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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许你一世安好/重生之侯门贵女》TXT全集下载_22(1 / 1)

祁王道:“天越来越冷了,母后记得添加衣裳。”“皇儿也是,母后不在你身边,总怕你饿着、冷着。明知你大了,不需要我操心了,还是忍不住想,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你还没出京城呢,母后就开始担忧了。”皇后笑着说。“母后无需挂念,儿臣会照顾好自己的,儿臣是男子汉,吃点苦受点累算什么呢。再者儿臣贵为大圣朝的王爷,一切自有下人们打理好,母后不要操心了。听宫女们说,母后这几日易疲累嗜睡,宣太医看了吗?”祁王说。“天冷了,容易犯困也属正常,宣太医劳师动众的,又让人说闲话了,这宫里最不乏就是闲言碎语,这些都是别人茶后的谈资,母后不愿意她们说,无碍的,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清楚的很。”皇后笑了笑。皇后和祁王又说了一会儿话,方出了仁寿宫,朝御书房走来,没走到御书房,便遇见了皇上,领着众人急冲冲走来,祁王迎上去行礼。皇上站定,看向祁王问:“给你母后请过安了?”“是正准备给父皇请安呢。梧桐表妹给母后送了一只紫人参,母后命人炖了,想请父皇品尝呢,父皇提前听了消息,准备去母后宫中吗?”祁王说着,瞥向一旁的宫女。这宫女是景仁宫夏贵妃身边的人,低着头,不敢看祁王。皇上看一眼祁王,又瞧了一眼小宫女,道:“夏贵妃既然病了,请太医去看看吧,朕找皇后有要事相商。”宫女忙跪地磕头,恳求道:“求皇上看看贵妃娘娘吧,娘娘这几日来茶饭不思,夜里睡觉都喊着皇上,求皇上去看看吧,哪怕一眼,贵妃娘娘死也甘愿。”“什么死不死的,让她好好养病。朕得空了去看她。”说着,皇上带人去了皇后的仁寿宫。祁王冷笑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道:“你们贵妃娘娘怕是心病,想开些吧,这皇宫多少女人等着父皇临幸,一个夏贵妃没了,会有李贵妃刘贵妃,还有那么多嫔妃。可皇后只有一个。”说完,背着手越过宫女走了。小宫女回到景仁宫,将事情一一述说,本来皇上已经来了,可被祁王拦住,转身朝仁寿宫去乐。夏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将桌上的佳肴拂到地上,满脸愤恨,咬牙切齿道:“皇后,祁王,你们很好,很好,这是你们逼我的。咱们走着瞧。”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又听夏贵妃道:“去请王太医。”一个太监应声去了,其余宫女太监跪着,战战兢兢收拾地上的狼藉。皇上用完参汤,少不了夸赞梧桐一番,又说祁王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娶王妃了。又问皇后,祁王可有中意的人选。“臣妾劝说几回了,皇儿没有成家的打算,说再晚两年,他的脾气皇上也知道,执拗,这一点有点像皇上年轻时候。臣妾不愿逼迫他,也就随他了。”皇后说。“祁王也该娶王妃了。”皇上话题一转,又说:“听闻梧桐与周家的婚事退了?”皇后假装不知,惊讶地看着皇上,问:“皇上是如何得知的?自从妹妹去世后,梧桐重孝在身,不曾进宫,臣妾竟不知周家退婚了。”说完,对宫嬷嬷道:“命人去江陵侯府问问情况,仔细问清楚了。”宫嬷嬷领命出来,皇后满脸着急,看向皇上有些愧疚:“我这姨母当的,竟不如皇上知道的清楚,亏得梧桐有好东西都孝敬我。”“你身为皇后,宫中大小事务都需你管着。梧桐又不曾进宫,你不知也是正常。”皇上道。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是景仁宫里的太监,说夏贵妃身怀有孕了。皇上闻言起身,满脸惊喜,朝外走去。皇后跟在身后,不动声色,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贵妃妹妹居然怀了龙种,真是可喜可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要得龙子了。”“皇后留步,朕去看看,改日再来看皇后。”说完,皇上被众人簇拥着,离开仁寿宫。皇后站在正殿门口,怔怔地看着,有些失神,抬手摸了摸腹部,一脸失落。转身回正殿,宫嬷嬷跟在皇后身后,道:“娘娘这些年还没看明白吗,他是帝王,不是娘娘一个人的夫君。”“本宫早明白了,只是在想皇上今日的话,他说梧桐和周家退婚了,到底是何意思?”皇后勾唇道:“梧桐身后有个高人师父,能弄到一些不可多得的东西,这些东西有延年益寿之功效,皇上有心让梧桐进皇家。”“您说皇上想让祁王殿下娶梧桐小姐?”宫嬷嬷扶着皇后,猜测说。皇后沉思,讥笑道:“这人怕不是皇儿,皇上的皇子不止一个,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本宫不想梧桐嫁入皇家,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家更深。本宫倒觉得闻家少爷不错,才华出众,长相绝伦,跟梧桐倒是般配。”说完,越想越觉得可行,竟笑了。“可闻家少爷是残废。”宫嬷嬷提醒说。“有那样的高人师父,就算进了鬼门关也能被拉回来,断了腿怕什么?”皇后坐下,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事,孩子们大了,随缘吧。这夏贵妃怀孕了,可真巧呢。”“谁说不是呢,老蚌得珠,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呢。”皇后不自觉摸了摸肚子,掩饰住眸中的尴尬,笑了笑说:“本宫到希望有个女儿,像梧桐一样。”宫嬷嬷垂眸,看见皇后的手放在肚子上,想起这几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竟和怀祁王殿下时有些像。眸中闪过惊喜,小声问:“娘娘莫不是,”有了?夏贵妃一朝怀有龙种,皇上立刻解了她的禁足令,还日日到景仁宫看望,宠爱比以往更胜。夏贵妃得势,仗着自己怀有龙嗣,便拿娇,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免了所有嫔妃的请安。太后看不惯夏贵妃做派,让人到景仁宫传话,既然怀了龙子,在景仁宫安分待着,别到处瞎逛,要是龙子有何闪失,夏贵妃罪责可就大了。夏贵妃暗恨太后偏心,在景仁宫安生两日,便呆不出,天天到皇后面前炫耀。皇后不以为意,处处忍让,还让其他宾妃避让夏贵妃。夏贵妃越发得意,说话做事也傲慢无礼起来。夏家因夏贵妃得宠,越发放肆,就连夏氏也抖起来了,和国公夫人说话时,都带了几分气势。国公夫人气得胸口疼,却也拿夏氏无法,让人收拾行囊备车,说是去寺庙祈福,实则去碧荷苑了。她想清静几日,也想闻晏了,自从闻晏出府,只写过一封信,报平安,后再无消息,国公夫人担心,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次终于有了由头,还可以挫挫夏氏的锐气。夏氏气走了婆母,让京城圈子里的人去说吧,让人都看看夏家养的好女儿,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闻家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嫡长孙都分家单过了,这夏氏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次气走婆母,下次敢毒打公爹呢。闻珏知晓国公府人负气离家,埋怨夏氏一通,大圣朝最注重孝道,夏氏气得婆婆离家出走,京城的贵妇们,谁不议论纷纷,都说夏家没教养,夏家仗势欺人,夏家的女儿娶不得,不仅夏家的女儿娶不得,那国公府府夏氏的女儿更是娶不得。“”这些事情,很快传到了丞相府。丞相府,南宫轻轻简单汇报一下任务,夏丞相得知任务失败,脸色非常难看,想发难,却碍于南宫轻轻又是神医谷的人,还要为自己治腿,便忍住胸中的怒火。南宫轻轻观察夏丞相的脸色,自然知道夏丞相心中所想,打开药箱,取出银针,让丫鬟们给夏丞相撸起裤子,简单看了看情况:“比我想象中的严重,这是谁做的,竟想要丞相大人一辈子残废?”“还能有谁,碧荷苑的人,若不是如此,老夫会赶尽杀绝。南宫家办事越发不尽心了,连一个残废都解决不了。”夏丞相躺在贵妃椅上,瞥一眼南宫轻轻,想到南宫轻轻年纪轻轻,医术未必高明,又冷哼一声,道:“让你们南宫家的人请神医谷的人,就派你来为老夫治腿,是想糊弄老夫,还是南宫家无能,请不动神医谷的人。”据他所知,神医谷的谷主是上官清,医术应是最精湛的。南宫轻轻笑了笑,说:“丞相大人严重了,并非家父不尽心。当今医术最高明的当属谷主上官清,可上官清不轻易出谷,更不医治官家人,这么多年来,从没人破了上官谷主的规矩。我父亲已请表哥上官裕去了,表哥的医术虽不如谷主医术精湛,却极为精深,接骨续筋也最拿手,定能为丞相大人治好腿伤。”“但愿如你所说。哼。”夏丞相冷哼一声,要是神医谷的人治不好他的腿,他定让南宫家好看。南宫轻轻知夏丞相心情不好,不敢提邱凌霜和那对男女之事,想等夏丞相的腿伤好了,再提也不迟。这些日子,她可以派人寻找,找到了固然好,若是找不到,再借丞相府的力量寻找也不迟。“骨头无碍,只是断了筋。这人的剑法好高超,断筋却不伤骨,一般的高手可做不到。”南宫轻轻为夏丞相换了药,包扎好,收拾药箱,漫不经心道:“原来这碧荷苑内有高手,怪不得爹爹派人刺杀,毫无结果。以小女子看,就算再多派些人手,也不会成功。”夏丞相闭目养神,好似没听见南宫轻轻的话。南宫轻轻也不再多言,告辞出来,走至院内,抬眸见一位打扮奢华的夫人,扶着丫鬟,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走过来,眉头紧皱,一脸愁容,没等进屋就喊道:“相爷,不好了,不好了。”南宫轻轻站定,只听夏丞相不耐烦道:“不好了,不好了,成天说这些,老夫早不好了,断了腿,也不能清净几天。”老夫人进了屋子,哭诉道:“老爷不是妾身烦你,实在是,实在是咱们的莲儿又闯祸了。”“她又怎么了,堂堂的世子夫人,名正言顺了,和闻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又做幺蛾子了?贵妃有了龙种,老夫刚开心两日,她又给老夫添堵。”夏丞相平躺着,扶额,愁眉不展道。看来夏丞相非常了解夏氏。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氏的生母钱氏,她是夏丞相最得宠的小妾,丞相夫人年老多病,如今夏家是宠妾当家,所以夏氏才会如此猖狂。钱氏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丫鬟们劝说不住。夏丞相抬抬手,不耐烦道:“你起来说话。”钱氏起身,一面哭一面说,将国公府的事情说了,归根结底只有一句重要的话,夏氏这个悍妇,气得国公夫人离家出走了。整个京城不仅在看国公府的笑话,更看夏家的笑话,夏家还有孙子辈的女孩儿要说亲呢。要是坐实了夏氏的行为。京城人都知道,夏家出了一个悍妇,不敬婆母,还气走了婆母,夏家的女儿们都不用嫁人了。夏丞相大喝一声:“这个败家玩意儿,当初不让她嫁给闻胥,她非要嫁,还寻死觅活的,嫁过去就好好的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她是怎么做的,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实在是闻家的老太婆太偏心,心里向着冯氏,莲儿心中不忿,说了一两句顶撞的话,那个老虔婆就离家出走了,能怨咱们莲儿吗?”钱氏一手拍着腿,一手指着门外,怨恨道。“都是你惯得。”夏丞相也不多说,直接吩咐下人去请夏氏。做完这一切,才开始数落钱氏。夏氏听闻父亲叫她回家一趟,心里咯噔一下,她素来知夏丞相的脾性,回去后少不得被骂,直接回绝夏家的奴仆,说自己繁忙,暂时不能回家看望父母,过几日便回去。夏氏以为能躲过去,却不知道夏丞相亲自登门,先去闻国公的院子里请罪,闻国公不言不语,任凭夏丞相自说自话。等夏丞相说完了,闻国公眼眶通红,哽咽着道:“这样的媳妇儿,我们闻家不敢要了,夏丞相今日来了,把人领回去吧,也省的我们上门送回去。”“公国爷这是哪里话,莲儿虽有错,但也不能都怪莲儿,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家务事很难断清楚。不过你放心,老夫一定好好教训女儿,让她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恪守妻子本分。”夏丞相说着,给夏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夏管家会意,立刻呈上礼单,道:“这是府上的一点心意,望国公爷笑纳。”闻国公看一眼没接,又看向夏丞相道,“夏丞相您自己说说,我们闻家为人如何,待夏氏又如何,她三翻四次挑事,闹得我家宅不宁。老夫知道她想要什么,不就是想要闻珏继承爵位吧,这自古以来,都是长子承袭爵位。况且,闻晏自小聪慧过人才华横溢,十五岁中举,还是解元,若是你,你会选择谁承袭爵位。”夏丞相低头不语。又听闻国公说:“可惜天意弄人,闻晏断了腿,主动提出分家,这爵位我已许了闻珏,这夏氏还有何不满意,埋怨老夫的老伴儿偏心。这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手心手背的肉厚还不一样呢,老夫的老妻也是觉得闻晏断腿,又分出了,怜惜他。夏氏就不依不饶的。老夫不愿意看着家里鸡飞狗跳,恳请丞相将夏氏领回去吧,和离书不日奉上。”“国公爷这是打我的脸呀。”夏丞相道。“相爷觉得这是打脸?相爷可以来国公府住几日,天天的,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成日的吵吵闹闹,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冯氏没走她闹,冯氏走了她还闹,这还是个家吗?相爷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国公爷老泪纵横,说完,竟要给丞相下跪。幸亏夏管家动动作快,扶住了闻国公,没让他跪下去,若是传扬出去,别人会说夏家仗势欺人。夏家的名声真真是完了。夏丞相暗自后悔,不该如此宠夏氏,娇纵的不成样子了。夏丞相不知,夏氏并非在娘家宠的毛病,而是在闻国公府惯出来的脾气。夏氏进门,闻胥宠溺,冯氏避让,婆婆国公夫人能忍就忍,国公爷是公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妯娌巴结着讨好,丫鬟婆子们恭维谄媚,才成就了今日的夏氏。可以说,今天的一切是闻国公纵容的结果,他就想要这样一个结果。夏家不得不把人领回去,可国公爷低估了夏丞相的廉耻心。夏丞相见闻国公哭,也跟着抹泪,说自己断了腿,夏家要散了,要是别人知道闻国公府落井下石,将来会如何想啊,为国公府着想,他不能领夏氏回去,不能让国公府遭人诟病。闻国公也知夏丞相不会领夏氏回去,今天这出戏唱得差不多,用袖子擦了擦泪,坐回主座,伤心道:“夏丞相许久不见女儿了,去看看她吧,我们闻家自问从未亏待过她,为何不能好好过日。”“国公爷说的是,老夫会训诫她。”夏丞相说完,让下人们进去,下人们进来,抬着夏丞相去了夏氏的院子。夏氏听说夏丞相来了,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呆呆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林嬷嬷在一旁劝着:“夫人,这里是闻家,相爷虽是您的父亲,却也不会为难你。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会儿您主动认错,在哭诉一番,老爷不会怎么样。”夏氏拉住林嬷嬷的手,心如在火上炙烤一般,望着林嬷嬷道:“嬷嬷,你说的是真的吗,父亲不会训斥我,我看公公的架势,想要休了我,我不能被休回夏家,珏儿更不能有一个弃妇娘。”话未说完,只听院外丫鬟们来报,说夏丞相往这边来了,马上就到。夏氏吓得魂不附体,躲在林嬷嬷身后,战战兢兢道:“怎么办,怎么办,父亲肯定饶不了我,我,对了,我病了,起不了床。”说完,慌慌张张朝内室走去,被林嬷嬷拦住。林嬷嬷揽着夏氏的肩膀,小声说道:“夫人,您现在做什么都不好使,唯独主动认错,痛痛快快哭一场,相爷心一软,说不定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夏氏点点头,听见了夏丞相的声音:“你们夫人在房里?”“夫人快哭。”林嬷嬷道。夏氏抬手,拧在自己胳膊上,顿时泪花盈满眼眶,声泪俱下跑出房门,至丞相府跟前,跪下痛哭喊道:“父亲啊,您可来了,女儿没法活了,这闻国公府的人欺人太甚,女儿不活了。”夏丞相本想教训夏氏,没想到夏氏似有道不尽的委屈。林嬷嬷也跪在夏氏身后,低头呜呜咽咽地哭着,一面哭,一面还说:“相爷,夫人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向要强,从不在人前哭泣,要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哭得这样伤心。”夏丞相的怒火已熄灭五分,端坐在竹椅上,皱眉看着夏氏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气得国公夫人离家出走,还先哭上了,她是你婆母,无论对错,你也不能顶撞她。”“女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爹您也知道,婆母一心偏那个残废,我只是说两句赌气的话,她就走了,我拦也拦不住,我认错了,婆母也不听呢,她素来讨厌我,这些您都知道。”夏氏用帕子擦着泪。其实夏氏没打算拦着,国公夫人走了,这个家就是她说了算,她巴不得国公夫人永远不回来呢。夏丞相听了,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低头想了半晌,越想越觉得可行。夏氏跪在地上,悄悄抬头看着夏丞相,暗道:爹爹在想什么,不会想着惩罚她吧。想到这里夏氏又哭起来,比刚才哭得更凶了,嘴里喊着,命苦,日子没法过等等的话。夏丞相皱眉看着夏氏,喝止道:“行了,你是世子夫人,在院子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话进屋说。”夏氏忙起身,命人抬夏丞相进屋,等进屋后,又命人奉茶,蹲下掀起丞相的裤脚,心疼的直掉泪,道:“爹,您的腿大夫怎么说,神医谷的人可来了?”“神医谷的人说可以治好,这些你就别操心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一语未了,夏丞相抬眸见丫鬟用茶盘托着茶进来,想说的话咽回去。丫鬟离开后,夏丞相给夏氏使了一个眼色,夏氏会意,打发丫鬟们下去。房内只剩下父女二人,夏氏先开口说:“爹,您想说什么,尽管说。”端起茶杯,将茶递给夏丞相。夏丞相来了大半日,在国公府的书房,一滴茶未沾,嗓子有些干了,接过茶杯喝几口,继续说:“闻晏今年也十七了吧,翻过年就十八了,房中无人,你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多替他考虑考虑才是。”夏氏生气:“爹,您也知道他对我的态度,我往他房里塞人,他能要?”以前,她有这样的想法,跟老夫人提了一次,被老夫人否定了,从那以后,夏氏再没提过。“这次是个机会。闻晏出门在外,腿又不便宜,趁着接老夫人的机会,安插个人进去。”夏丞相说。夏氏不明所以:“接老夫人,不是去法华寺吗,跟那个残废有什么关系?”“你真以为你们家老夫人去了法华寺,糊涂,为父早打听清楚了,她出了城,去了青阳镇。”夏丞相瞥一眼夏氏,暗道:这个女儿蠢,要不是他替她筹谋,国公府的一切,能落到他们母子手中?夏氏惊讶:“老夫人去了青阳镇,去看那个残废了,我就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个残废。从没有我的珏儿。”说着,又哭起来。第49章 吾妻梧桐,夏氏被打闻晏接到闻国公传来的消息, 说闻老夫人为了散散心, 来碧荷苑了。闻晏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字条, 对着空中喊道:“金文?”须臾,金文进来跪在地上,恭敬道:“少爷, 金文在。”“去府里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祖母为何突然来碧荷苑?”闻晏将字条放在手中, 想着京城发生的事情, 夏贵妃怀孕,夏家如日中天, 夏氏在府里越发猖狂了吧,她气着祖母了?所以祖母才来碧荷苑散散心。祖父为了不让他担心,没说实话。金文领命去了。司琪站在一旁,眉头不展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少爷, 咱们来碧荷苑有些日子了, 老夫人也许是想少爷了, 才来碧荷苑的。咱们都出府了,府里还能发生什么事?”闻晏盯着字条, 看也不看司琪, 说:“昨天教你的剑法学会了?”司琪拍了拍脑袋说:“司琪马上去练,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喊司琪一声就行。”说完, 提着剑准备跑出去,又听闻晏说:“你去母亲院中,告诉母亲,祖母要来了,少不得住上几日,让母亲命人收拾一番。”司琪领命去出去。闻晏拿出一张宣纸,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夏贵妃,郑皇后。闻晏看着这几个字出神,后低语道:宫中的博弈开始了。冯氏知道国公夫人要来,又激动又惊喜,吩咐梅香收拾自己的房间,让国公夫人住这里,她住东厢房。刘嬷嬷扶着冯氏说:“夫人,这国公夫人怎么说来就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连封信也没送。”府中肯定发生了大事。“老夫人疼晏儿,想来看看也是有的,晏儿从小没离过府,老夫人想孙子呗。”冯氏看着下人们收拾,脸上的笑容没减过。“我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刘嬷嬷道,这夏氏,指不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气着老夫人了,老夫人才道碧荷苑清净几天。“国公府里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了,老夫人来了,咱们恭恭敬敬、欢欢喜喜招待就是。”冯氏拿着一件衣服,看了看,抬头问刘嬷嬷:“老夫人要来,霜儿的事她一定会知道,还有梧桐的事,咱们该怎么说?”刘嬷嬷盯着冯氏手中的衣服,笑了笑道:“自然如实说,霜儿是夫人的女儿,孝顺可爱,招人喜欢,老夫人见了也会喜欢。梧桐小姐更没说的,她是咱们少爷看重的人,您也看见少爷看梧桐小姐的眼神了,这辈子是非梧桐小姐不娶,老夫人一向尊重少爷的意见,这次也会满意的。”“希望如此吧。”冯氏有些担心。国公夫人最重礼数,梧桐出府,住在碧荷苑,本就不合规矩,要是老夫人知道晏儿喜欢梧桐,疼到骨子里,还不知会想什么呢。第二天清晨,国公夫人到了碧荷苑,冯氏带所有人亲自来接。国公夫人下了马车,冯氏上前搀扶着:“老夫人一路辛苦了。”“不辛苦,一想到能见到你们,老婆子我是一身劲儿。”国公夫人站定后,扶着冯氏的胳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见小四小五乖巧的立在一旁,招招手:“来,到祖母这里来。”小四小五乖巧上前,仰头看着国公夫人,喊了一声:“祖母好。”“好好好,祖母好着呢,祖母带了京城有名的桂花酥,还有些点心,都是你们爱吃的,进去了让丫鬟们拿给你们。”老夫人抬手摸摸小四的脸,又摸摸小五的头,眸中闪着心疼。即使心智不全,也比别人家的孩子听话,要是心智全了,会跟晏儿一样聪慧。晏儿聪慧过人,可偏偏断了腿,她的孙子怎么个个命途多舛。想着想着眼眶红了,怕别人看出来,又笑了笑说:“走,咱们都进去,进去说话,老婆子在这里叨扰几日,你们都别嫌烦。”“祖母说笑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闻晏坐在轮椅上,由司琪推着,看见国公夫人满心欢喜。“你们烦也无法,我就要在这里住几日。”国公夫人一面说,一面往里走。一路上说了不少闲话。一行人来到正厅,冯氏扶着国公夫人坐在主位上,命人奉茶,自己站在一旁。国公府见冯氏依然敬她,很欣慰,道:“你也坐,咱们娘俩多日不见,说说话。”冯氏坐在另一边,看着国公夫人说:“我正要给您说一件喜事呢。”“哦,什么喜事,咱们晏儿的腿能治好了?”国公夫人放下茶杯,紧张地看着闻晏的腿,眸中闪着希望。“祖母放心,孙儿的腿有办法医治,师父已回去想办法去了。”闻晏笑着说。国公夫人激动的站起来,眸中闪着泪花:“真的,真的,我孙儿的腿可以治好?”两年多了,每次听到的消息都是没希望,治不好,让他们不要抱希望。这次居然能治好?对了,听老头子说,晏儿被高人收为徒弟了,前些日子,夏丞相上门讨要什么鸟儿,被伤了腿,这消息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她听得迷迷糊糊,看着闻晏,脱口问:“你师父,高人师父,还有夏丞相来讨要鸟儿是怎么回事?”闻晏但笑不语。国公夫人脸上带着急色,起身问道:“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件事说来话长,孙儿给祖母介绍两个人认识,认识后,让她们给您讲讲,那天孙儿身子不适,没出去,她们可是亲眼所见,比孙儿说的清楚。”闻晏道。国公夫人想听夏丞相的糗事,忙让人请进来。须臾,梧桐和凌霜肩并肩走进来,一个笑颜如花沉静大方,一个嘻嘻哈哈古灵精怪,走上前给国公夫人行礼。国公夫人看得有些呆了,瞅一眼冯氏,欣喜问:“这两个人孩子是谁家的,一个比一个亮眼?”“霜儿是我收的义女。梧桐是白侯爷家的嫡女,也是晏儿的师妹。”冯氏解释道。国公夫人看了看梧桐,又看了看霜儿,最后视线放在梧桐身上,越看越满意,晏儿的师妹,这个身份好,以后还能亲上加亲呢。却不知闻晏早对梧桐有想法。“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国公夫人说着,摘下手上的一对镯子,给梧桐一个,另一个带上霜儿手中,拉着霜儿问:“你叫霜儿?名字好听。”又拉着梧桐说:“我与你祖母相识,你小时后,我还喝过你的满月酒呢,如今都这么大了。”看见梧桐,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周家与江陵侯府退婚了,不知其中原因是什么,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想起一些传言,对梧桐的热切减了三分,说了几句敷衍的话,便拉着凌霜问东问西的。冯氏和刘嬷嬷对视一眼,视线在国公夫人和梧桐身上转来转去。闻晏勾唇轻笑,好似没发现国公夫人的变化,又道:“祖母不是想知道夏丞相讨鸟儿的事,让喜鹊和飞鸾给您讲讲吧。”“讲讲吧。”国公夫人顿时来了兴致,高兴道。飞鸾和喜鹊绘声绘声的讲了,并带有表演,可算让人开了眼,原来,那天发生的事儿如此惊险,金儿再一次大显神威。国公夫人听完,瞥一眼梧桐,说:“那只鸟儿呢,如此神奇?”“祖母可还记得教训夏氏的那只鸟儿,您之前见过,那时候,咱们都以为是祁王殿下的鸟儿,谁知竟然是师父的。”闻晏道。“原来是它,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敢把丞相叼到半空中戏耍呢。原来有高人撑腰。”国公夫人一路风尘,又说了许久的话,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冯氏提议让国公夫人休息,午膳时间再叫她。国公夫人点点头,扶着冯氏走向文澜苑。一路上冯氏欲言又止的,最后什么也没说。两人走到文澜苑。国公夫人歪在床上,笑看着冯氏说:“你有什么话就说。你想说晏儿和梧桐的事吧?”“您看出来了?”冯氏站在床边,准备放下帐幔。“看不出才怪呢。咱们晏儿的眼睛恨不能长在那小姑娘身上。”国公夫人面向外,枕着胳膊,叹息一声。要是梧桐的名声好些,她乐见其成,可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语,让人心里膈应。“我倒是觉得这俩孩子般配。梧桐从不嫌弃晏儿,即使晏儿的腿没好,她想着法子给晏儿治腿,如果不是她求了她师父,咱们晏儿的腿,这辈子怕好不了了。”冯氏想起以前的事,鼻子发酸,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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