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傅居言一觉醒来,成为了一个被叔父一家卖入农门,嫁给了一个带着儿子的毁容猎户,又被恶婆婆逼至撞墙自杀的哥儿身上。被卖,种地的,毁容丈夫,后儿子,有个恶婆婆,自杀,哥儿!!对此,傅居言一万个不愿意。cp:忠犬攻x彪悍受 排雷:双性生子。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美食 励志人生搜索关键字:主角:傅居言 ┃ 配角:预收文《兼职两份替身后我火了[古穿今]》 ┃ 其它:一句话简介:实力发家第1章又是一夜加班后,接连三天两夜不得好眠,纵是一向注意身体的傅居言也撑不住了,边幅凌乱倒头便睡下了,再次清醒时却是被一阵尖锐的吵闹声和鼻间散发的阵阵臭气弄醒的。且不说那让人难以描述的污臭味,单单是那尖锐的女声就让他颦起了眉。四肢酸软,似梦非醒间,傅居言只听那尖锐的女声嚷道:“……那个躲懒偷闲的懒货!就知道吃闲饭,……什么?!给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吃?大嫂你脑子进水啦,把这么好的白面馒头给他吃?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今日呢,也不怕瞎了这白花花的银子!”接着是锅碗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女声不间断的骂骂咧咧,“恁多银子买回来个要死要活的东西,累的我们又是花钱请医又是买药煎熬,怎么不一头撞死了干净,省得祸害我们葛家!……二哥也是个软性的,要我说,当初买回来就该灌两副药再饿上几天,我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寻死寻活!”傅居言被吵得阵阵头疼,艰难地睁开眼,想要叫人闭嘴,这一睁眼就愣住了,昏黄杂乱的茅草屋,破破烂烂的一张木桌,一把椅子,零星几个矮凳,阴暗的光线让这一切看上去都透着诡异的气氛,他硬撑着坐起来,再看看身上的棉被,大红的颜色,烂俗的样式,布料上面那大大的“囍”字格外刺人眼目。扶着昏沉的脑袋,他头痛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随即一阵更为剧烈的头痛袭来,脑海中零碎的片段一股脑涌了进来。杨巧容被妯娌刘秀英一通不依不挠的胡搅蛮缠,只好歇了给二弟媳拿些吃食的心思,二弟又去山上两天没回来,这家里又是这个样子,她愁眉苦脸地进屋,发现屋里的人醒了,顿时大喜,“言哥儿,你醒了?快躺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傅居言已经从刚刚原主的记忆中了解了一切,不由暗叹一声,狠狠吐了口浊气,看向床边这个将近而立的妇女,舔了舔干燥的唇,“没事,……有水吗?”杨巧容先是愣了一下,瞄一眼傅居言,见他脸色平静,不再像前两天一样一醒来就寻死寻活,以为是他想通了,顿时喜不自禁,“哦,有,有的。你等着,我去给你端来。”“那个,我想洗个澡,顺便帮我烧点水吧。”杨巧容忙高兴地应下出了屋。傅居言面无表情地躺下,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没想到他一觉醒来就穿越了,还穿到个有夫有娃的穷苦农家子身上,有夫! 有娃! 穷! 种地的!这要是看小说,简直是处处戳他雷点,如今换成了真实上演,他只觉得头更疼了。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句身体是被远亲叔父一家卖到这里的。原主一家因为家乡被战乱波及,不远万里来投奔远房亲戚,原主的父母却在逃难途中不幸感染瘟疫而死。原主独身一人幸运地找到了要投奔的叔父家,却没想到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窝,叔父家虽碍于脸面收留原主,这两年来却对他非打即骂随意役使,等得知不远处半山村的葛家二子要娶妻时,更是五两银子就把人卖给了葛家。没错,这个世界上男人、女人、哥儿三种人并存,哥儿既可以娶妻也可以嫁人,只不过论体格比不上男人强壮,论生育比不上女人能生,所以哥儿的地位非常低下,至少在农家眼里是这样。很好,傅居言默默咬牙,又多了一个让他痛恨的雷点。如果单单是这样也算是原主的幸事,原主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脱离了压榨逼迫他的叔父一家,嫁给一个据说是打猎好手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有一个孩子,但这就更不是问题了,哥儿本身生育困难,男方有一个孩子至少他不用担心家婆的刁难,这日子不怕比在叔父家难过。但不幸的是,这家的家母也是个刻薄吝啬的,比之叔父一家有过之而不及。来到了葛家原主才知道,原来这葛家老大老二不是葛家母葛赵氏(古代女子出嫁后,入了宗祠的,都会冠上夫家的姓氏,为了区分,一般没有皓命等衔的妇人都会在夫姓后加上自己的姓氏,比如刘秀英也被称为葛刘氏,其他大抵以此类推。)亲生的,而是葛老爹的前妻葛王氏生下的。葛家老大老二的生母在生了老二葛正修后没两年就去世了,一年后两人的爹就娶了同村的葛赵氏,葛赵氏一进家门就苛待两个孩子,亲爹也不管,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孩子磕磕绊绊的长大,老大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老二也靠着一身体力能养活自己了,日子不算那么难过了,老大却在五年前落水死了。之后老二就去服了兵役,葛赵氏没了两人撒气使唤,就越发嫌弃老大的妻子葛杨氏和其膝下的两个孩子,认为三人是她的拖累。等老二服完兵役回来伤了容貌还带回来一个非亲非故的拖油瓶之后,葛赵氏就更是闹翻了天,要不是看在老二身强体壮,下地干活、上山打猎都有些本事,这老太是绝不能忍着老二带回来的孩子的。就这样,那也是整天看两家人不顺眼。葛老太膝下有两男一女还有一个哥儿,长子葛正田,在各家各兄妹中排名老三,娶妻葛刘氏刘秀英,生有一子。下面唯一的女儿已经出嫁,剩下的次子葛正林和哥儿葛正书都未娶亲。这样算来,葛赵氏嫡亲孙辈只有一个刘秀英所出的男孩,家里成天跑着三个丈夫前任葛王氏的嫡亲孙辈,也怪不得葛老太恨得牙痒。这样眼里容不得人的家婆,原主嫁过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又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哥儿,平日里受尽了葛老太的各种刁难欺侮。葛老太以哥儿难以生育为借口,处处苛待原主。原主看不清葛老太的想法,还真以为是自己没有本事,性情更加阴沉寡言,为人不喜。傅居言却看得清楚,这葛老太吝啬那点娶妻置办各类物事的银两不说,就是冲着葛正修是他继子这件事上,就不可能给继子找个女人过来生娃给她添堵。而且,据说就连给原主叔父一家卖他所得的五两银子,似乎都是葛正修自己掏的。葛老太在这桩婚事里头,也就摆了张嘴张罗两下罢了。至于原主为什么撞墙自杀,还不是因为这老婆子口无遮拦。她的儿子葛正林的议亲对象看不上葛家前来退亲,走的时候跟原主说了几句话,恰巧被她看见,就当着一村子人的面说原主勾引老四的议亲对象,不知检点,合该浸猪笼沉河。原主性子懦弱不经事,被家婆这样指着鼻子骂,激愤之下便撞墙自杀了。所幸被人救了回来,可惜救回来的已经是来自异世的傅居言了。傅居言又是暗叹一声,对原主是既深表同情又恨铁不成钢,原主一个哥儿,本身就不像男女之间那样恪守男女大防,对于葛赵氏的责难本就可以一笔带过,他却想不开,竟是因此而撞了墙。只是既然现在是他占着这具身体,就断不能再叫这老婆子欺负了去,傅居言躺在床上暗想。他再次打量这间屋子,不禁对葛老太的吝啬感到惊奇,这里乡下住的房子类似于简单的四合院,一般是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南面大门方向两间房多用来堆杂物。也有人口简单的,在此基础上减少房间数目。葛家人三代同堂,算下来人口其实不多,这房子也不算小了,房间也不少,偏偏拿不出一间像样点的屋子来给继子住。这个时候的傅居言还不知道,茅草屋也是他那个所谓的夫君自己动手建造的,否则又不知该如何感慨了。这茅草屋紧邻着茅房,此时又是夏日,风一吹,屋里全是某种让人不忍回味的味道。傅居言冷冷地想道,茅草屋配茅房,简直绝配啊。——等他身体好些了,怎么也得想办法换房间不可。没一会儿杨巧容就端了碗粥进来,后面跟着个小豆丁,拎着一壶茶水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乖觉的将水倒进桌上的碗里,晾上。杨巧容一看傅居言又躺下了,连忙问道:“言哥儿还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也先吃点东西吧,都两天没吃多少东西了,喝碗粥垫垫肚子,傍晚等大家回来了再吃饭。水我烧上了,一会儿你能起来就去用,要还觉得不好,就先躺着。”说着将手中的粥递了过去。傅居言起身手脚发软地接过,道:“没事,我好多了。”杨巧容叹口气,轻声说道:“言哥儿你也别怪嫂子多嘴,娘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前些天又为了四弟的事心虑上火,确实是说话不好听了些,你也别放在心上,总归是做人儿媳的,有些话,……听听就是了。”傅居言不自在地笑了笑,知道这位是个好的,但和他一个男人说,总归是觉得别扭,他端着碗应下,“您说的我都懂,我想明白了,为了这事闹一遭差点丢了性命确实不值得,我行端立正,无愧于心,她再怎么说,和我也没关系。”他没有注意到,进来就乖乖坐在桌前的男孩子偷偷看了他一眼。作者有话要说:隔壁幻蛋完结文《老攻他总把自己当情敌》文案:盛平愚穿书了,穿成了一本玛丽苏甜文里,因为对男主求而不得而不断作死,致力于陷害主角受,最后被男主炮灰掉的作精反派。他做好了顺应剧情从而被炮灰掉的准备,却被系统告知他的任务是“打倒黑化主角受,拆掉官配,自己上位”。望着即将被他坑死的豪门舅舅、富豪爸爸、大佬哥哥、护短发小,盛平愚表示,为了前(钱)途,他还可以再来一个霸总老攻!然而不久之后,面对切片成两个、视彼此为水火、争他吃醋的霸总老攻,盛平愚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贺知洲重生了,在经历了爱人惨死之后,他重生成了对方绑定的系统。他以另外一种方式重生归来,和爱人一起扼杀危机、改写结局。但是,过去那个无法保护爱人的自己,不配拥有他的爱人。夺取对方的身体,永远守护在爱人身边,成为贺知洲唯一的执念。*贺知洲爱上了一个人,他迅速陷入爱河,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心心念念、抓心挠肺,终于,他忍不住背着对方的亲友团,把人偷走,暗戳戳告白了。然后,计划着之后就该这样那样的贺知洲,突然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望着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和门外恨不能撕了他的大舅子、岳父以及男友舅舅。没有任何记忆的·背锅侠·贺知洲:“……”卧槽!谁占了我的身体!谁干的!-后来,盛平愚陷入了令人不耻的“三角恋情”——男主一脸温柔,眼里的偏执却让人心惊胆战,“宝贝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的未来,只有我能给,他只会给你带来灾难和痛苦。”男主一脸霸道,眼里却充满被爱人背叛的怒火,“一个卑鄙无耻,天天看你洗澡,无时无刻不馋你身子的小人!你居然喜欢?!”盛平愚(试探):“……那咱们以后见?”等你们合二为一了我再来。男主(危险一笑):“宝贝,你说你想干嘛?”cp:未来偏执攻/现在霸总攻x乖巧(并)听话(不)受第2章杨巧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料到他居然能这么坦荡的说项自己的婆婆,又见他一脸平静,有些怀疑这个“她”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错了。总归见他想通了,还是很高兴的,安慰道:“这就对了,你家正修是个能干的,又有着打猎的本事,到哪里都不愁吃穿,要不是娘……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委屈。说到底,还是我和两个孩子连累了你们,你大哥去了这么多年,这两年要不是正修明里暗里帮衬着,家里哪还有我们的日子可过?”说着就伤神起来。傅居言说道:“您说的哪里话,兄弟之间互帮互助那是应该的,再说我刚,进来,以后少不了要嫂,子提点的。”杨巧容惊讶地看着傅居言,实在没有想到一向性子软弱的弟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随即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一家和二弟关系不错,平时也真是多亏了二弟的相帮才能把日子过下去,之前她看二弟媳嫁过来没有一个月就闹了场自杀,平时对他们也是平常,看上去实在不是个明事理的,还担心二弟因此和他们生分了,没想到这病了一场下来,二弟媳看上去倒是懂事多了。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自己年纪都大出去人家一轮了,又见少年眉清目秀,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葛杨氏禁不住爱怜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柔声说道:“快吃吧,再不吃粥就要凉了,前两天二弟跟村里几个男子进山打猎去了,等他们回来了再好好给你补补。”又冲那边的男孩儿招招手,“宁哥儿,水凉了吗?给你小爹端过来。”卫青宁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紧张,赶忙捧起桌上的陶碗,顾不得烫,几步走到了床前,“小,爹,喝水。”傅居言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果然,这种事情,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他还是有些适应不良。见小孩子固执地捧着碗,小脸都涨红了,傅居言只好将粥放在床头的一个矮桌上,尴尬地接过了水,随即被陶碗的热度惊了一下,扯过小孩儿的手一看,果然已经通红一片。“怎么烫手还端过来?嫂子,快拿冷水给他敷一下吧。”宁哥儿抿紧了唇,也不说话,脸像是更红了,被小爹握住的小手不自觉缩了起来。杨巧容一看,也是担忧道:“宁哥儿疼不疼?快去院子里叫翠姐儿给你敷敷。”小孩儿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了。杨巧容看着,又转头对傅居言说:“宁哥儿是个省心的,你也别不自在,依我看,这孩子聪明着呢,又懂事,虽说二弟带回来的时候是早就记事了,不过他家里那边没了人,于你也没多大妨碍,你以后也能放心。”对于这个姓卫的小孩的具体来历,傅居言并不怎么清楚。原主自嫁到葛家来就整日闷着个脸,对外界的人事漠不关心,除了被葛老太和刘秀英使唤干活,话都不说几句,没事就往屋里钻,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里跟憋着口气似的,特别不痛快。对家里的成员也仅限于认得出张脸,连他那个刨去昏迷相处了十几天的丈夫也是一样,除了傅居言在脑海里回想时能感受到的一丝恐惧,就什么都挖不出来了,更别说这个叫卫青宁的小孩子了。傅居言很快把一碗粥吃完了,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白花花的大米粥算是不错的了,不过对傅居言来说却是有些没滋没味,只是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挑就是了。“那你就好好躺着,有点子气力了就起来走动走动,对身体好。我就先去村头地里了,有什么事就叫翠儿帮忙。”夏至刚至,天气就炎热不已,地里的庄稼更是干得蔫蔫的,往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浇上两回田,今年夏日比往年更甚,更是时不时要忙着地里那些庄稼,葛家地不少,这个时候除了上山的二弟和在书墅进学的六弟葛正书,人人都在地里忙活,她也是因为回来做饭然后给田里劳作的人送去,才能抽空看看二弟媳。刚刚刘秀英等不及,已经回来装了水和干粮去田里了。她这时候两手空空的去田里,势必要挨婆婆一顿骂了,眼看二弟媳已经醒了,她也就放心了,得赶紧去地里干活了。看着葛杨氏端着空碗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傅居言长舒一口气,起身慢吞吞走到破旧的纸糊窗前,看到院子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卫青宁了,女的,是大嫂家的老大,名叫葛翠儿,今年有十岁了,大热天的竟然还在院子里洗衣服。他走出屋子,两个孩子立马看见了他,对视一眼,女孩扔下手里的衣服跑了过来,“二婶娘,娘出去了,热水在厨房里。”傅居言嘴角抽了抽,头疼地对小丫头道:“别叫我二婶娘,叫我,叔母吧。”他一时也想不到该让对方怎么叫,叔母好歹是挂了个叔字。葛翠儿显然不能理解婶娘和叔母有什么区别,倒是听话的改了口,小声道:“叔母,娘说落暮的时候劳烦您把厨房里的饭菜热了,她就不回来了。”傅居言听了,知道这位大嫂是怕葛家人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不干活被骂,才给他找了点清闲的做活,又因为中午回来看他耽搁了时间,索性晚上的饭也做出来,就不用再提前回来了。对小丫头点点头,道:“大中午的,别在院子里洗衣服了,还有宁哥儿,别站在那了,快回屋。”宁哥儿一听,小手背了过去,看了眼堂姐,又看看傅居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葛翠儿抿了抿嘴,脆生生的答道:“宁哥儿进屋吧,我把衣服晾起来就可以了,马上就好了。”傅居言叹了口气,从记忆里得知,小丫头洗全家的衣服不是一回两回了,只好走过去帮着她把那些粗布衣服都晾在了院子里竹竿搭的晾衣杆上,宁哥儿也不回屋,七岁大点的孩子看起来像五岁左右,忙给堂姐和小爹手里递衣服。“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屋,明哥儿呢?”明哥儿是这具身体的大嫂杨巧容的独子,今年有六岁了。“弟弟和葛小胖去河边上挖蚯蚓给小鸡吃。”傅居言点点头,看了眼小孩的手,已经没事了,傅居言催两人进了屋,虽然说屋子里也比外面凉快不了多少,但至少不会被晒着,外面的天气在他看来都有三十度往上了,这才六月份,七八月正热的时候让人怎么受得了?这时候他倒有些庆幸自己病着了,要不然岂不是要去地里忙活?他去厨房里把热水拎到简陋到夸张的淋浴间,准备好好洗洗身子。就这么几步路,这身体就开始喘个不停,他看着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暗暗思忖,等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好好补补。这具身体亏损的厉害,本就因为战乱饥荒一年多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饱饭,来到了叔父家里也因为那家子人的薄待而跟不上营养,一个月前嫁到葛家更是担惊受怕,饥一顿饱一顿,最后还伤到了脑袋大病一场,也怪不得原主到最后会一命呜呼,被他一个外来者占据了身体。终于能安静下来洗个澡,傅居言慢慢梳理着脑子里的记忆,原主所处的国家名叫东陵王朝,建国百年有余,共传五代七帝,地处西南,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陆东北还有一个国家,名为西周。东陵和西周两个国家中间一部分隔海相望,一部分由大陆北部游牧小国相连。东陵富饶昌盛,国泰民安,而西周兵强马壮,百姓凶悍好战。两国均为大国,彼此争斗不休戈伐不断,由于地理原因,两国交战势必要挥兵北上路经众多游牧小国,诸多烦扰,所以百年来并不曾发生大的战乱。然而五年前素来与东陵交好的叱干人倒戈西周,西周趁乱越过东陵边境攻打东陵边关重镇,东陵不备,措手不及之下慌忙援兵北部,却失了先机,被西周攻下重镇大庸,一路势如破竹,导致无数无辜百姓流离失所。最后东陵皇帝御驾亲征,率兵夺回了大庸,惨胜此役,却因伤重驾崩,谥号“睿武”。此战历经三年,称“大庸之战”,自此东陵元气大伤。原主也正是因为这场战争才开始了逃难生涯,才有了之后的一切。在原主的印象中,东陵原本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同时商业发达,经济繁荣,最繁荣鼎盛时期甚至堪比前世宋朝,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商业和农业的发展也几乎分庭抗礼,其税收成为东陵国库的主要来源。只不过因为近十几年来,国家内部动荡,又有外敌侵扰,五年前更是被大庸一役闹得元气大伤,虽然两年前新皇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勤奋有为,大力鼓励工商业发展,却也一时难以恢复东陵历史上的“丰乐永年”时期。东陵气候春秋短暂,冬夏漫长分明,呈现两极分化之势。所以茶酒文化较为繁荣,制作技术发达。在夏季,茶是东陵饮品的主流,盛极全国。这时候的冰制品,和中国古代一样,因为制冰技术还没有被发现,并不盛行。又因为气候的原因,就算是冰窖存冰数量再多,来年盛夏一到,冰量也只余十之二三,所以冰在东陵极其奢侈,寻常的富贵权宦之家都不常见。所以东陵几乎家家户户都喝茶,市面上中低档次的茶价也并不离谱,是平民百姓的常选。而半山村所属顺东府曲华县,地处江南,经济比较发达。顺东府盛产水果,村里也有不少人家留出些旱地山地来种几亩果树卖的,这里的水果比之内陆种类繁多,价格也相对便宜,虽说是奢侈品,村子里也有人吃得起。还好,傅居言松了口气,至少以后水果什么的不用愁了。毕竟没有几个人像杨贵妃那样,深受帝宠,有能力有钱力,吃个荔枝也能让人不远万里快马加鞭送进宫中。更何况这样还不一定吃得着新鲜的,半山村这样的条件,在古代,属实不错了。第3章前前后后都分析了一番,傅居言发现这个朝代还不错,商人地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低贱,经济上,就算是因为战争有所伤损,也还算发展的不错,政治言论也相当自由,不怕大街上说句话就要被拉去砍头,很合他的心意。傅居言是个爱享受的,虽然小时候跟着外婆相依为命也吃过苦,但也许正是因为吃过苦,他后来有能力了才会容不得自己再受苦受难。虽然大学时找了个最劳心劳力的计算机专业,可因为他自己能力出众,倒也没怎么折腾就进了一家国企工作,累是累了点,可他有空间,有灵泉水,日子就比别人不知道要逍遥多少倍。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却穿越了,只是这种田副本他实在是不太想打,虽然自打有了空间的那一天,他就对自己穿越时空,或者是地球突然进入末世有了一定准备,却也不想无缘无故多出来一个丈夫和孩子,更有一个恶婆婆在那虎视眈眈。这葛正修还是个毁了容的,都已经25岁了才成亲,当年服兵役的时候也有二十岁了,却还没有成亲,谁知道是不是某方面有问题。二十五岁在这个年代可不算小了,人家有十六岁结婚的,现在娃娃都会打酱油了,他虽然前世也有二十四岁,但如今换了一个身体也想讲究讲究了,古代人都显老,两人年岁差了有十岁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有什么合适的?古代的人还愚孝,就他家葛老太那扣扣嗖嗖的尖酸刻薄样,别想让他忍着,万一哪天他手痒了嘴痒了,这葛正修还跟他后娘一起恶心他,那他不得恶心坏了?最主要的是,他虽然是个弯的,却自认弯得笔直,所以一直坚持当上面那个。这刚一醒来就成了婚,还注定是在下面的那个,他怎么能愿意?他一个现代老攻,和一个古代老处男,气场就不合,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说的?傅居言把水撩得哗哗响,操了淡了!老资怎么就是个哥儿了?哥儿这种生物,这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是妥妥的受啊!而且这受还和他前世长得一毛一样,他怎么没他妈发现他以前这么招人疼了?!这一点,他很不满意。他开始深深的反思自己,为什么就是弯得呢?为什么就弯了呢?他要是个直的,还他妈能离婚娶个女媳妇处处。是弯的,就得躺着!傅居言的心都在滴血。幸好这里的小哥儿成亲,为了增加哥儿的受孕率,讲究点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十八岁过后才会行周公之礼,那些有些身份的,更是等到哥儿满十八岁才会放人,这具身体才刚满十六岁,他暂时是不用后怕之前的洞房了。葛正修还没来得及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傅居言紧紧皱着眉,和离行不行?这里夫妻感情不和和离的好像挺常见的。但是他之后能去哪?这里不是现代那个过不动了随便一份离婚协议就能远走高飞的年代,更何况他现在无依无势,无缘无故和离,最后是被休还是和离就难说了。这里到底是封建社会,就算再开放,他一个地位不怎么样的哥儿,贸然独身在外行走也很麻烦。他初来乍到,在这里怎么生存下去还是个问题,即使有原主的记忆,他对这里的情况也不算熟悉,又有着空间的秘密,在没有足够的资本前,离开这里,似乎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那只能先留在这里了,傅居言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如果留在这里,他可要好好计划一番了。首先,他得跟这一家子黑心肠的刁民分开,这个得跟这个身体的丈夫葛正修好好谈谈,要是谈崩了大不了他……不,坚决不能谈崩!其次,要想法子赚钱,这个不难,他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拿点出去都能卖钱,只是要小心些。而且单靠卖东西赚钱不是长久之计,他也没法跟别人解释他那么多的东西打哪来的。要想经济利益可持续发展,等考察得差不多了,再找个靠谱点的生意吧。再有就是要有商贾地位总归低下,若想能长久下去,则要背靠士族。身后没有靠山,就算赚再多的钱也保不住,没有权势,在这个封建社会,随时都可能让人丢了命,尤其是他空间里的东西并不普通。但靠山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傅居言思索一阵,想到如果家里面孩子有喜爱读书的,不拘能学到什么,只要在他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将孩子送去读书,既是投资,也是增加乙方的筹码。万一有小孩出息了呢?最后,他还是得等葛正修回来,好好商量一下分家的事。一个温水澡终于洗完了,傅居言浑身清爽,只要不想自己是个受的事,单是想想自己的赚钱大业,他的心情也挺爽的。这样想着,他意念一动,就进了空间。空间里的一切叫他吃了一惊,原本只有二十个足球场三百亩左右的空间,现在又生生扩大了一倍不止,只是这扩大的地方,全被一座小山给占据了,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他也看不出什么奇特来,原先一百多亩的田地和一汪泉水都还在。田地看不出变化,灵泉水有了点改变,有了小山,这汪泉水正好坐落在山麓上,仔细看去,山麓裸露的地底竟然泉水不断流出,傅居言这才明白这空间里的泉水从何而来,看来这座山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近岸的泉水里有一棵很不起眼的绿色植物,无花无果,叶厚而宽且长,此时有一片长长的叶片低垂,叶尖正往外冒着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灵气,灵乳因为无力承载而滴落下去,却没有落入泉水中,而是滴进了叶尖正下方用细线吊在叶子上的一个蓝紫色玻璃小瓶中。显然,这棵不明植物凝聚出的灵乳不同寻常。确实如此,和灵泉水比起来,这绿草滴出来的灵乳效果更好,比之灵泉水效用要强百倍不止。傅居言猜,这大概是绿草凝结了灵泉水的灵力浓缩成的灵乳吧。这绿草他也不知道名字,是他无意中捡来种进去的,却没想到它能凝聚灵泉水,产生灵乳。只是灵乳虽好,却极少,跟鸡下蛋似的,最多一天一个,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一个。每天时间不定,每滴时间也不定。幸好它滴灵乳的叶子是固定的,所以他才能在这片叶子底下挂个玻璃小瓶,随时候着这片叶子的灵乳。这绿草叶片厚,结实。玻璃小瓶接满顶多会把叶子压弯,不会把叶子压坏也不会掉下去,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