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回以一个微笑。右手伸到胯下,探进短裤里,草草揉弄片刻,然后抚上梁屿的脑袋,说:“乖,我有点累,你知道该怎么做。”梁屿不满地嘟了嘟嘴:“老师真讨厌,还说不想做。”抱怨完紧接着挪到床尾,塌下腰,屁股撅得高高的,俯身含住谢潮声的某个部位。谢潮声闭上眼睛,快感冲击着大脑,他忍不住挺腰,往那高热的地点再深入一点。他知道自己走进了误区。来自身体最直接的感受打败了一切,他再不用怀疑自己这副身躯是否已经迟缓衰退。他的欲望仍然暴戾凶残,他渴望捅进他的学生的身体里,弄哭他,弄坏他,让他全身都烙上自己的痕迹。这些念头他根本不敢叫人知道。他时常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衰老,尤其是当他面对正值青春年华的学生。他们身上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就让他心生羡慕。谢潮声又动了动腰,他在梁屿嘴里痛痛快快地泄了出来。梁屿嘴角挂着浊液,他一无所知,抬起头冲自己甜甜地笑。谢潮声向他张开双臂,梁屿笑眯眯地扑了上来。谢潮声拥他入怀,怀里的空虚得以填补。每当这些时候,他会发觉自己想要的其实很多。多到他得慢慢盘算,这样就能将其他念头抛之脑后。例如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的年龄差,例如他的学生还有大好的未来,而他的日子已经一眼望到头。又例如,刚才意外从手里跌落的接力棒。跟他突然脱了轨的人生一样,让人心慌。第三十二章 新家又撕下一张月历。梁屿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他总觉得跟谢潮声在一起已经很久,原来不过也才短短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真短啊。这么想着的梁屿,侧过头习惯性在谢潮声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谢潮声努了努嘴唇,于是亲吻变得深入且绵长。唇分后,梁屿摸了摸谢潮声脸上没刮的胡渣,说:“老师起床到现在连胡渣都不刮。”谢潮声睨他一眼,手从宽大的t恤下摆伸进去,从后腰抚摸到光溜溜的臀部,道:“起床到现在不穿内裤的人,没资格说我。”梁屿笑嘻嘻地扭过头,手肘撑着沙发扶手,继续写作业。他不肯一个人被关在书房,非要黏着谢潮声,方便他们随时接吻。他们到现在都没做到最后一步,梁屿不懂为什么。起初他以为谢潮声不愿意,他猜想他或许有些抵触。直到有一次接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粗粝的指头已经探了进去,最后仍没有等来更粗更硬的东西,反而是柔软的舌头和一连串湿热的舔吻。他把脸闷在枕头里,耳根红得彻底,完全没想到谢潮声会这么做。从那以后他确定谢潮声对这方面并无排斥,甚至比他更热衷。因为很多时候,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勾得谢潮声过来吻他,而他本人对此很茫然。例如饭桌上,他啃完鸡翅然后舔了舔手指,下巴毫无征兆被钳住,谢潮声站起来俯身吻他。例如晚上洗完澡,刚迈出卫生间,便被经过的谢潮声吻住了。当然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学校里两人克制得多,但依然会见缝插针地偷瞄一眼,忍不住了就躲在各式各样的地方偷偷交换一个吻谢潮声总能找到鲜有人踏足、不被打扰的地方,例如顶楼,例如办公楼某一层无人使用的男厕,例如校道某一盏坏掉的路灯,夜晚躲在茁壮繁茂、遮天蔽日的大树背后接吻,没有人会发现。有时候梁屿也觉得,太疯狂了。昨天谢潮声在顶楼里吻他,猛烈的太阳光令人晕眩,他们极偶然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接吻,谢潮声吻得无比动情与投入,吮得他唇舌发麻、涎液直流。唇分时他听到谢潮声近乎呢喃的一句“好想你”。他们早上一起出的门,分开不过才几个小时。梁屿不明白这句“好想”从何而来,但仍不妨碍他激动得情难自已,眼角都泌出泪水。某些时刻他以为谢潮声看透了他的想法。既然不能更进一步,那就用每时每刻的亲吻来提醒彼此好了。所以通常谢潮声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就懂了,并且默契地跟着他走。另外,梁屿觉得高兴的是,“相濡以沫”这个成语,经过他们无数次亲吻和交换唾液,他终于有底气用了。这些天谢潮声都在忙着找房子,梁屿时常见他低头看手机,手指飞快地划拉页面,电话响个不停。他问谢潮声看房子做什么,谢潮声反问他,喜欢什么样的户型格局。梁屿对这些没有任何想法,随口答道,有老师在的地方就好了。谢潮声摸摸他的脸蛋,说他们将会有一个新的小窝,那个地方太简陋了暂时不能称为家,但迟早有一天,会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难得的周末,午后依旧有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梁屿被光线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抬起手背遮挡,搁在大腿上的练习册里面夹着的中性笔恰好掉到地上,滚落进茶几底下。谢潮声起身推开茶几,替他捡起来,但却没有还给他,反而将腿上的练习册一并拿走了。他弯下腰,摸了摸梁屿的脸颊,视线与他齐平,眼神很温和。“我们要搬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谢潮声问的其实很矛盾,主语是我们,却还要针对个体再询问一遍。当然谢潮声没发现,梁屿更没发现。他扑进谢潮声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太阳光毫不吝啬照在他们身上,梁屿第一次知道,原来灼热的光线也会让人想落泪。“老师,你没有骗我吧。”他喃喃地问道。“想去看看吗新家,最快明天拿了钥匙就可以去看了。”“我可以现在去看吗”梁屿扳过谢潮声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现在就看看。”梁屿目光灼灼,谢潮声不忍拒绝他,手指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子。“好,现在就去。”由于跟房东约的是明天,谢潮声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服房东提前给他钥匙。前一任住户刚搬走,房子来不及打扫,谢潮声告诉梁屿,他们得自力更生了。房子离学校很近,两人上了同一趟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梁屿扯了扯连帽衫的帽子,罩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安心让自己坐得东倒西歪,脑袋靠着谢潮声的肩膀。熟悉的街景不断后退,梁屿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突然很想问谢潮声,原来那个地方会怎么样那个曾经属于他和别人的家。事实上他从来没追问过谢潮声离婚的进度,偶尔碰到他在书房打电话,都会识趣地走开。但谢潮声好像没想避着他,挂了电话总会过来亲亲他,贴心地给他倒一杯牛奶,或者切个水果。仿佛心存愧疚、急于补偿他什么。但梁屿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或者说突然变得不在意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的亲密让他有些忘乎所以。又或者是他始终没忘记,哪些是他偷来的,哪些是求来的。不管偷还是求,原本都不属于他。窃贼不应该斤斤计较和大肆声张。爬上七楼,钥匙藏在地毯底下。谢潮声开了门,灰尘扑面而来。他立即转过身捂住梁屿的口鼻,说等一会才进去。梁屿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房子里的摆设。一室一厅,家具只剩下油渍斑斑的饭桌、破旧的沙发和茶几,还有一张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木摇椅。梁屿扑哧一笑,他拽了拽谢潮声的衣袖,指引他看那张木摇椅。谢潮声从打开门看清房子里的样貌后,眉头就拧得紧紧的,他对这里很不满意。但梁屿似乎很喜欢这里,主动拉着谢潮声走进来,厨房和卧室都转了一圈。最后他在摇椅上坐下来,脸上扬起狡黠的笑。谢潮声拧他的鼻子,问:“你笑什么”“老师我很喜欢这里,”梁屿握住谢潮声的手,仰起头巴巴地望着他,“我们什么时候能搬进来”“喜欢喜欢哪里”“卧室的床很大,不管怎么滚都不怕掉地上,窗户还挂着一串风铃,老师刚才看到了没厨房虽然小了点,但刚好能挤进我们两个人。还有这张木摇椅,老师不喜欢吗”“木摇椅哪里好了,老人家才会用的。”谢潮声瞥了眼梁屿正在坐的这张木摇椅,漆面脱落严重,稍微摇一下就嘎吱嘎吱响。看起来应该拖去废品站,根本没看出哪里好。梁屿右手勾着谢潮声的脖颈,示意他俯下身,两人的嘴唇刚碰上,木摇椅发出一声嘎吱响。谢潮声总算明白过来,笑容爬上嘴角,他在梁屿后脖颈上捏了捏,故作恶狠狠道:“小坏蛋,成天想的什么呢。”梁屿笑得眼睛弯弯,他拽着谢潮声的衣领,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老师,接吻吧。”四片唇瓣无比熟稔地黏在一起,谢潮声弓着腰,身体逐渐往下压。梁屿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谢潮声,他的后背紧贴木摇椅,双手握住扶手,只有嘴唇和谢潮声的密不可分,偶尔牵引出的银丝欲断未断。身下的木摇椅愈发晃荡,每次身体往后仰,梁屿总有种下一秒就会倒下的错觉。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摇摇晃晃,错位颠倒。这时谢潮声的唇会很快追上来,热烈又缠绵的吻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倚仗。说好的打扫卫生自然没有打扫成,两人在出租屋里胡闹了一通已经将近傍晚。回去的路上,梁屿再次问谢潮声什么时候搬过来,谢潮声摸着他的脸,表情很是内疚,低声问他是不是不喜欢现在住的地方。梁屿摇摇头,他说,这里也是老师的家,我怎么会不喜欢。但是,老师为什么不愿意在家里跟我做。梁屿自言自语道,语气颇为失落。谢潮声拉着梁屿的手,叹了叹气,他当然知道面前这小傻子在想什么。不是不愿意,他回答。那是什么梁屿反问。谢潮声没说话。回到家,梁屿闷闷不乐,一个人走到沙发上坐着。夕阳的余晖笼罩在他身上,侧脸看起来格外落寞。谢潮声在他面前半蹲下,给他脱鞋脱袜。梁屿极度不配合,双脚乱蹬,不小心踹到谢潮声的小腹,才猛地停下来。谢潮声抓住他的小腿,宽松的裤脚往下滑,他低头在裸露的小腿肚上咬了一口。“梁屿,你就使劲折腾我吧。”梁屿浑身一颤,谢潮声很久没叫他全名,平时要么不喊要么只喊小屿,冷不丁的一声全名,完全把他给唬住了。梁屿吸了吸鼻子,又有要哭的迹象。谢潮声无奈极了,站起来,下身突兀地隆起了一块。他抓住梁屿的手放在硬挺的部位,没好气道:“小坏蛋,满意了”梁屿眼睛红红的,正摸着的这东西他可熟得很,亲过含过舔过吮过,但是这东西对他就不怎么熟悉。“你怕疼吗”谢潮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梁屿眨了眨眼睛。谢潮声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说:“等下可不许哭。”第三十三章 疼痛梁屿咬紧牙关,脸颊充血发烫,喉咙深处溢出的呻吟被他咽了下去。他正经历一场难以形容的酷刑,仿佛游走在痛苦与极乐的边缘,不管倒向哪一边,结果都让他几近崩溃。此时他浑身赤条条,整个人瘫软无力,眼睛蒙上水汽,仅剩的力气大概能拿来哭一哭。他知道自己的德性,泪腺其实很发达,而且最近被宠得蹬鼻子上脸,生气想哭、委屈想哭、难为情想哭,甚至连高兴也想哭。往常他一生气,稍微撅起嘴巴,谢潮声就会立刻停下来哄他,亲亲他的脸颊或嘴唇,直到他重新眉开眼笑。但这次很反常,谢潮声铁了心不理他,从头到尾对他不闻不问,只顾着埋头做自己想做的。那他是不是更有理由哭一顿了。想通这一层,梁屿嘴巴一扁,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然而下一秒胸前两颗挺立的乳头被衔住,发狠地吸吮,哭声被甜腻的呻吟取而代之,逐渐演变成细细的抽噎。梁屿气极了,既气自己的不争气,也气刚才谢潮声吓唬他不许哭。不让他哭,动作却比以往都要粗暴,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也违背他的意志,本能地给予回应。梁屿气呼呼地在谢潮声腰上又掐又拧,虽然那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带着哭腔控诉道:“疼,好疼,老师你弄疼我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疼。他被扒光了,从沙发被抱到了地上,来不及抱怨皮肤被地毯扎得很疼,谢潮声就压着他急切又粗鲁地吻着,几乎把他全身都吮了个遍。那架势和力度不像是亲吻,倒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方才他被谢潮声架着两条腿,大腿内侧连啃带咬被吮吻了好一会儿。他又疼又爽,下身高高地翘起,未经抚慰便急不可耐泄出了浊液。谢潮声非但不帮他,嘴角反而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摆明了是在笑话他。他又羞又怒,直骂老师混蛋坏蛋。谢潮声嘴角噙笑,眼神却凶狠得像最残暴的野兽,告诉他再坏也得受着,都是他自找的。语气就跟现在的一样,冷酷得不留任何情面,“再疼也受着,谁让你招惹了我。”梁屿发出像受伤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谢潮声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解衬衫纽扣时用力过猛,啪的一声崩开了好几个,休闲裤和内裤被一同剥下,露出藏在黑色毛发里笔挺而硕大的部位。梁屿看得愣愣的,眼神有些许发直,呜咽声也不知不觉停住了。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