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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俏农场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1 / 1)

最后,她在杂物房的角落里找到一把已经破旧不用的伞,她把满是灰尘的伞布扯下来,自己包扎伤口。可能是因为包扎的布不干净,伤口化脓,很久都不能结疤,还带着一股恶臭。因为每天都要洗衣服,做饭,所以陈白羽每天都用伞布把伤口包扎得紧紧的。越是包扎,伤口化脓越厉害。还是黄小平姐姐偷偷拿家里的双氧水给她洗伤口,还送给她一条小时候穿过的旧裙子包扎伤口,才慢慢的好了起来。这些事,外婆知道吗?肯定知道。但是,为了家庭的和睦,外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偷偷的在大舅母不知道的时候塞给她一颗糖或者一颗水煮蛋。当然,即使外婆为了她和大舅母争吵,也吵不赢,最后受气的还是外婆。再说,陈白羽是捡来的,而大舅母是外婆亲儿子的老婆,亲孙子的妈。不用问也知道谁轻、谁重?上辈子,陈白羽并不喜欢外婆家。相对于外婆家,陈白羽更愿意回自己家,虽然阿公常骂她,但不会把她当牛一样使,尽可能的压榨她的所有劳动力。如果不是阿妈坚定要送陈白羽上学,相信大舅母早就逼着她辍学回家帮忙干活了。大舅母是个狠心的人。有一次,陈白羽下晚自修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发现大门被锁上,她进不去。其实在农村,一般人很少会锁门的,平时外婆家的大门也不会锁。但是,这一晚,大门被锁了。陈白羽站在门口叫开门,没有人应。因为大舅母的房间最靠近大门口,所以陈白羽站在门外一遍遍的叫着:大舅母,开门。陈白羽知道大舅母听到了,但她就是不起来开门。可能是因为天气冷,也可能是因为想要教训她,不管什么原因,大舅母就是不愿意起来开门,任由陈白羽在门口喊。那时候,天很冷了,陈白羽躲在大门口叫喊着。因为外婆家在半山腰上,从山上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吓得陈白羽直哆嗦。陈白羽靠着门,不敢乱看,总觉得旁边的大树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她。陈白羽很害怕,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顿起。她甚至看到外婆家门口的竹林里有蓝色的火焰,还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白羽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喃喃的叫她的名字,然后还有哭声。陈白羽是知道有一种鸟的叫声像孩子哭,但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觉得有孩子在附近哭。觉得脸在发麻,头越来越重。陈白羽被吓得眼泪直流,紧紧的靠着门,然后声音颤抖的叫:大舅母,快开门。“大舅母,开门。”陈白羽知道大舅母醒了,听到了。但她就是不肯起来开门,任由陈白羽拍着门,叫着。有那么一刻,陈白羽想起去世的阿祖,眼泪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真的太想阿祖了。如果阿祖还在,绝对不会任由阿公把她扔出来,她也不用生活在外婆家。阿祖最疼她,最爱她,最舍不得她害怕和委屈。陈白羽心里难过,越哭越大声。突然,竹林里有什么光射过来,听到有人问:谁?“谁在哪里?”光在乱晃。陈白羽吓得再也不敢动,不敢哭,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蹲在门口卷缩起来把自己藏好。因为陈白羽听出来了,这是外婆家邻居的一个二流子的声音。这二流子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偷鸡摸狗,还喜欢调戏别人家的小媳妇。这个时候,二流子应该是起来上粪坑,听到了陈白羽哭。陈白羽一直记得阿祖的话,遇到坏人,一定要躲避得远远的。陈白羽也不会傻傻的想要找一个二流子帮忙。到时候不是帮忙,而是自投罗网。陈白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好一会,听到二流子的臭骂声越来越远,才微微的松一口气。陈白羽软到在地上,双手抱着脚,却再也不敢出声叫大舅母开门。天很冷。陈白羽的心也很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又被冷醒,然后又睡过去。如此反复的睡睡醒醒。就这样,陈白羽卷缩在大门口,足足一夜。听到别人叫‘上学’的声音时,陈白羽浑身僵硬,双腿木马得直打飘感觉落不到实地。鼻子也塞塞的,说不出的难受。但陈白羽只能胡乱的擦擦脸,又上学去了。这一晚,一直藏在陈白羽心里,她谁都不告诉,却也一直不曾淡忘。大舅母也好像从来没有把陈白羽锁在门口,大家都相安无事的相处着。第137章 认干亲一直到陈白羽一家要离开回家,大舅母的脸色都没有好起来。拉长着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对谁都爱理不睬。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钱一样。亲戚们也都不太在意,因为已经习惯。以前家里穷的时候,大舅母最讨厌的就是亲戚上门,觉得别人都是来打秋风的。话里话外都是不欢迎。看多了,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大过年的就拉长着一张脸,看着就晦气。大家也不想找不自在,所以谁都没有找大舅母说话。任由她一个人自己生闷气。好笑的是,大舅居然也不管,正在和一群人说广州的工程,希望灯火村的小伙子跟着他出去打工,保证带着大家赚钱。大舅是个很活络的人,但就是太活络了,给人一种很狡猾的感觉。但不能否认,这个需要胆子的时代,大舅这样的人更容易获得成功。上辈子,大舅也是成功过的,成为灯火村最有钱最成功的人,第一个搬离灯火村,到县城买地皮起了一栋很漂亮的小楼。但是,这并不长久,很快就因为接工程不谨慎而败落下来。最后因为欠了不少钱而到外面躲债,债主找不到大舅,就逼着外公外婆还钱。让外公外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一朝风光翻脸不忍人,一旦落魄无人伸出援手。陈白羽对大舅的感官很复杂。她在县城读书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常生病,阿妈怕学校的饭菜太差没有营养,所以就和大舅商量,愿意给米给生活费,让陈白羽住在大舅家。跟着大舅一家,能吃好些。大舅答应得好好的。阿公也从家里拉了一百多斤米过去。一百多斤米,足够陈白羽吃一学期了。但是,陈白羽只在大舅家吃了两个星期,就被大舅母给赶了出来,逼着她回学校吃饭堂。每次,中午放学回来吃饭的时候,大舅母就把门锁上,不管她在门口怎么叫就是不开门。随后干脆直接和陈白羽说,家里的开销太大,负担不起她的吃喝,让她回学校去。陈白羽本来就不喜欢和大舅母住在一起。如果不是怕阿妈担心,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答应,她太了解大舅母的为人了。陈白羽毫不犹豫的回学校吃饭堂。阿公听了也生气,不过因为亲戚关系也没有问大舅母要回一百斤米,而是又从农场给陈白羽送礼米过来学校。阿妈知道后,直接哭了,觉得大舅母太过分。最后,因为陈白羽在学校晕倒,而直接找上大舅,骂了一顿,吵了一架。“我不知道这件事。”“呸。谁不知道谁?你们夫妻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都当别人是傻子不成?”阿妈既生气又难过。生气的是大舅母太过分,难过的是大舅没有半点姐弟情。如果不是大舅同意,默认,大舅母怎么敢直接把很白羽赶出去?其实,陈白羽能理解的,因为她是捡来的,和大舅没有血亲关系,所以大舅对她并没有哥哥姐姐的感情。平时给利是也是不同的,她和四哥的是一分,而大哥和两个姐姐则是一角。却别对待。上辈子,陈白羽不懂。但这辈子的她看得很明白。上辈子,大舅之所以很快就败落的原因之一,就是太过势利眼,利益至上。有利可图的时候就各种拍马屁,各种伏低做小。一旦没有利益,就立刻翻脸不认人。欠钱了,能不管不顾的躲在外面,要一把年纪的外公外婆帮他还债也没有半点羞愧之心。还没脸没皮。不过,在阿妈生病瘫痪在床的时候,大舅却跑来跑去的给阿妈找药找医生。医生说,已经没有办法了。但大舅却不愿意相信,甚至还揍了医生一顿,然后去打听各种各样的偏方,希望能治好阿妈的病。可惜,阿妈最后还是去了。大舅也没有参加阿妈的葬礼,因为他的新家刚进宅,怕不吉利。不管阿爸还有大哥怎么劝说,希望大舅来见阿妈最后一面,他就是不答应。所以,对大舅,陈白羽的感官很复杂。说他冷心冷血,是个坏人吧?不是。说他有情有义,是个好人吧?也不是。“呵呵。阿一来了?”大舅爽朗的和打招呼,然后拿出从广州带回来的饼干还有鸡仔饼。大舅在有钱,事业有成的时候,是很大方豪爽的。一盒盒的鸡仔饼拿出来,还给陈白羽塞了一把。大舅母见了,直接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白了陈白羽和四哥一眼。陈辉年拉拉陈白羽的手,怕她难过。陈白羽笑了笑,她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事情难过了。看来,大舅母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大舅一起出去打工了。这辈子,她不需要再在外婆家寄人篱下了。大舅母在家还是出外,对她的影响都不大。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后,陈白羽帮着小舅母收拾碗筷,外婆开始准备给大家回礼。礼尚往来。阿妈给外公外婆带了不少东西,外公外婆也给阿妈准备了很多的回礼。就好像阿婆说的,这些东西不过是过过手,照照面而已。一般新年送礼,没有人会真的收。不过是换一换,把你家的肉换成我家的。外公外婆就收下了陈白羽送的礼物,其他东西又统统让阿妈带回家。鸡肉,猪肉,还有冰糖片等等,全部装在篮子里给阿妈带回家。“妈,你留一截猪肉吧。”一点都不留下,她这个当女儿的也不好意思。“不留。家里有。带回去给阿祖。”在农场,过年送礼的时候一般会在篮子里加上一把新鲜的葱或者蒜。别人家收礼的时候,不管收多少,也总会回一把葱。即使把礼全部收下的人家,也是绝对不会让人空着篮子回家的,不吉利。起码都会回一把葱。葱,有聪明的意思。是希望孩子聪明伶俐的意愿。外婆把阿妈准备的葱拿出来,然后换上一把自家种的蒜。“话如,你家小五是怎么教的?这么能干。”嫁到宝鸡镇的大姨用手臂撞了撞阿妈,“小五这么漂亮,又能干,以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乱说什么。”阿妈生气了,陈小五还是个小屁孩,‘迷倒男人’这些话也是能说的?大姨讪讪,她真不明白黄话如是不是蠢?把捡来的孩子当宝。如果说之前让陈辉年读书也就算了,陈辉年是个男孩子。但,陈小五一个女娃子居然也去市里读书,这得浪费多少钱?大姨还想说什么,但阿妈却不想理会她,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阿妈怕大姨说得难听,会让陈小五难过。所以,干脆让大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大姨撇撇嘴,和大舅母聊了起来。“宝贝什么?不就是一个赔钱货。真是的,我不过是要提醒她,小心陈小五长大后跑回去找亲妈。她倒好,还给我脸色看。好心没好报。”大姨撇撇嘴,一脸的鄙视。“你懂什么。陈小五长得好,以后还不知道会找个多有钱的男人呢。以后还能少得了她的好?”大舅母看着陈白羽那张白嫩嫩的脸,说不出的妒忌。附近这么多的村镇,就没有比陈小五更好看的女孩子。皮肤白嫩,好像剥开壳的荔枝肉。“也不知道话如怎么养的,把捡来的孩子养得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好。”......小舅母看了陈白羽一眼,“小五,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多读书,读书好。”“我知道。”陈白羽看向小舅母,眼里多了一份真诚。小舅母虽然也抠也是‘只入不出’但脾气还算好。最重要的是,小舅舅和小舅母和爸妈的关系好,相处也好。小舅母收拾了碗筷后,又去喂蚕。陈白羽和小胖子跟着,看着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蚕宝宝在蠕动,陈白羽觉得头皮在发麻。密集恐惧症。小胖子却很高兴,手里抓着桑叶乱扔,“吃。快高长大。”蚕房很臭,即使撒了石灰粉,也掩盖不住蚕屎还有桑叶渣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臭味。其实,外婆家已经很勤快的清理了,但臭味是避免不了的。养蚕需要很小心谨慎,否则,随时可能死一片。不管是蚕房里的温度,还是卫生等都需要小心翼翼。在蚕宝宝上蚕箔之前,随时都有可能会血本无归。一条蚕生病,可能会传染整个蚕房,所以养蚕需要时刻注意,发现发病或者死蚕立刻就清理出去。不过,外婆所在的灯火村以养蚕为主,所以大家对养蚕都有不少经验和心德,除非是大规模的感染,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血本无归。随着经济的发展,蚕丝越来越贵。养蚕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再过几年很多外出打工的人都会回乡养蚕,然后发家致富。从外婆家离开,外婆一人发一个利是,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有。不过,看起来,爸妈的利是封明显要厚很多。外婆把陈白羽一家送出村口,让爸妈在外打工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要太拼,身体重要。“孩子长大了,要留着好身体以后享福。”唠叨了爸妈,然后轮到陈白羽几兄妹。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孝顺爸妈......“妈,你回去吧。我都知道。”阿妈直接打断老母亲的唠叨。外婆有些生气的在阿妈的手臂上拍一巴掌,“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性子,外婆一清二楚。说得好听是善良。说的难听就是棒槌。力气不小,但脑子不够,总有些傻气。外婆就怕阿妈会为了孩子们而不顾身体的操劳伤了身体。“知道了。知道了。”阿妈摆摆手,然后叮嘱外婆不要和大舅母起争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出去就出去。”“别拦着她。”就算想拦也拦不住的。外婆叹口气,“家里的活不少。”如果大舅母真的跟着大舅出外打工了,家里的大小活就全部落在小舅母身上。而外婆很清楚,大舅母即使是跟着大舅出去也是不会去打工的,也不过是跟在大舅身边照顾一日三餐而已。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是懒,想要躲出去。“哎。你想这么多干什么?”阿妈也知道大舅母的脾气,所以才一再的让外婆不要想太多,“儿孙有儿孙福。你管多了,还觉得你闲得慌呢。”“好了。好了。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别歪歪唧唧的。娘家怎么样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照顾好男人和孩子,你以后就享福了。”女儿傻又傻福。虽然捡来两个孩子,让家里的生活困难一些,操劳多一些,但等孩子长大了,就多了两个孝敬的人。而且看小四好小五都教得好,看着也是个会孝顺的。特别是陈小五,越看越好看。真是方圆百里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以后还不知道能嫁到什么人家去呢。“小五能读书就送。不管别人说什么。女孩多读些书,也好。”外婆也有自己的打算。陈小五长得好,多读书,以后肯定会更好。“知道了。小五能读,我都送。”阿妈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在她眼里,陈小五和小二小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她的孩子。外婆一看,就知道阿妈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打算多说,赶紧摆摆手,“赶紧回家去吧。”走出很远,阿妈和陈白羽同时回头,只见外婆还站在村口。一个人站在哪里,和溪边的一枝向日葵相映成双。看到他们回头,外婆摆摆手。阿妈叹口气,“就是想太多。”人老了,孩子想要折腾就任由他们去。想那么多,干涉那么多,人家还不领情。大舅太势利,小舅不。糖是我的。”“小五,在干什么?”阿爸走着走着,发现陈白羽和小胖子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下来等她,“快些。还要去米婆家呢。”“来了。”陈白羽撒开腿跑上去。小胖子扭动着肥嘟嘟的身体赶紧跟上,“姐,等等我。”回到家,大姑和丽花堂姐竟然都还在。大姑和丽花堂姐正在聊得兴起。大姑在教育丽花堂姐如何抓住一个男人,让男人为了她而抛弃全世界。丽花堂姐时不时的点点头,认同大姑的话。堂姐夫在一旁陪孩子玩耍,大姑丈则很一脸‘我看不起全世界,都不要来打扰我’的表情坐在大厅里。陈白羽嘴角抽抽,丽花堂姐本来就蠢,被大姑这一‘教育’,可能要更蠢了。“男人就不能有钱。有钱就变坏。”“男人就是要赚钱给女人花,不会赚钱的男人都是窝囊废。丽花,我告诉你,你就不能给家婆太多钱,免得她嚣张。钱是你男人赚的,你就应该抓在手心。如果你家婆没有钱,你小姑子能上学?”“你就是蠢。闹了这么就,居然还能让小姑子去上学。你就应该直接掐住她的钱。没有钱,没有学费,她还读什么?到时候,就不需要你闹,而是她闹。”“你看看,你现在的名声......啧啧。蠢。你越是闹,名声就越差,大家都觉得是你的错。这不是便宜了你家婆和小姑子吗?你就应该比着她闹,最后毁的就是她的名声。你小姑子还没有嫁人,名声最重要。谁敢要个厉害的搅家精?”“我告诉你,只要掐住了钱,其他都不是问题。”大姑鄙视的撇了一眼正在陪孩子的堂姐夫。“如果男人不听,就不让他上床。”“男人,不听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姑白了丽花堂姐一眼,“你结婚前,不是很会玩吗?为什么结婚后这么蠢?”堂姐夫眉头都不动一下,当没有听到大姑的话。陈白羽就在心里呵呵了。“大姑丈也不会赚钱啊。是不是也是窝囊废?”三姐偷偷的和二姐咬耳朵,可惜,她自认为的小声都被大家听在耳里。大姑愣了一下,然后瞪向三姐,“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没有礼貌。”阿妈立刻不高兴了,“小三说的是实话,怎么没有礼貌了?”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就大姑丈那样的男人,扔出路边都没有人捡。也就大姑姐当他是宝。说丽花蠢,在别人眼里,大姑才是真的蠢。大姑丈是给丧礼吹唢呐的,除此之外,一无是处。但是,农场因为空气好,山好,水好,人相对来说比较长寿。丧礼当然就少了。所以,大姑丈一年也没有几次工作,但他却很满意,觉得自己的工作很‘高大上’。这样的男人明明就比鱼塘例的泥还要渣,但大姑却觉得他很好。反正大姑也不喜欢种田种果,能闲着就闲着,不用干活又不会饿死就最好。没钱了?会娘家哭几下,借钱。如果说丽花堂姐,是娶错一个媳妇祸害三代。那大姑和大姑丈就是双贱合璧。“为什么大姑和丽花堂姐还在?他们不是应该回去探米婆了吗?”陈白羽有些好奇的问雁堂婶。雁堂婶撇撇嘴。原来,丽花堂姐已经闹了一场。堂姐夫想回去,但丽花堂姐不愿意,坚决要住在娘家。堂姐夫抱着孩子就走,但丽花堂姐却要跑出去跳鱼塘。丽花堂姐不让堂姐夫回去,逼着他陪着她住在娘家。“这......不合适吧。”二姐惊讶的张大嘴巴。谁家过年不是亲朋戚友人来人往的?丽花堂姐作为别人家的儿媳妇没有回家帮忙就已经说不过去了,现在竟然还逼着堂姐夫留下。要真这样,堂姐夫也不用做人了。别人的唾沫就能淹死他。陈白羽看了一眼在陪孩子玩耍的堂姐夫,抿抿嘴,真够可怜的,找了个泼妇当老婆。只能怪他自己当初眼瞎。大姑还在教丽花堂姐如何拿捏丈夫,如何让丈夫唯命是从。陈白羽眼里闪过嘲讽,蠢。大姑蠢,丽花堂姐更蠢。阿雁这么聪明的女人,丽花堂姐不学习,竟然去学习大姑。呵呵。突然的,陈白羽想起以前丽花堂姐也是很看不起常回娘家打秋风的大姑的。但现在,这两人明显很合拍。算了。和她没有关系。陈白羽把利是藏好,然后又跟着爸妈去米婆家。小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过年走亲戚,因为有利是拿。从米婆家回来,丽花堂姐和堂姐夫已经闹开了。堂姐夫想要带孩子回家,但丽花堂姐就是不同意。“你要是敢走,我就跳。跳水死了算。”“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从小到大,丽花堂姐每次威胁别人的都是‘跳鱼塘’。堂姐夫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笑容里是掩盖不住的凄凉。堂姐夫看向大堂伯,“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既然不想过,那就不过了吧。”堂姐夫抱着孩子就走。“你回来。回来。窝囊废。”丽花堂姐怒了,急急地想要跑上去把人拽回来,却不小心摔进了鱼塘。鱼塘在过年的时候已经放水抓鱼,所以水不深。丽花堂姐不过是被摔了一身泥而已。堂姐夫回头看了丽花堂姐一眼,继续走,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哇哇。贱人,都是贱人。凭什么这么对我?儿子是我生的,你还给我。”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哇哇大哭,然后骂人。骂堂姐夫,骂大堂伯和堂伯娘,骂哥哥嫂嫂。总之,能骂的都遛出来骂一遍。“离婚。”丽花堂姐一巴掌拍在泥塘上,泥巴四溅。大堂伯叹口气,连说教的力气都没有了。陈白羽情不自禁的看向大姑,发现大姑眉眼带笑,明显的高兴。瞬间,陈白羽就知道丽花堂姐闹着要跳鱼塘肯定和大姑的‘教育’有关。否则,一向怕冷的丽花堂姐是不可能在大冬天,鱼塘少水的时候去跳鱼塘的。当然,可能也只是做做样子。可能是因为闹腾多了,大家对丽花堂姐的闹腾都习以为常。即使看到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也不过是随口一句“快上来吧。别着凉了。”丽花堂姐觉得没面子,坚决一口咬定要离婚。“随你便。”堂伯娘冷眼看着闹的鸡犬不宁的女儿,然后再看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大姑,冷哼一声。大姑撇撇嘴,不当一回事。阿祖冷眼看着大家闹腾,然后在大姑要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少回来。已经嫁人了,就好好的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大姑看了阿婆一眼,“我不放心爸妈。”“你少回来,他们就什么都好。”阿祖那历经世事的眼定定的看着大姑,把大姑的小把戏看在眼内。大姑抿抿嘴,有些不高兴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姑最怕的就是阿祖的眼,好像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大姑从来不敢在阿祖面前放肆。“妈,怎么这么点?”大姑看着阿婆给她准备的回礼,大声叫了出来,“我还要去探米婆呢。这么点东西,我怎么拿得出手?”因为大姑只带了一斤糖过来,所以阿婆领起一半,回半斤糖。关于‘礼尚往来’,农场有着自己的习惯。不管家里多穷,一般不会收全礼。要么回一半,要么回三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二。而大姑过年回娘家,就只有一斤糖,两一棵葱都没有,阿婆怎么能不生气。葱,是郁郁葱葱,预示着来年收成好的意思。过年送礼,一般会伴随着一把葱,这是农场历史悠久的一个习俗。大姑明知道,却就是懒,就是抠。本来,阿婆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和大姑计较,但大姑不应该拾掇丽花闹腾。丽花丢脸,丢的是他们全家的脸。阿婆觉得大姑自从嫁人后,就越来越蠢。“妈,你怎么能这样?”大姑直接把篮子拍下地,里面的糖片摔出来。“爱要不要。”阿婆也生气了,直接回房去,不管了。闹吧。作吧。看着阿婆看了的眼眶,陈白羽微微的叹口气,看了阿妈一眼。阿妈把地上的糖捡起来,然后去火庐切了一块肉拿上一包奶糖,再去地里扯一把葱,收拾妥当递给大姑,让她赶紧回家去。大姑看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猪肉太少,没有鸡肉,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今天爸妈不高兴,只能勉勉强强的接受。这过程中,大姑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着大姑闹腾。至于两位表哥?呵呵。早就不耐烦了。他们拿了陈白羽行李箱里的十几块钱,恨不得立刻离开回家去。大表哥偷偷的看了陈白羽一眼,就怕陈白羽发现,然后要他们掏出来。“爸、妈,我去东莞前再来看你们。”大姑朝着阿婆的房间大喊一声。虽然说是来探望阿公阿婆,但大家都知道,是过来要车费。做人能做到这样没脸没皮,也是没谁了。“以前心高气傲,现在......”没脸没皮像个小无赖。阿妈认真的看着陈白羽,“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如果说结婚前的大姑只是有些小女孩脾气,结婚后的大姑就完完全全是惹人厌。嫁了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也跟着没脸没皮了。陈白羽点点头,她对大姑不熟悉,关系也一般。至于大姑是否没脸没皮,和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相对于大姑,陈白羽和小姑的关系更好一些。陈白羽正想回房和阿祖一起数今天拿到的红包时,听到了舞狮的声音。“咦。舞狮队今天早上不是来过了吗?”农场有一个舞狮队,春节或者元宵的时候会在晒谷场表演舞狮。然后再到各家各户去舞上一舞,增添喜庆,然后收取利是。陈白羽挺喜欢看舞狮表演的,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在几十年后是很难看到的了。随之发展,很多东西在慢慢的流失。“陈明?”陈白羽看着顶着一个小狮子头的陈明,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陈金成看舞狮队赚钱,所以就借用了村里那些旧的被淘汰的狮子头还有一些道具,带着村里的几个同龄小伙伴组织了一个少年舞狮队,到各家各户去舞狮,然后收利是。这样的利是是随便给的,有人给得多,也有人给的少。一天下来,一人能分几块钱。不过就是累些,舞狮是需要力气的。陈白羽看着已经破旧褪色的狮子头,笑得很无奈。小伙伴们穿着已经洗的发白的狮子服,开始分工合作。有人敲鼓,有人打锣,有人唱吉利歌。陈金成作为少年舞狮队的领头,负责舞狮。虽然陈金成很用力了,但陈白羽真的夸赞不出‘虎虎生威’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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