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家不准你喝”于乔愣了愣,挠挠后颈,笑说:“还真是。”小虎牙挠了挠他的刺头,嘿嘿笑了两声:“今天下车谢老师就发火了。刚才采访他说你太馋了,趁这点机会,就想偷喝酒。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么比如,叫他别像个夫管严似的。”于乔也笑了两声,她倚在栏杆,任风吹过。她的目光定在寨子门口那处高耸的鼓楼,指着,小导演顺势回了下头。“看见我们面前那鼓楼没有每个侗寨里都必有一处鼓楼,鼓楼是他们祭祀祈福的地方,神灵寄居处,在鼓楼前的十二道拦门酒,既是欢迎,也是祝福。我喝了,就当做在这里为他祈福了。没别的,就希望他顺顺畅畅过一辈子。”“懂么这酒必须喝。”夜里,于乔的眼睛特别亮,亮到小虎牙都难免被她的眼神吸引住。他接这个项目时,上一个走的导演告诉他,于乔性格带刺,别轻易惹,小虎牙忐忑接到这组艺人。她五官深邃,美得侵略,嚣张,第一印象也让小虎牙觉得这女人不够温柔,也不好相处。可这一刻,小虎牙捂住心脏,感觉于乔骨子里充满美好。她的爱情是别人看不到的样子,默默的,炽热的。小虎牙露齿一笑:“乔姐,懂得真多。”“那是,因为我贪玩。”今天的东西彻底有了,小虎牙再问了两个问题,就放于乔去休息了。摄像关了镜头,于乔坐太久,累得抻了个腰,刚一转头,就看见在长廊柱子后默不作声站着的谢焕生。她愣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谢焕生手里还拿着外套,看样子是来接于乔。他的眼沉静温和,像一汪温暖的水包裹住众人。小虎牙导演以为谢焕生会说些什么,但是谢焕生什么也没说。有一阵山风吹过,于乔打了个哆嗦。谢焕生将衣服搭在于乔的肩膀,埋怨道:“出门叫你带个外套,说了山里晚上下露要会冷,打哆嗦了吧。”“还成。”于乔硬着脖子不服输。她被谢焕生揽着,也没反抗,跟小虎牙说了句再见,整个人扣在谢焕生的怀中,两个人缓缓走入夜风中。回到农家里,于乔跟借宿的大婶要了点热水,想去洗个澡。这地方条件艰苦,住的是木头竹子搭得吊脚楼房,没有浴室,比滨海度假村的单人房还糟糕。要洗澡就得去楼下烧火做饭的房子旁,那里单独搭了个棚子,热水器是不存在的,浇着木桶里的热水,可以冲个澡。谢焕生提走两桶热水,时间也晚了,不想麻烦大婶,叫她早点睡下。大婶朝着夫妻二人暧昧地笑笑,就熄灯关门。于乔跟在谢焕生身后,两人挤进那窄小的隔间内,这会儿把麦都放下了,也没在拍,于乔舒舒服服地做自己。她把外套脱了,随手,撂在门槛上,谢焕生看着门槛有灰,又给她抱在手上。她单手撩起一角内衫,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脱得很困难,谢焕生想替她搭把手,于乔又把衣服放下。“干嘛出去啊。”于乔瞪他,又推他。谢焕生没动,替她撩了下头发,“别洗澡了,你这样单手帕子都拧不干,擦擦就行了。”“擦擦我自己会擦。不要你操心。”谢焕生照样杵在原地,于乔哼笑一声,从喉咙溢出那种娇媚感,又带了嘲讽意味。“行,你要在这儿,站着就站着。”裸就裸,她也不怕谢焕生看。于乔困难地撩起衣服,想把脑袋从领口翻出来时,谢焕生双手提着她衣服,帮她脱下。冷风激得于乔起鸡皮疙瘩,她就剩胸口挂着的一件。于乔又把裤子给踢了,谢焕生捡起来,从下看着女人白嫩的细腿,隐晦延伸到大腿根。男人无声地滚动喉结。谢焕生拧着桶里的帕子,把帕子交给于乔,于乔弓着背,从下擦到上面,她又把帕子递给谢焕生,反复几次,于乔擦完前身。“帮忙擦个背。”帕子丢给背后的人,谢焕生沾湿热水,撩开黑发,指腹触摸到后颈皮的瞬间,于乔身子弹了弹。“擦吧,大哥,在这里瞎撩个什么劲儿。冷。”于乔都被谢焕生弄烦了。她刚说完,谢焕生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额头抵在她蝴蝶骨,轻轻地咬在她心脏对应的后背处,一点一点啃咬着女人的那块皮肤。“这两个字,你为什么还留着你怎么不洗了”谢焕生听到自己沙哑难耐的嗓音,像干涸了好几年,酥麻摩擦着声带。他咬了过后,又一点一点用嘴唇摩擦亲吻,近乎虔诚。那处特别烫人,擦过的地方像电流刺激人,酥麻直抵心脏。于乔被他弄得双腿发麻,要不是手臂扶在她腰上,于乔根本站不稳。发什么骚。于乔骂自己,也骂谢焕生。“洗不掉。不好洗。”于乔说。谢焕生吻停住,转而像是发了疯似的啃咬,叼住那块皮,恨不得咬下来,含在嘴里舔吮。于乔吃疼,谢焕生很久没让她这么疼,她抽手推开了谢焕生。两个人瞪得是双目猩红,于乔知道是这澡是洗不了了,她把帕子气得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披了件浴袍,掀开门跑了。焕生。结婚前,于乔纹了这两个字在身上。替她纹身的老师是她很多年的朋友,是美院的师姐,出来没找到工作,干起了纹身行当。师姐笑她蠢,这年头很少有把名字纹身上的人。他们活得洒脱,越成长越明白,生命中有太多的过路人,互相陪伴,走完一截是一截,走不到头,就散了,总会有下一个人。傻了吧唧的小孩,才会让身体永远残存着另一个人,这种印记幼稚又决绝,把涅槃的新生掐断,指不定哪天就被突如其来的分手打脸。师姐嘲讽于乔:“你这样倒贴,智商下降,让我们害怕。”于乔托着下巴睨她一眼:“我做我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哟,那你说这世上有谁管得着”于乔骄傲脸:“谢焕生吧。”师姐呸了一口,翻着白眼,替她纹好。过了好几天,谢焕生过生日前一晚。于乔赖着谢焕生,黏答答地搂抱男人,捧着谢焕生的头亲吻,口水糊了谢焕生一脸,粘人得可怕。谢焕生正在看剧本,替她掖着头发,“乔乔,别闹,明天要去试镜。”他说是这么说,却把于乔捞在腿上,手搭在于乔的腰上,口不对心捏着于乔的腰肉玩。十二点一到,谢焕生还在背剧本。于乔把谢焕生剧本往床上一撂,人直接推倒在床上。谢焕生还愣着,于乔把背心脱掉,露出背后的纹身。她勾着背,整个人羞得粉红,像一只蒸锅上蜷缩的熟虾。“谢焕生,生日快乐。我把我自己送给你,我们可不可以结婚”她用她自己代替鲜花,戒指,誓言,向谢焕生求了婚。第7章第二天,清晨五点,于乔被节目组招呼起来化妆。今天任务还挺多,于乔扫了眼小虎牙给的节目流程,又是做游戏,又是要上山,还得下田去捉鱼玩,累得够呛。她站在稻田前时,还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游戏,整个人就被焦芸“哇”地一声,弄得一激灵。这会儿天刚亮不久,四组人被吆喝上了山头,山上有农户种的麦子,麦子刚割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梯田。于乔站在一处田坎,俯瞰整个寨子,一户户人家飘起淡淡的炊烟。她打了个哈欠,还没醒神,任由谢焕生揉揉她的脑袋瓜,听着男人跟她重复一遍游戏规则。导演说下稻田捉鱼,谁捉的多,谁就拿赞助的情侣婚戒。赞助商是市面上一大众珠宝品牌,出手阔绰,提供给女方是一个五克拉独家设计的钻戒。这话一出口,焦芸就拉着她男朋友的手尖叫起来,跳的恨不得把脑门顶上天。伴随着还有李蔚的尖叫,没结过婚的女孩比结过婚的激动多了。于乔和姜美很淡定,姜美是看不上,她堂堂一个身价过亿的总裁,有钱,钻戒随便买,没必要激动得跟猴似的。谢焕生看于乔兴致缺缺,捏着她脸帮她醒神。昨晚那茬,于乔还放在心里,这会儿不怎么爱搭理谢焕生。“你想要么乔乔,如果想要,我帮你拿到。”于乔迷迷糊糊点头,“还成。”她穷,她当然想要。问题是拿到了,也没人和她一起戴上,想到这点,镶了钻的戒指也于她也不重要。游戏开始了,节目组让男生背着女生下田捉鱼。全是女生那一组,换夏莜萱背李蔚。与其说捉鱼,不如说是罩鱼,就是拿个破篓子,罩在割断的麦子下,看能不能围住一条。鱼贼机灵,刚看见,立马就跑了,趴在背上的人比捉鱼的人更激动,哇哇直叫。姜美一改女总裁淡定的形象,整个人拍打着歌王的肩膀,摇着他脖子叫老公,看见一条鱼跑了就往脑袋拍一巴掌。宋歌王委屈说:“这鱼捉没捉到我是不在乎了,我就想知道下了节目,我变不变傻”至于焦芸更加残暴,几乎是把背着她的贺林辉当骆驼在玩,扳着贺林辉的脑袋,指着大叫:“看那里,那里有一条。”一不小心,两个人摔倒成稻田,成了泥人。这俩倒霉男人,特别羡慕谢焕生。女人当中,就属于乔最安静,她被谢焕生单手托住屁股,安安静静趴在他肩背上,歪着脑袋睡觉。谢焕生一手托住她,一只手拎着篓子罩鱼,一罩一个准儿,闷声发大财似的。偶尔谢焕生直起背,托了托快掉下去的于乔,于乔嘟囔一声,继续埋在谢焕生脖颈里。她倒是清闲得很,完全不像是玩游戏,把谢焕生当床来睡。摄像老师给她一个特写,发现她不是装,真是在睡,嘴角还挂着一滴口水。她可能有察觉嘴角冰凉,又抬手擦了擦。摄像赶紧后退,他看出于乔的脾气,这要是知道流着口水的形象被播出去,于乔事后,非得掐死他不可。谢焕生的操作又快又稳,在稻田里踩来踩去,看见哪里冒泡,就往哪里罩,十分钟就罩了四五条鱼。姜美趴在老公背上叹气,“输了,输了。”半小时结束,谢焕生无遗是最大赢家。他轻松轻松放下于乔,于乔被他弄醒,还特别不满意睨着他,撇开脸看一旁的山水和稻田。等谢焕生拿到奖品,于乔人都站在田坎上懵着不说话,她那狗脾气,周围的人也见识到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谢焕生把戒指戴在于乔手上时,于乔才反应过来。她举起手,目光放在璀璨的戒指上,“这是什么”谢焕生给她揉揉脸上睡出来的红印子,“奖品。我不是问你想要么你说想要,我给你拿到了。”这口气,呵,摄像都听出来谢老师是在求表扬。于乔大清早终于露出个笑容。她手搭在谢焕生肩上拍了拍,“谢老师,厉害啊。我说什么就给什么了。来,你想要什么,我也给你整一个。”谢焕生看她豪言壮语,有点以前他俩在一起那股骄傲劲儿,手糊了一圈泥巴,往于乔脸上一抹,白皙脸上添了三道杠。“乔乔老师不跟我生气就行。”于乔一摸,往手上一看全是泥,她不吃亏,也抓了一把泥,大笑着,踮着脚往谢焕生脸上招呼去。谢焕生后仰身子,从喉咙里发出低吟地笑,像乐声,酥麻一群人的耳朵。于乔脚下不稳,在泥潭里摔了个狗啃泥。好气哦。于乔托着下巴瞪眼。谢焕生只好蹲下身子,让乔乔老师糊了一脸泥。事后,于乔又一点一点用手把谢焕生脸上的泥弄干净。姜美和焦芸在旁边砸吧嘴,朝于乔竖起大拇指。这恩爱不秀则已,一秀惊人。做完游戏才早上八点,可又得重新洗漱化妆了。四个女生去了姜美和歌王的小庭院洗澡,那里有热水器。于乔洗完,夏莜萱紧跟着出来。两个人站在那浴室内吹头发,由于是刚洗完澡,没有摄像师跟拍。夏莜萱频繁看了于乔几眼,后来干脆直接盯着于乔。她披着半干的头发,搭在肩上,从兜里掏了盒烟,倚着洗漱台,打火。于乔斜着眼睛扫了过去,她知道很多女明星压力大都会碰烟。夏莜萱朝她递了根,于乔摇摇头。“那你别说出去啊。”夏莜萱举着烟提醒。于乔嗯了一声,继续吹头发,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夏莜萱还在对她说话。她关了吹风,才听清夏莜萱说:“谢老师的演技真是绝了,我特佩服他。”于乔点头,这她同意,但下一句,差点把她头皮给炸了。“你跟他离婚多久了”夏莜萱轻飘飘问出。于乔若无其事拨了下头发,笑说:“小萱姐,你开什么玩笑。”“别骗了。”夏莜萱把烟头掐灭,指了指于乔拿吹风的手,“你婚戒都摘了,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你们俩那气氛,看一眼就明了。”于乔没理她,在剧组,她和夏莜萱就没怎么说话,就算她离了,又关夏莜萱什么事“婚戒没带不一定是离婚,萱姐,你太片面了。”夏莜萱挂着笑,笑容里总带着股看穿一切的意味。“买卖亏本了吧。付出那么多,老公还是跑了。”于乔冷下脸,没搭理她。夏莜萱自说