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码出:“还我被,不然我回自己房里睡。”古鹏告饶道:“别呀,院里嬷嬷盯着呢,快来,哥搂着你,还给你讲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故事。”哑奴红着脸使劲抽自己那条旧被子出来,古鹏趁着她用力,一把撕开她贴身的小袄,就势扯下肚兜带子,眼见成熟的水蜜桃挣脱了束缚,张口裹上那粉嫩的桃尖尖。气得哑奴不顾自己的嫩肉被他拉扯了老长,抡圆了胳膊给他一巴掌。古鹏被揍之后冷静了会儿,抽出那条旧被子自己盖了,把大红新被让给哑奴,臊眉耷眼地说:“你盖这个暖和。”他往里挪挪,把已经捂热的地儿让给了哑奴,半天没再言语。望着哑奴的后背,古鹏这会儿已经把哑奴转过来十六次她又转过去了。见她非得后背对着自己,这小子开始冒坏。他把自己脱了,突然发难一把扯住哑奴的裤子就要从后面硬来。哑奴反应也是快,竟然一个擒拿捉住了他,转身面露得意之色,突然脸红松手。古少爷这会儿就像只褪毛的白条鸡,只是多了一处高高竖起的旗杆子。而她自己穿的是太太赏的寝衣,衣料柔软光滑,可也是太不禁拉扯,这会儿衣襟全开,不怪古鹏已经看直了眼儿。这小子讪笑道:“手劲还挺大,你还是面对我安全点儿,我不介意从后面来。”他又一把把哑奴抱住,亲了几下脸颊哑奴没顾上躲闪,继续奔着那张樱桃小口使劲。瘦小的哑奴被他整个儿禁锢在怀里,踢打了几下渐渐沉浸在他的亲吻里,感受到她的主动,古鹏腾出手来继续忙。哑奴忽然察觉他的手已经伸进了不该进的地儿,一把掀开他裹紧自己的衣衫。这会儿古少爷口干舌燥,带着满脸的怒气自己下地倒了茶,回来还喂给哑奴吃一盅气喘吁吁地说:“好妹妹从今儿起我伺候你还不行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真的好难受。”见哑奴扭过头不看他,古少爷只得又回到自己的被里,委委屈屈一觉睡到天明。哑奴照旧去厨房提俩人的早饭,路上婆子打趣道:“哑姑娘,还吃得消不?你也别夹的太紧了,男人受不住。”哑奴满脸通红,几个婆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虽然她是少爷的房里人,可终究不及她们这些管事的嬷嬷们。古鹏就觉得奇怪,哑奴的胭脂从来不涂,也不喜欢穿鲜艳的衣裳,家常穿的都旧了,他给她置办的几件新鲜颜色的衣裳从来不肯穿。以为她嫌弃那胭脂是母亲用过的,古鹏一早就带她去逛脂粉店,先买了两瓶上好的油脂给哑奴擦手,又挑选了整套的胭脂水粉。出了脂粉店,古鹏又领着哑奴去逛布庄,直接询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自己挑吧。”哑奴选了匹月白色的棉布,古少爷拧着眉毛道:“年轻轻的怎么喜欢蓝色?指着一匹浅绿色的绸缎问:“这个不好吗?做身过年穿。”他一眼看见大红色的绸缎,不由分说要了匹,示意店里的师父给哑奴做一身嫁衣,再给自己做身新郎服。她虽然没资格穿大红嫁衣嫁给自己,可俩人偷偷拜个堂也挺有意思的。古少爷又要了不少棉布央求道:“好妹妹,以后我贴身穿的你给我做好不好?我已经有了女人,不要针线人做的。”哑奴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两个字:“不会。”古少爷被雷的外焦里嫩,只得勉强笑着让店里的师父给俩人裁出同款的寝衣,继续带着哑奴在街上逛逛买点稀罕物。回家照旧先给父母请安,老古试探着问问哑奴肚子有动静没,小古脸红瞬间答到没有。古太太拧着眉头就觉着哪里不对,家里也有嬷嬷议论说哑奴走路双腿夹得很紧,腰肢模样没什么变化,不像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小古回去之后早早自己洗了脸脚钻进被里,等哑奴收拾好了他妖娆地招呼道:“好妹妹,被窝给你暖好了,来睡嘛。”哑奴被他搞怪耍宝的样子逗笑,锁门睡觉之前拿了那本《西厢》继续看。古鹏歪在哑奴身边,一手揽了她的腰,下巴拄在她肩膀上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解张生会莺莺,眉飞色舞的,就像他亲眼见了现场一般。哑奴满脸羞红,使劲推开他,却被他搂紧了连着亲了几口。古鹏哑着嗓子问:“好妹妹,我们试一次好不好?”哑奴把书丢一边儿,钻到被里连头都蒙上,古鹏拼命挤进她的被里,伸手抱住道:“挨着睡暖和。”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哑奴也就由着他抱着,只是醒来的时候他那大手抓着自己,脸颊贴在胸口睡得正香,就差流口水了。怀里的人一动,古鹏醒来一看这姿势,就势亲上一口,一本正经地问:“娘子是打算脱呢还是穿?”这手就要替她做出选择,哑奴一翻下了地,小丫头打来了洗脸水,恭恭敬敬捧着候在门口。古鹏满脸失望,也只得装作很累的模样懒洋洋洗了脸,同哑奴一块儿吃早饭。通房一顿有两个菜,都是素炒,下人的咸菜也给端上一碟。主子的分例是八个菜,哪怕是早饭也有荤有素。俩人摆了一小桌,古鹏狗腿地给夹着菜劝道:“毒虽然解了,身子还虚,多吃点好的准备做娘了。”哑奴拧着眉毛,心说要是有了孕接下来狼烟四起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孩儿,瞧瞧古鹏的眉眼又觉得男人长成这样挺好看。顺着古鹏的话她想的是要生就生个儿子,男孩大了能上战场,想要孩子可以娶女人生。她十二岁就跟着父皇杀敌,女孩儿的苦楚只有自己最知道。想着想着想脱了缰,她看着古鹏给她倒茶,又想起她那做了一个时辰夫妻都不到的太子爷。谁能想到合卺酒里有毒,她因为害羞偷看夫君喝得慢了一拍,太子爷喝了自己那杯又来抢她的笑说:“为夫的替了爱妃吧,今儿起,你便是我秦正志的媳妇了。”就一口下肚,很快肚肠翻江倒海一般涌动,那灼烧的痛让她浑身出汗,细看眼前人也是眉头紧锁,嘴唇发黑,难为他还能嬉笑如常打发房里喜娘嬷嬷出去,抱起她进了里间,把皇上的诏书和玉玺塞她怀里叮嘱:“厨房的哑巴婢女忠心,让她带你从角门跑。”这时候他捂着肚子口吐黑血,挣扎着冲她做了个拜托了的手势。她的陪嫁侍女觉得院里不对进屋送信,一看太子爷这样立刻和她换了衣裳。瞧了瞧桌上的酒壶,婢女毫不犹豫喝了半壶,吐着腥臭的黑血爬到里间的时候,她第一次当着人哭出声来叫着婢女的名字。太子一手捂着肚子用颤抖的声音催促:“快走,和哑婢再换一次衣服!”忠心的护院已经和打进的武人动起了手,她踉踉跄跄跑去厨房,果然见到一个婢女焦急地张望。小哑巴咿咿呀呀比量着询问,她露出玉玺的一角说:“太子让我找你带我走。”小哑巴眼里涌出泪,立刻脱下自己的衣裳和她换好,这时候她已经疼得快迈不动腿了,俩人就在厨房的柴堆下面挖坑把诏书和玉玺藏了,小哑巴拖拽着她跑到下人出入的角门。厢房的房梁带着烈焰砸下,小哑巴婢女一把推开她葬入了火海。她疼晕在院墙下被俘,入狱。一个哑巴婢女也没人审讯,关了半年多被官媒领了转卖,才得以重见天日。或许真正的小哑巴和她同古鹏一样暧昧,也许她是那位太子爷的红粉知己。古鹏见哑奴发呆,拿了鸡腿在她眼前晃晃,塞她手里说:“趁热啃,我要把你养胖。”哑奴接过鸡腿冲着古鹏笑笑,她几乎忘了秦正志的模样。想想也不过见了他两次,第一次是他带着凤撵接亲,第二次就是洞房里生离死别。若不是还惦记着生死不明的父皇和给太子报仇,哑奴真想和古鹏过自己的小日子,有知疼知热的男人,再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古鹏见她满脸悲愤,拿过她啃过一半儿的鸡腿尝了口冲着门口骂:“说给厨房,下回别做那么咸!”他赶紧盛了稻米粥喂她嘴里:“媳妇快吃口儿。\”哑奴一扭脖子,她不喜欢古鹏叫她媳妇。用过早饭俩人照旧去铺子逛一圈儿,然后去喝茶听戏。今儿茶楼里来的说书先生是打西南来的,讲的是新书滇王过江。醒木一拍那先生口若悬河,从滇王身高两丈六开始忽悠,又说到膝下一子一女,长女隆昌公主身高过丈,膀大腰圆……哑奴再也忍不住,吃了一嘴花生全呛了,咳得满衣襟都是。古鹏一边拍着她一边说:“一听就是胡扯,女人长那模样,还不先把男人压成肉饼。”哑奴掐了古鹏一把,拉着他去街上逛逛。正好铺子传信婚服做好,古鹏迫不及待取了包袱,拉着哑奴匆匆回家。回房后古鹏换上了那身新郎服,上来就撕扯哑奴的衣裳催促着她换那身新娘装。哑奴神情恍惚,又想起他也是这样一身笔挺的大红婚服,只是系了明黄的腰带。温文尔雅,满眼都是欣赏和敬重。虽然她并不稀罕做什么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娘娘,可见到太子本人那一刻,她动心了。见哑奴还在发呆古鹏郁闷道:“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你别和别人说你嫁过的事儿就是了,省得她们欺负你。只说你清白身子给的我,我想法子至少让你做我的平妻,而且发誓不娶正妻还不行吗?”古鹏已经把哑奴抓住按到了床榻上,不理她挣扎就要亲热,哑奴忍无可忍把他用他自己的腰带捆住,又掏出那张“男女有别”糊在他脸上。气得古鹏大叫:“我是你男人,咱俩过了明路的。”半天也不见哑奴给他松开,他又委屈道:“我哪里不如他你说给我,我改就是了,我会把你伺候舒服的,你嫁过人我可是还没有过女人,你好歹教教我怎么满足你。”哑奴脸红,把那身喜服塞进柜子里,又把古鹏身上的也扒下藏好,这才给古鹏放开。气得古鹏一圈儿一圈在屋里绕圈儿,半天指着哑奴说:“他人都走了,你忘了他就是,我哪里比不过一个死人?”哑奴好像非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意思,直接码出了:“我爱他”然后就拿条被子去书房睡去了。古鹏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再和哑奴说话。哑奴不能再等了,她是秦正志的媳妇,在她改嫁他人之前,一定要给他报仇雪恨,才对得起夫妻一场。听着房里和院里都安静了下来,哑奴立刻爬起来准备赶回京城联络旧部。父皇失踪,滇国的人一定会潜伏在京城周围。她只要把绣着滇国暗语的手帕丢在京城附近,早晚会找到她的人马。如果贸然回国,不说这山万重水万条的,只怕边境也轻易过不得。半夜的时候听见门响,古鹏一个机灵跳起来,悄悄跟着哑奴出了屋子,她先是去了厢房里拿出一个显然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然后绕过上夜嬷嬷的屋子,没开院门,略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就跳到了墙上。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我才发现我落了一章,在本章填加的第19章 胡话少爷这时候反应过来,他第一次在哑奴面前练剑的时候,那丫头不是被吓傻了,而是戒备着他出招的走势,这丫头竟然会武功。他心里这时候七上八下,要不是初遇的时候小哑巴中了毒,那她岂不是早就把自己甩了。自己还巴巴上赶着天天给人家捂被窝呢,一时之间古鹏心里充满了弃妇的哀怨。古鹏轻功也不错,轻轻跳到院墙上跟着哑奴看她要去哪儿,这姑奶奶蹿房越脊到了街上,直接奔着顺喜车行去了。她竟然要出远门,还要雇车?瞧着这地儿眼熟,这下古鹏心更凉。她爱吃栗子也是假的,那次买栗子就是为了跑做掩护。距离天亮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天亮城门一开自己再想找哑奴可就难了。古鹏直接追上去,还差五步的时候,哑奴突然一个回身,手里多了一件寒光四射的匕首。好在一见是他,哑奴又把匕首收回。古鹏直接搂住她的腰就往回走,边走边抱怨道:“两口子斗几句嘴,竟然离家出走?还要谋杀亲夫?”哑奴这次出门根本就没带那个装字的小包,自然也就无需和古鹏解释。可被古鹏搂在怀里,哑奴又开始贪恋他的温暖,有他带着自己回京城,一路又省了不少麻烦。仅仅穿着寝衣的古鹏一个劲儿打喷嚏,于心不忍的哑奴把自己的披风脱下给他,古鹏还装大尾巴狼道:“都是男人脱了外衣给女人穿,哪里能反着来,你不冷就行。”说着搂紧了她的腰。这俩人依旧跳墙回家,哑奴立刻去小厨房熬姜汤。古鹏抓紧吃了点去风寒的药,可也来不及了,连冻再气又受了惊吓,这小子彻底发烧说起了胡话。太太一听儿子病了,急三火四赶来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哑奴怎么伺候的主子。老古亲自给儿子诊脉煎药,太太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儿子,见哑奴着急的样子,太太语气又缓和了些,让她吩咐厨房给少爷准备点稀粥去。病床上的小古烧的稀里糊涂,突然冒出一句:“哑妹,求你跟我圆房吧,我真的喜欢你。”老爷和太太相视之后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太太咬牙道:“我让人牙子卖了这个贱人去。”老爷哼了一声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明儿个儿子好了,让几个丫头按着她给鹏儿玩了再卖,敢瞧不上我儿子?想伺候我儿子的有的是。”两口子发了狠也不敢真把哑奴卖了,等到日落儿子彻底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谁知这个不争气的一坐起就问:“娘,哑奴呢?”太太哼道:“没伺候好你,我罚她在外面跪瓷片呢。”古鹏急得立刻下地,气得老古大吼一声:“躺下!堂堂少爷就得拿出少爷的款来。”然后扭头跟嬷嬷说:“让哑奴进来伺候她主子。”哑奴的膝盖还挂着瓷片渣子,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太太一指着儿子说:“拿身干衣裳给你主子换。”哑奴拿了干净衣裳过来帮古鹏脱衣服,古鹏尴尬道:“爹娘回去休息吧,守了儿子一天若是累到别折了儿子的福。”太太面色不悦道:“还怕你亲爹娘看吗?脱!”在老爷和太太的注视下,古鹏被哑奴脱了个干净又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只是换裤子的时候,哑奴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古鹏的腿,古鹏也就习惯性地硬了一下,老古看得清清楚楚,拉着太太出了房门抱怨道:“病成这样还有那个心思,我儿子这是受了那贱人多少委屈?”太太要立刻卖了哑奴,老爷不肯劝解道:“卖了哑奴伤心的是儿子,等儿子好了我肯定让他如意了就是。”这两口子商议妥当了和从前一样,古鹏借着病了的由头彻底把哑奴困在房里天天撒娇抱怨:“好妹妹,你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我相处快半年了,也该看清楚我的真心了,我发誓不会朝三暮四,只要和你一辈子。”见哑奴无动于衷,他举起手郑重道:“我古鹏发誓,这辈子只娶哑奴一人,如果有别的女人进了这个院门,让我断子绝孙。”哑奴瞧着他因为不停流鼻涕,干脆把纸卷了塞在鼻孔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不断地说。被烦的不行的哑奴抽出了两个字码放在他了眼前:闭嘴。短暂的安静之后古鹏又开始劝说:“你武艺不错,怎么早不说给我,等我好了我们一起习武是个伴。”哑奴这会儿已经在纸上写好了“闭嘴”两个字,动手开始裱糊。第20章 小卉眼看第四张万能怼诞生,古鹏示意给自己的嘴上贴个封条,他从前没少嫌弃家里的丫头烦,那会儿不断让人家闭嘴,自然也理解哑奴现在的心情。可他的好奇之心已经燃起,安静了片刻又问:“好妹妹,你是从那官媒的马车里逃出来的吧?”哑奴坐在案前写了一长篇字,拿过来放在古鹏的面前:我中了毒,丹田被封。又在大牢里关押了六个多月,我们这些小丫头朝廷统一放给官媒转卖。我察觉到我手腕子有了力气,就用石头打伤了拉车的马,然后逃走。古鹏惊喜道:“你本来就会写字,假装最初研墨研不好是哄我的。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哑奴被他的神转折雷得半晌无言,最后在纸上写了“小卉”。古鹏激动地坐起:“小卉,你娘家还有父母吗?我找人去提亲,只要你有母家人,哪怕扮成小生意人我都有把握娶你做平妻。高家小姐你不必理会,我不会让她进门给你添堵。”哑奴缓缓摇头,眼睛里都是泪水,父皇生死为卜,弟弟小柏还是个孩子,难免不被宵小之辈算计。古鹏一把搂住她哄道:“我懂了,你丈夫死了,娘家又没有倚靠才卖/身为奴,主人家还遭了难。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倚靠。”然后他又试探着问:“那你离家出走就是和我怄气是吧?不是还有什么相好的就行。”哑奴半天不说话,古鹏自顾自地嘀咕着:“不会的,你承认你心里爱你前夫不会再有别的情敌了。”他把鼻孔里塞着的纸卷儿拿出丢到地上,闻了闻鼻烟打了几个喷嚏又满脸喜色道:“小卉妹妹,我不强迫你和我圆房了,你答应我不走行吗?”哑奴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看他,又写下了:我要去京城。古鹏拍着胸脯保证:“我不是答应了领你去逛了吗?不光京城,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玩儿。你既然喜欢京城,京城我还有处宅子,过了年就走,咱们多住几日。”哑奴点头算是答应了,古鹏立刻下地命人熬汤来给他补补,然后拉着哑奴到了书房端出棋盘问:“你既然识文断字,下棋会吗?”哑奴拿过来就摆,连着赢了古鹏三盘之后这小子挂不住了,他正襟危坐想找回面子,可也只是屡败屡战。丫头过来送信,见俩人下棋抿嘴笑道:“外头孝敬的年货来了,少爷若是好些了,老爷让少爷去验看呢。”古鹏放下棋子,叮嘱嬷嬷道:“别动,晚上我俩回来继续下。”他拉起哑奴就走,而今可是不敢和她分开片刻。老规矩,他同人家验货,哑奴记账。古家生意繁多,除了药行还有当铺,绸缎庄和首饰行。对过之后古鹏带着首饰行的人进来让母亲过目今年新鲜首饰式样,太太一般会挑拣两个喜欢的留下自己用。紫檀木的锦盒陆续打开,除了常见的金簪,珠花,手镯,璎珞,项圈,还有耳环玉佩什么的。眼看着一个红宝石雕成的牡丹花镶嵌在金簪上光华夺人的二目,太太伸手拿出看看示意留用,命丫头给捧着盒子的小子赏钱。古老爷的两个房里人也只能跟在太太身后眼馋的份儿。太太随手指着两个金簪子留用,赏给房里的两个通房丫头,俩女人连忙给太太磕头谢恩。古鹏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一个锦盒里的云脚珍珠卷须簪,还有旁边的坠珍珠流苏金玉步摇簪。哑奴的喜好他自然是清楚,正琢磨着一会儿让首饰行的掌柜把这两样留下给哑奴。太太轻轻哼了一下指着那两个盒子说:“这两个留下给哑姑娘,没见少爷那眼睛都快掉到盒子里了吗?”一屋子人被太太逗笑,太太的贴身丫头梅香连忙随着主子的话趣着少爷道:“哑姑娘好福气,少爷好眼力。”太太又选了个刻着平安如意的金项圈示意丫头送回房里才打发了首饰行的小子们。这几样首饰是自家首饰行里的,光赏给下人点儿材料钱就上千两白银。其中不值钱的也只有赏赐通房的那俩金簪,太太的簪子和哑奴的珠花都是精品。显然同人不同命,都是通房丫头,这俩老爷的通房可嫉妒死了哑奴。从父母屋里告退,古鹏拿着首饰赶紧去献宝。他怕哑奴跑了,进屋的时候就嘱咐她在嬷嬷们当差的房里烤火。少爷一头扎进来,嬷嬷们赶紧站起,哑奴也随着她们一块儿起来还没等行礼就被古鹏拉了过来道:“快看看喜欢吗?这可是今年的新式样。”下人们能得到的首饰往往是过时的,那还得是得脸的下人。嬷嬷们只有咂舌的份儿,恨自己的女儿怎么没有哑奴那么好的福气。这俩人走在家里都是古鹏在前,哑奴跟在一步之后,等进了少爷的院落,古鹏停下等着哑奴靠近,伸手搂住她的腰,并肩回了房。这小子说到做到,洗漱之后自觉主动爬进凉被窝里,等着哑奴忙完回来的时候,他把已经热了被窝让给哑奴,自己挪到里面那个。俩人同床几日,古鹏最多搂搂抱抱或是亲两口,哑奴也不再反抗,偶尔会靠在古鹏怀里叹气。夜里渴了少爷自己下地去倒,如果哑奴也醒了,他还会伺候她喝上口再睡。还算哑奴有良心,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她拿回两个汤婆子塞进各自的被里,意思不用古少爷再委屈自己。古少爷照旧先躺在哑奴的被里看书,等哑奴回来的时候人虽然回了自己的被窝,手却伸过来搂着她一块儿看。见哑奴把头伸过来,古鹏索性把双人被展开,俩人依偎在一处。原以为又是那本带画的《西厢》,哑奴靠近了一看就发觉不对,立刻脸红扭头,被古鹏死死搂住:“陪我一起看嘛,你看看人家画得多细腻。”说着这手就往衣服里伸,一看古鹏又要犯病,哑奴一把夺过丢到一边,抽出几个字码在被子上:下流,不许看。古鹏一脸痴呆样看着哑奴:“我听媳妇的话,只看你,不看画还不行吗?”伸手把她抱紧,却又收获了哑奴的后背,古少爷拉着哑奴一只手进入了梦乡。只是第二天一早委委屈屈拽了哑奴来回晃:“你给我洗裤子时候千万别被人家瞧见。”哑奴一脸不解,家里有负责浆洗的下人,为什么要她洗裤子?古少爷脱下给她看,气得哑奴码出:自己洗。然后下地给他又拿了条干净的回来。古少爷蹲在地上在小小的洗脸盆里洗他亵裤上那一大摊脏东西,确定毁尸灭迹之后又把裤子递给哑奴:“给管浆洗的送去吧。”还是那个洗脸盆,看着哑奴又端进来一盆水,古少爷死活不肯再用它洗脸。哑奴有些憋不住笑的样子比量着做出一个我刷过的动作。古少爷满眼委屈就差哭出来了,哑奴瞧他可怜也就妥协了。又拿来一个新的脸盆打了水回来,古鹏这才自己动手把脸洗了。见古鹏还算乖巧听话,哑奴忍着笑踮起脚尖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古鹏瞧瞧外面大日头,搂了她的腰抱怨道:“你怎么晚上不这么浪?”他慢慢往前挪着步子,一步一步拥着哑奴回了卧房。这促狭的丫头突然转身把枕头塞他怀里,扭头叠被子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可爱的影影影灌溉的营养液,古家小宝儿献上么么哒。第21章 揭短小哑巴叠被,少爷跟在身后,她一转身俩人就撞在一块儿。揉着下巴的少爷惹来小哑巴的白眼儿,他赶紧去把早饭提回来,狗腿地剥了茶叶蛋的皮,笑着递上。若是天气好,他出门自然带着小哑巴。遇到风雪天留她在家里,少爷几乎是火燎屁股一般赶回来。沉迷绣手帕无法自拔的小哑巴已经存了一大包。心疼的古鹏连连劝说:“好妹妹,累着眼睛,手帕够用了,再说你的活计拿给她们做也是一样,谁会怠慢你?”哑奴抿着嘴笑,瞧着他手里搭着佛头青的素面杭绸鹤氅,伸手接过,扫见一处开了线。比量着笸箩里找对了颜色,替他缝补好挂了起来。切了水果端到他面前,又拿了茶叶罐子分出一泡要去煮,被古鹏一把拉住,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悄声问:“在家可有想我?年底杂事多,你过年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管说给我。”哑奴从装字的口袋里抽出:“要你乖乖的。”码放在古鹏的腿上。古鹏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应道:“我都依你,早晚你能明白我的心,绝非贪花好色朝三暮四的男人。”哑奴突然转过来面对他,扯住他两只耳朵揉搓着脑袋搓面团一般搓了几十个来回又笑出声来。见古鹏一脸懵看着她,又从字口袋里抽出:“咱俩真不合适”给他看。古鹏立刻恼了,呼一下站起来:“合适不合适名分已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再觉得绍辉合适也趁不了你的心,趁早洗干净了等我好多着呢!”原本好好的气氛这一吵就坏,哑奴扭身走了还把门一摔,吓得古鹏立刻追出:“我错了,哑妹你回来!”他急赤白脸往外跑,正好撞上他的奶娘吴嬷嬷。老嬷嬷被撞了一个趔趄,古鹏立刻扶着她站稳问好道:“奶娘今儿个来的巧,庄子进了只鹿,老爷和太太不大爱吃,都赏给了我,这会儿小厨房炖着呢!”说着亲昵地挽着吴嬷嬷进到里屋请他坐下,又扯着嗓子喊:“哑奴,快安顿酒菜,我奶娘来串门子。”当着人哑奴不好再怄气,她去小厨房指着菜谱点了几个,又温了酒亲自端上来。吴嬷嬷连忙站起:“不敢劳烦姑娘。”古鹏笑嘻嘻拉着嬷嬷坐下:“奶娘说得哪里话,您把我奶了这么大,只当她是你儿媳妇一样才好。”嬷嬷瞧着少爷笑说:“少爷还是那个直脾气,咱娘俩偷着说,少爷疼爱姑娘放在心里就好。太明了,容易给姑娘遭来灾祸。咱们府里百十号人,哪有好相与的,姑娘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少爷真疼她,早点和她养几个哥儿,那可是谁也动不得了。”哑奴被嬷嬷说得脸红低头,装作出门去催菜。嬷嬷一碰古鹏道:“少爷知道,往后房里大老婆小老婆的麻烦事儿多了,你想想走了的孟姨娘,沉塘了的刁姨娘,还有被卖了的张姨娘。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心肝儿肉要是给人伤了,我怕你熬不住。”古鹏跟乳娘抱怨道:“我想退了高家那亲,有她就够了。”嬷嬷小声喝了句:“糊涂,这话可不能让老爷太太听见,不然就给姑娘埋了祸。好在高家小姐有病,不然姑娘要是在正房进门前养下儿子就是罪过了。老奴进来有两件事找少爷,你一个是我那小儿子而今大了,大年底下有什么跑腿送信的你尽管使唤他去,该锻炼锻炼了。”古鹏笑着应了:“奶娘放心,我那奶兄弟明儿让他上来,跟着二林去买焰火,我正好人不够使。”嬷嬷一听这肥差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立刻要跪下磕头被古鹏拦住:“别折煞了我,孝顺乳娘也是应该的。”嬷嬷看看左右又说:“论理不该做奴才的说,可大姑奶奶着三不着两的,陪房李二宝家的就是孟姨娘的妹子,有的没的总是胡说。挑唆的母女成了仇人,少爷千万离大姑奶奶远点儿,尤其别让姑娘离大姑奶奶太近,吃不完的亏。”古鹏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拉了乳娘的手问:“我姐姐的混账话,有几分真?”嬷嬷想想说道:“侍妾就是主人的宠物,男主人宠了,女主人自然不舒服。大姑奶奶占便宜是个女儿,不然怎么可能好好的养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