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子们有需要自然会唤人,不唤人就表示不需要她们。至于后来赵语熙很不需要回想前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鲁驸马也被赶去睡书房了,连着好几天赔不是、献殷勤,可赵语熙一看他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她也有好几天不愿意用浴池了,让人抬了浴桶到内室。不过隔了小半个月两个人终于和好了之后,倒是比之前显得更亲密了些。毕竟有的事情有一就有二,鲁威宁不象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赵语熙一直端着放不下的架子也端不住了。三皇子第二天带着萧氏进宫给皇上、曹皇后请安磕头。看三皇子那样子,对自己这门亲事倒是挺欢喜的,脸上常带着笑,倒把他身上一直以来的那股凶戾气息冲淡了不少。这让不少人都觉得很安慰。希望三皇子成了亲,真能修身养性,别再象以前那样行事莽撞凶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连刘琰都是这么想的。三哥那脾气真是没人受得了。就连刘琰也吃过他的苦头。但愿这位三嫂真能以柔克刚,大家一定会感激她的,终于有人能为民除害呃,这么说是不大好,但是三皇子在很多人心里真的是一大祸害。连皇上都拿这个儿子没辙。只是,这位新嫂子还真是沉默寡言,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实在推托不了的时候,回答的也特别简短。刘琰又不傻,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萧氏这已经成了嫂子,还是不愿意理会人,是真不想说话,一点儿想和她亲近的意思都没有。刘芳也看出来了。她甚至还在心里猜度,萧氏是不是不乐意这门亲事性情内向是一回事,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是另一回事了。要说萧氏不乐意嫁三皇子,那也不奇怪。论相貌,三皇子是兄弟四个人里最不好看的一个,大皇子四皇子生得都斯斯文文象读书人,二皇子嘛,看上去总有个英武的架子,三皇子嘛两个字:莽夫。更不要说才能和性情了,简直没有一样好处。第二百四十九章 长大刘琰的脚伤到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脚踝脚背那里确实脱了一层皮,而且,淤肿消了,但还有斑痕留下,她还得继续抹药膏。冯太医笑着说:“很快会消的,公主不要忘了涂药就好。”其实刘琰自己并不太在乎,她连脸上留下的疤痕都不太在乎,说真的,也没谁敢盯着她的脸细看,平时她身边的大多数人,都不能抬头直视她。而能光明正大打量她的,只有她亲近的人。难道她脸上多点疤父皇母后或者是小哥就不亲近她了正相反嘛,小哥心疼的不得了,给她找了不少好玩意儿来。其中有一架水车,做得异常精巧,水浇在叶片上,水车就会缓缓的转动起来。刘琰让人把水车安在安和宫小花园的引水槽那里,然后这小水车就不辞劳苦日以继夜的运转起来,到现在都没有要坏的意思。还有一辆小车,除了大小,和真马车一模一样。桂圆乐呵呵的让人抱了一只乖驯的小狗来,给它套上车,然后小狗就拉着小马车在庭院里平坦的青石地上转起了圈子,豆羹领着人在一旁拍手叫好。叫好的声音当然不能太大了,毕竟狗还挺小,吓着它了可不好。狗比较小,跑了两圈就停下了,八成是累了。刘琰让人却取东西来喂它,吃饱了它还是不跑。豆羹都急了,恨不得让这位狗大爷下来自己上去拉车去要不是车太小他拉不了,刚才他就上去了。好不容易小狗又跑起来了,豆羹终于松了一口气,险些没累出一身汗来。桂圆却发现公主并不那么高兴了。怎么回事儿明明刚才公主挺高兴的。就算这东西没什么意思,可这是四皇子送来的,公主没理由不喜欢。“公主是不是累了”桂圆适时出声:“太阳太大了,外头热,公主先进殿吧”刘琰点点头。桂圆一面伺候公主进去,一面不着痕迹的在身后摆了摆手,银杏和豆羹立刻会意,一个抱狗,一个收车,撤得干干净净。银杏看着人都收拾停当了才进殿,桂圆放下帘帷,在香炉里放了一小块香,然后才放轻脚步退出来。隔着帘子,银杏只看见公主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册书。“桂圆姐姐,公主怎么不高兴了”桂圆看她一眼,没说话。公主没说,可桂圆隐约猜到了。她们费了挺大力气,以为把公主瞒住了。其实没有用。如果大枣儿没事,她们一定早就主动的跟公主禀报这个好消息了。她们一直不说,一直用别的事情打岔隐瞒着,公主难道猜不出来吗大枣儿死了,那天刺客射中它三箭,两箭都中了要害。后来林夙查看了大枣儿的伤势说,其实要说救驾之功,大枣儿才是头号功臣。如果没有它遮挡,公主可能撑不到旁人去救她就中箭了。这位功臣已经死了,马监的人不敢草率对待,还特意遣人来问公主的意思。桂圆她们瞒了这消息,让马监的人把大枣儿埋了。公主并不傻,她肯定猜到了。其实四皇子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匹马。跟去了的大枣儿长得很象,也是一匹枣红马。桂圆本来想着,要是长得很象,等过几个月公主再看见,兴许不会认出来两匹马有什么不同。大概四皇子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特意找和大枣儿相象的马来了。可公主她知道了。桂圆倒情愿公主哭一场闹一阵子,就象以前皇后娘娘不让公主随意出宫的时候她发脾气时一样。可是公主不声不响的。桂圆能猜出来,公主将来再见到新送来的那匹马,可能也不会揭穿它不是大枣儿,而是会平静的收下四皇子的这份好意,就让大家以为她没发现。桂圆接过银杏递的茶,轻声说:“公主长大了。”银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觉得大概桂圆是提醒她,以后要更勤谨伺候。她当然不会轻忽怠慢的。三公主的亲事办完,怎么也该轮到自家公主了。到时候她们也可以跟着一起出宫。公主府和宫里可不一样,规矩没这么严不说,跟外头的人见面也没有这么难。银杏是有家里人的,她之前想着到年岁就出宫,不过现在她改了主意。要是跟着公主,到了年纪,公主应该也会为她的亲事打算。凭她自己,将来能嫁什么人能嫁户殷实人家就不错了。可如果替她作主,那至少也能嫁个侍卫或是小官,那以后她的身份可就不同了,她不再是平头百姓,也不是伺候人的奴婢,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得个封诰,被人唤一称一声夫人呢。银杏已经开始琢磨,公主会有一门什么样的亲事了。前头三位驸马,都有些不足之处。孟驸马太过文弱,鲁驸马又是个武人,到了三公主这儿,赵修撰她们都是见过的,这人有些呆气,除了会画画,旁的本事一样没有。不过自家公主的驸马一定比前几位都好。从前三位驸马来想,肯定不会是个平头百姓。孟驸马和鲁驸马都是公侯之家的子弟,赵修撰是差了些,但祖父曾经官至尚书差一步就是丞相。自家公主的驸马出身怎么也不能比前三个低了。至于人,那一定长得得好。还得文武双全。品性当然得好,那种精于吃喝玩乐的纨绔肯定入不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这样的青年才俊在哪儿呢银杏不知道,不过这事儿当然也轮不到她一个宫女来操心。她和桂圆商量起人手的事。安和宫的人手本来就不足额,又去了李武和小津,过年之后有两个小宫女因为李尚宫觉得不稳重,把她们也遣走了,银杏觉得,要不就和内宫监说,让他们再拨点人手过来。“暂且不急,你是觉得活儿做不过来”银杏赶紧摇头。这哪能承认,一认下不就表示自己无能了“做得来。”“嗯,那就暂时不进新人了。”眼下桂圆没那个精力去教训新人,公主最近心情也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第二百五十章 烦心桂圆说不行,银杏自然听话。可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安生了,总在银杏跟前转来转去,还去李尚宫那儿递话。李尚宫在宫里也是几十年,什么不明白按常理说,这些宫女太监应该是最不喜欢安和宫进新人的。安和宫活儿轻松,公主又很和气,隔三差五有赏钱。将来要是能着陪嫁出宫,那可比在宫里熬日子强多了。要是多进了人,岂不是自己的好机会有可能被人抢去吗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啊。没好处他们会为非亲非故的人这么奔走卖力李尚宫都让他们蠢笑了。李尚宫也不是刻薄的人,要是那样,当时她也来不了安和宫。可是李尚宫觉得,有些人好日子过惯了,就不懂得惜福,非要自己作腾。先前送走了两个之后,他们浑觉得事情和他们没关系。小津和李武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只老实了几天。不知道惜福的人,也就不配享福。李尚宫噙着笑,三言两语把人都打发了。这些人只顾眼前一点营头小利,也不管那些请托的人是什么品行,得不得用,就敢往她这儿荐人。不是李尚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在宫里头老实当差的,多半攒不下来这打通关节买人情的钱。而且老实人,也不会这么钻营,对差事挑挑捡捡。安和宫是好地方,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午后的东苑格外安静,天气一热起来,午后就更热了,这会儿太阳大,没什么人在外头走动。芳芦殿的陈尚宫过来找李尚宫说话。两个人多少年的交情了,打从小宫女的时候就认得。陈尚宫进来先喝了一碗绿豆汤,长长的吁了口气:“你这儿绿豆汤真是不错。”李尚宫笑了:“说得好象绿豆汤还有两样的,你那里难道没有非得赶来喝我这一碗。”绿豆汤都是膳房熬的,还不都是一个味儿顶多喝的时候有人放多些糖,有人不放糖而已。陈尚宫和李尚宫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我听说有人走门路想进安和宫当差,想来你这阵子耳根子一直不清静吧”李尚宫跟前那碗绿豆汤还没动,往陈尚宫跟前挪了挪。几十年交情,陈尚宫这人一年到头都少不了汤水,饭倒不见她多吃,那圆胖的身材估计全是水撑起来的。“别说我,你们那里忙得怎么样人手够使吗”三公主正在备嫁,芳芦殿的人忙得团团转,事情只会比安和宫多,不会比安和宫更少。陈尚宫叹气:“可不是嘛,我这多少天都没睡个踏实觉了。”有人想进安和宫,也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塞进三公主陪嫁的人里头。芳芦殿地方不算大,伺候的人手都算上约摸二三十个人,这点人在芳芦殿这么大的地方当然是足足够用了,可要填满一座公主府那是远远不够的,除开护卫,要添的人着实不少,什么马房的灶房的针线的库房的门房的,还要分内院的外院的,真是三五十不嫌少,一百个不嫌多。可位置固然多,盯着这些坑的萝卜更多。这其中有往芳芦殿使劲儿的,还有往内宫监那边使劲儿的。内宫监挑出人来,最后还是要给三公主过目,到时候陈尚宫的用处可就大了。所以这些日子陈尚宫也不比李尚宫清静多少。那种想塞好处的倒好说,大不了一概不理就是了,到了陈尚宫这地步,实在不把那仨瓜俩枣的好处放在眼里。人情可就不好推辞了。她没那个本事一概应下来让所有人都满意,那答应谁不答应谁应下来的也不能保证将来就和她一条心,人心都是会变的,说不准以后就有背后捅她一刀的时候。不应的人岂不和她结了仇这世上想成事不易,可是想坏事太容易了,保不齐就有给她下绊子使坏。这件事才是现在最让陈尚宫头疼的事。换成别人那边,还得在驸马和驸马家里使使劲上上心,可是三公主这位驸马大家都熟悉,那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上无父母旁无兄弟,孤零零一个人,身边除了几个老仆什么人也没有了,压根儿不用在这上头费心费事。陈尚宫这腔烦恼,除了跟李尚宫,也没法儿跟旁人说了。李尚宫只是笑,也不搭话。陈尚宫抱怨了一通,眼见李尚宫那么沉得住气,全然置身事外的样子,心火噌噌的往上冒。“我说,你就这么听着啊”李尚宫反问:“不然呢”“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不说帮我出个主意,就这么看笑话你好意思啊”李尚宫不紧不忙的说:“哟,原来你是让我出主意来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你就是馋了我这儿的绿豆汤呢。”已经连喝三碗绿豆汤的陈尚宫面色顿时僵住了。光顾说话,一说话难免口渴,不知不她面前已经撂了三只空碗了。李尚宫见好就收,也不跟她纠缠汤的事情了。“这事有什么难的”“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你换到我这儿来试试唉,我们公主原比不了四公主这么得势,我也比不得你底气足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