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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许你一世安好/重生之侯门贵女》TXT全集下载_8(1 / 1)

“不会,梧桐有婚约在身。”皇后说话这话,连自己也不信了。“正是有婚约,殿下才有所顾忌,一直秘而不宣。娘娘怕要探探殿下的心意,早做打算才是。”宫嬷嬷道。皇后娘娘这些年,深知宫中寂寞,定不会让梧桐进宫的。怕殿下也有这意思,所以才左右为难吧。“本宫知道了。”祁王府,祁王回去后冥思苦想,觉得早准备,不然会成梁王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萧侍卫回来了。”院子里小厮来报。话音刚落,萧括提着剑走进书房,拱手作揖,道:“王爷,属下回来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祁王端起一盘葡萄,放在萧括跟前,“特意给你留的,爷不错吧。”“谢王爷。”萧括不跟祁王客气,拿起一串葡萄自顾吃起来,边吃边说办事的经过。原来萧括去登州,是为府中的一名家奴,家奴跟着祁王已经十多年,尽心尽力服侍祁王,快荣退时,得了一场急症,太医院的太医都诊过脉,用了药,人还是去了。祁王心怀感激之情,遂命萧括代自己送家奴还乡,并抚恤家中亲人。“你办事本王向来放心。”祁王拍了拍萧括的肩膀,又道:“好好休息,明个儿,你去打听打听闻国公府的大少爷,近日可否出门,如果不出门,想个法子让他出门。”萧括嗯了一声,并不多问。随后想起什么,问:“王爷让属下打听谁?属下没听错吧,闻国公府的大少爷,断了腿的那个,他平日不出门,听人说,他在院子里很少出来,王爷打听他做什么?”“你先去休息,本王得空了再和你细说,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祁王道。萧括领命,端着一盘水果欲走,道:“王爷,这水果哪来的,竟和平时吃的不一样。”“就你嘴刁。”祁王拿着扇子打在萧括头上,“梧桐给的,明儿要是没了,咱们再去江陵侯府要去,梧桐的那只傻鸟儿甚是可爱,你还没见过呢。”次日清晨,祁王在院子里逗鸟,怎么看都不尽如意,喃喃自语道:“还是梧桐的那只傻鸟儿和我心意,还能找新鲜的水果,越看越是个宝了,也不知能不能认本王为主子。”管家恭维说几句话,只听有人喊萧侍卫回来了,不消片刻,萧括走到祁王跟前,作揖行礼:“王爷,属下打听到了,国公府的大少爷今日要出门,去法华寺静养几天。”“真是天助我也。”祁王展开扇子,笑着说,“走,咱们也去法华寺,拜拜佛祖菩萨去。”说着,迈开步子朝外走去。萧括只能跟在身后。法华寺建在半山腰,需拾级而上。闻晏做轮椅自然上不去,府中奴才早已备好软娇,抬着闻晏上山。祁王和萧括是骑马二来,竟比闻晏早到半个时辰。寺院古木参天,庙廊绿树环抱,花草簇拥,正殿巍峨雄壮。念经送佛之音杳杳传。祁王整理衣衫,上下打量,见无不妥之处,迈着庄严的步子走进大殿。大殿正中央是一尊佛祖雕像,眉目慈善,有普度众生之态,两旁是十八罗汉及各路菩萨,或坐,或躺,或思,或笑,或骑虎,或降龙,形态各异,姿态万千。僧人见祁王进来,早已备好香,递给祁王。祁王焚香拜佛,后又捐了五百两香油钱。僧人忙谢不跌。“一尘大师,可在寺中?”祁王看向僧人问。“主持今日在寺中,不知道施主有何事,惠安这就去禀报。”僧人道。祁王摆手:“不急,本王许久不曾游览寺院,先游览一番,等大师得空再去叨扰不迟。”“晏儿可累了?”祥和、苍老的声音传入祁王耳中,又听:“慢点,慢点,当心大少爷的腿。”“祖母,我没事。”闻晏说着,被人抬着已进入正殿。祁王顺着声音看过去,暗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白唇红,剑眉星目,一脸正气,柔中带刚,刚中并柔,刚柔并济这个词,好像专为他所设。虽然断腿,却没有一丝自卑之心,唇角挂着笑意,目光清澈,看向正殿中的佛祖虔诚尊敬。闻老太太接过僧人递过来的香,参拜佛祖后,将香插在香炉内。“扶我起来,我要参拜佛祖。”闻晏伸手,欲让人扶起自己。“心中有佛,何须跪拜?佛祖慈悲为怀,定会体谅施主不便之处。”一尘大师手持念珠,身披袈裟,从后堂走出,看向闻晏眸中平静。“闻晏见过一尘大师。”闻晏说。“你怎知老衲法号一尘?”一尘不明。“咱们有过一面之缘。”闻晏据实回答。“请这位施主到禅房叙话。”一尘大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对身后的僧人道:“请这位老夫人到厢房等候,一应茶水好生招待,不可怠慢贵客。”家丁们抬着闻晏,跟在一身大师身后,走向内殿。祁王站在原地,看向闻晏远去的身影,他好像和一尘大师很熟,却又不熟,这是为何?“王爷,咱们去哪里?”萧括问,他们本是找闻晏的,现在闻晏却走了。“四处转转,等他出来。”祁王摇着扇子走出正殿。萧括自然知祁王说得是谁,忙跟在祁王身后,目不斜视,直直地看着祁王,唯恐有人对祁王不利。这里闻晏跟着一尘大师进了禅房,两人对面坐着,闻晏见桌上茶水俱全,少不得为自己添茶,行动中露出手中的佛珠,一尘见佛珠,双手合拢,问:“阿弥陀佛,老衲近日找这佛珠,不想却被施主捡了去,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大师,您错了,这串佛珠有人赠与我的,并非在下捡到。”闻晏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又道,“那人说,这串佛珠可救我一命,而我却因此丧命。大师既然说这串佛珠是您的,这是不是说大师害我一命?”“这,这?”一尘无言以对,本来以丢佛珠之名,要回佛珠,谁知竟被闻晏识破。前几日发生一件怪事,一尘大师在禅房打坐参禅,忽见手腕处的佛珠不见踪影,上一刻还在手中,下一瞬竟不见了,一尘大师觉得奇怪,闭眼参悟半晌,方明白事情的始末。知今日有人寻自己,便早早等候。闻晏不给一尘反驳的机会,又说:“大师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可害人性命,虽是无意,却是事实。有道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来说去,还是大师欠我一命。”第21章 祁王游寺,一尘云游一尘大师双手合拢,再次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勿妄言。老衲从未害过你性命,相反救了施主一命,不然施主何以重生?”“重生是真,您害我枉死也不假,出家人不打诳语,一尘大师应该诚实些才好,如果大师的弟子纷纷效仿大师,天下可就大乱了。”闻晏笑着道。一尘大师想开口说话,又被闻晏堵住:“大师是得道高僧,不愿意承认错误也无妨,就连圣人都会犯错,何况是大师。不过,犯错总要弥补才是,知错就错,岂是大师的本意?”“施主这是何意?”一尘大师面色讪讪。他算出前世与闻晏有段不愉快,今生闻晏要讨债。“我想问大师是何意,这是死活不承认?”闻晏手握茶杯,笑得斯斯文文道。“施主因佛珠丧命,又因佛珠而生,两两相抵。施主不应找老衲索要什么。”一尘大师双手合拢,又念了句阿弥陀佛。“大师这是想抵赖?”闻晏笑了,思忖片刻,就在一尘大师稍稍舒气时,又说道:“既然大师抵赖,闻晏也无法,少不得去佛祖面前理论理论,问问他,和尚害人性命又当如何?”“施主,您这是咄咄逼人。”一尘大师无奈,“老衲无心之失,还请施主勿怪,相信佛祖也会谅解的。”少不得又念几句佛经,闻晏是听不懂,就算听懂也不会不计较,他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大师慢慢念经,闻晏就不叨扰了。”闻晏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说,“闻晏回去后,在家定建一座小佛堂,天天诵经念佛,且好好问问佛祖,他是如何普度众生的,看着闻晏被他的弟子害了性命,他能稳坐大殿正中央?”“施主,您就别为难老衲了,您有何要求,尽管提,老衲定竭尽全力。”一尘大师说。等料理完闻晏的事情,他就去云游四海,再也不管凡尘之事。“闻晏怎可强人所难呢。”闻晏又坐会原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是老衲欠施主的,今生一定还清。”一尘大师说。“既然这样,闻晏只能让大师赎罪,方可让大师心中永无亏欠。”闻晏笑了,“大师帮我举荐一人,这人需武功高强,在江湖上鲜有敌手,且这人一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帮我教导一人,期限十年。”一尘大师直勾勾地看着闻晏,想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又不愿如闻晏的意,佯装思考。闻晏又说:“酬劳丰厚。一年四季新鲜水果必不可少,茶水点心管够。只保证那人的安全,其他时间随心所以。闻晏不敢耽误大师宝贵时间,大师举荐一人即可,如那人肯,闻晏可传授一门长生秘诀,作为闻晏的回报。只要那人天赋极佳,长生不老不敢保证,活几百年不成问题。”“施主这话可是真的?”一尘大师询问。“当然是真,您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闻晏也一诺千金。”闻晏眸中尽是坚定之色。一尘大师走至窗,苦思冥想一会儿,道:“施主回去等消息便是。这人定让施主满意。”“我等大师的好消息。”闻晏说完,换来家丁,抬自己出去,走至门口看向屋内说,“闻晏在贵宝地叨扰几日,打扰大师清修,是闻晏失礼了。”“施主能来,法华寺蓬荜生辉,何来打扰?”一尘大师还礼说,“阿弥陀佛,有人等施主,施主且去吧,咱们有机会叙话。”闻晏听了,点头道谢后,吩咐家丁离开。祁王殿下带着萧括在寺内转了一圈,不见闻晏出来,便扯住一个小沙弥,到禅房中问问,如果闻晏出来,让他去后山,就说有人等他。小沙弥应声去了。祁王带着萧括又来至法华寺后山。祁王无事,只能舞剑打发时间。萧括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赞叹几句:“殿下的剑法又精进了。”祁王来了一招秋风扫落叶,停住手中的动作,将剑给萧括,环顾四周问:“那个小沙弥叫闻晏去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来?闻晏和一尘大师还在参禅悟道?”“应该快回来了。”萧括说。已经一个时辰了,午膳时间要到了,那些僧人要吃饭了,一尘大师或许不饿,但闻家老太太不会饿着闻晏。萧括说得一点儿没错,闻老太太见闻晏一直在禅房,催促几次了,可家丁们不敢打扰闻晏。闻晏出了禅房,先到厢房见过闻老太太,才跟小沙弥见祁王。祁王远远看见闻晏被人抬着过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对萧括说:“人来了,一会儿,定要看看咱们这位少年天才的雄才大略。”“比王爷聪明?”萧括瞥一眼闻晏说。在他眼中,祁王是少有的聪明人,为了不让皇帝猜忌,有些事总是装糊涂,再有就是心宽,什么事情都不爱较真,对人宽和,以殿下的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颇有江湖儿女的豪爽。闻晏走到祁王跟前,让家丁们走远些,不要打扰他们说话,等家丁们走远了,笑问说:“不知道祁王殿下找闻晏,所为何事?”“你果然认识本王。”祁王双手把玩着扇子,缓步走到闻晏身边,上下打量着闻晏说:“如果这双腿没断,京城不知多少千金名媛为你倾倒。可惜了……”“王爷谬赞了,可惜闻晏腿已断,连未婚妻都弃闻晏而去,更何况别家千金,没得辱没了别人!”闻晏谦谦有礼,并未因祁王说到他断腿一事而恼怒,仿佛断腿是一件窸窣平常的事。“如此最好。”祁王别有深意的双眸直射闻晏心底,可闻晏毫不在意。萧括抬眸看向祁王,他觉得殿下心中有火,这火是对闻晏的,不知道闻晏哪里得罪殿下。今天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闻晏自然知道祁王为何发火,便不言不语,等着祁王说话。周围空气凝结几分,萧括打破宁静,问:“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时候不早了,回去的时候顺便去趟江陵侯府吧,属下想见识见识王爷口中的傻鸟儿。”萧括提起江陵侯府,祁王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脸上欢喜,说:“不急,一会儿就去,表妹定准备了不少新鲜水果招待咱们,还有那只傻鸟儿,傲娇的很,咱们一起逗逗它去。”他说话时,余光注意着闻晏的脸色,可闻晏依然似笑非笑的样子,祁王顿时觉得无趣,下巴微挑,说:“你帮了本王大忙,想让本王如何赏你?”“这是闻晏该做的,无需王爷记挂。”闻晏不咸不淡地回答。祁王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都道闻晏聪慧过人,对诸事有非凡的看法。不知如何看待今日朝中局面?”他倒看看别人眼中的天才如何回答。闻晏挑眉笑了笑说:“殿下想听假话还是真话?”“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祁王收了扇子,郑重看向闻晏。“假话是,太平盛世,殿下乃继承大统之人。”闻晏目光清澈见底,抬眸看着祁王,一阵微风吹过,萧括觉得风中带着几分凉意,连周围的温度也降低几分。祁王勾唇轻笑:“继续。”“今上为平衡朝中局势,打压郑家,抬举夏家,夏家这些年日渐崛起,已超越郑家,殿下若想问鼎那个位置,需费一番功夫。”闻晏停顿一下又道,“南国满姨,西北鞑子对大圣朝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殿下坐上那个位置怕也不稳。”祁王随意坐在草地上,折一棵小草,撇眼看向闻晏:“你可有稳妥之法?”“殿下可用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去边关掌军权,等时机成熟再回京也不迟,那是外患已除,只剩内忧。殿下退出,陛下为平衡朝中关系,少不得会扶持别家。就让那些人去斗去争,殿下做那渔翁岂不更好,既保存原有实力,又可培育新势力,再回京城时,谁还敢与殿下争光辉。”闻晏一一分析说。祁王起身,移至闻晏身旁,微微眯起眼睛,叹息道:“幸亏你断了退,不然。”不然什么,祁王没说,萧括却明白,祁王不希望闻宴太过优秀,闻宴这一番话,不仅分析了当朝局势,竟连殿下的退路都想好了。这份心思,无能人及吧。旁人不明白祁王的意思,闻晏却知道,祁王殿下怕他太优秀,夺走了桐儿的心,既然已经打算娶桐儿为妻,他不怕得罪皇上,大不了将来带着桐儿远走高飞,再也不出现在祁王面前,如果屈就祁王淫威,他只怕一辈子不能拥有桐儿。闻晏此刻才知,祁王二十一不娶王妃的原因,只怕在等。不过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个梦境是你的,还是梧桐的。”过了片刻,祁王问。闻晏怔怔地看着祁王,不明所以,问:“闻晏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梦即是梦,岂能是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日子还是一样要过的,不是吗?”“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本能登上那个位置,允你一切要求。”祁王说。“闻晏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希望殿下能记住今日之言。”闻晏说。“君无戏言!”祁王说完,转身离开,萧括连忙跟上。闻晏在后山呆了一会儿,遂命令家丁抬自己回去,特意嘱咐家丁,今日之事最好拦在肚子里,不然小命不保。四个小厮忙跪地对天发誓。闻晏在法华寺住了三天,除了那日与一尘大师畅谈后,再不见一尘大师的踪迹,闻晏让司琪打听。司琪打听回来说,一尘大师将主持一职让与师弟一能大师,云游四海去了,归期不定,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闻晏抿唇一笑,拿起书本继续翻看,不再提一尘大师之事。第五日,闻晏坐马车回国公府,在马车里遇见了一尘大师,打趣道:“大师不是云游去了,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这小小的马车中,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拐带大师呢!”“施主说笑了,施主既已知老衲要还债,又何必打趣老衲。”一尘大师说。闻晏笑:“你就这样跟我回府?”袈裟,念珠,僧衣,僧鞋,一看就知是和尚。他去一趟法华寺,带个和尚回来,像什么样子,尤其这和尚还是一尘大师。“难道这样不行?”一尘大师不知所措。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想换个文名,想了两个文名:1、重生一世娇宠。2、重生之许你一世安好。仙女们觉得哪个好,跪求留言。第22章 寺院密谈,祁王出家?闻晏摇头说:“到了京城,要乔装改扮一番才行,不然别人知道大师的栖身之所,还不得上门拜访,这可不是闻晏的初衷。”一尘大师久居法华寺,甚少出门,居然忘记了这些,旋即同意了闻晏的决定。司琪骑马,跟在马车一旁,听见马车内说话,询问是谁。“一个朋友,到了前面镇上歇歇脚。”闻晏吩咐说。一个时辰后,他们到了里京城最近的镇上,闻晏让司琪买一顶斗笠,并一些便装鞋子,给一尘大师换上。换好装束,吃了饭继续赶路。路上两人商议,不能叫一尘大师,得叫先生。一尘大师并不反对,名字只是代号,随意即可。“那闻晏斗胆,以后叫您辰先生如何?”闻晏说。“单凭施主做决定,老衲既然出来还债,一切都听施主安排。”一尘大师双手合拢,想念一句阿弥陀佛,被闻晏阻止:“嗳,先生应自称老夫,再有,佛祖只能放在心中,切勿挂在嘴边。这样方是辰先生。”“老夫记住了。”辰先生回答。马车从东城门进入京城,进京后,闻晏带领辰先生住进云澜苑。夏氏知道闻晏带个人回来,立刻派人打听,这人可会医术。闻晏对此不慎在意,在院内看书下棋,好不自在。再说祁王回京后并未去江陵侯府,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中,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皇后闻言,以为祁王病了,派宫中太监询问情况。祁王说自己无事,去了趟法华寺,拜了佛祖菩萨,觉得人太过残忍,不如庙里的菩萨心肠好,遂反省几天。皇后忐忑,得到消息后,立刻请皇上前来商议,如实说了祁王的情况。皇上怀疑,宣祁王进宫。祁王将心中所感皆说给皇上听。“本王身为皇子,却不如庙里的一尊菩萨慈悲,愧对父皇母后,愧对黎明百姓,不弱断去这三千青丝,到庙里当和尚,为大圣朝万民祈福,请父皇恩准。”祁王跪在地上恳请道。“胡闹。堂堂皇子怎可做和尚,你赶紧歇了这心思。”皇上训斥说。祁王欲开口说什么,皇上堵住他的话:“行了,你母后几天未见你,甚是想念,你去仁寿宫看看她去吧,休要再提和尚的事,否则朕要驱逐所有僧人,那些个僧人不知为民祈福,只知妖言惑众迷惑皇子。”祁王惶恐,应了一声是,遂起身退出御书房。等祁王走出去,许公公端起茶杯请皇上品尝:“这是祁王殿下送来的新茶,皇上一直说味道清新自然,押一口润润嗓子吧。”皇上接过茶杯,开盖,吹了吹悬浮的茶叶,抿一口,旋即放下叹息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许公公抿唇轻笑,并不说话。皇上横他一眼说:“许忠,你跟着朕多少年了。三十年了吧,你觉得祁王如何?”“祁王是皇上您的儿子,自然是万里挑一,少有的俊杰。只怕天下没几人能比得上。”许公公说。“你啊。”皇上笑了,又说,“你说,闻国公府的闻晏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才想着出家?”“奴才不知。”许公公点头,如实回答,“这恐怕只有闻大少爷可以解释。”“闻晏是个残废,整日闭门不出,他去了趟法华寺见了祁王,祁王就要出家,说这件事和他没关系,谁信。”皇上似自言自语说。许公公并未搭话,后又说:“祁王和皇后娘娘送的水果还有一些,奴才吩咐人给皇上拿去。”说完,等皇上应允后,退出御书房。御书房外,许公公对一个小太监招招手,小太监机灵的跑过来:“公公有何吩咐?”“去拿些新得的水果。”许公公说完,又凑近小太监身边,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话。小太监应了一声转身走了。祁王去了仁寿宫,和皇后说了一些家常话,并安慰皇后,他并没有出家的打算,那是放出去迷惑众人的,让众人觉得他无心皇位,也可以免去一些麻烦。皇后立刻明白,笑了笑说:“母后明白了,对了,你姨母的幼儿出生有些日子了,满月酒想必也不会大办,你替我走一趟侯府,送些东西过去。”“是,儿臣遵命。”宫嬷嬷把东西交给祁王,祁王拿起东西走了。宫嬷嬷不解道:“娘娘明知,为何还让祁王殿下去。”“祁王愿意,梧桐不会愿意。那孩子重规矩,不会轻易退婚,且退婚对女孩子的名誉不好,祁王该明白这一点,他们只是兄妹关系,并无其他。”皇后望着殿外,祁王已经没影儿。祁王出了景仁宫,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一下撞进祁王怀里,祁王来不及发怒,小太监说了两句话,又跪下磕头,慌里慌张显得害怕极了。祁王整理了衣衫,说了句:“起来吧,无妨,以后小心些,不可鲁莽大意了。”小太监连连叩谢,起身朝仁寿宫走去。祁王看一眼他的身影,又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拿着锦盒离开了。江陵侯府,祁王先进书房找江陵侯,可巧儿,江陵侯不在,祁王准备来到后院,转身遇到了白秋灵。白秋灵记恨梧桐陷害秋姨娘一事,虽然被梧桐教训一顿,不敢明目张胆顶撞梧桐,却暗地里使绊子。她听府中人说,祁王殿下频频来府中,早已等在江陵侯书房门口,和祁王殿下来个偶遇。梧桐不是有个好夫家吗,她如果当上祁王妃,梧桐得叫她表嫂吧?想想白梧桐吃瘪的脸,白秋灵心里万般得意。“表哥万福。”白秋灵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柔柔弱弱,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祁王后退一步,满脸嫌弃,拿出扇子扇了扇:“什么味道这么浓,熏死本王了。”萧括解释说:“应该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多了就有些刺鼻子,殿下平日闻不得这些脂粉味,还请快些离开吧。”萧括挡在祁王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秋灵:“不知道小姐是府中哪位姑娘,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祁王早已侧身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白秋灵。萧括嘴里虽然说这歉意地话,可脸上讥讽显而易见。白秋灵只能告罪,解释说她是府中的二小姐,来找爹爹问些情况,打扰贵客,请贵客原谅等话。等萧括远去,白秋灵狠狠地跺着脚:“白梧桐,我跟你势不两立。”祝嬷嬷跟在白秋灵一旁,停顿一会儿劝说道:“小姐盯住祁王殿下,怕是不妥,一则侯爷不允,二则祁王殿下是大小姐的表哥,心里自然向着大小姐。小姐不若换个路子走。”白秋灵兴冲冲来,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气愤难过,听见祝嬷嬷的话,问:“你有什么好主意?”“听说周家少爷是个多情的人。”祝嬷嬷提醒说,话仅说到此处,便不不吭声,任由白秋灵自己想。白秋灵刚才还沮丧懊悔,又恨祁王殿下不解风情,如今被祝嬷嬷点醒,眉梢带笑说:“我怎么把他忘了,周家也是豪门大户,周少爷年纪不大,已是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小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反而遭人话柄,需要等待时间才行。”祝嬷嬷好心提醒说。“放心吧。”白秋灵自信满满道,她有办法嫁给周家少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嫁给周家少爷,到时打白梧桐的脸。梧桐当时收买祝嬷嬷,只想让白秋灵嫁给周少爷,重复上一世的命运。只是没想到闻晏和祁王都有让周家退婚的打算。祁王快步走到梧桐居,梧桐在屋内打络子,准备送给闻晏,听见祁王喊金儿,才笑着迎出来:“表哥,又来逗金儿了,你那么大一个人,做什么跟金儿过不去。”“你那只鸟儿有灵性,一天不逗弄逗弄,我心里不得劲儿。”祁王一面说,一面找金儿,左右不见金儿说:“知道我带帮手来了,特意躲出去了?”“萧括回来了?”梧桐说。“当然,不然怎么敢打趣你的鸟儿?”祁王掏出一盒子东西,递给梧桐说,“这是母后给小表弟的,姨母刚去,小表弟的满月酒只怕不会大办,这些东西是母后的一片心意,你帮小表弟收着吧。”这时萧括走进来,先给梧桐行礼,然后退到祁王一旁,恭恭敬敬站着不说话。梧桐收下,递给喜鹊,让喜鹊放屋里去。继续和祁王说话,道:“听说你去了法华寺,可见到了一尘大师?”“见到了,不过没说话,他和闻家大少爷参禅悟道的,说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些什么。”祁王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玉佩来,递给梧桐说:“这是我给小表弟的,出门急,没带好东西,这个给他把玩吧。”这块龙形文佩是祁王贴身带的,如今给了朝阳,虽有些不舍,却也不小气。梧桐知道文佩的重要性,没收:“你改日再给也不迟,他一点点儿个小人,不明白什么是好东西,就算你给他,他拿着当吃的啃了。”祁王先哈哈大笑。遂收回玉佩。承诺改日给一个好的。金儿不在,祁王也觉得没意思,提出告辞,走前告诉梧桐,让他给闻晏捎个信儿,就说祁王欲出家,皇上不允许。祁王留下呆愣的梧桐,领着萧括离开,还说金儿是个胆小鬼,知道萧括是高手,不敢出来了。梧桐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明白祁王的话,什么叫祁王欲出家,皇上不允?随后想起闻晏哥哥去了法华寺,表哥也去了,两人见面打成某种协议,才会有祁王出家,皇上不允的事,皇上也一定知晓祁王出家与闻晏哥哥有关系,表哥才会让自己传信的。梧桐当即回屋,找出纸币,写下刚才的话,唤出金儿,劳烦它去一趟国公府,找闻晏哥哥。原来金儿进空间了,梧桐怕祁王惹怒金儿,金儿真动手,所以让金儿回空间去了。梧桐将字条绑在金儿腿上,抚摸一下金儿的翅膀说:“辛苦你了,去吧,去找闻晏哥哥。”金儿听了,展翅高飞,眨眼间出了江陵侯府。第23章 皇上召见,各种心思闻晏与辰先生下棋,赢了一个子,笑着说:“多谢先生承让了。”“施主过谦了,施主的棋艺老夫比不上。”辰先生说。闻晏摇头笑着说:“是先生抬爱了。”忽然听见鸟鸣声,寻声看去,金儿落在闻晏肩膀上。闻晏一眼瞧见它腿上的字条,忙解下来,展开,只见上面寥寥几个字,却重如千金。皇上想召见自己吗,他还没那么大的面子吧。既然祁王让桐儿传来消息,一定有用意,切不可大意,还是想好对策才行。辰先生盯着金儿,看了一会儿,问:“这是只什么品种的鸟儿,我竟看不出?”司琪兴冲冲道:“它是一只神鸟儿,以后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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