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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真是差什么来什么。乌达赶忙答:要要要太子盯着他,于是他又找补了一句,只要岑大夫过来即可。侍卫领命飞快去请人。此时夜已经很深,迎袖等的哈欠连天。原以为太子今晚不会回来了,岂料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的叫她等到了。侍卫同她一起去唤岑大夫,迎袖一路小跑率先进了茹萝殿。见她进来,坚持了半宿的侧妃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点燃,紧紧抓住了迎袖的手。果然,迎袖道:殿下刚刚才回来,正宣咱们过去呢!池明娇激动的笑了笑,眼中立刻点亮了簇簇光芒。她二人往外走,侍卫对着岑大夫将手一迎,殿下有请。然后那手转而已抱拳,对着池明娇叫:殿下有旨,只传岑大夫一人去。池明娇登时顿在当场。侍卫带着岑大夫远远而去。迎袖缩在后面不敢出头,半晌,见前头的人只站着,一动不动。迎袖迎着头皮上前扶住她,尽量将声音放低,您先给你希望,再立刻剥夺,将失望变成绝望,无疑是最打击人的。池明娇气急攻心,身体不停微微颤抖。迎袖眼泪即刻掉下,她擦也不擦一下,怪奴婢,都怪奴婢!池明娇闭了闭眼,泪水也哗啦一下子涌了出来,悲惨至极的唤了一声:迎袖儿她脚下踉跄半步,双眉近垂,嘴角向下,忍不住哭道:这东宫,到底是个什么棺材地方!迎袖抬手给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自己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娘娘,来日方长,她哭着安慰她道:咱们不急的,不急的不急?池明娇张开嘴深深吐出一口气,怔怔道:我不服,我不服她竭力瞪大双眼,不叫眼泪掉下来,咬着牙道:迎袖儿,我不服啊!说罢转头跑了出去!娘娘!迎袖一路喊着,直追到了春椒殿。把手侍卫横刀出鞘,当啷一声,十字交叉将她抵在门外。殿下!她隔着森寒刀锋,朝着里面悲切喊了一声。侍卫手上握着刀,刀锋冲外,面无表情绷着一张脸。仿佛真的敢随时杀人。臣妾有话要说!她高声呼道。半夜未睡,已经将她的精神消磨大半,太子的无情摧毁了她的自尊,侍卫的话给了她最后沉痛一击,使这个女人彻底崩溃了。殿下!她高高仰着头,看也不看门前的大理石地砖,直直跪了上去。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迎袖儿赶到,痛哭着随她一起跪下。池明娇深吸一口气,冲着里头尖锐高声喊道:我娘家乃是大尚书官,监管刑部、工部、吏部三部尚书,池家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爹尽忠职守,我也恪尽职责不曾犯错,全家都为东宫拼尽全力,殿下为何不肯踏足茹萝殿?!迎袖儿扶着她几欲昏倒的身体,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大理石地面经过傍晚风吹霜打,十分寒凉。她却根本顾不得,甚至不觉疼痛般朝前膝行数步。若是我犯了错,甘愿受罚,若是做的哪处不得心意,请殿下给我一个机会。她悲切高呼,声音十分凄厉悲惨:若是都没有,请殿下给我一个说法!良久,里头的门终于推开。太子站在门内,望了望远处昏暗与玉色交杂的天。他仿佛置身事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周遭氛围却立刻紧张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娘家体面与自己脸面统统不要,执拗道:请殿下给臣妾一个交代。侧妃抬起红肿的眼睛来,顶着满脸泪水望着他。太子将视线收回,移到她身上,看了一眼随即又移开了。他沉沉说道:一月以后,登基大典,给你留了个位置,取你名中明一字作封号,册为妃,你可满意吗?池明娇梨花带雨看着他。若是之前,她定然万分心欢谢恩,此时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我、我她想说我不是为了这个。太子继续说:若是不够,可直接册为贵妃。迎袖儿悄悄看了一眼池明娇。她终于下定决定,恳切问道:臣妾不是想要这个那你要什么?太子想到了父皇一群操心不完的后宫妃嫔,要孩子吗?还是要关心、宠爱?他继续问道。不等池明娇答,他自己就反驳道:没有。凉风将她脸上的泪水风干,残留在两颊,紧绷绷的。殿下当初为何要我入东宫?她怔怔问。他冷冷道:尚书衷心,也是体谅他一番心意。一句话,道尽了她自取其辱的尴尬境地。池明娇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心中许多情绪交错,失望、伤心、愤怒全都揉捏到一起装进了她的心脏。负荷过重,快要跳不动了。是谁?她苦笑着,没头没尾的问:是宋太医吗?太子冷冷看着她。池明娇执着仰着头,眼中神色决绝,等他答复。太子实在不是那种陪人解释的人,能得这几句话,已经相当难得了。他转过身,甚至看也不看一眼她惹人怜惜的模样,尚书衷心耿耿,权当再给他一个面子,不追究你今次失仪,你若是愿意跪,那就一直跪着。然后走进了内室。乌达沉默跟着,不敢发出一语。岑大夫不敢发一语,小心翼翼给换了药。并嘱咐道:殿下伤口恢复的很快,上回看还隐约有炎症迹象,这会儿表皮竟然已经愈合了。他当然不知道宋春景给他处理过,因此佩服道:殿下年轻力壮,身体素质真是极好的。岑大夫生怕怒火波及自己,看了一眼乌达。乌达朝他一点头,他便立刻无声退下。然而太子一点要发火的征兆都没有。仿佛全然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眼里。乌达等了一会儿,看他仍旧没要睡觉的意思,便低声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太子:登基大典之后有一项,册封皇后礼仪,受百官朝拜,礼部的人说,必须得帝后一同出现才行。乌达表情立刻变得不太自然,但是又强撑着笑了笑,您不是还想让我去吧?太子看了一眼他脸上非常刻意挤出来的笑容。乌达立刻道:我可以。那倒是小事情,难的是进宫以后,太子转过头,继续想法子,进宫后要嫔妃一起去拜见太后,即便有个病重不宜见人的名头,也不是长久之计。宫中不比东宫自在随意,四处都是眼睛。他又说。乌达想了想,望了门外一眼,突然提议道:不然请侧妃帮帮忙?太子一顿,似乎是在想可行性。片刻后,他沉沉道:也可以。于是乌达走出内室,走下台阶,一路避开正路,走到仍旧跪在门外的池明娇身旁行了一礼。他朝着她客气低声道:殿下请您进里面说话。池明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她跪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自小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挣扎数下才扶着迎袖站起身。跛着脚慢慢跟着乌达走了进去。进了内室,池明娇不敢放肆打量心心念念许久的春椒殿,只垂着头,再次跪下,无喜无悲喊了一句:殿下。太子眼中深沉,瞳仁漆黑泼墨,终于看了她一眼,这里有一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做。池明娇抬起头,静静注视着他。他双唇一动,冷硬道:若是做好了,入宫直接册封为贵妃,摄六宫事。你爹则拔为六部总尚书,赐建国公府。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点开我的专栏,就会发现有两篇预收文!只看文案就知道有多么好看,不收藏就像错过了一个亿ovo!快快快,冲鸭!算辽,秃头作者在线卑微求收藏qaq第66章清晨一早,太子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踏出春椒殿的门。侍卫长上前问道:殿下可要出去?太子看了看未升起的太阳,道:不去,你去问问何厚琮案子审的怎么样了。是。侍卫长立刻去了。他估摸着时间,套上马车,直奔何家。何厚琮十分积极,站队成功的喜悦,使他的积极性前所未有的高涨,天不亮就准备出门去刑部。刚要上马车,正赶上东宫侍卫长到了,何大人。他远远的喊了一声,何厚琮停下迈上去的一只脚,眯着眼打量他一眼。原来是侍卫大人,他认出来人,立刻下车客气问道,皇上有何吩咐啊?侍卫长看了一眼四周,心底虽然高兴,还是板着脸道:殿下说了,登基大典之前不让这样称呼,怕人听到传到言官耳朵里去,将来拿这些做文章。何厚琮噢了一声,立刻改口,殿下可是有事吗?侍卫长寒着一张脸,寞然一点头,这才说:殿下叫我护送大人去刑部,沿途保护大人安危。何厚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他忍不住朝天哎呀叹了一句,朝天拱了拱手,殿下重视之恩,下官无以为报。您请上车。侍卫长一撩车帘。东宫的马车都是装点极其华丽的,那车帘上不知坠着什么水晶琉璃饰品,猛的一拉开,叮铃作响,清脆悦耳。何厚琮朝他客气一点头,才说:犬子病了,我将带他在身边,好方便照顾。他告了个罪,朝着后头的马车喊道:思行。何思行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了对着侍卫长恭敬弯腰行礼。这东宫侍卫长似乎比督骑长官乌达更加不好惹,话少,还满脸杀气。见状也只是点点头,示意请自便。何厚琮咽了口口水,将何思行抱上马车。待到他也上去,侍卫长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前行。侍卫长骑上马,不远不近跟在马车后头。车内,何思行猛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何厚琮掏出棉布手帕给他熟练一擦。何思行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感冒好几日了,还不见好,你一直告假不去太医院,只怕院判要忘了你这个人了。何厚琮道。他摸了摸思行额头,发现没之前烫手,便松了一口气。何思行不以为意,忘了就忘了吧,宋太医也不在,我表现再好他也看不见。你啊!何厚琮斥责他,目的性太强。何思行接过手帕,捂住口鼻又打两个喷嚏,难受的用力闭了闭眼睛。何厚琮:幸亏当初听你的话没有接将军嘱托的差事,不然叫太子以为我两面三刀,也不会有今日了,刑部尚书呀,他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我熬了十几年,也有这么一天了。何思行没接话,只想了想一拍脑门,我得去太医院!发什么疯?何厚琮拍了他胳膊一下。太子都已经回来了,宋太医也一定回来了,我不日要拜师,近日得多多去他眼前转悠。何思行急急道。何厚琮将他按下,晚了半日也没事,等我审完这案子,成了刑部尚书,宋太医少说得给个面子收了你,不用太急。有什么好审的。何思行垂头坐在角落里。何厚琮看着他。思行捂着口鼻道:此事涉及人物有两方,荔王和皇后。先说说皇后吧,此人有点意思话说一半,头上遭了一个脑瓜蹦,一声脆响,像凿穿了一个熟透的瓜。不可妄议皇后!何厚琮斥责他。思行捂着头看着他,何厚琮看着他呲牙咧嘴,有些不忍心,卷起袖子给他揉了揉头。不议了,只分析案子,思行叹了口气,哎呀。他摸了摸头顶,正经道:国公府是皇后娘家、太子舅家,能使唤其驻扎勤政殿的有两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后。至于太子,他想了想,他顺位就能登基,不必急的,若是假设他真的要篡位,那就是嫌皇帝活得太久,等不及了。何厚琮摇了摇头,皱起眉,皇上对太子虽然严厉,却非常纵容,之前太子南下拖了五六日,皇上叫他前去骂了两回,却毫无责罚之意,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见父子关系是极好的。思行想了想,眼睛不自觉微微眯起,透着同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太子南下,回来却错过出宫寻人的东宫护卫,这才在城门遭受伏击,可见不是一开始就策划好的宫变。其次,太子受袭期间不见国公府提前派人出门迎接,也可以辅证此事与太子无关。那就只剩下另一个,皇后。先帝病重,国公府驻扎勤政殿严锁宫内消息,召回太子,三步走环环相扣他话一顿,眼中视线放的很远,似乎透过车厢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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