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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3(1 / 1)

江宴弯腰过去搂着他的腰几乎把人抱起来,说:“今天是什么剧情?”“……?”什么什么剧情?等席之空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宴已经带着他站到花洒下面,打开水把他淋湿了。“等等!”他把江宴往外推:“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了!你先出去。”江宴顺势抓住他手腕往怀里一拉,额头抵着他的,暧昧道:“空空不好意思了。”席之空心想他确实是不好意思,但江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看得是一清二楚。他看着江宴没说话,继续伸手推他,只是眼神变得不太一样了。江宴抱着人不肯撒手,两人在花洒下面磨磨蹭蹭半天,席之空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戳了戳他,抬头就是一脸的无辜。他眨了眨眼睛,说:“今天宴哥好像定力还可以。”“不可以了…”江宴拿他没办法,自嘲似地笑了笑,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十八岁生日这天恰好是周末,前一天刚考完试也没什么作业,周六上午上完课两人收拾东西回了别墅。第二天一大早七点钟,席之空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眯着眼睛看到一缕阳光从窗帘透进来。他一瞬间清醒,掀开被子迅速套上睡衣,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半跪在窗台上,发现外面的阳光映着雪把整个院子照得闪闪发亮,地面上一层积雪看上去松松软软,忍不住就想踩上几步。他的生物钟现在给他调得太规律了,每天六点四十就醒来,跟一年多以前那个让江宴等他十几分钟然后踩点下去的席之空完全是两个人。洗漱完回来换了衣服江宴都还没醒,他实在是手痒想出去玩雪,自己一个人又没意思,于是他趴到床上凑到江宴耳边小声喊他:“江宴?…宴哥?”江宴没什么反应,他又贴得近了些,说:“阿宴哥哥?起来陪空空堆雪人去呗?”他见江宴睡得太熟喊不醒,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再不起来我要动手咯?”“嗯……”江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不过也就是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又睡了。席之空挽了袖子手伸进被窝里从他的腰一路摸到胸前,手压在他心口往下按了按,“别睡了都十点了!”江宴嘟囔两句席之空没听清,见他仍是没有动静,二话没说在他胸前捏了一把。“唔!”被捏那人眼睛没睁开就准确的抓住了席之空的手腕,把人一拉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了松软的床铺里。“哥再睡会儿。”他趴在席之空的身上,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听上去还有一点色 | 情。席之空伸手推他:“快点嘛,等下还要去医院呢。”“不行,现在睁不开眼。”江宴耍赖道。席之空眨眨眼睛想了想,突然认真地问他:“这么可爱的空空在眼前都睁不开眼吗?”江宴浑身一僵,从心底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身下的人,准备伸手下去捉他的手腕发现已经慢了一步。席之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带了些得意的情绪说:“果然看到可爱的空空宴哥就清醒了呢。”江宴埋头在席之空颈间闷哼一声,“下次记得,先别穿衣服。”“啊?”“反正穿了也得脱。”“……我要出去堆雪唔…江宴!你干什么呢……嘶!”“先把哥的问题解决了哥再陪你堆雪人去,别动!”……一个小时后席之空终于如愿地拿着铲子戴着手套站在了院子里,他揉着腰眉心拧在一起,扯了扯毛衣的领子,拿手机照了照,埋怨道:“你好烦啊都说了不要亲这里,你看!是不是遮不住!”江宴揽着他的肩膀凑过去看,看着看着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说:“那就不遮啊。”席之空白他一眼,超前几步把铲子放在栅栏边上,摘了手套就往雪地上按。江宴伸手拦了一把,“戴手套!”“你让我先感受一下,我等下堆雪人的时候戴嘛!”席之空扒开江宴的手,一掌干脆利落地按在了雪地里。他满足地笑了笑,意犹未尽又在边上按了好几个掌印,江宴拦都拦不住。“你别担心,我这回又没感冒,我玩会儿就戴手套,而且今天也不怎么冷啊!”他看着院子里厚厚一层雪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地跑了出去,脚下是清脆悦耳咔嚓咔嚓的声音。他的心情比他步伐还要轻快,像是飞上天落在云端,晒着太阳俯瞰大地一片雪白,偶有人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权当给眼前这幅画添了灵动的几笔。江宴看他像个小孩儿似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就差躺下打滚了,趁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下一步动作,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席之空喊他:“宴哥。”“嗯?”“我真是太高兴了。”他说着转了个身,抬手搂住江宴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说:“十八岁好像和十七岁是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江宴问。他又贴得近了些,唇印在他唇上,看着江宴的鼻尖,睫毛抖了抖,说:“今年好像更爱你了。”两个人站在雪地里接吻,周围是让人睁不开眼的纯白,明明还有太阳挂在天上,却突然又开始下雪了。雪花落在江宴的围巾上,也落在席之空的睫毛边,他眨一眨眼睛,它们就滚落在江宴的鼻尖。“生日快乐啊空空。”“宴哥生日快乐!”……晚些时候司机回来给连光济取东西,顺便把两人捎到医院去,到了医院的时候他俩才知道江雯打算今天剖腹产,现在这会儿正在做术前检查。护士推来的仪器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个胎儿强有力的心跳声,江宴和席之空都屏住了呼吸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江雯此时也很紧张,但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轻松了不少,等护士检查完毕后招手把他们喊了过去。她靠在床上一左一右拉着两个人,笑得眼睛弯起来,说:“我们宴宴和小空要有——弟弟或者妹妹啦。”“雯姨你紧不紧张啊?”席之空拉了凳子坐下,五指不自觉收拢,握紧了江雯的手又问她:“痛吗?”“痛倒是不痛,就是有点紧张…”江雯说着做了个深呼吸,“生你宴哥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那还不是我不让你操心么,可听话了——哇他们在动!”除了江雯,江宴还真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孕妇,看到她肚子上胎儿活动的轨迹不禁感慨道:“妈!他们在你肚子里动!”“废话!当然会动!你才是最让我操心的那个,生你那天我是没空紧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江雯笑着一巴掌拍在江宴肩上,连光济正好拎着午饭从外面进来。“我好饿啊。”江雯看着两个饭盒咽了口口水,又说:“做完手术真的要好好吃一顿……”她委屈地别过头,把手搭在肚子上感受着两个小生命不安分地活动着。“妈给你炖了好几锅吃的,碰都不让我碰,我看着吃不着,也很难过。”连光济端着碗先喝了一大口汤,然后把米饭盛出来就着白菜扒了两下,道:“妈等会儿过来,特意交代我让你不要紧张。”江雯点头,看上去心事重重地说:“也不知道会生两个啥出来。”江宴:“……生…生两个啥?”“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希望我能有俩闺女,我们公司有个同事,大女儿六岁,小女儿三岁,每次看到两个姑娘我都羡慕得不得了。”江雯看向江宴的眼神甚至开始带上些遗憾,她撇撇嘴伸手在江宴头上薅了一把,道:“真后悔小时候没给你穿穿小裙子!唉…空空小时候穿裙子就很可爱了。”席之空喝一口水呛了两分钟,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睁圆了问她:“穿裙子?”“穿裙子?妈,小空小时候意书姨给他穿裙子了?”江宴一边给席之空拍背顺气一边又说:“有没有照片?应该拍了照片吧?”印象中他好像没见过席之空穿小裙子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席之空小时候的样子,满心期待地等着江雯一声肯定,不由自主开始想象他穿着裙子的可爱模样。席之空皱着眉头瞪他一眼,又喝了口水总算是缓过来了。江雯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有吧,但是……我忘记放哪里了。”“哎呀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肯定不会忘!快想想放哪里了嘛!”江宴为了看席之空小时候的小裙子女装照竟然不择手段开始和自己撒娇?江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扒下去,说:“你就这么想看?”“想啊!”当然想了,那么可爱的空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好吃了。看江宴的神情越来越诚恳,席之空摇摇头:“你不想看。”“我想看,真的想看!”“不!你不想!”“我想看的呀空空,你是不是自己就有这个照片!回去记得给我看!”“…神经病。”……医生上一台手术完成,护士来通知江雯做好准备马上手术,连光济由于过于紧张已经跑了三趟厕所,这会儿又去了。江宴和席之空左右扶着江雯往手术室走,站在手术室门口突然心生忐忑不敢松开两人的手,紧张得手心都冒汗,抓着江宴的手腕说:“宴宴,妈十几年没生过孩子了,怎么办!”这问题问江宴其实是不太合适的,江宴心想妈你是十几年没生过孩子了,毕竟生过——可我没生过啊!他沉默片刻,随即道:“妈,没关系,你这回只需要进去躺下然后医生给你麻醉,由他们来完成就好了,肯定比上一次轻松。”“好像是…也是哈,那我、我进去了?”江雯松开两人的手试着往里面走,等在妇产科门口的其他家属好奇地打量着门口这三个人,纷纷善意地鼓励江雯,江雯感激地说了谢谢,终于迈开腿跨进了大门。然后她突然又转过身,一脸惆怅地对两人说:“儿子啊,你们说妈妈这次要是还生两个弟弟可怎么办?”哈?怎么办?还生两个弟弟怎么办?!江宴和席之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两边坐着的人都忍不住发笑,江雯心如擂鼓忽而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碎碎念道:“求求老天爷开开眼让我生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儿,感谢感谢!不仅我谢谢你,我妈,我婆婆,我全家都谢谢你!”“妈……”江宴无奈笑说:“哪有这么夸张啊,妹妹也好弟弟也好,都是你的孩子嘛,你别紧张,不管是弟弟妹妹,最重要的是健健康康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江雯往里面推,将她的手交给护士,歉意地对护士说:“不好意思,我妈…我妈可能有点紧张,还请您多照顾了。”护士带着口罩,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眉眼都弯着估计也是在笑。她牵着江雯的手,温柔道:“连夫人,跟我来吧,没事的手术很快。”江雯一边点头跟着她往里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手术室大门口站着的席之空和江宴,看着看着眼前就一片模糊,她怕两个孩子看她哭担心她,赶紧又转了回去,低着头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护士问她:“连夫人害怕吗?”江雯摇头,一直沉默着着走到里面手术室了才说:“我这辈子,真是太幸福了,儿子好,婆婆也好,丈夫——凑合吧。”医生手一抖,轻咳两声道:“那个,我们开始吧。”……连光济从厕所一路小跑过来,站在手术室大门口就挪不动步子了,一动不动地透过玻璃窗往着里面,另一个和他一样紧张忐忑的年轻父亲轻手轻脚地凑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问他:“大哥,能看到吗?”“看不到。”连光济诚实道。“那…”那位年轻的父亲咽了口口水,皱眉又问:“那您站这儿……”连光济转头看他一眼:“站在这儿,我就不紧张了。”江宴听他这话,看他双手紧紧握成拳放在胸前,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两步把他拉得远了些,说:“爸,妈这才刚进去估计现在麻药都还没生效呢,你要闲着没事——”“谁跟你说我闲着没事!我与你妈同在!”连光济像是生怕别人占了他位置似的,一转身又站在玻璃窗前不动如山了。席之空扯了扯江宴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叔叔肯定比第一次当爸爸紧张,我们别打扰他了。”他话音刚落,江宴奶奶就拎着大包小包的来了,额头上还有个墨镜——寒冬腊月的,非常有时尚感。两人赶紧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将人扶在长椅上坐下。老人家一坐下就说开了,拉着江宴的手说:“宴宴,今天你和小空的生日,礼物停在下面了等一下你们——”“哎呀妈!不是说让您在家等嘛!”老人家脸色一下就变了,站起来指着连光济的鼻子道:“我不来!我孙子的生日礼物是不是要放家里落灰了?!”“不是的妈,我是这么想的哈,这个事情——”老人家摆摆手一脸的不想听你废话,重新坐在了江宴和席之空的中间,把两人的手放在手心,缓缓说:“奶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什么事情都容易忘记,所以现在奶奶要送你们什么礼物你们都要收着,人年纪大了也说不清哪天就没了。”席之空慌忙摆手:“奶奶不会的!”“哎呀,人嘛生老病死是都要经历的,只要有生之年能看到宴宴和小空结婚成——”老人家话说一半赶紧抬手捂住了嘴,惊恐地睁大眼睛摇摇头。江宴:“……奶奶您刚刚说…?”老人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慌忙解释:“糊涂了,糊涂,就当没听到,没听到。”她说着开始低头在包里翻找什么东西,玉镯子和包包拉链撞得叮当作响。席之空和江宴对视一眼,默契的耸耸肩摊了摊手,俩人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剖腹产手术并不复杂,一个多小时后护士把手术室大门拉开一道缝,被站在门口神情严肃的连光济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连说了好几次“唉呀妈呀”,拿着手里的单子看了看说:“连先生,恭喜您,连夫人生——”“哎呀我就知道我连光济这辈子有女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妈!快——”连光济还没高兴满五秒钟,护士皱着眉头又说:“…了两个男孩儿……”大家都想笑,但这会儿看上去实在是太像幸灾乐祸了。就连江宴都没憋住,拳头抵在唇上转过去靠着席之空笑得双肩耸动。连光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转过去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我好像看到上面写的女?”“这是那位家长的,您的是这张。”护士把下面的纸抽出来,连光济果然看到了性别一栏写着“男”,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有种认命的感觉。“行吧,凑合,男孩儿就男孩儿吧,家里都能组一支男篮队伍了…”他摇着头转身,护士拦了他一下在他身后说:“哎哎哎!孩子不要了?”“要的要的!”连光济赶紧又转身等在门口,嘴上说着嫌弃,其实他内心还是非常激动,只是对女儿的期盼太大又求而不得,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后知后觉地被巨大的喜悦感冲昏头脑,伸手就去抱护士手里的孩子。护士哭笑不得往后一让,忙说:“您的孩子在后面手推车里,稍等一下。”刚刚的年轻父亲被点了名,上前一步接过护士手里的孩子整个人激动得发抖,连光济简直妒忌死了。他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儿被年轻父亲抱过去哄,一撇嘴兀自道:“切,高兴什么,我这有俩呢。”说完他余光瞥见江宴和席之空,突然洋洋得意地补充说:“不,我有四个。”第六十九章 生日“礼物”江雯还要在里面观察室观察几个小时,几个人在病房里面对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地伸出手,还没碰到孩子又纷纷把手缩回来。连光济愁道:“这怎么办,哭了啊!”“可不是哭了嘛!声音好响亮!”江宴奶奶也只是把孩子抱起来就没动作了,她就连光济这么一个儿子,用江雯的话来说就是几十年没带过孩子了,她紧张。江宴和席之空更是了,根本没见过刚出生的孩子,只敢用手轻轻在包被上拍,苍白地重复“不哭”两个字。护士路过这个病房的时候听见孩子哭还以为房里没人,推门进来看到四个大人齐刷刷地站在婴儿床边上看着两个孩子哭,疑惑问道:“家长你们干什么呢?”“啊?啊,这、这怎么哄?”连光济指了指一左一右一模一样的两个婴儿,面露难色。护士立刻责备:“你们怎么当家长的?没上过课吗?妈妈呢?”江宴解释:“我妈还在里面观察。”“哦那喂点葡萄糖水吧,别太浓了,几勺就行,等会儿妈妈回来了喂母乳,第一口吃母乳好些,先别喂奶粉。”护士转身要走,席之空赶紧上前一步拦下她:“不好意思姐姐!”护士一回头正要问“又怎么了”,“又”字都已经脱口而出,看到席之空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却立刻心软下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善意说:“怎么了?”江宴:“……”在护士的指导下席之空和江宴一人抱一个,手里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往两个孩子嘴里喂葡萄糖水,江宴奶奶和连光济手里端着保温奶瓶紧张兮兮地候在一边。即便是护士详细地指导过他们还是很紧张,好不容易坚持着喂了几勺,终于来了人拯救他们。江宴的外婆和舅妈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个满满当当来了,身后跟着的蔺同瑞怀里还抱着一摞月子衣礼盒。“外婆,快来!”江宴仿佛看到救星,双手就着这个姿势把孩子送到他外婆的面前,外婆赶紧把东西放地上的放地上,用消毒液搓搓手接了过来。她看着怀里的孩子眉眼都像江雯,不住地笑,手法娴熟地把包被拆了重新包上,旁边江宴舅妈也把另一个孩子放在婴儿床里换了尿布,外婆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说:“怎么这么多大人还照顾不好俩小孩了?”江宴奶奶道:“亲家,我们主要是都不是很熟练……”外婆抬头瞥一眼连光济,撇撇嘴说:“那是,毕竟我这个女婿没带过孩子嘛。”“呵、呵呵…妈!您教我,我学东西特别快,来我来——这里这样折是吧?好……”没几分钟两个孩子总算是被收拾舒坦睡着了,江宴和席之空坐在婴儿床边盯着俩小孩儿看,看看哥哥又看看弟弟,看着婴儿床里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总觉得有说不完的神奇。他们五官上都更像江雯些,看上去眉清目秀,睫毛又浓又长,江宴偏头看一眼席之空,趁着几个大人在商量小孩儿的名字,凑到他耳边说:“我发现他们跟你有点像啊。”“哪里像?”席之空还低头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半晌摸摸自己的下巴又说:“没有啊,不像吧,这额头我看跟你最像了。”江宴在脸颊摸了一把:“像你眼睛很漂亮,睫毛也很漂亮,好看。”席之空笑笑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上去了些。……傍晚时分江雯的术后观察结束,回病房的时候麻药已经过了,虽然伤口隐隐作痛,还是让连光济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放在了她的臂弯。时隔多年再做母亲,她激动得热泪盈眶,看着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孩儿,在他们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哪怕有一个女儿也行啊……”江宴:“……”席之空从外面拎着大家点的饭回来,正好听到江雯那句话,没忍住笑出了声,把饭菜摆在桌上说:“雯姨,弟弟也挺好的呀,以后就像宴哥一样又高又帅的保护妈妈。”江宴听到席之空这么直接的夸奖他,突然抬起下巴应和道:“说得也是。”“好啦别想了,先把饭吃了,雯雯来喝妈给你炖的汤。”江宴外婆把保温饭盒拿出来,正好看到旁边放了一排各式各样的砂锅和保温桶,于是问:“亲家,这都是你炖的?”江宴奶奶连连点头:“啊是是是,怕雯雯做完手术没什么胃口,我什么都备上一点,她想喝什么汤都行。”“哎呀没必要弄这么多,她只要有鸽子汤啊鱼汤啊什么的就行,早知道刚刚就不让小空去买吃的了——哎,瑞啊——”外婆突然点了蔺同瑞的名,他赶紧把手机踹回兜里应道:“奶奶我在!”“蛋糕是不是在车上忘记拎下来了?快先去拎下来。”“好的奶奶,这就去。”连光济一拍脑门,高声说:“哎呀完蛋了!”“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江雯看他一眼:“一惊一乍,你都是四个孩子的爸了,能不能稳重点?”“不是,完了这事儿大了,我今天——我给宴宴和小空办了成年宴啊!”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江宴奶奶最先反应过来,瞪着他说:“你说说你,你怎么比我还要糊涂!”“这不是忙忘了么,不行不行,宴宴,让你表哥开车送你们过去,我就定了几桌饭,都是些平时熟悉的叔叔阿姨,快去去去!”连光济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外撵,撵到门口突然想起来车钥匙还没拿,又反身小跑几步从江宴奶奶那里拿了钥匙塞给正好拎着蛋糕进门的蔺同瑞手里,叮嘱道:“去吧,路上开慢点儿,我让秘书先过去。”后来直到蔺同瑞坐在这辆套着临牌的奔驰s65amg的驾驶室里面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踩着刹车点火,偏过头问江宴:“什么情况?”江宴眉心拧在一起,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爸没跟我说啊。”“我先给你俩送到地方去吧,这车——这车挺好啊。”蔺同瑞笑了笑又说:“这成年礼物可真是太舒服了。”席之空坐在后排也是眉心紧锁。一上车他就看到一个红本封面写着“房屋所有权证”,好奇心驱使他翻开看了看,结果在所有权人后面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字。他赶紧又看房产所在的位置,眉头越皱越深,迟疑道:“这不是…已经被我舅舅卖掉的房子?”江宴闻言反身从他手里把房产证接过来翻开看了看说:“嗯?这个房本怎么在这里?”席之空马上拿手机给顾意剑打电话,刚刚拨出去又挂断了,他把手机握在手里,心中做着各种大胆的猜测。蔺同瑞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到席之空纠结的表情,漫不经心道:“我姑妈这个人,她要是把你当成家人,什么好的都想给你,刚巧我姑父也这样,你别太有压力了,他们可能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全部关心和爱护,物质上就稍微丰富了一点,习惯就好了。”“不是,这房子明明——”明明早就被顾意剑卖了钱给顾杰顾莹治病了啊。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江雯给他来了电话。“喂,雯姨…”江雯一边喝汤一边说:“小空啊,房本看到了没有?这回房本保管好,那房子还是有点偏,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自己卖了重新买——不是,你听姨说,姨买的不是你这套房子,你舅舅答应我了,以后没别的事不会来麻烦你,姨就希望你能好好上学念书,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看姨以前要求你做什么了?就这一个愿望,替爸爸妈妈好好照顾你,别的不说了啊姨挂了。”“雯——雯姨……”席之空看着因为电话被挂断而重新亮起的手机屏幕,长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道:“这样的恩情我下下辈子也换不清了。”江宴虽然也为这辆车发着愁,但听席之空这样说心情又轻松了些,笑说:“正好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们家人。”席之空咬着下唇用房本拍了江宴一下:“我说正经的,你正经一点行不行?我觉得我这比被千万大奖砸中还令人匪夷所思。”“哪里匪夷所思了?我还觉得我爸妈不公平!”“什么不公平?”席之空一本正经地问他,往前坐了坐,两手搭在前排的靠背上,“哪里不公平?”江宴摸了摸车门和座椅,说:“这车好像比那房子贵,我爸妈偏心。”席之空:“…江宴你真是有病。”……生日宴结束后,司机先开车送蔺同瑞回医院开他自己的车,然后再把江宴和席之空送回了家。两人都喝了点酒,司机把车停在车库之后两人晕晕乎乎地在车里后排坐了会儿,亲来亲去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地差点就在车里着了火。江宴额头抵着席之空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从自己衣摆里带出来,声音嘶哑道:“现在不行,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做。”席之空凑过去亲他,在他唇上一下一下的啄,时不时还用舌尖勾勒一圈那两片唇瓣,说:“还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嗯?”说实话江宴并不是很能抵抗席之空这样的语气和眼神,他整个人的状态对于江宴来说就是一颗大写的催|情药,席之空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在车里和他做下去——但他还有礼物没送,一想到那个礼物盒他脑子就清醒了许多。他轻轻抬手捂了席之空的嘴,席之空还不知死活地在他掌心舔了舔。两人又僵持了会儿江宴终于把席之空哄下了车。席之空心里烧得慌,江宴又非要把礼物送了再说,他一气之下直接跳到了江宴背上,双腿搭在他腰上在他耳边说:“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江宴苦笑,憋?这么个撩人的宝贝在背上,他简直步履维艰,度日如年,早都憋不住了。回到房间里江宴把人往床上一放,还没起来就被他勾着脖子躺了下去。他又软声哄道:“空空乖,十二点前一定要把礼物拆完啊!”席之空把扔到床头柜的手机又摸过来看了眼时间,皱眉说:“这才九点,你准备了多少礼物需要拆那么久?我觉得我们来一次再拆也来得及——”“你放开哥,哥给你拿。”江宴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拍,感觉他手上力道一松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从柜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盒子拿了出来。配合着江宴夸张的“将将将将”,席之空揉了揉眼睛借着昏黄暧昧的床头灯看清了他手里是个什么东西——满眼都是数学题目,一道接一道,面前这个盒子的面上全是题。他感觉满腔欲|火一瞬间就熄灭了。江宴丝毫没有察觉到床上那人的表情变化,还津津有味地看自己出的题,翻出草稿纸铺在桌面上说:“来啊空空,把这些题目解了里面全是礼物哦。”席之空:“……”“所以我说十二点以前要拆完的话得现在就开始,来,不会的我教你。”江宴说得极其认真,席之空看得牙痒痒,对着他冷笑一声,下床站在他身边低头看桌上的稿纸和笔,说:“行,做题。”一开始席之空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解题,顺利地拆了几个礼物,里面有他喜欢的书,还有一个kindle,目前为止他最喜欢的是江宴定制的一个胶卷,拉出来是他和江宴从小到大的照片。他心里有点感动,但是很快又想到江宴今晚无视他需求的作为,一心盘算着怎么好好“报复”他,自己准备的两份礼物也不准备送了,先送他一份“大礼”。盒子拆了一半席之空只花了四十分钟,效率上大大超出了江宴的想象,他在席之空脸颊上亲了一口,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席之空心想,行吧,那就好好做题。越往后题目越难,他解题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但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悠闲地靠在江宴身上——他喝了酒身上的皮肤发红,江宴一低头就能顺着他敞开的领口看到他胸前透红的肌肤,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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