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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TXT全集下载_8(1 / 1)

熙云殿的殿门严实地掩着,殿中大部分宫人已经去休息了,剩下了几位守夜的。念奴作为贴身侍女此刻还不能休息,她守在小皇子的寝殿外,目光落在前方的一棵树上。实不相瞒,她已经无聊到开始数上面的叶子了。寝殿之内还燃着烛火,光线不似平日充盈,仅两支烛灯将房里衬得昏黄朦胧,所有物件的边角都仿佛柔和了起来,表面落了一层模糊的橘色。印得屋内那一张大床也是如此。白色的纱帐散下了,里面的光景显得不清晰,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但大体能猜出里面是两位人。小皇子刚沐浴完,发尖都还是湿的,身上只套了一件嫩黄色的里衣,衣带也是解开的,能看得见两颗红肿的乳尖以及布满吻痕的胸口。两人下身皆是拿被子掩着,但仍是看得出来他是坐在晏槐的怀里的。被子下面,他的腿被分开落在晏槐的腰处。软烂湿热的女穴里含着晏槐滚烫的阳物,因为这般姿势进得极深,所以当晏槐将他抱起来时,龟头直接抵在了宫口处,他虽哭着说太深了,可却是还差一点。晏槐抵着了就是抵着了,磨着那入口久久不进去,那本来就是要紧处,此刻却上不去下不来的,磨蹭着又激起一阵阵难以忍耐的痒意。两人的鱼水之欢的次数还并不是很多,小皇子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熟透,这般要害的刺激对于他来说根本没办法承受。他发着娇,一会儿软糯糯地骂晏槐不疼他了,骂他禽兽,骂他野蛮人。一会儿却又可怜兮兮地亲亲他,讨好他,叫着夫君,叫着相公,什么羞人的孟浪淫语都皱皱巴巴地说出口了。可是,晏槐还是不进去。到了最后,他的女穴都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通道里的穴肉层层叠叠地纠缠着本能地去勾引那根阳物捅进自己的子宫。然而,晏槐的定力还能这般好,他依旧在小皇子耳边说着条件,他要小皇子自己来。晏槐变得好坏!简直是在欺负人!他暗暗地骂着,要成亲了,得到手了,就不疼他了!小皇子的脸颊敷红,眼睛也肿着,含着一眶将掉不掉的眼泪,咬着自己的唇,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胸口起伏的弧度也稍稍大了些。他注视着晏槐,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蹭上前去,将晏槐的嘴唇含住吮了吮,吮完又像猫儿一般舔舐着晏槐的唇,他的舌头又小又粉,湿漉漉的,温温热热的,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他像是在对自己心爱的东西圈地似的留下痕迹。两人都未曾闭眼,呼吸交缠,目光牵绊。小皇子舔了一阵,他又尝试着将自己的舌尖伸进去,学着以往晏槐的样子去勾他的舌头,只是晏槐此时却像是在逗他,故意躲着不去触碰他的舌尖。小皇子亲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勾到晏槐的舌头,那人的眼里又满是戏谑,将他弄得气急败坏,直接在晏槐的下唇上咬了一下。他咬完,用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睛去瞪他,“不……不许欺负我……”晏槐抿开一个笑容,轻声道:“不欺负你。”小皇子委屈道:“你骗人!你好坏,就知道欺负我!”晏槐亲了亲他,“不欺负你,舌头伸出来。”他一笑起来便叫人不能看,本来长相就扎眼,那双眼睛更是能勾人心魂似的,浅浅的眸子平时是清澈的,更是波澜无惊的,笑得时候便轻轻地荡开一丝涟漪,而那抹清澈就如同跌入了凡尘俗世,似乎含了些杂物,却又极为的幽深。小皇子入迷般地瞧着他的眼睛,乖巧地张开嘴,伸出自己的小舌头任由晏槐含住。两人贴着嘴唇,舌头纠缠,捣出啧啧作响的水声,嘴里的津液顺着落下将被子都濡湿了一片。嘴里全是对方的味道,快将小皇子软化了,呼吸也不能,可是仍是不愿放开,晏槐的舌头将他的嘴里搜刮了个彻底,将每一处都舔了舔,吮了吮。亲完后,小皇子整个人都化成一滩糖水了,晏槐在他耳边道:“乎乎,自己来。”小皇子听了他的话,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腰往上抬,随后又往下一压,“啊……不,不行,呜呜……”那一瞬,龟头又对着宫口狠狠一顶,剧烈的快感将他身子都酥麻了,女穴紧紧夹着晏槐的阳物,顶得他张开了嘴,津液控制不住地流,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他叫着不行,但还是乖乖地继续将自己的腰抬起又放下,一次比一次无力,最后哭着软在晏槐的怀里,“不行……我没力气了……腰、腰是软的,晏槐……求求你,呜呜呜……你来好不好……”他哭唧唧道:“夫君,相公,你来……你来好不好?呜呜呜……我没力气了,别欺负我了,别欺负我,疼疼我,你疼疼乎乎。”晏槐终于被他这软绵绵又甜腻腻的撒娇给抹去了耐力,一边自己顶胯,一边按着小皇子的腰往下压。小皇子出了好些水,通道里又湿又热,每顶一下便能听见水声,他女穴绷得紧紧的,抬起头迷茫地望着帐顶,在一声尖叫声中被晏槐捅进了子宫。龟头一次次摩擦着子宫内壁,火辣辣的,可是却伴随着十分强烈的快感,晏槐的阳物又粗又烫,将他的小腹顶出一块淫靡的隆起,阴茎摩挲过内壁时他的身体都要不受控制地痉挛。他其余的什么也想不了,只觉得好烫,好大,自己快要被肏死了,眼前更是一片模糊。他哭叫得厉害,出了不断让人崩溃的高潮,一股强烈的尿意也随之而来。但这尿意不是从阴茎而来,而是从他穴口上处的一道小口而来。他以前从未仔细看过,也并不知道那道小口是做什么的,此刻只觉得那处的尿意汹涌,快要忍不住了。他刮破了晏槐的脖子,身体颤抖不已,哭喊道:“尿,我要尿……晏槐,晏槐,我要尿呜呜呜呜……”小皇子喊完那句话便觉着自己忍不住了,而晏槐抽插的速度也加快了,顶得越来越深,最后滚烫地精水将小皇子射了个盆丰钵满。他的女穴不断抽搐了几下,随后便下身突然一松,那道小口喷出了小股的水液,与之而来的还有子宫装不下而溢出来的精水。他身体僵硬了许久,回过神来后就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晏槐要去掀被子看看怎么回事,却被他抓着手不让,“不要掀开呜呜呜呜,我坏了,你把我弄坏了……呜呜呜……”晏槐安慰他:“没事的,乎乎让我看看。”说罢,他手疾眼快地在小皇子阻止之前将被子掀开了。二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在混合的浊液中,晏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他自己的小腹上还沾着淡黄色的水液。那是尿。他将自己的阳物拿出来,又扒开小皇子的双腿仔细去看,女穴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尿口。小皇子羞得无脸见人,把脾气都发到罪魁祸首身上,“都怪你,你把我弄坏了,呜呜呜呜……我以前从不用那处撒尿的!脏死了,脏死了……”晏槐目不转睛盯着那道小口,哄着小皇子,“不脏不脏。”他埋下头,舌尖抵到那尿口,将剩余的尿液全都卷进嘴里,随后才把小皇子抱在怀里,“都弄干净了,不脏了,不脏了。”把人哄得不哭了,晏槐才将小皇子裹起来,唤了念奴将备好的热水拿上来。第39章大概是胡乱搞了一通真把小皇子累坏了,沐浴到一半眼睛就闭着不愿意睁开了,他软绵绵地靠在晏槐身上,嘴里嘀咕着:“我困了,还没好呀?”晏槐回道:“马上就好了。”说罢,他伸手拿了一张沐巾给他擦干。小皇子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眼睛仍是闭得紧紧的,安静了好一阵,晏槐都以为他睡过去了。谁知,擦完后把人抱起来,他又嘀咕了起来,“好累啊,快点,好困。”晏槐道:“先把衣服穿上再睡。”他将小皇子抱到床上坐好,转身拿了里衣回来时,只见小皇子直接困得倒下了,裹着的那方沐巾也散开了开来。晏槐将小皇子扶起来,将里衣敞开了给他穿上。小皇子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左一下右一下地蹭,虽然偶尔有一声不满的哼唧,但还是听话的,也乖乖地让晏槐给他把里衣穿好了。穿完才把他放进被被窝里。晏槐去熄了烛火,掀开被子才刚躺进去,小皇子便似球儿一般地滚了过来,滚进了他的怀里。大约是滚的力道有些过了,撞到了晏槐的胸口,硬邦邦的,把他脸给撞疼了。小皇子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晏槐的胸口,咂咂嘴,还是把脸颊贴了过去。见他眼睛都未曾睁开过,晏槐有些哭笑不得,他将小皇子揽在怀中,正准备睡去,然而又听见小皇子喃喃道:“你答应我了……就……就不能反悔,你要和我成亲的。”听见这话,晏槐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垂下头在小皇子的额间亲了一下,“不反悔,永远也不反悔。”小皇子心安理得地蹭了蹭,便也不再说话时,睡了过去。自那晚后,两人似乎更腻歪了一些,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便是黏在一块的,亲热起来也全然已经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念奴端着糕点进来时,小皇子正兴致冲冲翻着黄历书,走近了还能听见他在嘀咕:“不行不行,这一天不行,怎么就没有隔得近的好日子呢?再看看,唔,六月初五?”念奴将糕点放在桌上,朝小皇子那处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小皇子翻页的手一顿,“黄历啊。”他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将右边的脸颊挤得鼓鼓的,边嚼边含糊道:“你们封金国成婚会看黄历吗?”念奴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小皇子蹭起身,“你们都不寻个好日子成亲吗?那你们的合欢礼是什么样子的?”念奴道:“我们那里的人成婚只要那一天不下雨就成,因为是在草原上举办。”小皇子摸了摸下巴,道:“我还没见过草原呢。”念奴一笑,道:“那你可亏了,我们那儿的草原啊那可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一片,有肥壮的牛羊,还有各种野花。”听她描述,小皇子觉着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一般,他在脑海里按照着想了想,确实挺亏的。“好想去一次……”念奴也道:“我也想回去一次,你们这里我都不习惯,好想吃奶豆腐啊。”小皇子眼睛一亮,“什么是奶豆腐?好吃吗?”念奴道:“就是用牛奶,羊奶,还有马奶做成的糕点。可好吃了,一股子奶香味儿。”小皇子咂了咂嘴,“想吃……”这时,只见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一身朝服打扮,正是晏槐。小皇子见他来了,立马就下了塌,连鞋也没穿赤脚踩在地上小跑过去扑到了晏槐的怀里。他双脚并用夹着晏槐的腰,双手搂着他脖子,做了一个挂在晏槐的身上的姿势。念奴对他这个自然顺畅无比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说,更加亲密的她也曾撞见过。此时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罢了。晏槐托着他的小屁股,抱着他往里走。小皇子问道:“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呀?”晏槐将他抱到了榻上,弯下腰帮他把鞋穿上,一边穿一边道:“前几日在禧华宫的人找到了。”小皇子顿时紧张起来,忙问:“是谁?”晏槐道:“她不肯交代,只是求着要见你一面。所以我便将她带过来了。”说完,他起身朝门外道:“将人带进来。”下一瞬,便有一位女子被被两个侍卫押了进来,与那日小皇子所见的暗青裙袍不同,今日,这女子乃是普通的宫女打扮,她一直垂着头,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小皇子一见她身形便觉着有些熟悉,他心跳如捣,开口道:“你把头抬起来。”这女子闻言,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但随即仍是将头抬了起来。见了那张脸,小皇子霎时呼吸一滞,他瞪了大眼,全然不敢相信,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他惊讶道:“玉竹?怎么是你?”第40章震惊之余,只见玉竹“咚”的一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她也并未起身,将额头抵在地上,扬声喊道:“奴婢见过殿下!”小皇子还未缓过神来,这人熟悉的脸庞让他恍若梦见,瞬息之间又仿佛回到了往昔,他失声道:“玉竹,你……你怎么会……”他以为玉竹早就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好端端地活了下来,还就藏在宫中。玉竹回话时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殿下,奴婢全听贵妃娘娘的吩咐尚在浣衣局苟且着,如今见到殿下安然无事,奴婢也算是不负娘娘使命!”听她提到瑜贵妃,小皇子身体不稳,差点儿从榻上翻下了,幸好晏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好多话,他的心中忽地涌出了好多话想要问一问玉竹,可是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要先问什么,这些问题堵在喉咙处争先恐后地要出来,然而最终他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小皇子下意识地望向晏槐,他明显很着急,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晏槐拍了拍他的背,道:“别着急,慢慢来。”玉竹这时也道:“殿下别急,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皇子平复着自己的激动,好半响,他才将呼吸缓下了,道:“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玉竹闻言站起身,再抬头时,她已经是眼眶泛红。她仅比小皇子年长六岁,从小跟在瑜贵妃身边,到底也是看着小皇子长大的人,如今时异事殊,物是人非,都是不同的光景了。小皇子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玉竹回道:“殿下,奴婢之前按照贵妃娘娘的叮嘱这才活下来,不敢冒然行动。况且,一直待在浣衣局,事务繁多,奴婢也没有机会与殿下碰面。上次在禧华宫是去派望贵妃娘娘的,但却遇见了殿下。”她顿了顿,继续道:“奴婢本想与殿下碰面,但……”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晏槐一眼,随后道:“说不上最好的时机,如今见殿下安然无恙,奴婢自然也……”小皇子惊道:“所以,你之所以躲在宫里是我母妃的吩咐?”玉竹道:“是的,殿下。”小皇子心里一紧,他续连问道:“为何?母妃怎么会……”玉竹道:“殿下,谋逆一事娘娘生前早已知晓。”她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将以前的事全盘托出。“袁大将军死讯传来前一日,娘娘便收到了袁大将军派人送来的信,娘娘虽知晓了赵皇后要与张至景联手谋反,但仍是晚了些。思来想去,她告诉奴婢,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若是真让赵皇后掌握了煜朝江山,赵皇后是万万不会放过殿下的,只有找到另外一个可以与赵皇后对抗的力量才有放手一搏的把握。这时,她便想起了一个人。”她把目光放到了晏槐身上,其意不言而喻。小皇子霎时明白过来,他看着晏槐,心里有阵莫名的情绪荡漾开来,他颤声问道:“这个人……便是晏槐吗?”玉竹点了点头,“是的殿下。”小皇子怔愣了许久,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晏槐?母妃她……认识晏槐吗?”玉竹道,“殿下,有件事,娘娘和奴婢都瞒着您,她曾说,如若不能见到这个人惜命般地疼您,就让奴婢带着您逃离皇宫,一辈子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您。可是,娘娘又说,她是相信殿下看人的眼光的。如今……如今见到殿下当真是被这人仔细地疼着,这件事,奴婢自然也要告诉您了。”小皇子觉着自己脑海里似乎有根弦崩断了,他什么事也想不起,但又似乎泛白的那一面立刻就要被揭开一个缝儿了。然而这时,他却只能问:“是……是什么事?”玉竹道:“这位圣人,封金国的三王子……曾在、曾在三年前来朝拜奉。”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小皇子的脑海中猛然炸开,他寻找着所有的记忆,却是空无所有,他喃喃自语着:“不,为何、为何我没有记忆?”记忆里与晏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赫然在目,那时晏槐无比熟练地将他抱了起来,无缘无故地对他那么好,那么亲近,甚至还亲吻了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时,晏槐的神情明显很难过……难怪,难怪,若不是曾经相识,怎么会对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这般自若,这般亲密?可是……为何他却记不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想到这里,又有两幅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从树上跌落时,他与晏槐初夜时,这样的画面曾经涌现过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太短了,让他根本无从去在意。玉竹道:“殿下之所以不记得了,是因为殿下中了遗情蛊毒。”话落,小皇子面色一怔,连身旁的晏槐也是神情微动。玉竹续道:“娘娘与赵皇后的恩怨根植于多年以前,是非对错,奴婢一时也说不清。只知赵皇后在殿下您出生未满一岁时,趁机对殿下种了遗情蛊虫。所谓遗情蛊,便是殿下日后若是爱上一人就会忘记一人,这段感情永远不会有善终。”她说到此处已经是泪声聚下,缓缓道:“遗情,遗情,则是情之切,忘之深。殿下曾经对这位圣人动过心,情至深处便催醒了身体之内的蛊虫,蛊毒发作如万千银针刺颅。头疼三日之后,便会完完全全忘记心爱之人,一辈子都无法尝情爱之事。”“毒发一次,尚且还有第二次,只要殿下动情便在所难免。殿下如今想必是又对这位圣人动了心,如此下去,再次经受万针刺颅之痛只是时间的问题。”作者有话说:解疑解疑啦!还有一个小小的虐点,后面就是甜甜甜啦,马上就要到我最喜欢的生子了,嘻嘻嘻。(感觉最近人有点少啊,难道大家都去上网课了?〒_〒)第41章平生以来,小皇子有很多次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但再过毫无头绪也不过是纠结穿淡黄色的衣裳好还是浅绿色的衣袍好,亦或是怎样才能瞒天过海地跑去御将花园玩整个上午,再或是去哪里才能捉到战斗力最强的蛐蛐儿……诸如此类,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这一次,显然是比旁时来得沉重许多,玉竹说出的话一字一句烙进他的心底,聚沙成塔,这些话聚集起来毫无缝隙,千斤般重地压下来,压得他茫然又无措,他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点退路也没有,没有人帮他,他像被逼到了悬崖边,稍稍往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良久,他都说不出话来。他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久久地怔愣。连晏槐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进去了。早前还有震惊的情绪波动,可是这一刻,什么也没有。也许是他平静了下来,但更是他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心境了。他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立刻就有温热湿润的触感传来,眼泪仿佛落了线,一颗接连着一颗掉落,将他眼前的景象打得支离破碎。玉竹此时也是眼泪不止,她哽咽道:“殿下,您勿要过度悲伤,娘娘说过,一切都是命数,只要殿下能活着,她也能安心地去。虽然遗情蛊毒实在恶毒,但总有解决的办法。”她见小皇子的身子颤了颤,垂下泪水氤氲的眼眸来望她,终是微张了嘴,喃喃道:“我……我不知怎么办。”他又摇了摇头,重复道:“我不知……我不知……好痛、我好痛,母妃……母妃……”小皇子把手捏得紧紧的,骨节都攥得发白,指甲嵌进了皮肉里传来一阵刺痛,他这才意识到,指甲长了。上一次给他剪指甲的是谁?母妃给他剪过,晏槐也给他剪过。他怔怔地转过头看着晏槐将他抱进怀里,那股清浅的青草香温温柔柔地朝他贴了过来,明明以往闻到都会安心,但在此刻连这股香味都仿佛带了刺扎得他好疼。晏槐摆了摆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只余下他们两人。怀里的小皇子颤抖得厉害,他像溺水的落难人紧紧抓着浮木一般地抓着晏槐的衣服,他将整张脸都埋在晏槐的胸口,不停地呢喃着:“我疼……我疼,晏槐,晏槐……”他一次次唤着晏槐的名字,像是要抓住自己仅剩的一点东西。唯有晏槐了。他什么都没有了,蛐蛐儿、小红木马、母妃,甚至连他自己都失去了。唯一未曾失去的,只有晏槐了。他只有晏槐了。他喊着喊着就觉得累了,闭着双眼想让自己沉睡。恍若做梦一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荒谬到可怕,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睡吧,这一切都是假的。醒来时,一切都还在他身边。小皇子这样想着,他将自己慢慢蛊惑,最后真的沉睡了过去。这一睡,他梦到了许多。他梦到自己在骑马奔跑在深林里,他梦到满天皎洁月光里他躺在树上,梦到一方床上两位人,梦到瑜贵妃温柔地抚摸他的头,梦到他吃过的栗子糕,梦到热闹的烟火大会,梦到甜腻的糖人。但他也梦到前方的背影不曾回头,梦到自己惨烈的哭声,梦到瑜贵妃望着他流泪,梦到四处逃窜的宫女,梦到横七竖八的尸体,梦到再也不会醒来的……好的坏的,他通通梦了一遍。醒过来时,小皇子望着头顶的荷包发呆,他想这又是哪一个梦?他转了转眼眸看见了守在床边的晏槐,这个人在他的眼里尤为清晰,他落入了那双清浅的眼睛。小皇子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他看着晏槐,开口轻轻道:“抱抱我。”晏槐闻言将他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他听着晏槐强有力的心跳声,忽觉脑袋隐隐约约地泛着疼。半晌,他道:“晏槐,我心里好乱。”他垂着眸,道:“我做了好多梦,这是不是也是一个梦?我讨厌这种感觉,我承受不了的。母妃最疼我了,你也最疼我了。等我醒来是不是一切都是好的?”说道,蹭起身体,望向晏槐,他希望能看见晏槐点头,或是回答他,是的,这就是梦而已。可是,没有。小皇子抿了抿嘴,道:“我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的。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他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决堤而出,洪水猛兽般地将他吞噬掉,难过绝望到极致,连五脏六腑都是痛的。“晏槐,晏槐,我好疼,我好疼。”他一边哭一边朝晏槐撒着娇,却连语气都可怜兮兮的,字字诛心。“晏槐,晏槐,我不想忘记你。我不想忘记你。可是……可是,你那么好,那么好……我……我又怎能不喜欢你呢……”第42章小皇子向来耿直,也不会说一些弯弯绕绕的话,从来都是有什么便说什么,他说得直白却又真切,让听的人直戳戳地就能感受到他的心意。此刻,这番话一出来让晏槐心都软了下去。他将小皇子抱得紧紧的,宛如要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他曾经以为,那些风花雪月般美好的事只能永永远远深埋在他的心里,朽了,烂了,也终不会有拿出来的那一日。他最初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夜还枕在自己怀里的人却在三年后再也不记得自己,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么陌生。晏槐觉着自己没有一颗能够宽容释然的心,面对这副场景,他居然心底里生出了一种委屈的情绪来。不过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以往有多委屈和茫然,现在就有多心疼和懊恼。小皇子仍然埋在他的怀里哭,他说:“晏槐,我指不定哪一天就忘了,忘了你给我修的秋千,忘了你带我去烟火大会,忘了我们在母妃的灵堂前许下的誓言……我已经忘了一次了,我……我不想再忘记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往后说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胡扯,我像个傻子一样伤你的心,我不想这样……唔……”他话还未完,晏槐便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含住了他的唇瓣。这个亲吻不同于平常,此时仿佛成了一种抚慰,晏槐只是轻轻地含住小皇子的嘴唇,温柔地吮吸,辗转反侧,缠绵悱恻。温热的唇瓣相贴,将他心里的慌乱,迷茫,害怕都渐渐驱散。一吻结束,晏槐用手指摩挲着小皇子的嘴唇,柔声道:“乎乎,忘了也没关系,我还记得,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他凝视着晏槐的眼眸,撞进那汪深情里,只觉一阵酸楚,他垂下眸,道:“可是我心疼你。我不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却只要你一个人记得这是不行的,我会难过死的。我也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也想知道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我也想记得你曾经的好。”“晏槐,你是除母妃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这么好,我怕我失忆了以后,对你说一些混账话,让你伤心难过,你若是……你若是受不了我,那便……那便……”他说到这里,眼泪又扑簌簌地掉,委屈又绝望,他望着晏槐,带着哭腔道:“那便……丢了我吧。”说出这话来,他自己都心痛得难以忍受,仿佛叫人拿捏在了手里,肆意凌辱折磨。“乱说。”晏槐声音颇冷。小皇子一怔,随即看着晏槐,发现他的眼里似乎有了些许的怒意。晏槐皱着眉,道:“乎乎,你不要轻贱我对你的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又怎么会受不了你?何况,丢了你,我又去找谁?这天底下,除了你,我还要谁?”他刮了刮小皇子泛红的鼻尖,“不可胡说,也不要乱想。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心悦你,爱你,只要你。你若是想,我每日都说一遍,让你把这些话带进梦里,深深地烙在你的记忆里。”小皇子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道:“我也是,只要你。除了你,谁也不行。你也看见了,我只会喜欢你,再失忆一次也会喜欢你。你要是真的敢丢了我,我就……”依照习惯,他接下来便要说,真的丢了,就把头给砍下来。他抿抿嘴,还是不说了。便岔开话题,道:“这还不行……”他跑下床,到书桌前拿了宣纸和毛笔,“我把所有的事都记下来,到时候我失忆了,你就给我看。我这狗刨的字我自己最清楚。这样我想赖也赖不掉。”他说着把晏槐拉过来,拿笔尖沾了墨,直道:“你说,你把三年前的事都同我说,我把它写下来。”晏槐在他身旁坐下来,道:“说什么?”他看着眼睛红红的小皇子,如此一副较真热切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但又叫人忍不住想逗逗他。晏槐思索了一阵,道:“说你我见面不过十几天便要娶我当你的皇妃吗?”小皇子脸红了个彻底,他瞪大了眼睛,“你别胡说!我才不是那么……那么草率的人。虽然喜欢你,但是那是初次,又怎么会……”晏槐含了笑,道:“我没胡说,你为了让我留下来,说要去找你父皇请示娶我做皇妃。”小皇子都快红到脖颈里去了,见晏槐虽笑,但也并无戏弄之意,便信了八九不离十,问道:“那我去找父皇了吗?这也太冲动,太傻了,我要是真去找了,父皇会打死我的。不,母妃也会打死我的。”现在看来,自己以往做的事是很傻的。晏槐道:“没有。”话落,两人缄默无言。即是没有,那也知是什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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