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的阿敏就是寻常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恋。若是这样,他便要仔细想一想,他该与阿敏怎么相处更好一些,怎么才能得偿所愿。只是如今最主要的一件事,是要解决他袍子下面的隆起。少时,在家中,堂兄弟在一起玩时从来不带他,他也不屑与他们一块儿玩儿。但是,他见几次,堂兄弟们淘气站在一块儿比撒尿,看谁尿得远。他曾经暗中比较过大小,这些人都是没有他的大,他的是属于主帅大旗。他看书里说过,女子成亲后,都是喜欢本钱大的,这样才能更得鱼水之欢。同时作为文人雅士,他也未能免俗是看过一两本工笔精美的春宫图的。而且他这人不管看什么书,都是还是目不忘的。此时那些春宫图中的各种姿势,在楚绍脑中如走马灯似的活灵活现起来。嗯,之前的梦里她用过手和口,如今知道她的底细了,这梦可以梦得更仔细一些了吧。季敏换好衣服,用手巾擦干头发,想着刚才楚绍来找她不知有何事情,她便出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楚绍屋子门前。季敏内功精湛练功,耳目清明,站在门口,便听见屋里楚绍粗重的呼吸声。嗯?阿绍怎么了?是刚才被水浇了不舒服了吗?季敏推门,门在里面反锁了,她连忙轻扣门板:“阿绍?”里面传来楚绍暗哑、微颤的回应声:“阿敏!”这声音和他平常的清朗大不一样,难道他刚才被水浇得生病了?“阿绍,你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吗?”季敏说完,只听见楚绍啊啊了两声,这两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季敏越发觉得不妥,马上又连声叫他:“阿绍、阿绍!”楚绍再次应答,声音更显沙哑和粗重:”阿敏!阿敏!”嗯,他只叫她的名字,不说话做什么?”阿绍,你到底怎么了?”季敏又狠敲了两下门板:“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阿敏,我没事!”楚绍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连声叫道:“阿敏、阿敏!”声音似哭又似笑,似带着痛苦,又是似着欢愉,总之奇怪的让季敏无法形容。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季敏急了,就要抬腿踹门。“我没事儿,我刚才已经躺下睡着了,我这就起来给你开门。”这时楚绍说话了,声音平和下来。他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了。季敏放下心来,就听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楚绍在穿衣服。然后就听见楚绍走到了门口。门打开了,季敏看着门里的楚绍便是一愣。他今晚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作者有话要说:周周锁这周被锁了两次(汗),明天发红包。推荐基友的文:《戏精前夫说他馋我做的饭》,还请天使们多多支持。穿到和离前的陆久瑶拿了前夫的五百两银子和一封和离书跑了,什么狗屁侯爷,打扰她赚钱的统统都不是好东西从煎饼果子烤冷面手抓饼开始,陆久瑶把现代的各种美食改成了符合古代人饮食标准的特色创意菜,甚至成了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前夫还在纠缠。贺玉樟:“女人,没想到你也是穿越来的!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陆久瑶:“请问您是哪本书里的霸总?”第47章 撩啊撩船舱的壁板上固定着壁灯, 蜡烛的昏黄的烛火透过纱罩, 整个船舱幽幽的就似洞府一般。季敏看着面前的楚绍,他穿着寝袍, 许是着急起床给她开门, 衣服是胡乱的披在身上。衣襟都有些散开,隐隐的可以看见他的锁骨和小半个胸膛。……皮肤白皙,光洁紧致, 看上去一点也不瘦弱。季敏瞄了一眼,忙收回了目光。不过她仔细看楚绍,嗯,他这是有些热吗?他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热气,就像喝了酒, 脸色潮红, 尤其是眼角,一抹桃花粉沿着眉毛斜插入鬓, 仿佛画上去的一般。热气也好像进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但却是水润润的,波光潋滟。他身子微微斜靠着舱壁, 眼角眉梢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诱人风姿。季敏莫名的就觉得他就像一只餍足、慵懒的妖猫,化作人形,让人忍不住想撸撸他披散着的墨发。“阿敏!”楚绍轻轻的唤季敏。嗯,季敏现在可以确认他的嗓子的确是有些沙哑。“你嗓子怎么哑了?”季敏关心问道。“嗓子?”楚绍蓦地勾唇一笑,:“哑了?许是刚才有些热, 干的吧。”说着他伸出舌尖缓缓的舔了舔唇。季敏看那舌尖描过他完美的唇形,不知怎么的,便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发干。“嗯!”季敏也轻咳一声:“看你脸红的,的确瞅着挺热的。”“是啊!”楚绍轻笑出声,忽然伸手牵住了季敏的手。季敏一愣,他要干什么?楚绍的双手紧紧拉住季敏的手,把她的两只手抬起来放在了的脸上。季敏就感觉手掌下的肌肤一片滚烫,就像燃了火。“阿绍,你的脸怎么这么热?”他是生病了吗?楚绍微微歪着头,脸在季敏的手掌上蹭了蹭。“没有,应该是火盆太旺,有些热了吧。”楚绍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哦,一冷一热也不好,你还是让小厮把火盆撤了吧。”季敏关心一句说着就想抽回手,可是楚绍的手紧紧的压着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压在他的脸上。“别动,阿敏,你的手好凉快,给我降降温吧!”说着楚绍又把脸在季敏的掌心中蹭了蹭。季敏看他的样子就像一只乖巧的波斯猫与主人撒娇一般。嗯,他的脸的确是比她的手热了很多。季敏不好意思拒绝楚绍,就这样直挺挺地抬着手臂让他蹭。只是楚绍蹭了两下,季敏便感觉掌心微微有些刺痒,是楚绍下巴上的胡茬扎的。……她平时还真没仔细看过,这样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竟然长胡子。季敏被刺痒得想笑,手就不由自主的往回撤。“阿敏!”楚绍不放手,欲求不满的委屈出声。季敏忍不住嘟了一下嘴:“痒啊。”“痒吗?”楚绍倒开心的笑了起来,坏心眼儿的把季敏的手放在他下巴上用力的蹭了蹭。诶,这家伙,自己帮他,他竟然“恩将仇报”。季敏咬唇,忽然手一翻,两指捏住了楚绍的下巴。“疼!”楚绍笑着喊了声疼,头往旁躲,挣开季敏的手指。季敏撤回手,忍不住得意一笑。楚绍亦笑着看着季敏,忽然两只手抬起,捧住了她的下巴,蹭了蹭:“诶,阿敏,你用什么刮胡子?怎么会刮得这么干净,就像没长一样?”季敏囧,她哪里会长胡子?“噢,都是知春给我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季敏支吾一句,又忙打了一个大哈欠:“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了。”说着转身就走,楚绍含笑跟上。季敏进了自己屋,挡在门口撵人:“你快回去睡觉吧!”楚绍轻叹:“刚才睡得好好的,被你敲门敲醒了,现在也睡不着了,我们说会儿话吧。”季敏不干:“我困了,我想睡觉。”楚绍不动,皱起眉头:“阿敏,你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弄干,就这样睡觉,仔细头疼。”说着迈步就往屋里走。季敏有心拦他,可是他直直的进来,就像要往她身上撞似的。季敏只好往旁边一躲,让开路。楚绍进来,直接到净房拿了干净的手巾:“阿敏,你坐下,我给你擦擦头发。”“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季敏伸手去拿楚绍手中的手巾。可此时船又开始摇晃起来,季敏身子也就跟着一晃。楚绍忙伸手扶住她的肩,然后揽着她坐到了床上。季敏微有些惊讶,虽然她刚才有些站立不稳,可没想到楚绍的手劲竟然也很大,竟能按住她的身体。嗯,他还真的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死读书的呆子。楚绍也顺势侧坐在季敏的身后,拿着手巾给她擦头发。……诶,上次他给她脱鞋,她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得都要委屈哭了。今晚他也是好心,那就让他擦吧。季敏也便没动,任由着楚绍忙活。“阿敏,你是用什么皂角洗头,头发怎么这么顺、这么香。”季敏微侧脸,就看见楚绍手指挑了她的一束长发,正放在鼻尖轻嗅。季敏脸不禁一红,忙劈手夺回自己的头发,嘟囔一句:“就是我娘给我弄的洗头膏子。”“哦,婶娘给你淘弄的!”楚绍咬着字重复了一遍。……婶娘?叫得好亲近。季敏挑眉看了一眼楚绍,她现在可还管楚绍的娘叫楚夫人,没有叫伯母呢。这楚绍倒是挺乖觉,直接叫她娘为婶娘了。楚绍看着季敏眨了眨眼,理所当然:“你我是兄弟,我比你大,叫你爹为叔叔,你娘为婶娘,不对吗?还有啊,明日你给我娘请安,想着直接叫伯母,楚夫人是给外人叫的,你与我是一家人,不能这般见外。”……一家人?虽然他们两个如今的关系是很好,可是季敏总觉今晚楚绍的人还有他的话,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可她又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反正就是个称呼,叫就叫吧。季敏鼻子里嗯了一声。耳畔便传来楚绍的轻笑声,然后他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夸赞:“真乖!”“真乖!”季敏三岁前,娘亲常常这样夸她。从三岁后,这两个词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季敏的心就像被这两个轻轻挠了一下。静了一瞬,季敏才反应过来,此时重点不是“真乖”这两个,是楚绍竟敢捏下巴。季敏不由得瞪圆眼睛,回头盯楚绍。楚绍无辜的笑,抬起下巴:“怎么了?捏痛你了?那给你捏回来。”幼稚!季敏傲娇的用眼刀杀了楚绍一眼,然后劈手从他手里拽回手巾。“你回房吧!”季敏再次撵人,站起身把手巾送回净房,刷牙洗脸。可等她收拾完,从净房出来,再看,楚绍非但没走,还躺在了她的床上。诶,难道他今晚又要睡在她屋里不走了吗?季敏觉得她若讲大道理是说不过楚绍的,为了速战速决,便忙好声好气的“送神”:“阿绍,你快点儿回去吧,我头晕,想早点儿睡。”可就是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楚绍半抬起身,拍了拍床沿儿:“你坐下,我就是怕你晕船,头疼才没有走。”“你要干什么?”季敏迟疑了一下,坐到床边。“把手给我!”楚绍伸手牵起季敏的左手。“我给你揉揉虎口,可以减轻晕船的症状。”“嗯,还有这种说法?”“那当然了。”楚绍的手放在季敏的虎口上轻轻揉捏。这么揉能有效果吗?季敏就觉得楚绍哪里是在给她揉虎口,他的两只手包着她的左手,就像在把玩着一件名贵的珍宝玉器。是一遍遍的沿着她的手掌到指尖来回抚摸。“阿敏,你掌心的薄茧是练功练的吗?”“是!”“练功苦吗?”楚绍心疼。“还好,习惯了就好。”楚绍看着季敏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更是怜爱不已。楚绍的手指微微向上,挪到了季敏的手腕处。季敏手腕上前些日子清剿山匪受的伤已经愈合了,不过留下一条还泛着红色的疤痕。“还疼吗?”楚绍怜惜道“早就不疼了,就是小伤。”“我已经让玄真道长写了去疤的方子,等回江东,我叫人配了药,给你抹上,疤痕就会去掉的。”女孩家都是爱美的,留下这样的疤痕,季敏肯定心中会不好受吧。季敏微微一笑,她打仗受伤,身上总要留下些疤的。母亲季玉璃也是十分紧张她身上的伤疤,也是到处给她弄去疤的药膏。可是有的伤口重一些,疤痕便不太好去。季敏知道楚绍的好意:“没事的,我后背上的伤疤更多。”……后背上还有伤疤!虽然楚绍知道季敏肯定不是她嘴里说的经商的人,可是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不准备问。他等着有一天,她心甘情愿地告诉他,她的一切。楚绍揉着季敏的手,揉着揉着便心猿意马起来。季敏的手五指细长。指甲泛着粉色的健康的光泽。她的掌心虽有薄茧,但还是柔软的。肌肤还又细又滑,摸上去像丝绸一般。梦里这双手翻云覆雨,让他快活赛神仙。比起刚才他自己的套、弄,诶,就不知还得等多长时间,才能来一次真枪实干。楚绍心痒痒的,他如今可知道什么叫“爱不释手”“爱不释口”了。他恨不得把这手,把这人吞进他的肚子里,让她成为他骨血的一部分。捏了一会儿,季敏觉得这法子根本没有效果,她的头反而被他越捏越晕了。她想抽回手,可是就觉得中指指尖忽然一疼。她惊讶低头,就见楚绍竟然把她中指含在了嘴里,正在轻啮。“你、你这是做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上一章天使们都很懂嘛!红锁的梦的基本桥段在其他书里也写过,其实蠢作者也很想再发挥再创新的,快到他们两个的情节点了,我会提前预告的。本章发红包。看到几位读者,这段时间把我的完结文都全本订阅了,么么哒。谢谢读者“藏青欢h”,灌溉营养液,+20,读者“没有情腺的月老”,灌溉营养液 +5,笔芯!第48章 小心机俗话说“十指连心”。楚绍的轻啮并不疼, 他更像是在吸吮, 舔舐。季敏就觉得指尖痒痒的,那酥麻就沿着手指一路向上轻叩她的心房。就仿佛他的舌尖在轻轻的撩拨着她的心尖。这种感受是季敏从未经历过, 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有些发傻, 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画面竟然是官府审讯犯人时用的夹手指的拶刑。……楚绍这是在用嘴给她上刑呢吧!不对,用嘴?相处这么长时间,季敏现在也是知道楚绍是有些洁癖的。这么一个喜洁之人竟然如此行事, 他、他今天晚上是真有些病了吧?“你、你嫌脏吗?”季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憋出一句。楚绍刚才情难自禁,仿佛中了魔似的,把季敏的手指含在嘴里。不过他含了后,脑子里才略过, 季敏会不会一掌把他打飞啊。诶, 已经做了,打就打吧,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只是季敏没有打他,就只问了他不嫌弃脏吗?……脏?他怎么会觉得脏呢。他只觉得那指尖裹着蜜,包着糖, 含在嘴里是滋味万千,就是龙肝凤髓也不比过啊。不过楚绍还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也明白什么叫过犹不及,今晚儿他已经有些出格了。季敏就看楚绍就像小狗狗儿舔着它心爱的小骨头似的恋恋不舍地舔了又舔,才放开她的手指。季敏无语的看着自己被舔的水漉漉、亮晶晶的中指, 楚绍是拿口水给她洗了一遍手指啊。季敏瞪了一眼还赖在她床上的楚绍,这人可是脸不红不白的,就似刚才的事不是他干的一般。楚绍看季敏瞪他,忙脸上挂起笑来。那春宫图上写着呢,对男子来说,床笫间,女子娇美的笑容是销魂的法器,而漂亮女子的笑容则是是杀人的兵器。都说月下观花,灯下看美,朦胧中美人勾魂的笑容便是杀死男子还能让他含笑癫狂的无解毒药。楚绍觉得他这个绝世美男的笑容怎么得也应该是个大杀器吧。果然,季敏看着楚绍脸上灿烂的笑容,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张美的脸,的确也是让人下不去手。楚绍看季敏有些郁闷的转过头,不看他了,他连忙又拉起季敏的手。季敏再回头,就看楚绍慢条斯理拿着她的手指在他的寝袍上拭擦起来,直到把她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这人真有洁癖吗?他不是平时装的吧?季敏彻底无语了。楚绍察觉到季敏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脑袋被驴踢了的人一般。楚绍镇定的咳了一声,厚着脸皮的胡诌:“这也是治疗的晕船的方法之一,阿敏,你现在觉得头还晕吗?好一些没有?”她的头还晕吗?季敏觉得她的头更晕了,晕得她现在都觉得她的脑袋里像进了外面的江水,晃悠晃悠的让她无法思考。“晕得更厉害了,你这法子不行。”季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还认真的回答了楚绍的这句话。“哦,不行啊!”季敏就看楚绍颇为困惑的皱了眉,就像有些在苦恼这法子怎么也不行呢。季敏因为觉得她不能在与楚绍待在一个屋里了,她讲大道理是讲不过他,那就来点简单点的吧。季敏伸手一把把楚绍从床上拽起来。不过她还是小心注意着力气,怕把他拽疼。“太晚了,你也别想法子了,我要睡了,你也赶快回去睡吧。”说着,季敏推着楚绍的肩膀,把他推出了门,然后关严房门,从里面上了门闩。楚绍被季敏推着,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丝毫没有一点反抗的想法。楚绍被推出了房间,转身把头抵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季敏的动静,轻轻的笑了:“阿敏,好梦!”……好梦?季敏被楚绍这句话,扰了心境,晚上倒是真的做了梦。梦中,她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忽然来了一只可爱的小西施犬,她很喜欢,把它抱在怀里。可这只小西施犬就是一直不断的舔她的中指,她怎么说,它也不听,她怎么躲也躲不开。后来她没办法了,只能任它舔。小西施犬边津津有味舔拭,边还高兴的摇着它的小尾巴,就仿佛在吃世上最美味的狗骨头。以至第二天早上,季敏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中指。嗯,到底是梦,她的手指还在,没有被舔成粗萝卜。这一夜楚绍仍然做了梦,不过这次梦,换了地点,不是在栖云谷,而就在这艘船上,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和她颠鸾倒凤、鱼水交融,他听着她叫他的名字,阿绍、阿绍,她的每一声呼唤都让他兴奋不已,让他沉浸在无边的快感中……季敏就发觉从楚绍给她舔手指的那晚以后,就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之前,楚绍从栖云谷那晚睡在她房后,他们两个人感情虽是一天比一天好,但楚绍对她一直十分守礼,除了她和他在刚认识时,滚雪坡的那次意外互亲,他是从不轻易不碰触她的身体,甚至她都觉得楚绍有些抗拒与她有任何亲密动作。但现在的楚绍,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身上就像是少了骨头,总要往她身上靠。而且动不动就拉她的手,拉就拉吧,他还要十指交握的那样拉。而且她无论何时一抬眼,就会对上楚绍凝望着她的目光,那目光深遂得像要把她吃掉一般。季敏在幽州的那帮兄弟都是习武之人,一个个都是爽利、粗糙的汉子,但都不喜读书。包括裴清远,他虽然也念书,属于文武双全,但是他还是武将的气息多一些,更硬朗些。季敏的身边唯一一个一点不会武功,只会读书的,就是她的大哥韩元嘉。韩元嘉从性格到头脑都更像母亲季玉璃,从小读书就厉害,自幼就有慧名,十岁时,在京城曾被大周朝的大儒夸过是文曲星下凡。季敏与韩元嘉虽然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多,但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非常好。韩元嘉对季敏宠爱,不比他爹韩宗渊差。而季敏自己不喜欢读书,整个韩家,她和爹、二哥都是习武之人。但从古至今,都是读书人最受推崇。所以在韩家,会读书,读书最好的大哥,在季敏心目反而是最厉害的人。爱屋及乌,季敏对读书人的态度一直都很尊重。包括楚绍,这人首先是长得好,读书又好,先前她一直以为他是一朵不染尘埃的高山雪莲。哪知,现在这朵高岭之花成了她身边的狗尾巴草,总以晕船理由黏着她不放。季敏哪里知道,楚绍之前误以为自己是断袖,对她有愧,所以不敢碰她,怕他自己收敛不住。现在的楚绍知道了她的底细,那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与她亲密的机会。季敏就觉得楚绍除了在楚夫人面前能收敛点,在其他时候,是不分时间、场合,是一点不顾忌,是毫不掩饰对她的亲密。现在那些船工瞅着他们两个在一起时,眼神儿都有点不对劲了。不过因为楚绍亲口与她说过,他不是断袖,季敏是相信他的。她现在想的是不是因为楚绍太关心她的身体,怕她晕船才变得这样。季敏找了知秋,知秋会些医术,季敏告诉她,楚绍成说过,按穴位可以治疗晕船。让知秋务必找出办法,不能船一晃,他们这些人就成了老母鸡,必须在床上趴窝。知秋也深受晕船之苦,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她倒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的确有按摩穴道可以解晕船的症状。知秋便在知春身上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有点儿效果。他们这十几个人,都是武功精湛的,大家便每天早上按穴练气,总算解了些晕船之苦。只是楚绍倒是有些不开心了,季敏不晕船了,他就没有理由与她亲近了。……怎么办?楚绍在读书上极有天分,再加上小时候老生病,也不出去玩,唯一乐趣就是看书。反正就是开卷有益,他可不是只看圣贤书,他是什么书都看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锦绣满腹的他便想起那些话本子上写的,男女相处之道,总得私下的约会一番。正好船从金陵到了杭州,从杭州直接入海,绕道江东。季敏这些人是第一次见到大海,饶是季敏见识广博,大海的波澜壮阔也是让她震撼不已。船在海上行了半日,楚绍与季敏在甲板上闲话。“阿敏,你可知这海上什么最美?”……什么最美?季敏看着眼前的蓝天碧波,还有飞翔的海鸥,和海中冒出的巨大水母。这些在她眼里都是美极了的。楚绍摇头卖关子:“阿敏,这些在海上都是寻常的,可不是最美的。”季敏果然好奇:“那你说什么是最美的?”楚绍忽然一探身,额头几乎顶在了季敏的额头上。“阿敏,明天早晨,你四更天便起来,我带你去看最美的风景。”去看最美的风景,季敏当然愿意。可是她看着眼前放大的楚绍的脸,他的额头就要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的鼻尖就要碰着她的鼻尖,他的唇就要亲上了她的唇……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发红包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藏青欢h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 1瓶;深林人不知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 约会啊季敏看着楚绍凑过来的脸, 忙往后一仰头, 才将将躲开他的唇。“你!”季敏皱眉:“你好好说话,靠得这么近干什么?”“嗯!?”楚绍不解委屈:“我怎么靠得近了?我是看你脸上沾了什么, 好像是今早吃的香菜叶!”季敏惊, 她脸上沾了香菜叶?怎么没人告诉她,太丢脸了!季敏忙拿手去蹭脸,埋怨楚绍道:“那你不早提醒我, 现在蹭掉没有?”楚绍嘴角上翘:“我刚才也没看清,所以想凑近些看,你又躲过了。”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再仔细给你看看,嗯,你没蹭掉, 还是我来给你弄吧。”楚绍抬起两只手, 握住季敏的脸,一只手的大拇指在季敏的左脸颊来回的揉了揉。少女的肌肤白皙嫩滑, 阳光下, 脸蛋上细细的绒毛既可爱又纯真,摸上去让他的手指都痒痒的,心更是痒痒的。“蹭掉了吗?”季敏着急。楚绍看着季敏乌溜溜的大眼睛, 又恋恋不舍的蹭了两下:“嗯,蹭掉了,是根睫毛!”季敏忍不住横了楚绍一眼,这是什么眼神啊?香菜叶是绿色的,睫毛是黑色的, 这都分不清?“在哪呢?”季敏伸手握住楚绍的大拇指。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睫毛会让楚绍认成香菜叶儿。楚绍看着自己的大拇指被季敏的食指和拇指环握。那形状和样子就和梦中的某个情景是那么相似。楚绍就觉得某处一紧。季敏在楚绍的大拇指指腹上还真看到了一根黑细的长睫毛。嗯,她的睫毛有这么长吗?都赶上楚绍的睫毛了。季敏嘟嘴一吹,把睫毛从楚绍大拇指上吹了下去。她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就似吹过他的剑拔弩张。楚绍觉得不能再与季敏待在一起了。他得忙马上回屋去,否则袍子都无法遮掩他的异状了。“阿敏,我有事先回房间了。”楚绍说着也不看季敏,转身就往船舱里走。诶,这家伙是着急去净房吗?季敏看楚绍是憋不住了,不但夹着腿走路,连耳根子都红得像猴屁股了。季敏一个人在甲板上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回来楚绍。这家伙是掉马桶里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正想着,楚绍姗姗回来了。季敏觉得自已应该表示一下关心:“你闹肚子了?”……闹肚子?楚绍勾唇一笑,可不是肚子下面闹得欢嘛。“你这是什么?溅上牛奶了吗?”季敏指了楚绍玄色袍子的右袖口,上面有两块白色斑点很是醒目。楚绍一皱眉,他刚才太急,回舱没脱外袍就行事,完事后,又因着急见季敏,只洗了手,便出来了。没想到竟着了痕迹。楚绍含糊的点了点头。季敏就觉得如今的楚绍是称不上有洁癖了,吃点东西都能蹭衣服上。楚绍看着季敏鄙视的小眼神,也幸亏她是假小子,才能糊弄过去。若是真男子,一眼看了就会知道这是什么。第二日凌晨,刚过四更天,楚绍就来敲季敏的房门。今晚是知春值夜,她早听自家小姐说,要早起,可没想到会这么早。季敏这段时间不用带兵,也不用练功,就用不着早起,算养尊处优了。这个时辰,她正是睡得香的时候,被知春从被窝里好不容易拽起来的,还是困得很,是闭着眼睛穿了衣服,洗漱完,也没梳头,直接散着发。楚绍看从屋里出来的季敏,难得见她这般迷迷糊糊的小女孩模样,顿觉可爱极了。“知春,拿一件厚斗篷来!”还未亮天,外面还是很冷的,季敏只穿外袍是不行的。知春忙拿来斗篷,可还没等她给自家小姐穿呢,就被楚绍接了过去。楚绍拿起斗篷,细致的给季敏披上,带子在她脖颈处打了漂亮的蝴蝶结。季敏半醒不醒,闭着眼睛,还以为是知春在给她弄呢。知春看着楚绍那个小心翼翼的仔细样子,就像他正在给一个玉人穿衣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