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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 分节阅读 59(1 / 1)

d不愿意和我讲一句话,就是因为我害死了他,是吗”此话一出,我无法否认,又无法承认。因为他陷害了杜荷,让我对他整个人产生了排斥。可我一旦承认,他一气之下必会将此事抖落出去。错乱之时,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在这时,一群侍卫排着整齐的队伍,将我们围成了一圈。我探头向外看去,负责西市治安的杜如晦带兵赶来。吸引我注意的是他身后的那名男子,虽然穿着俗家子弟的衣服,脸上带着一副龇牙咧嘴的鬼脸面具,可我见那走路的姿势,挺拔的姿,一眼就辨认出了他。我紧紧的盯着那双眼睛,脸上不自主的露出了笑。也许是我的笑,长孙澹顺着我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看。杜如晦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对我一礼:“让公主受惊了。”转身对着长孙澹,“有劳洗马了,为保公主安全,老夫前来执行公务”不愧是入朝多年的老油条,既能顾全大局,还能两不得罪。说完与阿史那思摩相互一礼,随即便让身边的侍卫将带着面具的杜荷带走。长孙澹眼睁睁的看着杜荷被带走,我能看出,他心有不甘,却无力干涉。长孙澹深深的盯着我,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他激愤、不甘,似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我。我一心想着杜荷的安危,如以往那般,最先忽略他的感受。这么做看似有欠于他,可我又从不觉得我真正对他有所亏欠,我没有接受过他的感情,也没有一丝含糊的、不确定的回答。我转过头,客气的对着杜如晦说:“杜大人,有劳了”僵硬的局面就这样被我的一句话打破了。杜如晦顺势一礼:“臣告辞”身边带着面具的男子,时不时的回头望向我。很快的,杜如晦一干人等迅速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长孙澹缓缓的迈步向我走来,借着灯笼微弱的光,那双并不好看的眼睛里满是失望,确切的说,是恨今晚的他,没有了以前的腼腆、内敛,总给我一种凶狠的感觉。“这几年,我一直活在内疚中,我一直自责于我还死了杜荷,我甘愿接受你的漠视、冷漠。可是高阳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可今天,我确定,杜荷还活着,你为何这般对待我”长孙澹眼睛里闪着愤恨的眼泪,语气中带着失望、不甘。寒风越来越烈,长孙澹寒气逼人,仿佛可以将万物冻结。也许,长孙澹的反常,让阿史那思摩本能的戒备,他走到我的面前,一只手默默的抓着弯刀,好似随时准备格斗。可长孙澹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其他的一切,已在他眼里消失。我并没有安慰他,理智告诉我,此事牵连甚广,我必须想办法封住他的口,于是我轻轻的问:“你想怎样,向父皇告发”此话一出,只见长孙澹两眉皱起,眼睛里明明还淌着眼泪,可他却仰天大笑,这是听过最为哀怨的笑:“哈哈哈,果然即便是杜荷,他在你心里的分量也是重于我的。”他继续仰天笑着,直到笑够了,才冷声冷气的问:“如果我这么做,你会怎样”我的心慌了,紧紧的抓住衣角,面对这个与我有着是非纠葛,感情负累的昔日好友,我该怎么做一时之间,我无法简单的用对、错来判断,我缓缓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已经结了冰的双眼:“我会鱼死网破,承乾谋反之时,参与其中的都有谁你长孙澹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包括:魏王、柴令武、房家、还有你长孙整个家族。大家谁也别想逃。功勋卓著的重臣、皇室儿女,我们一同上路。总不至于孤单。”也许,在之前我们之间还有着情分的话,那么现在,此番话一出,定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我别无选择。如今,木已成舟我看的出,长孙澹的心早已降到了冰点,他的嘴角歪斜的上挑着,那种邪魅的感觉,我曾经在柴令武身上感到过,很难想象,长孙澹也会发出这样的笑。“高阳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为冰冷的女人可惜”他顿住了,目光冷绝的望着前方。长孙澹缓步走向一边,像一座冰山缓缓的向前移动,走出不到三十米,他停住了,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高阳来日方长”什么意思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善言,认识他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让我心生抵触之心。“他不过是想听到你的几句安慰之言可惜,他听到的却是极寒之语。”阿史那思摩叹了口气。我望着他,阿史那思摩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可我扪心自问,我能做到吗答案是不能,关于感情,我从没有顾虑过除辩机以外的男人的感受。即便是简单的安慰,我也难以做到,在我眼里,除了死心塌地的去爱、直截了当的决绝。没有第三种可能。“我做不到”我摇摇头说。没想到,阿史那思摩却极为欣赏的笑了,他很骄傲的说:“我阿史那曾经对高阳公主一见倾心,如今一看,我阿史那思摩没有看错人。无论如何,今生为挚友此生之幸啊哈哈哈。”我心想着,若是人人都能向他这般心胸豪阔,人与人相处起来,就舒服多了。“我高阳认准了你这个朋友”我回应着。“那么,朋友,我们继续逛一逛这难得的夜市,我想,再不逛,天大概就要亮了哈哈哈”他又是仰头一笑。直到天色微亮,少数的摊贩有了收起之意,在我上马车之前,阿史那思摩突然问:“我送你的弯刀,可还留存”我木然,点点头,半开玩笑的答:“自然你不会以为我是用它来割肉的吧”他迟疑了一下,半挑着双眉:“那用来做什么”“杀人”我重重的说。他既吃惊的看着我,语气里满是痛快:“好还有”他欲言又止。“什么”我疑问。“如有需要,我可以带杜公子离开长安,去草原避难”我感激的点头。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医院复查,不知能不能赶上更新,如果晚上十点半没更,周一更啊第84章 相见无尽时阿史那思摩带走了杜荷,我也成功的阻止了新兴公主和亲的命运。父皇以牲畜被冻死为由,取消了新兴公主的婚事,并命其嫁给长孙曦。房家上下老小早已习惯了我特立独行。自魏王败了,房遗爱懂得了小心行事,平日里只是和几位妾室寻欢作乐,对任何事都不再过问。加上父皇出征高句丽人,太子李治监国,房玄龄辅佐。前方无阻,后方无忧。三年的时光仿佛在弹指间一闪而过。这三年我一直活在梦中,迟迟的不愿意醒来。贞观十九年的一天,我如往常一般来到会昌寺。奇怪就算会昌寺不似大总持寺那般香客不断,可这个时辰,却不见一名香客。悄悄的迈进门槛,寺内出奇的安静,越发显得寺内整洁、肃静。向内走去,僧人们整齐的坐于蒲团上,安静的看着前方,似在聆听着什么。这些年,寺内有什么活动,没有我不知晓的,而今日,并非盂兰盆节,也不是传统的民俗。为何有如此隆重的场合。辩机呢他在哪心里止不住的好奇,同时还夹杂着隐隐的不安,顺着众僧人的目光,我向殿内探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褐红色袈裟、古铜色皮肤的僧人坐在正中,他对着众僧,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会昌寺的住持也坐在众僧的首座专注的听着。原来是寺内请了某位德道的高僧前来讲经说法。我一个一个的找,才看到辩机的后脑勺,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我却能感受到他的专注。从一个七八岁小僧的口中得知,这位高僧会持续三日在此讲经说法。见此情景,我默默的转身离去。三日后,远在洛阳的父皇赶回了长安,同时,玄奘回长安的消息,在佛家子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玄奘,初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黯然凝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将会发生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这一天越来越近时,却是我心里无法承受之痛。当满朝文武穿戴整齐,一场盛大的迎接就此开始,我早先的赶到,就为了目睹玄奘真容。随着宫人的一声大喊:“宣玄奘法师觐见”只见一个身着褐红袈裟之人跨步而来,远远地,并未看清他的真容,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不禁惊叹,玄奘竟是这个模样他原来就是玄奘他不是那天在会昌寺看到的讲经之人吗他怎么生的如此瘦小,目测身高一米六而已,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活力,他面带微笑,直视着父皇。再看那件袈裟,原本的褐红色已经褪去了原本的艳丽,倒像是长期在日光下暴晒出来的陈旧。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玄奘吗我想起西游记里的唐僧,白白胖胖、文文弱弱。原本对玄奘本人有着更高的期待感,而今才知,他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玄奘走上前来,合十一礼:“陛下”父皇一脸笑容,让他坐在一边,父皇问:“听闻玄奘法师,从印度带回百余卷经书,途径百余个国家”玄奘合十一礼:“没有通关文书,贫僧只能昼伏夜行,曾停留多国,见识了不同的风土民情,各色山水。”父皇听了更是兴奋:“法师既带回了百余卷佛经,可见其弘扬佛教之心,可如此至多的经书,都是梵文,可读者甚少可惜了”这么明显的引流,我看到玄奘有意的抬起头来,一脸兴奋的合十一礼:“还望陛下助贫僧一臂之力”“哦”父皇假意疑惑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了看默默站在一旁的我,“朕的十七公主,也是爱佛之人。”父皇突然这么一句,玄奘将目光转向我,伸手对我合十一礼。沉思了一会,父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朕对法师在西域诸国的所见所闻,倒是十分感兴趣,还望法师能将其撰写成一本游记,朕将以朝廷名义组织德才兼备之僧,助法师译经。”我自是明白,父皇无非是想扩大疆土,他需要玄奘的游历来确定诸国的地形地貌,以便日后发兵征战,可仔细观察玄奘的神情,他似乎对父皇的目的心知肚明。也许是译经工程实为巨大,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他不得不仰仗朝廷的扶持,他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不情愿而变为点头允诺。“译经所需之人,既要通晓梵文,同时又要对佛学造诣深厚。还望陛下允许从全国诸寺选拔。”玄奘说。“那么,法师可有合适之人选”父皇问。话音刚落,紧张的我双手不自主的打颤,我真怕他说出不该说出的名字。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默默的乞求着。然而,就在此刻,玄奘似乎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会昌寺沙门,辩机。”此时,我的双腿有些发软,身子有些歪斜,险些没有站住,歪倒了一下。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皇不得不看向我:“高阳,怎么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站累了。”一旁的侍女赶忙搬来一把木椅,我的心重重的压着大山,若按着历史的记载,辩机将有长达三年的译经,三年意味着什么情断那么三年后又将发生什么,我拼命的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心里烧着莫名的绝望,额上不停的淌着汗水。命运安排我来大唐,就是为了让我体验生离、死别的吗不知为何,此时的玄奘忽然抬头看向了我,佛学造诣非凡的他,那双眼睛仿佛能够能够洞察我的内心,他转着眼珠思考着,似有若无的猜测和不明。而父皇却在一旁连连点头,我留意到,他又偷偷的将目光瞟向我,对于辩机这个名字,父皇并不陌生,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而玄奘点名要辩机译经,这显然中了父皇的意。“朕会命房玄龄来监办此事同时下旨,辩机将是译经选拔的第一人”父皇允诺着。玄奘合十一礼。下旨我想辩机是唯一一个被大唐皇帝下旨译经的,此番作为,即便辩机有退缩之意,却也没有说“不”的机会。而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插言,满脑子都是辩机的影子,我似乎认定了,我与辩机一走到了尽头。离开皇宫的这段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直到除了宫门,我才命令车夫,奔向会昌寺。此时,太阳还未落山,我想我是可以在寺门关闭之前赶过去,一路上我在琢磨,辩机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会在心里庆幸,能与真正的佛经接触是无尚荣幸,还是因为即将的别离而难过原本自认为最了解他的我,此时竟不敢去猜测他的心思。幸运的是寺门还未关闭,我急惶惶的向他的禅房走去。“吱呀”一声门开了,辩机不似往日那般,坐于案桌前看书,而是矗立在佛龛前,就像一名普通的香客,在向佛陀乞求着什么。我确定辩机尚未知晓自己已成为译经的首选,三日未见,对于我突然的到来,他略微显得有些激动。他停留了片刻就冲到了我的面前,我随手关了门,就在辩机还未缓过神来,我上前紧紧的拥住了他。我无数次的确定,辩机就在我的眼前,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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