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额娘是在说谁皇后吗”太后沉默了片刻,道:“皇后毕竟是皇帝的妻子,如今除了服,皇帝若有空暇,也常去景仁宫坐坐。”太后说这番话,纯粹是因为她的身份,必须摆正立场。身为太后,不劝皇帝去皇后处,难道要劝皇帝多去嫔妃宫里那成什么体统太后若真想帮皇后,首先就会否认皇后怨妒,然而太后不但没否认,反而根本就是她亲口告诉皇帝:你的皇后整天嫉妒呢。胤禛点了点头,“皇额娘说得是,朕明日就去景仁宫一趟。”太后露出了讶异的神色:哀家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听话下一秒,胤禛又道:“怀恪的婚事,也该告诉皇后一声了。”太后杵着老脸:果然不是听了哀家的话才去景仁宫的。胤禛淡淡道:“妇人嘛,难免吃醋。皇额娘您是过来人,应该也懂。”太后老脸黑漆漆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哀家懂好像哀家也很会吃醋似的哀家这德妃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就是因为哀家比别的嫔妃贤德胤禛诧异得看着自己的老母亲,怎的好像更加不高兴了朕又没什么带刺的话“皇额娘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胤禛忍不住问。太后冷冷道:“皇帝最近倒是心情不错。”胤禛微笑点头:“有了贴心的人在身边伺候着,朕心情的确好了不少,睡得也安稳了。”其实睡得安稳吗,心情才愈发好的了。太后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姚佳氏得宠以后,皇帝便没发作过身边人,眼下也渐渐没了乌青,眼底血丝也日渐少了,可见是睡得也愈发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后心里有点酸溜溜,你倒是心情越来越好,哀家可还愁着呢。太后并不反对皇帝重用十三,那孩子虽不是她亲生,也好歹是她一手养大的。但皇帝这般厚此薄彼,太后忍不住替小儿子觉得心酸。太后不是不明白,老十四脾气急躁,不肯服软,早年又跟老八一派厮混皇帝性子,何等记仇。都过了三年了,皇帝竟还没消气“哀家有些日子没见允祥了,改日叫他来慈宁宫用顿家宴吧。”太后心想,老十三兴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胤禛警惕地打量了太后一眼,他可不会认为是皇额娘发了慈母之心,肯定是在为老十四打算呢“十三弟正在查抄亏空,忙得连王府都忘了回,整日宿在户部衙门。皇额娘若实在想念,便叫十三弟妹带着弘昌、弘暾多来给您请安吧。”胤禛微笑着道。太后老脸拉长了,十三是她养子,十三福晋作为儿媳妇,每个月都会入宫请安至少两三次。因此,太后并不想念兆佳氏。何况,前朝的事儿,后宅女子能管什么用“皇帝也真是的,独独劳累允祥一人,也不知道心疼他”太后板着老脸说。胤禛的笑容一下子敛尽,神色冷肃得宛若寒冬,语气也冷沉了下来:“这些都是前朝政务,朕自有朕的考量。皇额娘虽是皇太后之尊,但依然分属后宫,不当过问前朝。”太后心里又气又憋屈,就连这种拐弯抹角的话,哀家竟都说不得太后立刻道:“皇帝多心了,哀家只是心疼老十三罢了。”胤禛点了点头,语气深深道:“皇额娘一向贤德,皇考在世的时候如此,儿子也盼着您以后也如此。”太后老脸一沉,这是提醒哀家的出身吗太后的出身,在先帝嫔妃中虽不算最低的,但比起那什么赫舍里氏、佟佳氏、钮祜禄氏的,绝对是被甩出了十条大街,因此哪怕生了那么多儿女,也依然只是德妃而已。“哀家当然不会辜负先帝所赐封号皇帝也没有辜负孝懿仁皇后的教导”太后冷冷道。胤禛皱眉:“皇额娘为何总爱拿孝懿仁皇后说事儿”太后哼了一声,“难道不是皇帝先开的头儿吗”嫌弃哀家出身不好,不就是怀念孝懿仁皇后出身高贵么胤禛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一直不在皇额娘面前提及养母孝懿仁皇后,就是怕她多心然而即使不提,皇额娘还是拐外抹角联想到孝懿仁皇后身上他都想不通是怎么联想上去呢胤禛重重吐出一口气:“皇额娘今儿累了,您好好歇着吧”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太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有种你别来慈宁宫请安啊回回请安回回气哀家哀家真是生了个讨债的回到养心殿,胤禛也是火大得很,浑身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吓得御前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喘。苏培盛见状不妙,连忙道:“万岁爷,都快未时三刻了,您看”胤禛冷冷道:“朕没胃口”苏培盛忙陪笑着说:“奴才是想说,您要不要传姚贵人来侍宴”侍完宴后,正好接着侍寝。胤禛一愣,让恬儿来陪着用膳嗯感觉突然有了胃口呢。胤禛微微颔首,“也好。”恬儿也很喜欢养心殿御膳房的厨艺。胤禛又立刻吩咐:“叫御膳房多准备几道可口的荤菜。”“嗻”苏培盛欢天喜地应了声,欢快地去办差了。张大总管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懊恼,我怎么忘了姚贵人,竟叫苏培盛这兔崽子强了先机第六十三章、先侍宴后侍寝苏培盛来永寿宫传达四爷陛下口谕:宣贵人姚佳氏即刻前往养心殿侍宴。虽说陪四爷陛下用膳规矩大,但是为了美食,我忍了。于是姚佳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便开开森森去养心殿享用美食、享用四爷陛下了。到了养心殿才发现四爷陛下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而御前的太监一个个看她如救星卧槽,老娘是不是中了算计了乃们这群死太监,心眼坏得很只得诚惶诚恐上前,弱兮兮请安问候:“婢妾给皇上请安。”胤禛眉头略微舒展,指了指罗汉榻上的空位:“坐吧。”“谢皇上。”姚佳欣做乖巧装,很淑女地坐在那铺了明黄条褥的坐榻上。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四爷陛下闷着脸不说话,姚佳欣只得绞尽脑汁想词儿,忽的她想到自己不是来侍宴的吗于是弱弱开口:“皇上,什么时候开咳,传膳啊”好险,差点说成开饭。胤禛挑了挑眉,揶揄地问:“开开什么”姚佳欣:“额”四爷陛下您太耳聪目明了。好在四爷陛下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关切地问她:“饿了”姚佳欣不敢撒谎,忙摇头,中午没睡觉,闲着没事干掉了两盘点心,这会子一点都不饿。胤禛轻轻叹了口气,“朕也不饿,恬儿陪着说会儿话吧。”“哦。”姚佳欣乖乖点头,“皇上,您今早心情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怎么才了过了半日,就变脸了谁得罪您了胤禛沉默了数秒钟,道:“朕方才去慈宁宫了。”明白了,跟太后吵架了。太后跟皇上母子关系,该怎么调解,姚佳欣表示,这个比较费脑细胞,她得斟酌一下,想想怎么安慰四爷陛下。这个时候,胤禛突然道:“跟朕说说你家里的事儿吧。”“诶”姚佳欣懵逼了三秒钟,然后立刻点头,好啊,说我家里的事儿,总比您家里的事儿简单易说。“那啥,婢妾的亲生额娘在婢妾三岁的时候就没了。”姚佳欣努力酝酿出那种三岁没娘的小白菜你的悲苦,却发现自己根本酝酿不出来。只得道:“不过婢妾那时候太小了,根本不记得了。”不记得还怎么伤心“然后,阿玛就娶了继母。”姚佳欣语气沉重地道。胤禛心头一沉,忙问:“怎么你后母苛待了你吗”“额那倒没有”姚佳欣讪讪笑了,“继母是婢妾亲额娘的堂妹,进门后待婢妾还不错。”胤禛松了一口气,旋即瞪了她一眼,那方才还那么一幅沉痛的模样姚佳欣微笑着说:“比起别人家的后娘非打即骂的,婢妾继母已经算是极好的了,虽说后来添了两个弟弟,多少有些忽视婢妾,但也不曾苛待半分。”胤禛点了点头:“继母做到这个程度,也还算凑合。”胤禛顿了顿又问:“若换了是生母如此,又当如何呢”姚佳欣一愣,生母若是生母这般忽视慢待姚佳欣立刻明白,四爷陛下这是在说太后了。姚佳欣仔细斟酌了一下,才道:“即使是生母,也是疼儿子多些的。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重男轻女,是这个时代人的通病。即使她亲额娘没死,又生了弟弟,也肯定不会把她和弟弟平等对待。胤禛不由露出怜色,他忍不住去抚摸恬儿那张分外小巧的脸蛋,“别难过,以后有朕疼你。”姚佳欣羞涩地还以微笑,只要四爷陛下别纠结他亲妈的问题就好。“对了,恬儿还有两个弟弟”胤禛饶有兴味地问,其实恬儿的家境,他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姚佳欣忙点头,笑着说:“婢妾阿玛对待儿子很是严厉,所以大弟弟文琢从小乖觉懂事,只不过人笨了点,连个秀才都没考中。”胤禛心里忍不住发笑,你好意思嫌弃弟弟笨,朕瞧着起码比你聪明点,人家姚文琢好歹过了童子试。看着四爷陛下笑盈盈的样子,姚佳欣便愈发说得带劲,“婢妾二弟弟叫文砺,光听这两个名字,便可见阿玛是多想好好雕琢磨砺他俩不过阿玛对婢妾极为宽纵,婢妾当年入府的时候,阿玛卖田产卖铺子,给婢妾凑了四百两银子的嫁妆呢”以姚家的家境,这四百两银子实在是相当不易啊俗话说得好,没娘的孩子招人疼姚佳欣光从这些往事,便能感受到原主是何等受到父亲怜爱,所以原主父亲去世的时候,原主才会那样悲痛欲绝。胤禛回想着关于恬儿的那些详细调查,恬儿入府后第三年,其父姚武安便去世了,为此,恬儿大病一场,整整病了一年,那段时间恰逢府中起了流言蜚语,说是恬儿与宁嫔八字不合,所以才克宁嫔小产以至于恬儿病中被乌拉那拉氏发配到最偏僻的院落。若不是恬儿有其父给的嫁妆银子做底子,还能偷偷请大夫治病,只怕连那年都熬不过去。胤禛常常叹了口气,心中不由生出怜爱,只可惜当时朕没有陪在她身边好生安慰她。胤禛忍不住将这瘦削的身子揽入自己怀中,“以后,有朕陪在你身边。”必不叫人一人孤苦无依。姚佳欣乖巧地伏在四爷陛下宽阔的胸膛上,乖巧地“嗯”了一声。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太久,查不清了,但胤禛也能大约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恬儿的家世,终究还是太微末了。胤禛眼下微动,不过还好,并非朽木不可雕。虽然跟四爷陛下诉说了一通往日悲苦,但并不曾影响到姚佳欣的胃口,毕竟那些她不曾亲身感受过,所以没太大感觉。更何况待会儿还有强烈的运动,她必须吃饱了话说,睡四爷,还真是个辛苦活儿啊。不过能欣赏到四爷陛下美男出浴的样子,还是很值得的。姚佳欣流着口水,躺在燕喜堂的被窝里,脑子里满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只见四爷陛下如大老爷般,伸展双臂,被太监宫女伺候着宽了衣裳,露出了那绝佳的身材姚佳欣:ˉ﹃ˉ一夜旖旎。第六十四章、慈父慈母二更旖旎之后,姚佳欣跟条死鱼似的软在四爷陛下的臂弯里。“朕听说,齐妃宫里的常在答应背后侮辱你,被皇后给罚了”欢愉过后的胤禛,心情极好,笑眯眯看着怀里不堪承恩的恬儿。姚佳欣立刻来了精神,气呼呼道:“可不是么尤其那个李常在,居然说我胸无二两肉”胤禛沉默了三秒钟,他掀开了一点点的被子,瞄了一眼,道:“恬儿的确没有。”姚佳欣的小嘴儿成了“o”形她拽着锦被抱胸,怒瞪双眸:四爷陛下,你肿么可以这么说我简直是像极了拔x无情的大渣男看着恬儿这幅凶巴巴的小可爱模样,胤禛忍不住哈哈笑了,“好了好了,朕不嫌弃你就是了。”姚佳欣并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更生气了,她气得直接甩了四爷陛下一个后脑勺。胤禛:这小脾气,真是让朕给惯坏了。胤禛嘴角微微翘着,心里如是嘀咕。翌日,姚佳欣困得睁不开眼,却还是被素雨从床上给拉了起来。昨晚气了半宿才睡着,这会儿子睡眠严重不足。但再困也得起啊,卯时三刻的请安若是迟了呵呵哒,平日里若是迟了兴许挨几句训斥便罢了,侍寝之后若是迟了,估摸着皇后要吃人。景仁宫。姚佳欣虽然强撑着提起精神,但那副精神不足的样子还是被皇后凉凉精明的眼睛给识破了。“姚贵人瞧着有些乏累,眼下都有乌青了呢。”皇后乌拉那拉氏一幅关怀的口吻。在座的谁不晓得姚贵人昨儿又是侍宴又是侍寝的一个个心里早酸透了。齐妃为着怀恪的婚事,昨晚也没怎么睡好,故而难得没出声酸一酸,因此皇后之下打头阵的成了宁嫔,宁嫔咯咯一笑,“哟可不是么,瞧着小脸比昨日可憔悴多了姚妹妹真是辛苦了”姚佳欣淡定应对:“谁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