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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许你一世安好/重生之侯门贵女》TXT全集下载_14(1 / 1)

梧桐回去后,依旧让金儿送水果到云澜苑。金儿回来后,梧桐又领着金儿去空间玩耍一番,后又去田中忙了半日,该种的种上,该浇水的浇水,该采摘的采摘,累了,便在空间休息一会儿,估摸着快到五更了,才闪出空间,回床上睡觉。迷迷糊糊中,梧桐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且换了地方睡觉,摇摇晃晃的,好像在马车上,特别不舒服,难道做梦了不成?她缓缓睁开眼睛,听见闻晏说:“桐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梧桐抬手揉了揉眼睛,环伺旁边,空间狭小,果然在马车上。闻晏坐在一旁,含笑地望着她。梧桐猛地起身,不敢置信问:“我怎么在这里?”“咱们已出了京城,在去青阳镇的路上了。”闻晏并没有解释梧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行,我得回去。”梧桐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作势下车。闻晏拉住梧桐的手,笑着:“我好不容易把你偷出来,怎么能让你回去。”闻晏想来想去,觉得京城狼多,梧桐又生的似仙子下凡,万一被江陵侯许配人家,他又要费一番周折了。好不容易打发了一个周家,闻晏不允许出现李家王家的。“朝阳还小,我不放心,就算走,也要带上朝阳啊。”梧桐翻了一个白眼白眼。闻晏哥哥平时稳重,今日为何如此鲁莽,竟然从江陵侯府掳人,喜鹊和飞鸾要是看不见她,指不定多担心呢。“你闻晏哥哥是谁?早就想到了,我母亲喜欢小孩子,一直抱着朝阳呢,放心吧。”闻晏笑了笑,又说,“喜鹊和飞鸾两个丫头也跟来了,闻晏哥哥知道你离不了她们,特意带上她们,方便照顾你。”梧桐见闻晏心意已决,叹息一口气说:“府中的人发现我们不见了,还不得疯了?”“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在你房里留了书信,杜撰了一个世外高人,看上了朝阳,欲收朝阳为徒,可朝阳尚在襁褓之中,需要亲人的照顾与陪伴,索性也收你为徒弟,一来方便照顾朝阳,二来多了一个人照顾高人起居,岂不是两全其美?”闻晏说。虽说这个借口牵强一些。总好过侯府的人着急上火强。江陵侯也是聪明人,只要逢年过节收到丰厚的年节礼,也会信几分。毕竟没见过恶人绑了人,还给受害人家属送礼的。梧桐垂眸思忖片刻,掀起眼皮看着闻晏,说:“自打找一尘大师做枫哥儿的师父,你是不是就想到了今天?”“碧荷苑是咱们两个人的地方,少了谁都不完美。何况你在京城,不定什么时候,江陵侯就把你许配给别人了,这个险我不能冒。”闻晏从未把梧桐当十三岁的小姑娘,也从未掩饰过他的心。梧桐红着脸说:“我母亲刚刚去世,这就样离开不好。”“如伯母泉下有知,定希望你们兄妹过得好,不会在意那些礼节,再说,咱们离京城只有两日的路程,回来看望伯母很方便。”闻晏说。“你确定留了书信,万一爹爹和祖母看不到怎么办?”梧桐噘着嘴担忧地问。不等闻晏回答,梧桐又问:“四个人,一夜之间同时消失在侯府,你是怎么做到了?”“你猜?”闻晏笑着说。梧桐摇了摇头,道:“猜不到。”“金儿帮忙了。”闻晏说。如果不是金儿帮忙,不惊动侯府的人,把人带出侯府,着实困难。梧桐冷哼一声,气愤道:“小金儿现在在哪里?”这小东西,居然叛变了。闻晏说:“不知,应该在侯府吧,怕你怪罪它,没敢跟来。等你气消了才回来,顺便打探一下侯府的状况。”一语未了,一阵鸟鸣声传来,是金儿特有的声音。梧桐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看,担心地说:“是金儿回来了,是不是侯府乱套了?”定是爹爹和祖母发现他们不见了,到处派人找他们呢,不然金儿不会来得这样快。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继母撂挑子了 by 宁静夜空文案:沈颜沫重生了,重生到刚被扔庄子上时。重生前,她原是不受宠的嫡女,嫁给武昌侯当续弦,侯府老夫人怕沈家姑娘生下嫡子,怠慢原配嫡子,处处提防沈颜沫。侯爷怕沈家姑娘是黑心继母,冷情冷心不说,不与沈姑娘圆房,便上了战场,独留沈姑娘在侯府受人白眼。一年后侯爷凯旋,喝醉酒拉着沈颜沫圆了房,三个孩子的父亲却像毛头小子。事后对她千依百顺,好似变了一个人。沈颜沫疑惑,好端端地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未等沈颜沫想明白,便被浓情蜜意侯爷扔到庄子上,任她自生自灭了。在庄子上,她难产而死。重生后,沈颜沫拍桌大怒:我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人人都能踩一脚。坏银们,你们都给我洗净脖子等着。不过先拿到和离书再说。等她拿到了和离书,侯爷找上门,要三媒六聘娶她为妻,此生唯一的妻?等等,哪里不对劲儿。侯爷你怎么换人了,什么,圆房的就是你?男主是处,是处,是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pc端:wap端:第36章 梧桐失踪,祁王怀疑梧桐想的一点不错, 侯府乱套了。闻晏留了书信, 可书信被白秋灵藏了起来。事情是这样, 白秋灵知道周家退婚,她自己勾搭上了周栋,将来就是周家的少夫人。白梧桐被退婚, 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这一局她白秋灵赢了。等自己当上了周家少夫人, 再找白梧桐算账, 姨娘的死, 不能这么算了。白秋灵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带着院中的丫鬟婆子, 浩浩荡荡地闯进梧桐居。梧桐居院内,二等三等的丫鬟婆子在做杂货,看见白秋灵来了,都躲得远远地, 生怕被殃及池鱼。白秋灵站在院中见, 端着架子, 趾高气昂地喊道:“姐姐还没起床吗,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已过巳时, 还在睡觉, 也不怕别人知道,说咱们侯府的千金不知礼数,不知晨昏定省。看姐姐平日巴结祖母, 让祖母当眼珠子疼着,原来也不给祖母请安,这算什么孝敬?”说了一会儿,仍不见梧桐出来,更不见喜鹊和飞鸾。要是平时,就算梧桐不出来,喜鹊也迎出来了。白秋灵怀疑,低头思索片刻,迈着莲步朝正房走去。到了堂屋门口,抬手犹豫一下,推门喊道:“姐姐,我进来了,你该起床了。”轻轻一用力门开了。白秋灵嘴里喊着姐姐,抬步走进去,可屋内无一人搭话。白秋灵吩咐丫鬟婆子在外面等着,掀开帘子,径直入内室,里间外间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被拉开,却没有人睡。白秋灵更加疑惑,枕边一封信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到床边,拿起信,只见上面写着江陵侯亲启。信封未封口,白秋灵撑开信封,拿出信,展开仔细地瞧着,见梧桐和朝阳被高人收为徒,心里不断冒酸水,一个白子枫白还不够?现在连朝阳都被高人看上带走了,一个刚生下来几天、还在吃奶的娃娃,能看出什么根骨,要说根骨奇佳,也是川哥儿。更让人生气的,白梧桐居然也沾光了。白秋灵收好信,脸上的喜悦被遮掩好,慌慌张张嚷着出来:“不好了,不好了,梧桐跟人私奔了。”反正别人没有看到信,谁知道梧桐干什么去了,跟人私奔才最好,爹爹祖母对她失望,一怒之下将她赶出侯府才好呢。祝嬷嬷走至白秋灵身边,小声谨慎道:“二小姐请慎言,你与大小姐是一家子骨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传出她跟人私奔的消息,侯府的小姐们都不用嫁人了。你想想周夫人,她巴不得侯府小姐个个出事,看咱们侯府的笑话呢,姐妹们斗嘴争宠属正常。但闹到外面,让外人看见了,准会看侯府的笑话,也让人觉得侯府姑娘小姐们没有涵养素质。”白秋灵抚摸着腰间的信件,横一眼祝嬷嬷,冷声说:“祝嬷嬷,你平时可不考虑这些,自从被白梧桐教训一顿后,似乎怕了她?”祝嬷嬷连忙跪在,磕头道:“我的姐儿,老奴都是为你考虑,你不似先前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姐儿嫁高门,嬷嬷自然跟着沾光。再说,大小姐的手段你也见过,嬷嬷是不敢招惹大小姐。却不能因为陷害大小姐,而污姐儿的名声,嬷嬷指望姐儿能有门好亲事呢。”这一番话说的诚恳,白秋灵想起周栋俊朗的脸庞,道:“嬷嬷的苦心,秋灵明白。”说着,弯腰扶起祝嬷嬷:“秋灵一定要嫁进周家,才不负嬷嬷一片苦心。”祝嬷嬷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声叹息。梧桐和朝阳失踪,江陵侯震怒,立刻派所有家奴和府兵去找,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必须悄悄地找。同时又让人告知祁王殿下,希望祁王殿下能派人手找找。祁王知道梧桐失踪,立刻赶来江陵侯府,询问情况,知道朝阳、喜鹊和飞鸾同时失踪了,心里更加怀疑。侯府各处查看一圈后,更是疑惑不解,这人的武功到底多高,凶手掳时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突然想起什么,祁王抬头环顾四周,又问:“金儿呢,怎么不见金儿?”金儿不是一般的鸟儿,如果陌生人进侯府或进梧桐居,第一个会被金儿发现吧,以金儿的战斗力,对付几个普通人不是问题。可为何梧桐几人失踪,金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梧桐会不会有事出去了?”祁王说。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梧桐出去,一定会知会一声,还有朝阳,她出去带朝阳做什么。江陵侯一头雾水,摇头说:“不会,梧桐和朝阳一定被人掳走了。凶手做的不留一丝蛛丝马迹,才显得可疑呢。”这时萧括回来了,原来祁王知道梧桐失踪,让他去城门查看消息,打探早晨出城门的车辆去了。“怎么样?”不等萧括说话,祁王迎上来问,嗓音中带着急切。萧括拱手作揖,恭敬回答:“今天一早有几家马车出城了,但唯独闻国公府是四辆马车,其余都是一辆马车。”一脸带走四个人,不可能只用一辆马车,闻晏最可疑。“辛苦你了,本王知道了。”祁王垂眸想了想,又说:“查查闻晏去了哪里?”“是。”萧括应声退出去梧桐居。江陵侯疑惑看向祁王,问:“这国公府的嫡长子,不是被分出去了吗?”他和梧桐失踪有何关系,他为何掳走梧桐?这似乎不可能,白家与闻家无冤无仇,闻晏更没有见过梧桐呀?“本王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祁王心里已确定七八分,却不动声色说:“让人找找梧桐房间,看看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线索。”他觉得闻晏带走梧桐和朝阳,必会留下消息。却不知道闻晏留下的信被白秋灵拿走了。祁王和江陵侯继续加派人手,仔细搜寻。金儿躲在暗处,见侯府乱得一塌糊涂,啪啪翅膀转身飞走了。寻着梧桐的气息,金儿很快找到了梧桐一行人。高空中见梧桐掀开帘子,俯身飞下来,落在梧桐的手臂上。梧桐缩手,带金儿进马车,搂着金儿,抚摸着它的头问:“金儿,可是父亲发现我们不见了,四处找我们呢。”金儿点头,闭上眼睛享受梧桐地抚摸。闻晏严肃看着金儿,道:“侯爷没有见到信?”金儿又点点头,算是回答闻晏的话。梧桐和闻晏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梧桐又问:“有人去了我的院子?”金儿还是点头。闻晏说出白秋灵的名字,金儿仍然点头。闻晏笑了,说:“这下总算知道原因了。”想了想,转脸看着梧桐说:“不如我再修书一封,让金儿送回,也好让侯爷安心。”梧桐点头,道:“只能如此了。”说完舒展一下筋骨,说:“到前面停下吧,我累了,想下车走走。”“停车。”闻晏喊。司琪驾车,吁一声,勒住缰绳,车停下,回头喊道:“是仙子累了,这个地方宽敞,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梧桐被司琪喊得不好意思,掀开帘子,脸颊微红,轻声说:“我不是仙子,我姓白。”“怎么可能不是仙子,白小姐在在司琪心里就是仙子。”司琪一面说,一面拿了脚蹬放在马车一旁,让梧桐踩着下马车。梧桐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共四辆马车,都停下来。这里是山郊野外,山险树茂,环境清幽,倒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闻晏拿出笔墨纸砚,打开马车一侧的木板,几下弄成一张小桌字,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笔蘸墨写起来,写好后看了一遍,无任何遗漏装进信封,让金儿快速带回去,交给江陵侯,还在信中特意提到留书信一事,书信后来为何没了,那是江陵侯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冯氏抱着朝阳,欢快地走过来,时不时看着怀里沉睡的孩子,走到闻晏马车一侧说:“晏儿,怎么不走了?”瞥眼看见了梧桐,怔怔地瞧着梧桐,忘记了刚才的话。闻晏回答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娘也走走,在马车内怪闷的。”冯氏未听见闻晏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梧桐,暗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乌黑秀发如锦缎一般,随意披在后面,皮肤如羊脂玉,好像溢出水来,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扇子,眼睛黑如宝石,看着你时,让你心生喜悦。梧桐知眼前人是闻晏的母亲,上前几步行礼问安。惊得冯氏退后两步,忙摆手说:“姑娘请起,快请起。”出城前,晏儿给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说是故人之弟,要与他们一路同行,希望她能好好地照顾这孩子。冯氏身为人母,自然喜欢孩子。可没想到这姑娘真与他们同行了。冯氏低头看了看怀中,看着也像。都生的跟仙子仙童似的。冯氏镇定后,看着梧桐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呢,也许见过,没注意。不等梧桐回答,闻晏说话了:“娘,这是江陵侯的嫡女,名唤梧桐,您也可以唤她桐儿。”“桐儿姑娘好。”冯氏听了,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江陵侯的女儿,这不是皇后的外甥女吗,听闻皇后十分宠爱与她,她怎么和他们同行了?冯氏站立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梧桐。梧桐知冯氏有话对闻晏哥哥说,提议去远处走走,伸手接过朝阳,转身欲走,突然想起喜鹊和飞鸾,问道:“闻晏哥哥,喜鹊和飞鸾?”“她们还没醒,傍晚前会醒来,你无需担忧。”闻晏怕两个小丫头惹麻烦,给他们下了药,分量重一点,不过对身体无碍,只是多睡儿罢了。梧桐哦了一声,抱着朝阳,抬步朝远处走去。闻晏不放心,让司琪远远地跟着。等梧桐走远了,冯氏迫不及待问:“晏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饶是冯氏不管事,也明白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闻晏掀开帘子,露出脸笑着说:“母亲觉得梧桐如何,给您当儿媳可好?”冯氏吓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惊愕地瞧着闻晏,愁容满面道:“晏儿,她可是皇后的外甥女,咱们现在被赶出了国公府,你与她怎么可能啊。你要真心喜欢她,就等着养好腿,考上功名,正经上门提亲才是?”当初在国公府中,冯氏拘与内宅,心中只有三个儿子,很少参加宴会,只知梧桐是皇后最宠爱的外甥女,其余一概不知。就连郑氏去世,也未曾听别人说过。“她刚与人退亲,孩儿如不把人偷出来,江陵侯和皇后脑门一热,将她许配给别人,孩儿得不偿失,故先下手为强。”闻晏说完,放下帘子,眸中尽是得意。冯氏听了,眼睛瞪得溜圆,眸中尽是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向旁边倒去。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梧桐那孩子得送回去,不能跟他们,否则必招祸事。作者有话要说:冯氏:晏儿你这是坑娘啊,快送回去,快送回去,不然,娘真被吓死了。闻晏:不送,就要她给我做媳妇儿。梧桐拉着冯氏的手:娘,您就收了我吧,我是生是闻晏哥哥的人,死是闻晏哥哥的鬼。冯氏摆手:桐儿姑娘,你走吧,我们怕命休矣。梧桐:娘~第37章 断腿康复,路遇强盗冯氏昏倒, 幸亏被刘嬷嬷及时扶着, 心急如焚喊道:“夫人,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闻晏这才知道母亲昏倒了,顾不上许多, 急忙跳下车,冲到冯氏身边, 一手扶着冯氏, 一手掐着冯氏人中, 喊道:“娘,你醒醒啊。”刘嬷嬷攥着冯氏的手, 着急喊道:“夫人,您醒醒啊,赶紧醒醒啊。”只顾着担心着急,连闻晏从马上车跳下来都忘记了。菊香和梅香照顾小四小五, 听见闻晏和刘嬷嬷的声音, 吓得大惊失色, 忙跑过来问情况。小四小五也围过来, 见冯氏躺在地上,红着眼眶喊娘。冯氏悠悠转醒, 回神想起梧桐随行, 含泪看着闻晏:“晏儿,送她回去吧,咱们惹不起。”“娘放心, 不会有事。”闻晏说着将冯氏扶起来,等冯氏站稳后,转了一圈,笑着说:“娘,您看,我的腿可以站起来。是桐儿帮我治好了腿。”冯氏眼眶中的泪水滚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地上,低头看着闻晏的腿,颤颤巍巍的双手想摸一摸,可又缩回去,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好了,好了,我儿的腿终于好了。”说完,放声大哭。自从闻晏断了腿,整日憋在云澜苑,像变了一个人,十几岁的年纪,却比几十岁的人还悲观,冯氏知道,骄傲自豪的儿子心死了。每每看见闻晏发呆,冯氏心如刀绞,恨不得断腿的人是自己,怨上天不公平,为什么让她才华横溢的儿子断腿,也断了他翱翔的翅膀。冯氏越想越伤心,哭声越大,仿佛将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满,都哭出来一般。刘嬷嬷掏出帕子,替冯氏擦泪,眼圈通红含泪说:“咱们少爷的腿好了,看谁还喊咱们少爷残废。让那些瞎眼的人都看看,咱们少爷还是那会发光的珍珠,只是蒙尘了。尘埃除去,依旧是珍珠。”说完,也哭出声。菊香和梅香也掏出帕子一边抹泪,一边小声啜泣。小四小五依偎在闻晏身旁,忐忑不安地看着痛哭几人,不知如何是好。小五拉着闻晏的手,眼眶微红,抬头说:“娘哭了,哥哥哄哄,娘听哥哥的话。”小四也道:“哥哥哄,哥哥哄。”闻晏一手拦着一个,瞧着哭狠的冯氏,轻声说:“娘心里委屈,让她哭吧,哭过了就好了。”过了好一会儿,冯氏止住哭声,蹲下摸着闻晏的腿,又笑起来:“好了,我儿的腿终于好了,好了。终于好了。”说完,又落泪不止。想起闻晏的腿刚好,担心闻晏吃不消,说:“晏儿快去休息,你的腿刚好,可不能累着了。”“没事儿娘,我已经大好了,站上两个时辰没问题。”闻晏笑着说,平静的视线看过几人,道:“我的腿还没完全好,万不能传出去。”几人都是在侯门大宅里混饭吃的,自然明白闻晏的话,伸手发誓断不会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闻晏席地而坐,怕拍身边,让小四小五也坐下。刘嬷嬷给冯氏拿了一个坐垫,冯氏坐在闻晏对面,瞅闻晏一会儿,问:“梧桐怎么治的你的腿?”闻晏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瓷瓶是上等的白玉做的,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说:“这药千金难求,是梧桐求了她师父得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一股药香流出,冯氏闻了,精神一震,嘱咐闻晏赶紧盖上盖子:“这药不知道多珍贵呢,可别让药效散了。”闻晏笑了笑,倒出两粒药,放小四嘴里一颗,又放小五嘴里一颗。冯氏欲阻止,闻晏盖上盖子,小心收起来,笑了笑说:“我的腿已大好了,用不到这珍贵的丹药了,这丹药里面不知道含多少珍贵药材,让弟弟们当糖吃吧。无碍的。”冯氏想起闻晏被分出来,与爵位无缘,颇为可惜道:“你祖父祖母知道了,不知道多开心呢。”“可孩儿不准备告诉祖父祖母。”闻晏见冯氏不解,解释说:“娘觉得在府里开心,还是出来开心?”“自然是出来开心,府里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冯氏是聪明人,立刻明白闻晏的话,笑着说:“这样也好,咱们娘四个好好过日子,比在府里强多了。”“孩儿出府不仅是为娘开心,更重要的是小四小五的病,在府中人多眼杂,有点风吹草动,那边就知道了,要什么药材终究不方便。”闻晏说。上一世闻晏就知道,小四小五并非天生痴傻,而是胎里中毒,这是一种让人神经错乱的毒,才会影响他们的智商。这也是夏氏狠毒的地方,不让孩子胎死腹中,而是让母亲生下孩子,却天生痴傻,再传言母亲是个不祥的人,这样闻胥会更厌恶母亲,孩子也无法跟闻珏争夺爵位,一石二鸟之计,是夏丞相出的主意。闻晏眸中迸射出杀意,夏家早晚会被灭门的。冯氏知道小四小五能好,更加激动,想起梧桐求来的药,不确定问:“梧桐的师父是神医?咱们去求他吧,请他为小四小五治病,不管治好治不好,我都要试一试。”说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瞧着小四小五,呜咽起来,她的孩子为何如此命苦,晏儿断腿,小四小五生下来就痴傻,被别人耻笑,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本事,才让他们变得痴傻的。“娘,您先不要激动,这件事不能急,咱们从长计议。”闻晏道。“好好好,娘什么都听你的。”冯氏用帕子擦干泪,四下张望,问:“梧桐怎么还不回来了,这荒山野地的,别遇见了坏人,咱们去找找吧。”一言未了,周围突然出现十来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装扮看着像山贼,但脚盘稳,训练有素,一看就有两下子,他们直勾勾地瞅着闻晏一行人,个个脸上带着坏笑。闻晏起身看向来人,冯氏等人也跟着站起来,哆哆嗦嗦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们身上都带着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闻晏将小四小五护在身后,让冯氏等人也离自己近点,冷笑问:“谁让你们来的,是闻家还是夏家?”夏氏还真是迫不及待呢,他们都已出府了,她还不死心,就别怪自己心狠。冯氏听了,也知道这些人是夏氏派来的,暗恨夏氏狠毒,已经如愿当上了世子夫人,为何不放过他们母子。“什么闻家夏家的,老子是这里的山贼,你们想从这里过去,把身上的钱财都留下。”一个三十来岁,满脸横肉的男人狠狠地说。一个人见冯氏貌美,摸着下巴色眯眯道:“那个小娘皮子留下,给我们当压寨夫人吧。”话音未落,巴掌落在他脸上,人倒在地上,再瞅他时,血水含着牙齿吐在地上。闻晏出手又快又准又狠,横肉男一帮人没看清闻晏出手,唬地看着周围,战战兢兢说:“谁,给老子出来,不要藏头露尾。”闻晏再次出手,又一个人倒在地上。横肉男一帮人更加害怕,缩头缩脑地环顾周围,让人赶紧出来,不然大开杀戒了。啪啪啪啪,接着横肉男等人全部倒在地上,闻晏蹲下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哪里有什么人,是我打的你们。是想留下来受死,还是赶紧滚?”横肉男不信,可看闻晏又不像再说谎,拱手作揖问:“少侠是什么人,我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少侠今日可否高抬贵手,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我们只要杀一个残废、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便可回去复命,请少侠莫多管闲事。”碍于闻晏正直,他们没有说出糟蹋冯氏的事。不过闻晏也猜到了几分,更加不会放过他们:“小爷最爱多管闲事。”说着,闻晏伸手运功,拇指粗细的藤条瞬间出现在手中。他把玩着藤条,玩味的眼眸夹杂着轻蔑,似笑非笑地看着横肉男。“在下鲁莽,刚才得罪少侠,请少侠恕罪,小的们这就离开。”说完,横肉男一挥手,带人转身离去。闻晏望着十几人的背影,勾唇漾起一抹蔑视的笑容,暗想真希望你们有命到京城。横肉男一行人走了一段距离,正好与梧桐面对面。当横肉男经过梧桐身边时,梧桐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似花香又与花香不同。好像是醉花阴的香味,这东西是闻晏哥哥炼制的。这帮人刚才见过闻晏哥哥了,还得罪了闻晏哥哥,不然闻晏哥哥不会给他们下醉花阴。醉花阴名字好听,却是一种极霸道的香料,它不会要人的性命,只会吸引一种蝴蝶,这种蝴蝶非常艳丽,食肉为生,成群结队。人一旦被它们盯上,眨眼功夫便会被咬死。等横肉男过去后,梧桐站定,回头看向横肉男一行人。司琪见梧桐停下,催促道:“仙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少爷应该等急了。”梧桐脸颊绯红,瞅一眼执着的司琪,再次纠正道:“都说了不要叫我仙子,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姑娘。”又看向横肉男几人。司琪伸长脖子看着横肉男,好奇问:“小姐,您在看什么,那一帮人有什么好看的。”梧桐神秘一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三千 明天一章六千更,请熟知,之后几天都是一章六千更。欢迎订阅。第38章 蝴蝶吃人,途中搭救梧桐话音刚落, 只见百步远的地方, 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朝横肉男飞去, 接着横肉男一帮人被蝴蝶团团围住,惨叫声瞬间传到梧桐和司琪耳中。梧桐见状笑了,转身朝马车走去。司琪被惊地目瞪口呆, 看着横肉男倒地,绚丽的蝴蝶们离开, 才回神, 背后冷汗连连, 抬手指着远处,结结巴巴说:“蝴蝶, 蝴蝶能,能吃人。”说完转身,脚下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顾不上许多, 逃命要紧, 连忙爬起来, 抱住头朝马车跑去,嘴里喊着:“救命啊, 救命啊, 蝴蝶要吃我了。”小五撅着嘴,皱眉看向司琪,说:“你还活着, 蝴蝶漂亮。”意思是没被蝴蝶吃了,瞎说啥,蝴蝶那么漂亮可爱,怎么可能吃人。司琪惊魂未定,挨着闻晏颤抖着身子说:“少爷,少爷,我,我刚,刚才,看,看见,一群,人,被,被蝴蝶吃了。”闻晏别有深意地看着司琪:“你也想被蝴蝶吃了?”司琪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快:“不不不。”捧着脸,好像在确定脑袋是否在头上,这孩子被吓得快神志不清了,又不是砍头,摸脑袋做什么?冯氏没有见蝴蝶吃人,觉得司琪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被吓到了。劝慰几句,后只仔细瞧着梧桐,越看越满意,身段好,长相绝美,心眼更好,没有因为晏儿断腿瞧不起他,比李家姑娘好太多了。闻晏怕母亲激动,忙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赶路吧,不然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司琪连连点头:“是是是,少爷说得是,咱们赶路,赶路要紧。”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继续赶路。天黑前,他们到了青阳镇所属的州-泸县。再过一日便可到青阳镇。进城后,司琪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问清楚食宿后,赶着马车进入后院,要了几间上房。梧桐抱着朝阳,刚走进天字一号房,听见有人敲门,并传来喜鹊和飞鸾焦急的声音。梧桐高兴,抱着朝阳转身开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喜鹊和飞鸾喜极而泣,一人一边搂着梧桐,上下瞧着,问寒问暖的。梧桐一一答应着。司琪走到门口,见门开着,把头伸进来瞧了瞧,说:“两位姑娘,我没说错吧,仙子姑娘毫发无伤。”喜鹊和飞鸾听见司琪的话,同时碎一口司琪,瞪着司琪,异口同声地说:“呸,不要脸,我们家小姐是你可以看的吗。”说完,喜鹊跑到门边,砰地一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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