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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娇颜》TXT全集下载_6(1 / 1)

.午间,藏书阁前,李一行来来回回踱步,琢磨着近来杨家一系列是非。听到杨老夫人的事,他第一反应是蒋云初的手笔,狠是忒狠了些,但能还贺颜一份清静,无可厚非。可他没想到,那只是开头,事态越来越严重,到今日,杨家、赵家已经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这样一来,他便不再确信与蒋云初有关:这一出手,几乎已经断了杨阁老的仕途,不该是这年纪的人该有的城府。或许,只是误打误撞?也不对,打一开始,赵禥出现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入局。不管是谁吧,得仔细琢磨整件事的手法,记在心里,不定何时就能派上用场。.同一时间,陆休正在打量蒋云初。蒋云初闲闲地坐着,由着他打量。陆休出声道:“今儿我瞧着你,怎么后背直冒凉气?”蒋云初失笑,“颈椎的毛病严重了吧?”陆休瞪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道:“差不多就得了。”蒋云初嗯了一声。贺颜拎着食盒走进来,隐约听了一耳朵,边摆饭边问:“什么差不多就得了?”陆休道:“说你呢,让他别太惯着你。”贺颜讶然,“最惯着我的,不是您么?”“一边儿凉快着去。”贺颜无辜地道:“吃完就走。”倒把陆休逗笑了,“书窈呢?”贺颜敷衍道:“她有事,没空搭理我。”陆休皱眉,“扯谎的时候,能不能用心点儿?平时少不了这种时候,这也要我提点?”贺颜的小腮帮鼓起来。陆休笑出声来,“这小气包子。”蒋云初慢悠悠来一句:“真没品。”说谁小气包子呢?明明是小开心果。陆休哈哈地笑。他就知道,这小子忍不了多久。蒋云初:“要疯。”“个兔崽子,我看你是要造我的反。”陆休将手边的折扇砸向他,笑得更欢。蒋云初、贺颜瞧了他一会儿,也随着笑起来。三个人一起用过饭,贺颜有些犯困,回住处午睡。蒋云初亲自给陆休沏了一盏茶,便也回了住处。房间里,罗十七在等。蒋云初刚要沏茶,罗十七跳起来,“我去沏茶。”蒋云初一笑,在桌前落座。在书院,算得上朋友的,只有罗十七、冯湛。罗十七沏茶回来,落座后道:“我五嫂下个月就生了,她怀的是双生儿,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我要添两个侄子、两个侄女还是……”没等他倒腾完那些可能,蒋云初就道:“不能。我又不是算命的。”罗十七苦了脸,“你只是不给人算命而已。我这不是高兴又着急么?”“摆明了的好事,锦上添花就好,别画蛇添足。”罗十七想了想,“还真是。”停一停,又好奇地问,“你会占卜,平日有没有给自己或贺师妹测算运道的时候?”蒋云初摇头,“从不会。”“为什么啊?”蒋云初看他一眼,不说话。小事不值得算,大事只关生死,他没事儿算那些干嘛?罗十七凑近些,看着蒋云初的眉眼,“你这心思全靠人猜,来,你倒是跟我说说,就刚刚那么一眼,我从哪儿猜起?”蒋云初一笑。罗十七也笑,喝了一口茶,道:“还有个事儿,你必须得给我出个主意。”“说。”“就是儿女情长的事。”罗十七挠了挠头,笑容腼腆,“两个人,总不能一直不清不楚的吧?我是不是得先有所表示?”“废话。”“嗯,对,人家没道理先跟我表示。”罗十七若有所思,“先送什么呢?不对,我要是送她东西,她不收,给我退回来,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死缠烂打吧?”“问她不就得了。”罗十七笑了,“也是,拐着弯儿问一句不就行了?唉我这脑子,跟她有关的事儿,压根儿就不转弯儿。”知味斋的伙计来了,说是送点心,但罗十七知道两边的关系,适时起身道辞,回了自己房里。他单名潜,家族子嗣众多,平时别说外人,长辈都只唤他排行。与蒋云初相识之初的情形,也算有趣吧。去年冬日,他考进上舍,第一件事便是找到蒋云初面前,倾诉倾慕之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蒋云初是让人气馁妒恨的存在,真是要什么有什么,累死自己都比不上;而对于少数人来说,便只有由衷的羡慕、钦佩。他对着蒋云初说了大半晌,蒋云初慢悠悠来了一句:“名字就叫十七?”他忙说不是,解释了一番。蒋云初颔首,说那就好。他一头雾水,追问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蒋云初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说:“要是名字就叫十七,得离我远着些。”他愣住,好半晌硬是不知该气该笑。后来,起早去骑射场的时候,常遇见蒋云初,他骑射一般,硬着头皮请教。虽然蒋云初惜字如金,没耐性,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需要纠正的地方,教他的一些法子也是立竿见影。亦不是藏私的人,见他能举一反三,挺高兴的,有时会主动带上他。是这样,两人熟稔起来,他还惦记着初相识的事,追问原因。蒋云初就说,这种名字,会让他想起一个朋友。他琢磨了一阵,回过味儿来,鼻子都要气歪了:得亏投缘,要不然,他会因为十七俩字儿被长期嫌弃。那叫个什么脾气?怎么还有那么不讲理的路数?此刻再一次回想起来,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日午间,贺师虞回府用饭,意在跟妻子缓和相敬如冰的局面。他每日要早起,那时她还睡着,晚间她又总是早早歇下——横竖一副跟他过够了的样子。他只好午间回来,找机会与她说说话,问清楚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回到家里,贺夫人正在用饭,贺师虞命人添了一副碗筷,便遣了下人。贺夫人默默吃饭,仍是懒得理他,也是在想心事:以云初的头脑,就算手边事情再多,也能在一半日内解开题目。那么,这一两日,东西就该被取走了。没别的可能。东西是送给颜颜的,取东西也需要她的名帖,这事情与她有关,云初就一定不会不在意。非常想派人去打听,却担心云初追查东西出自谁手,把打听消息的人当场拿下,只得作罢。贺师虞风卷残云地吃完饭,干咳一声,说起妻子一定会在意的话题:“依你看,杨家的事,会不会与云初有关?”贺夫人心头一顿,抬眼看他,“有关如何?无关又如何?”“若是有关……”贺师虞沉吟道,“这手段是不是过于歹毒了些?”贺夫人冷笑,放下筷子,目光不善,“别说不大可能,就算有关,他是不是帮贺家把新仇旧恨都报了?”贺师虞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嘴角翕翕,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怎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曾经那三年,我们一家是怎么过的了?”贺夫人加重语气,“没错,颜颜算是因祸得福,可账能这么算么?能为这个就忘记杨家当初如何打压你?”“账自然不能这么算,”贺师虞赔着笑,“我这不也是为颜颜考虑么?万一那是个心黑手狠的,以后她嫁过去,万一——我是说万一,生了嫌隙,她岂不是要吃大亏?”难为他想的还挺长远,她只知道,两个孩子的婚事生变,会出人命,会有无数人陷入万劫不复。让颜颜吃亏?贺家舍得,云初都舍不得。心念数转,贺夫人又是恼怒又是心酸,“你对谁都是一副面孔么?这些年了,云初和先生一起照顾着颜颜,你却这样猜忌他?真真儿是叫人心寒!今儿我还把话放这儿了,要尽早给他们风风光光地定下亲事,你要是敢搅局,我跟你和离,带着颜颜回娘家!”贺师虞呆住。听说过风风光光成亲的,风风光光定亲是怎么个章程?和离?和和美美地过了多年,居然想跟他和离?怕不是气糊涂了吧?可他只是就事论事,至于么?作者:记得收藏评论领红包哦,你的支持,我的动力(づ ̄ 3 ̄)づ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bhsjznsj 1瓶;么么哒!第16章 杨素衣(一更)过了好一阵子,贺师虞困惑地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凭良心说,我的担心不是一点儿道理也没有,而你,是不是过于咄咄逼人了?”贺夫人知道,如今他听了自己的话,只会感觉莫名其妙或危言耸听,“我只是太清楚云初的为人,容不得你诟病。不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到颜颜。”语声有些僵硬,但面色已有些许缓和。贺师虞抓住机会,和声询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没着急张罗颜颜的婚事,才跟我置气吧?”贺夫人顺势道:“本来就是,你对颜颜的事,何曾上心过?平时只知道一味宠着她,却不知道为她做长远的打算。她已经十四了,十二三定亲的不也比比皆是。闲时你可曾抽空与云初说说话?若多了解他一些,便不会凡事往坏处想。”“你说的这些,有的是我不对,但你要说我对颜颜的事不上心,我如何都不能认。”贺师虞神色肃然,“真比较起来,你不见得比我更疼她。”“……”贺夫人语凝。这样的话,该让她怎么听?“好了。”贺师虞牵了牵唇,“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日后我得空就见一见云初。”“那不够。”贺夫人道,“阿朝的亲事,也是两情相悦的良缘,你要是不反对,秋日便让他们成亲。颜颜的事,尽早定下来吧。”思来想去,她目前所能做的,委实不多。重生之前,她只是一寻常高门贵妇,擅长八面玲珑地迎来送往,却不知晓府门外的云谲波诡。贺师虞凝着她,好一阵,“成。但你得先跟我说说,要怎么着,才能风风光光地定亲?”“……”贺夫人汗颜,只是气头上那么一说,并没考虑过如何施行,但是,对上他视线,缓缓笑开来,和声道,“那不是侯爷该安排的么?”贺师虞笑开来,“不讲理。我以为,你已经有了打算。”“哪有。”贺夫人道,“在我眼里,夫君大过天,自然什么事都能办妥。”虽然知道她言不由衷,贺师虞还是很受用,哈哈一笑,“容我想想。”倒让贺夫人有些意外。.杨夫人和杨素衣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遣人唤杨素雪,急着出一出心中那口恶气。传话的丫鬟没多久就回来了,战战兢兢地道:“二小姐这会儿在灵堂,说老爷吩咐过,私下里不要见夫人和大小姐。老爷还给二小姐加派了两个管事妈妈、十名婆子。”又晚了一步。母女两个恨得险些咬碎一口牙,却也只有认了,并不敢去找杨阁老理论。其实她们也该去灵堂,不论有多少人看笑话,规矩还是该守着。可在眼下,杨素衣就快掉进火坑了,找到出路之前,哪里顾得上旁的。杨夫人来来回回踱步,满脸焦虑。杨素衣则站到窗前,郑重地斟酌谁能成为救星。曾经考虑过的那些人,都是不堪用的。有王偁求娶杨素雪的事情摆着,足见那些人对她的情意没到不顾一切的地步。想来真是讽刺,美名才名在外的她,关键时候,竟连杨素雪都比不过。思及此,不免心浮气躁,用力掐了手臂一把,才又冷静下来。看眼前这局势,官场对杨家,有的只等落井下石,余下的人,顾忌着皇帝对昌恩伯赵禥的偏袒,不敢仗义执言。已不能指望官家子弟,那么……只剩下皇室子嗣了。可是,太难了。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而且绝不会掺和这种是非。梁王倒是看中了她样貌,以前曾想娶她为侧妃,父亲婉言回绝了。在这种时候,他肯出头么?燕王?那就是个只喜美色的混帐,对一个女子的兴致,多说三两个月。嫁给那种人,与嫁给赵子安有得一比。其他的,并不了解。权衡之后,杨素衣死死地咬住唇,忍下泪意,将所思所想与母亲说了,“眼下只有这一条出路,我们去告诉父亲,让他尽早行事。”杨夫人并不比女儿心思活络,却实在舍不得女儿去给梁王做侧妃,就道:“跟你父亲、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吧,他们兴许有更好的主意。”杨素衣凄然一笑。真有主意,早就派人来传话了。母女两个匆匆去往外院,在路上才觉出不妥,转到垂花门东侧一个小花厅,命人去请父子三个。等了好一阵,父子三个才过来。他们看到杨素衣,俱是神色一黯。杨明轩歉然道:“赵家的人一直纠缠不休,我和浩轩好不容易才脱身。”“可有法子救我?”杨素衣殷切地望着他。杨明轩面上的歉意更浓,长叹一声。杨素衣又转头看杨阁老、杨浩轩,两个人的反应大同小异。他们被赵家气得晕头转向,根本不能完全静下心来想对策。杨夫人恨恨地瞪了杨阁老一眼,无声地哭起来。杨素衣知道拖不得,轻声提醒父亲:“爹爹,您没想过去找梁王斡旋么?”杨阁老闻言思忖片刻,眼中稍稍有了些神采,问:“你想好了?”杨素衣轻轻点头。不管怎样,她也不会嫁给赵子安那种不知廉耻的货色。有小厮急匆匆跑进门来,“梁王殿下与宫中大总管田盛来了,小的要请他们在外院等,他们嫌外面乱糟糟的,跟了过来,马上就到了。”杨阁老与杨素衣对视一眼,眼中又添了三分神采,不约而同地想着,是不是否极泰来了?片刻后,梁王与田盛施施然进门来。见礼落座之后,梁王敛目喝茶,田盛皮笑肉不笑地道:“梁王殿下与咱家得了皇上的吩咐,来规劝杨阁老几句。”“规劝?”杨阁老心知不妙,变了脸色。田盛正色道:“皇上说了,杨家、赵家闹得实在不像样子,为何不早些了结此事?杨老夫人的确是失了清白才自尽的,既然如此,何不应下赵家的亲事,早些还杨老夫人一份清静。如此一来,也算是你们对老夫人的一份孝心。”站在一旁的杨素衣闻言,惊诧地望着田盛,又望向梁王。梁王一副局外人的样子。杨家旁人反应与她一样。几息的工夫之后,杨素衣款步走到梁王面前,盈盈拜倒,落着泪,哀哀地望着他,“殿下,请您……”梨花带雨的美人,凭谁见了,也会生出恻隐之心。但梁王没有,俊朗的容颜上只有冷漠,瞥过面前的杨素衣,望向杨阁老,“次辅大人,你的仕途已到尽头,只令堂那件事,就够人笑话你一辈子。连生身母亲都护不住,朝廷还能指望你什么?“你该做的,是给子嗣留些退路。昌恩伯再不济,也是我父皇看重之人,杨家与赵家结亲,不吃亏。“方才,田总管说话太委婉了,我父皇有口谕,要你应下亲事,了结这场闹剧。”他说话的时候,杨素衣一直看着他,越看就越觉得陌生。以前也曾见过几次,那时候的他,笑容和煦,态度柔和,此刻竟是这样的不近人情。那张俊脸在杨素衣眼中,越来越狰狞。梁王站起身来,与田盛相形离开。杨阁老跌坐在地,嚎啕大哭。绝望之后,对梁王陡然生恨。他竟赶在官员之前,对杨家落井下石。.傍晚,知味斋的雅间里。蒋云初坐在书桌前,贺颜站在他身边。东西从当铺取回来了,是一个扁方樟木匣子,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本薄薄的手札。蒋云初问贺颜:“我能跟你一起看么?”“这是什么话?”贺颜不解,“要是没你解题,我也拿不到啊。”说话间,取出手札,拿在手里才发现,手札前面十多页可以翻看,余下的页数,在边缘打孔,用红丝带封了起来,丝带末端,打着十分繁复的结。她歪了歪头,放在案上,翻开来。第一页,用功底一般的字迹写着:三月记事其一,宫中林贵人诞下一女,封号安平,林贵人殁。第二页写着,三月记事其二,罗家五少奶奶诞下龙凤胎,母子平安。“这是……未卜先知?”贺颜看着蒋云初。生孩子的事,谁也说不准,手札上却是言之凿凿。蒋云初一笑,“看起来像是。”贺颜往下翻,发现写的全是京城官宦门第的事情,他们比较注意的只有一件事:蒋云桥下个月要纳妾,该女子姓聂,是蒋云桥发妻辛氏物色的。两个人很是不解:纳妾是那么随便的事么?轻易就能将人迎进门?——蒋云初并没听说,先前翻账的时候,也没看到相关的支出。能看的内容到了最后一页,上面的言语让两个人同时蹙了蹙眉:蒋、贺需得逆天改命,方能修成正果。所余诸事,四月方可过目,早一日窥探天机,于姻缘不利。“这人是什么毛病?这跟说半截话有什么区别?”贺颜不满地咕哝,“神神叨叨的。不让看?偏要看。”她不信邪,要解开丝带。蒋云初抬手阻止,“不用心急。”贺颜颈子一梗,“你不是跟先生一样,百无禁忌么?”蒋云初耐心地给她分析:“你刚才也说了,这人在咒我们,那么,余下记录在册的,不乏与我们两家相关的事,且是坏事居多。那我们不妨看看,三月这些事,会否应验,若多数不能,我们也不需再往下看,没必要给自己添堵。”贺颜很不甘愿地收回手,“好、吧。”蒋云初笑问:“东西能不能让我收着?”“担心我偷看啊?真有可能。”贺颜点头,“是该放你这儿。”用过饭,贺颜把手札的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心情转为对未来的担忧。“我们晚一些回书院吧?”她说。蒋云初说好,指了指里间,“去看看书,或者歇会儿。”“好。”蒋云初开始查阅信函、回信。贺颜窝在里间的躺椅上,拥着小毯子,望着映着霞光的窗纱,道:“那个人根本已经断定我们是孽缘。”第一道谜题的答案,结合手札上的言语,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什么是孽缘?”外间的蒋云初问。“反目成仇,生离死别之类。”贺颜仍是盯着窗纱,“你……”想问他很多话,一时却不知道怎样不失分寸地讲出口。蒋云初将话接过去:“你想不想与我携手此生?”“嗯?”明明是她想要他一句明白话,这会儿倒好……幸好,下一刻,蒋云初就意识到不妥,“你还记不记得,第一道题的答案是什么?”作者:【红包提示】:过二十五字(非重复内容)评论皆可获得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19891124 1个;非常感谢,么么哒!第17章 谈谈情(二更)“记得。”贺颜轻声重复看过的字句,“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蒋云初缓声道出下文:“汝爱吾心,吾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他凝住她,“如果是这样,我亦情有独钟,护你一生。”贺颜毫无喜悦,“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直接说非我不娶么?”蒋云初写信的笔顿了顿,语声和缓:“我最想要的是你在,你安好,其次才是与你相伴。”贺颜赌气似的道:“我贪心,我什么都要。”情绪已经很不好了。前后情形结合起来,那种叫人心惊的断言,让她已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认定他们可以顺顺利利地成亲,想到了很多有情人错过彼此的逸闻。但是没关系,她坚信,就算前路坎坷,他们携手同心,定能度过去。她急于确定,他和自己一样,而他的言语,分明留了余地。蒋云初放下笔,站起身,又坐回去,耐心地道:“你还小,对一些大事,不需早早做出决定。来日,你兴许会遇见更好的人。”“也就是说,来日你也可能遇见更好的姑娘。”说到末尾,有了点儿鼻音。她想哭,而且眼泪已经到了眼底。蒋云初并没受她情绪影响,语气温和镇定,“不会。我留的余地,是给你。”“不稀罕。”贺颜深深呼吸着,“不能常相伴,还谈什么安好?”“冷静点儿。”蒋云初安抚她,“哪里有始终不分离的人?”“我可以等你。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些。”他越是冷静,她越是惶惑,“不是早就说过,你要陪着我,一直一直陪着我。我快些长大,不再孩子气,不就行了么?”她说不下去了,试图将泪意逼退。蒋云初迅速将这番对话回想一遍,和缓地诉诸本意:“我若娶妻,只能是你,但你可以不嫁,我依然会等着、护着你。我是这个意思。”他忽然发现,面对她的时候,脑子不大够用,不然怎么会把她惹到这地步?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贺颜咬着唇,不吭声。“我可以赌咒发誓。”他说。“不用。”贺颜吸了吸鼻子,“我相信你。”蒋云初轻轻叹息一声,商量她:“以后我们说话,你别动不动起急。没有说不明白的事情,只有断章取义引来的口角。”“记住了。”贺颜低下头,想解释,情绪却已不受控制,眼泪又一滴滴掉下来。蒋云初克制着没动。知道她哭了,心疼,但是,这是她需要理智地考虑将来的时候。他非她不可,却不可要求她也一样。“你好好儿想想。不用急着做什么决定。”他强调之前的意思。贺颜置若罔闻,没来由地委屈起来,“就是要赖你一辈子,不要劳什子的余地。可你总不给我准话,对我若即若离的……”蒋云初罕见地嘴角一抽,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对你若即若离?”贺颜抽噎一下,“就是若即若离,我们就算一天见八回,也不像别人那样亲昵。牵个手,都要我主动……”蒋云初走进里间,到了她身侧,敛目看着她,心情有点儿复杂。贺颜抬手抹一把泪,“这些也算了,平时还要防贼似的过日子,那些女公子,出色的那么多……”蒋云初俯身,一手撑着躺椅扶手,一手的食指中指并拢,按到她唇上。贺颜不明所以,眼泪和语声一并止住,抬眼看他。明眸水光潋滟,睫毛上挂着细碎晶莹的水珠。这样的一双眼睛,这样的一个女孩,承载着他所能想到的关乎美好的词句,她能让他变得安然、从容。贺颜则发现,他眼神有些复杂。“刚才,你在指责一只猫对一条鱼不够亲昵。”蒋云初的手移开,撑在她身侧,俊颜缓缓趋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转着笑意,“说说看,我该怎样纠正这个过错?”贺颜蹙眉,但那点儿火气很快被紧张代替。他容颜已经到了面前,呼吸相闻的距离。她搂紧毯子,有点儿磕巴了:“你、你……我是不是没说清楚?不是要你真怎么着……”又怂了,这小妞惯会给自己挖坑。蒋云初低低地笑起来,却不带一丝揶揄,相反的,透着些许感伤。那一份赤子情怀,他明白,亦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贺颜脸红了,用手推他,“起开。”蒋云初在她身侧落座,指节敲着她脑门儿,“跟我说话,总是不带脑子。”贺颜又推他的手,“明知道是没脑子的话,还捉弄我。”蒋云初顺势握住她的手,再轻轻一带,人便落入他臂弯。贺颜僵了僵,但很快放松下来,由着他将毯子扔到一旁。这是可以的,这样很好。蒋云初只是抱着她,轻柔地拍抚她的背。慢慢的,贺颜心绪完全平和下来。她把脸埋在他肩头,“阿初哥哥。”“嗯。”“我无理取闹了。”他语声如春风一般温煦,“没有的事儿。”“我明白你的意思。”贺颜一面思索一面说,语速很慢,“我也可以的。假如有一日,你遇见了更好的姑娘……”“不会。”他寻到她的手,按在心口,“只有你。这一生,只有你。”换在平时,她一定会心花怒放,可在此刻,唯有怅惘。她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么,万一你不能娶我,我也不会怎样,你好端端的最重要。我们活着最重要。”“对。只要都在这尘世,就有指望。”贺颜坐直身形,看着他。蒋云初对上她视线。她问他:“我笑的样子好看么?”稍稍诧异之后,蒋云初道:“极美。”略顿了顿,又道,“最美。”贺颜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假如没有你,我怕是再也不会笑了。只一想和你错过,已经受不了。所以,我宁愿受尽苦楚,也要和你在一起。”蒋云初动容。他又何尝不是?失了这道璀璨的亦是唯一的阳光,生命便会陷入永夜。那是不需尝试便确信、确定的事。他深缓地呼吸一下,语声有些沙哑,然而语气坚定:“那就不分开。”贺颜唇角缓缓上翘,“好。”他心里酸酸的,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颜颜,跟我,不用这么懂事。”“没觉得。”贺颜老老实实地说。他轻笑,心绪很快转为踌躇满志,既然心意相通、相同,眼下该做的,便是步步为营。所谓逆天改命方能修成正果,他很愿意一试,竭尽全力。眼中、心上、怀里这一朵最美的花,就该享有她所想要的最惬意的光景。不需要理由。作者:【红包提示】:过二十五字(非重复内容)评论皆可获得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敬请收藏留言,你的支持,我的动力(づ ̄ 3 ̄)づ第18章 查明隐患(一更)杨家姐妹热孝期间出嫁的消息,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秦牧之听了,一笑置之,继续与刑部合力核实连环杀一案。刑部尚书起先看到樊北那个样子,直怀疑秦牧之立功心切,找了个人顶罪,但随着一步步紧锣密鼓地核实,便打消了疑虑:樊北又交代出作案前后的一些破绽,诸如哪一次踩点儿被什么人看到了,哪一次得手之余也负了伤,曾去找过哪个大夫疗伤。他说,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撒谎。提及的人被找到,到公堂回话,苦苦回想之后,证实了樊北的说辞。如果不是樊北自己招认,他们当时并不曾起疑,这也是没在当时提供线索的原因。刑部尚书心里踏实了,面上的笑容愈发愉悦。秦牧之却心生困惑。一晚,他亲自到牢房,私下里与樊北聊了几句。“先前抓获你的人,没要你翔实地交代作案细节?”樊北失明的双眼闪过惧色,“没有。”“他如何确定你是凶手的?”樊北缓缓低下头,“我的手法,共同点。”习武之人的手法,是独有的记号,自然可以成为铁证。至于共同点——秦牧之吩咐道:“仔细说来。”樊北语声低下去:“先逼我与一个人过招,应该也是犯了什么大罪的人,我伤了他。“之后被抓起来,眼睛被蒙上了。“没过多久,有人通过伤者看过我的手法,就开始……像是给我算命,又像是他常年监视我,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那些官员均与我家有过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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