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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5(1 / 1)

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复又一圈圈旋转着,周遭再听不进去别人的或者是外界的任何声音,只有漾开在空气中的少女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舞毕也不忘停在他面前,双颊染上几分绯红,吃吃地道一句:“阿寻哥哥。”舞跳得是否真正好美不美已经不重要了,只需要刹那间电光火石一个眼神的触碰,一切便在不言中,无需问那一句多余的,不问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以安的舞都停了许久了,周寻还痴痴地向着面前望着,以安:“锦书……”周寻这才回了神,两手停下搭在琴弦上。“锦书难托。”以安:“是什么意思?”周寻看着面前的人又变成了以安:“就是,书信没法子寄出去。”以安宽慰:“这有什么难,赶明儿我让人替你送便是。”周寻抚了一下琴弦:“公主不会懂的。难托的怎么会只是锦书呢?”“这琴很好,弹起来很顺手,我很喜欢。”以安难得听他这么直白的夸赞几句:“你喜欢那便赠予你,你以后得了空弹给我听便是。”周寻将手从琴上收回:“太名贵了。公主收着就好。”他没法答应再替她弹,他一向自诩任何事情都可以处理得很好,哪怕是对锦书的心意,也能一直隐忍伪装,只是对于以安到底是不知该怎么处理。周寻走出帐子的时候,以安:“那舞,我只跳给你瞧。”周寻明明白白的听见了,没有回。夷狄这里是以安从小生长的地方,浩瀚沙海,“沙飞朝似暮,云起夜疑城”。她从前是从未厌恶过这个地方的,只是她此时突然对这里的喜欢淡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深沉厚重,那个中原少年,以及孕育出这般的少年的繁华如梦的中原让她多了几分向往。她想去瞧瞧了,瞧一瞧他生活过的地方,瞧一瞧中原的姑娘,她缺失了他心中有关于中原的那部分,都想想方设法的补回来。周寻面上不显露,嘴上没说过,可以安就是感觉得到,他从未真正放下过心里的中原,始终都惦念着中原。喜欢夷狄只是敷衍和应承,都是假的。他们曾有幸,从尘飞嚣合、黄沙流寇一直聊到十里花灯、诗酒风流,还有在他心中却不说出口的温软姑娘。以安望得见黄沙映昏了落日,却没有她的少年打马而来。因为那个少年满心满眼装着的,都只有别人啊。……以安开始频繁找着周寻再带他去夷狄各处游览山水。周寻摸不准以安的心思,但她并未做些别的过于出格的事,每次百般央求他也没法说重话平白伤人,只好同她一道去。陇西连绵的青山,雾霭裹紫烟,白练悬九天。她不遗余力地将陇西最美最好的景色都呈在他眼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她所以为最好的,都想要给他。然后硬是拦着人,陪着她一起头一回看边塞夕阳一点一点落下,等着皎洁的明月一点一点升起。周寻嘴唇动了动,以安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这么好的时候,就不要说煞风景的话了吧?”于是周寻只好将那一句话又咽了回去。也许,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一起看这些了。回去的路途上,以安埋头只顾着眼下的路,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两手背在身后。周寻停下来:“以安,我……”以安一下子两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就当心疼或者可怜我也好罢,千万别说出来。”她一点也不想听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她带着他看这些,只是希望他心里能念着她一分一毫的好,能喜欢上夷狄的山水,能看在这山水之间多包容夷狄一些,她留不住他,让夷狄的山水留住他。虽然只是痴妄罢了。周寻提了几分声音:“我知晓你听得见,你不愿听,我还是要说的。夷狄可能不会是我永远的归处。”以安双手无力地垂下来,挂着一丝苦笑:“你连骗都不愿意骗骗我。”周寻正色:“正是因为你待我真诚,我怎么也不应该瞒着你。”她每每望向他瞳孔中都会盛着璀璨的星辰,却在今日悉数陨落:他的话说得多么慷慨正直又漂亮,可她不想听,她倒是宁愿他骗骗他。可是就连骗骗她,他都不愿意。“阿寻,我可能……要成亲了。”以安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周寻脸上闪过一刹的惊奇,最后还是行了个礼又温声开口:“那便提前向公主道喜了。”以安湿了眼眶:“我不想听你的道喜。阿寻,你知晓的,这么久以来,我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周寻:“就当我瞧不明白吧,公主也是。我只是个小小的将士,怎么能同公主相配呢?”以安咬了一下下唇,本就殷红的唇更显得红艳几分:“那如果我所托非人,你也不会后悔今日的这番话吗?”周寻轻皱眉头:“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要同辛卓成亲,你也毫不在意吗?”周寻只是坦然道:“如若是公主的决定,自然是尊重的。”以安:“你会后悔的,阿寻。”周寻还不懂她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就见她匆忙突然跑了出去。在原地纠结片刻,到底还是过意不去怕出了什么意外跟了上去。以安看着追来的周寻,一步步面对着他后退:“阿寻,你瞒不过自己的,你心里还是装着我的对吧?”周寻看着她身后断崖,仅仅距她只有几步之遥,霎时大惊失色喊着“不要!”作者有话要说:说实在的,我这个没文化的人每天光是为了起这个章节名就能头秃,说起来我当初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取四个字,我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抱头痛哭如果大嘎会觉得这个防盗比例开太高影响看文想跳章的话可以评论里提一下嗷,我会修改。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v=☆、强加于人周寻纵身而去, 终究赶在最后她快要落下悬崖拉住了人, 第一次一手揽着她。夜突然变得很静很静,静得连一片枯干的枫叶落地,都像心碎的轰鸣。以安才伸手揽住他,他就将人放了下来松了手。“公主若是不愿嫁, 大可以寻将军说明, 这夷狄之大, 总有一个好男儿当得起公主的青睐,予公主应有的欢心,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你,他才是你的良人。”周寻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但是说话时以安第一次看着他因为自己说话的胸口剧烈起伏, 语气中带着责备和怒意。这一点细微的发现倒是教她心里突然有了丝丝缕缕的甜溢上心头。“阿寻,他们再好,都不是你。我虽出身高门大族, 但前半生所见的男子,都不过如此, 直到遇见了你, 才知道世间真有大丈夫。”眼前的姑娘, 皓腕凝霜,面若芙蓉。少年依旧是长身玉立, 眉目如画,双眸却清冷凌厉。久到以安都以为周寻会就此妥协一番再不回话,只见周寻对着她掀了衣摆要往下跪:“公主, 你就当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你不是真的心悦我,你只是心悦阿寻。”真正心悦周寻,心悦那个表里不一,睚眦必报手段狠厉的周寻的,只有那个叫锦书的姑娘,她还在陨都,等着他回去。以安退后一步:“阿寻,你宁愿下跪与我,都不愿娶我吗?”周寻:“是宁愿死,也不会娶公主。我心中已有她人,公主又何必苦苦执着,我若是娶了公主,对你也是伤害。”以安弯下身,两手抓着他的胳臂:“我不在意,阿寻,我不在意的,你的心里没有我也没关系,我心中有你就足够了。”以安定了定心:“阿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还有时间,你一定会愿意娶我的。”以安倾身在他耳边轻轻道:“因为,若是你不娶,我就嫁给辛卓,或者死在你面前。”周寻看着她,从未有一刻觉得以安这么陌生,从他们遇见的那天起,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是越来越近,反而是,越来越远了。以安口中的要嫁给辛卓对着周寻说出口的话其实是真假参半的,一半真的是辛卓确实一直以来都对她有意,但这么些年她从未对辛卓动过男女之情,可没想到前几日他突然就去找辛高言明他对她的心意希望辛高成全他二人。辛高心里自然是应允的,毕竟有子女的亲事做牵绊,就能更好地将常将军的势力握在手中,让他心甘情愿为了夷狄鞠躬尽瘁以免他起了别的心思。可是以安的态度给的晦涩不明,让辛高也不好强压着人应下这门亲事,常颂对于此事虽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到底还是以她的意思为准。……以安站在常颂的营帐外,两手抓着衣裙的边角使劲搓揉了一番这才走进去。“以安,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以安娘亲去捧了一盏茶放到常颂案几上,又拉着以安坐下:“安儿,怎么了?”以安看着常颂将手中兵书放下:“您前几日同我提过的与辛卓的亲事……”她说到一半突然起身拜了一拜:“女儿想请求爹爹回绝王上。”常颂面色不虞,一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以安娘亲看着常颂的模样就知晓此事定然棘手。“辛卓是王上之子不错,可是女儿也是将军之女啊,他身份尊荣,但女儿也不算高攀了他,更何况亲事讲究你情我愿,若是强求女儿也不会幸福的。”以安的娘亲听了先是捏了捏以安的手再走到常颂身边去为他捏着肩膀:“安儿和宁儿都大了,做事都有分寸,可有着自己的主意呢,随他们去吧。王上不是也没提一定要安儿与王子成亲不是?”常颂:“你先回去吧。我再同你娘商议商议。”以安还想再说什么,娘亲却对着她皱了下眉头眼神示意一番,以安便行了礼:“是,女儿这就退下了。”“你是怎么看的?”常颂一手抚上以安娘亲的手:“我们也就这么一对儿女,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她不愿意不也还是得护着她不让她嫁吗?”以安娘亲俯下来:“你呀,是个糙人,心里却最是疼爱着他们两个的。但是瞅瞅你方才那副神情倒是让安儿以为你定然不允了。”常颂:“怎么会呢,再怎么也不能拿着她的亲事开玩笑,不能为了保住权势就牺牲她。姑娘家最是在意这些了不是。”以安娘挨在他肩头:“是啊。”常颂没多耽搁,很快算是旁敲侧击的向辛高提了此事。辛高虽然意外,总是顾念着常颂的军功,只得劝解辛卓不要满心满眼只放在以安身上。辛高听了便去寻以安。“你是因着他拒绝我们的亲事吗?”以安:“就算没有阿寻,我对你也始终只是你类似于兄长的感情。”辛高一手捏着她的胳臂:“常以安,他真的就那么好?”以安低头看着鞋尖:“很好。”“他不一定会娶你。”以安倔强地看着他:“你怎么知晓不会,他一定会。”然后一把推开面前的辛卓跑了。下意识又去找周寻,周寻案几上摆了许多纸张和信封,她走近瞧,少年顾着提笔写信,没做回应。铁钩银划,恣意遒劲的字迹,缓缓诉说那些腥风血雨,漫天黄沙,还有那每到夜深人静,他对她格外格外深切的那些想念。以安指尖将要触碰到信上的时候,周寻抬手拂开了她的手:“别碰。”以安站在那里,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这信上的文字她没见过也瞧不懂,想来应当是中原的字。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那个记忆中的中原,虽然绝口不提,但却总是在他心上的,哪怕被发配至此,哪怕边疆再好,也难比他心中的中原罢。“阿寻,我只想要你娶我。心里想着别的姑娘也没关系,你娶了我,想得到什么都行,权势名利,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她说着,喉头一哽。周寻笔停在纸上,那一处直到被他洇出了一个深深的墨点才算作罢。以安蹲下来,在他身旁扯着他的衣衫:“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娶我。”周寻搁笔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就那么想让我娶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万一你所托非人呢?”“阿寻,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她知道周寻动摇了,虽然不是因为她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名利权势都不重要,反正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个少年能够娶她。他还是犹疑,以安:“阿寻,你一定要逼着我死在你面前吗?”良久,周寻:“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但我只能娶你,别的我什么也没办法给你。”以安终于等到他这一句话,如梦初醒,周寻将她扶起来留她一个人在帐中看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垂泪:无妨,反正他以后总归是要娶了她的。夷狄留不住他没关系,自己留不住他也没关系,总会有东西让他挂牵留住他让他不舍得狠心离开。……“小可汗,不好了。”侍从匆忙赶来给以宁报信。以宁拉弓开箭闭上一只眼正准备把箭射出去,见他急忙跑过来:“怎的?这般匆忙做什么?”以宁问了,那侍从反而有几分吞吞吐吐。“说!”以宁直接被他消磨掉了耐心拿开了弓箭。“公主闹着要同那个军中的小头目成亲,这会儿正和那人一同跪在将军帐中求成全呢。”以宁一下子就将弓箭扔开去往常颂营帐去了。掀开帐帘,果然见周寻跪在地上,以安跪在他身侧。难怪常颂如此动怒,他这边才向王上退了亲事,以安偏偏要同这个阿寻成亲,这不是明着要和王上对着干吗?更何况这还是个人微言轻的被发配到边疆来的,若是心怀鬼胎到时候是谁也没办法预料的。常颂看见他进来,知道定然是底下人去找他搬救兵了,手上的鞭子还是没留情,一下子挥过去打在以安背上。以安也是执拗,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也不认错,以宁看不下去上前去却被娘亲拦下来:“你爹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下手都有分寸,你还看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吗?”以宁往前看去,明白了不对劲,自始至终受罚的都是阿姐,周寻却在一旁只是跪着不发一言。“不管爹今日如何劝解如何反对,”以安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寻顺着他指尖一点点握住了少年温凉的手。周寻顺着她的话:“还请将军成全。”常颂将鞭子卷着收了一收:“阿寻,你叫我如何信你。”“我一个人,孤身来到这夷狄,眼下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头目,可是若我待公主没有这份心,公主又怎么会屈尊嫁与我呢?何况军衔和军功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需要两年,我未必不能像将军一样军功赫赫,到时候公主下嫁我,还有谁能多言呢?”常颂:“口气倒是不小。”周寻当着常颂的面一手揽着以安的腰身:“一个人说出的话往往就同他的能力相匹配。将军如若不信,大可以试试。”少年随即笑着:“就当是我们二人,打了个赌。”作者有话要说:晚一点等我,我努力再更!娶公主这个,是他不得已而为之,放心两人之间啥也没发生……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v=☆、深闺梦里常颂道了一声“好啊”, 可下一刻鞭子突然朝着以安身上落下来。以宁实在是看不下去, 一下子握住了常颂的鞭子:“爹,你消消气。”“你还好意思拦着我,若不是你带着这个不明不白的中原人来了夷狄,还把他留下, 你阿姐……”以宁看着地上抽噎的以安:“可是情爱一事向来都是身不由己, 由天由命由不得自己的心。最是情难自禁。”常颂拉扯了一下鞭子, 以宁还是紧紧握着,鞭子丝毫抽不动。常颂:“你松手,你阿姐的事情,我们来管。”常颂趁着他手微微松了一下,一下子抽回来鞭子, 直接向着以安去了。以安以宁的娘亲赶忙握着以宁的手一看,上面已经红了,还擦破了一些:“你这孩子……”周寻这一次没再坐视不理, 而是直接用身子护着以安替她挡了一下,常颂并不心软见着是他受鞭子更是一连抽了好多下。以安只能心疼的握着周寻的手掉泪:“爹, 别打了。”以安的娘亲终于忍不住去劝了劝:“差不多就行了, 要看这孩子的心你大可以看出来几分, 是不是可造之材对不对得起以安非要嫁他,这些以后都是在我们眼底下 能看得见的, 以安是个姑娘家,却比以宁还倔,既然是她的意思便顺着她去好了。”常颂叹了一口气不再理地上的二人。他们娘亲宽慰着拍常颂的背给他顺气:“消消气, 消消气。安儿和宁儿,毕竟都长大了。”语罢,以宁赶紧去将以安扶起来:“阿姐没事吧?”可是以安只是摇了摇头就顾着去看周寻,反复打量他:“阿寻你可有受伤?”“无妨。”周寻对着以安虚虚一笑。那一刹,以安竟然真的有一种她和周寻是富小姐与穷书生,因着家中不允宁死也要守在一起的真实感。以安豆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掉:“阿寻 ,你总是这么个性子,受了委屈也好,受了伤也罢,总是一声不吭的忍着。”周寻看着她,眸中关切很真,半点也装不出来,轻易也做不了假,说铁石心肠没有半分动容定然是假的,但那一点的动容是因着她真切的关心,那些威胁逼迫也不能与之抵消。就在周寻还犹疑是否为她擦掉眼泪,以宁先将以安拉过去靠在怀中用手抹掉了眼泪:“阿寻,我也不知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悦阿姐,但我就这么一个阿姐。”周寻嘴唇翕动两下,承诺是多么珍重的东西,轻易说出口就变成了亵渎没有它原本的珍贵和分量,哪怕是一句玩笑话,都比珍而重之地说出来当做承诺当真的好。誓言,轻薄似绯色的窗花,又厚重似金樽里的清酒,字字句句灯花般喜人,噼里啪啦落在心上。但那样的誓言和感情他已经给了一个姑娘了,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心力,也不能再给别人了。以安将他没说出口的为难都看在眼里,替他开口:“他心里定然是有我,所以才会娶我,不然以阿寻这般的性子,怎么会娶我呢?”周寻见她一个人圆谎,配合着发出了一声“嗯”。但以宁和以安这许多年一同长大的亲姐弟,又怎么会一点也察觉不出她真正的情绪和心思,手足相连,以宁向来也了解他的阿姐。却没戳破,没什么能让金尊玉贵的夷狄公主大将军之女轻易地低头,如果有,如果真是因为阿寻这么个人,那一定是以安心里把这个人当真看得太过重要无可替代。至少以宁从未见过她对着除了阿寻以外的人如此。以宁:“阿姐,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以安的心里突然就被以宁暖了一下。以宁对着周寻扬了扬拳头:“听见了吗,你若是待我阿姐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周寻看着以安终是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待到将以安送回去上了药,周寻先行开口:“我同以宁一道。”于是以安瞧了一下以宁的脸色,并无什么不妥。以宁:“阿姐,你这还未嫁给阿寻呢,就这么护着阿寻啊,我会将他吃了不成?”以安睨了他一眼。周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瞧出来以宁定然是有话想同他说,有以安在他不便一吐为快。以宁先是突然停下了步子,冷哼了一声,回身道:“阿寻,你还真是挺有能耐。我倒小瞧你了。”随即便是用拳脚招呼起人来,周寻先是一声不吭受了他三拳,三拳之后便也开始还手。以宁再一拳过来,周寻将他拳头包在掌中,声音冷冽:“我只让三招。”周寻用舌尖顶了顶脸颊方才被打的那一处里面,以宁确实手下没留情,每一下都是切实用了力气的:“你还真是不留情。”以宁:“周寻,你越来越教人看不明白了,就连我现在都不知晓当初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周寻松开手,闲散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小可汗不要用眼睛看,这答案不在我,在你心里。至于是对还是错,我回答不了这问题,小可汗以后就知晓了。”莫名的,以宁从最后半句里听出来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之感。以宁一把揪住了周寻的衣领,提着他衣领道:“不管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和心思,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还有,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要将那些不堪的心思动到我阿姐的身上。你要是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然后一下子甩开了手,惹得周寻往后不稳踉跄了一下。“在我该做的能做的范围之内,我一定尽我所能待她好。”终于得了他这么一句承诺,以宁放下几分心来:“最好是。”……曾经风流文采动京城,一朝受尽冤屈赴边关。“塞外苦寒,四时冰雪,鸣镝呼风,哀笳带血,一身飘寄,双鬓渐星。”边疆苦寒天下大无,大风呼啸如雷鸣电击,八月中旬即下大雪,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是茫茫白雪。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以安同周寻成了亲。不论是成亲的什么时候,他都免不了尽力克制自己的那颗似箭的归心。他拜高堂时,垂首见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兀自笑了:非是他不归,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山重水复,隔着硝烟战火,隔着兵荒马乱,他有心而无力。夜间宴席,众人散去。周寻只寥寥抿上了几口酒算是意思,身边有人来小声提醒:“公主那边等了很久了,这边留着让我们这些下人善后便好,您去寻公主吧。”于是推搡着他向房中去。他推开房门,榻上坐着的姑娘早已等了许久,嫁给他又是羞怯心中又是欢喜,这会儿听见他推门而入,有脚步声缓缓响起,她的心一窒,两手紧紧抓着衣裙,手心因为紧张出了些薄汗,而后一只手把她的盖头掀起,她忐忑的望去,周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红绸盖头,螺黛染眉,朱砂点痣。都是她心里的同他的亲事。她那一声“夫君”才要唤出口,周寻却将盖头丢在一边重新向着门边走去了。以安:“就算是如此,一杯合卺酒总该是要喝的吧?”周寻果然回身去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两杯,以安拿起一杯,另一杯递给他正准备挽着他的胳膊一同饮,他却先一饮而尽了。“这下总可以了吧?”以安用袖子掩面饮下,生生忍住了那一点泪意:你做得一定要这般绝情吗?连一杯合卺酒都不愿意同我一起喝。周寻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脑子发晕,步子不稳,一下子扶了一下门框,但自己毕竟不胜酒力也没有多想强撑着模糊的神智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周寻觉得身上又无故升起一股燥热,用手拉扯了一下衣襟,露出来一小片如玉肌肤,显得比女子还娇贵。周寻蹙着眉头,觉得呼吸突然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上有了一种奇异的难以名状的反应,他往身下看了一下,突然又想到方才喝的那杯酒。难怪,虽然他酒量差,也不至于喝了一杯会生出这样的怪异反应来,他紧咬牙关,气得笑了一声。身上的反应很大,他只好强忍着,又显出十分不自在和痛苦的神色来,额上身上都出了汗。以安是跟着他出来的,为了万全,她早就提早在那酒中动了手脚,她一己之力定然是没办法轻易抹去他回中原的心思,但是……她抚上自己的小腹:如果她能有他的骨肉,他就不一定能这么狠心了,再假以时日,他定然不舍得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将周寻留在夷狄做他的驸马,从第一眼见他,就这么想了。只是时日越久,她就越发的明白,他心里装的太多,那时候她便断定他是一匹无法拴住的野马,她似乎比他更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回到属于他的那座城池,顶着尊荣的名号,歆享独属于他的天下。以安见着他实在难受支撑不住,手握成拳复又松开走到周寻身边,模模糊糊间周寻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觉得她身上仿佛有一种独属的清凉感便忍不住嗅着姑娘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忍不住靠近。以安看着靠上来的周寻,身子先是不自觉的僵住了一瞬,而后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扶着人进了房里。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早!我努努力想办法给大家把欠下的更新补回来(瘫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v=☆、一晌贪欢以安将周寻扶进去顺势就带上了门, 她清楚的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即便冒着周寻会恨上她一辈子的风险她也甘愿搭上一切去做这件事。周寻挨上榻不住地在榻上滚,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难受,他还在扯着身上的衣领,以安索性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只是动手的时候手还是忍不住有些抖。解开了衣带, 看着榻上人难受的模样以安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 感受到以安指尖那一点冰凉周寻蹙眉睁着水光潋滟已经染上情欲的眸子瞧着她,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捏得紧紧的。以安任由他这么抓着手,周寻一把拽着人过去压在榻上,眼前出现的先是以安的脸再往后又变成了锦书的脸, 周寻看着这张脸,那个他一直朝思暮想,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不去的脸, 就这么乍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害怕一切都是梦, 再一眨眼或是一觉醒来, 她就又会消失不见了。因此那一种战战兢兢的珍视感让他生怕碰一下她就会消失,最终将他整个人的那颗心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大手在手中用力反复揉捏把玩, 密密麻麻的情绪缠上来让他整个人的心痛得喘不过气。那些日日夜夜用力压抑咽下喉间,不敢倾吐分毫只能狠狠死死压抑在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让他脑子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他颤抖着凑近轻轻低头去用嘴唇碰了一下榻上姑娘的鼻尖,然后是额头。以安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 竟是这个看起来事事都无比淡然的少年落下的眼泪。看着他那张脸上那样好看的不像话的眼睛落泪,以安的心也是揪着痛,这个这样好看的少年,其实已经用那单薄的身子扛下了太多不属于他的责任,却连一声累都不能喊出来。每看着他受一点伤,在她面前掉一滴泪她都舍不得。同样地,之于锦书,周寻向来如捧沸汤一般,小心翼翼而又诚惶诚恐。纵使难受,那种感觉也在一点一点消磨瓦解掉他的意志力和清醒。以安攥了一下裙角,就勾着周寻的脖子靠近然后生涩的贴上他的唇,少年的唇和他的人一样温凉又带着柔软,以安温柔的辗转,那一声低低的“阿寻”仿似呓语一般随着她的动作悉数被吞没于唇齿之中。只是声音虽小,却足够让周寻听到和清醒过来了。仅仅是一声“阿寻”他的理智就被拉回来一大半,身下的姑娘已经在动手一点点撩开他的衣衫,周寻再仔细定睛一看,果然……哪里是他的小姑娘,又是以安。周寻一手捉住以安的两只手一下子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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