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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 分节阅读 117(1 / 1)

d直,这方方面面我都得罪不起啊。”李尚宫抽出帕子拭了拭额角处的汗迹,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说:“怕得罪人,你就全应下来就是了。”这话简直象火上浇油,陈尚宫都要气笑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将来的公主府哪有那么大地方装这么多人再说了,这是要伺候公主的,又不是伺候我,我应了,公主看不中,那最后还不是我担责”李尚宫一副诧异的神情:“原来你也知道啊这些人是要伺候公主的,又不是伺候你的,你应不应的有那么要紧吗”见陈尚宫愕然之后露出沉思的神情,李尚宫也不再刺她。毕竟两人关系不算差,她也有几句真心话要劝一劝陈尚宫。“三公主不是小孩子了,在芳芦殿,大小事情你都要问都要管,公主以前不在意,不代表以后也不计较。再说将来还有驸马,你还要连驸马一同管了不成”见陈尚宫沉默不语,李尚宫又说:“再说了,你为什么这么怕得罪人要真怕,那你当初就不该争芳芦殿的差事,不做事当然不会得罪人。伺候着公主们,在这宫里头算是是非最少的地方了,连这你都怕,那还怎么活”“可我们公主不是”李尚宫无奈,就知道她会提这个。“不是什么”陈尚宫瞅她。那还用得着说出来吗三公主又不是皇上的女儿,只是个侄女儿,是眼见她丧母可怜,才养在宫里的,毕竟不是正经亲生的女儿,这就是没底气。倘若她们公主和四公主一样的出身,陈尚宫当然也有李尚宫这样的硬气了。第二百五十一章 梧桐“其实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要紧,谁会那么在乎三公主的身份”顿了一下,李尚宫接着说:“其实最在意三公主身份的是你自己。”李尚宫其实不是第一次劝她了。但以前从来没有说得这么透过。毕竟真话不见得人人爱听,很多时候人们都是看破不说破,难得糊涂嘛。“当年几位公主安置在东苑之后,皇后娘娘挑选尚宫过来照料,其实那会儿宫里也是百废待兴,尚宫人数并不多,你未必争不过我,为什么你一上来就奔三公主身边的位置去了呢”陈尚宫被问得讷讷无言。“你一开始就觉得争不过所以挑个容易的位置奔去了”陈尚宫没说话,但表情很明白的能看得出来,李尚宫说对了。“怕得罪人,怕与人急,怕别人记恨,可人在这世上,除非什么都不做,否则必定有人记恨。一味的只想躲是躲不过的,旁人不会因为你躲了就会手软。况且,三公主自己都不怕,你却总是怕这怕那,时日久了,怕是与公主渐渐离心啊。”陈尚宫悚然而惊。她的依靠就是三公主,要是三公主不待见她,她的位置随时会被人取代。“三公主不日就要出嫁,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吧。”李尚宫能劝她,却不能替她过日子。陈尚宫要是自己想不明白,那她日后肯定有哭的日子。陈尚宫来的时候匆忙,走的时候却脚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李尚宫扶着廊柱目送她远去,烈日下的宫道空寂无人,石板地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转回头来李尚宫听桂圆说,公主出去了。“这个时候”李尚宫问:“公主是去宜兰殿了”桂圆摇头:“公主去梧桐苑了。”李尚宫有些担忧:“难道公主的功课又出岔子了”刘琰的功课没出岔子,她其实就是顺口借程先生当幌子。她要出门,桂圆一定要问,所以她得说个去处。于是她就说去程先生处。因为相较于其他地方,梧桐苑更远一些。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银杏紧紧跟着公主,眼见着出了辅化门就没有宫墙檐瓦可以遮阳了,连忙将绢伞撑起来遮在公主头上。她不敢多嘴,牢记着桂圆教她的话。多说多错,既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不能说到点子上,那就干脆把嘴闭紧。刘琰抬起头,绢伞的伞盖上绘着牡丹,伞撑开的时候,这朵牡丹骤然绽放,红花金蕊,格外富丽明艳。被日头一照,这朵牡丹象是活了过来。地下一朵伞影遮住了人影,缓缓的向前移动。东苑地方大,人少,午后人更显得少。银杏也看出来了,公主说是要去梧桐苑,其实多半是出来走动走动散心。就是这个散心的时间选的怪了点儿。大太阳在头顶上照着,又热,园里的花木也都打蔫儿,没什么看头。要散心,上午来多好,要么傍晚时分来也好啊。银杏跟桂圆比,是没有桂圆那么周到能干,有时候脾气也急躁一点,但她也听话,不象桂圆时时处处都想着劝“公主不能这样”“公主不能那样”。就象眼下,公主顶着太阳在园子里逛,她就跟着。不过该说话的话银杏还是得说。“公主,从这边角门出去,离梧桐苑近,咱们过去吧”刘琰停下来。虽然说她住在东苑,可是东苑地方这么大,她还真没有全逛遍过。比如,她就不知道这里有捷径通往梧桐苑。银杏轻声说:“公主,你这脚伤才好,咱们出来时候不短了,回头要是脚再疼,可不又得被冯太医念叨啦”“这会儿程先生八成在歇中觉吧”银杏笑着说:“应该不至于,咱们去瞧瞧,要是程先生不得空,咱们歇歇脚喝杯茶就走。”梧桐苑有梧桐两个字,里头自然梧桐树少不了。这些树不知道已经长了多少年,亭亭如盖,撑开来的树冠象把大伞,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从外头一走进这树荫底下,顿时感到一股森森凉意扑面而来。梧桐苑里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离着老远就能闻见水生花的幽幽香气。豆羹赶忙快步跟上,在这么幽静的地方他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了:“公主,奴婢先去通报吧。”“不用了,要是程先生还歇中觉,你这么一去不是扰人清梦吗我们歇歇脚就走吧。”银杏扶着刘琰在池塘边的石凳上坐下,风吹着头顶茂密的梧桐叶子飒飒轻响,银杏由衷地说:“程先生这里真是清静。”不过要银杏选,她肯定不爱住梧桐苑这样的地方。这大白天的都这么冷清,等下太阳一下去,等到了晚上,这儿得冷清成什么样啊梧桐苑除了程先生,就只那么寥寥几个伺候的人,根本不顶事。晚上这儿静的象个坟地似的,风再一吹,满院的树叶子直响要是她住在这儿,晚上只怕都睡不着。豆羹快步出来了:“公主,程先生正作画呢,请公主进去用茶。”刘琰本来没打算进去,但现在来都来了,程先生也知道了,就不能过门不入了。程先生确实正在作画,画的就是窗外庭院中的景致。庭院深且空旷,在树荫后的宫墙与飞檐遥远的就象隔了一座山那么远。刘琰进来的时候程先生差不多画完了,搁下笔洗了手,墨云端了两盏茶进来。这茶水也是浅碧色的,不知道真是茶色这样绿,还是被这满院子的梧桐给染绿了。“公主怎么这时候过来”程先生问:“可是有事”刘琰摇头,闻了闻茶的气息,有点茶香,但更浓的是荷叶的香,尝一口有点甜丝丝的。“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先生这儿来了,就想歇个脚顺便讨口茶吃。”程先生一笑,也安安静静的用茶。刘琰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趁着这会儿有空,又没有人在跟前,就问了。“程先生,五公主禁足时,给她送吃食衣物的是你吗”第二百五十二章 四季程先生的神情并不显得意外:“公主怎么觉得是我”“东苑就这么几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三姐姐,那还能是谁呢”程先生一笑,这样子就是默认了。刘琰轻声问:“先生你不怨恨五公主吗”虽然那包鼠药没有真的下到程先生的药碗里,可五公主存有害人之心是板上钉钉的事。程先生以程先生的一惯性情,刘琰怎么也不觉得她会是那种一定要以德报怨的迂腐之人。“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非要给个原因,五公主固然有错,但我也有教导不善之责。”刘琰觉得程先生这个理由纯粹是敷衍她。“况且我那点儿援手,不过是杯水车薪,对五公主的困境并没有多大改善。还是四公主面子大,传一句话,就能让膳房和内宫监那些人俯首贴耳。四公主又为什么要替五公主说话呢明明五公主往日里总是刻意和你过不去,姐妹情分实在说不上多深厚。”这句话把刘琰也问住了。为什么当时要帮刘雨呢也没想那么多,帮就帮了嘛。真要说,刘琰也是觉得刘雨嗯,落到那个地步有点儿看不下去。程先生笑了:“所以呢,凡事做就做了,做完了再来反复纠结为什么其实大可不必。人的许多烦恼,就是想因为想的太多了。本来没什么事,左思右想的也想出事情来,公主说是不是”刘琰还能说什么她能说过程先生吗虽然觉得她这话有道理,但又有哪儿不对,可眼下她实在想不出来不对在什么地方,只能点头说:“先生说的是。”程先生说:“公主来看看这张画,画得如何”刘琰自己画画不行,但是看画的眼力还是有的。起码她能分辨画匠与丹青高手有什么不一样。程先生和赵磊起码都不是画匠那一流的。画是没有什么难的,庭院,梧桐,隐约可见的蒲扇般大的叶子。宫墙,檐瓦,还有那片生着菱荇水草的水塘。这些东西,换刘琰也能画出来。但是,画和画是不一样的。就象人和人也不一样的。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绝大多数人都是长这样。但为什么有的美绝,有的死丑更多的平平无奇泯于众人,看一眼,看两眼,根本记不住。而且更有意思的是,长得很美的人,有些五官单拿出来看,并不多惊艳,偏偏拼在一起就怎么那么受看。要是换在另一张脸上,或是稍挪点位置,结果就大不一样了。照刘琰看,这画儿也和人一样,大家都画一样的东西,但画出来的感觉却全然不同。这副景色要让刘琰来画,八成这所有的景致全挤在一张纸上纸小了还挤不下,须得一张大纸才行。而且画出来了之后,这上头的东西必定没个远近主次的分别,各个儿都那么生猛鲜明,正是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让看画的人两眼发懵。但程先生这画,不但景致都有了,且布局得当,错落有致,主次分明嗯,要说哪一笔画得特别好,那也没有。但是都呈现在一张纸上时,那种寂寞空庭春欲晚的幽远意味跃然而出。“其实我还知道另一个画画极有灵气的人”程先生说:“是三公主的未来驸马,翰墨馆的赵修撰吧”程先生也真是太聪明了点儿。“是,我还曾经从他那里讨了一副画来,画的是檀云寺后山的雪景,画上大片大片的留白,只有一座桥,一棵树,可是画得极好。”刘琰琢磨着,这大概就是那种“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高手境界了。现在看程先生的画,人家不说怎么炫技,什么画米粒大小的麻雀还五脏俱全之类的,可就是有意境,看着仿佛这画里藏着千言万语。“要是喜欢,你拿回去吧。”刘琰也不说什么不好夺人所爱这样的话,眨下眼说:“那就多谢先生了。”程先生一笑:“其实这院子一年四季我都画过来了,春天秋天都比现在美,春天的时候满院子紫色桐花,头上是花的穹顶,下头落花铺了一地象锦毯。秋天的时候秋雨打落了满树的叶子,那会儿我还让人不要把叶子扫去呢。”这么一说刘琰也想起来了,去年秋里,好象有两回来梧桐苑的时候,地下是有不少落叶。不过刘琰每次来梧桐苑都担心自己功课不过关,可没得那些伤春悲愁的心思,也没有对落叶或是落花的有多少感慨。今天她也是偶然才来。可是来了之后,突然感觉到程先生的日子过得有多寂寞。一天一天的,就住在这里,没有亲戚也没个朋友,除了隔三差五上一次课,其他时候就对着这院子,从早到晚,由夜至明。这会儿不是在课上,刘琰胆子比平时大了不少。“程先生。”“嗯”“你为什么没有嫁人呢”旁边侍立的都听得眉头一跳。这话能随便问吗程先生倒没恼,那样子就象刘琰问她“午饭吃了什么”一样自然。“没找着想嫁的人。”刘琰点了点头。这答案她倒没觉得程先生是敷衍她。虽然肯定中间省了至少三千字的过程,但程先生肯定没用假话骗她。程先生有多挑剔刘琰她们是亲身领教过的,她要是拿出挑剔弟子的劲头儿去挑夫婿,那能嫁得出去才怪呢。要找个合适的人嫁,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大姐姐的亲事那么波折,看得刘琰都心惊。还有三姐姐,起先她对李峥有点儿那个意思,可李峥对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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