,温柔地将人揽在怀里,小姑娘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木香,连睡梦里都不知觉沾染上这香味。温香软玉在怀,听着小姑娘轻轻浅浅均匀而平稳的呼吸莫名就觉得心满意足。可她到底是姑娘家,不能随便在外过一夜。想着他便抱起怀中的人走了。小姑娘身子轻软,他抱着丝毫不费力,到了程府用了些轻功就跃入墙内了,将人放在榻上盖好锦衾这才放心离开。才出房门一下子就撞上了觉浅,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周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皱着眉。还没等觉浅反应过来,周寻就先离开了。“诶?”觉浅叹了一声,进去一看自家小姐好好的躺在榻上才放心。嘴里埋怨着,觉浅还是帮着锦书瞒着,这才没让她昨天夜半回来的事传到程章耳朵里。只是府里头婆子们觉得不对劲了。这小姐怎么好端端的,非要学什么女红?婆子被她缠着闹得没办法道:“小姐,你若是要什么,我们替你做就是了,何苦劳你费这份力呢?”锦书郑重道:“不一样的。”阿嬷看着小姑娘吞吞吐吐躲躲闪闪的模样,两颊上无端绯红,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语气中带了几分逗弄和揶揄:“我听说民间流行绣荷包,将亲手绣的荷包交予心上人佩戴,便能两情相悦白头到老。”锦书脸更红了些:“嬷嬷说什么……”阿嬷笑着:“小姑娘长大喽。”锦书羞赧:“不同阿嬷说了。”本来移步走了,还是禁不住多问了一句:香囊总该没事的吧?阿嬷只是笑吟吟看她:“小姐说没事,那就没事。”心知她存心打趣,锦书也没往心上放,很快去寻了需要的东西就开始着手学女红。只是她对这方面着实不怎么有天分,浪费了一堆好布料也没绣出个像样的,阿嬷见她失落安慰着:“这种东西急不得的,小姐慢慢来,实在不行老奴帮你绣一个就是了。”“还是阿嬷教我吧,不可食言。”阿嬷听她如此说又开始一点点慢慢教她,也总还是耗费了许多心力才绣出来个算像样的。她去了一趟脂粉铺挑了挑香料,总没嗅到那一日周寻送她的那一种味道。闻了半天也没挑出来,垂下头却正好瞥见衣裙上系着那香囊。便拍了一下脑袋将香囊解下来递给掌柜:“麻烦掌柜闻闻帮我辨一辨这是哪味香。”掌柜停下手中活计接过香囊放在鼻边细嗅:“香味清淡,怡人心脾,是沉水木。”锦书咂摸着“沉水木”这个名字想到周寻为人气度:“他倒是真很适合这么一味香。”随即将香囊拿回来:“掌柜的,我就要这一味香,请问还有吗?”掌柜面色显出几分为难:“小姐着实抱歉,沉水木卖得不好,量也少,普通人买不起,贵人又瞧不上,我们这小店就更没有了。”“这样啊。”锦书沉吟着。“不如小姐再瞧瞧别的,我们这里还有一味香,味道同沉水木相差无几,小姐可以瞧瞧,若是喜欢,这种也是一样的。”锦书:“那我便瞧瞧。”掌柜让人给她拿了上来,她细细嗅着确实同沉水木很像,但好像总是少了点什么,但眼下由不得她挑剔。她便付了银两买了许多这种香。锦书走后,门徒走过来问:“师傅,这沉水木还多得是啊……为何骗这位小姐说没了呢?”掌柜的瞪他一眼:“沉水木才值几个银两,这姑娘谈吐行事一看便是大家的女儿,这么几个银两算的了什么。她那香囊里的香廉价,但系着香囊的带子精致得紧,一看便是同珍视之人有关系的。便会觉得这几个银两也不算什么了。”门徒被他这么一说,闷闷的不作声了。锦书回府上将买来的那一味香放进绣好的香囊中拉紧抽绳捧在手上想象着周寻拿到他的神情,自言自语:“虽然不怎么好看,但也不至于太差吧……”只有她自己知晓,看着香囊说这话时心里有多么没有底气。待得一个好天,她又一个人溜出府中去了,拿了香囊去。为了遇着她,周寻一个男子日日却都在长街上绕。锦书便又这么凑巧寻到了他,一见着人就向他跑过去献宝一般拿出那个香囊递给他。有些忐忑的垂眼等着。周寻捏着那个香囊用气音轻笑了一声,也把它系在自己腰际。小姑娘带了歉疚:“我跑过脂粉和药材铺,总也没寻见你佩的那味香。”语气中还很是遗憾:“还是你的那味香闻着好些。这一味,总显得有些庸俗了。”语毕不自觉摸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个香囊。周寻眼波流转,美目生辉,对她这些小动作欢喜得紧。突然间眉目间神色一冷,将人拽过来只来得及唤一声“小心!”作者有话要说:周寻:宝贝极了。锦书:?下了夹子视情况而定,可能会爆更……吧……小可爱们看文愉快=w=☆、勾指起誓背后的刀泛着寒意的光, 周寻拉着小姑娘躲得及时, 手臂上的衣服却一下子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染上了他的衣裳。锦书吓住了,这下才看到后面蒙着面的人。“走!”周寻拉着锦书便往前跑。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周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锦书分出神问他:“你手臂上的伤……”周寻情急之下直接回到:“无妨。”听到这声音, 莫名有几分熟悉, 但想到他是因着自己受的伤, 锦书一下子一手按在他手臂处:“没有东西缠着,你先撑一撑。”周寻只顾着带她逃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出声漏了陷儿也无暇去管。终于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瞧着身后好也没有动静了,二人这才得了空停下喘口气。只是锦书目光一直落在他戴着面具的脸上, 沉着声问:“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周寻张了张口想要回答,锦书补上两个字:“周寻。”周寻心里一震,锦书伸出手颤颤巍巍的解下了他的面具, 这一次,周寻没再拦着她。“啪”。姑娘手中的面具应声落地。锦书面色沉静:“你走, 我不需要你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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