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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今天真香了吗》TXT全集下载_22(1 / 1)

作者有话要说:谢三:我下线了,再见。沈曦:我马上上线了,不怕。**看到小天使们的评论啦,说一下更新。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装修/搬家等等这些事儿比较忙,所以更新不太能保证。但现在都处理好了,以后都会日更,就是更新时间不太能保证,估摸着都是半夜更,所以小天使们第二天白天看就好~·**感谢在2020-04-19 02:42:54~2020-04-24 03:14: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2656433 2瓶;在等你呀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七十三章 我们回家黑衣人自魏帝开口训斥禁卫军统领李成毕开始便已经开始撤退, 待李成令领军冲来时一众黑衣人已撤走半数。而就在这片息功夫里,陆斩疾却疯了一样的斩杀黑衣人,一路杀到沈曦身边, 所过之处,尸体横陈。“三姐姐!三姐姐!你醒醒……醒醒啊!”这厢林玉焉肩膀上也中了一箭, 但她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拦住沈曦的肩颈, 眼泪扑簌簌落下。陆斩疾踉跄跪倒在沈曦身边, 指尖颤抖着从林玉焉手中揽过她。然而真将人抱在怀里, 陆斩疾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是那双眼睛越发隐忍、越发血红,仿佛轻轻一眨……就会滴出血来。他眼下能做的,只有紧紧的、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只要他抱得够紧,力气够大,就能把她揉进他的骨血……**禁卫军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涌进书撷台,黑衣人见情形不妙转身便逃。夜空不知何时变得漆黑,无星无月, 只有成王府里一盏又一盏的花灯亮得灼眼。九言提剑赶来陆斩疾身边,看见已然咽气的沈曦,眸子里不由露出怒色!下一刻便飞身跃起,提剑去追杀黑衣人。这一晚, 成王府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林玉焉靠在林玉瑾肩头,面上再没有什么机敏、什么沉稳, 她闷着头失声痛哭:“三哥,三姐姐她…她到最后还护着我,那些箭…那些箭朝我们射来的时候,她、她把我拉到她身后……我,我不想要现在的三姐姐了,我想让从前的她回来……”林玉瑾看着失声痛苦的妹妹,却是说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话。他脑中却不停回响起当日在残文书局,那老人家嘱咐给他的话:时日无多,时日无多……原来这便是时日无多。原来竟只剩几日时间。可他心底并不怎么相信那老人家的话,总想着改日再谈、改日再谈……如今他和三妹妹之间,却再无“改日”。周遭一切事物都在井然有序的转动着。只有陆斩疾,抱着沈曦还温热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属于他的世界,在沈曦死亡的那一刻便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书撷台安静了下来。众臣和魏帝、还有老成王和成王妃都离开了书撷台,甚至连书撷台上躺倒的尸体都被禁卫军拖了出去,陆斩疾却还是怔怔望着怀中的沈曦。她双眼紧闭,唇角似乎微微弯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笑。又似乎微微垂下了唇角,看起来像在生气。在生他的气。她一定是气他没有救她。陆斩疾瞳孔微颤,终于缓缓抬起僵硬的手,轻轻触碰到沈曦的脸颊。她眼角有道干透的泪痕,他的拇指便一点点移动到那道泪痕上,用他平生最轻柔的力气拭去。待他擦干净。待他在她眼角擦出一道红痕。陆斩疾颤抖着控制自己停了手,而后他将沈曦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哑声张口,一字一顿:“回家。夫人,我们回家。”……书撷台里没剩几个人了。除了陆斩疾与沈曦,便只剩下林玉焉和林玉瑾,以及站在不远处想靠近林玉焉又不敢靠近的三皇子。而林玉焉看着陆斩疾抱着她三姐姐一步步走过木桥,那双哭肿的眼睛又一次流下了泪。“妹妹,我们也回家罢。你身上的伤口虽说让大夫简单处理过,但毕竟是箭伤,马虎不得。”林玉瑾从没见过林玉焉这般哭法,心中不禁升起担忧。今日这场赏灯宴,他已经失去一个亲人,断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嗯。”林玉焉嗓子早已哭哑,闻言只没甚精神气的点了点下巴。林玉瑾遂扶着人,缓步离开了书撷台。至始至终,三皇子连林玉焉半个眼神都没得到。待林玉焉走后,望着空荡荡溢满血腥气的书撷台,三皇子脸上再不见往日那般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神色。七日后。谢希下葬。墓碑前,陆斩疾盯着墓碑上那一行字,眼神偏执又疯狂。魏帝。老成王。呵……他要让他们全都来陪葬……**夜风萧瑟。九言和陆幸暗中守在树林上,抬头望一眼天上稀疏的星星,低头看一眼地上形如枯槁的世子,忍不住出声:“陆二哥,世子不眠不休守了七天七夜的灵堂,在这么守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陆幸蹲在树上,下巴上长出一圈胡子。世子这些天不眠不休,他劝了好几回了,可世子压根不听。“我每回提,世子便根听不见我说话似的,要不小九你去说说?”“我?……我也说过两次,世子不听。”“……”“…………”两人顿时默契的陷入沉默。如今若是想让世子听话,除非世子夫人活过来。但他们都知道,绝无可能。两人沉沉叹了口气。刚叹完气,耳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瞬间噤声,循声望去,便见林家三公子去而复返。不对,不能称之为去而复返。世子夫人下葬乃是早上辰时一刻,此时已近亥时,中间可是隔了六七个时辰,林家三公子为何又来了墓地?而此时墓碑前的陆斩疾亦察觉到有人靠近。“谁?”他沉声询问。“陆兄,是我。”林玉瑾气有些喘。山上马车不行,他是一路跑上来的。陆斩疾闻言,目光却未看向林玉瑾,只淡漠冷声道:“玉瑾兄去而复返,深夜来寻陆某,有何要事?”林玉瑾掏出袖笼中的信封,道:“陆兄可还记得残文书局?”陆斩疾神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侧眸问:“玉瑾兄想说什么?”林玉瑾低头,深吸口气道:“当日陆兄和三表妹离开以后,残文书局的老人家曾拖我转告三表妹一句话。可我当时并不相信她所言,又加上一直不曾再与三表妹见面,便、便未能将这句话告诉三表妹。”陆斩疾蹙眉:“什么话?”林玉瑾委顿,道:“那老人家说——时日无多。”林玉瑾话落,就垂下眼睑握紧了拳头等陆斩疾责问。可他等来等去,等了半晌,却没等到陆斩疾开口说半个字。林玉瑾不由抬眸,只见陆斩疾脸上满是阴沉之色,周身气息仿佛比这夜间寒风都渗人。他微怔,叹道:“此事是我的错,陆兄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但有一事,还请陆兄听我说完。”陆斩疾面上冰冷,闻言却道:“当日是我不听那老人之言,将希儿强行带了出去,与玉瑾兄无关。”话落,他顿了顿,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希冀,“玉瑾兄,要与我说何事?”林玉瑾把手中信封递给陆斩疾,“今日我去了躺残文书局,想去问一问那老人家为何会知道三表妹的命数。可我到残文书局之时,那老人家正要出门,像是猜到了我要来一样,将早就准备好的信交给了我,托我交给陆兄。”这回林玉瑾不敢再耽搁,马不停蹄敢去了镇远侯府。但到了镇远侯府才知陆斩疾尚未回去,他想了想,便来了三表妹的墓地寻他。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而听到林玉瑾这番话,陆斩疾的心跳不由越来越剧烈。他飞快拆开信封,想从中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关于谢三的消息。可当他打开信,里头却只有一张空白的白纸。“这是何意?”林玉瑾虽无心去瞧,可那么一张白纸近在眼前,他不可能瞧不见。陆斩疾怔怔看了一瞬。片息后,突然将白纸放回信封。一言不发,抬脚便往山下走。林玉瑾不明所以,愣了片刻,紧跟着追了上去。陆幸和九言紧随其后。待下了山,见林家三公子和他们世子去的方向并非是林府和镇远侯府,二人只好拼了命的跟着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的两人。陆斩疾一路疾奔,行至残文书局门前。长“吁”一声,翻身下马。林府的马车比陆斩疾的马慢了些,等林玉瑾赶到残文书局的时候,陆斩疾已将残文书局找了个底朝天。“陆兄,可见到了那老人家了?”林玉瑾边下马车边问。陆斩疾无话,只将手中那张轻飘飘的纸扔给林玉瑾。那纸是红色的,上头一行黑字:回乡探亲,歇业月余。林玉瑾顿时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当时那老人家什么都没带,我以为她只是去别处买些东西,谁曾想她竟是出远门?!”“无妨。”好半晌,陆斩疾抬眸看向残文书局的木匾,寒声道:“我等。”鸡鸣时分,陆斩疾回到镇远侯府。陆幸与九言两人一路将人送进卧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两人分了工,陆幸先在卧房外守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换九言来守。如此两个时辰一换,到了夜里,两人精神气都歇了回来。“怎么样?世子的晚膳送进去了吗?”“送进去了。”“吃了吗?”“……没。”临近亥时,陆幸来换九言,问了两句。问完深深叹了口气,对九言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守着。”九言不放心,担忧道:“世子这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陆幸苦笑了下:“放心吧,世子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世子他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接受此事。”——就像,当年先侯去世时一样。与此同时,秀清和秀兰一起来到了琼院门口。秀清手中捧着一个檀木盒子,秀兰低着头,埋首跟随她的脚步。两人一进门,陆幸便注意到了她们。止了和九言的话头,陆幸抬脚向两人走来:“秀清姑娘、秀兰姑娘,二位过来有何事?”沈曦死后。秀清和秀兰便鲜少再来琼院。“陆幸哥。”秀清递出手中的檀木盒,道:“这是夫人提前为世子准备的生辰礼,虽然夫人尚未完成,但我和秀兰想着,还是应该将它交给世子。”陆幸垂眸扫过檀木盒,低头接过:“秀清姑娘可知这里头放了什么?”秀清:“夫人……给世子绣了个荷包。”陆幸点点头,道:“好,我这便将它送进去。”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沈六上线!!然后这章明天下午会再增加一点点内容~~【已加字】。**第七十四章 像个疯子房外廊檐下, 陆幸轻敲门框:“世子,属下有要事相禀,可否进屋?”话落, 屋内却没传出任何动静。他等了须臾,索性便硬着头皮将这沉默当成默允, 轻咳一声推门而入。进了门,陆幸在外间犹豫了一瞬。末了, 深吸口气下定决心, 转身往里间走去。然而当他走进去却发现里间空无一人, 陆幸脑门顿时急出一层冷汗,立马转头往小书房看去——若是小书房里都没有,那可就遭了!世子该不会真想不开做傻事吧?急匆匆走到小书房,陆幸连请示都顾不得请示了,直接掀开帘子往里探头,待看见陆斩疾一动不动的坐在从前世子夫人的位置上时,他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是回落了下去。陆斩疾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 目光定定注视着前方,但他眼睛里却好像没有焦点,很空洞,仿佛是坐没有灵魂的雕塑。看到这幅模样的世子, 陆幸刚刚松落回去的心瞬间又紧紧提了起来。好在这时,陆斩疾终于开口说了句话:“陆幸,你越发不懂规矩了。”他话语间没有丝毫温度, 但陆幸却是听得精神一松,忙垂下头承认错误:“是属下逾越了。”陆斩疾轻闪了眼帘,冷声:“何事?”陆幸眼皮微抬,将檀木盒子放到桌前:“方才秀清过来送了此物。说是……”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是世子夫人为您准备的生辰礼。”闻言,陆斩疾冰凉空洞的眼睛里终于升起一丝温度。陆幸见他低眸看向桌几上的檀木盒子,遂弯了弯腰,从小书房里退里出去。小书房里顿时又变得安安静静,针落可闻。陆斩疾垂眸盯着檀木盒盯了许久,久到小书房里油灯燃尽,“滋滋”两声灭于黑暗,他才伸手搂过桌几上的檀木盒,轻轻打开。木盒里放着个荷包。浅蓝色,上头绣着一只、一只……一只鸟。看了好半晌,陆斩疾也没分辨出那团白白红红的东西到底是只什么鸟。他不由弯唇笑了下,手指在荷包上摩挲,口中喃喃自语:“夫人什么时候绣的荷包……我竟不知。”话落,余光无意间瞧见了桌几上的木盒。他摩挲荷包的手指不禁顿住,这木盒……瞧着有些不同。木盒里面底的高度似乎与外面的底对不上。陆斩疾将其拿起,仔细一看,便发现此木盒有一暗格。他把荷包放进怀中,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木盒,最后将视线落在木盒的琐环上。抬手、轻轻一拧,“啪嗒”一声,暗格弹出。陆斩疾凝眸看向暗格下的信封,那上头写着四个黑字:夫君亲启。是夫人留给他的信!陆斩疾飞快放下木盒,拿出信拆开!当初两人相处的场景一幕幕从脑海闪过,她曾说过她可以卜卦算命。即便他知晓这话只是谢三掩盖她自己真实身份而说出的谎话,可无论如何,至少她是真的能预知一些别人不知道之事!迫不及待将信展开,望着信上熟悉的簪花小楷,陆斩疾确认这封信的确是谢三所留——夫君,见字如面。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么我想……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其实此事我早有所感,也曾想过是否要把此事告诉夫君,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与夫君听,便一直拖着了。但我又害怕将来我没来得及与夫君道别就死了,是以为自己留了个后招,把想和夫君说的话写在了这封信里。这世上记得我的人不多。所以我死以后,夫君一定要记得每天想我一次。但是一天一次就够了,夫君不要想太多次。我怕提前预支夫君太多想念的份额,将来夫君会将我遗忘。所以一定、一定只想我一次,然后夫君便去做你想要做也该要去做的事情吧,我保证……嗯,不会吃醋。还有……还有将来,也许夫君你会喜欢上其他女子。哎!一提到这件事,我好像就有些吃醋了。我想了很久,说服了自己很久,才决定让自己允许你去喜欢其他女子。可是……十年。你要为我守身如玉十年,才准去喜欢别人知道吗!否则我就是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也要搅黄你的婚事!!哼!写到这里突然心情不好,先这样吧!等心情好了我再想想还要和你说什么!……信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沈曦后来再没有找到机会独处。陆斩疾一字一句将信读完,面上竟露出了抹笑容。可他这笑容却泛着数不清的苦,笑着笑着,眼泪便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像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一个半月后,残文书局重新开门做生意。林玉瑾这一个月来天天往这里跑,今日一直守到天黑本是不抱希望了,没曾想他在书局对面的茶楼结完账出门,竟看见残文书局开了门,里头还亮了灯!林玉瑾转头就跑向了镇远侯府找陆斩疾。刚到镇远侯府门外,就见陆斩疾翻身上马,好像要出门的样子。林玉瑾急急唤车夫停下马车,同时掀开车帘朝陆斩疾喊:“陆兄!陆兄!陆兄等等,玉瑾有要事相告!”可陆斩疾却像没听见他喊似的,扬鞭策马,像风一样的从林府马车旁闪过。林玉瑾面露急色,不由大喊:“残文书局今日开门了!”话落,他看着那道即将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沉叹一声吩咐车夫:“快!折回残文书局!”陆兄不去,他自个儿去找那老人家问问清楚。不料车夫驾着马车返回残文书局,林玉瑾一下马车就看见了书局里头,陆兄已和那老人家相对而坐。**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仰头望去,天上无星无月,只有一片紧接着一片的雪花簌簌落下。子时正。万籁俱寂。铺满青石板的街道上积了层薄薄的白雪。脚步轻轻踩过,便露出青石板本来的面貌。一身穿玄色大氅、头戴兜帽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女子,一路从街头走到了街尾。及至残文书局门前,她仰头看着那块和她离开时无二的牌匾,呼出口寒气,抬手敲响了书局大门。书局门缝里透出些微昏黄的光。不一会儿,那扇门里头便传来脚步挪动的声音。“是谁?”老婆婆苍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我…是、是我。”女子转眸望了望街道两旁店家挂在门上的红灯笼,猜想如今的时间应该与她离去那日差不了几日,遂道:“数日前我来过您店里,当时您说……说我姓沈,您还记得吗?”作者有话要说:沈曦:嘶,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这应该还是过年期间没错。老金:啧,我曦真聪明,你猜的一点没错。就是……年份不大对。**嗷嗷到这章为止“真香”上卷就完全结束了,正式开启“火葬场”下卷!**第七十五章 小小误差两刻钟前。静谧夜空下, 忽然响起“嘭”一声巨响!沈曦闷哼一声,捂着嗑地生疼地膝盖缓缓站起,瞧着身边两家商铺亮起了油灯, 咬紧嘴巴忍着疼连滚带爬的躲到一小摊后面。刚躲起来,两三家相领而开的商铺打开了半扇门, 探出半边身子向外张望——“张老三,你也听见动静了?”米铺掌柜李四问。“听见了, 可响喽!‘梆’地一声!”酒铺掌柜张老三很是激动。“哎哎!俺也听见了!”隔壁老王不甘示弱, 强势加入话题。“可这地儿什么都没有啊?我听那声估计是个挺重的东西……”“挺重?李老四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挺重喽?”张三一听就怀疑起了李四。“对啊, 恁咋知道的?”隔壁老王瞪着瞳孔附和。“……”眼瞅着就要有聊起来的趋势。躲在小摊后面的沈曦无奈扶额,您三位老人家就不能明个儿再聊吗?大半夜的不怕邻居投诉?岂料她刚腹诽完,耳边便传来一道泼辣的女声:“都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张三李四和隔壁老王瞬间安静如鸡。大约静了一个呼吸,三人默契转身,各自返回自家商铺,老老实实关上了铺门。——惹不起惹不起,将军家的娘子惹不起!“嘭、嘭、嘭”三声响后,方才发出泼辣女声的妇人气哼一声, 冷着脸关上了自家铺子门。沈曦又在小摊后面躲了一会儿,等到再听不见其他声响,才一瘸一拐地从小摊后面走了出来。没走几步,沈曦就看见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羽衣坊”。她竟然回到了羽衣坊这条街上?从这条街坐马车回镇远侯府要半个时辰, 马车每小时时速大约二十公里左右,而以她现在这双“走两步就得停一停”的腿,一分钟顶天走个五十米……那走回镇远侯府岂不是要五六个小时?沈曦低头静默一瞬。这般算来, 找人回去送信要比她自己傻乎乎跑回去快得多……况且,二堂姐说她回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许会和她离世的时间有一些误差,万一此时的“她”还没死呢?贸贸然跑回镇远侯府恐怕会造成很多问题。沈曦站在羽衣坊门前,抬手扫落在肩上的雪花,而后吸口气准备敲门。可手背临到门板前,沈曦的手却突然转了方向拍向自己的脑袋——嘶!差点忘了!这羽衣坊是秦老大夫的产业,若是找羽衣坊的女掌柜求助,陆斩疾那厮岂不是也会知晓?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她存在的时候。沈曦后退一步。目光在这条街道上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圈,良久,才想起另一个去处——残文书局。当日,她和陆斩疾去残文书局时,书局里的老婆婆曾问过她是否姓沈,也许那老婆婆是和二堂姐家一样的“神棍”人物。想到此,沈曦头也不回的走向街尾。幸运的是,等她走到街尾看见“残文书局”时,书局的门缝里竟然还透着一丝光亮。沈曦呼出口气,走过去敲门:“叩叩、叩叩——”“是谁?”“我…是、是我。数日前我曾来过您店里,当时您说……说我姓沈,您还记得吗?”沈曦试探询问,同时心里盘算着若是她算错了时间,书局里的老婆婆此时尚未见过她的话,那她又该怎么办?“姓沈?”门板里头传出的声音苍老又迟缓,还带着丝不敢置信的惊疑。沈曦应声:“是,姓沈。婆婆,您……”话没说完,书局的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回看得不大真切,沈曦再见这位老婆婆,总觉得她似乎又老了些。“快!快进来!”老婆婆看清沈曦面容,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珠子顿时亮了起来,拽着沈曦的手腕把她领进了书局,然后手脚利落的关门上拴。沈曦见状乖巧立在一旁,对老婆婆道:“谢谢您。我能请您帮——”“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先跟我来后院。”老婆婆再次打断她,眼神格外警惕地扫视了一周,而后便举着油灯往书局后门走去。沈曦眸光闪了闪,犹豫片刻,抬脚跟了上去。出了书局后门便是一间小院子,老婆婆领着沈曦径直走向堂屋。进了屋,老婆婆把油灯放回桌几上,又为沈曦倒了杯热茶,才叹气道:“沈姑娘啊,你……你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回来?”“??”什么意思?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沈曦一脸懵,老婆婆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离开这世界很久的样子?“我?我走了多久了?”沈曦心里不禁有些不安,“如今是什么时候?难道已经出正月了吗?”老婆婆闻言摇摇头:“正月倒是没出,今个儿是正月十六,刚过了元宵节。”沈曦一听松了口气。正月十六?那不是刚刚好吗!“老婆婆,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沈曦笑道:“您明早能不能帮我在附近找辆马车?”老婆婆见沈曦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不由又是一声沉叹:“马车老婆子我自是能帮你找,可你若是想要去镇远侯府,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沈曦凝眉:“为何?不是,您连我明日是要回镇远侯府也算到了?”老婆婆摆摆手:“罢了,我且与你说实话。如今已是永安九年,镇远侯府的陆世子十年前便已加冠承爵成了镇远侯!”“等等,您……您说什么?十年?已经过去了十年?”沈曦不敢相信,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儿:“怎么可能?怎、怎么会过去十年?”二堂姐分明说她穿越过来的时间只会有一点点小小的误差!可十年!十年能是“一点点小小的误差”吗!啊!能是吗!?老婆婆:“沈姑娘若是不信,大可明早出去向旁人问一问。若是再不信,明日我亦可帮你找辆马车带你去镇远侯府走一遭,不过如今镇远侯远在南江,沈姑娘便是去了镇远侯府恐怕也见不到镇远侯……”“……”沈曦已全然听不清老婆婆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耳边一直在“嗡嗡嗡”地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她脑袋周围盘旋。十年……十年?她那个世界也才过了两年,这里怎么就一下子过去十年了?那陆斩疾……陆斩疾是不是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沈曦握了握拳头,抬眸问老婆婆:“您说陆斩疾如今在南江城,那您可知他还要在南江城待多久?几时才能回京?”作者有话要说:陆斩疾:了人夫想我。【思念成疾·jpg】**老陆下章就出场~ps:关于老陆这十年以及曦曦现代世界的两年,正文中会根据剧情需要来写,如果写完之后还有内容没写到的话,之后会放到番外!**第七十六章 谁家子弟?“沈曦”死后不久, 魏国内乱。一年后,陈将军战死沙场,北夷人趁机攻占魏国两座城池。彼时永安帝刚刚登基, 半数朝臣心怀鬼胎,隔三差五就给永安帝使绊子。内忧外患, 愁得永安帝头发一掉一大把。至今坊间仍传,若非当年林御医“妙手回春”, 恐怕永安帝会成为历朝历代第一个秃头的皇帝。不过险些秃头的永安帝却在当年做了件“当时群臣反对, 如今举国欢庆”的大事——任命镇远侯陆斩疾为“镇远大将军”, 掌十万兵权,挥师北上,收复城池。而当年的陆斩疾亦不曾辜负永安帝的信任。抵达战场后,趁北夷人不防,仅用一战便收回被北夷霸占的两座魏国城池。可谓是一战成名,为永安帝堵住了朝中群臣的嘴。此后,陆斩疾领十万大军和北夷人展开了一场长达三年的拉锯战。直到永安五年,北夷皇室争储内战, 陆斩疾与十万大军的配合也越发默契。这一年,北夷大败,陆斩疾领十万大军一连攻下北夷五座城。在攻打第六座城时,北夷人送来了求和书。永安六年, 陆斩疾班师回朝。但他只在京城安稳待了一年。这些年来,南夏国一直不安份,屡次侵扰魏国南江城边境。只是向来都是小打小闹, 魏国常年与北夷打仗,便不曾将南夏人的“打闹”当回事儿。然而当北夷人签下求和书后,南夏却开始不安分起来。永安七年,陆斩疾主动请缨,挥师南下。“哎!你说这南夏人啊,真是个小人,打起仗来可贼了!就爱搞突袭!突袭完就撤,简直是小人行径!”“哼!谁说是南夏人怂?依我看是那镇远侯无能……”“……”沈曦坐在酒馆一角,围观另一角因陆斩疾而产生争执的两桌酒客。她回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她走街串巷听过许多人谈论陆斩疾。也去过镇远侯府,只是那里早和她离开时不同。哪怕陆斩疾不在府中,府外仍有两队士兵把守。仅是大门外,便守着六个人。沈曦在外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敢进去。再后来她去过林府两次,只是每回盯着林府大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大舅舅、大舅母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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