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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人设都不可能崩》TXT全集下载_18(1 / 1)

“嗯,燃燃真棒。”沈过点开表格,狭长的凤眼微阖,开始夸她。温女士路过江燃房间,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轻轻敲了敲门,“燃燃,早些睡觉,和谁说话呢?明天还要上课。”江燃下意识捂住听筒,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没,没事,我马上睡。”其实她就算告诉温女士她在和沈过视频,温女士也不会多想大,但她做贼心虚。“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好一会儿,温女士的脚步声消失,沈过开口。江燃心里竟然有些不舍,但已经十点了,只好点点头,“好,晚安,你也早点睡。”“嗯,晚安。”沈过一挂电话,门外的闻子鸣便敲了敲进来,他手里捧了厚厚一本书,还有一台电脑,径直走进来,面无表情,“第一节 课现在就开始。”沈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的房间是个套房,五脏俱全,沈二爷暗搓搓的疼他,一切都按着最好的配置来的。闻子鸣在小客厅的一角扯了一下,一块讲课用的幕布缓缓垂下来,“今天讲讲家族结构。”沈过刚和江燃通过电话,心情极好,闻子鸣说什么他都能全盘接受。闻子鸣抽了抽鼻子,锐利的鹰眸盯着他好一会儿。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老板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他冷哼一声,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一节课足有两个小时,闻子鸣临走时候不忘嘱咐他,“小少爷,明天早上六点,花园集合。”早上还要晨跑,跑完步吃早饭,然后上文化课,学业不能落下。两个小时下来,他对这个还挺刮目相看的,坐得住板凳,忍得住枯燥,有二爷年轻时候的模样。沈过点点头,脑中飞快消化沈家复杂的旁支关系以及家族产业链。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寒气弥漫,雾气喧嚣而上。笼罩了整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脑中准时响起,沈过抱着被子坐起来,凤眼里雾蒙蒙的,满是呆滞,一看就是本梦半醒。像是江燃第一次给他送牛奶时候的模样,迷迷瞪瞪的从家里出来。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的人,只让他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换作谁都会崩溃。但是没办法,为了自己和所爱的人好好活着,沈过闭了闭眼睛,摸索了床头贴着的照片,红色幕布前,江燃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笑得甜美。他一把掀开被子,起床洗漱。花园里虽然花朵都已经枯萎,但还有苍松翠竹,华阳市比常偃市更偏南,现在也更暖和一些。闻子鸣已经在等他了,看了眼腕表,点头,“不错,很准时,现在绕着山跑一圈。”山是不小的山,沈二爷喜欢清静,但气派还是气派的。特意修了一条盘山公路,正常人跑一圈恐怕要累得爬不起来,但沈过每年的体测信息闻子鸣也是知道的,所有下手格外狠厉些。沈过没说什么,开始沿着公路跑步。二楼厚重的电动窗帘缓缓拉开,沈二爷直起身子,只能看见沈过跑出去的矫健身姿,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他弯起唇角,眉宇却有几分忧愁。江燃路过楼下超市,老板正在擦柜台,她折了回去,拿了罐沈过常给她买的草莓酸奶。她抬起头,看着还灰蒙蒙的天气,呵出冷气,凝结成白雾散在空中。她的周围,好像都是沈过的影子。好好生活,好好学习吧,总有再见面的一天,她扬起一抹笑来,将酸奶揣进书包里。周围都是他的影子,想起来难受一次,还要不要继续生活了?他还好好的存活在另一座城市啊……现在不等放学,天就全都黑透了,江燃这些天很少能看见段星游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替他担心,他有没有变得好一些?校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挑,西装革履,看起来衣冠楚楚,面容英俊,只是眼下硕大的眼袋昭示着并非良善,他正在等人。江燃瞳孔地震,恨不得马上避开他。男人显然也是看见她了,眼角眉梢染上喜色,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江燃。”江燃不能继续当做没看见,僵硬又疏离的打了个招呼,“沈伯伯。”作者有话要说:叔叔:别爱我,没结果……我考虑战胜拖延症,每天多写一章,这样快点完结。第50章江燃记忆里的沈过父亲, 盛气凌人, 气质矜持高傲, 和面前这个男人,除却脸之外, 没有半分相似。“江燃,你还联系得上沈过吗?他去了他叔叔那儿!”自小时候起,江燃的面貌就没怎么变过,无非是长开了,更精致些,沈怀瑾一眼就认出她了。江燃觉得自己想错了,沈伯伯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指使人起毫不客气。她摇摇头, “沈伯伯,沈过转走之后就和我没什么联系了,您找错人了。”江燃心里长舒一口气, 沈过昨晚说得果然没错, 他爸爸这几天有可能来找她, 让她小心应付, 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沈怀瑾脸变得扭曲,上下打量江燃一番,阴阳怪气地说, “是吗?我还以为他挺在乎你呢。”江燃有一瞬间的慌张。又听见沈过父亲冷哼一声,“我那天眼睁睁看着沈过把昏迷的你从车上抱出来,还以为他挺在乎你, 结果你也和他没有联系?”他这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些不相信。江燃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所以那天你在附近?”江燃这次连伯父都不想叫他。沈怀瑾面色讪讪的,没有正面回答,像是默认。江燃就知道自己想对了。继沈过的母亲之后,沈怀瑾又是一个令江燃感到讨厌的人。她被绑架那天,他就在附近默默看着?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挨打?她与这个男人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奢求沈怀瑾能挺身而出,但沈过是他亲生儿子,他就真的狠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江燃气得发抖,又感到心寒,替沈过生气,也替他心寒。“那您现在找他是做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要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吧?”江燃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和善,多多少少带着些替沈过打抱不平的意味。沈怀瑾被她这么一呛,面子上挂不住,就连眼袋都变得凶神恶煞起来,“怎么说话呢!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那些人都是沈过的长辈,他们就是开开玩笑,不会真对他怎么样的!”沈过的父亲补充狡辩着,却有些底气不足。好啊,原来他不仅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殴打,甚至跟殴打他儿子的人是一伙的,现在还替他们说话,说这件事没他的掺和,谁信啊?江燃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自觉收紧,开玩笑下手都那样狠,动真格的了是不是要杀人?“对不起,我父母只教会我跟值得尊敬的长辈怎样说话,没教我怎么跟……”她颤抖着阖了阖眸子,才鼓起勇气,“没教我和食子的畜生说话。”沈怀瑾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当初那个好脾气的小姑娘变得这么有棱角,暴怒之下抬起了手,就要照着她脸上呼下去。江燃丝毫不惧,扯着书包带,抬起头直视他,说话掷地有声,“你打!有本事照着我的脸上打,咱们两个去警察局,去法院,当街施暴,加上涉嫌绑架,你敢去吗!”沈怀瑾扭曲的脸变得不甘,手停在半空,江燃父母护崽子的性格他略知一二,他今天这个手要是落下了,恐怕落不着好。“你,你你做什么?我都已经拍下来了!”不远处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江燃觉得分外熟悉。苗宁馨举着手机,抖得像个筛子,好像下一秒就能昏倒,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她,像是朵随风摇曳的小白花。沈怀瑾瞪了苗宁馨和江燃一眼,转身离去,苗宁馨身上抖得更加厉害了,跑过来抱着江燃,“学姐,那个男人是谁,好可怕。”江燃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私心里不想把沈过家畸形的家庭关系告诉外人,只敷衍她,“是个神经病,也不知道为什么拦着我,不怕。”苗宁馨毫不怀疑,搂着江燃脖子,“学姐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也不知道学姐为什么一直这么惨,总是会遇到这种事情。江燃点点头,心里却存了忧虑。她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在校门口没碰见沈怀瑾,却碰到了陈淑芳,在不断的张望。江燃悄悄避开她,从学校后门绕出去。沈过虽然离她千里,但沈二爷当初给他的人他都留下了,自然知道江燃那边的处境。“对不起……”他握着手机,喉咙干涩,好一会儿,才干涩的发出声音。“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江燃平静地问他,“是因为觉得连累我了吗?可是沈过,你才是那个受害最深的人,你没必要为他们向任何人道歉。”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沈过忽然说,“燃燃,我想你了。”他的嗓音带着点儿沙哑和疲惫,江燃被撩动的心弦发颤,忽然也觉得空气热起来,她用冰凉的手背贴在脸上,鼓足了勇气,“我……”电话那头突然被人打断,只听见有个冷冰冰的男人在说话,“时间到了。”“沈过!”江燃喊了他一声,什么时间到了?他是在坐牢吗?打电话也分时间的?沈过安慰她,“没事,他们提醒我该去睡觉了。”江燃看了眼挂钟,才九点,就要睡觉了,她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跟他说了晚安。闻子鸣点点腕上的表,“超时三分钟了。”沈过疲惫的揉揉太阳穴,“今晚补上。”两个人开始上晚课。沈二爷沈怀瑜身体每况愈下,每天能醒着的时候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沉睡着。别墅里佣人逐渐减少,快要过年,却越来越冷清了。那个叫沈折桂的人,曾暗中给他送过信,沈过给了他些甜头。江燃无意间瞥到沈过朋友圈唯一一条,蓬松的雪落在松枝上,灯光照在雪上,闪烁着橙黄色晶莹的光,像是星子【我想你了。】时间是两分钟前,两个人刚刚挂断电话的时候,文案的意思不言而喻。江燃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扑在被褥上,将自己藏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兴奋得大半夜没睡着。早上顶着黑眼圈起床,温女士给她煎了个鸡蛋饼放在吐司上,忍不住又念叨起来,“胖虎去外地上大学了,听他妈妈说已经放寒假了,后天就能回来。”她叹口气,“小过这孩子自从转学就没信,以前还能看见朋友圈,现在连盆友圈都不发了。”“燃燃,你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温女士凑上前去摸她的额头。江燃躲开了,“太热了。”所以沈过昨晚的发的文案,是专门属于她的情话。一中放假晚开学早,全市都在办年货的时候学生还正在上课,高三更惨,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大年初六就要回来上课,被学生们戏称为过年七天乐。学校邮件中心的老师穿着墨绿色的军大衣,六十多的年纪,颇为质朴,敲了敲一班的门,他有严重的耳背,大声喊道,“江燃,哪个是江燃,江燃同学在不在?”江燃以为是是谁给她写的信,又觉得奇怪,谁会给她写信?质朴的老师将将一个箱子放在门口,拿出个小本给她,反反复复地说,“签上名字,签在这儿,好大件的东西,怎么寄到学校来了?下次不要寄到学校了,不要了,我送起来麻烦。”江燃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和他道歉,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态度真诚,老师反倒不好意思了,没再说什么,又将小本本折了个角揣进军大衣里,挎着装满报纸杂志的包向下一个班级慢慢走。安舒冬身上披着校服睡得香甜,被送邮件的老师吵醒,睡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段星泽把错题集推在她面前,“醒了就再看一遍,下周期末考试了。”她想趴下继续睡,被段星泽揪着领子拉起来了。不知道什么缘故,自打沈过走了之后,江燃身边的座位就是空着的,老师也没安排别人过来坐。她一个人占了一整张长桌,但她还是下意识不去侵占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箱子很大,一摇晃哗啦哗啦的响,里面好像放了很多东西,地址是华阳市。江燃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地址和熟悉的号码,忽然笑了。“什么东西?燃燃你笑得好像春天到了。”江燃脸一红,安舒冬当然不是说她笑得像春天一样温暖,而是说她笑得像发春……认识这么久,安舒冬的言外之意她还是清楚的。箱子里零七八碎装了许多东西,有坚果,果脯,花果茶,奶粉,看包装就不便宜,上面摞着好几封信。字迹锋芒毕露,铁画银钩,是江燃熟悉的字体。电子通讯虽然方便,但字打出来也是冷冰冰的,远没有写信来得贴烫,江燃看到这些信的一瞬间,心都安了。没有沈过冷冰冰的待在江燃身边,她显然更受欢迎,男孩子们追求起她也肆无忌惮许多。李俊辰握着两个橘子过来,轻轻放在她桌子上,两颊通红,吞吞吐吐道,“江燃,送你橘子吃。”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很差,一直在吃药,大概是在家待时间久太压抑的原因,我还是肥来了!第51章江燃把橘子放回他手里, 冷冰冰的, 像是刚从室外拿进来一样, “我不吃,谢谢。”她夏天都不吃凉的, 冬天更不会吃了。江燃的信还摊在桌子上,上面沈过明晃晃的落款就那么映入李俊辰眼帘,他指尖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伤心问道,“是因为……因为沈过吗?”江燃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桌上的信件,尴尬地轻咳一声,将信都收起来,“没有他我也不会吃。”李俊辰原本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的那种。“没有他你也不会收?所以还是因为他的原因了?”李俊辰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第一次勇敢起来,鼓足勇气问她, “如果, 当初分班的时候是我跟你坐在一起, 你会不会喜欢我?”江燃没有迟疑, 坚定的摇头,“不会。”李俊辰眼中噙着泪水,踉跄着倒退几步, 最后还是跑出班级。他们两个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李俊辰眼里明晃晃的泪水和伤心跑出班级的背影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班长抱着乐事啧啧摇头,“江燃以前拒绝人可没这么狠, 都挺委婉的,这现在跟谁学的?”安舒冬学着江燃刚才的模样,义正言辞地捂着胸口,对段星泽说,“你放弃吧,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这副腔调跟谁学的?沈过吗?真是处处都有他的影子。”段星泽的表情一言难尽,顺手摁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沈过去年拒绝十九班的女同学的时候就这么说的,你看跟刚才江燃说话是不是有些异曲同工?”托李俊辰从班级里饱含泪水跑出去的福,全班又知道沈过转学了还不忘给江燃寄东西,一时间所有人看江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番头脑风暴,终于脑补出了一场刺激的爱恨情仇,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忘不了对方。沈过这个名字在一中校论坛消沉了几个月后又被人重新提起。他们脑中故事的细节是什么江燃一点儿都不知道,但最近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而且来向她献殷勤的人变少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大概想不到,这就是沈过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寄到家里,却要大费周章寄到学校的原因了。时间过得很快,年部排了考场进行期末考试,年级大榜一放,过不了几天就能放假了。隔壁楼的胖虎已经放寒假回家,和小时候比起来简直脱胎换骨,瘦了许多,也有礼貌谦逊许多。他是来替家里给江燃家送年货的。温女士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喜欢地拉着他进屋里来,拿了水果巧克力果汁给他。“好久不见,胖虎都变成大孩子了。”温女士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就连马上燃燃都要高三了。”胖虎脸一红,“阿姨我叫陈廿中,胖虎这个名字太羞耻了……”“好好好,不叫胖虎,孩子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温女士打趣,笑着应他。“燃燃是不是和沈过同年级来着,那他也要高三了?还住在对面吗?一会儿我顺便去看看他。”此话一出,房间里立时变得有些沉默,温女士叹了口气,“他转学去华阳市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江燃坐在角落里吃橘子,眼神不免落寞下去,手里揉搓着橘子皮,像是丢了魂。胖虎闷闷地道,“去找他叔叔挺好,马上高三了,压力大,有人照顾他也好。”他心里还有些感叹,当初一个小区长大的,虽然他人高马大,但就是打不过沈过那个小竹竿,心里暗暗恨了好几年,现在回想起来在,物是人非,只剩下唏嘘。看着提到沈过就低落下去的气氛,他赶紧圆场,“诶呀,记得小时候沈过和燃燃感情最好了,两个人分开一会儿都不行,我小时候总是揪燃燃小辫子,没少挨沈过的打。”临走的时候,温女士在他怀里揣上了一盒费列罗,“拿着回去吃,阿姨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胖虎点点头谢过她,都是二十年的老邻居,没必要客气。他将棉袄的拉链拉上,温女士替他扣上帽子,“外面下雪了,小心感冒。”“好的好的。”胖虎连忙点头。他走下楼梯,还能听见温女士在喊他,“胖虎,告诉你妈,我晚上去找她打麻将。”胖虎身子一僵,刚才说好了不是不叫他胖虎吗!欺负人!沈怀瑜沉睡在床上,像睡美人一样安详沉静,沈过守在一旁,用生理盐水替他擦了擦唇,又坐回去,看着他瘦的脱相的脸微微发呆。这个世界上,的确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例如生死。山上与世隔绝,即便快要过年了,还是一点儿热闹都看不见。往年这个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就能听见对门的温阿姨进进出出的打扫卫生,布置房子,江叔叔带着江燃下去放烟花。而这里,死气沉沉,像座坟墓……闻子鸣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脊背挺直的少年,他穿着白衣白裤,面容俊美消瘦,比起刚来的时候沉稳太多,像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去休息吧,一会儿有老师来给你上课。”闻子鸣拍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的温和。沈过点点头,起身,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彩,长期高密度刚强度的学习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时间,优秀的同时也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欲望和快乐,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具尸体。闻子鸣怕他压抑到出事,最近也不敢对他太过严苛。江燃洗漱过后,将门反锁,裹着被子和他打电话。这是沈过难得眼睛里有光的时候,他的语气很轻快,好像自己过得很好。闻子鸣站在门外,正要敲门叫他去上课,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又悄悄将门关上。他立在门外许久,忽然叹了口气。“考完试了吗?”“考完了,马上就放假了。”江燃有些高兴,“你是不是也快要放假了?”沈过怔了怔,他……“放的,快了。”沈过清清嗓子道。“你们学校怎么样啊?同学和老师好不好啊?这么久了有没有适应?”江燃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抛出来。沈过捏了捏眉心,新学校从未去过,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起身,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苍松翠柏,慢慢回答,“老师很认真负责,同学不知道,我没和他们有太多接触,已经适应了。学校建在山上,绿化很好,种着很多的树木。”“那放假之后我去找你好嘛?刚好去看看你的新学校,听起来很棒啊!”江燃点开工行app,看了眼余额,这些钱足够她去华阳市很多次了。沈过走的那天,她很难过,难过到晚上都在抱着被子哭,但是她还是以为她只有一点点喜欢他。这几个月里,却处处都是他的影子,妈妈要提他,老师同学要提他,就连胖虎也要提他。江燃这才发现,沈过已经无声无息渗透到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时光,她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喜欢他一些。“不了,我没什么时间,你别来了。”几乎是马上,沈过就开口拒绝了她,语气中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几乎要让江燃怀疑他在外面劈腿了。她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神,弱弱地说了句,“好吧……”沈过听见她带来些落寞,心脏像是被攥紧一样,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喘不上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燃燃,你别多想,我很想你,但最近……”他抿了抿唇,“最近叔叔身体不大好,燃燃……对不起。”他欲言又止,他骗人了,什么都是假话,他没去学校,学校老师同学环境什么样他一概不知,他过年不放假。只有想她是真的……他这样百般推辞,任谁都要怀疑,江燃却很放心他,反倒能空出来精力安慰,“叔叔身体要紧,不要觉得愧疚啦,等他好了我再去找你。”沈过听见她这么懂事的话,更加心如刀割,连带着胃也跟着火烧一般的疼痛,他的脸变得惨白,手攥成拳,捂在胃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沈过,沈过,你怎么不说话?”江燃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他回复,有些担心的问道。“燃燃,我这边不方便,先挂了吧,有空再给你打回去。”他匆匆说完,手指颤抖的按下挂断。手机掉在地上,他的手抓着衣服,青筋暴起。“小过,小过!”闻子鸣急匆匆地破门而进,“你怎么了。”沈过指了指床头的红色按钮,闻子鸣一把按上,将他扶在床上。不多一会儿,楼梯里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家庭医生推开门进来。沈过的胃病犯了,最近任务太重压力太大,加上刚才情绪起伏剧烈,刺激地出了事。江燃听见电话那头嘟嘟的盲音,一时间有些愣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黑掉的屏幕许久。作者有话要说:诶,我竟然想不出什么骚话来吸引你们注意力!那就发个红包吧!我今天和基友说了后面的剧情,感觉好刺激!又疼又爽!我拍着我活蹦乱跳良心保证,甜的!女鹅和鹅子的感情一定是甜的并且坚不可摧!感谢在2020-05-18 23:03:57~2020-05-22 19:2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颗小丸子 4瓶;趴趴鳄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2章“过年那天可以给你放一天假, 想去哪儿都行。”闻子鸣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沈过转了转干涩的眼珠, 看向他那张棱角分明, 看起来就铁血无情的脸,声音嘶哑, “好的。”他不免心动。“你今晚好好休息吧。”闻子鸣将暖气温度调高,轻轻关门出去了。沈过手上还扎着针,他不在乎地翻了个身,目光直勾勾盯着床头,照片上的人依旧鲜活。不过几个月,在常偃一中的一切却都恍若隔世……江燃没睡好,一早起来眼下就挂着两个黑眼圈,神情恹恹的, 温女士看见了,煮了个鸡蛋给她揉揉眼下,“是成绩要出来了, 所以紧张吗?”江燃含糊着点头糊弄过去, 背上书包下楼了。路过小区门口的商店, 她还是拐了进去, 老板搓着手,烤着电暖气,小区里的人常在这儿买东西, 一来二去就都混了个脸熟。“酸奶在货架上,新出桃子味儿的了,小姑娘试试。”江燃笑眯眯的点头, 依旧拿了罐草莓的。老板收了钱在抽屉里,“楼后面那个小伙子好久没看见他来了,以前也是每天买一罐草莓酸奶,小姑娘认识他吗?”“认识啊。”我的男朋友啊。江燃这样想着,心里却因为昨晚上那通电话有些发赌发酸。老板没再问。期末考试之后,课业压力明显减轻,加上马上放假,原本沉重的校园气氛都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课上课下同学们都活跃得像是猴,拦都拦不住。教导主任这几天抓违法乱纪抓的快要秃头,天天背着手绕着操场转圈圈,倒也不嫌弃天冷,看见熟悉的同学还要揪着人家打个招呼。江燃穿着厚实的冬季校服,大半张小脸都埋在围巾里,走得慢吞吞的,手也藏在袖子里。常偃市偏北,一到冬天冷酷干燥,寒风一刮,宛如小刀子割在脸上,又疼又辣。她裹成这副模样教导主任也认得出她,“江燃啊,期末考得怎么样?”江燃点点头,礼貌地打招呼,“老师好,发挥正常。”“正常就好,正常就好。”教导主任欣慰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沈过呢?最近怎么没看见他?他上次写的检讨可不太漂亮,我要找这个混小子好好说说。”江燃嘴唇嗫嚅了半刻,才能发出声音,“老师,他早就转走了。”教导主任面色一滞,恍然大悟的拍上自己的脑门,低着头怅然若失的念叨,“是了是了,他转走好几个月了……唉……”他一连叹了好几声气。“唉……”“唉,唉……”……江燃含在嘴里的糖变得黏黏糊糊,“老师,要是没有事我就先走了。”教导主任冲她摆摆手,“最近太忙了,记性不好。”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江燃听见他小声嘀咕,“好几个月之前那对小情侣就是抓不着了,小年轻还挺浪漫,下雨背着走,跑得跟兔子似的。”江燃忽然想到自己那双白鞋,在夜雨里竟然一点泥渍都没沾上,那一点点酸涩的堵胀一下子就疏通开了。昨晚风刮得大,窗子被吹开了,暖气临走就关了,教室里现在冷得像是冰窖。桌子上地上落着不少雪花冰晶,段星泽一边骂着学校老旧的教学楼,连窗子都破破烂烂的,一边把教室里的暖气打开。暖意驱散了寒冷,雪花化成水渍,最后蒸发殆尽。江燃在门口跺了跺脚,将帽子和围巾都解下来,露出一张雪□□致的小脸,鼻尖冻得粉红。今天早上出成绩,安舒冬也来得早,她就着段星泽的手啃了一口煎饼果子,“加油条了吗?”段星泽把自己另一只冻得冰凉的手塞进她领子里,“加了,加了两根。”“那我怎么没啃着?”“你再往下啃啃。”段星泽觉得她有点儿傻,没再和她多说,拿着煎饼果子的手还是放在她面前,方便她一边啃一边抄作业。班长没多一会儿把成绩单取回来了。期末考试是全市联考,所以还会排全市总榜,以往第一都是沈过霸占的,现在名字换成了江燃。以往沈过在的时候,他和江燃能分别包揽第一和第二,他现在不在,第二变成了六中的,年部老师看着心里有点儿不顺眼,把目光重新放在段星泽身上,觉得他收拾收拾还行,轮番找他谈话,问他语文能不能再努努力。各科课代表去办公室把寒假作业抱回来,一摞一摞高高地堆在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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